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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飞鸿-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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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但他们的游击队我倒是听说了不少: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很得那些老百姓的庇护!平时,他们就混迹在老百姓中间!这么说吧,咱们下山买几斤米几斤面,保不齐,接触的人里就有他们的人!就算咱们这山上……”时志飞拧了眉头,没有再说下去。
“那咱们的这一趟……”
“没事儿,我看他们也没有什么恶意,如果他们有意拿小宝作威胁,应该早就派人联系咱们了,也不会等到今天!就算他们不甘心这么归还小宝,提一些条件也是应该,要枪要粮的我都答应他们就是了!”
有了这些顾虑,再上路时,云锦就明显的有些心事重重。好在有那两个活宝,一路上插科打诨的不让她有片刻的安静,闹哄哄的心里倒也宽慰一些。
只是,行程堪堪过半,时志飞就渐渐的敛了声色,虽然嘴上依旧跟时志强你来我往,但明显有些走神!
“怎么了?”云锦赶上来问他。
“没事儿!……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时志飞一笑而过,继续跟时志强嬉闹不停。
但是,很快的,别说是云锦,就是粗神经的时志强也开始觉得事情不对了!
三人爬在路旁的土坡上,第三次看着一支鬼子的部队经过!
“他奶奶的,不对劲儿啊!”时志强压低了嗓音骂娘,“这一路遇着几队鬼子了?这两天没下山,不会是小鬼子又有什么大动作了吧?”
时志飞望着下面辎重繁复的日军中队,一声不响的转身上马。
三人改走小道迂回,路程虽然长了些,但是快马加鞭,不用躲避过路的日军倒是快捷了许多,只是有一个伪军的关卡拦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避无可避。
平日里,这些隘口关卡的排查大都不过意思意思就算了,来往客商携枪夹弹的多了,塞上几个大洋,那些个黑皮狗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行了。今日里却不知为何,几个伪军牢牢把住了关卡,逐一搜身,排查的格外严格。
眼看着想要混过关去是不可能了,可要绕路过去也实在是太远了。
时志飞抬头望望天色,再看看近在咫尺的伪军关卡,干脆抽出匣子炮,一马当先的领着云锦二人冲了过去!
伪军们一时反应不及,举枪要拦的时候他们已到近前,不等拉响枪栓,时志飞已经砰砰两枪打在他们脚下,吓得他们连连跳脚的功夫,头顶上传来时志飞中气十足的怒吼:“鸡鸣山借路,挡我者死!”
就这一声,唬的那几只黑皮狗连退三步,后面的云锦、时志强也就得以顺利通过。
这会儿也顾不得安慰什么了,显然是情况有变,云锦关心则乱,咬了牙奋力跟上前面的时志飞,时志强随后守护,唯有时志飞一路飞奔,脑子却一刻不停——
小宝和沈夫人所在的下洼子村,位于齐山脚下,三面环山,一面临河,属于螺河乡的地界。螺河乡得名于下洼子村西南蜿蜒而过的螺河。过了螺河,西南方向方圆二十多里都是螺河汛期冲刷出来的冲积平原。
因为地理位置的优势,螺河乡水土富饶,算得上是十里八乡数得着的鱼米之乡,更是这附近少有的开阔地带,交通还算便捷,附近的几个村子都是黑皮伪军的势力范围,当时,他们八路军在此地建立联络点也是为了这里即偏僻又便捷的交通,来往讯息较为通畅。
而且,下洼子村所在的螺河乡是沦陷较早的地区,乡里村里的保长股长都是经过日伪军长期驯化的,整体局势一直算是较为稳定的。早听人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时志飞刚听时志强介绍他们的联络点时,也是大吃一惊,连他都没想到,这帮土八路敢把耳朵、触手伸进鬼子的身体后方去,又何况那些日伪军自己?
“那附近的几个村里都有我们联络员,有几个联络员还是当地的保长,嘿嘿,所以,我们的队伍也都在那附近转悠,来往讯息非 常(炫…网)快捷通畅,上次参加他们的那个“与民同乐”的行动,就是当地的一个接到邀请的保长给我们送来的信儿!”时志强说这话时得意的眉飞色舞,可是这会儿,紧锁了眉头,眼神紧紧的瞪住了云锦,一刻不敢稍离!
时志飞想着这些,突然一拉缰绳,胯下大黑马一声长嘶停驻,云锦和时志强赶了上来。
“时志强!你给我说实话,下洼子除了你们的联络点、除了藏着小宝他们还有没有别的人或者别的重要东西?”时志飞越想越不对劲,从沿途的情况看,日军的战略部署多半是冲着螺河乡去的。如果是螺河乡的其他地区也还罢了,如果真是冲着下洼子村去的,不用说小宝他们就是人家顺手宰杀的羔羊!
可是,杀鸡焉用宰牛刀!这个道理日军不会不懂!这一路过来,他们亲眼目睹的三队人马就是将近四五百人的兵力了,这么大规模的军事行动,绝不可能仅仅是冲着几个村子的几个联络点或者几个人去的!
时志强也明白时志飞的意思,何况听他连名带姓的喊自己,知道他其实已经动了怒了,可是自己真的是冤枉的很,虽然出于各为其主,他是有很多事情无法全盘托出,但是,大部分相关的重要的事情并不敢隐瞒啊!
“真没有别的了!除了小宝他们,就是一些伤员,因为下洼子村相对偏僻,鬼子很少过去,所以,伤的比较重的还有就是级别稍高点儿的都安排在他们村里!”
“级别高?多高?团长一级的?”
“没有,就是一个团副,还有一个连级的干部!哎,你不懂,我们的队伍主要不看级别,他们村里大都是伤的比较重的同志!”
“怎么可能?如果只是这样,怎么可能会吸引这么多的鬼子?其他的村子呢?会不会有你不知道的情况?”
“附近的几个村子都差不多,我们把伤员都是分开安排进老百姓家里的,但是,也只是伤员啊!”
时志飞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了,也顾不得了,转身又带头疾奔。
又走了两三里地,隐隐的已经可以听见枪炮声!隔得虽然远,但也可以大体判断出正是下洼子村的方向,三人更是心急如焚!
眼看着剩下不过半小时的路程了,但再往前去,十几里地基本上都是平原,而且因为是隆冬季节、地里的庄稼全都收割完了,所有的田地光秃秃一片,一眼望着,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三人无奈,只得弃了马匹,依着山脚从东面尽量依着山势迂回,但是,最后还有三四里的距离基本上是一马平川,再想绕路,就只能是进山——齐山虽然不高,但是因为螺河发源自齐山山巅的螺仙池,山势累年受水道冲刷最为险峻,没有绳索及一定的攀登经验,寻常的人只能是望山兴叹。
一路走来,炮火断断续续的,却一直没有停过!三人在山林的边缘趴伏隐蔽,望着不远处来往的日军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遥望着远处战火纷飞中的小小村庄,云锦虽然心急如焚,也只能咬了牙道:“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等天黑了!”
等待总会让人分外焦躁,天色刚刚擦黑,时志强就有些按耐不住。
时志飞却是十分沉稳,一言不发。按说一个小乡村,不仅不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更加不应该如此费力还没有攻破。
直到天色全黑,时志飞才突然道:“你们跟这里等着!”
说着起身,却被时志强一把拉住:“哥,我跟你一起去!”
时志飞回头低骂:“添什么乱!我先出去转转!把你姐给我看好了,少一根汗毛我活劈了你!”
时志强只好作罢,眼瞅着时志飞豹子一样灵活的弓着身子窜了出去,几下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过了一个多小时了,云锦盯得眼睛都酸了,也不见时志飞的踪影,正有些焦急,就听见身后树林中簌簌有声,一回头的功夫就见一个日军突然的钻了出来!
时志强举枪欲射,却被云锦一把按住枪身!
来人果然是时志飞。不光自己上下换了日军军服,手里还提了两套,云锦那套,时志飞还各外挑了个小个子日军下的手,穿戴起来勉强合适。
接着夜色的隐蔽,三人敏捷的在田野里穿梭,偶有形色匆匆的日军经过,三人倒也没有引起格外的注意。
越往前走,日军越是密集,枪炮声也更为清晰。但是,比起下午的时候,倒是寥落了一些,估计是由于天色的影响,日军也组织不起有效的攻击。
三人借着军服的掩护,一路干掉了好几个对他们产生怀疑的日军,又混在几个日军斥候的身后,顺利的通过了日军的在螺河南岸的最外围封锁线。
望着身边不断涌现的日军,就算是久经沙场的时志飞也不免脊背发凉。好在越是深入,他们越不起眼,三人装模做样的搬着几箱弹药,混在来去匆匆的日军丛中,顺利通过了螺河。
因为三面环山,下洼子村汛期进出唯一的通道就是螺河上的一座百年历史的小石桥。但是这个季节,河面上冰冻三尺,小石桥成了多余的摆设。
日军的前沿阵地就布设在螺河的河床之上。
因为螺河的水位已经降到了最低处,五六米宽的河面,只剩下河床上不足三米的冰面,河坝高出冰面将近两米,日军将其作为天然掩体,连壕沟都省了挖了,甚至有恃无恐到连指挥所都建筑在了冰面之上。
三人随着日军的一只突击小队翻出河坝,匍匐着向村里靠近。但仅仅突进了十几米,他们身边这四十几个鬼子就已经被对面的子弹放倒了大半。
从背后突袭解决了剩余的十几个鬼子后,三人止步于村外三十几米的一处低洼地带。
借着月光,河对岸的下洼子村赫然在目。原本宁静的山村已经完全不复存在,远远看去,只见硝烟弥漫,满目的断壁残垣!
但从刚才击毙那几个妄想突击的日军的枪声弹道可以判断,虽然整个村子已经被炮火轰的面目全非,但是,还可以组织起有力的抵抗,至少,外围的防护非 常(炫…网)严谨,足以拦截鬼子的小规模偷袭!
如此看来,村里的武装力量绝不可小窥,时志飞把疑惑的目光转向志强,时志强无奈的扯出一抹苦笑:“别问我,我比你还糊涂呢!为了不引起敌人对老百姓的敌意,我们的部队除了整编的部分,负责敌后工作的也都是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山里村外!现在村里到底是不是我们的人,我都不敢确定!”
看看刚才那几个日军的结局就知道,他们要想这样穿着日军军服进村,无疑于给人当活靶子。
时志强想了想,还是他出面,和平进村的可能性大些。
于是,试探着压低了嗓音喊道:“前面的大哥是哪个部分的?我是老虎团一连的副连长时志强,有重要事情需要进村,请通融一下。”
对面沉默了半响,才有人回话:“你们几个人?”
时志强看了时志飞跟云锦一眼,回道:“一个,就我一个!”
“那你过来吧,把手举高,让我们看见!”
时志强起身要出去,被云锦拉住。
“没事儿,”时志强推开云锦的手掌,“应该是自己人,反正都是打鬼子的,不会把我怎么样!”
云锦心里却明白,这不过都是安慰她的话!如果真的万无一失,他又怎么会要只身过去!
但是,事已至此,小宝下落不明,总不能在这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眼看着时志强举了双手慢慢走过去,云锦抑制不住的想要冲出去把他拉回来。却被时志飞看破,一把按住。
眼看着时志强刚进了村,就被两旁冲出来的人按到在地上,云锦急的几乎叫出来。
很快,时志强就被人连拖带拽的拉走了!明明等待的时间不长,云锦却觉得好像过了好几个小时一样,终于看见前方又有人影晃动,时志强压低了的嗓音也随之传来:“哥,云锦,你们过来吧!是自己人!”
云锦长长松口气出来,才发现,大冷的天,她却已经一身冷汗浸透了小衫!
两个人弯腰过去,才靠近村口一处塌了半壁的房屋,就有人从侧边靠过来,时志飞反应迅速的一猫腰,来人一把抓了个空!
时志飞转身举枪,时志强急的大喊:“住手!都住手!”
时志飞举枪定神一看,云锦已经被两个当兵的一左一右制住,时志强倒是站在一旁,急的他一把拉过云锦,挣扎间云锦带的日军的头盔掉落,甩出一头秀发,那两人刚想上前,又愣在当场,互相看看,竟有些不知所措。
时志飞举枪对着他们,慢慢靠近时志强身边,问道:“怎么回事?”
时志强狠狠瞪着对方六个穿着土里土气的灰军服的大兵,嘴里却说:“没事!”
开始袭击时志飞的那个人似乎是个带头的,眼看双方形成对峙,只好先放下枪口,这才开口道:“时连长,咱们兄弟久闻你的大名,但是,毕竟是头一次见面,所以,这些手段实在是非 常(炫…网)时期的非 常(炫…网)之选,让你的朋友放下枪,只要你说的话是真的,我保证你们三人毫发无伤!”
时志强才要开口,时志飞已经冷哼一声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也说了咱们这是头一次见面!背信弃义的人我见得多了,比起你来,我还是更信得过我手里的家伙!”
“如果这样,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这里确非久留之地,还请各位速速离开,恕不远送!”那人说着一抱拳,另外几个人退到他的身边,枪口依然对着他们三个,并且牢牢挡住了进村的道路!
时志强看一眼云锦,向前一步道:“这位兄弟,你的意思我理解,但我哥说的也没错,毕竟咱们不是一个部队的,我不敢保证什么!这样吧,能不能麻烦你把这里的村长叫来,如果有我们的人那就最好,只要能让我确定是我们的同志就行。”
那人想了想,又跟身边的人两下里商量了几句,才道:“村长来不了,原本这里的负责人是游击队三队的队长郝贵,但是,他刚刚带人摸哨去了,所以……这样吧,这个村的李铁你认识吗?他来你看行吗?”
时志强一听李铁的名字,连连点头:“行,行,你快叫他来!”
回头才对云锦笑道:“这个李铁就是我们的联络员,小宝他们就是一直住在他家的!”
不一会儿,一个略显瘦弱的中年人就跟在一个当兵的身后急火火的跑过来,远远地就开始喊:“时连长,是你吗?你可回来了!”
来人自然是李铁了,几句话说明了一下,这里负责人确实是三队长郝贵和他们游击队的其他兄弟,不过经过了日军将近一昼夜的打击,人员已经牺牲了大半了。现在郝贵也确实是带人侦查去了,还没有回来!
“李大哥,我托你照顾的母子怎么样了?还在村里吗?”时志强大体放下心来,先问小宝的事情。
李铁有些迟疑道:“在,都在!就是……唉,算了,反正回来了,你自己来看吧!”
说着,转身冲他们招招手,示意他们跟他走。
时志强才上前一步,却被几只枪口逼回!
那个当兵的颇为为难的看着时志强三个:“时连长,今日情况你也看了,我确实是不能放你们这样进村!”
云锦焦急的望向时志强,时志强却是看着时志飞:“哥,你要信我就把枪先给他们,这个确实是……”
时志飞无奈,狠狠白他一眼,一翻手腕枪口向下,将手里的匣子炮递了过去!
云锦和时志飞自然都知道他随身可不止这一样家伙,好在那几个人也没有要求搜身,就放下枪口,让他们通过。
接下来不用李铁带路,时志强轻车熟路的带着时志飞和云锦向村里飞奔,沿路都是冒着烟的被炸毁了的房屋,更有无数的死去的村民和当兵的。云锦看的更加心惊胆战!
李铁的房子也已经塌了半边,他一边迈进院门,一边喊着:“柱子他娘,快看谁回来了!”
一个中年村妇推门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只水盆。
还不等她仔细辨认跟在丈夫身后的来人是谁,她身后的屋门已然洞开,一个小身子迫不及待的从她身后挤了出来!
“妈妈!妈妈……”
云锦上前一步,一把将扑过来的小宝紧紧搂在怀里!
第42章 无那尘缘容易绝
蝶恋花
纳兰性德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这边母子相认,已然抱头哭成一团,时志飞这才心下一松,总算是对的起她们母子了!
时志强也跟着红了眼圈,深吸口气,望向一旁跟着抹泪的李家嫂子:“嫂子,沈夫人呢?她们好吗?”
“唉,不好!很不好!”李家嫂子忧心冲冲的往门里望了一眼,低声道:“沈夫人恐怕……不行了!”
时志强这才注意到李家嫂子手上端的盆子里水都是浅浅的红色!赶紧几步进屋。
不一会儿屋里就传出时志强的喊声:“云锦,你过来,你快进来!”
时志飞这才过去扶起云锦,云锦抱着哭的一塌糊涂的小宝跟着众人向屋里走去!
一进屋,只见时志强从靠墙的一边水缸里探出大半个脑袋!
云锦马上反应过来那下面是隐藏的地道。
几个人鱼贯而入,下了十几级台阶之后是一间简陋的地窖!
墙角的油灯昏暗,还不如院子里月光如炬照的清晰,云锦辨别了半天,才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
走近了,只见那人面色苍白,头上缠着的纱布隐隐透出血色,棉被下的身躯一动不动,瘦小的如果看不到头脸,真的让人不敢相信被子底下还有个人!
“今天上午鬼子突然进攻的时候,本来是让她们先躲进地窖的,谁知刚进地窖,小宝突然又跑出来,沈夫人急着又出来找小宝,结果,鬼子的火炮落下来……我们找到她们的时候,小宝被沈夫人护在身下,她自己却受了重伤!”
云锦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躺在她面前的沈夫人!这个女人竟然豁出性命来救小宝!她疑惑的将目光看向怀里的儿子。
小宝在母亲的目光下低下头,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涌上来,小手在怀里摸索了半天,才摸出一个小小的脏的看不出颜色的布娃娃:“我……我是上来给妹妹拿这个……我以前有那么多玩具。可是,妹妹这么小,从来没有玩具……只有这个……娘给妹妹缝了一晚上……妈妈,我是不是做错了?娘她会死吗?”
小宝哽咽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云锦只能把孩子更紧的搂在怀里:“不会的,小宝,不会的,你娘是个好母亲,是个很好很好的母亲!她那么喜 欢'炫。书。网'你和妹妹,一定不会舍得扔下你们不管的!”
才安慰着小宝,地窖的另一边突然又响起一阵婴儿的啼哭!
李家嫂子匆匆过去,从一旁的一个簸箩里抱起一个棉被包裹的襁褓:“作孽啊,孩子吃了一天米汤了,这个不顶饿啊!可是,妮儿啊,你娘现在喂不了你啊!”
云锦放下小宝,接过啼哭的孩子!
算算应该五六个月的孩子,看上去却比一只小猫大不了多少!
时志强低声道:“这个孩子能活就不容易了。本来就早产身子弱,全靠她娘的奶好,挺过来了。可是,上个月,小宝生病高烧,昏迷的只能喂进水去!沈夫人为了救小宝,愣是饿了小丫头三四天,把奶水全给了小宝!”
“就是,这小丫头倔着呢,吃惯了她娘的奶水,米汤不是饿极了,一口都不吞!”李家嫂子唠叨着转身去舀米汤。
云锦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持勺,小丫头果然是晃着脑袋,送到嘴边的米汤都不肯吃一口!
几个人都被孩子哭嚎的心疼不已,正着急呢,就听见炕上传来微弱的声音:“把……孩子……给我!”
几个人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昏迷了一天的沈夫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虽然虚弱的几乎听不见她的呼吸,但是,一双目光却是烁烁的盯着云锦手里的孩子!
云锦只好过来,把孩子轻轻的放在她身边。
她用劲气力伸出手臂,将孩子揽在怀里。另一只手颤巍巍的竟然在解衣襟。
云锦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伸手帮她解了衣扣。几个男人已经自觉走了出去。
小宝过来要拉沈夫人的手,李家嫂子拉过小宝:“乖,你娘要照顾妹妹,咱们一会儿再来看她!”
小宝被李家嫂子抱了出去,云锦帮沈夫人敞开衣襟,又帮着她扶着襁褓,小丫头一靠近妈妈身边,那么浓郁的血腥气也没有阻止她嗅到母亲的气息,一张小嘴停止了哭闹,反而一张一合的、待哺的小鸟一样焦急的寻找,终于碰到母亲的奶头,一口叼住,马上使劲的吮吸起来。
虽然受了重伤,毕竟一天没有哺乳,总算是奶水还算充足,沈夫人望着怀里的孩子,眉目间全是浓浓的怜爱与不舍!
云锦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们母女,心中滋味真是不知几重!
半响,孩子吃空了一边,云锦又帮着她把孩子抱到另一边哺乳,终于,哭累了、吃饱了的小丫头,叼着母亲的奶头酣然入梦!
云锦帮她把衣襟重新扣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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