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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这样深切爱过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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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她伸手比画了一个闭嘴的手势,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儿,抓过助理lily,倒吸口冷气,“你说,什么情况?”
“您还不知道?”
顾衿很严肃地摇头。
lily惊呼:“咱们跟盛恒集团那个案子成了啊!”
“啊?”
第18章 冰裂(4)()
“今天一大早敲下来的合同,盛恒那边特地派了人来谈的,钱总知道这事儿以后直接就下楼来了,给咱们加薪不说,还通知人事升任您为副总监,说您功不可没。现在别说咱们客户部了,整个参与这个案子的几个部门都包了红包,大家快感激死您了。”
盛恒集团?案子成了?副总监?
顾衿脑子里就跟炸了个雷似的,半天缓不过劲儿来,她迅速回想昨天到底跟旁政说过什么没有。
傅安常站在办公室门口抱着手臂看热闹,脸上不咸不淡的。顾衿挤开人群走过去,压低声音:“到底怎么回事?”
傅安常淡淡的,丝毫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的喜悦情绪:“就你助理说的那样,案子谈成了。几个部门都跟着你升职加薪了。”他把人事换好的工作卡吊在手指上,在顾衿眼前一晃一晃的,“我得恭喜你啊,顾总监,咱俩的办公室终于对门了。”
顾衿一把扯下傅安常手上的胸卡,粗粗扫了一眼,上面确确实实写着:gujincustomeruserofficer(客户部总监顾衿)。
她终于知道这不是同事跟她开的玩笑了。
傅安常幽幽叹气,拍了拍顾衿的肩膀:“喜忧参半,一半流言蜚语,一半权力生杀,顾总监,你可要挺住啊。”
顾衿心情纠结,五味杂陈:“别说风凉话了。”
傅安常大概情绪也不是很好,一下冷了脸:“那我怎么说?我手底下的人比我这个总监还要能干,我们一帮人忙了几天几夜的成果不比你一个晚上来得容易,说白了也是你跟你们家那位旁总的家务事,早知道来得这么简单,你昨天又何苦费劲演那一出?”
“你拿我当什么人了?”顾衿恼火,她没想到傅安常会说这样的话。
傅安常垂下嘴角,摆出一副僵持的态度。
顾衿这个职升得莫名其妙,最关键的不是来自公司的风言风语,首要影响就是傅安常。大总监一手带出来的组长,做出什么成绩原则上来讲都该是算在傅安常头上的,可这回摆明了是向着顾衿来的,如果有有心人借着这次挑拨傅安常和顾衿的关系,接下来的工作是非常难做的。
傅安常迟迟不表态也不说话,顾衿注视着他,挑衅似的把胸卡挂在脖子上,转身走了。
这是新晋总监跟高管之间的战争,格子间那股热情劲儿过去了,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插』话,气氛变得很微妙。
傅安常抬头,见员工都在原地站着观察着自己,严肃地咳嗽了两声:“都看我干什么?工作啊。lily。”
被点名的lily一激灵:“总监。”
傅安常指了指顾衿的桌子:“下午联系后勤的人帮顾总监搬办公室,还有,”他眼神平静地环顾了偌大的办公间一圈,面『色』无波地训话,“不管别的部门怎么说,这次我们能拿下这个案子顾总监确实功不可没,也是大家一起奋斗得来的结果,希望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一起努力,团结在一起,不要在背后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顾衿上了三十三楼,本来是想去找总裁办的熟人问个清楚,没想到恰逢钱齐峰带着人出来,好巧不巧地与戚琳打了个照面。戚琳身后还跟着盛恒负责这个案子的几位高层,顾衿自知来得不合时宜,没想到戚琳却先一步叫住她:“顾小姐?”
钱齐峰看见顾衿喜笑颜开,忙招呼她过来跟几位财神爷打招呼。
戚琳很职业化地朝她伸出手,像不认识她似的:“顾小姐您好,昨天我们几位高层经过决议之后,一致认为您的解说非常出『色』,贵公司设计的方案也很出众,我们旁总特地交代我这个案子一定要交给茂柏,交给您亲自来做。”
“旁总”“特地”这两个词被戚琳无意中加重了语气。
钱齐峰在一旁信誓旦旦地跟戚琳打保证,感恩戴德的:“是是是,还请戚秘书回去转告旁总,非常感谢他对我们的信任,我们一定会好好做这个案子,不会让他失望。”
“您这位顾组长工作能力很厉害,一个组长,屈才了。”戚琳状似无意地看了顾衿一眼,玩笑道。
钱齐峰是商场上的老油条了,当然能听出她话中的意思:“最近公司的职位都在调动,小顾这些年确实为公司付出了很多,我们已经打算提拔她当客户部的副总监了。”
“那顾小姐,我们期待您的表现了?”
戚琳越这样,顾衿越心虚。她刻意装作和她不认识,顾衿也只能配合着和她握手道别:“谢谢信任,我会尽全力做好这个案子的。”
“那就到这儿吧,别送了。”
戚琳站在电梯里,身边有人为她按了按钮,趁着和顾衿面对面的时候,她偷偷朝着顾衿眨了下眼睛,有几分熟稔俏皮。
电梯门关上,一直跟这个案子的宋宇飞趁着没外人,赶紧凑到戚琳身边套话:“戚姐,旁总跟这位顾小姐关系不浅吧?”
戚琳直视前方:“打听老板的私生活,胆子不小。”
宋宇飞不死心:“您就偷偷告诉我,旁总这次这么偏心,傻子都能看出来。”
旁总昨天在评审会上出人意料地来旁听捣『乱』不说,今天一大早还吩咐他们推掉之前一直合作的美国公司,急匆匆地拟定和茂柏签约的合同,这里面,肯定有事儿。再说了,戚琳在外头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几乎就是旁政的意思,如此殷勤地帮着合作方一个小组长说话升职,还真是“活久见”。
宋宇飞想了一下顾衿的身段、长相,试探着问了一声:“他……外头养的情人?”
顾衿是旁政在外头养的情人。
这消息不知道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也不知道是谁从哪儿最先开始传的,有人说顾衿被盛恒的老板包养,一个月好几万元的生活费;有人说顾衿是哪家隐婚的豪门阔太太,连盛恒这样的公司都要给她三分薄面;有人说顾衿其实是个名副其实的官二代,在外头下基层体验生活。总之,从顾衿坐上副总监的位置那一刻起,风言风语就没停过。
顾衿对这些充耳不闻,在洗手间听了,也只是笑一笑淡定地推门走人。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只不过这火不是顾衿烧的,是底下人烧的,各种各样需要处理交接的案子和资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折腾得她精疲力竭。
晚上约了和尹白『露』一起做spa,顾衿脸上戴着厚厚的一层面膜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今天我去财务那儿签确认书,碰上郁桦,你猜她跟我说什么?”
“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啊,我都不用猜,肯定没什么好话,她那人浑身上下就写了仨字儿——优越感。”尹白『露』躺在她旁边做背部保养,眯着眼睛,身上就围了条浴巾,在一片白花花的水雾下头跟只妖精似的,“自认为跟着john在美国喝了几年洋墨水谁都不放在眼里,想当初我在公关部跟她争总监的时候,可没少给我穿小鞋。怎么说都快三
十岁的人了,天天愤世嫉俗阴阳怪气的,也不怕哪天就绝经了。”
顾衿被尹白『露』逗笑,伸出胳膊去掐她的脸:“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你这张嘴上。”
“别,全指着我这张嘴吃饭呢。你看,我前天刚做的冷光美白,白不?”尹白『露』张着嘴龇着牙,都能看见她那小舌头。顾衿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儿。
“哎,哎,叫你呢。”
“干吗?”
“说说,当官儿什么感觉?”
“能有什么感觉啊,行了吧你,别人这么问就算了,你怎么也凑这个热闹。”
“我呸!”尹白『露』唾她,“我问的是旁政,你别装傻。”
“你们集体去盛恒那天,老钱在公司急得上蹿下跳,尤其是听说在评审会上你直接让人家问得下不来台以后,整个公司都在等着看你们的笑话。郁桦不说是自己没给你们预算报表,为了推脱责任全栽到你们客户部头上了,可是万万没想到啊……旁政那厮跟陈湛北一个德行,就愿意用手里那点可怜的优越感难为咱小老百姓,你回家到底用了什么家法让他这么老实?”
顾衿坦白:“那天我和傅安常他们在一起喝酒都断片儿了,回家之后都不知道跟他说什么了,你信吗?”
“我信。那你就没问问他?”
顾衿撕掉面膜,沉默半晌:“没问。”
如果说之前绷着不联系他是因为两个人在冷战,拉不下脸,那现在,就是顾衿很单纯地尴尬害羞。
她没脸问他,也不敢去问,她怕这通电话打了,两人见了面他又会摆出一副嘲讽冷漠的架势来笑她自作多情。他旁大少爷心情好的时候,怎么都行,心情不好的时候,红的都能变成黑的。
尹白『露』晚上要去继父的医院探病,顾衿就顺路送了她一程,想着她继父病了这么久,身为好友,不去看望一下怎么都说不过去,谁知到了医院,尹白『露』说什么也不让顾衿下车。
“那儿重症监护,本身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身上手上戴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他总睡觉,意识也不清醒,你去了也没法跟你说话,还不够添『乱』的。”
“还这么严重吗?”顾衿问她,猛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上次我问我婆婆,她说旁政好像认识一个很厉害的肿瘤专家,要不要我回去帮你联系一下?”
尹白『露』一怔,迅速拒绝:“不用。他女儿在这边医院也托了熟人,上个星期做了两次开放『性』治疗,效果还行,已经在慢慢好转了。”
“那不是挺好的吗,早点康复,你和阿姨的负担也能少一些。”
尹白『露』笑她:“你就别惦记我了,照顾好你自己才是正经的,我这边好坏都有人陪着,再不济……”她苦涩低头,“衿衿,活了这么多年,这段时间我才算是活明白,人不可能面面俱到,珍惜自己拥有的,是最重要的。”
尹白『露』很少跟她说这么严肃的话,顾衿以为她是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压力大,只顺着她说:“嗯,我知道了。”
“知道个屁,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有空多回去看看你妈,讨好讨好你婆婆,跟旁政也别那么端着了,就冲他给公司这个单子,不管你怎么狡辩,他要是不拿你当回事儿不拿你当老婆神经病才会这么做。主动一点,上上心!”
又来了。
顾衿感觉自己跟被套了紧箍咒似的,忙赶尹白『露』下车:“你走行吗?”
尹白『露』笑嘻嘻地在车门外跟她招手,顾衿也趴在窗户上跟她挥手,一直目送她进了住院处的大门。
晚上七点多是医院门外最热闹的时候,救护车送来急救的,送外卖的,探病的,都挑在这么个晚饭的高峰期。
顾衿的车停在住院处大门口不远的地方,目送尹白『露』走的时候,身后有一辆白『色』的cooper停过来,车身上还贴了几个很卡通的装饰物,一看就是女孩儿开的。
车里的司机大概是生手,倒车倒了几次也没成功,顾衿停在她前面,大概是挡住了她倒车的路,车主走下车,敲了敲顾衿的车窗。
玻璃上镀了一层深颜『色』的膜,在外面看不见里面,在里面却能很清楚地看到外面。
顾衿抬头,车窗外站着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不,应该说是女人。女人梳着简单的马尾,穿着白『色』的羊绒大衣,很清秀,也很瘦,细细高高的鼻梁,大眼睛,有一种很古典的气质美。
那女人笑得似乎很开心,弯着眼睛,很热情地在跟顾衿挥手,她在说着什么,外面都是嘈杂的喇叭声,顾衿没听清。
顾衿降下车窗,礼貌地问了一声:“你好?”
那女人看到顾衿一张干净略显茫然的脸,表情一下顿住了,那神情好像是吃惊,好像是错愕,好像是尴尬,反正顾衿也说不清。
她慢慢放下手,看着顾衿没说话。顾衿又问了她一声:“你好,有事儿吗?”
“哦,哦。”女人回过神,状似无意地打量了一下车里副驾驶的位置,朝着顾衿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你的车跟我一个朋友的很像,我认错人了,对不起啊,打扰你了。”
顾衿松了口气:“没关系。”
窗外的女人直起腰,腰板挺得非常直,她很友好地望着顾衿:“小姐,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把车往前动一动。”
她指着后面那辆白『色』cooper,有些腼腆:“我是新手,不太会停车。”
顾衿看了眼后视镜,都是女司机,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很爽快地答应:“行,我这就走了。”
她发动车子打了转向灯,又探出头,傻里傻气地好心给那位漂亮的女人指点:“你一会儿把方向盘向左打半圈,车头摆正就差不多了。”
女人微微笑了笑,礼貌地和顾衿道谢,楚楚的神情在夜『色』中十分动人。顾衿走了还忍不住感慨,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最漂亮的人,只有更漂亮的。
她一直觉得不管自己是在学校还是踏入社会,见过的形形『色』『色』美女中,尹白『露』算是上乘了,那只女妖精一颦一笑都带着勾魂的劲儿。顾衿一度以她是自己的好闺密为荣深深骄傲了一把,但是没想到,今天碰上了比尹白『露』还要出挑的。
顾衿八婆地趁着红灯的当口给尹白『露』发微信:“你知道吗,刚才送你在医院门口碰上个美女,超级漂亮超级有气质那种。”
“能比我好看?别做梦了。(冷漠脸)”
“(讨好)(讨好)你俩差不多,哎,现在想想,好像真的有点像。”
“你懂什么?漂亮女人都漂亮得雷同,只有你们这些丑的才能丑出五花八门参差不齐。”
尹白『露』拿着手机站在监护室的门廊上,楼层非常安静,叮一声,不远处的电梯里走出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大衣,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很轻,很有教养。
她迅速在屏幕上敲了几个字,敛起之前与顾衿聊天时的笑意,与那女人漠然相对。
女人对尹白『露』冷漠不屑的表情见怪不怪,自顾自进了病房套间放下饭盒和水果,招呼她进来吃饭,趁着尹白『露』的妈妈进洗手间洗手准备餐具的空当,女人朝着尹白『露』开口:“别总看敌人似的看着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没比我多光彩。我买了你爱吃的小排骨,要不要吃一点?”
尹白『露』咬牙切齿:“好歹我没心怀鬼胎妄想抢别人的丈夫,更不会用得了绝症的爹博同情。”
“不是你爸爸你当然会说风凉话。”女人用热『毛』巾擦了擦手,若无其事地打开饭盒的盖子,体贴地摆了三双筷子,“白『露』,我们是一路人。”
“谁跟你是一路人!”尹白『露』压低声音,怒火中烧。
第19章 冰裂(5)()
女人轻慢的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讥讽:“不想让我乘人之危,你怎么不去求陈湛北?这么为你的好姐妹抱不平你怎么不去告诉她我和你的关系?你怎么不去告诉她我和旁政的关系?尹白『露』,你和我一样自私,就别给自己贴上什么仗义的标签了。”
尹白『露』正要发作,恰逢她妈妈从监护室出来,两人一齐闭嘴收声,尹白『露』站在门边胸口起伏不定,那女人见状笑意盈盈地站起来,冲着尹白『露』的妈妈柔声道:“妈,我买了你和白『露』爱吃的菜,忙了一天,快来坐会儿吧。”
『妇』人慈爱地看着两个女儿,只觉得忙了一天终于得了些安慰。
年轻漂亮的女人和自己的母亲面对面坐着,共享一顿晚餐,一时气氛静谧温馨,尹白『露』默默看着,忽然觉得心里那个膨胀得快要爆炸的气球,一下泄了气。
顾衿开着车百无聊赖地在街上转悠,快要年末,各家商场都打着促销的名义招揽顾客,门口挂着大红的灯笼放着喜庆的音乐,很吸引人。每年的这个时候顾衿最有购物欲望,心念一动,她去了城中最大的一家购物中心。
顾衿走进商场门口位置的一家表行,有穿着黑『色』制服戴着白手套的小姐微笑着跟她说“欢迎光临”。
她回以微笑,走到之前看过好多次的一个柜台。
那只表依然高高在上地摆在那里,没有因为任何节日的到来而打折扣。
劳力士潜航者的经典款。
顾衿『摸』了『摸』荷包,最普通配置的也要七万多元,一笔不小的数字。想想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下狠心给自己买过这么贵的东西,也没给妈妈买过,她闭着眼睛想了想,一瞬间脑子转得很快。
她想起尹白『露』跟她说过的话,想起那天晚上他压在自己身上那个不算亲吻的亲吻,想起茂柏接到单子时自己的震惊,想起往日种种他对自己算不上好的好,心一横,不就是半年的工资嘛,不就是几个月的奖金嘛,买!
顾衿刷了自己的两张信用卡,提着包装精良的盒子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忐忑的,她一面苦兮兮地想着接下来几个月自己都要过着吃土的生活,一面惊恐地把东西收在包里,生怕让别人抢走了。
晚上很多人出来逛街,有一家三口,有年轻的情侣,有带着宝宝的妈妈,顾衿走着走着,鬼使神差地就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电话响了好多声却一直没接通,顾衿等了半天,最后挂断了。
手机响了好多声,旁政拿在手里等了一会儿,又不动声『色』地挂掉。陈湛北好奇:“谁给你打的?”
“管得着吗?”他坐在副驾驶位上,嘴角上翘,心情明显不错,“爷外头养的情人打的。”
陈湛北啐他:“不吹你能死?别人我不敢保证,就你,养什么我都信,女人,不可能。”
“你骂谁呢?”
“这可不是骂你,我这是夸你。”
旁政不接话,手机攥在手里,又开始漫不经心地转来转去。
那是他琢磨事儿时候的经典动作,陈湛北开着车又瞟了他一眼,戳破他:“看你那模样表情就知道,除了顾衿没别人。”
旁政冷哼一声,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哎哎,你还能装得再像一点吗?好不容易给你打个电话,你心里不定怎么美呢吧。不好好说话,还晾着?啧。”陈湛北叹气,他比旁政小几岁,总觉着思维跟他好像差了二十岁,“真不明白你俩这种过日子的生活模式,谁也不管谁,可偏偏心里又都惦记着,这么晚了她给你打电话你好歹也问问人家吃饭了没有啊。听说你前儿个大发慈悲给了茂柏一个大买卖,还让你那个女秘书去人家公司捣『乱』了?”
旁政拿起陈湛北车里的挂件放在手里摆弄,没把陈湛北的话当回事儿:“你跟尹白『露』不当侦探都可惜了,天天就指望打听别人的八卦活着呢吧。”
旁政有意讪他,陈湛北脸皮厚,装没听见:“怎么着今天也算是给你过生日,要是心情好我跟你说件事行吗?”
“说。”
旁政的注意力似乎全在手里那个小玩意儿上,陈湛北斟酌了半天,才哼哼一句:“好像今天吃饭,大禹哥也在。”
旁政面无波澜:“谁找来的?”
“宋方淮他们。”
说完,车里一片死寂。
陈湛北就怕旁政这样,挠头劝他:“哥?咱别不说话啊。”
陈湛北装模作样地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睨了眼旁政:“我就说不能让我张嘴,回回都是我当炮灰,宋方淮那孙子跟我耍心眼儿,明明局是他攒的,人也是他找的,不落好挨骂的事儿从来都是我的!”
旁政把东西给陈湛北扔了回去,淡淡地道:“来就来吧,我跟他也有几年没见了。”
陈湛北心里松了一口气,越发兴奋期待。
陈湛北是北洲国际的太子爷,老子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身价不低,但是这些年熟识他的人都知道,小太子爷身边的朋友大都是从北京那边来的子弟,反倒和那些富二代、三代疏远。有人问过陈湛北,陈湛北闻言也不生气,反而坦然相告,因为他们玩得脏。
他自小跟在父亲身边,有钱人见得太多了,也见过太多穷人乍富之后的寻欢作乐,从某种角度来说,陈湛北是瞧不上这些人的。他心气儿高,自小就羡慕旁政这样长在高墙大院的人,这样的人,不管有没有本事,在外头干了什么荒唐事,骨子里是正派的,心里是有原则的。
其实他和旁政的交情也有四五年了,那时候他还是个『毛』头小子,从成都老家搬来b市算初来乍到,因为一次朋友之间的饭局认识了旁政,从那以后,就一直有事儿没事儿跟着他混,对旁政的私人生活知道得不算少。
旁政那年还在北京,身边有一帮固定的发小,都是他在他爷爷身边上学时候的朋友,有初中的,有高中的,以宋方淮为首,算上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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