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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有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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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心理盘算的很好，说什么都要走。
林清拿走的，是林沐菲这个月的生活费，楚兮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拿起筷子面无表情的咀嚼着青菜，配着米饭把它们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每天午餐照常林沐菲都是在金井医院吃的，晚上回家要靠自己解决，林清要走那两百块这下楚兮要想办法了，她也不想给林清，但是要维持人设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而且也到了时候了，让林清这个渣滓意识到自己就是一只无可救药的臭虫。
第二天楚兮给林清的辅导员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他关于购买教材的具体情况，理所当然的得知那些都是林清的谎话，就是为了骗她的钱。
楚兮微微扬起眉毛。
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之后，林清在教室门口看到了辅导员张丽，一看到她林清顿时就一阵烦躁，同时夹杂着一些些的紧张和害怕，跟着辅导员上了学院楼的三楼，张丽带着林清进了交流室。
张丽把门关上，严肃的说：“林清，你啊，是不是骗你家长说老师问你要教材钱呢。”
林清反问：“林沐我姐给您打电话了？”
张丽：“打没打电话你不需要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这么做？是没有生活费了？我可是听班儿里头的学生说你最近有点浪啊。”
“没在外头干什么不好的事情吧。”张丽这才绕到了重点，语气怀疑。
辅导员眼神很锐利，仿佛内心被看透，林清一下子就荒了，想起来前几天自己跟着哥们儿去出租屋吸的东西，他忙否认：“我没有。”
张丽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跟林清谈了半个多小时的话，语重心长的跟他说让他好好学习，毕竟当初入学就是以第一名的身份进来的，这么棵好苗子堕落了真的挺可惜。
只是林清听没听进去，就是他的事情了。
林清沉着脸恼羞成怒，万万想不到林沐菲如今竟然还会给他辅导员打电话。
走出学院大楼，立马又两个男生迎上来，一人一边把林清挤在中间：“哎林清，你是不是要去网吧，带上我俩吧。”
“干什么？”林清问。
“比赛啊，游戏比赛我俩也听说了，我们跟高斌和许林打赌来着，谁赢了谁请下周的饭。”
林清也没说什么，就带着俩人一起去了他常驻的网吧，刚进去林清就在吧台那边看到一个身形熟悉的女人，他有股不好的预感，仔细的看了两眼。
林沐菲？
“但我真的只每天晚上七点之后才有时间，您就算是让我通宵兼职也可以的，我可以不包吃不包住，我有地方住的，工资少点没关系，但我工作认真啊，求老板您考虑考虑。”
“哎都说了不行，我收的是全天候的吧台服务，你这根本不行啊，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x”a
林沐菲想来这里兼职？她不是白天还要去医院上班吗？
听她乞求的语气，看出来是很需要这份兼职的，林清从没见过林沐菲这个样子求人。
鬼使神差的，林清想到了前些日子他送昏迷的林沐菲去医院时，那里的护士说的话：营养不良，疲劳过度。
是一直都在兼职吗？
缺钱？
第四章（）
林清突然觉得有点烦躁，性质完全没了，丢下一句‘你们自己玩儿吧。’他转身就走。
身后那俩同学一头雾水只觉得莫名其妙，武斌问徐航：“林清怎么了？”
徐航也不知道，嗤笑一声：“我哪儿知道，可能是突然就有心理负担了，害怕自己期末考试要挂科了吧。”俩人这般聊着进了网吧。
前头那个跟经理哀求着什么的女人身影逐渐清晰起来，吴斌迟疑片刻，碰了碰徐航手臂：“唉唉，你看那个，是不是林清他姐？”
徐航仔细看去，“嘿还真是哎！”
林沐菲面色略微有几分病态的苍白，但眉宇间却带着一股倔强的坚持，“我真的可以的，求求您给我一个机会吧好不好。”
吴斌跟徐航对视一眼，俩人上前了。
“您是林清的姐姐吧？”徐航率先问了出口。
林沐菲一怔，“你们是？”
趁着这个空当被缠的不厌其烦的经理开溜了，武斌接上：“我们是林清的室友。”俩人做了个自我介绍。
在两台电脑前坐下，徐航将未拆封的矿泉水递给林沐菲，他随口道：“您这是想来这个网吧兼职啊？没想到您这么尽心尽责。”武斌闻言看了一眼徐航，立马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于是他跟着附和。
林沐菲却是一愣：“什么意思？”
武斌笑了笑，“林清啊，他不是也经常到这个网吧打游戏的嘛，您估计是想更好的照顾他吧。”
林沐菲眉头紧蹙，反问：“经常？是有多经常？”
徐航想了一下，“每天都来，如果不是什么很重要的课的话，他也会直接逃了的，不过他游戏打的是真的好，技术挺好的所以在这儿交到不少朋友呢。”
这话里能够提炼出两个重点：一，每天打游戏，甚至逃课也要来打。二，在网吧交朋友。
网吧能交到什么朋友？大部分都是狐朋狗友呗。
林沐菲脸色迅速苍白了下来，沉默了两秒才扯了扯唇角，轻声问：“你们知道这家网吧一个小时多少钱吗？”
徐航若无其事的环视了周围一圈，然后回答：“这家的话装修和环境都挺不错的，我也有朋友来过，差不多也就是一小时八块的样子，再加上前台水果零食饮品应有尽有，算起来一个小时能有二十块左右了。”加上吃喝的话。
林沐菲停顿了片刻，才有些勉强的笑了笑：“这样啊。”她站起身，“谢谢你们俩了，关于我来这里的事情，你们也别告诉小清，水就谢谢你了。”
徐航摆手：“没事没事，姐姐您慢走。”
直到林沐菲的身影消失在网吧里，武斌才大摇大摆的坐下，喟叹一声：“哎，看样子林清家挺拮据的哈，他花的可都是他姐的血汗钱，徐航你瞅没瞅见林清姐姐那脸色，活像是两天没吃饭了似的，好好的一张美人脸都成了那个样子了。”
徐航扬眉：“这下可算是把林清伪装的好学生摸样给揭穿了，也不知道他姐会怎么收拾他。”
楚兮出了网吧，沿着街道往回走，沉静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没想到林清这俩同学挺有意思，这一次当了回助攻，男人终究都是幼稚的生物，别提是还在大学摇篮里的男生，简直就跟偷偷打小报告的小学生似的。
他们俩的心思暂且不提，楚兮也得开始部署下一步了。
不出意外的话林清的俩同学晚上回去之后肯定会不着痕迹的跟林清透露楚她已经知道他经常上网这个事情了，为的就是看林清的表情。这也是有利于楚兮的，林清究竟会不会心虚？抑或着是害怕？这个可能性绝对不大，定多他会有个一两天不理她，但接下来该要钱他还是会要钱。
但这种事情也急不得，要徐徐图之。积少成多么，这个成语放哪儿都适用，终有一日，那些小情绪会统统化成刻骨的愧疚把林清压垮。
到时候她就不必这么憋屈了。
晚上八点钟，徐航和武斌回了宿舍，发现林清正躺在床上，也没有睡觉，倒像是在思考人生似的。徐航和武斌对视了一眼，武斌漫不经心的说：“哎林清，我和徐航刚才在网吧碰到你姐姐了。”
林清心里一紧，但他没有吭声。
徐航接着说：“我和武斌还跟你姐说你姐这么尽职尽责，还要跟到网吧照顾你呢，是不是害怕你打游戏到中午没工夫去吃饭，她去给你买啊。”
林清一下子坐起来，“特么有病吧你们！！”他阴沉着脸，眼神颇为不善。
武斌没想到林清反应居然会这么大，倒被吓了一跳，骂道：“你有病吧，什么傻逼玩意儿！”
一言不合，三个人立马打了起来，林清打不过其他两个人，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第二天三人统统都被辅导员请进了办公室记过。
林清这周没有再继续问林沐菲要钱，揣着剩下的十块钱买了几包泡面，周五下午捏着剩下的两块钱坐了公交车回到她的出租屋。
拿钥匙开了门，林清在玄关处换了鞋探头看了一眼，里面笼罩着一层暗蓝色，太阳落山后天色就暗了下来，客厅没有开灯，卧室和浴室也没有，看来林沐菲没有回来。
林清把钥匙放到茶几上打厨房的灯，厨房什么都没有，甚至台面上落了一层薄灰：林沐菲这几天根本就没有做饭。
林清说不清楚自己这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就是有些堵堵的。
卧室的灯被打开，林清站在门口往里看去，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窗前书桌上放着好多书，林清随手翻了两下，发现都是考研用的教材，看到这里林清彻底愣住了。
林沐菲是打算考研究生么？
所以省吃俭用，要敢那么多分工作都是为了攒学费和报名费吗？
林清突然有点庆幸，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把书合上，外头的客厅里传来开门的声音，还有高跟鞋‘哒哒哒’的声响：
“玲玲你别劝我了，我真的考不了。”
林清往外走了两步，卧室的门半开，他透过那个缝看到林沐菲穿着贴身的工作服，好身材毕现无疑，她弯腰在脱高跟鞋，手机在耳边夹不住就干脆放了外放放到沙发的扶手上，电话那头的声音也一下子就传了过来。
“不是，沐菲啊，你都备考了多久了，值夜班的时候都在背你的书，听说这一届会容易一些，以你的水平肯定能一举考过，你别放弃啊。”
“还有啊，你是不是缺钱？你怎么不来问我借？我听值班儿的晓琴说你问她借了五百块钱，你可别跟我说你又给了你那吸血鬼弟弟，他就不是个好东西我跟你说，你什么时候能为你自己着想着想？”
“你看你今年都二十五六了，连个恋爱都没时间谈，整天就想着赚钱赚钱，那林清是你儿子啊你这么供着！”
林清手脚发麻，站在原地没有动，突然有种想消失在原地的想法。
第五章（）
林沐菲低低说了一句：“他是我弟弟。”
就是这一句，让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下来，也让林清心头被猛击了一下，他不自觉抬起头看向那个身影，她已经换好了拖鞋，似乎很劳累一只手扶着沙发边的墙壁站了起来，但仍旧靠在墙上微微仰起头，闭上眼睛，发丝微卷搭在肩头，白色的衬衣，黑色的包臀裙，还有腿上的肉色丝袜。
林沐菲没有化妆，是了，林清从未见过她怎么化过妆，最多最多也只是画个眉毛涂一下口红，林清记得自己以前在饭桌上嫌弃过她总是这么素面朝天给他丢面子，那时候林沐菲的回答是什么呢？
她只是笑了笑，不咸不淡：“买什么化妆品，贵的要死，还不如给你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啊。”
当时林清是怎么想的，好像是觉得林沐菲这个想法才是很正确的，可不是么，他是她弟弟她当然要对他好。
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他，这个想法是对的吗？
林清如今也在怀疑自己，的确如林沐菲的女同事所说，林沐菲如今已经二十五六岁了，他还真的没见她谈过恋爱，每天的生活就是工作工作，外加无限制的工作，一个护士一个月能有多少工资，好像也就三千左右，算下来为了供他她一个月也剩不了多少钱。
怪不得要去找兼职。
考上研究生的话，在读几年书也是可以为自己镀一层金的，到时候林沐菲再去别的医院找工作顺势就可以得到更高的职位，在这个社会学历很重要。
林清不想再接着想了，他装作才发现她回来的样子，拉开门说话：“你怎么回来这么晚，我快饿死了！”语气一如既往的不耐烦。
林沐菲好似没有察觉到他，一瞬间慌乱至极，连忙把手机的免提键关掉，手机被在身后强笑：“小清？你怎么回来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在在我卧室啊。”
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最想知道的不就是他有没有听到她刚才和同事说的话吗？林清知道的门儿清，他扯了扯嘴角，“周末我不回来去哪里？你卧室我不能进啊，我就是看看阳台我衣服干了没，我要去换衣服洗澡。”
说完林清撇开视线不看林沐菲：“废话那么多，快去做饭啊！”说完他就进了浴室，并且把门给死死观赏了。
只是去阳台看衣服了？那为什么去浴室不带要换洗的干净衣服呢？
楚兮也不揭穿林清，在浴室外应了一声，她低头，电话还么有挂断呢，正好了叫林沐菲的闺蜜听到这个对话，她大概会更加的愤怒，会是一个好助攻。
楚兮是故意让她听到的，也是故意让林清看到这一幕的，这样后面的计划也好实施一些。
楚兮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浴室，随手拉开冰箱的门，里面只有两颗鸡蛋了，还有一个蔫儿了吧唧的西红柿，就用这个给林清煮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放到茶几上，楚兮就回了卧室。
林清洗完澡才想起来自己没带衣服，他穿着白色的浴衣出来，那干毛巾擦着头发瞧见了茶几上的鸡蛋面，皱了皱眉头觉得有点索然无味，但是又想到林沐菲最近手头真的紧，他就没说什么。
坐下把面条吃完，也没见林沐菲出来，林清扔下毛巾往卧室走去，推开门。
林沐菲坐在书桌前整理桌案，她动作很慢很慢，垂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动静扭头看过来诧异却又习惯的带上温柔的笑意：“小清？吃饱了吗？不够姐姐再给你下一碗。”
林清刚开始没有说话，又看了一眼她考研用的书，突然问：“你不吃？”
林沐菲好似没有反应过来，也是，这时林清第一次关心她，她摇了摇头，“我在外边吃过了。”
说谎。
林清抿了抿唇，也没继续提，而是启了另一个话题：“你要考研啊？”
林沐菲‘啊’了一声，把书都收好放进抽屉里，忙摆手：“没有没有，就是买来看看。”
林清呵呵了一声，语气不怎么好：“说谎也不打草稿的，随便能就能买个考研教材？”
林沐菲好像觉得有点尴尬，脸色都跟着红了一瞬，“不是”
林清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发问：“为什么想考研究生？”
林沐菲也不尴尬了，她认真的想了想才对林清说：“因为学历真的很重要小清，如果我成了研究生，到时候在医院职位可以在升一升，或者干脆跳槽去别的医院，工资和地位都会跟着水涨船高，到时候也能更好的照顾你”说到这里她又笑了一下。
林清发现自己很讨厌林沐菲这么笑，好像无论有什么困难都能坚持过去，雨后必定能迎来彩虹似的，唇线拉直了片刻，他又放松了。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小清，你的学校是985高校，虽然每年都会有公司到这些高校向大四毕业生发聘请书，但是人家要的毕竟还是成绩好动手能力强的你”
林清不耐烦听这个，每天她叨叨叨的烦死了都，于是他一个没注意直接拔高了声音：“烦不烦啊整天都说这些！！”
时间猛地安静下来，静的仿佛连掉根针都能听得到。
林清话脱口而出之后，几乎是同时，跟着就后悔了，他住了嘴看向林沐菲，她放在桌子上的手缓缓的握着，嘴里倒是不说话了，也不再看他，眉宇间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很复杂很复杂，像是失望，又像是伤心，却又更像是一种茫然无措。
对未来的茫然。
那种未来没有了希望的茫然，深深刺痛林清的眼睛，林清掉头就走，把卧室门给用力甩上了，换了衣服直接离开了林沐菲的出租屋。
楚兮放松自己，慢条斯理的坐回来继续整理书，轻轻提起了唇角，露出一个很淡的笑：有志气小子，有本事今天晚上别给我发短信，也别踏进这栋楼。
身上一毛钱也没揣也敢走，可不就是有志气了么。
第六章（）
林清坚持着这天晚上都没有回来，楚兮也没有出去找他，给他打钱更是不可能，这会儿他身上一毛钱都没揣，也得叫他尝尝饿肚子的滋味，让他知道钱并不是那么好挣的。
林清迎着黑夜，望着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马路，路灯两旁高大的灯柱照的这里灯火通明，车辆不停的交错擦肩而过，还不时有音乐声传来。
林清忍不住有些许的茫然。
有人说出门在外无论买不买东西，身上只要有钱就不会感到多难受，可见钱是一种安全感的象征，这对男女都适用。
而此刻，林清就萌生出了一种浓浓的无措感，一个人凭双脚走着，裤子口袋比他刚洗完的脸都干净，这是多么的可笑。
林清走了一会儿，他犹豫了一瞬，停下脚步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之后他盯着那个叫虎哥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一咬牙按下了拨打键。
一间狭窄的出租屋内，叫林虎的人看了看来电显示，立马向自己旁边儿的人低声道：“浩哥，那个叫林清的小子打电话来了。”
被叫做浩哥的男人留着大胡子，鼻子上松松的带着一款墨镜，闻言微微下撇眼睛，墨镜往鼻子上落了几分，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睛，其中左眼的眼角留有一道一指长的刀疤，看起来分外可怖。
浩哥嗤笑了一声：“那小子胆儿忒大，胆敢跟警察暴露耗子他们的窝点，害得老子连带十几个兄弟全进去了，”这么说着，浩哥声音低沉了几分，他呵呵一笑，“这么放过他不是我的作风，你接。”
老大的命令一下，林虎就赶紧接了电话，并且外放：“林清你有事儿”
林清等了半天人才接电话，结果对方接就一句话呛了过来，倒是让林清感到几分局促和尴尬：“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请虎哥帮我一个忙，”说完他也觉得自己的话好像有点没有道理，于是他补了一句：“咱俩不是好兄弟来着吗
”
应该会帮的吧，只要借两百块能把这周过了就好说，反正他最近不太想回去面对林沐菲，看到她他就浑身不舒服。
林虎一听这个就知道林清想干嘛，“是兄弟啊，怎么着哥们儿手头紧了”
林虎看了一眼浩哥，浩哥微微点头，无声的念了两个字“条件”。
林清声音传了过来：“虎哥你能借我两百块钱吗下周我就还你，到时候直接转你微信上，我的人你信得过吧，说话绝对算数啊。”
林虎看懂了浩哥的暗示，他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跟林清说：“行啊，当然没问题，说什么借不借的多伤感情，就是不还也没什么，只是”故意拖长了一个尾音。
林清果然急了：“只是什么”
“虎哥我最近也有难处，最近我手头少一个人，不如你来帮帮哥咱们是兄弟嘛，互相帮助也应该。”
林清：“要我干什么虎哥，我还是学生，平时要上课，可能没那么多空啊。”
林虎撇嘴：特么老子听你放你娘的屁，平时逃课比谁逃的都溜，这下没空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每个月帮我跑一趟s市，一个月一次，火车票钱我都报销，怎么样”
林清一听这个松了口气，“哦这个啊，好啊没问题。”
“那成啊，这个月就有任务，我明天去你学校门口接你，s市一来一回也就一天，你去了回来我就给你钱怎么样多少我都借你。”
林清自然满口答应：“行啊，那谢谢你了虎哥。”他算了一下，明天周日没有课。
有了林虎的保证，林清就放心的走回了学校，走的脚疼，打来了热水泡了脚利索的爬上床睡觉。
另一头的楚兮却被金井医院一个紧急电话喊去了医院，起因是医院突然送进一个严重车祸病人，颅内大出血，身体多处骨折，就连鼻梁都断了。
病人急需做手术，林沐菲当初入职的时候填的是随叫随到那种的，所以她第一时间就被传唤，到了医院开始准备手术用具和药品。
做完这一切楚兮跟着另一个护士小跑着去医院的血库调病人需要的血包。
楚兮跟着跑着，旁边的小护士气喘吁吁的挑血袋：“哎菲菲，你知道这病人谁吗”
楚兮不关注这些，随口问：“谁啊”
小护士跑的喘不过气，但仍旧止不住她那颗八卦之心：“京城四少之首的顾衍初啊。”
“我听说今晚是京城四少三年一度的聚会日子，他们在微山一带飙车，结果出了点意外顾少的车被撞翻从山坡上滚下去了，所以伤势才会这么惨。”
楚兮所有所思，微山一带是出了名的富人区，那地方大的不可思议，素以环境优美，安静且空气好着称，整体盘踞在微山的半山腰上，但是它路却并不宽敞，而且在山腰上可想而知它的危险程度。
这帮少爷也真是意外的胆子大了，不把命当命。
这场手术足足持续了五个小时，楚兮给顾衍初拿药的时候在走廊那头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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