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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嫡女有点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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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谢芝缨开门见山,“我确有要事相求。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他伤得这么厉害。她进来半天了,他还是一动不动地靠在床头,一定是疼得不能动弹。满屋子都是药味,她嗅出来了,那是上好的金疮药。

    “说吧,什么事。”百里昭闭上了眼睛。

    “我想我找到脱离瑾宁侯府的法子了”

    谢芝缨用尽量简短的话语,把账册的事告诉百里昭。百里昭一直阖着眼皮,似乎在闭目养神,即使她说到被手串“送”回过去,都只是扬了扬嘴角,没有多余的反应。

    当她说到她生生地背下那一半账册时,百里昭惊讶地睁眼。

    “你。。。。。。你竟能过目不忘?”

    天渊朝历史上出过有此本领的神童,但据说那神童身体极不好,只活到十二岁就死了。项先生提起时总叹息,这样的人,独具禀赋,往往才智有余而福寿不足。

    百里昭仔细端详谢芝缨的脸。真年轻,她才十五岁,还是个小姑娘呢。相术的书他也翻过一些,嗯,她确实面带病容,这是什么病呢,又会不会影响她的寿命?

    似乎记得被天渊并入版图的前叶番国,也曾出过一位这样的公主,也是死在了芳华正茂的年纪。哎,谢九姑娘,不会也年轻轻就死掉吧。

    谢芝缨挥了一下手,不想赘述这些:“这不算什么。殿下,我的意思是,那些账册都被程夫人机密地锁了起来,必定是有不可告人的原因。我只看了半本,就发现确实有问题。”

    什么问题呢?收来的地租,没有实时落入公账。

    谢芝缨看过账房的流水,对于那些入账日期所对应的大致结余数还是有印象的。她记得十分清楚,有一天,公帐上的银钱数是三千多两,可恰好在这天田庄交来了五千两的大额租金。后面一连几天,公账的钱都没怎么增加。

    这数字出入也太大了。

    “你据此判断,收到的租金,被挪用了?”

    百里昭已开始点头,他曾管过一阵光禄寺,那是司掌皇家膳食的官署,还统办各地进贡的土仪,有人就用这样的法子贪墨了大笔采买银。

    “是。只要我能把剩下的账册默完,不但红玉得救,我还能据此对照,整理出一部分暗账。”

    挪用公银,谁能这么大胆呢?还不是掌家主母程夫人。挪用的地租银子去了哪里,又挪用了多久?

    程夫人总有意无意地抱怨,侯府的开支过于庞大,让她操碎了心。她暗示谢芝缨,身为世子的正妻,将来是要做侯爷夫人的,应该多想着家里,像她自己就时不时地用自身梯己贴补侯府。

    当时谢芝缨还以为程夫人这样说是想要引诱她“效仿”,现在看来,还能揣摩出另外一层意思。程夫人不知不觉地泄露了天机。

    “她怎么‘操心’的呢?多半是把到手的银子私下放给了人,这样,收回来的时候,就有高额的收息。也许,其中一部分确实被她用来‘贴补’侯府的日常花销了。”

    而那另外一部分收息,不用说,肯定是被程夫人中饱私囊了。

    “暗账就是线索。我想,哪怕能查到一两桩程夫人放印子钱的证据。。。。。。”

    不但违反天渊朝律法,还是重罪,起码也是全家流放!

    如此,她就有了与程家谈判的资本。

    “看这一本就够了。可是,手串在我看到一半的时候,把我带了回来。”谢芝缨扬起了戴着珠串的手臂,“请殿下帮我一起召唤它。真是别无他法了。”

    说着,她迅速地解开了被朵朵包扎好的手掌。

    百里昭盯着谢芝缨的伤手。好深好长的伤口。真是拼命,不管是为了救忠仆也好,为了摆脱桎梏也好,这个女人对自己好狠,有种壮士断腕的狠绝。

    “好。”

    百里昭话音刚落,不等他反应过来,谢芝缨已经抽出那把锋利的小刀,再次刺破了手掌。

    “殿下,”她掌心向上,任由汩汩鲜血涌了一小捧,“请。”

    鲜红的热血,苍白的秀颜,坚毅的眼神。百里昭暗暗吸气,忍着疼,努力把身子向床里挪了挪。

第45章 我和她有关系吗?() 
谢芝缨侧坐在百里昭身边;伸出右手腕;晶莹剔透的珠串呈现在两人眼前。她把左手掌汇聚的那一小掬血慢慢地滴在珠子上。

    百里昭吃惊地看着颗颗珠子贪婪地把谢芝缨掌心流出的所有鲜血一点一点地“吸”了进去,而珠串在饱食鲜血后,绽放出璀璨而诡异的光芒。

    “殿下,等下召唤的时候,务必摒除杂念。”

    谢芝缨知道这一幕有点恐怖。其实她自己也是害怕的,她现在确信手串是个邪气十足的东西。但她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为了救人;为了脱离苦海;哪怕叫她割自己的肉给什么妖魔鬼怪,她也不会犹豫。

    百里昭握住了谢芝缨的右手腕。这是他第三次握她手腕了;她的体温;没有哪次比这次更冰冷的。而这一次;手串的温度也是最为炙热的。

    这手串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的热量;她的年轻活力,是不是都让它吸食了。

    他忽然有种念头;将来得帮她摆脱这串珠子。

    “殿下。”谢芝缨提醒道,“请您专心一些。”

    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开始臆想,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定是他没有集中精力。

    “我知道了。”百里昭低沉地应了一声,同样闭上了眼睛。

    珠串上的热量传递到百里昭身上;两人的神识交汇,一心一意地呼唤。光芒倏地包围了两个人。

    “回来了!”

    谢芝缨惊喜地看见了眼前摊开的账本;正好是她被强行中断的那一页!

    她回到了玉澜苑。身边空无一人;看来百里昭并未一起被带过来。

    她没有理会;马上捧起账册,继续努力地“啃”上面的字。

    百里昭虽然没有过去,但谢芝缨所经历的,他也能看见。他依然阖着双目,脑海中却是谢芝缨埋头苦读的身影。

    这实在是奇特。他的身体不在,可视觉却能任意飘动。他能从各个角度观察谢芝缨。

    她紧紧地皱着细细的眉,眼睛都快贴到账册上去了,手指顺着册子登记的内容一点一点地移动。她看得很专注,也很慢,很久才翻过去一页,这让他不禁有些担忧。

    她是偷跑出程家的,要是在这里坐到天亮,可不就被发现了。

    ………无妨。这段时间是我赏给她的,她返回的时候,你那里不过耗费一刹那的时辰。

    百里昭心里忽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或者说,无声的声音。他觉得很奇怪,这是手串在向他解释?

    他的额头不知不觉地渗出大颗的汗珠,而他毫无知觉,还在和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声音交流。

    “既然她都能回到那间房,为什么不直接把账册带回来呢?这不是更省事。”

    ………不行。我让她看见的,不论是过去还是未来,都只能观看和触摸,但不能带走任何东西。她带走的,只有对这些场景的记忆。

    “你和她这样说过话吗?”

    ………没有。她听不见。

    “那你怎么能跟我说话的?”

    ………笨蛋。因为你能听见。

    “为什么我能听见?”

    沉默。珠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百里昭看着谢芝缨瘦削的背影,觉得有点心疼。

    “对了,你为什么认她为主?”

    ………我本来就属于她。

    咦?真奇怪啊。“那之前你不是属于那个什么翠珊吗。”

    ——只是暂时的。我迟早要回到真正主人的身边。

    “真正的主人?那你还吸取她的血液精气。”

    ………这是我分内事。

    珠串回答得十分理所当然,一点都感觉不到惭愧。说起来,珠串对他的态度,不算冷漠,可也谈不上热情。

    百里昭想了想又问:“你是从哪里来的?”

    又是沉默。珠串似乎拒绝回答。

    百里昭有点生气。既然肯跟他说话,干嘛还这么不爽快。

    ………天机不可泄露。

    珠串的语气干巴巴的。他心底的所有想法,都立即被珠串洞悉。

    百里昭被气笑了。这串珠子怎么跟个神神叨叨的老道士似的。它到底掌握了多少秘密啊。

    谢芝缨还在专心致志地看账本,百里昭觉得无聊,目光扫过屋子里的每一样摆设。

    唉,和离怎么就这么难呢。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但他知道谢芝缨的脾气,她想要光明正大地摆脱程家。

    百里昭忽然福至心灵,急忙问道:“我和谢九姑娘有关系吗?”

    ………有。

    这次,珠串很痛快地给出了答案。

    “什么关系?”

    ………嗯。。。。。。

    珠串似乎在犹豫,百里昭得到了鼓舞,连续追问,可是珠串再也不“说话”了。

    百里昭泄气。他放弃了这个问题,又问:“还有别人和我一样吗?”

    他的意思是,还有没有其他人能帮助谢芝缨一起召唤手串。

    ………没了。

    没了?再没别人了?百里昭不知该遗憾还是该欢喜,他看着谢芝缨垂在后脑的黑发,忽然想凑过去摸一摸。

    可惜得很,他人不在跟前。

    百里昭还想继续问下去,谢芝缨却从他的眼前消失了。

    “殿下!”整间房间都不见了,他睁开眼睛,谢芝缨喘着粗气,正在用袖子擦脸上的汗水,却是开心地笑着的,“殿下,我看完了!”

    百里昭也笑了:“那就好。。。。。。哎哟。”

    胸口传来火烧火燎的感觉,他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咸咸的汗水蛰得他伤口又疼了起来。

    “殿下!”

    谢芝缨低低惊叫,房门被人推开,项先生一阵风似地冲了过来。

    。。。。。

    百里昭让谢芝缨去里间的书房,趁热打铁默写剩下的半本账册。

    项先生很生气。他责怪说,大夫交待过,涂了这种金疮药就是不能让伤口出汗,现在只能重新清洗和上药了。

    这位谢九姑娘都做了什么,害得殿下这个样子?项先生当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无妨,让人过来换药吧。”百里昭擦着汗水,他一点也不在乎。

    卧房又点亮了几盏灯,有下人来往,忙碌,都是男人的声音。贴身伺候百里昭的,没有女子。

    下人们低眉敛气地做事,谁都不说一句多余的话。

    书房的房门悬着珠帘,密密匝匝的珠串一垂到地,遮住了书房内的人影。谢芝缨全神贯注地默写,对于外面的声音浑然不觉。

    她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才发现烛台的蜡烛烧得几乎快没有了。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眼看就天亮了。

    谢芝缨揉着酸涩的脖颈,把写好的账本揣进怀里,掀开珠帘走出了书房。

    “你写完了。”

    百里昭还靠在靠枕上,他已换了一身衣服。刚才他连头发眉毛都浸了汗水,比她流的汗可多多了。

    “终于完工。辛苦殿下!”

    谢芝缨发现百里昭的脸色比她刚来的时候还要苍白,而项先生也一直都没走,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前,和百里昭一起等她,一脸的不满。

    这位老先生看起来很是面善。他是百里昭养的食客?呸呸,什么食客,应该是谋士。

    谢芝缨再次行礼,又朝项先生深揖:“有劳先生。如有机会,芝缨当百般效力。”

    “会有机会的。”百里昭并没有告诉谢芝缨他和珠串的谈话,“回去吧。别让他们发现。”

    谢芝缨咧嘴笑了。“殿下好好养伤。我走了。”

    怀里的账本沉甸甸的,她的心里也格外踏实。自从她重生,这还是第一个开心的笑容。

第46章 那就来个里外夹击吧() 
谢芝缨离开后百里昭并没有睡下。

    “项先生;依你看;谢九姑娘筹谋之事是否顺遂?”

    项先生捋着胡子想了又想,摇头:“不妥。”

    蜡烛滋滋作响,项先生看了看渐渐亮起来的天光,掀开琉璃灯罩,一口吹熄了摇摇晃晃的火苗,又把窗子打开。

    欢快的鸟鸣声立即传了进来。花木草叶清新的芳香随之涌入,两人都精神一振。

    “谢九姑娘必定要给朵朵他们寻找证据争取时间;至多只有今天一天。而程夫人等人怎肯罢休;所以谢九姑娘想必再使出围魏救赵的法子,让玉澜苑的人无暇顾及她。这也罢了;问题在于;只有一天时间;能查到有用的东西吗?而明日交差;一模一样的账册必然引起程夫人的警惕。须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不能及时找到铁证,明日谢九姑娘怕是自身安全有虞。”

    一只小喜鹊飞到窗前,喳喳叫了几声,好奇地看着两人。

    “一日吗?围魏救赵?”百里昭盯着小喜鹊的花白尾羽;“呵呵,那就来个里外夹击如何?叫玉澜苑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

    谢芝缨在朵朵和几名暗卫的护送下平安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姑娘。”红玉轻轻地敲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推门进去;见谢芝缨正在伏案书写着什么。

    “红玉;你好些了?”谢芝缨欣喜地站起身,上下打量红玉,“嗯我看你比昨晚精神多了。”

    “是呀,睡得特别好。可是,奴婢怎么觉得姑娘您的脸色反倒比昨天更难看了呢?您在写什么啊,难不成一宿没睡?还有,您的左手怎么包成这样,受伤了吗?”

    红玉说着好奇地看向桌案,不禁大吃一惊。

    “天姑娘!这、这是那烧、烧毁的账册?”

    红玉结结巴巴的,又是震惊,又是狂喜,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不知道那本账册的内容,可是从内容看,一行一行记载得十分详实。

    那些田庄的名称,庄头的名字,耕田的方位与面积,庄稼的种类与收成,缴存给府里的数量与重量这些,绝不可能是姑娘瞎编乱造的。

    一定是它!红玉激动万分,又哭又笑,也顾不上去想谢芝缨是怎么能写出来的,抹了把眼泪,腿一弯就要跪倒。

    “停!”谢芝缨一把扯住她,“没出息的丫头。把眼泪给我擦干,有那跪的功夫儿,还不如给我捶一捶背,我抄了好几个时辰了,脖子,后背和肩膀都酸了。”

    还得整理暗账呢,默写的那份要保留起来。所以,得再重新抄写一份交差。

    “噢!”红玉连忙照办,“姑娘,您您真的一夜没睡吗?”

    “嗯。”有新的希望鼓舞着,她全身是劲,回来就接着忙碌,根本睡不着。

    红玉没再说话,只握着空心拳,熟练地捶打谢芝缨的脊背。力道不轻也不重,让人感觉十分惬意。当红玉的拳头落在后颈上时,谢芝缨感觉到有热泪滴在皮肤上。

    “唉,说了叫你别哭好啦好啦,我接着抄,还差一点点就完整了。你去打些热水来,等下服侍我洗漱梳头。”

    红玉打水回来的时候谢芝缨已经把账本誊写完毕了,又抽了一张纸,将有标注的、她高度怀疑是放暗账的依据整理出来。

    见红玉一脸愤怒,谢芝缨想想也就明白了:“怎么,蒋姨娘屋里的画眉欺负你了?”

    “是的。”红玉气愤地说,“她说的话好难听,害奴婢忍不住和她吵了起来!”

    谢芝缨看着红玉把布巾沉入水盆里,绞干,慢慢地给她擦脸。

    “算了,她们不就这样?这些言高语低,先不去管他。再忍忍。”用不了多久,就能永远地离开这里了。

    红玉怒道:“从前还只是阴阳怪气地说些风言风语,可是刚才真的好恶毒。她说我得罪了夫人,早晚像翠珊一样被卖到窑子里,还说您自作孽不可活,早晚被老天收了去!”

    “呵呵,徒逞口舌之凶,色厉内荏。”

    被老天收去的,是蒋淑琰那个阴险毒辣的弟弟吧,那晚他竟想害死她,真是枉为读书人。

    蒋淑琰一定追悔莫及,她失去了一个弟弟,当然把所有的怨气都洒在自己身上。这座瑾宁侯府,现在是彻底地和她站在对立面了。

    谢芝缨洗脸擦牙完毕,红玉拿了把檀木梳为她梳头,边梳边心疼地说:“姑娘,您的头发梳起来好干涩,还有不少分叉的。从前在咱们家,哪有这样过。这些天都没休息好啊,唉,这种日子几时是个头儿”

    谢芝缨看向铜镜。自己的脸更加苍白,双眼里都是血丝,红得像兔子,眼下青痕更重,跟她前世快死的样子还真像。

    “红玉,”她忽然反应过来,“哈哈,多亏蒋姨娘,不说我还真忘了。今儿我就不去玉澜苑了,咱们歇一天!”

    “啊?那治丧的事”

    “呵呵,那是她的兄弟,凭什么劳累我,她不也一起理家么?蒋家人的事,就让她们蒋家人办。”

    差点叫复原账册的狂喜冲昏了头。这里可不是她的闺房,恶斗还刚刚开始。

    玉澜苑。

    “说是在山上受了寒,病了。”

    蒋淑琰已经换了一身素白,头上只插了几支银钗,叉着水蛇腰,口沫横飞地告状,“呸,什么病了。她不是将军家的姑娘吗,粗胳膊大腿的,哪有这么娇气?她来着月事跳到洗墨池里,还不是好好的!我看她就是躲懒,不想操办我弟弟的后事!”

    程夫人黑着眼圈歪在贵妃榻上。她的眉心有一道长长的红痕,那是她前一晚头疼,命周嬷嬷掐的。最近家里接二连三地出事,昨晚程老夫人还严厉地批评了她,她气闷难耐,也一宿没睡好。

    “夫人,您看少夫人那边用不用老奴找几个婆子去把她‘请’来?”周嬷嬷问,“表少爷的事儿须得好好地办,里里外外千万条头绪呢。”

    “夫人,”程夫人正要回答,玲珑匆匆走进来,在她耳边低声道,“老吕头回来了。”

    “啊?让他进来!”程夫人眼睛一瞪,“那个死老头子,怎么才回来,多少天了一点信儿都没有!”

    “姑妈?”蒋淑琰奇怪地问,“老吕头是谁?

    “哦琰儿,你先下去。”程夫人挥了挥手,“姑妈有点急事,你身上还没好利索,索性回去歇一歇。”

    “”

    蒋淑琰不甘心,可是程夫人一脸的焦急和兴奋,似乎别的事都不放在心上了,而周嬷嬷,也不再提去“捉拿”谢芝缨的话。

    到底是什么让姑妈连她亲侄子尸骨未寒都不管不问了?

    蒋淑琰不情愿地带着画眉走出玉澜苑,在院门口遇见了一个五六十岁满面猥琐的矮小老头子,穿得脏兮兮的,正色。迷迷地上下打量她。

    这老仆就是姑妈心心念念的什么老吕头?

    蒋淑琰厌恶地啐了一口,带着画眉快步离开。

    “快说,那贱人在哪!”

    程夫人将其余人都打发出去,只留周嬷嬷和老吕头,房门一关她就迫不及待地追问。

    她特意派老吕头去寻找程老爷的外室,最挂心的就是这只野狐狸精的下落了。在程老夫人和程老爷面前她还装做若无其事,可是心里,她已经把这对奸。夫。淫。妇不知道毒打多少回了。

    “嘿嘿嘿,托夫人的福,老奴虽然花了好大一番功夫,到底还是找到那小娘子的居所了。”老吕头笑起来,脸上每根皱纹都透着淫。邪,“长得是不错,细皮嫩肉的,那小身段儿,啧啧”

    “呸,不要脸的老不死,大天白日的发什么老骚?”周嬷嬷骂道,“夫人问你那女人住哪儿!”

    “城南酒水巷子里有条粉蝶胡同,从东边数第五家。小娘子姓方,带着老娘住一起,还有一个丫头,三个婆子。”

    “粉蝶胡同?好骚的名儿。”程夫人拿着小牛角板在突突作痛的太阳穴处来回地刮,“姓方是吧,我看她也就是个粉头暗。娼。”

    周嬷嬷塞给老吕头一封银子:“夫人赏你的。”

    “多谢夫人!”

    老吕头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忙把银子揣进怀里,又道:“对了夫人,老奴差点忘了,这几日那小娘子天天打发丫头买果子。老奴在旁边听得清楚,小丫头还跟卖果子的说,不要甜的,只要酸的,越是不熟的落果越好。”

第47章 程夫人挨揍() 
听风阁。

    “主子;”朵朵禀道;“程夫人到如意堂,跟老夫人说要亲自去冥器铺子挑选纸扎,然后套车出门了,带了周嬷嬷和几个结实婆子一道。”

    谢芝缨已经躺了下来。连着十几个时辰精力高度集中,她终于撑不住了。

    不过,能做的也总算是做得差不多了,可以休息一下了。

    她把玩着床柱悬挂的长长的五色缨络;脸上浮起一丝笑容:“看准时机;去府衙告诉侯爷,噢;还有那个人。”

    老吕头早让她给收买了。完成了使命;这老头拿着大把银子;一准儿卷铺盖跑路了。而被妒火焚烧得失去理智的程夫人;正三步并做两步地冲向陷阱。

    其实程夫人不是头脑简单的妒妇,冷静下来;她完全可以布设更阴毒、更隐蔽的圈套,来害那名外头的小妾。可是现在,由于诸事不如意,加上侄子死了;她又被程老夫人痛骂一顿,心里对程老爷的怨怼更加浓厚。

    这个时候乍然听到野狐狸精怀孕的消息;程夫人终于不再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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