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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嫡女有点毒-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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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

    柳珍珍听了这有所保留的话,心里更不舒服。

    务必安分守己?言外之意不就是,她和纤纤一直都贪得无厌,兴风作浪。

    他的金贵发妻瞿湘凝和宝贝女儿谢芝缨,在他心里一直都那么贤惠大度,婉约可人,她平时根本不敢说一点点这两人的不好。难道他不明白,寄人篱下的她和纤纤才是弱者,只能仰仗正室鼻息而活。

    她膝下无儿,名下无产,所能仰仗的只有丈夫一人。哪天玄东意外身故,瞿湘凝那个笑里藏刀的女人,能善待她和纤纤?

    谢家儿媳哪个不是彪悍的妒妇。今天早上,四夫人把勾引四老爷的青杏活活打死了。她好言劝慰哭啼不休的谢四夫人,心里却起了兔死狐悲之惧。

    瞿湘凝那个女人好深沉的心机,好高明的手段。玄东在的时候都能夜夜霸占丈夫,他走了以后,还不知要用什么杀人不见血的手段来害自己。说不定不出半年自己就一尸两命。那纤纤还不是任人拿捏。

    “老爷就是妾身的天,老爷说什么,妾身都记着。”柳珍珍褪了窘色,轻轻柔柔地说,“妾会安分守己,侍奉夫人,照顾孩儿,不让老爷分忧惦记。”

    “那就好。”谢玄东想起白日里谢芝纤说过的话,心里一宽,“眼下还是要把身体养壮实。”

    妻妾成群算什么。妻贤妾孝,家宅安宁,才算真正的齐人之福。

    “可是老爷,”柳珍珍见谢玄东有起身离开的打算,连忙拉住他的手,“老爷在外打仗,妾身不能跟在身边,难免担惊受怕。妾身带着女儿与老爷分开之后,一路上都心神不安,只怕夫人,还有老夫人,也是一样的感受。”

    “这个么,”谢玄东叹了口气,“谁让我是吃这碗饭的呢。总得有人去打仗。”

    “老爷真打算这样流血流汗一辈子?”柳珍珍流下泪来,“老夫人提起老侯爷,还有守寡的二夫人三夫人,总要眼圈红上半天,背地里也会偷偷地哭。老夫人为的什么吃斋念佛,老爷还能不知道么。”

    说着,抽噎得分外厉害。

    谢玄东再次叹气,重重的。

    “自古忠孝两难全。”沉默半晌他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都说父母在不远游。他为国尽忠,便无法亲奉老母。

    “你也别哭成这样,”他搂过哭得梨花带雨的柳珍珍,“我也没那么容易死。”

    “呜老爷,你就不能不走吗?”柳珍珍呜咽道,“你都戍边那么多年了,家里亲人多少牵肠挂肚。皇上如此看重你,你求求皇上,给你换个换个”

    换个不用打仗的职务该多好。京官或者外放,哪一样都可以不必回北疆了。

    如果是外放就更美了,外放官员多的是把正妻留在家中侍奉父母,自己带着妾室上任的。她可以跟去照顾他。

    谢玄东脸色一沉,围在柳珍珍肩头的手臂放了下来。

    “我奉皇命守疆,怎可能仗着有功,张口向圣上讨官?那不是贪生怕死么?纵然皇上不计较,传出去也会遭百官唾弃。我谢家多少辈人,用鲜血浇铸的好名声,怎能毁于我手。真是妇人之见!”

    柳珍珍见惹恼了丈夫,慌忙道:“老爷别气,妾、妾不是这个意思。妾只是担心老爷安全而已,请恕妾一时心急,口不择言。”

    “这话以前你从来不说,怎么今日提个没完?你到底有什么要求?说吧。”

    谢玄东觉得不耐烦。柳珍珍以为他是武人就没有心窍了不成,他又不是大老粗!她的言辞必有目的。

    柳珍珍擤了把鼻涕。

    “老爷这话,让妾身无地自容了。妾身不信,老爷的友人就没跟老爷这样建议过?”

    谢玄东不说话。柳珍珍猜得没错。这样建议的人不止一个,其中就有他的堂哥谢恽宗,不过人家是另一种方式。

    “老爷是个爱国忠君的大英雄,妾身也与有荣焉。但老爷别忘了,京城还有一大家子人。”

    谢玄北忽然豁然开朗。

    “你是说纤纤吗?这你就更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母亲,湘凝,缨儿都会照顾她的”

    “可老爷别忘了,纤纤已经十四岁了,很快就要及笄。”

    “你总不见得担心她嫁不出去吧?横竖都有母亲和湘凝,我谢家女儿哪里愁这个?届时给我来信就是了。”

    柳珍珍被说得脸色难看。她确实担心谢芝纤嫁不出去。

    谢玄东荣升一等公,多少世家贵妇上门拜访,话里话外透露出联姻的意思。

    可大家感兴趣的,无一例外都是谢煜宸。此外,就是众口一词地惋惜,谢芝缨早早定给了六殿下。这个时候倒没人提谢芝缨是二嫁之身了。

    她真不明白,她的女儿纤纤,年芳十四,完全可以议亲了,怎么无人问津?

    难道在逸王妃赏梅宴上出的岔子,大家都怪罪到了纤纤头上。真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呀。

    做梦都想不到一次宴会断送了女儿的好姻缘,难道女儿的名声这样坏了?

    柳珍珍认为女儿最好的时机就在谢玄东留京的这段时间内,可看这个势头,短短一个月,权贵之家是不会忘记那次出糗的。

    怎么办呢?

    呃,谢芝纤倒也不是完全无人问津。

    谢夫人曾经专门来找柳珍珍,说是有位夫人向她打听谢芝纤可曾许人,想替自己的娘家侄子物色合适人选。

    柳珍珍急忙问,那位夫人的娘家侄少爷是做什么的?

    谢夫人回答,他在礼部衙门做书吏。

    柳珍珍还没听完,心里就已经开始抵触了。书吏!那是什么样的低级货色,哪配得上她美丽不可方物的纤纤。

    谢夫人又说,这位侄少爷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只不过目前屈居小小书吏的职位,但那位夫人说了,她的侄子读书很用功,做人又踏实,深得上峰赏识,会有一飞冲天的时候的

    柳珍珍根本听不进去。

    凭什么啊,谢芝缨能嫁皇子,谢芝纤就只能嫁书吏?连个官老爷都不是,当官的来了,只能站着回话,跟下人有什么区别。

    同样是谢家女儿,待遇怎么能有天壤之别!

    谢夫人走后柳珍珍还没平下心头之火,谢芝纤忽地闯进来道:“娘,我不要嫁给那个侄子我谁也不想嫁!”说完就放声大哭。

    原来刚才她都听到了。

    不管怎么安慰都止不住泪,柳珍珍想起女儿的心事,神情严肃地说:“纤纤,你是不是念着六皇子?这种非分之想,娘劝你还是打消吧。九姑娘是有赐婚圣旨的”

    “她根本不是爹爹的女儿!”谢芝纤发狠道,“圣旨上只说赐婚给爹爹的次女,谢芝缨根本不是。我才是爹爹最疼的小女儿。”

    “这话你从哪里听来的?”柳珍珍大吃一惊,马上走到门口看是否有人在附近。

    “我来的时候让他们都下去了。”谢芝纤一脸认真,“娘,我说的都是真的。”

    “谁告诉你的?”

    “四夫人。”

    柳珍珍记住了这话。恰巧今天谢四夫人又寻短见,她趁着过去劝慰,和谢四夫人说了很多私密话,成功地把能套的都套出来了。

    谢四夫人告诉柳珍珍的并不多,但有一点很关键,谢芝缨的确不是谢玄东的亲生女儿,只是他收养的孩子。据说谢芝缨的生母是名胡女——还是蛮女什么的,总之在柳珍珍看来,是要多下贱有多下贱。

    柳珍珍感到震惊。这样的出身,为什么谢玄东要收养,还记为长房嫡女?而谢夫人还视同己出。

    不管原因为何,按照圣旨的意思,谢芝缨完全就不是谢家人,根本没资格嫁入皇家。

    纤纤说得对。这个皇子妃的位置,该给纤纤才对。

    但是,柳珍珍清楚谢芝缨在丈夫心里的地位。她也不想揭破这事,但她有她的打算。

    “老爷,”柳珍珍幽怨地说,“不知夫人跟你说了没有,纤纤根本就乏人问津。议亲的都只惋惜地说,可惜府上九姑娘有了人家。”

    “这个急不得,”谢玄东摆手,“纤纤年纪还小。”

    “十四了,怎么说小呢。老爷要想一想,你在时尚且这样,你走了之后呢?”

    “那你想怎样?”他是不可能不走的。

    柳珍珍柔柔地说:“能不能让纤纤和她姐姐一起嫁过去。”

    “什么?胡闹!”

    谢玄东就要发作,柳珍珍连忙细细解释。

    “妾知道嫁到皇子府没那么容易。妾想着,不如暂且委屈一下纤纤,将她充作陪嫁丫鬟。等到了那边,慢慢地在六皇子面前亮明身份大家都夸九姑娘疼爱妹妹,不如把纤纤交给她照顾。”

    六皇子简直成了谢芝纤的执念。这是柳珍珍想出来的步骤之一,让女儿名正言顺地接近心上人,然后再徐徐图之。在她看来,女儿这样够委屈的了,一个血统不正的野女,女儿还得管她叫主子。

    “简直荒唐至极!”谢玄东勃然大怒,“且不说母亲绝不会答应。缨儿出嫁之后,谢家同时少了两个女儿,你让外人怎么想?你让我在六殿下面前作何解释!珍珍,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萌生这种想法,你自己是妾,你想让纤纤也和你一样吗?”

    柳珍珍又羞又恼。这话太诛心了。

    待要想应对一二,偏偏谢玄东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发怒道:“纤纤是不是偷偷见过了六殿下?我这就去拷问她!不属于自己的就不该肖想!”

    “怎么不属于她?”柳珍珍再也忍不住,“她才是名正言顺的六皇子妃!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野种夺了本该属于纤纤的东西!”

    “你说什么?”谢玄东的声音很平静,脸色也是。

    柳珍珍见说出了心里话,多日来积累的心头怨愤竟如大堤决口一般,一股脑儿地倾泻而出,连自己都管不住口舌。

    “老爷,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何必装聋作哑?我只有纤纤这一个女儿。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那野种的事告诉所有人!我要——”

第97章 拙劣表演() 
柳姨娘被宣布暴病而亡。

    下人们不乏叹惋的;毕竟一尸两命。更多的还是淡然无波的;也有极少数人前无话,背地里幸灾乐祸的。柳姨娘的做派,大家早就看不惯了,而那些被她薄待过的又多在谢府为仆已久,哪个和她一条心。

    朵朵近来多了件任务,悄悄盯着老夫人院内动向。根据朵朵的禀告,谢老夫人某日单独叫过长房与四房两对夫妻;说了很久才散。

    “知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谢芝缨问。

    朵朵摇摇头:“老夫人屏退左右;就是橘蕊姐姐也被勒令守在廊下,旁人不得近前。”

    谢芝缨疑惑;祖母这是要交代什么呢?总不见得是打算分家吧;那样干嘛不把二婶三婶一道叫上。

    自从预见到祖母吞金;所有精力都放到这上面来了;但她也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让朵朵当“探子”;看看能不能窥得一些苗头。可惜,现在也有头十天了,没搜集到什么有用的。

    主仆二人正在相对无言,红玉匆匆走了进来。

    “姑娘;十姑娘和十一少爷不知怎么拌嘴,结果越闹越凶;十姑娘哭得震天响;偏偏夫人又带着张嬷嬷出去了;紫萱急做一团,跑过来找咱们。”

    柳姨娘死后,老夫人见谢芝纤形单影只的可怜,打算等两个儿子走后单独收拾一处像样的院落给谢芝纤,就和谢芝缨一样。

    柳姨娘因是暴毙,为着忌讳,原先住的院子已封了。谢芝纤无处可去,谢夫人就将她接到自己堂后抱厦厅暂住。

    前些日子谢四夫人和谢玄北吵架,竟然赌气悬梁,伤了咽喉,无法抚养幼子,谢夫人早早地把谢煜冲接了过去,一并养在抱厦里。这对堂姐弟住得这样近,反倒摩擦不断。

    “紫萱在外头?我这就过去。”谢芝缨马上换衣服。

    朵朵奇道:“我没听错吧,不是十一少爷,而是十姑娘,哭得震天响?”

    红玉边帮谢芝缨换衣服边答:“没错,哭的就是她。白婵伺候着,可又不能为了主子去斥责十一少爷。”

    朵朵小声道:“十四岁的大姑娘了,能让五岁孩子惹哭?”

    “嗯,人家本来就爱哭,女人是水做的。”

    “。。。。。。你自己不也是女人。”

    谢芝缨三下五除二换好衣服,听完两个丫头的对话悻悻地说:“柳姨娘没了以后,老夫人格外怜惜十妹妹,你们还没看出来?从前还罚她抄女训,现在也给停了。就是父亲也每日必去看望她的。”

    红玉默然点头。十姑娘现在倒是跟老爷更亲近了。紫萱悄悄告诉她,每次老爷回来,都要在她那儿停留不少时间,还念叨什么,一个教习嬷嬷不够,要夫人再请人教十姑娘读书。她都不想跟自家小姐说这些。

    朵朵扁着小嘴,很不服气。

    “奴婢认为,她不见得是哭自己亲娘。姨娘没了,她照旧穿得鲜丽,头上戴的一样不少,咦不对,还比过去多了几样。”

    朵朵奉命“蹲守”,瞥见这位小姐出入老夫人院子不少回。老夫人和夫人都赏了很多东西给她,其中不乏精巧俏丽的好头面,十姑娘竟立马就戴上了。哎,按说亲娘没了,纵然不戴孝,也该打扮得素净些吧。

    朵朵莫名觉得十姑娘是在借母丧而博怜邀宠。

    红玉轻轻拧了拧朵朵的脸蛋儿。

    “就你眼睛厉害?当咱们都没瞧见哪。”

    “你们哪有我瞧见的多。她每次去找老夫人的时候,都穿得很素净,有时头上还戴朵小白花,尤其踏入院门之后,那脸上的神情,马上就变得,哎哟,可凄楚了。但是,出了院子,脸儿就变了,还立马就把白花摘下来了。”

    朵朵被委派的重任,红玉是知道的,不过这俩丫头都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只习惯性地替主子保密。

    红玉笑道:“也许是你想多了?估计嫌那花儿不好。”

    “她回房以后还换了亮色衫儿。出门或者夫人老爷过去,她会再换回去。”这是朵朵后来从白婵那里挖到的消息。

    红玉好笑地说:“不可能吧,穿穿脱脱的,也不嫌麻烦。”

    谢芝缨摇摇头,计较这些有用吗?这位十妹妹,现在算是因祸得福了。

    祖母特别喜爱女孩子。几个孙女都嫁人了,谢芝纤的到来,祖母是高兴的。如果不是谢芝纤曾经惹祸,差点得罪了逸王,累及整座谢府,祖母还不知道要把谢芝纤宠成什么样。

    谢芝缨记得谢老夫人因此表达过对柳珍珍的不满。看来,她完全归咎于女孩儿的娘,觉得柳珍珍不会教孩子。

    所以,柳姨娘死了,反倒让祖母把谢芝纤曾犯下的错抛到脑后,加倍疼爱起这个失去生母的孙女。

    谢芝缨现在最着急的还是谢老夫人的“厄运”。怎样也想不出祖母为何会做出那样的举动,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啊。相对而言,一个谢芝纤借机邀宠讨便宜占,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不过,朵朵的某句话引起了谢芝缨的注意。

    “朵朵,你说十姑娘出入老夫人的院子,变得很频繁?”

    朵朵猛点头:“早晚就不说了,您跟着夫人过去的,夫人也带着她。除此之外,每日起码有两回。”

    也就是说,一天要去四趟。谢芝纤,都会跟祖母说些什么呢?

    谢芝纤是在边关长大的,曾与祖父结伴杀敌的祖母也有个从军梦,谢芝纤要想投其所好,并不难。

    ………但愿不要与祖母自尽有关!

    谢芝缨赶到抱厦间的时候,谢芝纤还在哭,不过已经不像传说中那样震天响了。

    白婵告诉她,十姑娘哭昏过去一次,被掐人中掐醒,醒来继续哭。

    “去请大夫吧。”谢芝缨淡淡地说,“人不是昏了一回?让祖母知道了,又该骂你们服侍不周了。”

    虽然她心里也觉得这是谢芝纤装昏,但现在。。。。。。嗯,该做的得做足,不能落话柄。

    谢煜冲则已被乳母抱走了,红玉去略问了问,回来的时候重复乳母的话,原来起因是谢煜冲不小心打碎了谢芝纤十分宝贝的一只玉镯,说是柳姨娘的遗物。

    红玉说完,谢芝缨抚额。这小堂弟也是淘气,不知道十姐姐是只哭精吗。

    那样的理由,当然可以哭出一缸眼泪来,让长辈知道了,只会责怪谢煜冲。

    白婵去使唤小丫头了,谢芝缨走到谢芝纤的“病”床前劝了几句。谢芝纤神情倦怠,像只斗败的公鸡一般随口说着“我会好好养病,九姐姐放心”。

    谢芝缨问她为什么和谢煜冲争吵,谢芝纤只是幽幽地叹息。叹完气,眼泪又流了下来:“九姐姐,不如你去问他!算了,姐姐不必费心,横竖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庶小姐,也并不能和人家嫡少爷置气。”

    说得越发可怜,似乎蒙受了很大委屈。

    “十妹妹,你说这样的话就不对了。”谢芝缨很生气,“难道大家都轻慢了你?你自己叩着良心想一想,自打你来了,咱们全家上下是怎样待你的。便是现在,祖母,父亲母亲也都把你捧在手心,今晨祖母还在和母亲商量你住的阁楼如何打理,你自己不也在场?你口口声声无依无靠,是在打祖母的脸!”

    哪家庶小姐能有这样的待遇?在程家,程彦婉和程彦雯两人挤一间屋子,月例少得可怜,每天还得做一堆针线活儿,绣出来的椅搭桌围枕套等物,都是程家自用,程夫人美其名曰,这是要磨练程家姑娘的针黹本领和吃苦耐劳的品性。

    把程家姐妹和谢芝纤的位置对调,程家姐妹做梦都得咧嘴哈哈笑!真是不知好歹。

    谢芝纤还在抹泪,这时她听到外头传来的熟悉脚步声,心里冷笑。谢芝缨,我总算能给你设一回套,这次要让你也心里堵上一堵!

    柳珍珍忽然病死,她觉得想不通,白天见过娘亲,人还是好好的。她问爹爹娘得了什么病,爹爹额角青筋暴起,黑着脸说,纤纤,以后永远都不要问!

    后来她听小鹊提过,那天晚上,谢夫人来过。别的,下人们一概不知。

    谢芝纤再没跟长辈打听此事。但她认定柳珍珍是被谢夫人害死的。娘不是经常忧心忡忡地对她说生怕爹爹走,爹爹一走,“那边那位”就要来害娘,娘肚里还有个弟弟呢。

    谢芝纤从此将谢夫人恨到了骨子里,而谢芝缨,更是她心头最恨的人。

    此刻,这个女人俨然以长姐口气教训她,她要给这女人一点颜色看看!

    她有自己的手段,每日能提前知道爹爹的动向。这天,爹爹提前回来了,她第一个就知晓了。而刚才她已经派人去喊他了。

    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谢芝纤抬起头,含着泪对谢芝缨道:“九姐姐,你说得对。我该死,我不该打祖母的脸,我自己打自己,行不行?”

    说着就左右开弓,毫不留情地自扇耳光。

    谢芝缨愣了愣,这个十妹妹是怎么回事?

    她听到外头的动静,马上反应过来,暗道不好,正要制止,谢芝纤一把抓住她的手又说:“好姐姐,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再打我了,好疼,求求你了,啊………”

    说着就从床上跌了下来,发出“咕咚”一声。

    外面的人在踏入卧房的那一刻,谢芝纤收回了拉着她的手。这样在那人看来,就是谢芝缨刚刚把自己拽下床的。

    谢芝纤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一边哭一边呻。吟:“好疼,摔得好疼啊。娘,你在哪里?呜呜呜,我好想你!”

    “到底怎么回事?”

    进房的男人发话了。声音清越宏亮,带着军人特有的豪迈与劲朗,却不是谢玄东。

    还躺在地上的谢芝纤一愣,谢芝缨已经迎了过去:“四叔。”

    怎么不是爹爹?谢芝纤诧异,她的眼线这次报错了信儿不成。

    “缨儿。”谢玄北微微一扶谢芝缨的手臂,“别多礼了。我一回来就听说冲儿又淘气了,你四婶也好得差不多了,我这就过来把他接走。”

    谢玄北身后跟着白婵,他指着地上的谢芝纤对白婵说:“去扶你们姑娘起来。”

    谢芝纤一咬下唇,演给谁不是演,既然四叔来了,那就他吧。

    在北疆的时候,这位四叔对自己也是不错的。小的时候抱着她举高高,亲热地喊她“纤纤”,她过生辰,还专门跑去边城市集,买来讨喜的小玩意儿送她。对于她的亲娘,也是十分尊重的。

    谢芝纤就着白婵的搀扶,有气无力地站了起来,重新躺回床上。

    “纤纤,你脸上是谁打的?”谢玄北问,“怎么两边都有,下手还这么重。”

    谢芝纤抽泣着说了起来:“也、也没什么,我说错话了,九姐姐在教诲我。。。。。。”

    谢芝缨冷笑着不说话。

    如果进来的是父亲,十妹那番举动堪称完美。

    完美地勾勒了一个失母庶女被霸道嫡姐欺凌的全部过程。

    哦不,还有嫡堂弟。

    先是不懂事的嫡堂弟摔碎了她的娘亲遗物………谢芝纤会一口咬定那是柳珍珍的东西………然后是尖刻的嫡姐教训自己不知好歹,乃至掌掴,最后还把自己拽下床,边呼痛边哀哭九泉之下的亲娘。

    恐怕父亲看到了,心都该碎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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