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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嫡女有点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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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特意整理出来交给您过目的。”
“。。。。。。噢、噢。”其实他一回府就扑进书房,是在冥思苦想到底该怎么跟母亲说那个噩耗的。至多明日文书就该下了,母亲那么大年纪,如何吃得消呢。
然而他看完了谢芝缨写的东西后,才发现最让母亲吃不消的,恐怕就是这张纸了。
………他的妻子,竟然背着母亲、背着他、背着所有人,用公中的收入,偷偷发放印子钱!
白纸黑字写得分明,何年何月何日,放给哪家,本钱几许,息几许,期限几时,逾期罚息几许。。。。。。
程老爷知道印子钱的残酷。驴打滚的高利,敲骨吸髓的盘剥,一旦逾期,告贷者是要倾家荡产的。
“天渊朝律法有云:‘除捉钱令史外,民间不得私设‘钱引铺’,乃至私操‘钱主’之业。’这是高祖时期就定下的,为的就是防止‘钱引铺’、‘兼并之家’这样的私营铺子乘百姓危急以邀倍息,乃至陷百姓于流离失所之困。”
谢芝缨语气平淡,说起话来,却让程老爷听得胆战心惊,“有违者,轻则流放,重则诛九族。不用儿媳说,父亲为官多年,自己也知道吧?父亲,这些只是儿媳查到的少数几宗,母亲理家久矣,想来此种事,不知经手多少了。父亲倘若怀疑,可去实地探访一番,便知儿媳所言非虚。”
程老爷觉得汗水湿透了后背。他看着儿媳平静的、微笑的双眼,心里明白儿媳这个时候过来,不大可能仅仅是为了揭发妻子的。
儿媳过门之后,他的妻子、儿子、妻子的亲戚,对这个儿媳做了不少过分的事。这些他都清楚,只不过装不知道而已。灵曦寺那晚鹏儿的死,他还跟着一起怪儿媳,觉得她是个不祥之人,自打过门,府里就没消停过。
儿媳对程家有怨恨,这是跑来要挟自己的吧。。。。。。
“你想怎样?”
“父亲真是个明白人,”谢芝缨微笑,“如此,儿媳就不费口舌了。您还急着去找老夫人呢,索性将此事一并说了。”
说着又拿出一张纸,同样洁白的纸张,同样清秀的小楷,首先闯入程老爷眼帘的就是最右端“和离书”三个大字。
。。。。。
“贱人!”程老夫人愤恨地骂,“胆敢拿这事儿要挟咱们!拿我拐杖来,我先打死了她,就说她忤逆!皇上不是嫌你治家不严吗?我这就替你好好管教管教不听话的子女!”
“母亲!”程老爷再度跪了下来,“她说,已将所掌握的人证物证收齐了,关键内容写了封详尽的信,交给她堂伯父谢恽宗了。一旦她在咱们家有半点儿不测母亲,咱们家经不起再一次的动荡了,不过是争一口气,您这又何必。。。。。。”
“我不管!我就是不能让她得了意!”程老夫人的脸色变得十分狰狞,“那我就打折她的腿,对外封锁了信儿,连个蜜蜂都不让从听风阁飞出去!当咱们家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就是流放诛九族,也要拉着她一起!我就不信小胳膊能别过大腿去!”
“母亲,”程老爷跪行几步伏在程老夫人膝头,“您是不是觉得这门姻亲还有用,皇上念着谢将军的功勋也不会重罚咱们?儿子今早听说了一个小道消息。谢将军他。。。。。。吃了败仗,皇上正恼怒呢!”
第50章 人走可以,嫁妆得留一半!()
“你起来;坐下来好好说!”程老夫人惊疑不定地看着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消息可靠吗?”
程老爷膝盖骨都跪疼了,吃力地扶着母亲椅子的扶手才站起来。
“是跟儿子交好的同僚说的,他家里有人在御前服侍,想来不会有假。”
程老爷将自己坐的椅子朝母亲搬近了些,声音压得低低的,“说是昨天深夜送来的八百里加急,当时皇上还躺在芸贵妃的琉璃宫;不过皇上最牵挂的就是边情;曾吩咐过,所有战报不拘何时都要即刻告知他;尤其是谢将军那里的!”
程老夫人的心凉了一半:“然后呢?”
“贴身伺候的杨公公一直都守在寝宫外值夜;听了信儿赶紧唤醒了皇上。皇上在御书房停留了很久才出来;他把杨公公打发在外头候着;杨公公也没看见那封紧急公文的内容。只是隔着门,听见皇上拍了御案;后来喊人进去打扫,一地都是摔碎的瓷片!杨公公还模模糊糊地听见皇上怒喝出‘将帅无能,累死三军’几个字。”
说到这里,程老爷沉默了。程老夫人也盯着手中的玉核桃不说话。
将帅无能;累死三军。
这么直白的话,任谁都能猜出是什么意思。
目前谢将军在攻打北戎;一度捷报频传;可战事持续了半年了;北戎国现在已是冰天雪地,战线又长,天时不利,对战绩影响太大了。
北戎国却是占据了地利。谢将军虽然号称战无不胜,可那都是过去。战况瞬息万变,有谁敢自夸为永远不败的战神?
半年多的持久战,谢家军想必人困马乏,而敌国以逸待劳,谁又能说不会一夕翻盘。
这样一来,天时地利人和,谢将军都不具备,吃败仗是想当然耳了。
能让皇上说出这样简单又残酷的八个字,可见谢将军败得有多惨。也许还留着一条命,可那样反倒。。。。。。不如索性沙场捐躯的好,起码留个英名儿。这么苟活着,等待谢家的还会有什么呢?
“真的。。。。。。说的是他吗?”程老夫人兀自不死心,“咱们天渊边境好几处都与邻国有战事。。。。。。”
万一他们想错了,岂不是放过了一条大鱼。
程老爷叹气:“母亲,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程老夫人的另一半心也慢慢地凉了。
是她自欺欺人吧?儿子之前描述的那些,那封八百里加急的驿信,不是来自北戎战场,还能是哪儿?皇上对北戎抱有极大的期望,可说是一直牵肠挂肚,所以才会那么失望,那么恼怒。
皇上对于战败将领,从来都是毫不留情的。。。。。。
如果是他们想错了也就罢了,要是真的呢?说谢家面临着灭门之祸都不为过。真有那一天,他们程家可就无辜受连累了。
程家已经经受了沉重打击,不能让它进一步毁坏下去!
“这事还有别人知道吗?”程老夫人慢慢地问。
程老爷明白母亲的意思:“谢芝缨当然不可能知道了。儿子那好友也就是悄悄告诉我,千万般嘱咐,要我绝不可告诉别人。”
程老夫人冷哼了一声。“如果她知道,怕是哭着闹着也要留在咱们程家!”
程老爷点头:“所以我才没拒绝她。并非全是怕她要挟。”
这门姻亲,他在得知谢将军极有可能惹怒圣颜招致泼天大祸的时候就后悔了。
本是想借一借谢家的势,结果好处没享受到,倒招了莫名的隐患,他十分后悔当初做出的决定。就该让儿子娶一位普通的世家小姐或者官家女儿,这样的女子京城有大把。这个冒险的赌。博,他们失算了。
提起“要挟”二字,程老夫人又开始冒火。
“她自己身体不好,又没本事取悦勋儿,管个家还出那么多事儿,我早就对她不满意了!”
程老夫人觉得该是程家主动休妻才对,“何况她看起来笑眯眯的,竟然不声不响地收集什么证据,可见是个狡诈阴险的女人,绝非良配!可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啊,她说怎样就怎样?退一万步说,她手里捏着对咱们家有威胁的证据,这早晚是个麻烦!”
程老爷站起身,开始在房里踱步。
“母亲,”他边走边寻思着开口,“且让她得意一时。她毕竟还是个孩子。这孩子么,都有考虑不周的时候。”
说着他笑了笑:“她答应和离之后把所有的证据都交给我。母亲,咱家也不是没实力。等威胁没了,她也不是程家妇了,要么等着皇上发落谢家,要么。。。。。。呵呵,勋儿还是认识不少人的。”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最贼不过官门中人。想法子不声不响地让谢芝缨倒霉,有的是法子,还又隐蔽安全。
“就不能让勋儿休了她?”程老夫人还是不甘心。休妻跟和离,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这是她提的条件,就满足她又何妨?”程老爷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和离和离,谁不知道其实就是休妻………一个好听点儿的说法而已。咱们不说,也有的是人朝那方面想。反过来,要是真休了她,倒显得咱们薄情寡义似的,皇上看着心里说不定有想法呢。”
一旦这个时候休妻,皇帝那么敏感多疑,认为程家别有用心,甚或是怀疑程家派人安插眼线在他周围,那岂不是惹火烧身吗。
程老夫人开始咯吱咯吱地转动玉核桃。
“哼,也罢。便宜了这贱人。”她悻悻地说,“不过,我要增加一个条件。她的嫁妆,须得留一半!嫁过来以后我程家哪点也没亏待她,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还害得我们家死了个亲戚,哪能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呢!”
程老爷站住了。“这。。。。。。”
程老夫人斩钉截铁:“这是我的话,不改了!”
。。。。。
出乎程老爷的预料,谢芝缨听说后强烈反对。
“父亲,哦,还有祖母,打得一手好算盘。”谢芝缨坐在程老爷的书房里,一脸的似笑非笑,“那这样吧,儿媳也有样学样。儿媳打消原先的念头了。儿媳此前的和离之念委实鲁莽,还是安分为媳,好好做彦勋的妻子罢。”
“你。。。。。。”
其实现在他巴不得这个儿媳从程家脱离出去,可她竟又改主意了。倘或一直拖延,等到皇上有惩罚谢家的旨意下来,程家该怎么办?就算不祸及姻亲,程家脸上也无光,谢芝缨生生浪费了这个嫡长孙媳妇的好位子啊。
谢芝缨不再客气,收起笑容板着脸道:“儿媳的嫁妆,分文不能少!程家也是世家大族,肖想子媳嫁妆,也不嫌丢份儿!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我这就给伯父去信,让他去上折子,私放印子钱这等丑事,我伯父勇于揭发、大义灭亲,皇上会赞赏的。”
程老爷恼羞成怒,指着谢芝缨的鼻子嚷:“真判了全家流放,你一样遭罪!”
“无妨。”谢芝缨笑得满不在乎,“只要能看到程家倒霉,让我一起流放,或是被砍头,乃至下十八层地狱,那也无所谓。”
“你!”
谢芝缨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逼视着程老爷。那瞬间迸发的寒意和阴森,让程老爷看了觉得毛发倒竖。
“父亲,”谢芝缨用最柔婉的声音说道,“兵家有句俗话,叫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虽然两败俱伤,可敌人,到底也是伤了,不是吗?”
程老爷觉得儿媳的眼神,让他想起了寺庙里的恶鬼雕像。
他背后再次冒出冷汗,脑子里冒出来的,都是“铤而走险”、“亡命之徒”这样的词。这、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父亲,”谢芝缨又道,“我忘记告诉您了,其实不必我送信,今晚亥时之前要是我这里没有任何动静,伯父的折子明日就会递交到它该去的地方。父亲就不要再起什么拷打逼迫、派人假传信等等不上台面的念头了,我有的是法子对付。儿媳认为,父亲现在最该做的,难道不是好好安置您心爱的、有了身孕的果儿姨娘吗?”
果儿?!原来她的安全。。。。。。
第51章 临别的刁难()
程老爷拿着和离书;跑去翰林院找程彦勋签字时;程彦勋的脸都绿了。
“。。。。。。无非是你祖母心里不痛快,和你一样,你祖母也恼火不是休妻,倒像是她嫌弃了咱们。可是,现在咱们家不能再留她了。”
程老爷痛陈利弊地详细解释,“总之,她是个不祥之人;把程家闹得举家不宁;是颗灾星!谢家也即将遭遇不测,凭什么连累咱们?”
程彦勋听完;脸更绿了。不管怎样;刚成亲这才多久就和离………而不是休妻………叫周围人怎么看他。
可是;父亲说得句句在理。他程彦勋一介人才;最近又因着勤奋做事得了上峰夸赞,前程一片大好;就算侯府变伯府,到底也还是名门贵公子,他的嫡妻之位要用来攀附更好的门第。
“既然是祖母和父亲都赞同,勋儿亦深以为然。”
程彦勋在两份和离书上签字画押;见父亲小心地把它们分别折起来放入两个信封,哼了一声道:“白便宜了她!皇上最好狠狠地惩罚靖安侯府;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我看这门亲本就不该缔结;都是父亲看走眼。”
程老爷将两只信封收好;又道,“对了,你回头打听打听,皇上那边对北疆战事还有什么进一步的态度?”
“您听到的信儿,儿子也听到了。”程彦勋对自己的人脉还是很骄傲的,“儿子觉得此事九成九是真的,但圣意不可妄加揣测,越靠近上面就越得小心。儿子会多找人打听的。”
“那就好。你是个稳妥的孩子,多余的话为父也无须再说。你现在可说是恢复了自由身,当踏实做事,广交朋友,多多留意名门淑秀。”程老爷起身要走。
“等一等。”
程老爷回头看着儿子。“什么事?”
程彦勋犹豫了一下。他要不要把他最近新结交了一位同僚的事告诉父亲?那位同僚倒没什么特别,只是。。。。。。与逸王走得稍近了些。同僚暗示他,逸王需要各大世家的支持,如果他投靠逸王,对他对程家都有好处。
几位在京的成年皇子里面,只有三皇子封了王,目前而言,其实力当然是仅次于太子。
可是,他还听说了一个消息。
太子的病,又有了起色。这让时局变得益发微妙。
在这个微妙的时刻,他要不要表现得这样势力呢?
“勋儿?发什么呆呢?”
听到父亲的呼唤,程彦勋连忙答道,“没什么。就是问一句,母亲还好吗?”
“。。。。。。呃,挺好的,天天盼着你回来。”
程老爷没有把妻子的发疯行为告诉儿子,更没提自己偷娶姨娘并且即将把这位小星接入府,由程老夫人亲自照顾的事。
当然,妻子私放印子钱,乃至被谢芝缨发现了凭以要挟和离的事,他更不敢在这个时候告诉儿子。这里可是翰林院,须要防着隔墙有耳哪。
儿行千里母担忧。一句“盼着你回来”,说得程彦勋下定了决心。
他决定了!他要告诉那位同僚,他打算誓死追随逸王爷!他忽然觉得耳聪目明了起来,太子病情出现变化的事,就是这位同僚装作不经意地透露给他的,难道不是逸王在考验他?太子之前病成那样,他的父亲还亲自去看过,说是绝无可能恢复元气。
身在官场,哪有不站队的。怎么也要挑个明主做靠山,眼下逸王就是他的明主,错不了。祖宗打下的基业,等着他这个嫡长孙去发扬光大呢。
“告诉母亲,”程彦勋觉得瞬间生出万丈豪情,“儿会加倍努力!公务一了就回家!儿会光宗耀祖、振兴门楣!。。。。。。”
“好!好!好孩子!”
程彦勋自己都忘了跟父亲说过什么漂亮话了。他没有注意到,他说得越多,程老爷的脸色就越羞愧。
。。。。。
程谢两家都非宗室,和离的手续并不繁琐。和离书双方签字,两家各执一份,男方退聘礼,女方退嫁妆,交割干净,各归各家。
谢芝缨多长了个心眼儿,又把和离书拿去顺天府报了备,户籍上销了她的程家妇身份,复原为谢家姑娘。
嫁妆单子红玉一直妥善保管,过门也不过月余,名下的东西几乎没怎么动过。
红玉指挥谢家下人清点和抬走一件件嫁妆的时候,谢芝缨一直专注地观看。
她太激动了,不时地掐自己的手臂,生怕这是做梦。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吗,她终于脱离了这座冷冰冰的坟墓。
她真但愿前世那一切才是一场漫长的恶梦。现在,终于梦醒了。
“谢芝缨,你这个贱人,凶手!”
蒋淑琰带着她的哥哥蒋敬鲲怒气冲冲地赶了过来,在他们身后,是与蒋夫人并肩而行的程夫人。
谢芝缨四处张望,没看见程老爷。他本来允诺一直陪在这里的,不知什么时候竟走掉了。
程老夫人据说是气病了,把监督她抬嫁妆的事交给了程老爷,因为程夫人被禁了足,而程二夫人和程三夫人又都聪明地找借口不亲自过问,只分别派了个嬷嬷过来。说到底,这毕竟是大房的私事。
谢芝缨无奈地摇头。这又何必呢?既然一切都说好了,再来闹这么一出,还有什么意思,真是一点做人的常识都没有。
罢了罢了,她才不怕,就奉陪到底。
“谢芝缨!”蒋淑琰第一个赶到,叉了腰指着她开始破口大骂,“你真是薄情寡义!咱家刚被削爵,你就急着要抛弃彦勋表哥,真是个毫无妇德的东西!”
“妹妹,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蒋敬鲲拉着蒋淑琰的袖子,“这种小人,你跟她说话也是有失身份的。”
蒋夫人程夫人随后就到了。蒋夫人站在这对兄妹身边,阴阳怪气地说:“哎哟哟,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啧啧,彦勋这个妻子对他的恩情啊,真是比纸还薄!婆婆都站在跟前儿了,像没看见似的,理都不理一下!”
程夫人两眉之间还是趴着大片的红痕,脸色也更憔悴,看来被禁足思过,确实心情郁闷。程老夫人和程老爷商量与谢家和离,都没把她叫来,依然让她关在自己的卧房里。
她从蒋夫人口中得知谢芝缨跟程彦勋和离,已经是尘埃落定之后了。当即暴跳如雷地跑出来,也不顾身上被丈夫踹疼的地方依然疼痛着,满心满腔都是愤怒,只想倾泻到这个她再也不能磋磨的前儿媳身上。
其实蒋夫人母女的行为,程老夫人是默许的。虽然程老爷向谢芝缨保证了,会让她顺顺利利地搬出程家,可是,程老夫人还是想制造点麻烦出来,她哪里甘心呢。
程夫人看见谢芝缨已经换上了一身浅蓝的新裙裳,头上戴着一支点翠镶蓝宝石的步摇,耳坠也是两颗蓝盈盈的宝石,一晃一晃的十分耀眼,脸上还薄薄施了脂粉,显得整个人都罩着喜气。
其实这身打扮挺普通,但程夫人就是觉得谢芝缨是有意在炫耀。这个女人,自打娶进来,哪天都没有今天这么精心打扮过!哪天都没有今天这么喜气洋洋过!
不能叫这女人太得意。得痛骂一顿,让她灰头土脸地回去,每当想起这一幕都难受!
“唉,”程夫人故作虚弱地扶着蒋夫人的肩膀,“嫂子你这就不懂了。人家已经是自由身了啊,又摇身一变,变成靖安侯府的谢九姑娘喽!我算什么呀,一个伯府的大房儿媳,谢将军名威赫赫,谢九姑娘哪会看得上我们这种门第!”
谢芝缨愤怒地瞪向程夫人等人。
真是不知好歹,奚落她也罢了,还把她的父亲抬出来讽刺。
“哎呀,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您,”谢芝缨笑道,“听说您在禁足,因为您的行为害得程家由侯府变为伯府,世袭的帽子也给摘了。我还以为您悔不当初、闭门思过呢,谁知您连自己婆婆的话都不听了,自说自话就跑了出来。”
说完,不等程夫人气得翻白眼,又转脸冲蒋淑琰笑道:“蒋姨娘想是一直不能释怀灵曦寺的事?我要提醒你一句,顺天府那边案子虽然结了,不过我记得仵作说过,在蒋敬鹏身上找到了有泻药的纸包。大晚上的他一个读书人,带着这个纸包跑到女院上茅厕做什么?既然蒋姨娘不放心,不如咱们回头再求他们好好儿查一查,看看这起意外溺亡事件的背后还有没有别的隐情?”
“你、你胡说八道。。。。。。”
“仵作说话时好些衙役都在,还有很多香客也听见了。你想好好查一查吗?那好,明天我就去找伯父托人。。。。。。”
“我才不要!”
蒋淑琰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蒋夫人和蒋敬鲲却听糊涂了,两人一左一右地抓住她的手臂:“她说得有道理啊,为什么不让顺天府好好查一查呢?”
“我。。。。。。”
蒋淑琰满脸通红,程夫人却猜到了几分,急忙凑上去劝说嫂子,又警觉地瞄了一眼谢芝缨等人,拉着蒋夫人等人朝一边走去。
谢芝缨大声道:“你们慢慢商量,真有需要就来找我。毕竟相处过一个多月,这个忙我愿意帮。”
心里却偷偷地笑。蒋淑琰怕是死也不肯这个案子重审的。真是作茧自缚。
“姑娘,东西都齐了,西门已打开,七少爷带着车等在那边呢。”红玉走过来禀报。
谢芝缨轻蔑地看了看一旁窃窃私语又愤恨眼红的程家那四个人,冲红玉微笑:“很好。我们走!”
“哎!”
谢芝缨带着红玉、朵朵等人,昂首阔步地走出了听风阁,满怀喜悦地走向西门。
第52章 再入六皇子府()
翌日;靖安侯府。
侯府将门;虽只剩下老弱妇孺,但林林总总的还是有不少人。
谢老夫人生了四个儿子,袭爵的靖安侯谢玄东将军是长子,次子谢玄南、三子谢玄西均已捐躯沙场,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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