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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嫡女有点毒-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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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捂脸大哭。
谢玄北无可奈何。他一向不打女人,拎她起来也是气急了,只得放下高举的手,将妻子朝床上猛地一丢。
谢四夫人痛呼一声,脊背碰得生疼,愈发嚎啕大哭,边哭边捶打床板,两只脚乱蹬,鞋子将锦被踢乱踢脏了也不管不顾。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谢四夫人边哭边数落,“兄弟两个都不干好事。一个是偷娶,十几年才给人家正名儿;另一个更绝,直接灭了人全家。。。。。。”
“够了!”谢玄北爆喝一声,犹如地动山摇,谢四夫人被吓得止住了泪。
“看在你是冲儿生母的份儿上,我不跟你计较。我哪趟回来,你都要提那事儿,找各种借口跟我撒泼哭闹。我自知当初是我理亏,忍着你迁就着你,但是缨儿她还只有十五岁,平日里辛辛苦苦帮着大嫂理家替母亲分忧,对你万分尊敬,对冲儿更是当做亲弟弟一般。她何曾有过什么错?眉兰,我也是个男人,耐心有限,倘若你不知好歹管不住嘴,祸及谢家。。。。。。”
谢玄北一步步向妻子走去。他面孔铁青,双眼赤红,声音低沉,全身都笼罩着腾腾杀意。
谢四夫人从未见过他这样,不由惊恐地向床内退去。
“我手里的刀,也可以用到你身上。你,还有你不知死活告诉的人,谁都别想有命!”
他用看毒虫一般的眼神看着她,吐出这样狠戾的字句。
。。。。。
谢芝缨听到柳姨娘的事儿,只付之一笑。笑完,继续笔走龙蛇。
她在给百里昭写信。
这还是她第一次给他写正儿八经的信,因为他在临走前偷溜来与她道别的时候,一本正经地说,她从不回信。
百里昭是初六这日走的。她记得当时他的脸上虽然很平静,目光里却疑似有些许委屈。
她觉得好笑。“你不是说,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那还有这个必要写嘛。”
他说过,在西陵的公务进展很快,照这样看,说不定她信还没到,他就该返程交差了。
百里昭的回答还是那么一本正经。
“有。”声音平淡得好像在说三餐都该吃些什么一般,“岳父在外,每次鸿雁传书,岳母都是有信必回。你都要做我娘子了,怎能只言片语也吝啬赐予。我不要‘一切尽在不言中’。”
谢芝缨脸一红。他不称呼“妃子”而是说“娘子”,后者却好像比前者更亲热些。
“我。。。。。。我这不是忙嘛。”心里一热一软,不自觉就口吃。
“我听说岳母已经大好了。”百里昭的桃花眼泛起柔柔波光,“她一定不忍你继续这么忙。”
她现在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就脑子发懵,下意识地点头,说话,等他走得影子也不见了,她才省起,自己竟答允他,每封信不会少于三页纸。
妖精、妖精,真是蛊惑人心!
哎,叫她写什么好呢?可真是发愁。
“嗯姑娘,您把墨汁沾嘴上了。”红玉实在不忍心看自家小姐傻笑到浑然不觉的样子,犹豫再三终于提醒。
谢芝缨一怔,手中毛笔滑落,眼看就掉到裙子上去,那是百里昭送的、流光锦裁就的百褶裙。
朵朵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
“好险好险!”红玉拍着胸口,“朵朵,你真厉害,比闪电还快。”
“嘿嘿,小事一桩。”朵朵说着朝谢芝缨伸手,“主子主子,奴婢又立了功,求主子赏赐。”
“你这个小财迷”
谢芝缨还没说完,只听一阵忙乱的脚步声急急传了过来。
那狂奔的人连通传的下人也不理,一直冲到谢芝缨的卧房门口。
“九姑娘!”
来人一把掀开帘子,是谢四夫人的大丫头蓝萍。
蓝萍又是喘又是哭,断断续续地告诉谢芝缨,谢四夫人寻了短见。
“我的天!人怎样了?”
谢芝缨猛然起身,却感到腕间传来灼烧般的滚烫。
她看见了极其可怖的一幕。
第95章 发酵()
谢芝缨惊得差点叫出声来;祖母这是要吞金自杀?为什么!
蓝萍还在哭哭啼啼:“发现的时候人刚吊上去;现在已救了下来,气儿还有,就是又哭又闹的,非要接着寻死姑娘,您看能不能帮着劝劝四夫人?”
“姑娘?”
红玉一拉她的袖子,“是不是去看看四夫人?姑娘?”
谢芝缨这才回过神。几个丫头并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现在最焦急的还是四婶的事。
“走!”
路上蓝萍又断断续续地告诉她;谢老夫人和谢夫人那里也有人去通知了。
听说祖母好好的;谢芝缨松了口气。那可怕的一幕要不了多久就会发生,她一定要设法制止。
祖母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不会和四婶有关吧。
“四夫人怎会寻短见?”
蓝萍答道:“奴婢不知。但昨晚四夫人和四老爷争吵;四老爷后来摔门出去了。”
谢芝缨叹道:“又吵架了”
每次四叔回来;四婶都会闹;看来这次是吵得太凶了。唉,十年夫妻了;聚少离多,好容易团聚为什么总吵架呢?她的父亲极少回家,母亲每次都高高兴兴的。要不是后来冒出个柳姨娘,母亲还会那样容易满足。
“多半是四叔说了什么;让四婶伤心了吧。竟这样想不开。”
蓝萍也叹气。
“奴婢带人过去收拾的时候,房里实在是像遭了贼一样;四夫人满面泪痕;躺在床上;两只眼睛哭得蜜桃儿一般。”
“四叔后来整宿都没回吗?”
蓝萍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奴婢后来得知,四老爷歇在了青杏的房里。”
“”
青杏是谢四夫人另一个大丫头,原名暖杏,跟着主子陪嫁过来后改的名儿。
谢芝缨叹着气摇头。原来如此,这才是四婶自杀的原因。
她经历过心痛的滋味,尤其能体会谢四夫人在被丈夫狠狠奚落,又发现被心腹背叛的感受。
四叔怕是动了粗。也许并没有打她,只是摔了东西,但这样的做法,真是比直接掌掴还要让四婶难以承受。
红玉插嘴:“青杏,我看她还好,不像是不安分的人啊,平日里穿戴都很素淡,连朵绢花都不插。”
蓝萍手一摊:“谁知道昨晚是怎样的。现在追究这个有什么用?四夫人就差没打死了她,谁知转头就把自己挂梁上了。”
“那青杏现在怎样了?”
“挨了一顿板子,四夫人还亲自上手,把她的脸抓得血糊糊的。后来吩咐将她丢在柴房了。”
谢四夫人救活了,青杏却死了。
谢芝缨知道的时候,谢夫人已经派人处理了青杏的尸体及有关后事。紫萱悄悄告诉她,青杏嘴里全是血,被打过板子的部位,衣裳都支离破碎。
“怕是打得太重,腔子里出了血。听蓝萍说,四夫人还亲手剥了青杏的袄裤,只给她身上留一件薄薄的里衣,鞋袜都没穿。柴房又那么冷”
紫萱的叙述算是轻描淡写,谢芝缨却打了个寒战。那是怎样一副惨状。
她是同情四婶的,可这样也太狠了。真是让她想起了程夫人的做派啊。
谢家对下人管得严,但从来不虐待下人。下人犯错,最常见的就是扣月钱,这是很有效的,他们都怕这一招。体罚,则是几乎没有的。纵有打板子,也不会超过五下,让人皮肉疼一疼,起到点威慑作用就够了。四婶这样做,分明是不想青杏活下来。
恐怕那打板子也是四婶自己行刑的。
话说回来,这种陪房丫头和男主子睡到一处的事儿,最该负责的,难道不是男人吗。
真是想不到四叔会做出这种事来。
谢夫人说过,谢玄北是个极自律的人,尤其不会寻花问柳。边城也有那种烟花巷,每月官军们发了饷,有一次去市集放松的机会,那些精力旺盛的愣头青,也不是没人朝巷子里钻的,可谢玄北一次都没去过。
谢夫人那时还骄傲地告诉女儿,谢将军自己也是不去的。
想到这里就想起柳姨娘,偏偏紫萱说:“对了姑娘,四夫人被救活之后哭个不住,老夫人,夫人,二夫人还有三夫人,轮番劝都不管用。也是奇怪,柳姨娘进了她房里,细声细气的劝,她倒哭声小了些。后来,四夫人自己把门关了,也不知和柳姨娘在里头说了什么,大约一顿饭的功夫吧,柳姨娘笑眯眯地出来,对蓝萍说,夫人嚷饿了,要她去端饭。”
“她们俩确实走得近。”谢芝缨皱眉,“总之四婶能缓过来就好,不然,冲儿弟弟就真是无人照管了。”
四婶也真是的,自己一死了之倒痛快了,年幼的孩子要怎么办。
紫萱说:“十一少爷让夫人带去后头抱厦厅了。夫人说,今天四夫人那个样子,根本没法照顾小少爷——两餐饭都没吃好!”
“噢,那我也过去看看弟弟。”
还没动身,有小丫头来禀,说老爷回来了。
“四老爷也一起回来了,一路都被咱们大爷揪着领子,直接朝书房去了。”
紫萱让小丫头下去,对谢芝缨道:“夫人派人去给老爷传了信儿。这事闹的太大了。”
谢芝缨点头。她就说么,四叔这错犯的。青杏的死,都怪他!
她看看天色,忽然一个激灵。她一直想要劝说父亲急流勇退,可父亲每日早出晚归的,她根本没机会“逮”到他,眼下不正是个机会嘛。
“姑娘慢走。”
“回去吧紫萱,别送了,夫人那里一堆事儿哪。”
“噢。”
紫萱站在院门口,目送谢芝缨离开。
其实刚才有件事她没有告诉谢芝缨。
她跟红玉,青杏,橘蕊,白婵等大丫头都挺好的,有时候还一起洗浴。记得青杏右小腿上有颗红痣,可她在料理青杏遗体的时候,看见裸。露的两条小腿,上面并没有什么痣。
也许是她伤心之下看花眼了吧,犯不着告诉九姑娘这些。紫萱想着,甩了甩头,转过身,朝抱厦厅走去。
书房门口一个下人也没有。大约是都让父亲挥退了。隔搧门紧紧阖着,谢芝缨等了半天,一直没人出来,只隐隐听到呵斥声。她眼珠子一转,蹑手蹑脚地绕到东面窗根儿底下,猫着腰偷听。
书房里,谢玄东震怒万分,已是砸了砚台,踢倒了屏风,地上一片狼籍。他深深地吸气,背着手走来走去。半晌,扭头看见被自己揍得鼻青脸肿,耷拉着脑袋站立的四弟,怒不可遏地指着他的鼻子继续骂。
“现在你高兴了?人都死了!别跟我说什么要休了妒妇。说到底,那丫头就是被你害死的!”
“大哥,我”
谢玄北眼下有着深深的青痕,浓眉紧缩,眉心一道“川”字尤其明显。
“我知道你和四弟妹素来不睦。可你这次做得太过了。再怎样也不能赌气睡了她的丫头。”
谢玄北吞了口口水。他要怎么解释那杂乱,迷茫,又痛楚得不能呼吸的心情。
“那丫头身上有种味道,和她让我想起了她。”谢玄东神情恍惚,“昨天眉兰和我吵架,提到了我最不想提的她。”
谢玄东惊诧地收回了指着弟弟的手。
“四弟你”
谢玄北忽然像个孩子一样地大哭起来。
“大哥,我,我这心里,难受啊!我真是不该回来,缨跟她越来越像了,每次看到她,我就想起我盼着见她,又害怕见她。”
谢芝缨听糊涂了。什么她,在说谁,到底有几个她?
四叔说什么,“最不想提的她”。说到“她”字,语气真是温柔。哎呀,这么说来,四叔心里是还有一个女人吗?而且十分不巧地让四婶知道了,所以他们才总吵架。那个女子现在哪里?
谢玄东放低了音量。
“好了,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也别总钻牛角尖。”
谢玄北用手背抹去泪。
“大哥,说真的,我宁可让别人对不起我。辜负人的感觉真不好受。”
谢玄东没有说话,却缓缓地点头。
“那种情况下,”他低声安慰,“你别无选择。别想了!活着的人才最重要。你还有冲儿。眉兰确实委屈,你该多担待些的。她性子也烈,这次要真有好歹,难道你要冲儿小小年纪就没了娘?”
谢玄北长叹一声。
“大哥,我就不该娶妻的。我做了那事,到底不够光明磊落,合该孤独终老。”
“说这些有何用?冲儿都这么大了。好了好了,你既后悔,就去好好抚慰弟妹吧。你们还年轻,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四叔似乎平静下来了。谢芝缨不再关注房内对话,漫不经心地把玩百里昭送她的金麒麟项圈。又过了一会儿,她听到门被打开,谢玄北在告别。
“大哥,我去找眉兰。”
“去吧,这才对。我叫人过来收拾。”
谢芝缨心里一喜,父亲这是要单独待一会儿了。
她见谢玄北离开了书房,正想趁机绕到门口找父亲,便听见一个怯怯的女音。
“爹爹。”
这般软糯,还似乎带了丝撒娇,不是谢芝纤又是谁。
谢芝纤从佛堂出来后,按照谢老夫人的要求,被罚抄女训。她还是很乖的,每天抄至少三个时辰。谢老夫人满意之下,发话说她抄累了可出来走动,但不得迈出大门一步。
谢芝缨撇嘴。这个妹妹,耳目也不少嘛。谢芝纤来的目的,她已经猜到了。
果然,谢玄东在和她说了几句话之后,谢芝缨听见谢芝纤可怜兮兮地乞求:“爹爹,你回来之后就绝少陪着娘。娘怀着弟弟反应越来越大了,经常是吃什么吐什么,可她都不让我告诉你,怕你担心。爹爹,娘做了错事,已经很后悔了,爹爹大人有大量,别再生娘的气了。”
其实柳姨娘怀的是男是女根本没人知道,谢芝纤这么说当然是要给自己的话加码。
谢芝缨想象妹妹抱着父亲的胳膊撒娇,自己心里也酸溜溜的。
父亲很疼爱自己,可父亲五六年才回来一次,待的时候也短。还是谢芝纤得到的父爱多。
谢玄东果然软化了。
“唉,好吧。纤纤,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忙完就去看你娘。”
“太好啦!爹爹真好!”
谢芝纤高兴地离开了。谢芝缨等她走远,想要去找父亲,却见母亲带着几个丫头朝书房这边走。
她泄气地捏着麒麟挂件。怎么搞的,一拨接一拨,没完没了的。再这样下去天又黑了。
想想晚上父亲就要去陪柳姨娘,谢芝缨觉得还是该多给父母留一些共处的时间。算了,大不了她白天换上男装,让七哥陪着,出门去找父亲。
看到金麒麟,又想起给百里昭的信。
嗯,那就回去接着写吧,就把家里发生的事告诉他好了,看看能不能凑够三页纸。
深夜,皇宫。
翠珊被人从酣梦中唤醒。
“娘娘,豚圈有信。”那宫女好像幽灵般飘到她床前,端着烛台,昏暗的光线从下而上照着她的下颏,将面孔照得极阴森。
豚圈,是昭仪娘娘对谢府的称呼。只有她信赖的极少数人知道。
翠珊立即睡意全无,在宫女的服侍下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生怕碰到已凸起的小腹。
宫女递过去一件普普通通的宫装,翠珊急切地摸索一通,专挑绣有繁复花纹的地方。
终于找到一处不一样的,她接过宫女拿来的小剪刀,轻轻挑断几根线,从某片花瓣下勾出一张极小的纸条。
读完,翠珊愤恨地握紧剪刀,刀尖刺入手心都毫无知觉。
第96章 柳姨娘之死()
谢玄东答应谢芝纤晚上去看柳珍珍;但他没告诉她;他只是打算看看就走。
他的确喜她温柔和顺,怜她孤独纤弱。但回家之后,不管是家中偶然听到的关于柳姨娘贪婪吝啬的风评,还是在外面听到的关于谢芝纤在逸王妃赏梅宴上的表现,都让他对这个侧室的为人产生了怀疑。
加上那晚她对自己下药不遂,本来就对妻子愧疚的谢玄东,这下更后悔了。
可是;真的太晚太晚了。不光有谢芝纤;对方现在肚里又有了孩子。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一时糊涂;酿就万千愧。
夜幕降临;谢玄东带着这样的心情;踏入了柳姨娘的院子。
“老爷回来了。”
柳珍珍正在绣一件婴儿肚兜;见他进来,开心地迎了上去。
她的脸上都是小心讨好;以及生怕再做错事的紧张,好像走在悬崖峭壁边缘的小鹿。
谢玄东点点头。“纤纤说,你吐得厉害。”
“哎?这孩子,居然跑去打扰你了?我都跟她说了这没什么;要她别胡言乱语”
“脸色苍白,怎么是胡言乱语。”
谢玄东在床边坐了下来;拿起柳珍珍没做完的婴儿肚兜看。
大红绫子的底;碧绿的荷叶上坐着白白胖胖怀抱金色大鲤鱼的娃娃;笑得眼睛眯起,憨态可掬。
“老爷喜欢吗?”柳珍珍局促不安地立在他跟前,“妾就是随便做着玩儿。本来夫人说心疼妾劳累,要去外头绣坊着人定做,妾妾觉得还是亲娘亲手做的,小宝宝穿着才舒服。萝卜快了不洗泥,那些人就是图个赚钱,花儿绣得再漂亮,线却不一定挑得合适,难免发硬,会膈疼孩子。还有,线头儿不绞干净也是有的,再勾着孩子的小手小脚就不好了。”
谢玄东摩挲那荷叶上的胖娃娃。确实很柔和,正反面都一模一样。柳珍珍会一手双面绣的绝活儿,在军官家眷里都是出了名的。
“噢,老爷,还有这个。”
柳珍珍转过身,去柜子里找出一方雪白的锦帛,折叠整齐,双手捧着呈给谢玄东。
“这是什么?”谢玄东接过,打开,上面是清秀小字绣的佛经。奇特的是每个字都用金线绣了边,看起来金光闪闪,让人想到“佛法妙言,举世无双”这样的字眼。
“你还真的绣了心经。”
柳珍珍微笑道:“既在老夫人面前夸下海口,总不能食言。妾才绣了几页,因为还要做兜兜,绣得慢。就怕老夫人等急了。”
“母亲不会催你的。”
“是,老夫人还有夫人都待妾极好。是妾自己心里急。”
这话说得挺可怜,谢玄东看她一眼,招手道:“别总站着了,坐下吧。”
返程之前她委婉地表明担忧,害怕在高门大户里动辄得咎,更怕大家看不起她和纤纤,现在又生怕说错一般地强调自己被厚待。这是真心话,还是哪里受了气,却隐忍不发?
不过,妻子对柳珍珍和纤纤确实很好,这他看得出来。要是哪里让柳珍珍觉得委屈,多半也不是有意。怕是哪个毛糙大意的下人怠慢了,也未可知。
柳珍珍惊喜地,乖乖地坐在床上,先离谢玄东几步远,慢慢地蹭了过来,越来越近,终于伸手抱住他的手臂,把头靠在他肩膀。
“老爷。”柳珍珍的声音又低又媚,柔到了骨子里。
“嗯?”谢玄东还在看绣了心经的锦帛,并未把柳珍珍的亲近举动当一回事。
“老爷,今晚能不能歇在妾这里?”
他进来后没让她服侍更衣。这说明他只不过是略坐一坐,等下还要回正房那边。
谢玄东回答:“珍珍,你现在也不方便服侍我。”
柳珍珍忽然双颊通红。她娇。喘微微,吐气如兰,一只手沿着他的腰朝下探去。
“老爷,”柳珍珍缩回手,慢慢地跪在谢玄东面前,双手扒着他的膝头道,“妾虽有了,一样也可以让老爷欢愉。”
说着就抿了抿唇,还刻意用洁白玉齿咬了咬上下两片唇瓣。咬过之后,双唇嫣红如樱桃,上面还闪着润泽的光。
谢玄东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摇摇头,皱着眉说:“珍珍,你还是不放心我,怕我一直冷落你。我给母亲在信中都交代过,见了母亲之后也提过好几回,要她照顾好你和纤纤。你在这里不会受冷遇的,从现在吃穿用度就能看出来,何必为了留我过夜,行此自轻自贱之举。”
一心扑在军务上的他,于风。月事并无多少热切,对于有些同袍津津乐道的所谓香。艳姿势,更是一笑置之。
柳珍珍羞得耳根子都红了。让她觉得羞耻的,倒不是她本打算为他做的事,而是她明明决定以嘴取悦他,却被他说这是自轻自贱。
谢玄东见柳珍珍泪花闪闪,心里不忍,抬手将她扶了起来。
“此次皇上允我逗留一月,我打算元宵之后启程,边关那里我还是不放心。”他拉过柳珍珍重新坐在自己身边,“我说过不想再让你和纤纤跟我在边疆,吃那风霜奔波苦。我走之后,你们务必安分守己,母亲和湘凝都不会亏待你们的。”
他话里措辞,还是给她留几分情面的。
既选了跟着有家室的他,早晚会和他的家眷住在一起。他只能让她进门做小,永无可能在京城另行购置宅邸安置她,那不是养外宅吗。已经够对不起湘凝的了,他不想做得更过分。
柳珍珍听了这有所保留的话,心里更不舒服。
务必安分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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