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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嫡女有点毒-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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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从前就是暗卫;当然明白暗卫的职责。
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出手的。
他们保护的,是被保护者的个人安危,并非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得上前的;暗卫又不是老妈子。
谢芝缨心里何尝不是这样想。她看了看朵朵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暗暗叹了口气。眼下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更没必要和谢芝纤解释这些。
“我知道了。十妹;你回方才的厅;坐在那里等我。我让白婵和朵朵都陪着你。这次,一定不能到处走了!”谢芝缨的眼神透着威严,“我要去看看小世子的情况。你惹下的麻烦,很大。”
言下之意是,希望她这次老老实实地待着,莫要让麻烦变得更大。
“哦。”
谢芝纤还是明白的。她用帕子擦干眼泪,可怜兮兮地问:“九姐姐,小世子不会有事吧?”
白婵和朵朵都腹诽。九姑娘又不是神仙,这会儿怎么可能知道有事没事?真是废话。
唯一确定的就是,靖安侯府这下是把逸王府给得罪了。
这位十姑娘之于侯府,真像那香喷喷的糕点上飞来的一只绿头苍蝇啊。
谢芝缨摇摇头,已经开始向梅园入口迈步。“但愿会没事。”
纵然这样又如何。事,是已经出了,要不逸王妃和奚佩晴刚才怎么会那般脸色。
她现在能做的只有摸清具体情况,设法缓和。
出园有两条甬道。一边还有三三两两的女客在慢慢朝她们来时就座的厅踱,另一边就是逸王妃带人离去的方向。谢芝缨抬头张望,世子这么小,应该是和母亲住在一起的。
她拼命回忆着上次奚佩晴带她走过的那些路。印象中,应该是有小路通往逸王夫妇居住的主院落的。。。。。。
谢芝缨这样想着,忽然感觉腕间一暖,翡翠珠串又开始发热了。但她眼前没有看到任何景象,珠串的热度和那次她在郊外遭遇群马差不多,十分温和。
难道和小世子有关?它能帮忙?
谢芝缨扭头望一眼,谢芝纤果然已经和白婵朵朵一起,跟在那些女客身后了。她悄悄绕到一株树后,确定无人注意,便提起裙子飞奔起来。
“啊!”甬道尽头忽地冒出一个人,谢芝缨一下子撞进他怀里。
那人不慌不忙,伸出两只有力的手臂,将她一把扶住。
“殿下!”原来是百里昭。
谢芝缨顾不得自己还被他搂在怀中,喘着粗气道:“殿下,世子,我的妹妹。。。。。。”
“我已经知道了。”百里昭从容地放开她让她站稳,“我是来找你的。你进不了三哥的殿门,侍卫会把你拦住。我带你过去。”
百里昭大步流星地向前走。谢芝缨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所幸她穿的麂皮靴还是很稳当,不至于滑捯。然而有时她身子稍有趔趄,百里昭便会迅速地扶她一把。
一路上百里昭都不怎么说话,谢芝缨心里却是不平静的。
这个人心思真是敏锐又细腻,听说了世子的事就马上判断出她会过去,而且是抄这条小路过去,等候的地方也刚好是她经过之处。
观湖榭里,他处理了程彦勋和程彦雯。没有他,恐怕今晚京城就会传出谢家十小姐与瑾宁伯府程大公子双双离开宾客,在观湖榭私会,赏雪品梅的所谓风雅事。真那样的话,谢芝纤闺誉受损,侯府蒙羞,祖母会责怪她,以及她的母亲。
百里昭怕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些,默默地替她做了这么多,帮助她化解。她已经无法用“谢谢”这样的字眼来表达感激了。
可她还是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百里昭扭头看着谢芝缨。她已经跑得双颊发红,鼻尖冒汗,一对细细的远山眉微微皱着,那双秋水明眸里满满盛着的都是焦急。
“别怕。”他放慢脚步,拍了拍她的肩,“车到山前必有路。”
“嗯。”
“也别着急。等下到了世子卧房,我会一直陪着你。”
“好的。”
百里昭带着谢芝缨来到一扇小门前,那里并无人把守,轻轻一推就跨了进去。
宽阔的庭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只是连一个下人都没有,显得空旷而清冷。远远地传来凄厉的哭泣声,是六岁的百里衡。
百里昭和谢芝缨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步子。
两人循着哭声来到了百里衡的卧房。
屋子里挤满了人,丫头婆子们挨墙角站着,个个都低头抹泪。拔步床前跪着泪流满面的逸王妃,伸出手去拍哄床上的儿子,但百里衡好像见到妖怪一般地死命朝里躲,嘴里不住嚎哭。
逸王双眉紧锁地坐在床尾,奚佩晴和几个侧妃则跪在近旁,奚佩晴嘴里咬着帕子,哭得眼睛都肿了。
见谢芝缨跟在百里昭身后走进来,奚佩晴好像见了仇人一般,站起来就指着谢芝缨的鼻子骂道:“你这贱人,还有脸过来?你妹妹已经把世子吓成这样了,你还不甘心,想要把他活活吓死吗?”
百里昭向奚佩晴身前一站,将谢芝缨挡住。
“奚侧妃,”他平静地说,“这里有病人,请你不要喧闹。芝缨是我带来的。。。。。。”
“来幸灾乐祸吗?”奚佩晴见百里昭这般护着谢芝缨,又对她称呼得那么亲切,心里直冒酸火,“她现在挺能耐啊,知道央你带进来。”
“我已说了是我带她来的。”
百里昭不再理会奚佩晴,径直走向已起身迎过来的逸王:“三哥,我们来看看衡儿。”谢芝缨便也跟着行礼。
“嗯。”逸王扫了一眼谢芝缨,神情阴晴不定。
百里衡还在撕心裂肺地哭,逸王妃还跪着哄他,并没有回头,但她也是听见了这些动静的。
她心里对谢芝缨有怨意。
百里昭问:“三哥,请大夫了没有?”
“请了,又能怎样。”逸王苦笑道,“府里现成有大夫,说这是吓的。立时就让熬小儿惊魂汤,可你看衡儿这个样子。”
奚佩晴抽泣着插嘴:“根本就灌不下去!方才把他抓住,捏着鼻子强灌了一碗,一松手全部都吐了出来。”
其余的侧妃都没敢言语,奚佩晴却俨然以“第一侧妃”自居了,逸王妃不过来搭腔,她就替姐姐说话。只不过她说话的时候是面向百里昭的,说完,恶狠狠地瞪了瞪谢芝缨。
谢芝缨却在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一件事。她看着奚佩晴做作的样子,心里冷笑连连。
怎么会这么巧,已经快要到了用饭的时候,小世子却忽然兴致勃勃地出来遛狗。连自己年幼的亲外甥都要利用,真不愧是逸王的女人。
她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只是直接对逸王说:“王爷,臣女的妹妹无状,惊了世子爱犬,导致世子受到惊吓。臣女心中愧疚难安,此番前来,是想要协助王妃娘娘安抚世子,恳请王爷莫要驱逐臣女。”
逸王诧异地看着她,逸王妃也扭过头,屋子里所有人都露出吃惊的神色。
百里昭拉了拉谢芝缨的袖子。“芝缨,你虽然跟着墨大夫待过一阵子。。。。。。”
他住了口。看到对方的目光他就明白了。
坚定,自信,还有一丝乞求。求他配合她。
他想起她那神奇的珠串,一丝几乎觉察不出的微笑在唇角稍纵即逝。
“三哥、三嫂,”百里昭马上改口,“既然大夫无能为力,不若让芝缨试一试?无非是把孩子抱过来哄一哄。”
逸王夫妇都听见了“墨大夫”这三个字。这个名字他们并不陌生,在腊八那日,百里昭还口述过他和谢芝缨之间因墨大夫而起的渊源,正是这位神奇的大夫治好了太子的病。
“王爷,”谢芝缨恳切地说,“臣女幼时在乡间居住,见过村中稚子受惊,其家中老人拍抚,口中吟唱默祷,谓之喊魂。那些祷词,臣女还记得。”
逸王妃已经不知不觉地站了起来。她招过两个丫头去照顾儿子,自己走过来道:“你的意思,衡儿是丢了魂吗?”
奚佩晴尖刻地说:“谢芝缨,你别装神弄鬼的。真要那样,这么冷的天,衡儿的魂早就被风吹散了。。。。。。”
“闭嘴!”逸王妃暴怒道,“没用的东西,你给我滚出去!”
“姐姐——”
“还不快滚?”这次是逸王,脸色黑得近乎狰狞。
夫妻俩对奚佩晴的无脑过往都心知肚明。
奚佩晴眼泪扑簌簌地滚落,这下是发自内心的了。她再次愤愤地瞪了谢芝缨一眼,捂着脸冲了出去。
“娘娘,”谢芝缨朝逸王妃走近一步,“大夫既然没这么说,自然世子只是普通的受惊。我的意思是,咱们也可沿袭乡下老人们的土法子,或许可行。第一要紧,还是让世子安静下来。”
普通人都忌讳丢魂这样的说法,何况是他们。
逸王夫妇都点头。的确,再这样下去,不要说没法吃药,孩子嗓子都该哭哑了。
“可是衡儿他”逸王妃擦着眼角,“他连我这个做娘的都不认得了。”
“三嫂,让芝缨试试吧!”百里昭不失时机地说,“衡儿所有熟识的人都不肯见,说不定换个人反倒行呢!”
逸王妃和逸王交换了一下眼神,一致点头。
谢芝缨在床边蹲下的时候,腕间还是热乎乎的。
它不肯预示谢芝纤的遭遇,却能感受到她的焦急。这么久都如此温度,凭经验,回去后又得花很久才能恢复了。
谢芝缨双手扒着床沿,冲缩在墙角哭叫的百里衡露出微笑。
“小宝贝儿,”她学着乡下那些老人的语气,“不怕不怕噢。”
百里衡两只泪汪汪的小眼睛警惕地盯着她。虽然还在啼哭,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继续朝里躲。
谢芝缨脸上维持着微笑,敏捷地探身过去,迅速把孩子抱到怀里。
小家伙没有挣扎,兀自抽噎个不住。
逸王妃双手捂住了嘴巴,所有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谢芝缨感受到手腕间的热意源源不断地传播到全身,心里更是笃定。她将下巴贴着百里衡的额头,双手轻拍他胖嘟嘟的小身子,嘴里轻柔地反复哼唱:“衡儿,下嘛家来喽”
反反复复只有这么一句,调子平平的,却带着安抚的力量。百里衡从嚎哭变成了抽泣,最后变成了无声的抽噎。
具体是哪几个字其实谢芝缨并不知道,但儿时她确实见过这种古老歌谣的威力。
其实真正的喊魂要抱着小孩子去“丢魂”的地方,但她有珠串相帮,况且王妃也忌讳,便也不管这一点。
一屋子人都沉默地看着谢芝缨泰然自若地拍哄孩子。
“乖宝儿,说‘来了’。”每唱完几句,谢芝缨就贴着百里衡的小耳朵低声说这样的话。
这是引诱孩子回神的办法,只要他开了口,应该就好得差不多了。
在不知多少次诱哄之后,百里衡终于小声应道:“来了”
“乖。”谢芝缨还贴着孩子的脸,头微微抬起,冲百里昭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逸王松了口气,逸王妃眼泪再次流下,这次真是喜极而泣了。
她想要过去抱儿子,刚伸出手,又缩了回去。
可以了吗?逸王妃犹豫地看了看谢芝缨,以口型发问。
这个姑娘真是有本事。上次在宫里,用自己的血救活了公主,现在居然还又把衡儿哄好了。衡儿要是这么哭一整夜,她真是不知道孩子会怎样。
不过。。。。。。
这都怪谢家那个莽撞冒失的妹妹。也算是做姐姐的替妹妹周全吧。
逸王妃想到要和自己争宠的亲妹妹,忽然就理解了谢芝缨。
但那又怎样。
此番谢家还是得罪了王爷,只不过得罪的程度由重变轻罢了。
谢芝缨又拍了百里衡一阵子,觉得手臂越来越沉,原来是怀里的孩子睡着了。
这才发现自己也汗湿重襟,嗓子嘶哑,手臂酸软。
“我来帮你。”百里昭已蹲到她身边,一手托着她的胳膊,一手托着百里衡的胖身子,两人一起稳稳地把百里衡平放回床上,百里昭又小心地搬起小家伙的脑袋,让谢芝缨轻轻抽出手臂。
逸王妃惊喜地冲回床前,亲自拉过锦被,给儿子盖上。
“要是明日还这样,说不得还得麻烦六弟妹。”一行人已出了卧房,逸王妃再不复之前的愠怒,与谢芝缨又变成了友好妯娌。
“这个自然。舍妹的事,还请娘娘莫要往心里去。”
“呵呵呵,孩子没事儿比什么都强,弟妹你说是吧。”就算我不介意,王爷也不会饶过你们家。
逸王妃不正面回答,谢芝缨也不再追问,只礼貌地提出辞行。
“这怎么使得。”逸王妃歉意满满地说,“好容易来了一趟,饭也不用就走,我这心里可过意不去。”
“叨扰至此还要蹭饭,就更过意不去了。跟娘娘说实话,芝缨是想赶紧带妹妹回家,让长辈教诲她。”
“呵呵”什么教诲,该是教训才对。狠狠的。
百里昭和逸王走得慢,两人都沉默地看着几十步开外的逸王妃和谢芝缨。
“三哥。”百里昭低低开口,“衡儿已无恙。谢家,请三哥既往不咎。”
逸王身子一顿,呵呵冷笑。
“是不是无恙,得看以后了。”
百里昭活动了一下脖颈。以后?以多少日子后。好容易抓住这个机会,这位三哥怎么可能放弃呢。很快谢将军就要回来了
然而他早有准备。
百里昭笑了一声,轻描淡写地说:“三哥,此次西陵稽考,虽然距完工还有段日子,小弟却也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与三哥有关。三哥想知道吗?”
“你”
百里昭把脸转向逸王,目光如炬。“三哥,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沉默。
“如果三哥放开龃龉退一步,自然海阔天空。”
百里昭说完这一句,便加快了步伐。
逸王不假思索,急急跟了上来,低声道:“六弟,只要你说话算数。”
百里昭停了下来。他看了看正在向逸王妃辞行的谢芝缨,对逸王笑道:“三哥,我一向言出必行。”
“好!”
谢芝缨带着谢芝纤回到了家。踏入门槛的那一刻,她觉得无比厌烦。
谢芝纤在马车里就开始装疯卖傻,先是不停地哭,然后嚷嚷着头晕,快到家的时候居然装昏过去了。
不过,她这次不打算放过这个惹祸精。
谢芝缨绕过垂花门就直奔谢老夫人的院子。老人家正在吃饭,见她提前回来,十分惊讶。谢芝缨摒退下人,原原本本地把所有事都告诉给祖母。
谢老夫人气得摔了碗筷。旁的也罢了,这可是给侯府惹祸啊!侯府可是她的命根子。
“十丫头呢?!”
“说是头昏,让人扶回姨娘那了。”谢芝缨的声音十分平静。
“橘蕊!”谢老夫人颤颤巍巍地冲门口喊,“多叫几个人,把十姑娘给我提溜过来!”
“是!”
“还有柳姨娘!”
“哎!”
第90章 认清()
柳珍珍和谢芝纤到的时候;谢老夫人沉着脸问:“怎么这么久才来?”
柳珍珍畏惧地看了看谢老夫人;马上就跪了下来,谢芝纤也慌忙跪下。
“老夫人,”柳珍珍垂着头,用她一贯楚楚可怜的语气说,“纤纤身子不适,妾身刚才在给她刮痧。”
说着就要掀起谢芝纤的衣襟。
“罢了!”谢老夫人怒道,“十丫头也不小了;在座这么多人;你这样成何体统!我有事要审她,你先去外头跪着。”
柳珍珍一愣。老夫人罚她跪?这还是头一回。
她已听女儿哭诉了在逸王府的事。谢芝纤当然不会说自己多么有错;但她还是听出了实情;心里也想好了应对之辞。不过;要是老夫人单单只审纤纤一人;她就没法帮女儿辩解了。
“老夫人,您听我说”
“住嘴!”谢老夫人猛一拍几案;“我的话你当耳旁风吗?什么是规矩,这么些年来玄东难道没教你?”
柳珍珍吓得住了口。她这才体会到谢老夫人的雌威。毕竟,这是她的丈夫最最尊敬的母亲,还曾陪着老侯爷上过战场;双手怕是也沾过敌军的血。
厅里变得森冷,柳珍珍后背直冒汗;战战兢兢地说了一声“是”;便退回到檐外廊庑下;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
谢芝缨看看柳珍珍可怜巴巴的背影,又偷看了一眼祖母,见她的目光透出不忍,还把头转到一旁,刻意不去看柳珍珍。
唉,祖母脾气直,嘴巴碎,可从来不是个磋磨儿媳的恶婆婆,能做到这样的确是发了狠,就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十丫头。”谢老夫人板着脸问抖做一团的谢芝纤,“今天在逸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祖母要你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谢芝纤抬起头,恨恨地看了看谢芝缨,谢老夫人紧接着道:“不要看你九姐姐了。祖母不会听信一面之词,现在是给你机会。”
谢芝缨感受到谢芝纤的目光,并不与她对视,只盯着自己眼前的地板。谢芝纤在回来的路上苦苦哀求,可她不能,也不愿替谢芝纤遮掩。现在是关系到整座侯府的事,不是她能做主的。
“祖母,我知道了。”谢芝纤乖巧地应着,开始委屈而凄楚地叙述。
“我不知不觉在梅园走迷了路,恰好遇见程家两位姑娘,就和她们一起慢慢地找,谁知竟走了出去,来到游廊上了”
谢芝纤从所谓“迷路”一直说到遇见恶犬,字字声泪俱下,将自己描述得极其无辜,就差没直接说“九姐姐只顾和别人说笑把我丢在一边”了。
谢老夫人以右手支着脑袋,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听。谢芝纤讲完了,她才抬起头问:“还有吗,就这些?”
“嗯差不多吧,我现在头昏,只记得这么多了。”
“你说的程家两位姑娘,是来自瑾宁伯府,也就是你九姐姐好容易逃出来的那户糟贱人家?”
谢芝纤没想到程老夫人会问这个。难道不是该责怪谢芝缨没把妹妹照顾好吗?
她只得回答“是”。
“你都是怎么想的?”谢老夫人发作了,“关于程家,自打那天你说做衣服碰上了,我跟你还有你娘说的,关于他们家干的缺德事儿,还少吗?这种人顶多也就是敬而远之!你居然跟着她们离开人多的地方,还只身一人!十丫头,我觉得你不笨,起码懂得随机应变,才答应让你去赴这个宴。可你都干了什么?九丫头跟我说园子里有屏风,你顺着屏风不就能走回去?”
“祖母,我、我当时的确糊涂了”谢芝纤见势不妙,开始喷泪,“她们太会说话了,简直就是蛊惑人心,我孤身一人,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谢芝缨听到这里,马上起身跪下,“祖母,梅园路滑,孙女不慎摔了
一跤,爬起来的时候就不见了十妹妹。孙女确实有负您的嘱托,请祖母责罚。”
“爬起来的时候就找不到她了?”谢老夫人目光锐利,“那你摔倒之前她在哪里?”
谢芝缨据实以告:“在我身边,和程家姐妹说笑。”
谢老夫人捏紧了交椅扶手。这么短的功夫,除非是遁地而去。
——遁地。
谢老夫人猛然想通。
十丫头是故意躲起来的!没准还借着离她最近的程家两姐妹做掩护。
谢老夫人的手背上青筋直冒,全身也在发抖,气得发抖。
小九根本一点儿错都没有,还在出了事之后费尽心力去挽回,为的是侯府全体人。可她这么疼爱的小十呢?一切都是因为她擅自离开造成的,这个女孩儿,行事散漫,任性随意,根本不把全家上下的死活放在眼里!
她不知道谢芝纤为什么要这么做。到了这个时候,也无心去拷问了。
谢老夫人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除了一片昏黑就是金星乱舞,下意识地举起双手在眼前晃动。
“祖母!”谢芝缨急忙跪行到她跟前,扶着她的手问,“祖母您没事吧?”
说着就去探她的前额。
谢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眼睛慢慢恢复了正常,第一个看清的却是地上跪着的谢芝纤。她咬着下唇,一脸惊吓地看着自己,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同样是孙女,反应却这般截然不同。
“好孩子,我没事。”谢老夫人叹道,“你起来吧,地上冷。”
什么藤结什么瓜。孩子已经长歪了,还扳得过来吗?
为了不让柳姨娘心里不舒服,她特意没让谢夫人过来。可到了这个时候,她忽然很希望这个大儿媳能陪着自己。柳姨娘来了多久,她就冷落了大儿媳多久,甚至不顾对方还生着病。她真是老糊涂了,应该体会到儿媳凄苦内心的,她自己也是女人啊。
谢芝纤也跟着要站起来,谢老夫人狠狠心,厉声喝道:“十丫头,我没说你!”
“祖母”
谢芝纤又跪了回去,哭得梨花带雨,边哭边用力揉眼睛,渐渐地身子一歪,再次倒在了地上。
没有一个人惊呼,就是橘蕊等下人也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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