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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嫡女有点毒-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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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御?按照卫修的说法,叶番本来就对天渊虎视眈眈,现在东闵已做了叶番曾经想做的事。

    “和亲不成,不见得就导致灭国吧?”谢芝缨故作不解。

    “我还没有说完。”慕容暖冷冷地道,“天渊不断进犯,叶番到底是小国,经不起成年累月的消耗。和亲之时,正是关键时刻,一旦联合了强国东闵,其周边国家也会加入盟约,组成讨贼大军!”

    就像今天这样。他们的如意算盘是,打败并瓜分天渊。谢芝缨默默地想。

    讨贼。天渊被敌国说成是“贼”,发动战争的人,谁不为自己缮制一面正义之师的旗帜呢?

    “叶番只有那一位公主吗?”谢芝缨突然插嘴,“想要和亲,宗室女子应该很多吧。实在不行,也可以将官家女儿册封为公主。”

    苍老的声音参杂了浓浓酸意:“哼。谁叫你娘那时艳名远播?东闵使者指明要阮黎衿,非她不可。”

    谢芝缨想起苏珊的描述。她的亲生母亲,那时处在少女最美丽的年纪,又才华横溢,性情怡人,必定像颗璀璨夺目的明珠一样吸引各国使节的目光这对她来说,其实是一种不幸。

    “那,公主拒婚,后来怎样了?”

    过去这么久了,门口还没有动静。谢芝缨有些着急,她还能拖到何时呢,谷外真的有人在等吗?

    “后来!”慕容暖的声音陡然拔高,“后来她就私奔了!她害怕长老们的惩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竟然跑去投奔谢玄北,还亮明了身份,把坞风山通往叶番的密道,以及内城通往皇宫的密道地图,都交给了他!这个叛徒!贱人!不要脸的毒妇”

    慕容暖继续破口大骂,谢芝缨震惊地消化着那些关键讯息。

    是这样么?慕容暖的话如果是真的,那她对自己和谢家的憎恨就不难理解了。

    脑海中闪过谢玄北注视自己时的眼神。耳边回响起曾听四叔在父亲面前哭喊出口的话。怪不得他那么迁就四嫂,怪不得他不肯再娶

    “我娘她是怎么死的?”

    谢芝缨觉得心尖都在颤抖,千万千万不要是四叔,或者父亲杀死的。

    慕容暖又是一声冷笑,“罪有应得,被长老们重罚!你想知道那是什么刑罚吗?我可以尽我所能地向你详细描述!”

    谢芝缨闭了一下眼睛。不是她想的那样,却更悲惨。

    想想卫修在昏倒之前说的那些,她又觉得慕容暖的话未必是真相。

    “你说的长老,是巫师吧。我知道叶番政教合一,皇族子弟都有一身本事。我还听说过我娘的法术在其中是出类拔萃的,怎能那么容易被人找到呢?况且,你说她变节,投靠了谢家军,那她更不会落在你们手里了。”

    慕容暖叉着腰,发出一阵快意的笑声,连身上的蛊虫都开始啾啾共鸣。

    正要再说些残忍的话刺激对方,身上的虫子却开始骚动,她侧耳倾听,远处似乎传来什么声音。

    似乎有人过来了。

    慕容暖恍然大悟地盯着谢芝缨,冷笑道:“你真蠢。还要耍心眼,想使缓兵之计是吗,你以为我怕那些人?你可知道,为了对付你,我这么高贵的人,不惜付出最精贵的身体,最宝贵的青春我现在已经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法力,他们人还没到,我就可以让你先‘享受’这万虫啃噬的滋味。不要以为那串破珠子能帮你抵挡蛊群,我早就叫人把它制住了。”

    如鬼老妇一扬手,身上蛊虫纷纷摩擦着锋利的嘴钳,吱吱怪叫着向谢芝缨扑去。

    珠子早已冰凉,却在慕容暖扬手的那一瞬间再次发出串串爆裂的声音。金光陡然增强,谢芝缨面前的金色屏障飘起,集聚为一根刺眼的金色绳索,蛊虫们见没了遮挡,更是跑得凶。

    第一只蛊虫爬到谢芝缨裙角上时,金色绳索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勒断了老妇的脖子。

    慕容暖连哼声都不曾发出,瞪着两只浑浊而惊恐的眼珠,看着自己的头颅从干瘦皮囊上跌落,跌落,重重地砸在青石板路面上。

    蛊群停止了进犯,猛地转身,疯狂地冲向慕容暖的干尸。它们反噬了!

    顷刻之间,白发老妇的尸体被撕咬得只剩一具骷髅,而蛊虫还不满足,继续啃食,将慕容暖连皮带骨吞噬得渣都不剩。然而这场饕餮还没有结束,它们吃光慕容暖的尸骨,又开始彼此进攻。

    谢芝缨捂住了嘴巴。撕咬声和虫液的气味荼毒着她的耳朵和鼻子,她怀孕近五个月,这是头一回想吐。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蛊群只剩下了两只。大片虫尸堆积,那两只蛊虫像杀红了眼的恶狼一般不知疲倦地撕扯对方。

    终于,有一只蛊虫倒下了,剩下的最后一只,浑身沐浴着浓黄色的虫浆,在尸群里转了一圈,得意地发出一阵怪叫。

    然后,它张开黑色的羽翼,向谢芝缨飞去。

    “嗖”地一声,一支头部燃火的火箭不偏不倚地射中了那只会飞的怪虫。

    怪虫在火中惨叫着,翻滚着,很快就只余灰烬。

    谢芝缨却已不再关注这些。她的身子摇摇欲坠,双唇颤抖地看着门口的射箭之人。

    “芝缨!”百里昭一个纵身飞跃而来,将她抱在了怀里。

    百里昭抱起谢芝缨,跃过斑斑狼藉的虫尸,来到内院的石桌前,石凳上还铺着柔软的坐垫。他抱着她坐下,紧紧地将她的头贴住自己胸膛。

    “差点就来晚一步!”他颤声道,“这邪门的蛊术,幸好我找到了善于追踪的巫师!”

    谢芝缨从怔愣中清醒,一把搂住百里昭的脖子痛哭。

    “你不是和四叔一起在打仗吗?”她呜咽,“这么快就打完了。。。。。。卫修说,你以为我死了。”

    门口传来喧哗声,那是百里昭带来的侍卫,谢芝缨还听见了久违的墨大夫的声音。

    “还有蛊医,”百里昭温柔地替谢芝缨擦泪,“他们会救治给被蛊虫咬伤的人。”

    墨大夫等人已开始有条不紊地动手了,谢芝缨定了定神,问道:“你、你是几时回来的?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知不知道,前些日子发生了宫变,三。。。。。。”

    她还没有说完,胸前又是一阵爆裂声,珠子再次启动了。

    耀眼金光中,两人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珠子要告诉他们什么呢?

    富有异国风格的豪华寝宫。明艳的长发少女身穿白色寝衣,慵懒地对着镜子梳妆。娇美的容颜,与谢芝缨极其相似。

    谢芝缨的生母,叶番公主阮黎衿。

    她低头从胸口掏出一块翠汪汪的玉佩,对着它低声呢喃:“今天,我见到了一个人。他的样子好凶啊!可是。。。。。。”

    少女将玉佩拢在掌心,满脸羞涩与欢喜。她的面前浮现出浅浅的金光,金光中,百里昭和谢芝缨都看见了少女回忆的场景。

    打扮成普通女孩的阮黎衿,两只麻花辫子垂在胸前,蹦蹦跳跳地来到天渊这侧的边贸集市。

    她的容貌可以说是丑陋的。微黄的脸,双颊生着淡淡的雀斑,粗眉毛,塌鼻梁,两片厚厚的唇。一身深蓝色的粗布裙衫,挎着竹篮走在热闹的街道上,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地,只朝她认为有趣的摊子瞅。

    竹篮里渐渐装满了东西。憨态可掬的泥娃娃,艳丽的丝巾,竹子雕的盆景,绣着鲤鱼戏水的香囊。。。。。。都是华而不实的小玩意。

    几个叶番地痞盯着少女窈窕的背影,流着口水一路尾随。阮黎衿有所察觉,不动声色地继续走着,渐渐来到坞风山山脚。

    山中僻静,只有阵阵鸟鸣和潺潺溪水声。阮黎衿装着在溪头洗手,几个男人悄悄走到她身后,眼看就要伸出魔爪。

    蓦地一声高喝,红袍银甲的军官从天而降,几个地痞被打得跪地求饶。

    正要施术对付无赖的阮黎衿愣住了,不知不觉恢复了原本容貌。这人剑眉朗目,器宇轩昂,正无情痛打企图残害弱女子的淫徒,一招一式虎虎生威,整个人显得既冷峻又高大。

    恶徒连滚带爬地逃走了。谢玄北转过身,怒气冲冲地对发呆的阮黎衿说:“既是一个人,怎么还专拣僻静处走,活得不耐烦了吗?!”

    定睛一看不禁愣住,这不是刚才的少女。

    阮黎衿冲谢玄北嫣然一笑:“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谢芝缨和百里昭没有看到谢玄北回答。刹那间,微笑回忆的阮黎衿,面红耳赤的谢玄北,都消失了。

    金光还在继续,又浮现出无数片段,却不像方才的详细,一幕幕飞逝而过。

    这对异国之恋就此开始,她知道他的身份,他却只以为她是个普通叶番商人的女儿。

    两人见面不多,谢玄北每月只有两次出来的机会,其余时间都在营地操练。越是如此恋情升温反倒越快,阮黎衿热情奔放,终于有一天,他们交付了彼此。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这是她写给他的信,清丽娟秀的小字,字字如蜜。

    他要禀告兄长娶她为妻。阮黎衿不许。

    “玄北,”她笑眯眯地说,“等我一年,一年之后我来找你。到时,我跟你一起去见兄嫂!”

    这一年,阮黎衿十五岁。她要和众多公主一起闭关修习术法,灵术。

    一年之内,两国关系遽然恶化。

    叶番人口激增,资源相对不足,鹰派老臣向皇帝进言,天渊物丰地广,新君又刚刚即位,朝中不稳,不若趁机扩张一二。边境摩擦本就不少,从天渊反应看也是能忍就忍,昏聩的叶番皇帝阮桀邛答应了。

    战争就此打响。叶番撕毁了睦邻友好合约,边境彻底封锁,边贸互市停止,谢玄北再无机会见到阮黎衿。

    阮黎衿却在灵术日益精进的同时,被父亲用作了政。治工具。她被东闵那位深谙巫术与蛊术的长老相中,阮桀邛答应把她嫁给东闵国君的儿子,换取对方支持,共同对付天渊。

    得知这个消息时,正好是阮黎衿与谢玄北约定重逢的前一天。

    阮黎衿怎甘心。她经过一番准备,怀揣皇室密图,顺着古老的密道连夜逃出宫去,半路上却被自己的堂姐阮黎裕截住。

    看到这里,谢芝缨瞪圆了眼睛。阮黎裕和慕容暖真像。

    原来阮黎裕一直嫉恨堂妹,不论是美貌智慧还是灵术都让她望尘莫及,让堂妹和亲东闵也是她撺掇某些家臣提议的。

    阮黎裕带人阻截,一番恶战后阮黎衿还是逃了出来,她受了伤,跌跌撞撞地朝与谢玄北约定的地方跑去。一年了,他还记得这一天吗?

    这是坞风山山谷,位于叶番和天渊交界,现在两国开战,遍布巡逻兵士。

    阮黎衿很幸运,她遇见了谢玄北。

    谢玄北的确没有忘记一年之约,主动要求来这里巡逻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只是,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与他一同巡边的统领是长兄谢玄东的好友,柳松涛。

    柳松涛一眼就从阮黎衿的气度和谈吐中判定她身份不一般。谢玄北却浑然不觉,他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中,乐呵呵地将受伤的爱人抱上马,对她所谓的家人死于战乱、她侥幸逃脱的解释,毫不怀疑。

    阮黎衿受着伤,也无法动用灵术,没有察觉柳松涛的异样眼神。这天晚上,柳松涛帮着将两人安顿在单独的营帐中,却在给他们端去的酒菜里下了药。

    经过一番搜检,柳松涛发现了阮黎衿行囊里的叶番皇宫密图。他如获至宝,又急于立功,竟不禀明驻扎在几十里之外主营的谢玄东,急急召齐驻点所有人马,沿着他们事先已探明的山中线路,欲给叶番来个致命奇袭。

    后果可想而知。叶番虽然频吃败仗,主要军力还在,柳松涛部损失惨重,急急派人向主营搬救兵。谢玄东心系好友,亲自率兵前往营救。敌军凶狠,谢玄东经过浴血拼杀,只救得柳松涛一人,还在出城的一刻受了冷箭。

    不知是否回光返照,奄奄一息、深恨自己冒失的柳松涛鬼使神差般地挺直了身子,将身前策马狂奔的谢玄东护住。

    柳松涛死了。临死前揭发了阮黎衿,并恳求谢玄东照顾自己的老妻,以及——

    唯一的女儿,只有十四岁的柳珍珍。

    谢玄东带着柳松涛的尸体回到老友营地,谢玄北和阮黎衿才明白一切。

    前一晚的那一夕欢爱,成为两人最后的亲密接触。

    谢玄东痛失老友,将谢玄北以违反军纪的罪名鞭笞,又把敌国公主阮黎衿囚禁了起来。

    他告诉她,他说服了四弟,家中已为四弟定亲。他还告诉她,谢玄北知道她的身份后恼怒异常,说绝不会娶这样一个女人。。。。。。

    阮黎衿已发现密图不见了,这无疑验证了谢玄东的说法。她万念俱灰,用所积攒的一点力气施术逃走。谢玄东便又惊又怒地告诉弟弟,这女人接近你,果然居心叵测,你,忘了她吧!

    恋人就此永别。阮黎衿并没有回叶番,而是逃到了一处远离边境的天渊小镇。在这里,她设法与自己的贴身侍女会合,养好伤,却也发现有了身孕。

    。。。。。

    百里昭替谢芝缨抹去泪水。

    “芝缨,别伤感了。他们之间本就隔着深深的鸿沟,岂是这些是是非非所造成的芝缨?”

    谢芝缨却还在痴痴地张望。百里昭心底再次浮现出那个声音。

    ——笨蛋,让她看完。

    他惊愕,原来珠子还有想单独给她展示的东西。

    谢芝缨看到的是阮黎衿怀孕后的情景。

    孩子日复一日地长大,阮黎衿忘记了伤痛,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到孩子身上。她潜心修习灵术,终于有一天,她震惊地算出,腹中女儿会经历比她还要悲惨的命运。

    她自知迟早被族人抓获,是打算把孩子生下后送回生父身边的。她已具备了一定的感应力,知道柳松涛的所作所为。这使她欣慰,原来谢玄北没有对不起她。

    但是,女儿那般命运,又是怎么回事?

    阮黎衿苦苦思索,此时她已快要生产,不能耗费太多灵力去算那么远的事。她能看见的却是,族人在不久的将来找到她。那个找到她的人,是已代替她嫁往东闵和亲的堂姐,阮黎裕。

    阮黎衿是个通透而果敢的女子。她很快做出了决定。

    她将胸前的往生翠护身石琢磨成一串看似普通的腕珠,以自己的灵魂封印,把毕生灵力都封存在这串珠子里。

    珠子本身有护主功能,它能辨识出她的血脉。即使被前来暗杀的阮黎裕抢走,即使女儿的悲惨命运真的降临,死亡的那一刻,封印开启,时光倒流,把孩子送回命运的转折点。

    往生翠,最最极致的能力,是追溯往生。坞风山从前是海洋,沧海桑田,不知多少年以前海底变为山脉,有术法高深的灵师偶然采得这种玉石,雕琢为护身石,传给最珍爱的后代。一代代传下来,只剩下这么一块了,现在,她要留给女儿。

    如果能让女儿过上幸福的生活,也不枉她傻傻地爱一场。

    谢芝缨泪流满面。她又感到珠子的情绪了,那是欣慰,平和与伤感。它在道别,永别。

    怎么也没想到,她的重生是因为生母把自己的灵魂和灵力凝结进了珠子里。

    她本来可以逃走,耗尽心神之后,哪里有力气逃脱。只能静静地迎接来自族人的惩罚。

    珠子无法与她交流,也许是在落入慕容暖手中后被改造过,但她们是亲母女,总能心心相通。

第134章 偏安云州() 
卫修又站在了别院前的山谷里。

    日暮苍山;触目皆是清冷的景色。残雪覆盖着枯草;孤零零的岩石突兀地冻在溪流中,光秃秃的枝头立着一只虎视眈眈打量来人的黑色寒鸦。他踩在冻得发硬的土地上,转身回望那所别院,心中浮起无限孤寂与怅惘。

    她还是走了。他又一次输给了百里昭。

    “少爷,”一直默不作声的卫海终于开口,“六王爷无君令而擅自返京,您可以”

    卫修摆了摆手;转过身;继续向山谷深处走去。

    “那家伙不拘什么都喜欢做两手准备,没有把握绝不会轻举妄动。这次他人虽回来了;谢玄北将军那里必定还留着个替身。他怎能算不到这些?我已是失了先机;再去首告根本徒劳无益。”

    起码;他得向上边解释他是怎么发现百里昭的。那这里就该暴露了;而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所别院。

    “至少那家伙救我一命。”卫修说到这里有些懊恼,“我欠下这么大的人情;说不得以后还要想法子还他。”

    没有百里昭带来的蛊医加毒医,他恐怕活不过三个月。真是沮丧,他怎么就没算到,慕容暖都落魄成那样了;还能把蛊种到他身上。她和逸王勾结,是几时发觉他对谢芝缨的心思的?他自认这个秘密一向隐藏得深。

    想想真是后怕。因为他的疏忽;谢芝缨差点就

    卫修发出一声沮丧的叹息。这祖传本领;真是白学了。

    卫海安慰道:“依奴才看;六王爷虽然能力卓绝,却并无多少野心,不会为难您的。”

    能力卓绝?这四个字听起来真是不一般的逆耳。

    卫修冷哼,悻悻地说:“不过是惯于不按常理出牌罢了。”

    他分明已抛出那具摔死了的替身女尸,其容貌体态都与本人无异,任谁都会以为是谢芝缨了。可百里昭居然能指示随从,把那女尸抬回王府去,再放出消息说,王妃长期重伤,卧病在床!有人来探望,他就让那死尸躺在房里,放下纱帐

    也不嫌膈应。

    话说回来,百里昭是用了什么药物,叫死人看起来和沉睡的活人一样的?

    不不,最想知道的是,百里昭怎么知道那女尸不是谢芝缨?他自认做得完美无缺。

    不知不觉说了出来。卫海讨好地笑了笑:“还用问,他们是夫妻呀。枕边人还能不熟悉。”

    “”

    真是扎心。卫修捡起一块冷冰冰的石头朝树上抛去,枝头的乌鸦被吓了一跳,不悦地“吖”了一声,扑棱着翅膀远远飞走。

    枕边人。卫修眼底泛过一丝寒光。可不是枕边人么,所以,该消失的枕边人,就该消失。

    就像已经病死的奚佩晴姐妹一样。

    “少爷,您该这样想。大计已实现,今后要走的路更宽,也更长。您真得好好地考虑老夫人和夫人的提议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卫海说到这里就住口了。他毫不意外地看见了主子发黑的脸。哎,点到为止就好,再多说,后果就可怕了。

    得不到和已失去,其实都像水中花镜中月一般,该放下就放下唉,但愿主子能早点参透。

    谢芝缨终于回到了久违的睿王府。

    而百里昭在将她悄悄送回后,继续乔装改扮返回边疆了。

    虽然两人只有短短数个时辰的相聚,对谢芝缨来说却是足够了,她又能做回从前的自己,回到家人身边,再不用担心见不到他。

    百里昭告诉她,慕容暖散布的那些谣言根本无须理会,他已经都处理好了。

    “哪里就能到那么糟糕的地步,”马车里他轻抚着她消瘦的脸,“一切都事在人为,再多再大的困难,也不是想不出破解的办法,我怎可能为了前途与妻子永别。”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我?”

    “你相公我当然知道了。”

    这个问题,百里昭没有再多解释。

    他抵达边疆后便带领一小支精干队伍偷潜入东闵境内,专门负责离间东闵与其各盟国之间那本就不甚紧密的关系。东闵皇族内部也是矛盾重重,项先生分析得很是透彻,擒贼先擒王,深入敌后瓦解其主,是更有效的里外夹击,能更好地配合谢玄北。

    此外,他还收买了一些巫师和蛊师。这也算是东闵独有的致命绝技了,他得设法化解。慕容暖为了对付谢芝缨,靠的不就是这些恐怖阴毒的术法。

    看看差不多做完该做的,百里昭便星夜兼程潜回,宫变前夕,他已抵达京郊。他虽然没来得及阻止那场动乱,却在第一时间看到了谢芝缨的所谓“遗体”。

    是不是自己的妻子,他怎会认不出来!

    百里昭并不感激卫修所谓的保护与照顾,卫修这么做当然是为了抢走他的女人。

    百里昭一直都在盯视慕容暖,她刚散布那些谣言的时候他的人就已粉碎了这个阴谋。卫修却让谢芝缨误解,认为自己的存在构成了对他和谢家人的威胁。好在他早早回来了,让她伤心很有成就感是吗。

    “三哥,到底还是夺了储位,”谢芝缨贴着百里昭的胸膛叹道,“他那么敌视你”

    百里昭犹豫片刻,悄声在她耳边说:“那个人,不是三哥。”

    “什么”

    谢芝缨吃惊地回忆着与逸王最后见面的场景。的确如此,她就说他看着自己好像看着个陌生人一般!

    “那他是谁?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百里昭低声回答:“我怎会不知道。我把藏宝图给了三哥,他借口修堤坝,人却跑去掘藏,想得了财宝后拿来招兵买马。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宝是挖到了,却被早就等着这一刻的二哥夺去了性命。”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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