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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飞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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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杂耍一般的玩弄着锋利的匕首,云锦虽然知道他不会划伤自己,还是忍不住的心惊!
走过去,一伸手:“谢谢!”
是分别的时候,也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他却眉毛一挑:“嗯,好说!”然后,一低头,继续玩弄手里的匕首!
云锦气结,若无其事的继续伸着手,看着他!
谁知那个家伙更加厚颜:“还有事儿吗?”一句话问的真诚又无辜!月光下一双眼睛亮闪闪的几乎晃花了云锦的眼!
就在云锦几乎忍耐不住的要爆发的时候,他却突然嘴角一咧:“别这么小气啊!好歹是我救了你,这么点儿谢礼,你都舍不得啊?”
一句话硬生生将云锦即将出口的索要的话堵了回去!
无视云锦喷火的目光,他却还在一本正经的油嘴滑舌:“唉,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说你一个女人家,舞刀弄枪的像什么样子!这个东西是凶器,不是胭脂脂粉,到时候不小心玩伤了,那多不合适啊!”
看着他一脸戏谑的样子,哪里还有不久前的那番体贴入微的姿态?云锦恨得牙根痒痒,心说,姑奶奶从出生就是摆弄着这些玩具长大的。我玩儿刀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那个坑头玩尿泥呢!
可这话也就心里想想,这个东西可不是谁玩儿得早谁就玩儿的好的!他若是成心不给,她又能拿他怎样?
云锦只好最后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哎!”却不防身后又传来他的叫声!云锦停了步子!
难不成他又想还给她了?凭着这三次见面的印象,这样的玩笑,这个家伙也不是开不出来!
云锦满怀希冀的回了头,看着他一摇一晃的靠近,只以为他能说出什么安抚的话来。谁知他一开口,云锦就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呆头鹅:怎么能指望着真从狗嘴里吐出象牙来呢?
“那个,我这个人呢,也不是不讲道理,更不会做强抢豪夺之事!”他一脸的正气凛然,看的云锦心里直犯嘀咕!
果然,他话锋一转,脸色也跟着急转直下:“我既然拿了你的刀子,就不能白拿!这样吧,我这把呢,就留给你了!咱们就算是两清了,谁也不欠谁了!”
说话的功夫,他伸手入怀,已经掏出了自己的那把匕首,一把抓了云锦的手腕,“啪”的一声,将那把已经崩了口的匕首拍到了云锦的手心里!
看着他呲着两排大白牙笑的得意的样子,云锦只后悔自己真是太善良了,竟然会真的傻乎乎的留下来听他胡说八道!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挥着手里那把原本属于她的闪亮的匕首离去,云锦真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正在思忖着是不是该把手里的这个破烂儿直接给他扔回去,却见他的那个年轻的手下已经笑嘻嘻的凑了过来!
“嘿嘿,嫂子,那我们走了啊!反正你以后有了咱们鸡鸣山的‘芯子’了,什么时候想上山来都行。或者你有什么事儿,直接就上山来找我们!我哥给你的这个‘芯子’,咱们山上没有不认识的,谁也不敢拦你!”
说完,摆摆手走了。留下云锦自己迷茫的看着手里的匕首很是有些反应不及!
第10章 好梦留人睡
苏幕遮
范仲淹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云锦在中秋之夜的这场际遇,后来还是在时家村里引起了不大不小的纷乱!
毕竟当她披着一件男人的外衣、发髻凌乱的从山上下来时,几乎是被聚在村口的全村老少亲眼目睹的!
村民们是被时大叔召集了正要上山去寻她的!
从晚饭时,没有等到云锦回家来过节,时家人就有些焦急,虽然不知道这天正好是小宝的生日,也想到了中秋的团圆之夜,恐怕云锦会更加思儿心切!
所以,开始寻不到云锦时,一家人还只是惴惴不安的等着,等着云锦及时从城里回来。等到张灯时分依旧不见云锦的身影,时志强就再也坐不住了!
而他急匆匆上山去寻云锦的时辰,正是云锦与那几个家伙遭遇、乱作一团的时候。只是,后来他依着平日里进城的路线去寻,而因为开始的枪响,救了云锦的那个土匪却不敢再依着正常的路线回村,所以,另寻了其他的山路绕了回来。这样一来,两下里正好错过!
这边时大叔等不来两个孩子,也恐怕是山里出了事端,干脆纠集了村民,十几个健壮男丁棍棒火把的收拾停当正要进山,全村人送到村口之时,却看见云锦孤身一人回来了!而且又是那番模样!
时大娘当时一见云锦,自然是“我的闺女”的叫着,惊喜万分的迎上了,时大叔却看看云锦身上的男衫,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回身向村民们道谢,请大伙儿回去安置。不久,一直寻到了城里的时志强也平安回来了!这件事情也就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了!
只是,云锦当时的一身狼狈,看在了众人的眼里,自然就又是一番故事了!
那些关于她衣衫褴褛却又平安归来的流言蜚语虽然没有传到她的耳朵里,但是,云锦聪慧如斯,在村民们闪烁的言辞和探索的目光下,又怎么会看不出端倪?只是,名声于她,实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就一笑置之了!
当时的事情,时家老少并未追问,云锦后来也只是说了一句,遇到了两个土匪,但是,仗着自己会点儿功夫,就从他们手里逃了出来!
这些话时家父母自然听得半信半疑,但是,云锦不肯多说,料想那也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他们自然也就舍不得追问了!
倒是时志强盯她盯得又紧了些,一天里没事儿也要往学校跑上两趟,非要见到了云锦他才能安心。
云锦经过这事,心里也知道了轻重,自然不敢再以身犯险。但是,颓然伤心之处,只在午夜无人之时。真可谓: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后来的日子倒也还算安稳。
只是,半个月后的一天下午,适逢孩子们两周一次的假期,云锦打发走了最后一个孩子回来,一推房门,却见那个抢了她匕首的家伙正大咧咧倚在她的床上,一双长腿伸在床沿儿外,十分惬意的翻着她床头放着的一本书。
云锦先是一愣,接下来的反应就是退后一步,回头望望四周,学校里已经空无一人,这才进屋关了房门:“土匪的胆子都是这么大的吗?青天白日的就敢擅入民宅?”
那人却是一脸得意的笑容,利落的翻身起来:“嘿嘿,多大点儿的事儿啊!县城我都敢闯,何况是你这个小小学校了!”
云锦翻了个白眼给他。倒不是不信他的话,他敢进城肯定是知道没人认识他,可他明知道她已经知晓他的身份,还敢这么大咧咧的上门,不是有点儿欺人太甚了吗?
这样想着,也就没什么好脸儿给他。自顾去倒了杯水,润润讲了半天课的嗓子才道:“不知大王驾到,有何贵干?”
他却不以为意,嘿嘿笑着过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找你帮个忙!”说着,一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杯子,一仰脖子把剩下的半杯水喝了。
云锦无奈的撇他一眼道:“又是谁受伤了?别说我不帮你,只是那种药确实不好弄,我这里也没有了!”
他把杯子往云锦手里一塞,抹把嘴道:“不是!放心,不会为难你的!我原来也是不知道这个药难弄!现在,既然知道了这个药好使,再难弄,我也有办法搞到!嘿嘿,你要是需要,以后尽快可以跟我开口!”
云锦心中腹诽,你一个土匪,能偷能抢的,自然有的是办法!
不愿理他,却听他又说:“这次来,是专门来请你这个城里的秀才帮忙的!”说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两张纸递给云锦。
云锦疑惑的接过来一看,更是惊诧:满满的两张纸上竟然写满了英文单词!虽然看上去笔触生硬,有明显的描画痕迹,但是,确确实实是一组组的英文字母!
云锦原本是有机会留学海外的,只是后来认识了沈鸿鸣,一心嫁做他人妇!如此一来,原本就半瓶子醋的英文算是彻底撂下了!这要真是什么复杂的文稿,云锦还真有些头疼,可是仔细一看,竟然大多是一些数字,大到成千上万,小到斤两分毫!竟然是两张进出货的账单!因为没头没尾的,不知道具体的货品是什么,但是,数字量词及金额却是再明白不过的!
云锦指指点点将两张纸上的单词一一翻译了出来。却见他嬉皮笑脸的表情渐渐收起,越听越是严肃!等云锦大体将纸上的数字解释完了,他已经是双眉紧锁,目光收紧,连下颚骨都紧紧绷着,真有点儿咬碎一口钢牙的架势!
云锦沉默半响,他却依旧拿着那两张纸恶狠狠地瞪着不可知处发愣!
等了半响,看他还是没有回魂的意思,云锦不禁心生惴惴。
忍不住将手在他眼前晃晃:“哎,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这到底是些什么宝贝,能让你这山大王都朝思暮想的魂不守舍!”
他惊醒过来看着云锦,还有些发懵的喃喃道:“这还真是些要人命的宝贝呢!”
云锦嗯了一声,才要问他什么意思。
他却突然大手一伸,使劲儿的在脸上划拉了两下!再放下手来,刚才那一脸的冷硬惊愕就已经随着他大手一挥,消逝了踪迹!然后嘿嘿一笑,霎那间就又恢复了他玩世不恭的邪魅笑容!
“你说这么多,我也记不住!”他将两张纸往桌上一拍,“你还是帮我写下来!就照着这个,一个字一个字的全都给我写下来!”
云锦白他一眼,懒得跟他解释,英文都是词组构成,可没有他所谓的一字一字的说法。反正他要的东西不难,写给他也就完了!
云锦坐下,按照那两张纸的格式分类,一模一样的将逐个单词翻译誊写到另外的纸上。他在桌子另一头趴着,难得安静的等候着,竟然不发一言。
等云锦写好了账单,抬起头来方才发觉,那个家伙竟然又在发愣!
一双手臂交错了搭在桌面上,胡子拉碴的下巴搁在手背上,一双薄唇紧紧抿了,勾勒的唇形更加明显。一双眼睛却是呆呆瞪着桌上的茶壶的,仿佛是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日近黄昏,幽暗的日光斜斜的射到屋里,在他面颊上留下明暗交错的影迹,更加衬得他一双眸子幽暗晦涩、深不可测!
云锦看着他的安静的脸庞,突然想起了昔年在学校里学习艺术课时,曾经见过的那个大卫的头像!云锦原来一直不明白那个雕像美在哪里,更加不明白当年的那个眼镜片比瓶子底儿还厚的迂腐教授为何总是视之为珍宝!
但是,今日里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云锦却似乎明白了一些!
这是一张棱角分明的标志着他的性别的脸庞,如果拢起他额前那些乱发,大概会露出一个宽阔饱满的额头!鼻形坚挺,鬓角清晰,唇形稍显秀气,却被他杂乱的短须遮掩!
从小看惯了父亲的棱角和锋利,而又深受母亲传统文化的影响,云锦一直以来,欣赏的都是古籍里君子的谦谦若水、温润如玉!
所以,当她第一次见到沈鸿鸣时,才会被他文质彬彬的气质所吸引。而眼前的这张脸,却是与沈鸿鸣的柔和文弱截然不同的气质,与云锦素来欣赏的温文尔雅毫不搭界的风格!
这大概就是她从来就欣赏不了那些冷硬雕塑之美的根源吧?
云锦想着,这个家伙应该要比他看上去要年轻的,估计跟志强差不多大!
只是山里人本就风吹日晒的,容易黝黑显老,即便是志强也比同龄的城里人看着成熟,何况这个家伙又总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再想到志强虽然年轻莽撞,总还有父母一直在身边提醒照应。而他,明明是差不多的年龄,却已经是独自在山林里挣命了!风霜烈日也还罢了,上次那般的披刀沐血,也都不知身经几回了!这样想着,云锦看他的目光也就柔和了几分。
半响那个家伙突然反应过来:“嗯……写完了?”
云锦赶紧收回目光,将写好的两页纸递给他。
他接过来打眼一看,连连点头。
“这次还真是多谢你了!这可是一笔大买卖啊!”他晃晃手里的纸张,哪里还有片刻前落寞的神色,满脸满眼的踌躇满志、得意洋洋。
转身一猫腰,身子已经窜上了后窗台,回头冲云锦呲牙一笑:“忘了说了,你该改个炕的,这样的板床又冷又硬的,可过不了咱们这儿的冬天!”
说完,一纵身子,矫健的身形消失在了渐渐黑暗的天幕里,留下云锦自己,又开始无可奈何的揉着额头头大:回想着他刚才说的“买卖”的话,云锦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次帮他帮的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了!
会不会间接地做了他的帮凶,成就了他的买卖,这已经不是云锦能够掌控的问题了。倒是他最后那句话说的没错——天气渐凉,是该垒个土炕了!
垒炕这样的活计,云锦自然是不会的。只是,不等她去找志强帮忙,那个小子就已经先想到了。
第二天,还没有吃完早饭,志强已经呼喝着进来了,肩上扛着工具,身后还跟着两个跟他素来要好的小兄弟!
大半天的时间,三个小伙子和泥、做坯,忙得不亦乐乎。中午云锦特意下了一大锅跟干娘学的手擀面,小伙子们嘻嘻哈哈的笑闹着,呼噜呼噜的喝的满头大汗!之后,甩开膀子一气呵成,不仅给云锦垒了土炕,更把厨房挪到了中间,将孩子们的两间宿舍并作一间,挪到了厨房的另一边,并在屋里垒了个宽大的通铺火炕。这样一来,厨房里的两个锅灶依墙而建,平时烧火做饭的时候就可以顺便将两边房间的土炕一并烧热了!
因为最后垒的灶台,直干到日暮西山,方才完工。眼见晚饭也做不成了,云锦就提前回了时家,等三个小伙子一身泥水脏兮兮的回来时,云锦已经和干娘一块儿包好了三盖子的猪肉白菜饺子。饺子下锅,三个泥猴已经大体擦洗干净了过来。
大伙儿烫酒热菜的吃起来!透过满桌饺子蒸腾的白雾热气,云锦望着干爹干娘连同这个白捡的好兄弟,只觉得眼眶湿润,赶紧低了头,将滑落的两滴眼泪藏起,和酒咽下!
接下来就是秋收,云锦将功课安排下去,放了孩子们的秋假,自己也好腾出时间帮着时家抢收粮食。
可是干娘拉着她细皮嫩肉的双手,疼还疼不过来呢,哪里肯让她跟着下地干活?耐不住云锦软磨硬缠,最后就将一家人的三顿餐饭加屋里所有的活计安排给她。云锦每天收拾了锅灶,喂完了鸡鸭猪牛,就急忙忙的赶去地里,多少也能再帮衬一些。
今年是个难得的丰年,不要说时家这样自己有地的了,就是那些租种土地的村民,大体算算今年的收获,交够了租子,留下一家人的口粮,也大都还能有不少的富余。
一筐筐的土豆地瓜,一袋袋的玉米高粱,各家各户都是欢天喜地忙活着,一年下来,这段日子大概就是这些农民们最为幸福的时光了!
“该着今年大家都能过个好年了!”收完了最后一亩地的玉米,时大叔蹲在田埂上心满意足的抽起了烟袋。云锦一边帮着志强将最后一袋子玉米收装捆好,一边听着干娘在一旁欣慰的絮叨着里短家长。拢一把额前垂落的发丝,云锦抬眼望向天边——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云锦只觉得这样的日子简直惬意的叫人不敢相信……
第11章 也无风雨也无晴(修改)
定风波
苏轼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这段日子,云锦时常是回到学校以后,累的倒头就睡!但是,收获带来的内心的欣喜却足以掩盖连日来身体的疲劳!
那天清晨起身,匆匆忙忙的穿好了衣裳,正想着赶紧洗漱了好再去时家帮忙。谁知,伸手拉开房门,一个人就“咕咚”一下倒了进来!吓得云锦退后一步,差点儿没有惊叫起来。
仔细一看,那一头乱发一脸胡茬的还能有谁?
云锦正奇 怪;书;网}他是受了伤了还是遭了难了,怎么晕倒在她门口呢,却见人家揉着磕疼了的后脑勺,“咿呀呀”叫着爬了起来!
不等云锦开言,他到不客气的一推云锦:“你可醒了,害我在院子里睡了半宿了!快让我上炕躺会儿!”
“你怎么又来了?”云锦伸手拽他,他却一甩胳臂挣开,半眯着眼睛已经爬上了炕头。
“别吵我,先让我睡一觉。”说着不客气的拖过云锦刚刚叠好的被子。
眼看着他身上又是泥又是土的钻进她的铺盖里,云锦又气又急,顾不上考虑得罪他的后果,冲过去一把救过被子:“你怎么回事?被你们的山大王逐出山门啦?”
他却不气反笑:“逐出山门?嘿嘿,只有我赶别人的份儿,谁敢赶我?是我那笔大买卖真的做成啦!哈哈,我亲自守了七天七夜啊!可累死我了!那小子太狡猾了。但总算让我逮着了!昨儿个夜里……”他伸出手,得意的做了个猛的握拳的动作,然后顺势从云锦手里夺过来被子,一翻身儿已经牢牢裹在身上躺好了。
云锦还想拉他,却听他最后又嘟囔了一句:“说起来你的功劳最大,所以,我才眼巴巴的连夜赶过来谢谢你……”最后的谢字连着他的呼噜声出口,云锦也只能无奈的放下手来!
出门来四处看看,日头刚刚升起,应该没人看见。这个家伙的胆子也着实太大了,要不是她素来早起,他就这么睡在她的门口让人家看见可怎么得了?
想想他睡醒了还有后窗户可以离开,云锦干脆还是和往日里一样锁了门离去。
晚上回来已经没了那人影踪,云锦忙了一天,早就把他丢到了九霄云外,进屋一眼看见炕上叠的歪歪扭扭的铺盖,方才想起早晨的事来!
自那次帮他翻译了两张货单,思量着其中涉及的款项极大,云锦越想越是不安,特别注意打听着,不时的问问志强,有没有听说县里乡里哪家遭了劫了,或者是哪家的货物被抢了的!后来,过了半个多月,竟然一直都是平安无事。
不要说大宗的货物被劫,就是平日里小打小闹的拦路抢劫都比以往少了很多。
追其原因,倒不是土匪们改邪归正了,而是因为秋收在即,大部分商家都把雇员放了回家收粮食了。如此一来,正常的商运也就少了很多。也不排除,各个山头卯着劲儿等着抢粮食呢!
“他们不会抢村里的粮食。”志强颇为内行的给云锦解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各个山头基本都不会过分祸害乡里,“他们只等着那些收粮的车队经过,懂事儿的提前交了过路费也就算了,外来不知情的就算是帮着山里运了粮食了!”
后来忙于收粮,云锦才把这段心事渐渐放下。谁知,这个家伙却又这般突兀的出现,横冲直撞的将云锦平静的生活搅合的风生水起!
回想着他那番得意的嘴脸,云锦思量着,估计这次事主损失不小,这事儿大概过不了两天就该城里乡下的传开了!
谁知,好几天过去,竟然还是半点动静也没有!
云锦这才想到那日他是半夜里劫的东西,普通货物青天白日的还怕不安全呢,又怎么会三更半夜走货?料想也是见不得人的营生,不外乎黑吃黑的勾当!如此一想,几日来因为这事儿颇为内疚的心绪方才安稳了下来!
后来大概真是走顺了腿了,不过十多天的光景,他就又冒出来两次!
一次是云锦从时家吃过晚饭回来,一推门,正看见他满屋晃荡着,一手里举着杯水喝着,另一只手里却像模像样的举着云锦放在床头的一本唐宋诗选!
听见门响,却头也不回,更加卖力的摇头晃脑,不看他一身的行头,倒真有几分书院里老夫子的架势!
云锦开始一惊,待看清了来人,就忍不住扑哧一笑,看他右腰匣子炮,左腰马鞭子的形象,不仅笑骂一句:“有辱斯文!”
“哼,斯文值几斤几两?孔夫子就不用拉屎拉尿了?”他却将书一抛,回答的理直气壮。
云锦白他一眼:“说吧,这次又是所为何来啊?”
他却咧嘴笑出一口大白牙:“非要有事才能找你?咱们也算是老相好了,过来看望看望你不成啊?”
几番接触,云锦也看出这人是个顽劣的性子,上次坐在院子里睡了半宿,可见这人本性醇厚,也就懒得跟他去打这些嘴上的官司了!
虽然不相信他的连篇鬼话,可是问了他几句,都被他胡乱岔开,云锦见他不肯说,也就不再追问。
谁知他还真是没什么重要事情,只说是因为想她,这几天饭都没有吃好,今天更是为了见她,没有吃饭就急忙的下山。非赖着云锦下厨,给他下了锅打卤面,这才算是消停下来!
云锦看他呼噜噜吃的头也不抬,看来真是饿了。想想自己也是在时家吃过饭后,又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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