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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嫡女有点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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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谢芝缨故作惊讶地说,“这是怎么了?翠姨娘惹爷生气了?算起来今晚可是她抬姨娘的第一晚呢,爷怎么也得对她纵容几分呀。”
“呸,纵容个屁!”程彦勋被戳中痛处,大发雷霆道,“爷对她那么好,她是怎样报答爷的?抬了姨娘第一晚就给我带绿帽子,真是给脸不要脸!你看!”
说着扔过来一个精致的荷包,大红绫子底,绣着一对色彩斑斓的交颈鸳鸯,一看就是送给心上人的。
“嗯,是翠姨娘的绣工,可是好鲜亮的活计呢,我好些绣活儿都出自她的巧手。”
谢芝缨给出了鉴定结论,翠珊愤恨地偷觑她,捏着帕子的手指握得都泛白了。
“不过,光凭这个荷包,也不能说明她偷人呀。”谢芝缨把荷包重新递还给程彦勋,犹犹豫豫地说,“爷可是堂堂世子,定罪得有依据才是。”
翠珊握帕的手松了松。
程彦勋冷着脸道:“今晚上我来暖风居,在门口发现了一个死掉的小个子男人,喊人过来一查,就在他身上搜出来这个。”
“爷!”翠珊哭着分辩,“爷也说了今儿刚抬我做姨娘,我便是真要偷人,怎会独独挑了今天?脑子长在狗身上了不成?”
程彦勋还未答话,谢芝缨连忙插嘴:“爷,且缓一缓。爷说的那小个子男人是谁?府里的下人吗?”
“穿了一身小厮的衣服。但我叫了管家来认,说不是咱们家奴才。”
必定是翠珊那个同伙。谢芝缨心里暗忖,这多半是百里昭的手笔。他答应了她,这么快就有动作了。不过,放荷包可真是哎,也许他从小见惯了。
“怎么死的?”
“眼睛嘴巴鼻子耳朵都冒黑血,血已干结,像是毒死的。”
百里昭给他下毒?这犯得着吗
谢芝缨皱眉道:“既然不是喝醉酒跌死的,多半就是被人害死的了,爷是不是该去报官?”
程彦勋不耐烦地挥手:“要不是他死在这里,身上又搜出来翠珊绣的荷包,我能不去报官吗?这人和我程家女眷夹缠不清,我报了官也是把屎盆子朝自己头上扣。大喜的日子冒出来个尸体,真是晦气!”
相比较娶亲次日家里死了人,程彦勋最恼火的怕还是荷包的事。
谢芝缨望了望紧闭的房门:“依我看,爷还是禀了侯爷跟夫人,让长辈们拿主意。”
又是长辈!程彦勋听到这两个字就火大,可仔细想想,又不能不承认对方说得有理。
今晚喊来的虽说都是听风阁的下人,可这事迟早会教长辈们知道。
程彦勋自命风流,把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正是被戴绿帽的耻辱让他失去了理智,光顾着责打翠珊,竟忘了这是一件蹊跷的命案。
“那就明日禀告母亲。可是,这个荷包总不可能是自己长腿跑过去的!”程彦勋说着说着又怒了起来,愤愤地指着翠珊,“你这个贱人,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我就把你一起打死!”
翠珊哇地大哭:“爷这么不相信我,是将素日情分都忘记了吗?自从翠儿认识了爷,一心都扑在爷身上,哪次爷来的时候不是望穿秋水地巴着盼着,爷冲翠儿笑一下,翠儿都能乐上一天。翠儿给爷做过那么多东西,荷包,璎珞,帕子,同心结。。。。。。什么没有,爷几时见过翠儿给别人做东西?就是给翠儿磕一百个头求着做,翠儿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爷是觉得翠儿见爷往琰姑娘那里去了,所以赌气找别人吗?翠儿虽守着空房,可相思还来不及,哪里有功夫怨恨爷呢,更别提会做这种败德辱行之事了!这对翠儿半点好处也没有!”
一大篇话说得声情并茂,程彦勋听着听着,脸色渐渐由青转白。谢芝缨神情始终不变,眸光却早已冰冷。红玉则是气得手抖,咬紧了牙关。
原来这就是翠珊和程彦勋的日久生情。是她们太大意,还是他们太会装?
翠珊偷觑着程彦勋的脸色又道:“这男人虽说出现在我门口,焉知就不是从别人的房里出来的?若有人成心陷害,从我房里偷走了荷包放在那男人身上,再将他毒死了扔在暖风居,也不是没可能。”
红玉再也忍不住,怒冲冲地说:“放屁!你这话什么意思!”
谢芝缨拉了拉红玉的袖子,冷笑道:“翠姨娘这话真有意思。我还没拷问你呢,你倒编排起我来了。莫非你狗急跳墙,想要祸水东引?”
翠珊急赤白脸地说:“有人见我得了宠,眼红嫉妒也是有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程彦勋的。话里话外不指名道姓,却明明白白地指向谢芝缨。
程彦勋半信半疑地扫了谢芝缨一眼。
谢芝缨心里暗骂真是个拎不清的草包,嘴上却笑道:“眼红嫉妒你,你配么?你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脸上搽的,哪样不是我给的?你这房里燃的上好的玉蕙香,还是今早我赏你的呢!你爬了我的喜床,夫人原本说不甚妥当,该迟一些抬你做姨娘的,不是我替你说话,你能从今天起就领了姨娘月例,能今晚就住到暖风居这么宽敞明亮的屋子里?再说了,我是个什么性子,爷可比你清楚多了。我谢家人看不惯谁,直接揣把刀就上去了,用得着拐弯抹角么?”
程彦勋微微点头。谢芝缨平时娴静淑雅,但身为谢将军的女儿,一怒之下野性发作,剁了哪个看不顺眼的下人,这她做得出来。姨娘么,本就是伺候人的货。
翠珊被这番话堵得胸口疼,本来就是乱咬一气,现在看看程彦勋,似乎又被谢芝缨给说动了,急忙改口:“少夫人会错意了,我。。。。。。奴婢方才哪是在说您,只是胡乱猜测罢了。”
“那就收起这些没用的废话。”谢芝缨悠悠说道,“今晚的事,你得跟爷有个交代。。。。。。”
翠珊忽地打断:“爷,翠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爷既不信我,翠儿只有一死!”
第21章 回门宴上的拷问()
翠珊的手又快又狠,瞬间银簪就深深刺入皮肉,只留簪头一颗剔透的红琉璃缀在白皙的颈项上,宛若血泪。
“翠儿!”
程彦勋惊叫着向她扑去,翠珊含泪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凄绝的笑,随即两眼一合不省人事,刚巧倒在了程彦勋的怀里。
。。。。。。
一切都安顿完,谢芝缨疲惫地睡下时已是四更天了。红玉一边心疼地给她盖被子一边小声骂:“这贱婢真狡猾,不惜自残以证清白,偏又不寻把剪刀之类的大家伙,那样真死了岂不痛快。”
“你也知道她狡猾,她哪里会真的自杀。”谢芝缨皱眉揉着嗡嗡作响的太阳穴,“她对世子的脾性摸得很清楚,对于自己的咽喉也是。”
翠珊当然没死。她做出刚烈的样子,恰到好处地昏过去,引得程彦勋又悔又痛,抱着她又哭又喊,还一叠声地催促谢芝缨赶紧请大夫。大夫看过说,伤口虽深,所幸未刺到咽喉,只是伤处甚险,再偏一点点就没命了。
红玉吃惊地问:“姑娘是说,翠姨娘专挑看着危险、实际上并不致命的地方下手,好让世子信服?”
“对。这样她的生命也无虞。”
翠珊此番作势,令她洗清了嫌疑,挽回了程彦勋的心。程彦勋今晚继续宿在暖风居,满怀歉疚地陪着这个被他冤枉的爱妾。
翠珊果然不一般。她对于人体结构恐怕是极其精通的。看似不经意的随手一刺,挑选的却是那般有惊无险的位置,这不是精通还能是什么?此外,她必然还擅长用毒。
翠珊将自己隐藏得真深。她是从何时起具备这么多本领的,又是为了什么要陷害她、作贱她?难道仅仅是为了做朝三暮四的程彦勋的女人之一?
谢芝缨觉得眼前似乎蒙了一层浓重的阴翳,令她看不清真相。手腕上的珠串安分地沉睡着,一点反应也没有。这珠串本属于翠珊,要是能告诉她一点它前主人的来历该多好。
“罢了,先不管这些。明日回谢府,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做。睡吧。”
。。。。。。
翌日,靖安侯府。
谢芝缨回到了一度生死相隔的家,望着一张张熟悉温暖的笑脸,她止不住地泪如雨下。
祖母,母亲,婶婶,嫂子,已出嫁了特意赶回的姐姐,七哥,还有比七哥小得多的堂弟,被嫂嫂抱在怀里的小侄女,满地撒欢的小侄子。。。。。。
她眼里含着泪花,贪婪地看每一张脸。
似乎只是一刹那的时光,身子忽然就离开了张灯结彩、欢声笑语的庭院,她看见自己站在一片不断扩大的血泊里,脚下滚动着一颗又一颗汩汩冒血的头颅,颗颗头颅都凝视着她,她认出那是祖母、母亲、嫂子们。。。。。。
“小九!”谢煜宸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搂住了缓缓倒下的谢芝缨,她双目紧闭,有颗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回门宴是在一片凝重而尴尬的气氛中勉强结束的。谢家所有人都用谴责的目光盯着程彦勋,程彦勋觉得脸上时刻被锋利的刀子划来划去,偏偏还不能离席,必须得按照礼节从头坐到尾。他算是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如坐针毡。
谢家男丁虽多,却都在军中,在府里的基本是些老弱妇孺,谢煜宸算是在座最大的男子了。然而,这个十六岁的小舅子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在他依照回门礼节称颂妻子贤惠、承诺长久恩爱的时候,谢煜宸连珠炮般地向他发难。
“妹夫既然说妹妹是位难得的好妻子,为何新婚之夜便宠幸了她的丫鬟?”
“就算妹夫说当时是因为酒醉认错了人,为何第二天又纳了自己的表妹为姨娘?芝缨过门两天,妹夫每天纳一妾,这就是妹夫口口声声对妻子的恩爱吗?”
“妹夫说什么男子三妻四妾很寻常,为何登门求娶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新婚三年内不纳侧室?不管原因为何,芝缨刚过门就成了旧人,是无可争辩的事实!那么,妹夫娶芝缨,到底居心何在?”
言辞咄咄逼人,句句都让程彦勋张口结舌。谢家人仿佛事先商量好了一般,都只是沉默地冷眼旁观,任由谢煜宸字字如刀地将他刺得体无完肤。
程彦勋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这才意识到严重性。今日回门宴,谢家来的人以女眷为主。可是谢家女婿、孙女婿们,在军中都有着各自的人脉和影响,要是她们回去和夫婿一说
他额间冒出冷汗,这才赔笑向谢老夫人弯腰行了个大礼:“老夫人,煜宸说得对,我委实不像样,请老夫人责罚。”
谢老夫人慢慢地摇着扇子:“责罚?怎么责罚你?人也娶了,妾也纳了。我可是听说,今日府上趁着芝缨回家的功夫,热热闹闹地操办你那第二房妾室的喜事,该不会回去就让你和那位表妹圆房吧。就因为我家孙女儿温柔贤淑、体贴大度,你便可劲儿朝她眼里揉沙子,我看以后我孙女儿能活多久都成问题。”
这话就重了,隐隐透出和离的意思。程彦勋脑门儿上的汗开始顺着额角朝下滑,他想起了自己祖母和母亲的嘱咐,要他今日务必把谢老夫人稳住,把这门姻亲稳住。他那几个即将科考的堂弟,还有已做了他小舅子的、琰表妹的弟弟,几个人的前程都指望着他今日的口才呢。
“老夫人!”程彦勋猛地跪下磕了一个响头,“一切都是情非得已。彦勋言出必行,今后我再也不纳旁的女人,一定好好地对待芝缨!只爱她一人!与她白头到老!永远不离不弃!”
一片沉默。无数双嘲讽的目光凌迟着他,谁都不相信他无比动人的话。
“要是你又娶了别的妾室呢?”谢煜宸尖锐地问,“我们又拦不住。你就是食言,谁也不能把你这个瑾宁侯府世子爷怎么样。”
程彦勋忍着气又磕了一个头:“如有食言,叫我瑾宁侯府全家不得善终!”
谢老夫人眉毛抬了抬。这么过头的话?
她昨天去程家,孙女送她出来时说的那些话,已让她明白了程家求娶的真实用意。回去的路上她左思右想,肠子都悔青了。可是,孩子已经嫁过去了,该怎么办呢。
孙女脸色苍白得不像样子,两只眼睛红通通的,眼里全是血丝,眼下两抹浓重的青痕。她活蹦乱跳的孙女,算到今日才是嫁人的第三天,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想想此刻昏睡着的孙女,谢老夫人不疾不徐地开口:“你这誓言太毒,反倒叫人家嚼舌,说我威逼小辈。你既然真心后悔,今日便自己回府吧。我孙女都晕厥过去了,这样的身子骨,怕也没法跟着你迎娶新姨娘。”
程彦勋惊诧地抬起沾满汗水和灰尘的脑袋。谢家这是把人留下了?那他回去该怎么跟长辈们交代。
“老夫人,您看”
谢老夫人咳嗽一声:“我也乏了。世子,今日之宴便到此为止吧。宸儿,送客。”
第22章 翠珊的同伙()
谢芝缨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又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谢夫人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劝:“缨儿,乖,我们都知道你受了天大委屈!都怪爹娘糊涂,事先没看清楚,害你嫁到那样的人家去。别哭了,祖母把你那混账夫君撵走了,叫他再也气不着你”
谢芝缨从谢夫人肩膀上抬起头,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母亲,我才不是哭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我是想您了”
终于又能见到一度生死相隔的亲人了,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幸福的?昨天祖母去程府看她,当着程家人的面,她只能把心头所有的泪水统统压回去。
谢夫人哪里知道谢芝缨经历了这么多磨难,还当做女儿是隐忍,只是叹息着搂紧了她:“唉!我真是后悔!当时这门亲事,还专门给你父亲去了信,得了他首肯。都是我们耽误了你”
说着说着也开始掉眼泪。这是她最小的女儿,才只有十五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该怎么过呀?
“母亲别这么说,女儿能见到您好好的就已经很开心了。”谢芝缨连忙替谢夫人擦泪。
一旁的谢煜宸忍不住脱口而出:“母亲,既然妹妹已经归了家,索性以后再也不去程家了,咱们和他们一刀两断!”
谢夫人叹气:“让芝缨和离是吧,你以为我不想吗?先不说芝缨对程彦勋还有没有念想,这嫁人三天就和离,理由还是因为夫婿纳妾”
“迎娶新人两日连收两妾,这个理由还不够吗?”谢煜宸愤怒地一拍几案,“小九,这样的夫君,你还打算原谅他?”
谢芝缨摇头:“七哥,我巴不得早点脱离瑾宁侯府。可是和离的事,不能现在提。”
这样的理由,程家才不会接受。今天程彦勋已经发了誓,再纳妾就全家不得善终,虽说他说话谢家人都当做放屁,但程家人可不这么想。程老夫人、程夫人会笑眯眯地说,好孩子,你看他都把话说这份儿上了,给他一个机会吧!不仅如此,还会到处宣扬,这样一来谢家根本不占理。
天渊朝男尊女卑,虽然也有和离之说,但那多半是休妻的委婉表示。男方看不上糟糠之妻了,想要她下堂,又不想做得太难看,就“恩赐”一张和离书给女方。像谢芝缨这样主动提和离的,男方会当成奇耻大辱,能答应才怪。
况且,他们攀上靖安侯府,目前看,是有大大的好处。
“小九,你有什么打算?”谢煜宸气闷地说,“有需要七哥出力的吗?”
谢芝缨揉着哭红的眼睛笑了:“有的。替我照顾好祖母和母亲,还有你自己。你们都平平安安的,我需要时才能给我助力。”
谢煜宸点头,不放心地道:“可是你来一趟家多不容易,以后就是需要和我们通气儿也不方便。”
“七哥放心,会有办法的。对了,我忘记问了,昨儿回来,没再让母亲吃福满堂的药吧?”
谢夫人走到梳妆台前,抱起一只紫檀木匣子,抽开匣盖,拣出一张药方:“自然听你的。昨日起,那边的药就停了。又换了家医馆,这是新大夫开的方子,倒是没什么不一样的。药便也在那家抓了。”
“原先的方子呢?”谢芝缨急切地问,“还在吗?”
“在咦?”
谢夫人在木匣子里一通翻腾,居然没有找到。
“紫萱!”谢夫人打开房门喊,“进来!”
紫萱答应着走了进来。她是谢夫人房里的大丫头,姿色平平,但是做事麻利又细心,谢芝缨出嫁那天,还是她帮着梳头嬷嬷一起梳头的。
“紫萱,福满堂那张药方呢?”谢夫人问,“我记得搁这匣子里了,怎么现在寻不见了?”
紫萱听了一脸纳闷:“怎会这样?昨天奴婢陪着您从医馆回来,按照您的吩咐放进去的,后来就没再动过这匣子。”
“你也没动过?”谢芝缨眼光锐利地盯着她,“那你还记不记得从昨天到现在,夫人房里都来过谁?”
匣子一直都放在梳妆台上,谁都能看见,谁都有机会伸手去碰。
紫萱想了一会儿,开始掰手指:“夫人去医馆,大家都很关心。回来后,好些人来看夫人。老夫人遣了橘蕊过来;大少奶奶、二少奶奶、三少奶奶都带了丫头过来,还带着几位小少爷;还有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也带了丫头过来看夫人”
谢芝缨抚额。本来想比较一下两张药方的不同之处,她觉得纸条应该是被哪个有心的拿走了。那人肯定是翠珊的同伙,可是现在看,这么多人来过母亲的房里,这要怎么揪出来那个浑水摸鱼的家伙啊。
忽然发现谢夫人、谢煜宸和紫萱都在诧异地看着自己,这才醒悟,现在还不能表现太过,以免打草惊蛇。
翠珊的同伙很可能不止一个,很可能是任何人,包括眼前的紫萱。
“唉,”谢芝缨故作懊恼,“我本来想拿着方子去找福满堂的老板算账的。母亲吃了这么久的药,身子还是没什么起色,哼!”
“罢了,不见了就不见了,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你拿去医馆闹也没大用,人家该说,这是你吃的时候儿短,药力不够,说不定吃一年才见效。”谢夫人说完,大家都笑了。
谢芝缨从谢夫人手里拿过匣子抚摸,心想,可不是吃一年就见效吗?前世,她的母亲就是吃了一年福满堂的药,最后一命呜呼。
旧的药方丢失得蹊跷。如果真是有心人偷走的,那么目的很明显,就是不想她们发现端倪。
“紫萱,你再去打一盆热水来,给九姑娘洗洗脸。”谢夫人吩咐。
“是。”
紫萱出去后,谢夫人马上关了房门,低声问:“你怀疑她?”
谢芝缨笑了。母亲的警惕性很高嘛,瞬间明白了她那番话的用意,还把紫萱支走了。
她把自己的怀疑说了,谢夫人和谢煜宸都大惑不解。
“翠珊不过一个小小的孤女,能有这么重的心机?”谢夫人回忆着从前的细节,“那时她服侍你尽心尽力,我看她甚好,一度起过念头,让她去伺候你七哥呢。”
谢夫人的意思是让谢煜宸将翠珊收房。当时她稍微在紫萱面前透露了这个意思,结果翠珊知道了,见到谢煜宸就躲,走路都绕着走,谢夫人后来又觉得不妥当,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谢夫人不理会谢煜宸一脸羞恼,继续对谢芝缨说:“你看,紫萱和翠珊好到那种地步,我觉得她有嫌疑啊”
“倒也未必。翠珊嘴甜,很多大丫头都跟她亲密无间,不好瞎怀疑。母亲,总之你也多提防她吧。”
正说着,有人敲门,紫萱端着热水进来了。她将面盆放好,又拧了湿布巾,服侍谢芝缨洗脸。
谢芝缨接过布巾,手指触碰到紫萱的手,忽然觉得手腕又是一热。
第23章 不是紫萱()
紫萱那苍白狰狞的脸转瞬即逝,谢芝缨大惊之下,手中的布巾掉入热水盆,水花溅了自己和紫萱一身。
谢夫人和谢煜宸都吃了一惊,紫萱急忙下跪:“奴婢该死!”
谢芝缨回过神,连忙笑道:“这么紧张做什么,是我手滑,你起来吧。”
紫萱一脸羞愧地站起来,垂着头小心翼翼地继续服侍谢芝缨洗脸,最后又蹑手蹑脚地端着水盆出去了。
房门关上,谢夫人走到门缝边看着,确定紫萱走远了,这才返回谢芝缨身边低声问:“缨儿,你方才是怎么了?紫萱脸上有什么,把你吓成那样?”
谢芝缨摇摇头,冲谢夫人和谢煜宸露出灿烂的笑容:“没事。”
“没事?”谢煜宸满脸疑惑,“你看着她的样子,好像看见了恶鬼似的。”
“哈哈,”谢芝缨觉得这还是重生之后第一次开心地笑,“不但没事,我还确定了,紫萱不是翠珊一伙的,母亲、七哥,你们放宽心。”
方才紫萱跪下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幼时在田庄上经历的一件事。
儿时的她淘气异常,在当地的村子满四里撒野,有段时间常常跑去一位老大夫家玩。
老大夫须发皆白,也不知多大年纪了,据说是一位隐居的名医,但当时谢芝缨并不知道这些。她虽淘气,却并不毛手毛脚,到了这位白胡子老爷爷的家里,不吵不闹也不胡乱翻腾,只是乖乖地待在一边,好奇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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