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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嫡女有点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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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得很,这匣子没锁,回头就拿出来看。
谢芝缨喜不自胜,这时,她听见紫萱问:“翠珊,你手臂上这是什么胎记?”
胎记?不记得翠珊手腕上有胎记呀。
谢芝缨扭头看,翠珊有些心虚地拢住了袖子,笑道:“没什么。”
“啐,小蹄子敢骗我。”
紫萱一把抓住翠珊的左手腕,捋起袖子得意道:“哟,好别致的胎记,像鸢尾花一样,还是淡红色的呢。夫人你看。”
谢夫人说要看看,翠珊不敢再藏,只得任由她们打量。
谢芝缨吃惊地看着那朵鸢尾花。
浅粉色,六个瓣,娇嫩而精致,花朵像刺青一般纹在翠珊小臂内侧,覆盖了她的肘弯。
翠珊贴身服侍她多年,她从未见过翠珊手臂上有这种东西。
“真漂亮!”谢夫人赞美道。
“夫人,这、这不是胎记,呵呵呵。。。。。。”翠珊讪笑,“就是奴婢闲来无事自己画上去的,洗洗就掉的,呵呵呵。。。。。。”
紫萱笑嘻嘻地点头:“也是噢,咱俩从前还一床睡呢,我都没见你这里有。你没事做画这儿干什么?也不怕弄脏了衣裳。”
“哈哈哈,我、我这就去把它洗掉。”
谢芝缨盯着翠珊两片粉嫩的唇。这张嘴到底吐出了多少谎言,又吞下了多少秘密?
那朵鸢尾花,她见过。
从这个时候起往后数一个月,她就十五岁了。她记得很清楚,那晚她独自沐浴,洗着洗着,骇然发现左臂弯生出了这个图案。她惊得不知如何是好,也没敢告诉别人。
次日一早捋起袖子再看,手臂光洁如初,什么花纹也没有,她还当自己夜里眼花生出了幻觉。
却原来,不是幻觉。
天哪,为什么翠珊身上也有这样的花纹?!
。。。。。
谢芝缨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
这是谁的声音?温柔低沉,好像春日里的太阳,照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殿下。”谢芝缨声音嘶哑,“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百里昭微笑,“你真是不要命了,为了对付奚佩晴,居然把那么毒的药吃了下去。墨大夫说,那是从断肠草、马钱子、甘遂等几十种剧毒。药材里提炼出来的,你也不怕自己丢命。”
谢芝缨略弯了弯嘴角,挤出一个笑容:“还好我活过来了。”
“多亏有墨大夫。他就是我那位毒医,幸亏这次他没走远。”
毒医?谢芝缨急切地撑着床沿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虚软,疲惫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百里昭按住她道:“你要做什么?”
“我。。。。。。我刚才,看到了。。。。。。殿下,请你帮我,代笔。”
这次她停留的时间久,到底还是把药方背了下来。也多亏是百里昭在眼前,不用多解释。
百里昭心领神会,墨大夫跟他描述谢芝缨手臂上奇怪的伤口,他就已经猜到了几分。他备妥纸笔,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谢芝缨口述的药方写得十分工整。
“墨大夫,还没离开吧。”
“没有。我让他顺便给谢夫人瞧病。”
谢芝缨的笑意扩大了。她没白吃毒。药,也没白白放血。
第67章 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前一晚下了场雪;已放晴。打开窗子;空气清冷,日光耀眼,碧空如洗,处处银装。园中梅花绽放,两只喜鹊立在枝头,喳喳叫得正欢。
“姑娘仔细着凉。”谢芝缨还在对着窗外发愣,红玉取了件披风给她披上。
谢芝缨吸了口甘洌的空气。真是精神一振;鼻腔里肺里好像都是甜的。
朵朵走了进来;满脸带笑。
“姑娘,老夫人刚送完六殿下回来;已经歇息了。吩咐说要您;噢;还有夫人;今日不必去看她,多多休息就成。”
“我知道了。”谢芝缨把披风拢了拢。祖母年事已高;哪经得住这一通折腾。然而这位老人睡下时必是满足的。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感受到两个丫头微带促狭的目光,谢芝缨窘迫地吩咐:“嗯,你们两个;去园子里折几支梅花回来插瓶吧。”
“是。”
红玉和朵朵合起窗扇,一个抱了花瓶;一个袖了剪刀;笑眯眯地出去了。谢芝缨倚着床;听着窗外丫头们嘻嘻哈哈地踏雪折梅,脑子里一遍遍回想的,都是百里昭在离开之前和她那段短暂的对话。
虽然极短,可足足够她纠结好些天。
“殿下,别走。我有话要跟你说。”本来他看她没事了,告辞要走,她慌忙唤住。
百里昭转过身,桃花眼里已经染了浅浅的笑意。
“怪我这几天晚上没来找你吗?”他打趣道,“虽然没来,但也一直在忙着我们的事。况且,现在宫里还有人盯牢了你,我须得注意。”
“。。。。。。”
我们?他几时起变得这么亲昵了。这话说的,好像她和他向来就佳期密约不断似的。
面部又想发热,谢芝缨咬咬唇,硬着头皮开口:“不是的。殿下,我就想问问你,我、我们,可不可以不要。。。。。。”
可不可以不要做夫妻。
“不行。”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百里昭打断了,“你不能陷我于不义。”
“。。。。。。”
为了有过肢体接触就娶她?哎,其实早在一次次的召唤珠串时就肌肤相亲了。不过那时,她只以为是在履行自己的义务,并且也只把自己和他的关系认定为相互辅助。
“芝缨,现在由不得你我,”百里昭轻快地说,“父皇,母后,我的母妃,乃至整个京城,你想想,谁不知道呢?谁又不赞同呢?”
除了逸王夫妇奚佩晴等少数人,恐怕没人不觉得两人应该在一起的。
“我听说殿下。。。。。。厌恶女子。”
如果这样,他出于道义必须娶她,岂不是委屈了自己。
“是的。”百里昭敛了笑容,但并没有生气,“不包括你。”
“。。。。。。”
谢芝缨发现自己变得嘴笨了。怎么搞的,这是今天第几次张口结舌啦。
百里昭看着她无言以对的样子,忽然很想笑,但他忍住了。
“芝缨,”他走到她面前坐下,握住她纤细的右手腕,“大家说得没错,我确实讨厌女人,这里面有一桩陈年旧事,以后有机会再说给你听。可我又不是厌恶全天下的女子,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需要娶妻生子的。我就想和你在一起,不行吗?”
他的手掌还是那么温暖。谢芝缨看着他的左手,修长,骨节分明,掌心紧贴她的肌肤,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硬茧。
竟然有点儿安心的感觉,就像他说的话一样。
百里昭见谢芝缨不说话,大掌下滑,盖住了她戴着的珠串。
“芝缨,”他轻声道,“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那你想不想问问它?看看你和我能不能在一起。”
谢芝缨一怔,从未想过还能这样利用珠串。要召唤它吗?它展示的可是实实在在的,无法避免的未来!
“想着你未来的夫婿。”百里昭靠得近了些,“如果不是我,我就放弃,心甘情愿。绝不再烦扰你。”
“。。。。。。好。”
谢芝缨闭上了眼睛。百里昭暗暗吸气,看着她苍白的脸,弯弯的细眉,还有那两道颤抖的、浓密的眼睫。他也是忐忑的。虽然话说得痛快,可如果她的未来没有他,如果那个人不是他,他自己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握紧她的手腕,闭眼冥想。
漫天的红。
耳边一片喧嚣。爆竹噼啪作响,淡淡火。药味侵袭入鼻。锣鼓喧天,丝竹阵阵萦绕不绝,那是百鸟朝凤的婚乐。
眼前的红幕在晃动,似乎是一名蒙着盖头的新娘的视角。只不知她是在送嫁的花轿里,抑或是在行走中?
耳边是喧嚣的宾客说笑声,拼命去辨认,可惜听不清客人在说些什么。天作之合?郎才女貌?早生贵子?怎么没人说新郎的名字呢。
不知过了多久,红幕终于不再晃动了,人在喜床上坐了下来。
一柄秤杆从盖头下探入,猛地一挑,谢芝缨看见了一双璨若星辰的、笑意满满的眼睛。。。。。。
“如何?”
喜庆的房间消失了,那双眼睛和眼前的人重合,百里昭笑得十分愉悦。
“我看见了。”谢芝缨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知道那个新嫁娘是她,而同样一身喜服的,微笑执喜秤的男子,确实是百里昭!
。。。。。
卫国公府。
逸王妃坐在奚佩晴的床前,无奈地看着哭得死去活来的妹妹。
“你怎么这么傻?”逸王妃已经不再像上次那样狰狞狂怒,“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就这么死了,对那贱人能有什么损害?不是我说话难听,你就是吃下一大桶砒。霜,也还是比谢芝缨晚一步!谁叫你考虑不周呢!”
这个没用的妹妹真叫人头大。每次出手都惨败,一次比一次惨。奚佩晴从素馨茶馆仓惶逃回家,奚老夫人连夜就命人传信给王府,原来妹妹当晚又服毒了,害得她都不能睡一个好觉。这个时候“畏罪自杀”,有屁用!
“我真是不甘心啊!”奚佩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怎么什么都叫她算到了,她难道会妖术?姐姐,我恨死她了!呜呜。。。。。。”
逸王妃已经说得口干舌燥:“脑子转不过人家你怪谁?她打小就在乡下到处疯,跟一帮打着赤脚的野孩子一块堆混,什么野蛮事儿干不出来?你一介深闺娇女哪里是她的对手。唉,算了,妹妹啊,你就别折腾了,你给王爷惹的麻烦够大的了。。。。。。”
皇后娘娘那边已经没有下文了,召见过奚老夫人之后,便不了了之。逸王妃得知妹妹再一次的“败算”,都来不及生气,只有抓紧跟丈夫合计善后。
谢芝缨昏过去之前那么一嚷,宫里迟早会发现真相。要真让帝后看破他们的用意,那不说奚佩晴了,王爷的下场也会很惨。
逸王妃打听到的是,宫里真的找了个验身的老嬷嬷,很快就会来国公府。妹妹失。身的事绝不能让人知道,她正挖空心思合计怎么收买这个老嬷嬷呢。
那天在场的下人都杀掉了。他们能做的,无非是让人相信奚佩晴还是一名处子,但和王爷确实有点小暧昧。
这是能说得过去的。奚佩晴年轻貌美,又常来王府小住,让姐夫王爷看得心猿意马,趁王妃不注意,王爷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乃至温香软玉抱满怀,都是可以理解的。男人嘛,都是见一个爱一个。
这样的话,谢芝缨喊出来的“那天你和王爷的事”,就可以解释为:虽然香艳,但并不火热,绝对没有入港。这不,有处子之身为证嘛。
不过,仅仅是暧昧,也足以让宫里对奚佩晴失去好印象。此外,奚佩晴的闺誉也毁了。她只能嫁给逸王。
多一个妹妹争宠,没什么。武则天还和她的姐姐韩国夫人共同服侍唐高宗呢。将来逸王真有做皇帝的那一天,哪怕宠幸了她奚佩鸾的外甥女,她身为皇后也得忍着。
只要能做母仪天下的皇后,这些都不重要。
“佩晴,”逸王妃摸了摸妹妹的脸,“回头宫里派嬷嬷来,你要按我吩咐的做。”
“我知、知道。呜。。。。。。”奚佩晴还是哭得梨花带雨。
“别哭了,没完没了的。”逸王妃低声呵斥,“不过一时的憋屈,给我忍着!跟着王爷有什么不好?你是我亲妹妹,他还能薄待你?等他腾飞,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
奚佩晴的丝帕已经被眼泪湿透了。
“姐姐,”她扔掉湿帕子,从枕边又抽过一块干的,“我懂。我就是不想让那贱人得意。她根本配不上六皇子。”
“你能不能把这个执念给我扔一边?”逸王妃不耐烦了,“小六子现在已经无权无势,不过是个空头皇子,比小八小十都不如!除了长得好看点功夫好点,还有什么,能当饭吃?你就别总想着他了。”
“那我也不甘心。”奚佩晴擤了把鼻涕,“我得不到的,谢芝缨也别想得到。”
“你说你。。。。。。哼,你又没本事算计人家。算了,等这个风波过去,你好好养一养,然后收拾嫁妆吧。”
奚佩晴撅嘴揉着丝帕。没本事算计吗?不信。她只是输了两回,谢芝缨也是个凡人,还能次次都躲过去。
咦,对了,那天容思羽跟她说过什么来着?奚佩晴拼命回想,渐渐地,嘴角露出了一丝阴毒的笑。
姐姐打听到,帝后尚未着手起草赐婚圣旨的事。那就是说,对于未来六皇子妃德行的考量,依然在进行!
第68章 腊八粥会()
谢夫人恢复得很快。京城下了第二场雪的时候;她已经气色红润地着手给女儿缝制小棉袄了。
墨大夫一连住了十几天;等确定谢夫人基本恢复了才走。谢芝缨十分感激,和谢煜宸一起亲自送行了数里地方回。
墨大夫的到来,给谢芝缨带来了莫大的惊喜,因为他就是她小时候在乡下见过的那位白胡子老大夫。他的样子和六年前一点变化都没有,让她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原来你就是那个女娃娃,”墨大夫笑得很慈祥,“真是巧。你长成大姑娘喽!可惜我现在没有好吃的药糖给你啦。”
和墨大夫分别之际谢芝缨还在感叹;缘分真是奇妙;如果她没有接触到六皇子,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找到这位神医了。
墨大夫听完;好像欲言又止;不过还是笑眯眯地把话咽了回去;问他他也不说。
“七哥;”回来的路上,谢芝缨对谢煜宸道;“你说,墨大夫是想要跟我说什么呢?我觉得他的眼神好有深意。”
“大概是想说,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谢煜宸回答得一本正经,“他既然是六殿下的‘专属’医生;等你嫁过去,自然就变成你的大夫了。”
“。。。。。。七哥你几时变得油嘴滑舌了。”
“哈哈哈;哪有;我不过实话实说而已。”谢煜宸见妹妹又羞又恼;嘴都笑歪了。
谢芝缨悻悻地扭头看车窗外的皑皑白雪,谢煜宸又疑惑道:“不过也真是奇怪,按说都过去这么久了,宫里怎么还没动静呢?连堂伯父都没打听到任何消息。”
奚佩晴是绝无可能了。她和逸王的暧昧情。事现在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卫国公府已给她定了嫁入王府的日子,目前正在为她准备嫁妆。这些风流韵事,素馨茶馆里的客人们日日津津乐道。
但既然奚佩晴出局了,为什么赐婚的圣旨还不下呢?
“七哥,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谢芝缨没好气地说,“倒好像我多想嫁给他似的。你这话要是让奚家人知道了,还不知怎么编排我呢。”
“编排。嗯,你说到点子上了!”谢煜宸猛点头,“七哥就是担心夜长梦多,让她们再使点毒计出来,继续害你啊!你看,现在皇上皇后都不发话,说不定就是她们干的坏事呢。”
“七哥,你不知道,其实我最挂心的还是。。。。。。”
随着一声高亢的马嘶,马车忽然刹住了,兄妹二人被惯性带得差点跌跤。
“怎么了?”
谢煜宸扶稳妹妹后掀开帘子,吃惊地发现前方停着一辆马车,几个彪形大汉警惕地守着,还有两个拦在谢家马车前,车夫就是看到他们才急刹车的。
是马车出问题了吗?谢煜宸看一眼那辆马车,轮子有一半都陷入泥泞。这是一辆结实宽敞的马车,围着厚实素净的车帏,再往上看,车窗处有人飞快地放下布帘,一张俏丽的小脸一闪而过。
谢芝缨认出了那些彪悍的男人。
“七哥,”她轻声道,“去帮他们。他们是景月公主的侍卫。”
。。。。。
淘气的景月公主,又出来淘气了。下这么大的雪,梅贵妃也还是没管住她。
“芝缨姐姐,你真好。”
景月公主喜滋滋地坐在原本谢煜宸坐的位子上,双手抱着谢芝缨塞给她的暖炉。
“我就是去西郊那片梅园给母妃折点白梅花,那是她最喜欢的,可今年宫里没栽种白梅。谁知回来的路上车子竟然坏了。哎,多亏碰见你。。。。。。和谢大哥。”
她透过晃动的车帘瞄了一眼跑去车夫旁边坐着的谢煜宸,小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谢芝缨心里叹了口气。她早看出景月公主对谢煜宸有意了。
在谢老夫人的强烈要求下,这次秋闱,谢煜宸不得不参加了文职选拔。但他读书的确不用心,又仓促上考场,自然成绩不佳,没能如愿。按照谢老夫人的意思,今后谢煜宸必须弃武从文,并且一条路走到底。
谢芝缨很赞成祖母的决定。这在前世是没有的。如果谢煜宸和几位堂哥一样奔赴边疆,恐怕逃不过前世那兵败被俘,乃至遭人诬陷投敌的命运。但如果他尚公主,便永远只能做个悠闲的驸马,仕途不会有大作为了。作为谢将军唯一的儿子,这也实在难过。
不过,景月公主对她有大恩,还是得好好感谢一番。那天景月公主很快就让人前呼后拥着离开了,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至于别的,还是顺其自然吧。
“殿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道谢呢。”谢芝缨拍了拍景月公主的小手,“那天要是没有你,我恐怕下山就直接去顺天府‘做客’了。”
“嘿嘿嘿,这算什么。举手之劳。”景月公主挺起了胸脯,得意道,“芝缨姐姐,你怎么陷到那帮小人之中去的!我要是父皇,马上一道圣旨,让你立即从程家脱离出来!”
“殿下真敢说。”谢芝缨低声笑着,“对了,那天你其实晚上根本没出来散步,对不对?”
她在下山的路上一直反复思考景月公主的话,觉得根本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巧?其实如果没有程彦婉程彦雯姐妹横插一杠子,撒谎说看见她去了院子里,如果慧空不是昧着良心说假话袒护她们,自己完全可以解困。景月公主一定是看她实在百口莫辩,这才挺身站出的。毕竟,偷跑出来玩,还在外头过夜了,让这么多人知道,回去挨的罚可不轻。
景月公主不好意思地挠头。
“被你说中啦,嘻嘻。她们本来就撒谎,我撒个破解的谎,也不为过。”
“多谢殿下仗义执言。”谢芝缨双手作揖,“今后殿下如有所求,我会全力以赴的。”
景月公主脸更红了,张了张嘴,又把到嘴边的话吐回去了。
“芝缨姐姐,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你还不知道吧?”她急忙转移话题,“快到腊八了,我听说,母后打算举办一个粥会,要请一些公侯,还有高官家的小姐到宫里,说不定你也能去呢!”
“腊八粥会?”谢芝缨愣了,“以前从未有过啊。”
按照天渊习俗,腊八前,宫里会拨给灵曦寺一笔数量不菲的银子,让寺院熬粥施粥,同时也送一些到宫里,皇帝会分发给各位臣子,算作君臣共同忆苦思甜。至于皇后那边,顶多也就带着各宫嫔妃们吃吃粥而已。
“姐姐你不知道,”景月公主笑得鬼头鬼脑的,“母后是想给八哥十哥他们选妃呢!你就更不用说了,快做我六嫂的人,母后能不喊你去嘛。”
虽然赐婚圣旨未下,景月还是认定谢芝缨是妥妥的六嫂了。
谢芝缨本能地觉得奇怪。借着腊八节,举办粥会,然后替未婚皇子相看贵女,在这么冷的天?
“当然母后不会这么宣扬啦。”景月公主又说,“但是,她只请小姐们参加,谁还能猜不到!不止母后,陈贵妃,穆惠妃,我母妃。。。。。。各宫娘娘都会来。”
也就是说,让后宫那些身份高贵的妃子一起相看。不用说,几位成年皇子的母妃也会去了。
谢芝缨不解地问:“不过是选两位皇子妃,要这么多娘娘做什么?”
“咦,我方才没说吗?不止没婚配的八哥十哥,已娶妻的哥哥们,包括太子哥哥,也需要选侧妃呀。”
谢芝缨陷入沉思。这就更奇怪了。皇子娶妻纳妾,几时这么轻率了?
送完景月公主回家,下人禀报说,何掌柜来了,已经等了很久。
“九姑娘,这是富贵居派人结银子的时候送来的。”
谢芝缨看一眼那只匣子。深棕色的胡桃木,涂了油,擦得程亮,刻着繁复的花纹。
“早就吩咐不许给富贵居赊账,怎么还有结银子一说?”
何掌柜答道:“来人说是结那十万银子的欠息,想是觉得拖欠咱们太久,不意思意思实在说不过去。老奴算了算,要真按欠息计算,确实连一成都不够。”
“也罢,给咱们就收着,从来不会嫌钱多。”谢芝缨没多想,顺手打开了匣子。
“嗯?不是银子嘛。”
匣子里铺着红绸,上面放了一把小巧玲珑的弓,还配有一支细细的小箭,箭头磨得锋利。红绸上还洒了一层红色的花瓣,仔细辨认,是梅花花瓣。
何掌柜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银子在这里。”又一指匣子:“这个么,送来的人说,是顺便送给姑娘把玩的。还是想表示表示歉意。”
谢芝缨猛然抬头:“你看清来人是谁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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