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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嫡女有点毒-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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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活得好好的。
谢玄东搂紧了怀中女人。这才是他的妻子,永远关心的都是他的安危,而不是什么光宗耀祖,功名利禄。
他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上去。
深夜,庭院的大门被拍得很急。守门的婆子睡眼朦胧地爬起来,擎了盏风灯,摇摇晃晃地摸到门口。
“是小鹊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小鹊急道:“对不住妈妈了,实在是姨娘那边姨娘晚上不知怎么的,一直嚷头疼,说是宿疾犯了。吓人得很,一院子的人都没法子,只好过来找夫人拿主意。”
“不早不晚,偏这个时候犯病。早先也没见有什么宿疾。”
婆子低声骂着,让小鹊等在外头,提着灯去找廊下值夜的丫头。
谢玄东被惊醒的时候,谢夫人已经披衣下地给紫萱开门了。
听完原委,谢夫人扭头看丈夫。
“她,犯了头疼的宿疾。”谢夫人的脸色看不出一丝波澜,“你去看看她吧。”
谢玄东已下床,看了看一脸平静,长发未挽的妻子,以及只开了一条缝的卧房门。
他慢慢地走到门口,一用力,把房门关紧。
“她没有什么宿疾。”谢玄东淡淡地冲门外说,“既然头疼得厉害,就让身边嬷嬷给她捏一捏吧。”
“是。”
即使隔着门,紫萱也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答应完就轻快地退了下去。
熄灯重新躺回床上后,夫妻二人许久都没有说话。
“湘凝,”很久之后谢玄东才开口,“你说没收到信可我确实写了。一共两封,一封给母亲,一封给你,都交给珍珍交给柳姨娘带回家湘凝?”
第93章 作()
柳珍珍很着急。
一连几日;谢玄东都宿在谢夫人处;几乎不曾踏入她的院子。他早出晚归的,她想要见他,还得过来谢夫人这里,履行她久已生疏的晨昏定省义务。运气好的时候,赶上他没走那么早,能陪两人一起用早饭,而她还得像丫头一样站在谢夫人身后服侍。
谢玄东见到她;并没有多少久别重逢的热情;甚至得知她有身孕也没露出多少喜悦,只是淡淡地嘱咐她要注意保养。这叫柳珍珍尤其坐卧不安。
难道这个男人;不是她想的那样深深被她迷恋?
在军营的时候;和她一样的军官家眷里;也不是没有未嫁少女学着她曾经的做法;挖空心思地试图吸引他注意,但他根本不为所动;她还以为这是因为自己多么有魅力。
不过,再怎么说,她也比他的正妻年轻貌美、温柔体贴吧?她在他心里还是特别的,不然他也不会在自己的婉转诱导下;说出担心自己和纤纤回府后会被人轻视这样的话来。她都暗示他写进给老夫人的信里了,不是吗。
信。。。。。。
想到那封被自己刻意扣住的家书;柳珍珍有点心虚。
谢玄东把两封信一起交给她;要她分别带给老夫人和夫人。
她听着“夫人”这两个字就不舒坦。在军营里;她才是夫人。
在返京的路上,她偷偷地把那信拆开,看完,然后撕得粉碎。
其实信里没写什么浓情蜜语。谢玄东是一名武将,并不善言辞,收了她之后,家书还都是在她的帮忙下,才缮写得更加有声有色。
这封信却是谢玄东自己写的,诉说了娶柳珍珍和生谢芝纤的事,并且表示了愧疚。
谢玄东简单地提了一下那晚的经过,描述根本没几句,却字字变形,可见他书写的时候,内心是多么不平静。
“。。。。。。悔之过晚,叹叹!”
柳珍珍看得醋火滔天。是,她确实用了点心机。那时他因为又一个十分器重的部下伤重不治而痛心疾首,她借机靠近,抚慰,趁他酒醉,做了一直想做的事………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成了孤女还不是拜他所赐,以这样的方式依附于他,有什么错?
她也给他带来了很多欢乐,还生下了纤纤这样娇嫩乖巧的女儿。他待她和女儿都极好,她是知道的。
所以,看到这样的字句,柳珍珍哪能忍得住,等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把信给毁了。
她以为,男人都喜新厌旧,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家中老妻,他已经淡了情意,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不过区区一封信。他竟为了薄薄的一张纸,刻意冷淡她!
没有人来质问她信的事,可柳珍珍就是觉得,谢玄东的确是因为发现了端倪,所以不再和自己温存。
当然不是不理她。谢玄东见了她,也和她说话,口气是平和的,但在柳珍珍听来,真是句句凉薄。
那日早上,用完早饭他要离开,她再也忍不住,喊了一句“玄东。”然后,他是怎么反应的?
皱着眉回头,丢下一句:“以后要叫‘老爷’。”
说完就大踏步地出门,留下她万分尴尬地忍受谢夫人和众下人无声的目光,虽然大家都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但柳珍珍就是觉得那些目光里全是嘲讽。
这哪里还是在边疆时那个她自以为占据他全部内心的男子。
不行,总这样,绝对不行。
下人们还是悉心服侍,始终没有薄待的表现,可照这个样子下去,她离弃妇的境地也不远了。主子的态度,还能不感染到他们身上。
那她和纤纤的日子还怎么过。
柳珍珍决定主动出击。
这天傍晚,她随谢夫人一起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借口说有帕子落下了,要带着小喜和小鹊回去找。
“夫人先回吧,妾身有这两个丫头陪着,不会有事的。”柳珍珍这样告诉谢夫人。
“噢,那你走路多留心,莫要磕着碰着。”
谢夫人对柳珍珍和两个丫头都叮嘱一番,这才带着紫萱回房了。她现在已经把掌家重任从女儿那里接过来了,每天都忙得脚打后脑勺,还有一堆账本没看呢。
走出了谢老夫人的院门,紫萱这才悄悄对谢夫人说:“夫人,您觉得柳姨娘会不会是故意的?要不要奴婢也过去盯着。”
“不用。”谢夫人毫不在意,“到处都是咱们的人,怕她闹出花儿来!”
紫萱笑了一声。
“还是咱们姑娘厉害,早早地就把所有人都拉拢好了,主子下人,哪个也不向着那两位。哎,安安分分的享受舒服日子不好么,偏要惹事儿,何苦。看看现在。。。。。。”
现在就连老爷都不满了。
“我的女儿当然最向着自己娘啦。”谢夫人轻轻地说,“要没有她,我还真是走不出来。。。。。。只是,要说所有主子,也不一定。有人的心,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软化的。”
“夫人是说四。。。。。。”
紫萱说了这几个字,窥见谢夫人的脸色,立即噤声,转而开始说别的事情。
柳珍珍回到谢老夫人的院子里,拾阶而上步入正堂,闻到一阵淡淡的檀香。
谢老夫人信佛,这个时候都是在卧房里念经,要一个时辰。每逢初一、十五,还会去佛堂正儿八经地拜佛,跪在蒲团上静祷两个时辰。
橘蕊守在卧房门口,见柳珍珍过来,问明原委,便叫了几个丫头,蹑手蹑脚地四处翻腾,帮着找帕子。
一找也找不到,二找也找不到,大家都有些烦躁,声音大了起来,终于惊动了谢老夫人。
“老夫人,是妾身有罪!小小一块帕子,竟然打扰了您老人家虔心拜佛。”
柳珍珍做出羞愧欲死的样子,扑通一下就跪在谢老夫人门口,口中连称自己该死,恨不得要打自己的脸。
谢老夫人马上喝止。
“罢了!你有身子的人,跪来跪去的,别伤着孩子。你们还不扶姨娘起来!”
柳珍珍千恩万谢地爬起来,又陪着老夫人说了会儿话。
“老夫人,妾身的娘在世时,也和您一样乐善好施爱佛事,妾曾绣过一幅心经,赠给娘亲做生辰礼。”
“噢?难为你有这样的诚心和孝心。”
谢老夫人略感宽慰。儿子回家那晚,柳姨娘半夜借口头疼,派丫头吵醒已睡下的儿子儿媳,谢老夫人知道后很生气。不过,后来儿子没再亲近柳姨娘,柳姨娘也没有再“作”,并且,只口不提“解禁”谢芝纤的事,她认为这个小妾已经识趣了。
这样才对嘛,家和万事兴。
柳珍珍笑道:“老夫人快别夸了。这当儿女的,怎么叫爹娘满意怎么做。”
“你娘一定很高兴吧。”谢老夫人安详地拨弄着脖子上垂下的长长的菩提佛珠串。
橘蕊沏了茶,谢老夫人见是龙井,便摆手道:“小九跟我说过,有身子的人吃不得这种茶。你换一换。我记得小厨房熬了红枣银耳羹。你端些过来,再把现成的酸角金桔糕装一碟。”
橘蕊下去了,柳姨娘知道谢老夫人这是照顾自己,便热切地道:“老夫人,您要是喜欢,妾身也给您绣一幅。”
“这如何使得。我知道你针线好,可现在你身子不方便,别坏了眼睛。总坐着做活儿,还会伤到腰,仔细再动了胎气。”
“不妨事的!您不知道,妾身的手快着哪,纳鞋底,缝棉衣,套被子,乃至描红绣花什么的,那些小姐妹谁也比不上我。在北边的时候儿,玄东。。。。。。老爷的衣履冠袜都是妾身操办。”
谢老夫人笑眯眯地摆手:“我信你是个巧手的麻利媳妇。可那是从前。这有孕在身,还是不宜劳累。”
柳珍珍好似有些焦急。
“妾身可以绣给您看看。保管一炷香的功夫就能翻过一篇纸。”
“喝,有这么快?”
谢老夫人来了兴致。恰好橘蕊回来了,摆好点心茶水,谢老夫人便说了这事,要她去取布帛针线以及绣花绷子,又亲自去枕边摸出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橘蕊在柳珍珍的提醒下点燃了香。
“老夫人,您看好了。”柳珍珍将心经随意翻到一页,十指如飞,穿了线的银针上下穿梭,竟然真的在那柱香燃尽之前绣完了那页所有的字。
“果然是个好手!”
谢老夫人摸着线绷子上清晰又秀气的小字啧啧惊叹,橘蕊等丫头也是瞪大了眼睛。这个姨娘,还真有两下子。
“老夫人,妾身以后每日只要花一炷香的功夫就可以了,用不了多久就能绣得整本心经,您不必担心妾身会受累。”柳姨娘笑得十分谦和。
“哈哈哈!那就依你。”
“什么事这样好笑?”一个雄伟的身影迈了进来,见了谢老夫人便唤:“母亲。”
“母亲。”又是一道矫健的身影,跟在那人身后开心地叫。
丫头们连忙行礼,谢老夫人高兴地说:“玄东、玄北,你们回来了。今儿倒挺早的。”
。。。。。
柳珍珍如愿以偿地盼到了与谢玄东单独相处。他和四弟谢玄北在谢老夫人这里略坐了坐就出来了,谢玄北和长兄一起戍边,此次自然一道回府论功行赏。兄弟二人各自走向各自的院落,很快谢玄东身边就只有柳珍珍一人。
谢玄东默不作声地走在柳珍珍身侧,她见他是有心放慢脚步,更觉得晚上有戏。
小喜和小鹊远远地跟在身后,柳珍珍回头望了望她们,怯怯地伸手,去拉谢玄东的袖子。
谢玄东皱了皱眉。
“老爷,”柳珍珍缩回手柔声道,“老爷回了京,倒比在北疆更忙了。别累坏了自己。”
谢玄东沉默半晌,只回了一个字。
“嗯。”
他不能久留,可要做的事又很多。不是面圣便是会友,还要腾出时间去看望田庄上的老兵,抚恤伤亡士兵家属等等,谢将军“爱兵如子、问劳其家”的名声还是很响的。
此外,还有次女谢芝缨的婚事和独子谢煜宸的前程,两样都够他忙的。
柳珍珍心花怒放,只这一个字,足够她感受到鼓舞。她用更温柔的声音说:“妾身让人做了老爷最爱吃的甜品,老爷,您去尝几口吧。。。。。。可解酒的。”
谢玄东自从收了她之后就绝少饮酒,然而此刻,她还是嗅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气。
男人又沉默了一会儿,依然是一个字。
“好。”
。。。。。
柳珍珍竭力不让自己表现得欣喜若狂,端吃食的时候还是有些发抖。
没关系,这样岂不是更能显出她的可怜。
谢玄东拿起匙羹舀了一勺甜汤送到嘴边,却顿住了。
站在身后的柳珍珍一直咬着下唇,见他这样便催道:“老爷,味儿不对吗?这是您最喜爱的。。。。。。”
“叮”地一声,谢玄东把匙羹丢回碗里,汤汁溅了出来。
他随意一抹,自己也站起身,对柳珍珍冷笑道:“这就是你要给我喝的解酒汤?你不惜在老夫人那里候到现在,就为了让我吃下这加了药的东西?”
“什么,妾身才不是那种人。。。。。。”
谢玄东打断了她的辩解。
“你孕不足三月,你觉得我喝了这汤,会与你欢。好?这药哪来的?用夫人给你的月钱买的吧?还有,那日你没吃避子的药,是故意的吧?珍珍,我竟不知你是这般有心机的女人。”
柳珍珍的眼泪滚滚而下,她双手捂住嘴巴,抽噎得越来越厉害,忽然“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脸上更是涕泪交横,头发都糊住了嘴。
她瘦了很多,憔悴了很多,他一向对她那么好,现在见她这么难受,一定会冲过来抚慰她的。当她怀纤纤的时候,他不就对她百般顺从吗。
然而她发现自己错了。
想像之中的呵护,并没有。
“你们过来服侍姨娘。”
第94章 激烈争吵()
谢玄东回来之后;谢家各房都高度关注柳姨娘的举动。所以;柳姨娘为了固宠,给谢将军下催。情。药却被识破的“轶事”,隔天就几乎传遍了全府。
谢夫人生怕婆婆气病了,严令不得告诉谢老夫人。但是,老人家院子里的下人哪个不晓得,只依令瞒着老夫人一个而已。此外,谢芝缨主仆;以及二房、三房和四房的主仆;都听说了。
反应最激烈的当然还是谢夫人身边的丫头们。
紫萱愤愤不平:“咱们老爷多金贵的身子,皇上都说:‘将军务保身安体健;这干系着边疆安宁’。柳姨娘居然为了自己那点私心;不惜下药害老爷!”
白婵气呼呼地跑来告诉她时;她怒得好想建议夫人立即卖了这个黑心肝的女人。自打来的那天就不遗余力地给夫人眼里揉沙子。养出来的女儿;更是个拎不清的惹祸精!
张嬷嬷纳完一只鞋底,转了转手指戴的木顶子;将粗粗的大针在头皮上摩几下,又重新穿上线。
“咳,这人嘛,多的是有一看二想仨。”
张嬷嬷扎透了厚鞋底儿;“刺啦”一下拽出长长的粗棉线,“说到底;还不是心虚。十姑娘惹那么大的麻烦;家里就算没人告诉老爷;他成天走亲访友,还能不听到只言片语的。女孩儿家做错事体,怪谁,当然是养大她的亲娘了。柳姨娘,这是生怕老爷因此永远冷落她啊。”
“其实呢,要我老婆子说,她就是沉不住气。她肚子里不是又有了吗,根本不用担心什么一宿两宿的………老爷又没数落她半句。老爷跟夫人分开了这么久,夜里头回来,多陪夫人是自然的。老爷在北疆不就她一个女人?再等几天,说不得老爷还去她房里哪。”
张嬷嬷是谢夫人身边的老人儿了,看问题看得极透。
“那不行!”紫萱头摇得拨浪鼓一般,“她现在不能服侍老爷。要是老爷真跟她到了一处,老夫人还会怪老爷不顾及子嗣呢!”
啊哈哈哈,谁叫这姨娘硬是叫自己有了的。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张嬷嬷笑道:“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没出嫁呢,嘴里都蹦的些什么?也就跟我说道说道,下人编排主子,到底不妥噢。”
紫萱脸红了,身子一拧就撒娇。
“哎呀嬷嬷,人家这不是气坏了。再说,您老可不是外人。”
谢夫人午睡早醒了,睁着眼睛隔着卧房门,听这一老一少唠嗑半天了。
她淡淡一笑。
丈夫昨晚回来一脸愠怒,什么也没说,她也什么都不问。
她已嗅到他身上的味儿。那是茉莉香料,柳姨娘房里的香炉总燃这香,说是淡雅舒爽。买香的时候,管事婆子还来跟她领对牌支银子呢。
原来是这个原因。
其实昨晚一开始她听说丈夫去了柳姨娘房里,已经平静地吩咐下人锁院门了。
她想得清楚,丈夫再对她愧疚、再多给她恩爱,也不可能一直冷落这个唯一的妾。即使不说十五年朝夕相处的情分,他们两人也还有谢芝纤,以及柳姨娘肚里的孩子。
她和丈夫是永远回不到过去了。她已调整好心态,打算效仿那些高明的世家贵妇,不着痕迹地辖制丈夫现在、乃至将来,可能会有的女人们。
所以,缨儿教她的策略就显得极其高明。
………捧杀。
不表示出一丁点儿的反感,以周全为周旋,纵容忍让。从而,赢得长辈赞赏,诱惑刁妾麻痹,一步步露出贪婪嘴脸………
因为柳珍珍的本性如此!
哎,丈夫纳了柳珍珍,真好比鲍鱼之肆啊。
。。。。。
谢家其余各房的反应,数四房为最特别。
引发了一对夫妻的激烈争吵。
谢玄北从外头回来,踏入正堂,远远就听见妻子磕着瓜子和一群丫头婆子津津乐道地议论这事,不由沉下脸,刻意放重脚步。
“一个个都很闲吗?”他进来便掸了掸袖子,“下去,爷要歇息了!”
四老爷谢玄北刚满三十四岁,正是武将最好年华。剑眉朗目英姿锐气,立如青松动似疾风,披挂齐整执戟策马的时候,便是鞑子兵见了也要长叹一声,天渊将才真俊杰。
身为长兄军中肱骨,谢玄北也得蒙厚赏。他本来就是正四品骑都尉,加封后为三等轻车都尉,亦是跃级而晋,足见戎马功勋。
皇命规定,谢玄东将军无急诏可不必履行武将三年一返京述职的义务,但谢玄北并无此限制。每三年必归家一次,奇特的是每次必与妻子争吵,眼下也不例外。
四房的下人们讪讪地退了下去。谢四夫人冷哼一声,自顾自地嗑瓜子,并不搭理丈夫。
谢玄北对她这样也见怪不怪。自己卸了皮弁,换了外裳,径自走去盥洗。
洗完回来,谢四夫人坐姿不改手不停,还在咔咔嗑瓜子,案上高高堆起一座瓜子皮小山。
谢玄北压下心头不快,开口道:“大嫂忙着理家,你倒无事一身轻。冲儿怎样了,也不照管照管,就知道学那等市井妇人乱嚼舌根。”
谢四夫人瞥他一眼,住了零嘴,把手背一抹,拍净上头沾的瓜子皮。
“少拿冲儿当借口!”她起身进了卧房,在妆台前坐下,却不理妆,只对着铜镜里反射的修长身影冷笑。
上天何其不公。苦寒之地浴血戍边的他,永远是这样隽逸挺拔,而养尊处优的自己,却衰老得这样快。
也许就是这个原因,让自己没法成为他心头好吧?
谢四夫人拔下一根金簪朝手心狠狠一扎,声音陡然尖锐起来,“你什么意思,还不是心疼了,怕有人心里不好受?那就直说啊,撵走我的心腹做什么,还拎出儿子来压我。”
“阴阳怪气的在说什么?”谢玄北一脚踢翻几案,瓜子皮纷纷扬扬地洒了一地,案上摆的双蝶穿花细瓷梅瓶摔个粉碎。
“是你借题发挥!”谢四夫人没有被这样大的动静吓住,身子依然僵坐不动,死死盯住铜镜里的丈夫,“先挑事儿的明明是你!”
谢玄北两只铁拳握得咯吱响。他不想再和妻子这样针尖对麦芒地吵下去,一吸气向门口走,欲喊人来拾掇。
谢四夫人却不依不饶了。她冷笑着,吐出一长串尖酸刻薄的话来。
“怕人家不好受,就过去哄啊。你不是送了她那么多金银珠宝绢锻摆设,恨不能把得的赏全搬过去?我有心提醒你一句。不如索性把我和冲儿称斤卖了,换成银子买些头面,一并送给未来的六皇子妃。可惜得很,你就是把心掏出来,人家六殿下也不认你是老丈人。”
谢玄北已走到门口,听到这里陡然闪身进来,“砰”地一声关紧卧房的门。
“你这婆娘是活得不耐烦了?”他背靠门板低声喝道,“非要嚷得人尽皆知?给我把那陈年老醋从脑腔子里倒一倒。缨儿,再不是普通的九姑娘了!你这么说是要全家遭难吗?母亲震怒起来,连我也保不了你。”
“呸。九姑娘?一棵名不正言不顺的莠草,倒飞上枝头做了凤凰!”
“住口!”
谢玄北气得脸色发紫,怒意瞬间蔓延至全身,一步冲至妆台前,揪起谢四夫人的后襟,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得两脚离地,另一只铁掌高高扬起。
“你打呀,”谢四夫人虽然样子狼狈,气势上毫无怯意,“打死我干净!横竖我日日看着这样一个人在眼前晃,还叫母亲大嫂她们疼到骨子里,我心里恨不得自己死了!”
说着就捂脸大哭。
谢玄北无可奈何。他一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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