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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飞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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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
  当时,要不是想起自己当年在母亲坟前发的誓愿,肯定当场就扑倒那个小娘们了!反倒是自己后来非闹着要走的时候,被一帮子兄弟嘲笑了好一阵子的银样镴枪头!
  心里胡乱给自己找的理由,却自知连自己的心都说不过去——方才那一刻的心跳不是假的,不同于以往头脑清醒、单纯的身体反应——那一刻的他,头脑几乎是完全的空白!
  甚至至今他都想不起来,刚才站在云锦屋里的那段时间,他都想了些什么!
  狠狠地把自己扔到自己的炕上!一把拉过一床铺盖,连头带脸捂了个囫囵!
  被子很软,有一种青草和阳光的味道!
  最近玉儿没空搭理他了,何况他的屋子除了几个相熟的人,别的人也进不来,那么——多半是云锦帮忙晾晒的吧?
  他深深地贪婪的吸着气,仿佛要把云锦的味道全都吸进自己的心肺里。可是,不对,不一样,这和云锦身上的味道不一样!想起她身上的那股淡淡的说不上来的暖暖的味道,他就觉得刚刚平复下去的小腹间重又升起了阵阵暖流,他无奈的低吼一声,只能将自己的头更深的埋进被子里!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一整夜,每一闭眼,眼前就是她那红透了的双颊,眼前就是她最后含羞带怒的一瞥,然后他整个人就开始燃烧!云锦,云锦……一遍遍在心里滚着她的名字,便好像那是一句神奇咒语,只有这个名字才能安抚他沸腾的心、沸腾的血、沸腾而混沌的头脑……
  隐约听见鸡叫的时候,他才渐渐沉睡,但晨曦才映照上他的窗户,他却突然一阵战栗、猛然惊醒——翻身摸摸裤裆,果然已经是湿漉一片!
  无法抑制的怒气伴着低声的咒骂:他奶奶的!又要洗裤子了!——别的衣服还可以扔给手下,这样的裤子……还是自己动手吧!
  
  
  
  
  
  第28章 就中更有痴儿女
  摸鱼儿雁丘辞
  元好问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
  
  小六子一大早跑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难得的时志飞光着膀子站在院子的水缸前洗裤子的样子。
  “哟,哥……今儿个这么闲?自己洗衣服?”小六子一大早去见过玉儿了,大体知道了昨晚的乌龙,何况一大早巡逻的手下又回报说,看见罗胡子睡在村东的麦子地里——最主要是二当家的一身的酒气和满身的伤痕!
  他这会儿跑来这里,纯粹是察言观色打听消息的——偷眼看看大当家的脸色虽然不好,但也不算是太差。
  大着胆子伸手去接大当家的手里的衣服:“哥、哥,我来我来……”
  时志飞手里握着衣服,一胳臂肘把他打开,狠狠瞪他一眼,继续跟手里的衣服纠结。
  小六子倍感委屈:“那个,那个……我哪知道玉儿昨晚会正好去上课呢?结果就……那个,我让玉儿去看嫂子了……好像,好像……没事儿吧……”
  小六子看他半天不出声,无奈的摸摸鼻子!这么多年,他也知道大当家的脾气:要是骂骂咧咧的收拾他几句反而没大事儿,这会儿不吭声那就是真生气了!
  实在无趣,刚想离开,一扭身,就听后头那人闷闷的开口:“云锦……说什么了?”
  时志飞一觉醒来后首先想到的就是恐怕云锦又该不理他了!上次还只是亲了亲她,她就跟他别扭那么长时间,这次他这样的冒犯,还不知道她怎么生气呢!
  小六子哪知道他的想法?疑惑的开口:“说什么?没说什么啊……我没敢跟玉儿多说,就让她去看看,回来也就没问那个丫头那么细……”
  时志飞怒而回头:“玉儿,玉儿,就知道你们家玉儿!我告诉你,小六子,老子要是这辈子娶不上媳妇!你还想娶你的玉儿?做你的清秋大梦吧你!”
  说完甩鞭子一样一甩手上的裤子,往一旁的篱笆上一搭,扭头就进了屋!
  留下小六子一头雾水的站在院子里,不知道自己娶媳妇能碍他什么事儿!
  看看一旁篱笆上的内外两层裤子,小六子一拍脑门!原来如此!
  
  这边小六子去找玉儿商量怎么为他们自己的幸福铺平道路,那边云锦也是满心的郁结!
  一早上门都不敢出!特别是还没起身,玉儿就来敲门,进来又说没事儿就来看看。看就看吧,还真是上下打量着她看,然后问她:“没事儿吧?”
  云锦不知道昨晚的事儿她知道多少,也不好开口,只好摇头说没事儿。
  打发走了玉儿,她就更不敢出门了!
  先是不知道罗胡子怎么样了!想起时志飞以前说过的她是祸水的话——这次害他们兄弟反目,自己还真是当了次名副其实的祸水啊!
  想起时志飞更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经过了这样的夜晚,她是否还可以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两人是否还可以像以前那样温馨而和睦的相处呢?
  对于可能发生的变化,她的心里真的是完全拒绝的吗?扪心自问,那一丝丝的甜蜜与期待又是所谓何来呢?
  不是没有经历过惊心动魄的爱情,当年面对父亲的枪口,她是何等的勇气与气魄?可是,那般炙热的感情如今燃尽了,也不过只是一堆冰冷破败的死灰!
  爱情,即使存在,又能存在多久?亦或者所有的这些都只是镜花水月,再美亦不过是因为它的可见而不可得?真的捧到手里的那支花,或许翻过去就能看到它背面爬满的蚜虫和残败的枝叶——那样的花,谁又能不离不弃的依旧把握着不肯放手呢!
  揉揉额头,罢罢罢,不过就是孤独久了,对一个长得不赖、对她又不错的男人生出了一些旖念罢了——孤身在雪地里走久了,看到一堆火把就会忍不住靠过去,哪里还顾得上计较那堆火能燃烧多久,温暖多久呢?只是记得不要靠得太近就好了——否则,飞蛾扑火,灼伤了双翅那是轻的,一个不慎,烈焰缠身、玉石俱焚……
  
  时志飞骂走了小六子,自己闷在屋里坐了半响,思来想去总不放心,云锦要是从此不再理他,那他还不如死了的好呢!
  忍了再忍,一咬牙,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与其这样坐着等死,不如去问问她——至少,死也要死个明白!
  寻了件衣服穿上出门,还没有走到云锦门口,远远地就看见小六子和玉儿两个在她门口嘀嘀咕咕,推推搡搡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干嘛呢!”他凑过去,突然出声,反而把那两个家伙吓了一跳。
  “哎呦,”小六子拍着胸脯道,“哥!你想吓死我啊!”
  看他阴沉的脸色仿佛瞬间就能电闪雷鸣,本来就为昨晚的事情心虚的玉儿吓得直往小六子身后躲。
  小六子心说,这时候知道我的好了?当时一门心思要嫁人家的时候,怎么就看不到他的恶劣本质呢?
  想是这样想的,媳妇还是要自己疼的,小六子一边把玉儿往自己身后护,一边从背后拉了她的手,偷偷拍着安抚!
  时志飞冷眼看着那两人,越看越觉得刺眼:“我问你干什么呢!耳朵聋啦!”
  “哥,你看你吓着玉儿!我……我们这不是过来看看云……云姐姐吗?”
  “看你就进去看!站门口,你俩偷偷摸摸干嘛?”
  小六子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呢,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云锦衣衫齐整、发髻端秀的出现在门里。
  门外的三人一时间都有些愣住!过来半响,还是小六子先反应过来,出声道:“那个……玉儿,玉儿她想问问你……嗯,问问你想不想去钓鱼,对对,钓鱼,那个,我们一会儿要去钓鱼,玉儿说,想让你陪她一起去,嗯,嗯……那个,哦,对了,大当家的,大当家的也一起去!我记得大当家的钓鱼最厉害了,半下午的功夫就能掉七八……十几斤呢!那个……”小六子看看门外门里一个看天、一个看地的两个人,觉得自己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就连大当家的根本坐不住,钓鱼从来就没钓上来过这样的事情,他都能颠倒黑白的说成这样,你们倒是有个人先说句话啊!
  最后还是玉儿心疼他,伸出个脑袋,小声的叫:“云姐姐……你,你跟我们去吧……”
  云锦看看玉儿实在不忍心驳她,但是眼前挡了她大片阳光的家伙明明白白的昭示着这次钓鱼的不同寻常,想了再想,还是轻轻笑道:“玉儿,我今天……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备课,昨天的作业没有批改……还想拆洗一下被褥……天气热了,厚铺盖我想收一下……”
  眼看着她一脸的退缩,时志飞也顾不得了,大咧咧开口:“那个什么……嗯,我正想找你说这个事儿呢……我屋里的被子也该拆洗了!嗯……你看,本来我是想麻烦下玉儿的,不过,不巧,人家两个要去钓鱼……所以,只好还是过来麻烦你……”
  云锦能够感觉到他射过来的两道炙热的目光,自己却从始至终不敢抬头:“我……我今天事情实在是多……要不你再去问问别人吧?那个……海霞今天应该没事,昨儿个还跟我打听你呢……还有秀禾,她不是也一直……一直……”
  时志飞再也受不了了!时至今日,她竟然还跟当初一样,有点风吹草动就要缩回自己的壳里不说,还要千方百计的把他推给别人!他怎么就这么不受她待见?她当他是什么?一件有意思的摆件儿?喜 欢'炫。书。网'了拿起来欣赏欣赏,一听说需要她每天两遍的擦拭扶照,就立马甩手,拱手让人?
  “云锦!你不要太过分!你不待见我就算了!没必要这么窝囊人!”
  云锦被他突然爆发的怒火吓了一跳,抬头正看见一双眸子烧的跟太上老君的炉子似地!不禁低喃一句:“我没有……”
  “还说没有!我对你怎么样,你敢说你不明白!就算是你看不上我,也不该随便找个人的就把我扔出去!上个月你捡只野猫,养了半个月忙不过来了,要送人的时候你还舍不得,好歹还知道多喂它两块肉呢!怎么我在你眼里活该就是个大膏药,你恨不能赶紧甩开我是吧?”
  “你……你胡说什么!我……”
  “我胡说?我他妈在你心里就屁也不是!好歹认识一场,还不如外面捡来的野猫野狗呢!”时志飞根本不给她辩解的机会,实际上是怕自己的心劲儿一过,好多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人都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人都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看你的心肝就是钢打铁铸的!你……你这次再给我缩一个试试?看我……我……”
  时志飞咬了牙,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威胁她!笑话,自己都被她吃的死死的了,这时候说出来的狠话也得有人信啊!
  云锦的心气儿也被他激起来了,柳眉一竖:“看你什么?你要把我怎么样?我自过我的日子,你是猫是狗、是狗皮膏药的,关我屁事!是不是这没主的干粮就活该被人惦记着?女人要是不嫁人就不能有条活路了?我凭我的本事挣我一口饭吃,我欠着谁了?你这鸡鸣山要是真的容不下我,往后我拖棍子要饭也绝不攀上你的门去!”云锦说着,想起自己一年来的不易,泪水滚滚而下!
  时志飞哪经得了她的眼泪?看她咬牙瞪着自己兀自不肯低头的模样,心里早就丢盔弃甲,悔的不知所言了:“你……你没欠着我!……是我欠你的,上辈子就欠你的!活该我这辈子砸你手里头!我也不用你还我什么,我……我只是要你答应我——别走,也别不理我!我……我这辈子除了我娘,我他妈还没跟人说过软话呢,我……我就是想你别又不理我了……”
  “放屁!我……我干嘛不理你!”云锦看他软了下来,虽然还不甘心,嘴上却也硬不起来!
  “你,你不生我的气?”时志飞的声音堪称惊喜。
  “我生你什么气?”云锦不解,略一思索,又明白过来,红了双颊,“我……我不是生你的气!只是……”
  “只是什么?”时志飞急道。
  “只是……有些话……跟你说清楚也好!”云锦看他一眼,不敢与他双眸以对,终是垂下眼来,“我……我不会是最适合你的人……我嫁过人……”
  “我不在乎!”时志飞几乎是用吼得!
  “可我在乎!我嫁过人,我也爱过人,我知道这种滋味!但我现在清醒了——你也会有清醒的一天!到时候……不爱就是不爱了,当初说过的话再不算数,当初给过的心,现在说拿就拿的回来……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已经试过一次了,我……那种折股断翅的痛我知道,我不想再尝了!”
  云锦说完了,半响对面都没有动静。终于忍不住抬起头,却看见时志飞一双眸子里满溢的都是她看着心颤的柔情和看不明白的欣喜!
  这个人是傻了不成?云锦只以为她跟他说了这些话,他即便不肯死心也一定会暴走甚至发怒,可谁知这人竟然……竟然在笑?
  淡淡的笑弯在时志飞的嘴角:“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原来……你并不是不待见我……你……你对我不是,不是没意思……你只是……只是害怕……”
  缓缓的他每说一句,云锦的心都要重重的一抽!不想承认,竟无力反驳!
  是啊,不承认又能如何?早已沦陷,只是不敢面对!
  一层窗户纸,隔着心,隔着肺,近在咫尺,也能隔着千山万水!遮挡的是他的一腔诚意,掩住的是自己最后的尊严!否则——无处可逃、无路可退!
  时志飞却绝不给她退后的机会,原以为真是远隔重山,一伸手浩瀚云海竟然只是一副薄薄的纸画儿而已——再不捅破,那他就真是傻到家了!
  “你在害怕什么?害怕我变心?还是害怕你自己变心?云锦,你觉得我们还有时间变心吗?”他说的依旧很慢,可是语句清晰、声音坚定——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清醒的明白自己在讲什么!
  他只是没有清醒的意识到,这时候听他讲话的并不只是仅有一个云锦而已——旁边的那两个家伙早就看傻了,什么回避,什么避嫌,统统忘了!只是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被大当家的甩出来的一个个烈性手雷炸的七荤八素、晕头转向!
  “如果现在不是在打仗,如果现在的日子能更安定一些,那我可以继续等你,等到什么时候都行。反正我都已经遇到你了,老天爷待我不薄了!
  每天早上起来,我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像现在这样看着你,把这些话都告诉你,因为我怕如果我今天不说,明天可能就没机会说了!但是,真的站在你跟前了,话在嘴边,我却不敢说了!我是真的怕你离开,怕你再也不理我了!
  可是,云锦,上一场仗打下来,我就已经想明白了——我没有时间再等了!云锦,你知道我今天对你好还不行吗?我也想说一辈子都对你好,可是,我不敢啊!我也想说我一辈子都宠着你、护着你!我也想说,我要陪你一辈子,让你天天都能骂着我、气着我……”
  云锦的眼泪已经开始一颗颗的滚落,落在衣襟上,落在尘埃里……
  “可是云锦,我不敢说!我这颗土匪脑袋,说不定明天就让人摘了,高高挂到城门楼子上去了!何况现在还要打小鬼子!说不定哪天就被小鬼子一枪穿了脑门——真要那样,也算是圆满!至少对得起我娘教我从小背的《满江红》了!”
  说着,他大嘴一咧,笑出一口的大白牙!眼睛里却满是伤感,丝丝缕缕的溢出来,层层叠叠的环绕上她的人、她的心:“我知道现在跟你说这些,我是有些自私,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算我只能活一天了,我也要告诉你,我也要让你知道: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放弃娶你!嫁不嫁我随便你,但是我这辈子,肯定是非你莫娶!这辈子,都必须是你陪着我,这辈子,走到底,我也不会放手!”
  话已至此,不等那两人反应过来,他一把拉起云锦的手,扭头就走。云锦还在震惊中,被他拉得一个趔趄,他却不管不顾,也就只好呆呆的随着他的脚步离去。
  远远地出了村子,他却脚步不停依旧向着一个山坡而去。云锦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惊中反应过来。看他头也不回,试探的着缩了缩手,他却手上一紧,握得更牢。也知道这样不好,好多人看着呢,可是他的那些话,听进了耳朵里,落在了心头上,怎么可能还无动于衷?不是不明白他对她的好的,只是从来不曾想到他竟然会真的用情如此之深!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震惊、感动、还有一丝丝的甜蜜,交替着涌上心头,于是,整个人也就软下来,敛了脾气,收了针芒,竟由着他拉着她的手,一直走着走着!
  其实还没等走出村子,他已经平静了下来。只是,舍不得放开,看她挣扎,下意识的握紧,好在她没有继续坚持。只任他拉着一路走着。握着她柔软的手,他的心一点点沉沦,那番话是逼急了才出口的,可是字字句句都是他的心事。她听见了,她明白了,她并没有讨厌!是的,她竟没有拒绝他啊!喜悦与兴奋的感觉围绕着他,温馨与幸福的感觉冲刷着他。他真的希望能够跟她这样一直走下去,走到天涯海角,走到天荒地老!
  出了村子,上了山坡,终于脱离了人们好奇与惊讶的视线,走到了坡顶,再也无路可行。他猛地停了步子,转过身来,一直低头跟随的云锦不防,一下子冲进他的怀里。他却就势一把搂住,云锦一惊,挣了两挣,他只一声不响的将她更紧的箍在怀里!他只觉得血气上头,整个人已经傻了。不想不顾、不言不听!只想这样搂着她,护着她,任她在他怀里颤抖、平静、柔软、依靠,一生一世,再不放开!
  不知过了多久,云锦才慢慢的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堪堪在他脸上打个转,便又羞得垂了下去:“你……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
  “那边,”时志飞依旧不肯放她离开怀抱,只是一手搂了她的肩,一手指着山坡底下,“那边是我娘的墓地,我就是想带你来给她看看!我就是想要告诉她,我已经找到我这辈子想娶的女人了!”
  话未说完,云锦的眼泪再次汹涌而下……
  
  
  
  
  
  第29章 弟兄羁旅各西东
  《自河南经乱;关内阻饥;兄弟离散;各在一处。因望月有感;聊书所怀;寄上浮梁大兄;于潜七兄;乌江十五兄;兼示符离及下邽弟妹》
  作者:白居易
  时难年荒世业空,弟兄羁旅各西东。
  田园寥落干戈后,骨肉流离道路中。
  吊影分为千里雁,辞根散作九秋蓬。
  共看明月应垂泪,一夜乡心五处同。
  
  从山坡回来,还没进村儿,云锦就甩开了时志飞紧抓着他的狗爪子!
  不过,看看所过之处,众人纷纷点头招呼的神色吧,云锦的脸又红的要烧起来了!
  把云锦送回了她的小屋,时志飞倒是爽快的大步离开——他想起来一件非 常(炫…网)重要的事情:看看日头,这个时辰,罗胡子的酒该彻底醒了吧?
  云锦在屋里还未坐定,又有手下过来禀报——保安团团长大人再次亲自上山了!
  如今保安团跟鸡鸣山的关系可是不比从前,云锦还未跨进议事大厅,远远的就看见守在外面的几个家伙正跟沈鸿鸣的亲兵攀着膀子凑着脑袋抽烟呢!
  这几个负责送医送药的家伙因为经常上山,早就跟山上的弟兄们混熟了!看见云锦了,一个个赶紧的正身敛步,举手敬礼,等云锦一点头进了厅了,立马垮了膀子,继续跟那些个土匪一起奸笑着偷瞄山上的大姑娘小媳妇!
  云锦一路上走的很是有些惴惴,对时志飞她多少还有点儿谱,有正事儿的时候出不了大错。可是,这要是见着那个罗胡子……
  云锦正寻思着,一抬头就看见罗胡子咧着大嘴已经迎出来了!
  大老远的就冲她一抱拳:“嫂子!好嫂子!不知者不……不、不什么来着?不怪罪对吧?兄弟昨天马尿喝多了,多有冒犯,你别见怪啊!再说了,老大昨天也教训过了,打都打了,咱就别罚了吧?”
  云锦目定口呆的看着人高马大的罗胡子弓着个身子一个劲儿的给自己作揖——他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
  虽然平时跟这帮家伙们相处多了,也知道他们惯于打闹玩笑的,可是,眼睁睁看着这么个昨晚上还剽悍无比的家伙,今儿一早就完全无视了自己三十好几的的大把年纪,冲着她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着,云锦实在是有些无法适应!
  一路随着他往厅里走着,总算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果然是时志飞!
  原来,认真论起他昨晚上的作为:淫人妻女,那在山上也是坏规矩的事儿!时志飞刚才找他算账,一说昨晚那顿揍就只是了结了他们两个的私事儿,论公还应该叫齐了山上各大当家人正式的开堂问罪才行!
  挨顿揍不算什么,可是坏了山上的规矩是大事儿,何况这种欺男霸女的勾当本来就是各个山头最看不上眼的——当年瞎子山坏了李秀才闺女的那件事儿,基本上算是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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