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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嫡女有点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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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芝缨板起了脸。到底还不还钱?这人怎么就是跟她打太极呢。
“卫先生要总这样耍滑头,当真无趣。”她伸手去够茶壶,打算续水,“罢了,既然王爷没钱,我们小小一间茶馆,总不好刁难天家子嗣。顶多也就让一楼的说书先生夸夸我们茶馆有包容的雅量罢了。”
卫修眼底泛起笑意。她的意思是,把王爷“老赖”的事,通过说书先生的嘴,传到千家万户?这个软威胁还真有点味儿。
他抢先一步把茶壶拿在手里,给谢芝缨的茶碗倒满:“开个玩笑而已,谢九姑娘不要生气。我今天来,不过是想和姑娘交个朋友。”
说着,他取出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厚叠银票:“请过目。”
谢芝缨看了他一眼。他虽然笑嘻嘻的,目光还是那么飘忽,又不知道在算计什么了。
其实卫修这副样子,俊朗又斯文,清贵又儒雅,自命风流倜傥的程彦勋跟他比起来,那就是真金和黄铜的区别。换做前世的她,说不定就软化了。可惜得很,这些风花雪月的少女情怀,她现在一丁点儿都没有了。
谢芝缨边打开信封边说:“哦,跟我做生意场上的朋友吗?好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呸,再赊给他们才怪。回头就交代何掌柜,以后跟富贵居都一律现银结算。
卫修给自己也倒满,笑眯眯地自饮,看着谢芝缨认真地数银票。
“卫先生,只有一半。”谢芝缨数完,继续板脸,“那刚才还是我想错了,原来王爷半年俸禄值五千两。。。。。。”
“哈哈哈!”卫修差点喷茶,“谢九姑娘是故意逗我笑吗?”
“并无此意。我就想问问,卫先生打算几时归还剩下的五千两?”谢芝缨取过算盘开始拨弄,“要不,咱们按捉钱使令最新公布的息率,算算欠息?我素馨茶馆可是一文欠息都没跟你们收过呢。”
“哈哈哈,姑娘真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卫修又取出一个信封,“请看。我说了想和姑娘交个朋友,绝无虚言。”
这个信封薄薄的,不像装了银票的样子。莫非是大额票?
谢芝缨打开封口,抽出来的却是一张请帖。
“请我赴宴?”她读着上面的字,“原来是王妃生辰。这个么我一个侯府的普通嫡女,还是和离过的,哪里当得起王妃这般郑重其事。请帖,要发也该发给我祖母吧。”
卫修也忒滑头。什么交个朋友,说来说去,还不是逸王府想跟谢家拉拉关系。
“谢老夫人的那张,自然有人送上侯府了。”卫修一脸真诚,“这份是特别送给姑娘的。”
谢芝缨盯着卫修的眼睛。那么清澈见底,又那么空洞飘忽。
为什么要特别给她发请帖呢?祖母赴宴,除了下人外,还可以带两名谢家儿女一同前往,送一张帖子也就够了。
“因为谢九姑娘自从回了谢府,便深居简出,再不露面。我觉得姑娘多半待得气闷,也该出去访客会友,享受交往乐趣,这才特意建议给姑娘添了一份帖子。想来,谢老夫人参加王妃生辰宴,也只会挑两名儿媳陪同。”卫修说得很含蓄。
事实是,因为程家动不动就宣扬她是个下堂妇,还说了很多她的坏话,富贵圈子中的大多数便把她排除在外了。有的人家甚至在写请帖的时候特意交代,不要邀请无德无才的谢九姑娘。
当然,其实谢芝缨的心思根本从未放在这上面过。可是,她几个婶子和嫂子,甚至是最亲的四姐,都替她将来的婚事担心,说程家这样败坏她的名声,以后她还怎么嫁得出去。最着急的人就是她那个四婶了,总是让人到处打听有没有合适的人家,真是无奈。
谢芝缨把请帖放进信封,朝卫修一推:“卫先生,我看不出,让我参加王妃生辰宴和富贵居欠素馨茶馆银子有什么关系?”
卫修笑眯眯地喝茶品茶,好像很享受似的。享受完,他才吐出一句:“既然是朋友,何妨叫我卫修。”
“好,卫修先生卫修,咱们也别尽捡那些虽然委婉,但是不大实在的东西说了,不如直来直去。今儿咱们是谈生意,就在商言商吧。说来说去,王爷还是只还了我们茶馆一半银子。难不成,他就缺这点钱,要借着赏光请我赴宴,从而令京城权贵不再唾弃我,重新接受我,这样换得我心生感激,把债务一笔勾销吗?”
“哈哈哈!”卫修的笑容越来越多了,看得出不是假笑,“谢九姑娘,你想多了。我说过,银子的事是和你开玩笑,怎么不信我呢。”
他把那只信封又推了过来:“你再仔细看看。”
谢芝缨疑惑地看了看他,再次打开信封,这才发现原来信封底部还折了一张极薄的桑皮纸,那是一张五千两的“飞钱”,上面还盖着百里明的私章,可凭以去钱庄兑换银两。
她有点无语。明明有钱还她,干嘛要这么一步一步地抖搂呢。她要是不步步紧逼,难不成卫修就一个子儿也不掏,或者就只掏一半?逸王不会真的一万两现银都拿不出吧。
想想还是不大放心。她把那张飞钱展开,颠过来倒过去地看:“卫修,王爷在钱庄的账上,存银足够吧。”
卫修笑道:“放心!王爷不是空头。”
江州府一带的方言,空头就是名不副实的意思。谢夫人就是南方人,谢芝缨还是明白的。
“既然这样,我就不收你拖欠这么久的利息了。”
“多谢九姑娘!”卫修一指请帖,“赴宴的事,也请姑娘考虑一下。”
“那,我就考虑一下。”说了大半天,对方一直赔笑脸,她也不好把人怼回去,“不过,只是考虑而已,请王爷原谅我的不识抬举。”
逸王可是要杀百里昭呢,她现在自动把自己归为百里昭的军师。别说她不一定去,就是打算去,怎么也得告诉百里昭一声。
“哈哈,我又不是王爷。”卫修从容地站了起来,“有姑娘这句话就说明把我卫修当朋友了,王爷面前我也好交差。再会。”
“卫修,等一等。”
他回过头:“姑娘不打算去了?”
“那个我还要再想想。卫修,我是想问你,那天在灵曦寺,祈福树下,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天晚上会下雨?”
卫修点头:“我懂一点天文,能提前一两天看出天气变化。”
谢芝缨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她一直想不明白的就是那晚蒋淑琰和蒋敬鹏的阴谋,实现它需要有个条件,就是进香当晚她们必须留在山上。蒋淑琰是怎么料到的?她也懂天文?这不可能。
除非有人告诉她。会是谁呢?
总不会是卫修吧。
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她自己都觉得荒唐的念头,卫修就说:“刚好我也想问问谢九姑娘,你会术数吗?”
“我看过推背图,不是很懂。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顺便一问。”卫修暗笑,当然她不会承认懂术数了。那次他给她设的局,让忽然出现的景月公主破解了,可惜啊。他一直都很想和她再较量一次呢,但愿以后有机会。
“噢。你喜欢?”
“是。想好要来王府了?”
“还没有。”
“那姑娘慢慢想,我就先告辞了。”
“等一等!”卫修已经走到门口,她急忙又喊住他。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
“怎么?”
“你得陪我去钱庄,把这飞钱兑了,万一真的空头呢。”
“”
逸王府。
卫修一进书房就对百里明说:“王爷,成了。”
正在伏案的百里明站起身向他走去:“好!你觉得她怎样?”
“六分精明,三分警惕,还有一分执拗,和寻常闺秀大有不同。”卫修认真地禀报,半点调笑的意味都没有,“抛开家世不说,单只这些特点,也够了。虽难驯服,一旦笼络到手,会死忠一生。会是王爷的贤内助不,是王妃的。”
百里明皱眉:“可她是嫁过一次的。”
“王爷取的,自然是她的姓而已。”卫修一语双关,“谢将军凯旋的事,王爷不是事先知道了么?北戎臣服,整个北疆至少十年无虞了。谢将军这次回京,皇上少不得再厚赏。”
他回忆着谢芝缨认真数银票的样子,嘴角一丝微笑转瞬即逝。
“何况,王爷这般待她,想她入府后也不会恃宠而骄,她会时刻记住自己是二嫁之身,即使一直居于侧妃之位,也毫无怨言。”
卫修说着说着就笑了:“王爷现在该想的,还是如何说服王妃。”
“佩鸾是个识大体的女子。”百里明颔首,“她一向是,完全支持本王的。”
卫修不再说话。两人都看向书房屏风上绣的渔翁独钓图。垂钓老人背后,是如画江山。
逸王没说出口的话,卫修懂。逸王妃出身显赫,知书达礼,贤惠大度,事事以夫君为天,还给百里明生了个儿子。
第57章 去,还是不去()
谢芝缨回到家;果然听说逸王府来人送帖子的事。
谢老夫人扳着手指头数了半天;打算带谢三夫人和谢四夫人参加。
“可惜你们大嫂犯了痛风,这不小七急得没法儿,跑乡下给她找土方子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谢夫人的身体还是那样不好。谢芝缨认定母亲是中了翠珊的毒,可是请了好几个大夫看,都说不是。
谢芝缨从怀里掏出信封道:“祖母,我我也收到帖子了。”
便把今日卫修还钱加送请帖的事说了。当然;之前和他的几次碰面;她略过未提。
“什么!”
谢三夫人、谢四夫人凑到老夫人跟前,抢着看逸王妃单独写给谢芝缨的请帖。
“奚佩鸾之印。”谢四夫人一个字一个字地辨认落款处小小的红色篆字;“逸王妃是卫国公府奚家的姑娘;这张帖子还专门印有她的私章呢。”
谢二夫人正在给谢老夫人削苹果;听了便嘲笑她:“给母亲那张也有;没见你这么稀罕着看。”
“就因为是给小九的我才稀罕呗!”谢四夫人喜笑颜开,“逸王妃我见过;温声慢语的,话不多,可待人极和蔼。那气度品格儿,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贵妇呢。逸王妃都专门给小九下帖子;让其他的人家知道了,再有宴席;就不会不请小九了。”
谢芝缨听了心中一动。
“祖母;婶子;你们说我要去吗?”
“去,当然要去。”谢四夫人第一个赞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叫那些夫人小姐看看,咱家的九姑娘才不是她们想象的那种憔悴弃妇。”
谢三夫人是个爆碳般的性子,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什么弃妇!我们小九是和离了回来的,又不是给休回家。再说了,小九一直都没跟那个程彦勋圆房,是个黄花大姑娘呢”
“三、三婶”谢芝缨脸红了。这是个事实,不过就这么大喇喇地说出来,她还是挺害臊。
“三妹。”谢二夫人嗔怪,“小九到底还是个姑娘家,你看你这个破嘴!”
谢四夫人挥舞着拳头:“那有什么用,小九让程家那些人说成了恶妇、毒妇,要再这样下去,小九不但一辈子没人要,还得一辈子都被人唾弃厌憎!流言猛于虎,咱们全家才多少人,说哑了嗓子也不能说给全京城每个人听啊!眼下这个机会,可得好好抓住了!”
谢三夫人看了看谢芝缨抿紧的唇,瞪了谢四夫人一眼:“哪有你说得那么糟。还全京城人,你怎么不说整个天渊朝的人?”
谢二夫人也冲谢四夫人翻了个白眼儿,但没有斥责她。她将削好的苹果递给谢老夫人的丫头橘蕊,转身对谢芝缨说:“小九,你要是不想去,就推掉算了。”
谢芝缨叹了口气。她从程家回来之前就料想过他们不会说什么好话,而她回到侯府后,一直忙于寻找家里的内鬼,以及给谢夫人看病。可是这两件事都进展甚微,而程家放出去的流言,现在的影响竟这么坏了。
她对自己将来能不能嫁人一点都不在乎,一心苦求的也不过是保护谢家免于再次遭受灭族的厄运。可是刚才谢四夫人那样说,她忽然醒悟,她这样无形之中影响到了谢家的名誉,得做点什么。尤其是,不能任由程家这么没完没了地泼脏水。
“小九,”谢老夫人发话了,“祖母觉得你还是一起去吧。倒不是祖母怕得罪逸王府,你四婶的话有一句还是有道理的,咱们清清白白的谢家女儿,就要体体面面地走出来,让那些人看看,谢将军的女儿,从来都是那么霁月风光!这次逸王妃生辰,不但全京城大多数权贵之家都会参加,天家宗室也会来人,确实是个露面的机会。你替自己站出来了,流言才会不攻自破。”
谢芝缨低着头道:“祖母,我担心有人给您难堪。”
谢老夫人立即摆出沙场点兵的凌厉气势:“谁敢?你祖父、父亲那么多部下和朋友也会来,难不成这些人的家眷都和那混账程家人一个德性?放心吧,祖母也不是省油的灯。”
谢老夫人这么说,其余人更是赞同,谢芝缨便没再说话。
后来她去禀告卧病在床的谢夫人,谢夫人也赞同让她参加:“别光顾着母亲,大夫说了我身子本就弱,得了这病更得慢慢调养,你还年轻呢,该出去玩玩,和要好的手帕交说说笑笑,哪能真做个老姑婆呢!”
谢芝缨回到卧房,朵朵刚好从外面回来。
“怎样?”
朵朵纳闷地摇头:“殿下不在,项先生见的我,说您随意即可,不必如此拘礼。”
看来百里昭也没什么意见。谢芝缨这样想着,又觉得自己确实拘礼了。他每次找她都是有紧急的事情,其余的时候从不约束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虽然他开玩笑般地喊她“军师”,其实两人之间的联系,真的很松散。
谢芝缨低头看着腕间手串。归家两个多月,它一直安安静静地伏在那里,好像真的不过是一串普通的翡翠珠子。这让她既心安又心急——
珠串没发热,说明平安无事。可是,若总这样的话,她几时才能揪出那个潜伏在谢家人之中的内鬼?谢夫人房中那张平白无故消失了的福满堂药方,一直是她心里的疙瘩。
朵朵退下后谢芝缨独自一人盘腿坐在床上,打算试着再一次召唤手串。这两个多月以来,它就像冬眠了一般,真是千呼万唤也不显灵。这次的寿宴,直觉上不会顺遂,她希望手串能给些预示。
谢芝缨闭上眼睛,努力把全部意念都集中在右手腕上。
醒来,快醒来,你出山的时候到了——
“呼唤”了小半个时辰,珠串毫无反应。
谢芝缨鼻尖沁出汗珠。她不习惯这么盘腿久坐,两条腿都酸了,连屁股都坐疼了。
她急了,索性下床走到妆台前,从一个抽屉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小刀。给珠串“喂”点血,它总该能搭理她了吧。
“啊!”
刀刃还没刺入肌肤,她又感到了熟悉的灼热。
第58章 逸王妃的生辰宴()
京郊。
谢芝缨骑着一匹大红马;带着朵朵;溜溜达达地来到了官道旁的郊外。
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农田,庄稼已收割干净,农人们都在忙于冬耕。远处有果树林,枝干上包了草秸做的箔衣,防止受冻。几日前下过一场雪,农家院的篱笆墙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白雪,却有那耐寒的野菊倔强地挺着朵儿;给乏味的冬日增添了几分颜色。
谢芝缨在乡下长大;对于这一幕感到很亲切。她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儿,暂时把那股子无可奈何的郁闷抛到了脑后。
自从预见到高空坠落的险情;她就一直在苦苦思索如何应对。可她对逸王府一无所知;身边暗卫又都让她给遣了回去;只剩一个朵朵;也只是负责她个人安危的,不肯离开她半步;她又不好把这些内情说出来。
她曾称病,试图躲避这次宴席。谁知逸王妃很快就知道了,竟从宫里找了个御医上门,说要帮她看病。御医给她诊脉之后;给出的结论是谢九姑娘受了寒,又兼体虚;开了一堆祛湿除寒加温补的药;临走前嘱咐;都说走病卧疮,姑娘当多多走动,病才好得快。
谢芝缨还能听不懂这话,意思不就是这病根本不影响她出席逸王妃的生辰宴。
其实珠串预见的事情,根本就无法避免。但它除了告诉她种种必然会发生的危险,就不能顺带展示展示,怎样才能安全逃脱吗?两个多月不显灵一回,显灵了也是瞬间沉寂,如此时而灵光时而慵懒的“神物”真是叫人无奈。
“主子。”朵朵把一个护手的暖罩递了过来。
“我不冷。”
谢芝缨摆手,却看见朵朵的脸、鼻子、耳朵都叫寒风吹得发红,叹气道:“我就出来散个心,倒害得你受冻。罢了,还是赶紧回家去吧。”
朵朵笑道:“吹点风算什么,奴婢才不当一回事。不过主子也该回去了,别忘了老夫人给您裁了身新衣裳,算算日子,今儿他们也该做好送上门了,回去正好试一试。”
提起新衣服,谢芝缨更郁闷了。新裙裳还不是为了这次赴宴特别裁制的。谢老夫人说,小九自打回了家就没做过新衣服,这次要弄一身特别漂亮的,把小九打扮得仙女下凡一般,教那些看不起小九的人闪瞎了眼。全家人都欢天喜地地打扮她,可他们都不知道,她这次去逸王府,等待她的不是众人的赞美,而是危险的阴谋。
远远地从官道上传来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马蹄声夹杂着此起彼伏的马嘶,似有大军过境一般,主仆二人都扭头看。
果然是一支队伍,不过不是军队,而是浩浩荡荡的马队。看来是马贩赶着马群回京。
谢芝缨身。下的大红马激动地抬起了头,两只耳朵转动着,好像在聆听同伴的传唤一般。
“清一色的好马。”马队经过,谢芝缨一一辨认品种,“紫骝,玉骢,青骓,白蹄。。。。。。”
朵朵羡慕地问:“主子还善相马?”
“谈不上‘相’字。幼时住的庄子上,有好些从父亲队伍里退下来的老兵,无亲无故,父亲怜恤他们便让他们在庄子里做事。有个老兵是马贩子出身,我和七哥曾跟着他厮混了好久,他带我们去最近的马市玩,教我认过一些,我也就只认得这些了。”
说话间,马队忽然乱了起来,不知哪匹马带的头,群马好一阵嘶鸣,竟争先恐后地挣破了缰绳,纷纷跑下官道。
谢芝缨觉得右手腕一热,珠串发作了。
可这次珠串只是发热,一直发热,她眼前没有出现任何场景。
还来不及纳闷,那些马儿已经向她奔来,谢芝缨大惊,想要驱使坐骑逃走,可是大红马见了同伴,跃跃欲试地要迎上去,哪肯朝相反的方向迈步。
马贩急得又是打唿哨又是吆喝,可那些脱缰的骏马根本不理,兀自兴冲冲地朝谢芝缨身边赶。
朵朵正打算从谢芝缨背后跳下马,朝那些来势汹汹的四蹄畜牲撒飞镖,谢芝缨连忙喝:“朵朵,你先别动。我觉得这些马儿好像没有恶意。”
珠串的热度十分柔和,凭经验,只有极其滚烫的时候才是大险来临之时,而她从小就喜欢马牛羊这些动物,对它们的情绪也算得上熟悉,从马儿们的眼神看,似乎只有兴奋,没有狂躁。
是见了她的大红马格外亲切吗?呃,她的大红马是匹靓丽的牝马,难道这些马儿都思。春了。。。。。。
马群奔到了谢芝缨的大红马身边,一匹匹围着她们两人一马打起了转,把她们包围了起来,发出声声欢叫,好像久别重逢的知己。
大红马兴奋地朝离得最近的一匹玉骢探出脑袋,谁知那匹玉骢完全无视了,直接绕到它的身侧,把脑袋朝谢芝缨的手挨过去!
谢芝缨见它没有恶意,便伸手去摸玉骢的脑袋,又顺着脑袋轻抚它的颈侧、喉头,玉骢半闭着眼睛,耳朵耷拉着,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非但没有恶意,根本就是来献媚的。
谢芝缨笑了,伸手从怀里掏了一把糖块,这本是她拿来奖励大红马的。
玉骢伸舌头就舔,一点都不客气。
越来越多的马儿挤了过来,争着让谢芝缨摩挲、喂食,很快她带的糖块就耗光了。
真是有意思。
“这位公子。。。。。。”马贩赶了过来,隔着群马喊她。
谢芝缨只是穿了一身男子骑装,马贩仔细一瞧,连忙改口:“这位姑娘,能不能行个方便?小人的马儿似乎都被姑娘招来了,这些马儿是要赶到逸王府去的,再耽搁时辰,小人怕吃怪罪,折了银子。”
谢芝缨一听逸王府三个字,逗弄马儿的兴致马上就烟消云散了。她看了一眼赔着笑脸的马贩,心说这能怪我吗?明明是你这些马自己跑来,把我回家的路都堵上了。
“它们又不听我的,我怎么给你行方便啊?”谢芝缨无奈地说,“你看看,一个个的赶都赶不走,热络得很。”
“姑娘招呼一声,看看它们是否听指挥。”马贩继续赔笑脸,“实在不行,小人只能麻烦姑娘帮忙逐匹套绳子了。”
让她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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