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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飞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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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悔恨愧疚溢于言表,云锦却找不出什么有力的语言可以安慰他!只能默默地从身后环抱住他,用自己的体温去慰藉他的伤痛!
初升的阳光从一旁的窗户斜射进来,虽然没有半丝暖意,却已经是一室的光明!
又是崭新的一天!
就在大家松了口气,时志飞安排众人轮班休息到时候,文州城的最新战报送到:文州城沦陷!老乡长自焚殉城!
云锦望着听到消息后愣在当场的时志飞,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乱了起来,勉强压制着情绪问出话来,声音却是抖得:“确定吗?什…什么时候的事儿?”
“确定!虽然城里的消息出不来,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可是,远远看着,城头上的青天白日旗早已经换成了小鬼子的白底红膏药了……昨晚,保安团一撤退,文州城就被鬼子围了……后来也没听见大的动静……看样子,应该是沈……沈乡长开的城门……”
“那沈乡长……”云锦急道,“沈乡长真的已经……”
“沈乡长殉城的消息是刚刚送来的!昨晚,小鬼子围城之后,沈乡长登上城门楼跟鬼子军官交涉,说只要他们答应进城后不烧杀掳掠,他就开城门献城。否则,城里还有半吨多硫磺,烧个粮仓什么的不费吹灰之力。鬼子答应了,沈乡长才下命令开的城门,可他自己却……却一把火把自己点了……他身上早就浸了汽油,根本救不了……而且,他还说……”
“说什么!”时志飞冷冷的问,声音冰凉平静的似乎不是从他嘴里出来的!
“当时,沈乡长浑身已经被大火包围了,他自烈焰中振臂高呼:‘谭公说过:不有行者,无以图将来;不有死者,无以酬圣主。而今乱世未逢圣主,行者为图将来!老朽风烛残躯无有未来,只好效谭公一死以震中华,我以我血我命,向文州三千乡亲谢罪!’……而且,几乎是同时,沈老夫人也在沈家大宅内四处点火,等小鬼子冲进城,冲到沈宅的时候,正看见老夫人抱着祖宗排位跳进了火海里……”
聚义厅内寂静一片,时志飞半响不语,众人更是不敢做声。
半响,他挺挺身子自椅子上站了起来,挺了挺僵直的腰身,默默地向厅外走去!
众人纷纷给他让路,看他神色平静的一步步离去,要不是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竟然被门槛绊的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就连云锦也几乎让他瞒过,以为他真的无动于衷!
看他这般的失魂落魄,云锦也顾不得别的,交代小六子几个安排剩下的事情,自己几步追了出去!
除了大厅,正看见时志飞已经脚步虚浮的走回了不远处的自己的院落。等云锦跟上去的时候,他已经径自进屋关上了房门!
云锦看他进了屋,放了大半的心下来,又想起自己怀里还揣着沈乡长给他的亲笔书信,略一思忖,还是给他的好!
走过去,轻拍房门,一下下,一声声,不急不缓,不轻不重,他却在屋里没有半点声息!
只以为他是不会过来开门了,云锦刚要转身离去,门却突然开了。
他站在门里,眉头轻轻蹙着,似乎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一样,又似乎一直在纠结着自己的心事,根本没注意到门外是谁!
云锦无奈,只得掏出信来递给他:“这个,是昨天下午送上来的,本来……我打算晚上婚礼完了再给你的……”
原本是想找个最好的时机,趁他心情最好的时候给他,谁知……竟是如此的局面——大概再也不会有比现在更加差的时机了!
云锦刚才敲门时还在想,要不要等他平静一些了再给他,可是转念一想,还是尽快给他吧!不管他现在多难受多矛盾,他也一定是希望能尽快看到这封信的!
时志飞伸手接过信来,疑惑的看了一眼信封上“吾儿鸿飞亲启”几个字。神色间有一瞬的呆滞!
很快一怔,回过神来,抬手拆了信封!
半页信纸,他很快看完了,脸色依旧不见什么神色,只是抬起头来,冷冷淡淡的冲着云锦道:“你现在给我这个,还有什么用!”说着,一松手,信纸飘落在云锦脚下!云锦一愣,无法忽略的感受到了他语气中责怪的意味。等她俯身捡起信纸时,房门已经在她面前再次关闭!
这本是他们的新房,人说春宵苦短,谁知混乱的一夜之后,新娘子的竟然会被这般的关在新房外面!
云锦望望眼前紧闭的房门,低头看看手中的信纸,压抑着涌上心头的委屈,无奈的扯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拿着信,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是从自己的屋子里嫁出去的,所以,这间房内一样也是披红挂彩,但是,这会儿看在眼里却是另一番讽刺!
云锦也知道这时候不该跟他计较,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虽说多少有些心里准备,也实在想不到沈老先生竟然会做得如此绝决!
再怎么心有不甘,再怎么抵触挣扎,到底逃不过这样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云锦能够感受他内心的矛盾与痛苦,也能理解他情绪上的不可理喻与逃避!但是,委屈,依旧会觉得委屈!曾经的小心翼翼的呵护,不过一夜间就成了这样冷漠的责备,她宁愿他能冲她吼几声,骂两句!毕竟这样才像是真正的夫妻!
信中短短数行,在回来的路上,云锦就已经看完了!
“鸿飞吾儿,见字如晤:
老朽一生坦荡,此生亏欠之人,唯汝及汝母!每每思汝幼齿当年,一声声‘父亲’犹在耳畔!此生,再不可闻,实乃吾毕生之憾!
然,吾憾在汝,慰亦在汝!国难当头,汝能奋而抗敌、不顾己身,无论姓时姓沈,皆乃沈家之骄傲!更有鸣儿弃笔从戎,吾沈家有汝二子,吾亦可无愧于九泉下之列祖列宗!
鸣儿类我多思,汝却类我多情。一生坎坷注定,幸得贤媳辅佐。手足纵有万般间隙,值此国难,还望并肩携手,摒弃前嫌。
日寇猖獗,文州危在旦夕,降城已是定局!吾身为一乡之长,无力拒敌寇以护全城,除一死,无以谢全乡百姓!
今日修书,已是绝笔——文州沦陷之日,汝父丧身之时。
昔,见汝为时家父母披麻戴孝,吾心甚慕。
自叹无福奢冀于此,唯望汝念吾以死殉城,谅吾一生亏欠。则九泉下,吾亦瞑目矣!
垂暮之人愧笔”
这样的一封信,不难想见,时志飞看过之后的触动。所以,纵有千般委屈,云锦也都隐忍了下来。
劳累了一天一夜,再去斤斤计较的哀怨感伤,实在是不合时宜。于是,干脆翻身上炕,推枕睡倒!
这一觉只睡得日暮西山,云锦才渐渐转醒。
睁开眼,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那个牵肠挂肚的冤家。坐起身来,思虑着不知道他吃了没有,睡了没有?这样一天一夜的,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啊!如此一想,又哪里还能坐得住?
翻身起来,整整衣衫,拢一把头发,就要往外走!
拉开房门,一抬脚却差点儿扎到一个宽厚的胸膛里,惊得向后一个趔趄,身子已经被他扶住!
等看清了来人,腿脚一空,人早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看他红着一双眼珠子,自然是不眠不休到现在!心便又酸又软起来,手臂搂了他的脖颈,脸庞贴上他的颈窝,额头擦着他的下巴低喃:“你总算愿意理我了?”
他却不言不语,径自抱了她向里面的炕上走去!
看他这个架势,云锦怎会不明白他的意图,赶紧的捶了他的肩膀,低喊:“门,门,门还没关呢!”
他退后两步,一脚踹上了房门。
门拴落下,锁住了一屋子的热烈滚烫……
这一次的欢爱没有任何的愉悦可言,云锦心疼他的压抑,只好咬了牙,承受着他的激情,他的发泄,随着他最后一次的撞击与压抑的嘶吼,他重重的身躯跌落,趴伏在云锦的身上,久久没有抬头!
依旧灼热的呼吸喷在云锦的耳畔颈窝,云锦轻轻抚着他伤痕累累的脊背,感受着他的平静与放松,感受着他渐渐润湿的脸庞沾染着她的胸膛她的心脏!
无声的泪水缓缓地流淌着,一直流进云锦的心里!轻柔冰冷、丝丝缕缕的全都是浓浓的、化不开的哀伤!这样的男子,坚强时如高山伟岸,顶天立地,跃马扬鞭!可是,谁又曾见到他如孩童一般的失意与彷徨?年轻的生命,原本就少得可怜的拥有,却要一次次的承受着无力挽回的消逝!母亲和时家父母犹是,这个为他所痛恨了十几年的父亲犹是!每一个他爱着的,恨着着的,却总归是他所在意的人!
吻,轻轻地柔柔的落在他的发顶:“志飞,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他无声亦无言,只是更加紧的拥住了她的身子!
“志飞,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他依旧不言语,泪水却渐渐的停了。
“志飞,我还是叫你志飞吗?还是……鸿飞?”
“……还是志飞吧!时志飞!”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不能对不起养大我的二大爷!”
“嗯!”云锦轻轻应着,垂眼看着他,他依旧趴在她身上不动弹。
“云锦,我们……多生几个孩子吧!”
“好。”
“至少生三个!至少要两个儿子!”
“好。”
“一个儿子姓时。时家就剩下我和志强了,那个臭小子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呢!何况他傻乎乎的,还不知道能不能找的到媳妇呢!时家要延续香火,还得指望我!”
“好!”云锦答应着,嘴角弯起来,心里骂着他臭美。
“另一个儿子……姓沈!——这是我欠他的,我得还他!”
“好!”
“最好再有一个女儿,像你!主要是脾气要像你!模样么……随我也行,也不丑!”
云锦的笑容更大了:“好,都依你!”
“哼!你当我是小孩儿哄呢!这个能依我吗!”他终于舍得爬起身子,却又赌气在云锦胸上咬了一口。
云锦吃疼,惊呼一声,伸手要打他,他早一侧身子躲了,顺手虏获了她的柔荑,按在胸口,另一手绕道她的颈后,将她揽在怀里箍住!
两人头并头躺了,相拥着一时无话,却谁也不觉得无聊。只是躺着,搂着,依偎着!彼此倚靠,肌肤相亲,互相慰藉……
不知过了多久,云锦听见耳畔渐渐响起的呼噜声,不由得失笑!
起身,轻轻吻着他轻阖的眼睑、青绰绰的唇边,手指抚过他脸上的棱角,抚过他眉上的疤痕!到底是破了相了,但是,残缺的眉宇却让他更加英挺、更加迷人!
眉宇间他跟沈家父子有三分相似,但是,跟时志强如出一辙的饱满唇形和坚挺的鼻翼却是得自时家的母亲!
这个历经了重重磨难的孩子,被生活磨砺的如野兽般坚韧狠决,却难得的依旧善良!
对父亲的爱与恨纠缠在对母亲的爱与怀念中,如此的矛盾只因为他是如此的看重每一份感情!沈乡长说的没错,多情若此,他已经注定了一身坎坷!可是——幸而有我!不是吗?
云锦的手指,最后在他的胸口处勾画出自己的名字!
志飞,我的爱人,把我的名字刻上你的胸口,让你的每一次疼,每一次痛,都能让我感同身受、悲喜与共!
第38章 奇兵不在众
观安西兵过赴关中待命二首
唐代 杜甫
奇兵不在众,万马救中原。
谈笑无河北,心肝奉至尊。
孤云随杀气,飞鸟避辕门。
竟日留欢乐,城池未觉喧。
鸡鸣山在休整了两天一夜之后,第三天的傍晚,时志飞带人突然下山对鬼子发动了突袭!
那天时志飞睡醒了,拿回父亲的信纸之后,先是看了半天,突然就长臂一伸,开始宽衣解带!好在山上红白喜事办得多了,什么都有!不过一会儿功夫,他就从上到下,换了披麻戴孝的一身!于是,这两日下来,山上所有大红的颜色全部换了雪白的一片!
到第三天傍晚,一支举着白幡的队伍冲下了山来!
机枪封锁的城门被提前进城埋伏的内线从里面偷袭赚开!
紧跟着冲进城的土匪们更仿佛是神兵天降,却转身又化为夺命的阎罗……
孤云随杀气,飞鸟避辕门!
等日军的大队人马自城内的临时兵部赶到城门口的时候,守门的这支鬼子的重装小队,已经被这帮山上来的活阎王砍杀的一个活口不留!
轻重武器全部被缴了不说,偌大的城门上,“血债血偿”四个用鲜血写就得大字,红艳艳的跟晚照的斜阳交相辉映,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金色!
那些仿佛是从地下冒出来的鬼蜮骑兵,自然是早就消失的不见踪迹。城门顶上,却留下一桌香案,一只排位!排位前三支高香袅袅,香案前,龙飞凤舞的一纸悼文:
千秋凝碧血,以身殉城,警儿孙勿忘国耻!
万古留忠义,舍命报国,告慈考必收河山!
落款是:不孝子血祭
带队的鬼子队长气的一刀砍翻了香案——香案断裂两截,方才露出案下捆作一堆儿的冒着青烟的手榴弹!引线是拴在桌子腿上的,随着香案的翻倒,轰然响起的爆炸声震惊了整座文州城!
之后的三天,山上山下之间竟然平静的不见一丝战火!
但是,看似相安无事的平静背后,却是精细致命的情报大战!
三天后,鬼子先发制人,连端了城里的两个联络点,都是山上土匪的家眷!两家五口人,连老人带孩子都被活活吊死在城门楼上!
时志飞等人应时而动,当天夜里发动偷袭,无声无息的战斗之后,天明之时,城头上的五具尸体已被偷梁换柱,赫然换成了给鬼子通风报信的汉奸一家!
除了他夫妻二人,还有一对老父母,外加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一家子正好也是五口人!
云锦本来就不赞成他们做得如此狠决,听说其中有个半大孩子之后,更是冲着众人一通发作!
但是,非 常(炫…网)时期,不用重刑,城里众多的山上家属的安全便无法保障!那个孩子虽然有些无辜,但是杀一儆百的效果确实显著——自此后,原本跟鬼子多少有些牵扯不清的家伙,一遇到涉及此类的问题,无一不是三缄其口!就算是被迫跟鬼子有些商业合作的,考虑到父母儿孙,很多事情上也都学会了三思而行,再也不敢一味的讨好鬼子、追求赏金了!
不久后,日军也开始对鸡鸣山采取报复行动。但是,几次偷袭屡屡受挫,日军在山林里吃尽了苦头,只好回防,缩回文州城镇守!
随后,就是加强对鸡鸣山的封锁力度!多亏了云锦他们早有防备,无论是粮食还是药品都有一定的囤积,短时间内,日军的封锁对他们根本不惧任何威胁!
反倒是日军自己处处受制,不光城外山里,就是城里的小鬼子,一旦落单,往往不是被潜回城的土匪割了脑袋,就是被胆子大的老百姓打了闷棍抢了枪械!
一个月后,忍无可忍的日军再次集结,终于发动了对鸡鸣山的大规模围剿!
时志飞听取云锦的建议,避其锋芒,移动作战,日军几经波折,攻进山顶驻地时,那里已是人去屋空!
日军气急败坏,放火烧了驻地!正值秋高气爽,火势一发而不可收拾!整个鸡鸣山的驻地一夜之间化为一片废墟,虽然药品和枪械已经全部转移,但是那些来不及带走的物品却都付之一炬!
时志飞几个气得跳脚!云锦只好耐心安慰!
好在他们指天骂地的发泄了一通之后,很快就恢复了斗志!不就是没有房子住吗?山里的山洞多了,冬暖夏凉的,哪里不能安家?
何况他们还有粮食,足够的粮食!因为储藏得力,不仅没有任何损失,而且富余的足够接济山下被日军洗劫了大半的百姓!
去年冬天雪大,所以,麦子长得格外的好!也有人说是因为去年死人太多,所以,地格外肥!总之,今年文州乡的麦子格外的大丰收!
文州历来就是有名的粮仓,鬼子趁着麦子刚刚抢收完了的时节发动的突袭,抢占文州城,不用说,粮食也是他们志在必得的原因之一。
好在时志飞他们早有防范,粮食抢收的及时!
不光山上山下的小麦都在鬼子进城之前抢收完毕,而且,山下的各家各户,除了留出少量的足够自家近期食用的粮食以外,多余的小麦全部由保安团统一押送,分批运进了山里!
藤蔓覆盖的山谷、自然形成的山洞,甚至在一些土质适合的地方挖下暗道地窖!总之一切可能的地点,都是掩藏粮食最好的仓库!
如此一来,即便保安团走了,即便文州城破了,即便鸡鸣山散了,鬼子也占不到半点便宜!而且,即便是面对鬼子的强迫和质疑,老百姓也可以更加的理直气壮的说:粮食都让土匪们抢上山了!谁不服气,谁就去跟土匪要去!
鬼子为了保住这个暂时空了的粮仓,也不敢对老百姓太过苛刻!毕竟,粮食是人种出来的,没有了人,岂不以后就更加没有了粮食?
只是委屈了几个伪保长,点头哈腰的在鬼子跟前做足了戏份!
自此后,鬼子的扫荡频繁,三天一大仗,两天一小仗!时志飞他们算是彻底跟鬼子打起了游击战!
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们东躲西藏、疲于奔命,战斗减员尚在可以承受的预计以内,但风餐露宿、忍饥耐寒的也算吃尽了苦头。
个个心里都是窝着一股火儿,怎奈何自己不过剩下这几百人马,人家却时不时的就是重兵火炮,哪里能够硬抗?
于是,云锦每日里更多的便是疲于在各个山头、各大当家的之间奔波,协商安抚,随时防备着那些家伙冲动起来了,就要冲下山跟鬼子拼命!
好在各大当家的总算是都要给这个鸡鸣山的第一夫人几分面子,何况作为屡建奇功的军师,大家还是信得过她的主意的!
真正叫云锦头疼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的当家人!
身为鸡鸣山的当家的,时志飞人前比谁都明白事理,转过脸没人的地方,立马就撂着脸子!明明是秋后转凉的天气,他却憋屈的自己生了满嘴的大燎泡!
又一次成功的突围之后,大家都累得四散在一片山谷间。
时志飞倚在一棵大树后面,人前的精神一扫而光!
“云锦,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算完啊?我们不会一辈子都这样东躲西藏的吧?要是这样,真不如像罗胡子说的那样,冲出去跟他们拼了算了!”
“他们说糊涂话,你也跟着犯混?鬼子现在的战线越来越长,整个华东战区才多少兵力,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鸡鸣山,长期的消耗下去?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困难都是暂时的,只要我们坚持下去,我就不信这帮鬼子能在这山里耗一辈子!”
“唉!不用一辈子,再有一个月我就憋死了!”
“坚持坚持!乖啊!听话!”云锦没法子的时候,就会这样像对待小宝那样摸摸他的脸,拍拍他的头!
他却眼睛四下里一扫——其他人都距离较远,林密遮蔽的也没人注意这边——于是,一把拉过云锦轻拍着他脸颊的双手,顺势将她带到怀里:“别的都能坚持,就是这个……”说着下身贴上云锦的身子,故意冲着她一挺腰,“……你叫我怎么坚持?”
云锦羞得想挣开身子,他却哪里肯依?整个人都向着云锦压过来,双手紧紧搂在云锦腰上,非要云锦紧贴着他,清晰的感觉着他的坚挺与压抑,然后才一边蹭着云锦的身子,一边委屈的小声哼哼:“我都多长时间没摸着你了?咱们好歹也是新婚!人家老夫老妻的还说小别胜新婚呢,何况咱们这新婚的就这样……不带你这么折磨人的,早知道,还不如没有过呢!你看我这一嘴的泡……你也不怕把我憋坏了!人家可说了,年纪轻轻的不能太过,可也不能这么憋着……真憋出毛病,以后还不是你吃亏!”
他沙哑的带着撒娇意味的嗓音仿佛是一只软毛的小刷子轻轻地挠在云锦心上,叫她怎么舍得推拒?可是这光天化日的,周边还埋伏着无数人马,又叫她如何能依他?
害怕惊动了其他人,只好压着嗓子呵斥他:“快松手!没见你这样厚脸皮的!叫人看见……”
时志飞又岂止是厚脸皮?不仅不松手,反而在她嘴上狠啄一口:“叫人看见怎么了?我跟我老婆亲热,天经地义!天王老子也管不了!”
云锦怕人看见,又羞又急:“你再不松开,我真恼了……”
“不松!好不容易得空,还不让我多抱一会儿……”他无赖的黏在她身上扭动,身体的摩擦接触已经让他舒服的忍不住的轻哼起来!吓得云集赶紧的捂他的嘴!
“我真被你气死了!”云锦眼睛又黑又亮,被他引得水汪汪的,“算我求你,你饶了我吧,等过去了这阵子,好歹有间咱们自己的屋子,我随你干什么都行!”
“真的?这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逼你的!”时志飞眼睛顿时一亮,嘴角弯起狡黠的笑,趴在云锦耳边轻道:“……到时候别又喊累、喊困、喊受不了!”
云锦为之气结,却也无言回他半句!毕竟他是年轻,又是初尝情事,一夜折腾几次,云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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