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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飞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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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锦为之气结,却也无言回他半句!毕竟他是年轻,又是初尝情事,一夜折腾几次,云锦哪里是他对手!唯有暗自安慰自己:“暂时的,暂时的,再大的困难都是暂时的!鬼子总会退兵的,他的劲头儿也总会消退的——多不过一年半载的,总要他新鲜劲儿过了才行……坚持,坚持住……”
  终于,又过了半个多月,就在时志飞几乎忍耐不住了的时候,鬼子对鸡鸣山进行了第三次大规模、扫荡式围剿,依旧所获甚微之后,他们对鸡鸣山才算是彻底的失去了耐性!一纸战报奏到上级军部:鸡鸣山只是苟延残喘着少许残匪,文州城守军制辖不力、夸大其辞,实在不值得如此重兵长期在此消耗。
  大股日军终于撤出文州城,时志飞等人才算是得以稍作休整!
  
  如此一来,云锦思量着当前形势,重新为他们制定了战斗方案。
  首先,既然日军认为鸡鸣山上已经不存在具有威胁的武装力量,也就不会再做大规模的搜山式围剿,这样,自然也就更加有利于他们的生存发展!但是,龟缩不出,肯定不是他们的作风,所以,既要在保存实力的情况下跟鬼子战斗到底,还要让小鬼子摸不清他们的来路!
  于是,云锦决定,以后将袭击的目标及重点分布到十里八乡的范围内去,兔子不吃窝边草,鸡鸣山依旧作为他们的老巢根据地,但是,对文州城的日军不妨先网开一面。
  这个一是为了他们自身的安全考虑,另一个,也是因为文州乡作为本地的产粮重镇,日寇在对待老百姓的态度上相对温和。只要人们保持正常的劳作,秋收之前,估计日军都不会对文州的各乡镇实施具有威胁的行动!
  反观其他的乡镇,日寇、伪军、国军残部、地方武装,往往一个地区几股势力,纷乱嘈杂,本来就热闹的很!
  特别是清河乡,作为交通要隘,不管是日军还是国军的战略运输都是络绎不绝,更兼地形四通八达,于是,一直是你来我往的,大小纷争不断,老百姓每日里如履薄冰,日子颇不好过!
  但对云锦他们来说,只有这样的浑水里才好摸鱼。于是,鸡鸣山又恢复了当年响马的威风!
  一方面,山上多派人马混迹在各股势力当中,特别是伪军部队,既是日寇的走狗,又对日本人长期不满、留有余恨,行动上却又跟日军基本同步——鬼子的很多行动都需要当地伪军的配合——所以,他们一直是云锦最为满意便捷的重要情报来源。周边日军的作战行动消息大半都是从他们身上得来的!其中不乏得自于一些故意将鬼子动向卖给他们的伪军长官。
  另一方面,针对获取的有价值的情报,利用响马来去迅速的战斗特点,频频发动对日寇和伪军部队的突袭!每每都是在对方还没有发觉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他们的措手不及中获取最大利益,烧杀掳掠一番,等对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上马,一溜烟儿得跑的无影无踪!
  对付日寇,他们是从不手软,基本上马过之处,不留一个活口!
  但是,对待伪军,看在同是中国人的份儿上,他们一般不会多伤人命!后来伪军知道了,遇到他们也都配合得很!不就是被抢些物资抢些枪弹吗?给小鬼子干活,他们本来也不是多么情愿,为了生活所迫,讨口饭吃而已,何苦拼命?
  所以,一般土匪们也不很为难那些黑皮狗,有时候被抢的东西多了,害怕回去不能交代的,还有人顺便就投了他们!
  遇到这种情况,云锦一般都非 常(炫…网)谨慎!新加入的这些人,多安排在鸡鸣山外围的队伍里,几次试探下来,大部分人还是没问题的,但也真给揪出来几个暗探!
  对这样的人,自然是要杀一儆百!
  每每都是用山里最残酷的手段折磨致死,然后,将尸身高挂在日伪军的必经之处,尸体上还要贴上用他自己的血洋洋洒洒的写就的罪行!
  如此一来,后来有被安排假投降进来的,也都上了山就自报家门,干脆将鬼子的计划全盘托出,以求能够真正的入伙——反正跟着哪边干,也都是刀口上舔血的营生,还不如专心对付鬼子,死了还能落个精忠报国的好名声!
  云锦机灵,利用这几个诚心投降的暗探,几次放出假消息,吸引鬼子出动,然后埋伏剿杀!甚至是干脆化装成伪军部队,屡屡对各关隘的日寇守军发动突袭骚扰。
  屡次得手之后,在附近地区的伪军和日寇之间挑起了无数矛盾!以至于后来,日寇跟伪军沿途相遇之后都要各自报上番号和长官名号才能通过。
  如此一来,日军、伪军的矛盾不断,偶有冲突不说,更有国军残部和小股的地方武装时常的搀和进来,于是,小鬼子自始至终都不敢相信,这么多天来在这四里八乡闹得最凶的那些土匪,其实都是一个绺子的人!
  而文州城的日寇守军虽然知道鸡鸣山上绝对不止小股土匪那么简单,但是,几次大亏吃下来,如今也已经学的精了,只要不是找他们自己的麻烦,乐得对鸡鸣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此一来,时志飞他们又成功获得了暂时的安定。
  这次他们也学得精了,统一的驻地是不敢整了。鬼子扫荡的时候,大家就已经在云锦的建议下化整为零,由各大当家的分别带领着自己的队伍驻守各个山头!互相之间,守望相助,分而不散,隔而不断,平日里除了探马往来,更有旗语、灯语互通消息,行动转移的时候,林木间还有他们惯用的暗号可以联络。
  如今,干脆按各大当家的各自驻守的地片儿,分散建立简易驻地!盖房子对山里人来说都是家传的手艺,何况材料都是现成的!于是,一座座小木屋在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如雨后春笋般零零散散的遍布了大山各处!被鬼子破坏殆尽的机关陷阱也都陆续的重新建立起来。小半年的时间下来,鸡鸣山不敢说是固若金汤,但是,至少比文州城沦陷之前,那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39章 人生不相见
  赠卫八处士
  杜甫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今夕是何夕,共此灯烛光?
  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
  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
  焉知二十载,重上君子堂?
  昔别君未婚,男女忽成行。
  怡然敬父执,问我来何方。
  问答未及已,儿女罗酒浆。
  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
  主称会面难,一举累十觞。
  十觞亦不醉,感子故意长。
  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这天,根据线报,小六子带人下山,顺利突袭了清河乡的一只伪军小队。回山的路上,小六子看见一个手下拿着一把匕首把玩,虽然黑乎乎的,但是镶金的把手,看着颇为眼熟!
  “大福,你手里拿的啥?给我看看!”小六子骑在马上不客气的伸过手去!
  那人先是收手就往身后藏,待看清来人,方才放松下来,一脸嬉笑道:“六子哥啊!我当是谁呢,吓我一跳!”说着把匕首从身后拿出来,“这是我刚才从一个黑皮狗那里抢来的,看着像个好东西,就是被烧过了,黑乎乎的擦不出来了!不过……您看这个把手……”说着,他把匕首递给小六子,“您看这个地方……这是金子吗?我刚才抠了半天,没扣动!金子能这么硬吗……”
  后面的话,小六子已经听不见了!这把匕首他当然认得——当年第一次见它的时候,就差点儿让它要了命!
  那个人看出小六子的脸色不对,试探着刚说了一句:“您要是实在喜 欢'炫。书。网',您就拿走……”话音未落,小六子已经调转马头!
  “哎,六子哥,你怎么了?哎,你不回山了?六子哥……你要去哪儿啊?六……”
  在众家弟兄惊诧的目光和疑惑的叫声中,小六子已经一骑绝尘!
  从看见这把匕首,小六子心里就是咯噔一下,等确认了匕首,初冬的天气里,他却已经是一身冷汗淋漓!
  这个匕首,开始是大当家的从云锦手里厚着脸皮抢来的,在他两人之间兜兜转转倒手了几次,最后,听大当家的说,被云锦送给了跟小宝一起出城的沈夫人——如果这个匕首给了沈夫人,那么现在,至少应该是在千里之外才对!怎么可能……怎么还在清河乡?怎么会落在伪军的手里……
  剩下的事情小六子已经不敢想了!
  只要找到刚才他们袭击过的那帮伪军——好在他们是伪军,好在刚才只是抢了他们武器,没伤人命——必须找到那个被抢了这个匕首的伪军,问清楚匕首来源……
  
  鸡鸣山上,一个山谷中僻静的角落里,几间不起眼的小屋子掩藏在密林深处!
  小六子从马上把一个黑皮狗拖了下来,那个家伙已经吓得面无血色,满嘴哀求:“大爷,大爷饶命啊,我真没干过坏事儿,我就是跟着他们混口饭吃,我从来没有杀过人,我连个蚂蚁都没有踩死过……您高抬贵手,您饶了我的狗命吧……”
  时志飞抬头看见小六子将那个家伙拖进来的时候,他正盘腿儿坐在炕上擦枪呢!
  看那个家伙就差没尿裤子了,不仅摇头失笑:“你这是从哪儿弄来这么个熊包?快拎出去,别一会儿吓尿了,脏了我的地方——云锦刚打扫的房子!”
  小六子虎着脸,一脚把那个家伙踹跪下:“少他妈废话!给我闭嘴!——我嫂子呢?”
  时志飞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什么事儿啊?她洗衣服去了,你找她?我叫人给你喊去……”
  说着就要喊人,被小六子叫住:“哎,哥!嫂子不在正好。你先看看这个!”
  时志飞看着小六子转身递过来的匕首,眉头已经紧紧地蹙在了一起:“这个……这是?!”
  小六子咬牙点点头!回身冲着那人又是一脚:“赶紧的,就刚才路上你跟我说的这个匕首的事儿,老老实实的再说一遍!你他妈要有半句假话,我活剥了你的皮!”
  “这个……匕首……是,是我从一辆车上捡的!”
  “什么车!什么时候捡的!你他妈给我利索点儿!”小六子急得要上脚踹,被时志飞一把拉住!
  “你慢慢说,你不要怕,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们不会为难你!”时志飞的声音冷静得出奇,抚上匕首的手指却一抖,一行血线划下!
  “那天,我们也是配合皇军……啊,不不不……鬼子,配合鬼子行动!其实,他们在前面打的热闹,我们长官不愿出力,就只是让我们在后面慢慢跟着!后来说是遇着国军的部队了,又是打枪,又是放炮的,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就只看见一辆被炮弹炸毁了的汽车——这个匕首,就是从车上找到的!”
  “车上的人呢?”时志飞咬着牙问!
  “死了,没炸死也烧死了!整个车烧的连铁皮都弯的不成样子了!”
  “孩子……车上有一个孩子没有?”时志飞问的声音都有些抖了!
  “本来就挨了一炮弹,又都烧的乱七八糟,哪里能分得出大人孩子?大体能看出有三四个人的样子……”
  剩下的话,时志飞已经听不下去了!
  脑子嗡嗡的,心里只剩下一句话:这件事决不能让云锦知道!
  “哥……你看这事儿……”
  时志飞已经瘫坐在炕沿上,瞪着手里的匕首,一字一字咬着牙道:“这事儿……不能让云锦知道!”
  “我明白!其实,也不一定是……他……们……”小六子答应着,突然间,剩下的半句话仿佛卡在了嗓子眼儿!
  时志飞忽觉不对,一抬头,云锦正端着满盆的衣服站在门口!
  因为破冰取水,云锦一双手冻得红红的,放下盆子,向他伸过来的时候,却是格外的稳!时志飞藏无可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言不发的走过来,面无表情的把匕首从他手里接了过去:匕首上已经斑驳乌黑,只是刀刃依旧锋利!
  云锦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的匕首,突然就身子一软,倒了下去!时志飞早就防备,一把将她抄在怀里,她却已经是人事不醒,昏了过去!
  
  云锦醒来后,竟再也不提这个事儿!
  那把匕首她贴身藏了!只是睡前,脱了衣衫,就把匕首取出来,看一眼,然后放在枕下,第二日起来,依旧穿好了衣服,摸出匕首来贴身放着!
  时志飞不放心,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劝他,略一提,她就回一句话:“小宝没事儿!”再问,还是这一句:“小宝没事儿!我是她妈,我知道他肯定没事儿!”
  母子连心,她对此坚信不移!时志飞无奈之余,看着她能吃能睡的,也觉得放心不少!反正死不见尸,她如果能一直这样想着,也未尝不是一种安慰!
  若不是几次夜半她喊着小宝儿的名字从噩梦中惊醒,他当真就要相信她是真的没事了!只是,每每午夜梦回,她一身冷汗淋漓,却依然什么话也不肯说!于是,他也唯有不问。只是在她瑟瑟发抖、不敢入睡之时,紧紧地拥着她的身子,轻轻地抚着她的脊背,让她在他宽厚的臂膀与掌心里渐渐平静、渐渐安稳!
  
  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突然就有人来报,邻近乡里的一户村民,偶然从山林里救了一个逃难的孩子,那孩子正好是三四岁的年纪,而且衣着谈吐,一看就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
  时志飞一听这个消息,马上坐不住了——难得小宝儿竟真是个有福的,总算不枉他妈信他一场!
  时志飞亲自带人去接孩子,云锦二话不说上马跟上!一路上,云锦不停的问:“没弄错吧?是个男孩?是三四岁的样子?是会背三字经的?是说自己叫宝儿?”
  一一得到肯定的回答了,方才轻舒口气,然后就开始喃喃自语:“这就对了!这就对了!是我的小宝儿!肯定是我的小宝儿——我就知道小宝儿没事儿!这孩子从小人家就说他耳垂大,是个福相……”
  看她战战兢兢不安的样子,时志飞的心也渐渐惶恐起来!有些后悔不该急着告诉她,这要万一不是小宝……他想都不敢想下去了!
  结果——到底是怕什么来什么!
  时志飞眼看着云锦欢天喜地的扑过去,又渐渐的停驻了脚步!眼看着她从满目疑惑到不敢置信,从茫然失措,到彻底失望……突然间,那一声嚎啕仿佛是从她的肺腑里撕裂出来的!
  一个月来的隐忍与压抑,三十多个日夜的疼痛与凄苦,那一声声一下下,泣吼哽咽,声嘶力竭……从见到那个和小宝一般大的孩子起,云锦就完全崩溃了,这些天来的坚强与坚持,在那一瞬间被突如其来的失望击打的碎如齑粉!时志飞只能紧紧的抱着她,由着她哭,由着她发泄,由着她一双手狠狠的敲打在他身上,却不及他心里疼痛之万一……
  他只能一遍遍的搂着她反复的说:“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混蛋!是我不该让你失望!云锦,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保证找到小宝,我保证把你儿子找回来,把我们的儿子找回来!我保证!云锦!你一定要相信我……云锦……”
  云锦已经不信了,连自己都不信了,怎么还能信他?只是说不出口!什么也说不出!哭得几乎昏死过去,头脑却越来越是清晰!
  小宝儿的音容笑貌一帧帧的如西洋镜一般在她眼前交替,那一声声童稚的“妈妈”,叫的她心肺里支离破碎、鲜血淋漓!
  那天她离开时,小宝拉着她的衣角不让她走,她再三保证了的,很快就会去找他!等赶走了鬼子,就会去找他!等她可以给他一个安稳的家时,她就回去找他——亲自把他接回家!儿子伸出小手跟她拉钩,儿子挥着小手跟她告别,儿子依着马车门喊:“妈妈,我等着你……”
  时志飞抱着她坐在马上,一路上不敢有丝毫懈带,她却已经哭到无力,只剩下默默地流泪,顺从的倚在他的怀里,由着他圈着她、唤着她、安慰着她,一动不动……
  等到回到鸡鸣山时,她已经哭的连眼泪都流不出了!
  时志飞将她抱下马来,将她抱进屋里——这一个月来,她咬牙不肯松口,心在坚持,人却消瘦的更加不成样子!
  将她轻轻放在炕上,时志飞拂着她的鬓角唤她:“云锦……云锦……”
  她却已然呆滞般毫无反应!
  没有了别的人在一旁,时志飞终于忍不住眼泪,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手掌心中:“云锦,云锦,你不要吓我!你不要这样吓我……”抬起头来,他已经口不择言:“云锦……你听我说:我保证!我发誓!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我一定能找到小宝的,拼了这条命不要,我也一定找到小宝,一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
  云锦终于有了反应,转过眼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云锦,你放心!我保证!我发誓……”他话没说完,嘴已经被云锦一把捂住!
  “你想气死我吗?你非要气死我吗!不是说了再不许拿这些生啊死啊的发誓了吗?你怎么就记不住?非要气死我才行吗?”云锦没头没脸的捶打着他,“不许说那个字!再不许说那个字!你要活着!活着陪着我!活着帮我找到小宝!不许你离开我!不许你再吓我!我已经没有小宝了,我不能没有你了……”
  “好,好!我都答应!”时志飞将她拉进怀里狠狠搂住,不让她看见自己的泪水,“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我保证!小宝也不会!我会找到他!我一定找到他,然后,我们一家三口,永远也不分开……”
  
  经过了这次的误认,虽然时志飞还没有放弃四处打听,但是,四里八乡的竟然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
  算算那个黑皮狗说的汽车出事的时间,正是沈夫人她们离开的那几天,至今已经是过去了半年了!如果她们不在那辆车上,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已经安全离开了这里,已经到了南方甚至是国外!这种情况自然是最好的!但是好的几近奢望,毕竟匕首和车错不了!车都被炸了,就算她们不在车上,没有了交通工具,她们这样孤儿寡母的,还是个临产的孕妇,又能走得了多远?
  另一个可能就是没有离开,被迫仍然滞留本地!如果是后一种的话,就不该一点消息没有——但是,就是没有!没有丝毫的关于一个孕妇与一个孩子的消息!没有生的消息,也没有死得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时志飞这样安慰云锦,却连自己都听得出自己的无力!毕竟,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沈夫人的孩子都该生下来了!就算她们没有落在日本人手里,这样荒山野岭、缺医少药的条件下……
  云锦却已经恢复了平静!每日里依旧沉着的分析着各方汇总来的战事消息,然后冷静的下达指令、安排行动!除了偶尔午夜梦回时,会发现她竟然在睁着眼睛出神,甚至连噩梦她都很少做了!
  时间又过了一个多月,眼看年关降至,她脸上的笑容却已经越来越少!看着她日益憔悴,时志飞从开始盼着早日找到小宝的消息,都后来害怕找到小宝的消息——如果小宝真的遭遇了不测,那么他就只能祈祷,永远不要让她有发现的那一天,因为他实在不知道云锦要怎样才能活下去!
  到最后,他却又盼着能赶紧得到孩子的消息,哪怕是最不好的消息——与其让她这样慢性自杀下去,倒不如破釜沉舟,让她死了心——或许还又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可能!
  但是,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正当时志飞一筹莫展,跟小六子商议着是不是该想法子编造个假消息来安慰云锦的时候,事情竟然峰回路转!
  那天是腊月二十三,时志飞说:“今天不忙活了,收拾收拾大家过小年!”
  小六子却说:“刚得到的消息,槐树乡的鬼子今晚要搞什么与民同乐,是不是咱们也该去掺和掺和?”
  有这样的好事儿,时志飞又怎会轻易放过?于是,太阳还没下山,一伙子人马已经呼啦啦冲了出去!
  直到夜半十分,大队的人马才又呼啦啦、乱哄哄的奔了回来!
  人马还没有到跟前,就听见时志飞的大嗓门已经再喊:“云锦,云锦,快出来,你看谁来了?”
  云锦一边吩咐几个留守的家伙开火热饭,一边推门出来,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跟在时志飞的身后几步奔了过来!
  弯月如钩,灯火昏暗,直到他奔到近前,云锦方才认出来人,忍不住惊喜的大叫起来:“志强——”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是何夕,共此灯烛光?
  直到进屋了,云锦依旧紧紧拉着志强的手不肯放开:“快说说,这大半年的,你都去哪儿了?也不说一声就跑的无影无踪的,你真是气死我了!衣服怎么穿这么单?不知道冷啊?快让我看看……怎么瘦成这样……”
  虽然是在问话,可她一句接着一句,嘴上一刻不停的,又哪里给时志强回话的机会?时志飞一旁看着,多少天没见着云锦这样的精神了,虽然满嘴的埋怨,可是眼睛里全是欣喜!
  时志强被她唠叨的心里暖和和的,眼眶一热,竟有些泛红:“姐,你别急!我很好!你看看,我结实得很!”说着,他挽起袖子亮出肌肉,却惹得云锦红了眼圈儿:“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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