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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有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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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补足6900字】（）
天华超市内，刘丽把钱放回到收银盒里，还在玻璃架上透过反光看了看自己的发型，这是昨天下午她在理发店坐了三个小时腰酸背痛的结果，酒红色的短卷发，可惜因为当收银员头发要全都梳起来，她有点不爽，心里嘀嘀咕咕的。
晚上八点下班，刘丽把工作服换了，买了点水果和牛奶才骑着电瓶车回家。她们家从小不太富裕，居住在城中村，两层平房中，她和她丈夫儿子住在一楼，二层则是她妹妹刘茉和她丈夫儿子居住的地方。
听起来好像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两家会住在一起，刘茉为什么没有跟着她丈夫去他们那边生活？因为徐武斌整天好吃懒做没钱买房子，儿子徐国也只是平平庸庸的，收入只能支撑一家的起居，自己妹妹刘茉又是一个精神不大正常的，所以就住在这里了。
刚到家，刘丽提着水果和牛奶进了客厅，一下子就撞见了从自己儿子房里出来的靓丽女人，她先是愣了一下：“这是？”
十六岁的儿子笑嘻嘻：“妈，这不是你在网上给我找的家教吗？人家到家里来了。”
那女人微微一笑，似乎是有点不太好意思，点头间问好：“您好，刘女士，我是林沐菲，您托我来给您的儿子辅导高中课程。”
刘丽大喜，把水果放下：“哎呀你这么快啊，快坐下快坐下，这么晚了还让你跑来真是为难了。”她立马热情的招呼。
女人窘迫了一下，忙摆手：“不了不了，这”
刘丽拉住她的手臂：“坐吧坐吧，你看我，我什么都没准备，臭小子快去把水果洗了端过来。”
她盛情难却，只能坐了下来，“那谢谢您了。”
楚兮坐下之后，刘丽开始询问她的状况，“还没有了解，你现在在干什么啊？还在继续深造吗？”
楚兮微微一笑：“也算是吧，今年有一些事情耽搁了，下次研究生考试我会努力试试的。”
刘丽点头，“不错不错，”说完她横了一眼自己儿子，“看这个姐姐，人家可是名牌大学出来的学生，大学学完还没完，都准备考研了，看你，学个数学都费劲！”说着她甚至想伸手抽他。
楚兮弯唇笑出声，“这个年纪的男孩儿都这样，我弟弟也爱玩儿，不耽误学业就好了。”
离开了刘丽的家，楚兮站在楼下看了一眼二楼的窗户，那里正亮着橙黄色的光，她是来这里搜集证据的，所以不着急，徐武斌和徐国这对父子，必须要在监狱里呆一辈子，以蝼蚁之躯。
但在此之前，楚兮要先将上辈子林沐菲所承受的疼痛以百倍千倍奉还之。
黑暗里，楚兮肩膀上背着的包里，一把匕首安静的躺着。
顾衍初的零用钱被顾父冻结了，他跑去顾衍恒那里稍微提了一下，顾衍恒立马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但最后还是给了他一张卡，并交代他不能让顾父知道。
顾衍恒是很乐意顾衍初玩儿心大不去公司闹腾的，所以钱什么的，能给就给了。
百无聊赖的开着车出来，车在路边停了下来，顾衍初点了根烟把车窗要开，手伸出去点了点烟灰，眼神瞧向旁边的人行道，顿时愣了一下。
试探性的往前看了一眼，那不是林沐菲吗？
正拿着一张宣传单，便咬着面包便往前走，连差点撞到电线杆都不知道，顾衍初把烟头灭掉，车窗摇下来趴上去，“嘿！”
那女人明显被吓到了，手上的宣传单都掉了下来，一脸惊吓的扭过来，看到顾衍初略略怔了一瞬，接着下意识带上微笑：“顾先生，好巧啊，您的病好了吗？”居然立马又开车，也没有什么阴影的。
顾衍初撇了撇嘴角：“早好了，你在这儿干嘛？”说完撇了撇她手里的面包：“没吃饭啊？”
楚兮咬了一口面包：“唔没有。”
顾衍初咧开嘴角，露出一个堪称为灿烂的笑容：“我请你啊。”
半个小时后，楚兮和顾衍初坐在一家高级的餐厅内。楚兮拒绝了顾衍初给她倒红酒的动作，摆了摆手已示拒绝：“我不会喝红酒。”
顾衍初“哦”了一句，很干脆的把红酒瓶子推到了旁边，实际上他也不怎么喜欢喝红酒，小时候就没耐下心来学品红酒，对他来说，小口小口的品红酒还不如来两瓶冰镇雪碧来的爽快，只是在他的印象里女人都是优雅矜持的，所以照顾她们的口味也理所当然。
“这么晚还在大街上溜达干嘛的啊？”
顾衍初说话时带着一股北京老爷们儿的腔调，带儿化音，本来是不羁的模样，偏他眉眼间带着一股似慵懒却又不像是慵懒的神态，说话间眉头略微挑起，看起来似笑非笑，的确用天赐容貌来形容他很合适。
“没有，做家教，刚从那孩子家里出来，碰巧遇到了你。”楚兮解释了一句。
白天当护士，晚上做家教？
这好像有点忙碌了吧。
顾衍初挑动了一下眉梢，但也没有对此发表什么看法。
餐后顾衍初送楚兮回家，就在楚兮扶着车门要关门的时候突然叫住她：“林小姐，后天我有个活动，你有空来参加吗？”后天正好是周日，再怎么说也该放假了吧。
楚兮问：“什么活动？”
顾衍初咧开嘴角，露出一个笑：“音乐节啊。”
顾衍初的心思很明显了，楚兮又不是没有情商，她眨了一下眼睛，突然发问：“顾衍初，你是想追我吗？”她没有再疏远的叫他顾先生。
这个大男孩儿用先生来称呼显得有点老成了，他的心很年轻，穿衣打扮也与社会场所的商业男人格外的不一样，就像是一股鲜活的血液。
顾衍初愣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直接打直球，乍然听到她挑破一切的问话他就炸毛了，耳根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恼羞成怒的瞪她，车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接着传来他的声音：“不去算了！！”
楚兮站在原地看着离去的车影，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公寓楼，开门，换鞋，一气呵成。
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这时候微信‘叮咚’一声，有信息来了。
—是，你去不去
连结尾的标点都不带添加的，就是这么一句问话能让顾衍初半个小时后才回复。
顾衍初承认自己对这个女人有着很浓的好感和好奇，毕竟俩人相处了三个多月，期间他的父母也不会时时刻刻都陪着他，那么陪他的人就变成了她，再加上林沐菲长得又那么好看，性格温柔更是加分项，男人不动心才会很奇怪。
都是成年人了，既然喜欢就追啊，又不是小学生还搞暗恋那一套。
于是顾衍初就干脆的回复了。
此刻的顾衍初就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一只手托着手机紧张的等待消息，下一刻消息得到回复，他猛地弹坐起来冲出卧室，扶着二楼的楼梯扶手冲楼下客厅的顾衍恒大喊：“哥，你能借我几个人吗？对了上次公司赞助的草地音乐节的设备还有吗？借我借我借我借我借我！！！”
顾衍初一连说了几个‘借我’可见他的迫切感，他足够紧张也足够兴奋。
顾衍恒还没有回答，旁边的顾父皱起眉头沉声问：“你又要干嘛？！”
顾衍初摆手：“您别管，反正不是坏事，正经着呢！”
顾衍恒含笑回答：“有，待会儿我让我助理联系你。”
“好。”顾衍初得到肯定的答复，又像一阵风一般回了自己的房间，并把门给反锁了。他的微信聊天页面上，正安静躺着来自林沐菲的消息：好啊。
顾母忍不住抱怨：“这臭小子总是不着调。”时不时就得给他们整出什么幺蛾子，这才车祸住院了多久，就又活蹦乱跳的出来搞事情，看样子是要办什么音乐节。
顾父也是沉着一张脸面色不愉。
顾衍恒含蓄道：“这次应该是您愿意看到的，小初最近对一个女孩子挺上心。”大概借用音乐节设备就是为了讨她的欢心吧。
顾母一听这个惊住，接着大喜，眼睛都亮了起来：“真的啊？是谁是谁？”
顾衍恒笑：“这个人您也认识，就是在医院照顾小初那个护士，名字叫林沐菲。”
顾母喜悦：“她我有印象，我有印象，”说着拿出手机预备打探一下林沐菲，“人温温柔柔的，长得好，说话也沉稳大方，看起来是个好的。”
顾父显然也知道林沐菲，沉默了两秒，开口道：“要是真的，就早点叫他把人带回来，把婚订了为好，也不看看自己哥哥孩子都两岁了，他还在外面胡闹。”三天两头传出包养明星的绯闻呢，说出去都丢顾家的脸面。
能安定下来还是好的。
顾衍恒唇角的弧度微微收敛两分，但眉目的笑意仍旧不变，这对父母对小儿子的宠爱程度一向如此，即使是嘴上骂着他，但说话的语气里仍旧夹杂着些许宠溺，他什么都是好的，只要是他顾衍初喜欢的，他们就会无条件的包容吗？也不看看那个女人的背景和家庭？
“哎，本想让小初早点进公司帮你，你也不用这么忙啊，你爸爸最近身体不好，他还总是不听话，为难你了，阿恒。”顾母叹了口气。
顾衍恒摇头：“没事。”
此时此刻的顾衍初正在房间里跟乐队的人打电话，丝毫不知道自己老妈老爸把订婚的事情都想好了，而他还苦逼的连美人都没有追到，“所以说，你们憋特么那么帅知道吗？那天是我的主场。”
电话那头的人无语：“也不照照镜子，你看看你那张人神共愤的脸，谁能帅的过你我把头给他！”
顾衍初：“那你叫老高在幕后唱歌别出来。”
“老高说去你丫的，他叫你想死就直说。”
顾衍初：“他骂我。”
电话那头的人忍了半天没忍住，跟着破口：“特么骂死你，瘪犊子玩意儿！”
挂了电话，顾衍初盘着腿坐在床上搓了两下下巴，后来没忍住又跑到了自家的乐器室，重新练习架子鼓，虽然对曲目已经很熟练了，但是他还是有点怕到时候紧张打错节拍。
顾衍初，属性哈士奇，稍微有点嘴贱傲娇。
也没见几面，但楚兮就摸清了顾衍初的性格，因为他总是在微信上主动勾搭她，他以为自己挺隐秘，但是心思暴露的太明显，没想到今晚把他的心思揭穿之后，他就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他暗搓搓勾搭她的模样看起太过于蠢萌，还有点可爱。
顾衍初：＇兔子戳戳＇
楚兮回复：干嘛？
顾衍初：没什么，觉得你很可爱，＇照片＇
照片是顾衍初在他俩吃饭的时候拍到的，照片里楚兮正低头认真的吃饭，睫毛又弯又翘，皮肤白皙。
楚兮看了一会儿，微微停顿了一下才回复。
顾衍初乐得不行，躺在床上举着手机，下一秒对方消息来了：你没有给我美颜你还敢发给我。
顾衍初顿时僵住了，手忙脚乱的给撤回了消息，发了一条语音：“那，那那我给你美颜一下！”
完蛋手机上没有美颜相机，顾衍初进入软件商店里翻了半天，最后暗搓搓的戳了一下自己的哥们儿：哎，美颜功能最强大的app是啥？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在顾衍初忍不住戳第二次的时候回复了：你吃错药了？
顾衍初恼怒：你才吃错药，滚犊子，快说！
对方：行了行了，美图秀秀，天天p图，b612，无他相机，美颜相机，你自己挨个儿选。
顾衍初得了准信儿，把这些app全都给下载了下来。
这天晚上顾衍初光是鼓捣楚兮的照片就鼓捣了快三个小时，凌晨两点多睡得，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了乐队排练地点。
这边，楚兮下班之后，自己简单的做了饭吃完就去了刘丽家，十六岁的李唐也才刚下晚自习回到家，看到楚兮来了顿时恹恹然：“沐菲姐。”
刘丽从厨房探出头：“快进去吧妈一会儿给你做夜宵，林老师也留下一块吃。”
楚兮微笑：“那就谢谢刘阿姨了。”
数学教的是解题模板，剩下的会举一反三即可，仔细讲解了一套解题方法，举例了一类数学难题之后，又给李唐出了两道同类型的题目让他自己解题。
楚兮不经意的问：“你们住在自己家里还是舒服些啊，不用整天想着交房租。”
李唐摇了摇笔杆子，语气含糊：“哪儿啊，楼上还住着我小姨一家，烦都烦死了。”
楚兮眼神微微闪烁：“不好吗？一家人聚在一起也温情一些啊，我就一直在外面住，一年也见不了几次父母。”
李唐眼睛还放在题目上面，估计说了什么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顺着自己烦躁的心意就把话给说出来了：“烦啊，我小姨有精神疾病，整天都要人照顾，我妈每天上下班够累了，回来还得一把尿一把屎的侍候她，不犯病了还好，痴痴呆呆的坐着不动，犯病了就到处摔东西，把家里整的一团乱遭。”
楚兮：“那刘阿姨够辛苦的。”
李唐接着抱怨：“我舅舅还整天好吃懒做，领了工资很快就自己花完，完全不会贴补家用，他们一家吃穿全都是我爸妈接济的，你看吧一会儿我妈做完夜宵，我舅舅他们就下来蹭吃的了！”
那看来一会儿就能见到徐国和他父亲徐武斌了啊
楚兮垂眸间，眼帘收敛掉眼里的意味深长。
刘丽给李唐找的家教是两个小时制的，每天晚上都要上，两个小时转瞬即逝，李唐也熬过了这段艰难的补习时间，在楚兮说了下课之后，他就像撒丫子狂奔的鸵鸟一样冲出房间大喊：“妈，我饿死了！我想吃夜宵！”
刘丽骂骂咧咧，语气不善：“饿死你，我看你长得就像夜宵！”
楚兮微微露出笑，刘丽留下她，盛饭：“林老师快坐吧，夜宵好了，我做了你的份儿呢，马上就端上来。”
楚兮露出俏皮的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刘丽也笑出了声：“坐坐坐。”
刘丽煲了鸡汤，汤色橙黄，闻起来就香浓可口，除了鸡汤还有两道小炒，锅里蒸的还有米饭，准备的很多，看起来真的是早就准备了徐国父子俩的量，刘丽不辛苦吗？
楚兮看了一眼正在给李唐盛鸡汤的刘丽，即使是已经四十岁了，但她的脸上依旧带着满满的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期待，这是一个很乐观很热情的女人。
即使是生活过得不够轻松，也依旧有很多朝气，更足够努力。
楚兮不禁为之动容，唇角的笑容更加真切了一些：“谢谢刘阿姨。”
刘丽摆手：“谢什么，我家李唐才是拜托你了，他开窍的晚，学习起来有点吃力。”
“没有，他挺聪明的，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到时候肯定有他一份。”楚兮认真说道。
几个人正说着话，楚兮听到楼梯处传来了说话的声音，“饿死了都，爸，刚才你看见没，网上那个很逗哈哈哈”
话语内容不甚清晰，但这个声音对楚兮这具身体来说是深入骨髓的，一听到他的声音，身体里就泛起浓浓的憎恨和厌恶之情。
徐国进客厅的时候，看到背对着他坐着一个女人，微微卷着的秀发搭在肩头，穿着合身的t恤和紧身牛仔裤，从身后看她曼妙的曲线毕露无遗，徐国眼神顿时变了，脚步都停了一瞬，但紧接着他脸色不好了起来，因为他身为男性的象征都没有了，但是家里瞒得挺好，徐武斌都不知道这一点。
显然徐武斌也看到了那个女人，父子俩对视了一眼，徐武斌干咳了一声：“嫂子，做了什么好吃的？”
刘丽：“炖了鸡汤，炒了俩菜，吃了早点睡觉，徐国明早不得上班。”
徐国含笑：“谢大伯母。”
那女人扭过来了，徐国看到她的脸一愣，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但更多的是惊叹她的漂亮，“这位是？”
楚兮站起来：“您好，我是李唐的家教。”徐国没认出她，这也正常，那天在小巷子里他就没怎么看清她，小巷子没有灯光很暗，月光铺撒下来她的脸也不甚清晰，只是能看到轮廓很精致，身材很好，仅此而已。
“原来是老师，坐吧坐吧。”徐国赔笑。
一行人吃好了之后，楚兮就要走了，徐武斌跟徐国对视了一眼，徐武斌主动开口：“我去送一下老师吧，外边挺黑的，街上有人养狗，别再咬到你了。”
楚兮欣然答应：“好啊，谢谢叔叔了。”
徐国却沉着脸没有说话。
出了门，徐武斌一路上跟楚兮搭话。
楚兮知道他想干什么，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老师这边走，这是小路，过了就是大路了，那边车多。”
“好。”楚兮答应了。
这条小路荒芜人烟，且旁边杂草众多，看起来好像是很久都没有人走过了，徐武斌突然伸手去拉楚兮的手，准备直接搞强硬的。
结果手还没有摸到她的胸，一个泛着银光的东西闪到了他的眼睛，尖锐的头抵着他的胸口，那个美人露出一丝笑容：“别动。”
徐武斌顿时大惊，伸手举到脸庞两边，恼然：“老师，您这是干什么？！”
楚兮欣然微笑：“那叔叔您又想干什么呢？”
她不停的把他往身后逼，徐武斌怒了，他想着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打不过一个弱女子，伸手就想去夺刀子，楚兮很冷静，冷哼一声抬起脚一脚把他踹倒，而她则收回脚慢条斯理的站在原地，声音冷下来：“不要乱动。”
林沐菲是弱女子，但可不代表着楚兮也是弱女子，她经历的世界多了去了。
徐武斌爬起来反击，楚兮一个回旋踢直接把他踢趴下站不起来，脑子都嗡嗡嗡的响着。
今天为什么会穿牛仔裤和运动鞋？因为一早就准备好了的。
楚兮提着刀子，“把裤子脱了。”
徐武斌被踢的晕晕乎乎：“你说什么？”接着他就看到她用一只手擦了擦自己的匕首，徐武斌惊恐的往后缩了两下。
毕竟是五十多岁的男人，被打了这几下还手之力几乎没有。
第十章（）
血一般的教训。
徐武斌是被徐国找到的，他险些失血过多死亡，他到的时候现场一片狼藉，徐武斌被疼晕过去，整个人不省人事躺着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到极点，裤子半脱掉，两腿间的那物被切掉，断掉的部分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叼走吃了，那处源源不断的往外流血，裤子被打湿了一片。
腿旁边，一把匕首触目惊心的插在地上，银色的刀片上还沾染有血红的颜色，在这月光的映衬之下，显得分外可怖。
背着徐武斌打车到了医院，送进手术室之后，徐国扶着墙壁坐在椅子上，显然他想到了不太好的事情，那个难言的夜晚，与今日的相思太多，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定论，果然那晚的女人，跟今晚来给李唐上课的女人是一个人！
这女人难不成还盯上他们家了？！
徐国阴沉下脸色。
干事儿之前必定带手套杜绝留下指纹，这是楚兮一惯的做事风格，无论干什么，谨慎这一点是少不了的，把手套用打火机烧干净，灰烬扔进垃圾桶里，楚兮才回家。
人大概都是一种犯贱的生物，原本林沐菲是林清的一条狗，整天供着他，把他当做自己的全世界，甚至把他当做自己的精神支柱，于是林清耀武扬威，仗着林沐菲的爱为非作歹，吸她的血，啃她的骨头。
如今林沐菲已经不再对他抱有希望，甚至不过问学习成绩和学校表现，吃穿用度一切都不在关心，表现的平平淡淡的，林清反而开始怀念，他总是在想，林沐菲为什么不再关心他了？
是啊，为什么呢？
高自尊心的人群，总是无法容忍别人用类似于‘失望’，‘鄙夷’等等的目光看他，恰好楚兮目前也属于用这类目光的人群，因为她所扮演出来的林沐菲已经对他失望了。
楚兮到家里的时候，林清已经回来了，餐厅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蛋糕盒子，朱红色的丝带缠的好好的，没有开封过，林清装作无所谓的看了一眼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继续放在手机上，尽量的表现出不在意的模样：“你给我的生活费还没用完，买了个蛋糕回来，”说完他停顿了片刻，才补充道，“你明天不是正好过生日吗。”
说完之后林清长久没有得到答复，那头也安静着，他放在手机屏幕上的手也停了下来，过了两秒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看望那边。他看到林沐菲轻轻‘嗯’了一声，对他露出一个很浅淡的笑，“谢谢。”
不过蛋糕她没有动，刚才只是用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盒子。
林清一下子就急了，他憋了一会儿，目视楚兮从他面前走过，“你不吃吗？”
她摇了摇头，“现在还不饿。”
回到卧室之后关了门，楚兮握着手机垂下眼帘，从哪儿来的钱？她每周只给林清两百而已，现在这年头，那个尺寸的蛋糕和牌子，没有一两百买不下来，难道林清这周都没吃饭吗？这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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