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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嫡女有点毒-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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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地睁眼,想要抬起头,一着急,小手更深地陷入那片雪白的柔软。这才发现原来那个贪吃的婴儿就是自己。她看到的和感到的,分明是这小婴儿的视角啊。
又有人叹息。
“主子,你真决定这么做吗?”那是个女人的声音,从哺乳女子身后传来,“你就不恨他?你生了这孩子,灵力损耗大半,只能做个普通人了。那又何必把孩子送回去。”
婴儿还在吮吸,女子一直不开口。谢芝缨急了。这孩子怎么就知道吃,小猪一样。
“不送回去,还能怎样。”终于,哺乳的女子说话了,却不是谢夫人的声音。
很陌生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又淡淡的。
“我一意孤行,躲着长老们,不惜跑来这里偷偷生下了她,自然不会把她交给那些人。”女子慢慢地说,“他们一心想要把我嫁去东闵,我逃了出来,现在又”
女子短暂地停顿,又说:“他们一定恨不得我死。我的确辜负了族人的期望,迟早会被惩罚。但我爱极了这个孩子。不管怎样,把她还给玄北,他必不会亏待自己的骨肉。”
婴儿终于吃饱,吐出了乳。头。女子把婴儿放在床上,拢好衣襟,又将孩子抱起来,轻轻地给孩子拍奶嗝。
那一瞬间,谢芝缨看清了她的脸。
浓密黑发简单地拢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耳边。细细的远山眉,明亮的杏眼,琼鼻樱唇,神情从容。看向婴儿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泛起温柔的笑。
竟和她自己有七八分相似。
而她也在女子整理衣襟的时候看见了一样东西。
第120章 殿下被关了起来()
谢芝缨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银红窗纱。
这是紫竹居的卧房;太好了,原来她好端端地躺在家里!那些血腥的刺杀,惊恐的逃亡,是一场恶梦吧。
想要坐起来,才发现全身都没一点力气,嘴里苦得像用黄莲汁漱过,右臂还传来一阵剧痛。
“九妹;你总算醒了。”一个人影倏地靠了过来;“你昏睡了三天三夜,到今儿早上才退烧。吓死我了!”
谢芝缨揉揉眼;认出了四姐谢芝纹。
“四姐;”她声音嘶哑地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谢芝纹早已嫁人;平时都是在家里侍奉婆母陪伴小姑,少有外出。
“娘娘醒啦!”这时红玉和朵朵相继跑了进来;两人眼睛都是红的,黑眼圈也很明显。红玉进来后,身后又涌进来一群小丫头,叽叽喳喳地叫好庆幸;有人还连声念佛。
从这些丫头的谈话中,谢芝缨懊丧地得知;从灵曦寺回来的路上;那可怕的狙杀不是梦;它确实无情地发生了。最最幸运的就是,她和苏珊在躲藏贼寇的时候都被救了。发现她们的人恰好是她的七哥谢煜宸,这天国子监放一整日的假,他约了一群朋友出来打猎,追踪一只野鹿来到山谷里,惊讶地发现了狼狈不堪的妹妹,以及同样被困的兴吉利国男爵夫人。
谢芝缨没有吱声,心里明白这多半是卫修造出来的舆论。虽然有苏珊陪着,但两人都是女子,卫修这样做是保护了她的清誉。想来,谢煜宸那边也有完美的说辞圆过去,还真是细心。
“。。。。。。真是太巧了,多亏佛祖保佑!”一个小丫头口齿伶俐地说,“舅老爷连夜就将娘娘送回来了。可惜那会儿您发了寒热,烧得人事不省。原来娘娘身上划那么大个口子,该死的歹人!哎,娘娘总算是好啦。”
谢芝缨急忙问:“殿下没事吧,他人呢?”
谢芝纹欲言又止。小丫头们絮絮叨叨地说,殿下被皇上紧急召进宫了,虽然几天都没回来,不过应该没事的,说不定是亲自带人捉拿歹徒去了。
“好了好了。你们这些小蹄子,想把娘娘的头吵破吗?”红玉摆手,“都出去吧,这里有我们俩伺候就行了,你们该干嘛干嘛,不许偷懒。噢,记着跟那些管事们说一声。”
小丫头们答应着,呼呼啦啦退了下去。谢芝缨见红玉亲自把门关紧,便一把抓住谢芝纹的袖子:“四姐,你告诉我,殿下他是不是出事了?”
她刚才就发现了。她提起百里昭的时候,红玉和朵朵的脸色都灰败了几分,而看着她的谢芝纹,更是一点轻松的神色也没有。
“娘娘,”谢芝纹还没说话,朵朵就哭道,“殿下被关了起来!其他下人没几个知道,奴婢是听项先生说的。。。。。。”
谢芝纹照顾了谢芝缨好几天。她的夫君是谢夫人的娘家侄子,姐妹俩的表哥,在宫里做侍卫。谢芝纹把通过夫君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了谢芝缨。
那天,百里昭和西斯博罗男爵也遭遇了劫匪,但很快就被京营骑卫们击溃,仅剩了一名匪徒仓惶逃走。骑卫统领哪肯甘心,一声令下,率领其余人马穷追不舍。
一路追踪,来到山谷中一处华美庄院,劫匪慌不择路地逃了进去。统领自然紧咬不放,命部下直接杀入院内。
庄院极大,亡命匪徒居然灵活赛泥鳅,东躲西藏,没几个回合就失去了踪影。
统领做出了决定。“他只有一个人,又受了伤。咱们几个入口都始终有人严密守着,肯定还没跑掉,就在这院子里。大家给我仔细地搜查,看他还能插上翅膀飞出去!”
这时,庄院管家带了一众奴仆过来哀求,说这里是芸贵妃弟弟芸盛老爷的别墅,修建在这里是专为贵妃娘娘进香时小憩用的,这一点,连皇上都是允许的,希望各位兵老爷能高抬贵手。
芸贵妃曾经一度因为某些事被降为芸妃,然而很快就又重获圣宠,恢复了贵妃的品级。据说最近又有了身孕,圣眷益隆。
统领自然是不买账。“开玩笑!这里躲藏着凶恶的贼匪,袭击了六皇子殿下和西洋使节,你这人,好不辨是非!难道你想让贵妃娘娘担下包庇匪人的名声吗?!”
“这。。。。。。爷说得有理,是老奴愚钝。”管家只得答应了。
说搜检,其实就是抄家,一间间房搜过去,美丽的大园子被整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最后,还是在后园角落的假山石上发现了劫匪的尸体。
但是其他人还发现了别的东西。
在一间华丽舒适的卧房里,有人找到了一幅被精心装裱起来的画像。画中男子丰神俊朗,正在伏案书写,赫然是六皇子百里昭的形容!
而统领问过管家,那间卧房正是专供芸贵妃休息的精舍。老管家并不知道他们发现了什么,还疑惑这些老爷何必这样问。
统领不动声色,命人将画悄悄取下,立即折回宫里报信,自己却驮了劫匪尸体,带了其他人折回去找百里昭。
“那时早就天黑了,”谢芝纹说,“殿下在骑卫们跑去追赶劫匪的时候就派人护送男爵回驿馆了,他自己带了府里其余护卫四处找寻你和男爵夫人。找到你们的时候,见你烧成那样,还昏迷不醒,殿下都快疯了。谁知”
谢芝缨被抬出山谷,送进了马车。百里昭却没有上车。他被一队火速赶到的御林军“请”去了宫里。
“贵妃娘娘被禁足了。”谢芝纹忧心忡忡地说,“六殿下则是被关进了宗人府。虽然皇上严令不得走漏风声,宫里却还是有流言蜚语,说他与芸贵妃有私情,甚至有人说,芸贵妃腹中怀的是殿下的孩子”
谢芝纹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
红玉和朵朵担忧地看着谢芝缨。她靠着软枕,脸色苍白,紧咬下唇。
“四姐,”谢芝缨抿了抿干裂的唇,下唇周围印了一圈泛着血痕的牙印,“你接着说。把你听到的,全部告诉我。一点也不要遗漏红玉,茶。”
红玉急忙端了蜜茶递给她。茶已微冷,谢芝缨一饮而尽,觉得嘴里好受了些。
谢芝纹便继续,“最可恨的就是,那些人振振有词,说什么,自古美人爱英雄,去年秋猎时六殿下为了救芸贵妃,敢于跳下万丈深渊,这样不怕死,说不定他心里早就早就”
“说不定他早就爱上她了,又正因为她是皇上的妃子,所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眼里只有她,不肯亲近其他的女人,是吗?”谢芝缨嘲讽地说。
谢芝纹叹着气点头:“流言猛于虎。说什么的都有,六殿下救了芸贵妃,这件事被当成了话柄!”
“那画是谁画的?”谢芝缨突然问,“芸贵妃没有说什么吧?”
她只是禁了足。这是不是说明
谢芝缨心里升起不好的念头。如果芸贵妃为了自保,把一切都推给百里昭,那百里昭就真是大祸临头了。她听说过许多宗人府刑讯逼供的残酷事例。
“就只打听到这些。”谢芝纹拧着眉,“芝缨,家里那边,父亲和四叔也都知道了,可他们都无能为力,所能做的,只能是尽量瞒着祖母和母亲。”
“我知道了。谁敢跟皇上作对啊。”谢芝缨又灌了一杯蜜茶,“谢谢四姐过来照顾我。四姐,你辛苦这几天,既然我已好得差不多,就快回去吧。替我跟姐夫道声谢。”
“什么话,自家姐妹。”谢芝纹哭了出来,“九妹,你怎么这样命苦呢!好容易嫁了一个待你好的,谁知”
她不敢再说别的了。那句话,她无数次想问,又无数次打消了念头。她不敢问妹妹是不是怀疑六皇子。如果流言不是流言,那么妹妹该有多悲惨啊。不光夫婿移情别恋,还得跟着他一起受罚。
谢芝缨没有哭。安慰并送走了四姐后,她把自己关进了卧房。她需要冷静地思考。
一旦无力自证清白,后果就太严重了。二皇子被废为庶人,逐出京城,因为他被发现与皇帝临幸过的宫女有染。那还只是一位宫女,皇帝一时兴起碰了她,却没有拔擢,可见他几乎将她忘记了。
而现在,百里昭被人说成与皇帝心爱的、怀了龙胎的贵妃,有私情。那名贵妃把他的画像珍而重之地挂在自己弟弟修建的进香别墅里等待百里昭的,如果不是圈禁流放,就是杀头了!
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太过巧合。但是,震怒之中的皇帝,怎会去细想这些?竟然把儿子关进宗人府,他这是要亲自审问吗。
脑袋又开始轰鸣起来,谢芝缨狠狠揉着太阳穴,目光落在右手腕上。
“珠子珠子,”她忍着扎针般的头疼盘腿坐直,默默地呼唤,“告诉我该怎么办吧至少,让我看看他会怎样。”
她就这么坐了一个时辰。
第121章 你想赢吗?()
头疼益发剧烈了;久坐使得脖颈脊背都酸痛不堪;谢芝缨叹了口气,起身下床,来到妆台前坐下。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比起身上穿着的白色寝衣来,甚至没有多几分颜色。长发未挽,随意地系在脑后,看上去形容憔悴;只有一双眼睛里闪烁着不甘的火苗。
看到那双眼睛;谢芝缨觉得心里一震。这个样子,和梦里见到的那个被叫做公主的女子;多相似啊。
她渐渐回忆起梦中的全部。相信这些都是她记忆深处的东西;甚至还有襁褓中的婴孩记忆。
还记得谢芝纤临死前说过的那半句话;后半句被父亲喝止住了。她的真正身世。
现在;她对自己的身世已是基本明白。亲生母亲的确不是谢夫人,而是那位梦里的女子;苏珊口中的叶番公主。亲生父亲,也不是谢玄东,那该是她的大伯。四叔谢玄北才是生父。
他必定是在娶四婶之前就遇见那位公主并有了她。只不知道两人有怎样的故事。
虽然知道了亲生父母是谁,到这个时候;已没有多少震惊悲喜等感觉,因为眼下更紧急的;是丈夫身陷囹圄。
谢芝缨拿起一把玉梳;慢慢地梳理着长发。
这梦做得蹊跷。所有几乎不可能想起来的事;竟能在同一个梦中全部显现,为什么呢。
对了,梦里还有百里昭。他温柔地说,一切都有我,娘子不用管这些。
谢芝缨止住手,握紧了梳子。他是不是也查到了这些?
她抬起右臂,颗颗碧绿珠子静静地环绕着手腕,带着她的体温,并未变冷。那么,为何刚才始终没反应。
只有一个可能。珠子透支了灵力。
她昏睡了三天三夜,那些应该销匿的记忆被再次翻出,也是拜珠串所赐吧。所以,它“发”了这样久的功,真是精疲力尽了。
谢芝缨将一头长发编成粗粗的辫子,从妆盒里挑了一根长簪,熟练地挽成高高的发髻,又用两支金钗固定住。
这样动着手,头渐渐没那么疼了,脑子却飞快地转动着。
净虚大师说这串往生翠会凝结人的神识,与她心意自然是相通的。她昏睡过去之前,满心都是百里昭。那么,珠子告诉她这些,会不会也是想帮助她?
穿戴停当,谢芝缨打开了卧房的门。
“红玉,”她轻轻地吩咐,“服侍我洗漱,再准备些饭菜端来,我饿了。”
珠子需要休息,她也是。她的心情和健康都对它有重大影响。
“是!”
“朵朵,你去找项先生。告诉他,一刻钟之后去书房等我。”
。。。。。
书案后,谢芝缨平静地坐着。在她对面,项先生正在沉思,她知道他同时也在偷偷打量自己,那探究后的结论,不见得是赞赏的。
刚才她一见到他就问了个问题。
“项先生,告诉我,殿下安插在各位皇子那里的人,近几日都探到了什么。”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经过冷静思考,她心里已有大致判断,现在要进一步了解敌情。
她知道项先生的第一反应。这问题很尖锐。说到底她是个女子,怎能干涉夫君的事务。
但项先生也是位明白人,只微微一怔就答:“娘娘稍候,请容卑职细想。”
百里昭对这种意外情况是有准备的。他交代过,自己因故不在时,项先生有权指挥所有暗卫,而项先生本人,则要听从谢芝缨的安排。
项先生的确对此暗怀微词。一个女子罢了,再怎样聪颖,万不能取代男人。他极度赞成六殿下娶她为妻,主要还是看中她的家世;当然,这女子也是位掌家好手,但女人主要的作用还是相夫教子,难道还能出将拜相不成。
可现在六殿下生死未卜,一应亲朋好友,甚至是对殿下多加照拂的太子都退避三舍,唯恐牵涉进来。这个时候,只能听命于六皇子妃。
项先生说完,谢芝缨沉思片刻,又问:“殿下在西陵稽考期间,都查到了哪些问题?”
这涉及机密,但项先生还是如实回答了。说完,他抬起头,发现谢芝缨嘴角浮起一丝极浅极浅的笑,不知是客套还是欣慰。
“辛苦先生。这几日还要继续辛苦你。”
谢芝缨说着就站了起来,看起来是有了主意。项先生连忙也起身:“娘娘还有何吩咐?卑职定然全力以赴。”
“让他们继续之前做的事就好,”谢芝缨从容地绕过书案,“不要暴露了自己。我还要去找茂叔,先生也别太心焦,我会想办法斡旋的。项先生,在我有吩咐之前,须得按兵不动。”
“卑职明白。”
出了书房,下了台阶,项先生站在银杏树下,看着谢芝缨快速离去的背影。
瘦弱单薄,步履坚定。不像即将流离失所的雏鸟,倒让人想起运筹帷幄、胜券在握的将军。这位将门女孩儿,真能以一己之力将殿下营救出来吗?
。。。。。
谢芝缨回到紫竹居,茂叔已等在那里。这位总揽全府内务的大管家是少数知道百里昭困境的下人之一。
茂叔似乎又多了些白发,但精神还是矍铄的。他简要禀报了府里事务,以及百里昭在京城一些田产商铺的情况,目前为止,一切还是正常的。
谢芝缨微微颔首。自然要正常,整成烂摊子了,那些人侵吞后就没得盈利了。
她看了看钟,问守在门口的红玉:“朵朵还没回来吗?”
话音未落就听见了朵朵气喘吁吁的声音:“主子!”
“茂叔,且等我片刻,说话就来。”谢芝缨立即向朵朵冲去。
她拉着朵朵走到廊庑那儿。朵朵的打扮和平时不一样,梳着简单的麻花辫子,穿着朴素的蓝底碎花粗布衫儿,肌肤略黑,看上去像个寻常百姓家吃苦耐劳的勤快小丫头。
“怎么样?”谢芝缨问。
朵朵抹了把汗,脸上涂的黑料掉了好些,黑一块白一块的,小花猫一般。
“按您的话,都说了。”她边说边努力调匀紊乱的气息,“他没想多会儿就点头,然后,找了这个给我。”
朵朵伸手入怀,掏出一张叠成方块的纸。
“没人盯梢吧。”谢芝缨接过纸展开,只扫了一眼就重新折了回去。
“没有!”朵朵自豪地说,“奴婢最擅长的就是大隐隐于市啦。。。。。以前,他们都叫我‘看不见的土行孙’。”
谢芝缨回到正堂的时候,忍不住又把怀里的纸按了按。太好了,有那人配合,八字那一撇,她能浓墨重彩地捺下!
“茂叔,”她示意红玉关上门,小声说,“有件急事要办。这事儿归石妈妈管,本来想委派她去的,但我想来想去,还是直接交给你老最稳妥。。。。。。都是为了救殿下。”
茂叔在听到最后一句时立即坐直了身子,花白的眉毛都一根根支楞了起来。
“娘娘尽管吩咐!”茂叔眼里泛着泪光,“娘娘,老奴一直死撑着,不让外头那些恶毒的流言传进府里,但也只能坚持一时!殿下再不回来,老奴就真撑不住了。”
“我会尽快救他回家的。”谢芝缨将那张纸从怀里取出来,平平整整地摊在八仙桌上,招茂叔过来看。
“。。。。。。这是?”
茂叔疑惑地盯着那幅画儿。技艺精湛的工笔,画里有月下荷塘,朵朵芙蕖静静伫立,姿容娇美,沐浴着月华清辉。
再看看落款,两个鲜红的,精巧的小篆。。。。。。茂叔猛然间想通,他又是惊怒又是害怕,哆嗦着说:“娘娘,按您的意思,果然是、是。。。。。。”
谢芝缨长吁一口气。“贸叔,我给你看这画儿,不是那个目的。茂叔,你做了那么多年管家,也曾打理过书房,对于笔墨纸砚丹青,乃至印石等等,都懂不少吧?麻烦茂叔比着这画儿,去多买些同样的材料来。另外,再刻一枚印章,越快越好,但不能让人知道咱们是主顾。能做到么?”
“怎么不能!”茂叔点头如捣蒜,“娘娘,那这印章上的名字,也比着这画来?”
“不。”谢芝缨写了三个字,“刻这个。”
。。。。。
华灯初上,兴吉利驿馆里灯火通明,西洋赌。坊的生意是愈发火爆了。
程彦雯垂头丧气地来到豪华的盥洗室,稀里哗啦排泄完,拿起香豆洗手,边洗边盯着两只保养得白玉般细腻的柔荑。
真可恨,她明明手气那么好,一开始还赢了几把,为什么不能一直赢下去呢?
瑾宁伯府好容易还清数万银子,却也已是强弩之末了。变卖了豪宅,变卖了良田,变卖了盈利丰厚的商铺,甚至开始发卖下人。已养不起那么多奴仆了。
曾经交好的那些世家,现在被得罪了遍,谁都不肯接济。大哥哥烧毁了那些世家公子的考卷,要不是她现在做了五皇子的爱妾,沾了皇室的光,恐怕那些人要见他一次打他一次,更别说什么伸出援手了。
程家太需要钱了。总不能这样一直靠典当度日。大姐姐程彦婉被礼国公府退了亲,媒人说了,容家公子虽然是庶子,可依然不屑有这样一位德行败坏的大舅子。呸,冠冕堂皇的,其实,还不是嫌彦婉姐姐把嫁妆卖了帮哥哥偿债。
程彦雯用清水冲洗着双手。天灵灵地灵灵,玉手玉手,下次一定要争气,掷个漂亮的,把一桌人的筹码都赢过来。有了金子,她不但能帮娘家一大把,还能在五殿下面前挣更多的面子,夺更多的宠爱。五皇子妃身体不好,要是趁势气死了,她不就可以上位了吗。
盥洗室的门开了,进来一位戴着幕离的娇小女子。程彦雯没当一会事,兀自想着下一把该押哪个数字。
女子将门关紧,取下幕离,转过身来。
“彦雯,”谢芝缨淡淡笑道,“你想翻盘吗?我听说你今晚手气不好,刚赢了点钱,又输光了。”
“六谢芝缨!”
程彦雯差点惊叫,却又止住,得意地直呼其名。
“你要做什么?哈,是不是因为六皇子倒了大霉,你想求我帮忙?哼,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他惹怒了皇上,连太子都不敢出头,你别想连累我的五殿下!”
程彦雯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就是五殿下能帮忙,我也不会帮你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嘿嘿嘿”
真是扬眉吐气呀。现在她再也不用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地端着卑微庶女的姿态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奚落谢芝缨就怎么奚落,痛快淋漓!
谢芝缨根本不接这话茬儿,等程彦雯说完,轻飘飘地道:“彦雯啊,你只剩一注的钱了。没有我,你只能继续输。”
“呸,你以为你是财神爷么。”
程彦雯虽然这样说,却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次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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