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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嫡女有点毒-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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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成年皇子中,六皇子百里昭年逾弱冠,其婚事已提上日程,逸王有心把妻妹嫁给这个六弟,一则有益笼络,二则便于监控。
逸王的母妃陈贵妃,便找人有意无意、见缝插针地在帝后面前透过口风,说奚佩晴才貌兼具,贤良淑德,可巧尚未许人,也不知谁家郎君有幸娶到她。
叫逸王夫妇着急的是,这样的口风刮来刮去,亲爱的父皇就是不说赐婚的事儿。父皇不开口,就算有一群母后,把奚佩晴吹成仙女下凡都没用。
皇帝百里浩倒也不是觉得奚佩晴不好。京城拔尖儿的大美女大才女,芳名早飘到金銮殿里了。皇帝陛下自然有他的考虑。
………奚家已经出了一个王妃,已是权贵中的实力派了,再多一个六皇子妃,还不成了实力派中的硬骨头啊。
讲究权力制衡的百里浩,在挑选儿媳时,是慎之又慎的。他当然不希望哪个达官显贵借着与皇室联姻,一举飞进权力中心。那里,有他老人家一个,就够够的了!
而六皇子百里昭又不遗余力地搀和,叫逸王眼睁睁看着他在赛马场上抱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谢九姑娘,并且在当晚就禀报了穆惠妃,以及他们共同的父亲。
百里昭的举动,卫修是能猜到的,这货就喜欢速战速决。呃,至于皇后次日召见奚老夫人么。。。。。。
皇后早就要召见奚老夫人,欲进一步了解奚佩晴的情况。可是,经过了前一晚的“作茧自缚”,奚佩晴已经没资格做皇子妃了呀,褚娘娘那么忙,还拨冗个什么劲儿。
卫修以为自己听错了,找个机会悄悄细问那名同僚。同僚奇怪地说,褚娘娘当然是找奚老夫人说奚姑娘赐婚的事,你不早就知道了么?
“赐婚给谁?”卫修掏了掏耳朵。
“还能有谁,王爷嘴里的小六子呗。”同僚开玩笑道,“卫先生想是失忆了?我这里有核桃糕,回头叫小厮包几斤送给你补补脑子。”
“。。。。。。”
卫修差点把隔夜饭呕出来。哎哟喂,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没有最蠢,只有更蠢。
这个蠢掉渣的主意,一定又是奚佩晴想的。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有些人就是没有啊。
看样子,逸王和逸王妃也笑纳了这个主意。唉。
卫修早在看到赛马之策失算时就决定建议逸王放弃谢芝缨了。要明争暗斗,还有的是办法,干嘛非揪着谢九姑娘不放呢。
放弃谢芝缨,也意味着打消把奚佩晴塞到六皇子身边的念头。
可惜他还是没来得及献策啊,叫奚佩晴抢先了一步。
奚佩晴到底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劝服疼爱她的姐姐逸王妃,从而说动王爷的?
卫修想起谢芝缨的话。他真的高估了奚佩晴的心智。她这是有多想嫁给六皇子?
转念一想,觉得不妙。六皇子已把谢芝缨的事告诉了皇上,皇后却还在召见奚老夫人,看样子,皇上对奚家态度有所软化,但经过那亲密一抱,六皇子是非娶谢芝缨不可的,难不成要六皇子同时娶两个女人?
所以卫修这几日都在关注宫里的情况,又命卫海盯着奚佩晴。他站在这个女人的角度想,确信她还会干点什么出来。
就比如今天。
奚佩晴的丫头手快,但他已经看到了那个洒药粉的小动作。谁叫她们坐的地方是人来人往的大堂呢。
人来人往。他知道奚佩晴脑子里转什么了。
方才主仆二人一番当众表演,更让他确定了那个猜测。
唉,不好办。看着简单,可要想成功摆脱这个套儿,挺难。
难就难在,她们挑了大堂!
“奚姑娘。”
卫修还在冥思苦想,就见谢芝缨绕过进进出出的客人,笑容可掬地迎向奚佩晴。
看不出这是圈套么?卫修的心沉了下去。灵曦寺和王府后院,他都是好奇地旁观谢芝缨如何脱困,现在,他只替她紧张。
“奚姑娘专程来见我,我却让姑娘久等,真是对不住。”谢芝缨歉意地说,“国公府所欠茶资,姑娘说一声,我派人去府上账房领银子就是了,这么冷的天,姑娘还巴巴儿送到茶馆做什么啊,我不是叫了好几个人去府上嘱咐,让姑娘不必亲自来了嘛,这些奴才是怎么传话的!气死我了,回去重罚!”
“。。。。。。”
奚佩晴的笑凝在了脸上。
卫修用拳头堵住嘴,强行把涌起的笑意压了下去。
刚才奚佩晴故意大声跟丫头演戏,让大家以为是谢芝缨三番次四“催”她们来茶馆见面,又非说案上的茶是谢芝缨送的。
如此一来,一旦出事,大家都会先入为主地认为,这都和身为茶馆主人的谢芝缨脱不开干系。
奚佩晴不是要给谢芝缨下毒。她那是给自己备着的,打算自己喝下去。
奚佩晴确实沉不住气。宫里决定迟迟不下,她这是铤而走险,来个“奇袭”,抹黑谢芝缨。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卫修打听到,皇后对奚佩晴印象不错,已站在了陈贵妃一边。陈贵妃被儿子儿媳蒙在鼓里,当然也觉得奚佩晴好。
可是皇帝已经口头答应了百里昭。还能怎么办?众目睽睽之下,小六子抱了人家姑娘,从疾驰的马背上抱到万里晴空,他要不给谢九姑娘一个交代,京城那么多谢将军的同袍、部下、好友们,该会怎样腹诽他?更不用说那些胡子拖得老长、迂腐到认为“嫂溺不可援之以手,礼也”的老臣了,不把谢九姑娘给娶了,这些老家伙不得死谏啊。
所以皇帝挺为难的。两家姑娘都不错,总得有个取舍。
褚娘娘就建议,要不,叫小六一块儿娶了?奚姑娘是国公府出身,自然居正,谢九姑娘是侯府女儿,又和离过一次,当个侧妃罢。
皇帝没说话。谢将军已打了个大胜仗,北戎这块桀骜不驯的硬骨头终于被敲断了。这个好消息他打算再过几日放出来,所以褚娘娘不知道。北戎之战旷日持久,一旦胜了,前线官兵都得厚赏,谢将军军功这么高,唯有加爵,这是唯一拿得出手的赏赐了。
北戎之胜对整个天渊的长治久安太重要了。几位大学士都建议给谢将军往高了晋,最好是世袭一等公。至于封号,什么嘉勇英勇忠勇的,人回来再定就是。
卫国公奚家不过是世袭三等。谢芝缨要不了多久就会摇身一变成为世袭一等公的女儿,却屈居侧妃之位,这不是很荒唐吗。
关于谢芝缨那一个多月的“前姻”,皇帝已经查访得一清二楚,从洞房花烛到一拍两散,从未有过夫妻之实。他还把程彦勋专门提溜到御书房亲自盘问,把这名小小的翰林院编修吓得差点尿裤子,赌咒发誓说压根没碰过前妻一指头。
“实在不行,可以派个老嬷嬷去验身,不过这种事还有什么好撒谎的?撒了谎可不就是欺君之罪吗,朕不觉得谢九姑娘会拿自己全家人性命开玩笑。”百里浩这样告诉褚娘娘,“虽然和离过,但还是黄花女子,她的父兄又都立下汗马功劳,让她做侧妃,不妥。朕看小六还是就娶一个好了。”
褚娘娘懊恼道:“可是臣妾曾面见奚老夫人,谈过下定的事。皇上之前不也提过,说觉得奚姑娘合适吗?是以臣妾才。。。。。。唉!臣妾要是早点知道谢姑娘的事就好了。”
百里浩轻捶太阳穴:“确实怪朕,之前就该一锤定音!唉,朕的头好疼。。。。。。”
“要不就再看看?”褚娘娘心疼夫君,打算换个角度考虑,“门第就不说了。这娶妻当娶贤,索性再派人细察一下两个姑娘的品行,横竖不能让小六娶个搅家星。”
“也罢,就依你。”
受儿子委托的陈贵妃,很快就知道了这段对话内容,而这些话一字不落地传到了奚佩晴耳朵里。
奚佩晴没想到谢芝缨前婆家放出那么多流言都不能伤她名誉分毫,唯有给她造点儿恶出来,所以唱了这么一出。
所以她选择热闹的大堂。她想必也派人盯着谢芝缨的动向,今日的演出,真是做足了准备。
谢芝缨不出来见她也没用。她就这么服毒,大家都会以为是谢九姑娘派人送的茶有问题!
卫修坐直身子,手心都冒汗了。谢九姑娘猜到多少呢?今天又怎么脱困呢?
就算奚佩晴不当众“毒发”,而是回到家再昏倒,素馨茶馆也不能洗清。奚佩晴踏入茶馆门槛,就把谢芝缨拉进这个棘手的陷阱里了。
就看谢芝缨能不能把这位瘟神哄走了。
她刚才的话,算是当众告诉旁观者,奚佩晴是来还卫国公府欠的茶钱,不是她邀请的。哎,睁眼说瞎话,谁不会!哈哈,谢九姑娘好机智。
可然后该怎么办?卫修笑完了,又觉得呼吸紧促,心跳加快。他想掐指算算,却发现手指头都是抖的。
奚佩晴见谢芝缨这么说,又不好当面戳破,一时也想不出该说什么逆转众人印象的话来,只得随口寒暄:“九姑娘别客气。我素喜品茶,这里茗香客雅,值得一来,呵呵呵。”
说话间丫头已机灵地斟满另一只茶碗,端到入座的谢芝缨面前。
奚佩晴掀开自己面前的茶碗盖子,姿态优美地举起:“九姑娘,谢谢你的好茶。请。”
“且慢。”谢芝缨摆手,“我方才闻出来,这雀舌不新鲜。奚姑娘这么喜欢茶,我得把最好的拿出来招待你。”
奚佩晴愣了愣,微笑:“好啊!今日不虚此行,有大造化了。”
她放下茶碗,盖上碗盖,任由谢芝缨喊来小伙计,把茶壶茶碗统统收走。
卫修皱起了眉。奚佩晴就这么甘心?
周围茶客已收了目光,不再注意这一桌。
没多久,小伙计托着全套的烹茶工具过来。谢芝缨摆出东家的派头,喊了个茶博士,熟练地煮沸泉水,介绍茶叶茶具,温杯洁具等等,做足了功夫,直至冲罢茶汤,敬奉客人。
卫修目光不离奚佩晴。他看得清楚,奚佩晴接过茶,某个手指若有若无地划过杯沿,沾到内里的汤液。
滚烫的茶水掠过指尖,奚佩晴硬是毫无反应。
谢芝缨好像没有看见。她双手举杯,含笑对奚佩晴说:“奚姑娘,请。”
“请。”
功夫茶的茶杯小,几口就喝干。
“哗啦”一声,茶海倾斜,杯盏掉落,谢芝缨口角流血倒在茶案上。
“东家!”
最近的几个伙计吓得冲过来扶她,碰撞到好几桌的客人,大堂顿时乱了起来,二楼的客人闻声跑到栏杆边俯身看。
卫修一惊,马上站起身想冲下去。
“少爷,不可!”卫海拉住他,“小人觉得谢九姑娘不会有事,少爷再等等看吧。”
谢芝缨已被人扶了起来,奚佩晴却还是好好的。
“奚姑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谢芝缨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指着她的鼻子,“我一直都想告诉你,那天你和王爷的事。。。。。。我虽然看见了,可谁也没告诉,为什么你不信呢!”
说完两眼一闭,人事不省。
。。。。。
一切平静之后,卫修带着卫海付了帐,离开了茶馆。
“少爷,”卫海伸了个懒腰,“你说谢九姑娘就那么神,能预料到奚姑娘今儿来的真实用意?”
“不然你以为呢?”卫修迈着轻快的步子,“她家那么多官位不低的亲朋好友,谢老夫人又挂心孙女的姻缘,肯定也打听到了帝后的新动向啊。”
谢芝缨对奚佩晴的心思拿捏得真准。准得吓人。
最简单的一点,谁家开馆子不怕客人出事?小民出事也罢了,卫国公府的人出事,哪个老板都得喝一壶。
但如果客人没出事,老板出事了,还就真没客人什么事了。尤其是,这老板昏倒之前,可怜巴巴地来了那么劲爆的一句。
想到这里卫修忍不住哈哈大笑。
“奚姑娘和王爷的事!大堂那么多人,得有多少听见的啊!如果恰好还有宫里暗访的在,就更有趣了!狡猾的丫头!哈哈哈哈!”
皇上本打算派老嬷嬷给谢九姑娘验身,现在,这老嬷嬷得转个弯,直接去卫国公府了。
“可是少爷,既然您说奚姑娘还是服了毒,为什么她一点事都没有呢?”
“我想,茶馆里,或者谢九姑娘身上,多半有解百毒的药物。也真是巧啊。她肯定让人洒在干茶叶里了。”
“噢!”卫海明白了,想想又担心:“那谢九姑娘怎会中毒?”
“蠢材啊蠢材。你不知道吗,解毒。药本身就是剧毒物!谢九姑娘早早地吃下,等饮茶的时候发作出来,自然水到渠成!”
所以,奚佩晴指尖沾到的药粉就没起作用。
谢芝缨中毒也没关系。她可是东家,茶馆又处于繁华地段,附近就有医馆,一群人着急忙慌的,大夫请了好几个。
所以,奚佩晴这下惨了!
不但彻底丧失了“备选”资格,还导致东窗事发。皇上必然高度重视谢九姑娘的话,派人一核实。。。。。。
“呵呵呵。奚姑娘,到底还是只能做侧妃,嗯,王爷的侧妃。其实也不错,亲姐姐是正房,会护着她的。王爷也没什么损失,横竖都是一家人嘛。”
奚家会更尽心尽力地帮着逸王。俩闺女都是他的了。
第66章 放血()
谢府。
谢芝缨的情况很糟糕。
她服下的药物确如卫修所料;能解百毒。这是谢夫人看她经常接触乌头粉;生怕女儿不慎中毒,嘱咐女儿随身携带的,以防万一。谢芝缨在通过珠串看到奚佩晴的丫头投毒时就想到了它,也成功地把这对主仆吓跑了。
可它确实也是剧毒。药,谢芝缨毒发后就昏死过去。何掌柜火速找来的几个大夫一起会诊,紧急抢救,开了很多解药。但是;一天一夜过去了;人还是不醒。
一个大夫摇着头说,能用的法子都用了;要是今晚挺不过去。。。。。。唉!
一声深深的叹息;在谢家人听来;犹如地府的丧钟。
谢老夫人再三恳求;可是大夫们都说,九姑娘服药时间太长;这药物毒性又太猛,九姑娘身体本来就虚弱,所以只能看运气。他们真的束手无策了。
大夫们走后谢老夫人坐在谢芝缨的床头,摸着孙女那张毫无知觉的小脸;老泪纵横。小九能挺过来吗?大夫说得委婉,可她们都听出来了。小九这个样子;分明是一步步走向奈何桥的光景。
真是后悔啊;那天不该让小九去赴宴。就一辈子不嫁人又有什么关系;横竖孙女是活着的!
谢老夫人恨不得把奚佩晴千刀万剐。可就算真那样做了,能让孙女醒来吗。
“母亲,儿媳还有。。。。。。一个法子。”
谢夫人扶着紫萱的肩膀,强忍着全身关节的疼痛,一步一步来到谢老夫人跟前,每说一个字,都挤得那样艰难。
“什么法子?”谢老夫人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赶快说。”
谢夫人含着泪水,眉眼之间都是迟疑和悲痛。
“儿媳,在战场上见过一种排毒的土法子。”谢夫人说着说着就呜咽起来,“母亲,您也知道的。”
谢老夫人的双眼再次模糊了。她也上过战场,怎能不知道儿媳说的办法。
放血。
简单说就是把血管划破,让坏血排一排,给身体一个喘息的机会。缺医少药的前线,有时大夫实在没办法,采取这样的笨办法,能给伤重感染的伤员争取多一刻存活的时间。
可这办法太不可靠,十个里面,有两三个存活下来就不错了。能用在小九身上吗?
“试试吧。”谢老夫人狠狠一吸鼻子,“把小九体内的毒血放一放!再这样子下去她就真的没了!”
谢夫人泪眼朦胧地点头,“紫萱。”
紫萱红着眼圈,捧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一个细长的匣子,匣内躺着一把细长的柳叶刀。
“儿媳曾亲手给玄东放过血,所幸玄东后来睁了眼。。。。。。”谢夫人喃喃地摩挲着刀刃,“对不住母亲,一直瞒着您老。这些凶险,哪敢禀报给您。。。。。。”
柳叶刀轻薄小巧,一直都被精心保养,刀刃依旧锋利。
谢老夫人已经无暇消化这个被隐瞒起来的讯息。
“都是将军的女人,还能不明白这些?”她凄然一笑,“你是小九亲娘,你来操刀,我放心。”
这把刀,曾用在儿子身上救活过他,现在要用来挽回孙女!
谢夫人沉默了一息,便吩咐紫萱取来更多灯烛。
谢芝缨的右手袖子被高高撩起,露出了纤细白皙的手腕。
刀锋浸过了热酒,又被火烤过。谢夫人捏牢刀柄,虽然是饱受痛风折磨的手,薄薄刀刃依然丝毫不抖,坚定地,稳稳地划向女儿淡青色的血管。
皮破肉绽,暗红色的血液喷出,沿着手腕滴向下方的碗盏,有几滴溅在了翠绿的珠串上。
蓦然之间,珠串放射出刺眼的金色光芒。
。。。。。
外厅,谢老夫人正在焦急地等待,浑浊的老眼不停扫过紧闭的卧房门。
“怎么还不出来?”她坐立不安,“这也好久了吧?一点动静也没有,能不能进去看看。”
谢二夫人等三个儿媳都围着她,谢二夫人安抚道:“母亲稍安勿躁,大嫂在给小九放血呢,大嫂有经验,不会失手的。”
“唉!我就担心放的太多了,反而小九更加撑不住。。。。。。”
谢三夫人柔声劝慰:“母亲别多想,大嫂可是小九的亲娘,知道把控出血量。”
谢四夫人眼神微闪,抿紧了双唇。
谢老夫人不甘心,又对丫头说:“橘蕊,你趴门缝上听听,里头怎么样了?”
橘蕊朝卧房门走了几步,厅外忽然冲进来一个丫头。
“老夫人!”丫头一脸兴奋,“七少爷回来了!还带了一位老大夫!说是六、六皇子请的!”
谢夫人发病时,谢煜宸偶然听说乡下某户人家有治疗痛风的祖传土方,十分灵验,便独自一人前往寻找,已有好几天了。
谢老夫人惊喜。孙子这是找到方子了吗?六皇子请的大夫,能救孙女吗?
老大夫自称姓墨,慈眉善目的,好像年画儿里头捧着寿桃拄着拐杖的老寿星。他见了谢老夫人,行过礼,便捋着拖到胸口的长胡子道:“救人要紧。请带老夫去看病人。”
谢老夫人慌忙回答,儿媳在给孙女放血,已有一炷香的功夫了。
墨大夫怒了,长长的白眉毛都支楞了起来。“放那么久了吗?人都失血而亡了,胡闹!”
说着,也不等谢老夫人允许,径自推开了谢芝缨的卧房门。
床前坐着呆愣的谢夫人和紫萱,谢芝缨还是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目光依然紧闭。只是她额头冒出的汗水,把头发和枕头都浸透了。
谢夫人看见有人进来,这才恍若梦醒一般地“啊”了一声。
“给小九放了多少血?”谢老夫人心急地问,“我看小九手臂破了………”
谢夫人呆呆地看着手中沾了一丝血迹的柳叶刀,以及谢芝缨手臂上已开始凝结的伤口,又疑惑地与紫萱对视。
刚才的事,她们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
谢芝缨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她看见谢夫人手持柳叶刀,含泪划破自己的手臂,血如泉水涌出,都被珠串贪婪地吞噬了。
珠串散发出强烈的金光,“铮”地一声,柳叶刀掉落,谢夫人和紫萱都昏了过去。
手臂持续流血,血液统统流向珠串,好像被吸过去一般,一滴也没有落在手臂下方矮凳上摆着的瓷碗里。
血不住地流淌,珠串持续地饮血,谢芝缨看得害怕,她的血管被划破了,这样下去会不会流光血死掉啊。
咬咬舌尖,居然有痛感。
忽然醒悟,她现在是有意识的,珠串这是给自己展示方才的一幕?母亲在放血疗毒吧,结果居然让贪吃的珠串饱餐了一顿。
哎?它饮了这么多血,那是不是可以带她去几个月以前,福满堂旧药方还在的时候呢?
心里刚转过这个念头,眼前的场景就变了。她惊喜地发现,自己来到了母亲的卧房里,而母亲正带着紫萱,和翠珊说话!
“夫人。”
翠珊还是一副俏丫鬟的样子,穿着她素来喜爱的枝条绿裙裳,双丫髻上扎着清新的螺青色绸带,喜孜孜地将一张纸递给谢夫人:“这是福满堂大夫开的药方,药也都抓好了。。。。。。”
谢芝缨屏住呼吸走了过去,房内三人对她视而不见,她来到翠珊身旁,伸手想把那张写着密密字迹的白麻纸夺过来。
失败了。她的手好像空气一般,对翠珊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能触碰人吗?看着翠珊眼中的阴狠,好想一把掐死。
唉,算了。记得她是可以触碰家具、纸张这些死物的,那就等人走了再看吧。
谢夫人接过药方扫了一眼,就让紫萱收了起来。谢芝缨留心看着,紫萱果然把药方收到她熟悉的那个紫檀木匣子里,又放入妆台。
好得很,这匣子没锁,回头就拿出来看。
谢芝缨喜不自胜,这时,她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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