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少的千年魅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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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就是，我们衣服兜里的钱也没了，医院管不管？”

　　　　“至于衣服兜里有没有钱，我回答不了您。我在手术室见到的时候患者已经是只穿着手术服了。这样，今天周末，医患纠纷调解办不上班。要不你们周一工作时间去找一下他们，您这些具体的要求我们做不了主。”韩墨扬不卑不亢地回答。

　　　　“哎？你这什么态度？”几个男的往前逼近了一步。

　　　　韩墨扬还是自上而下那样冷冷的看着他们，眼神和看垃圾差不多。他的仁心和耐心只是面对病患的时候，面对这种典型的医闹，再懒得和这些没有素质的人周旋，扬手招呼了门口的保安过来。

　　　　几个家属还不老实，想要往前再走。保安出声警告：“别走了，站住！你再往前就算影响正常工作秩序了，我们就按医闹处理！”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下，骂骂咧咧的撤了。

　　　　周一的早晨，病房一片忙碌的景象。早班的护士和昨天夜里值班的护士匆匆的交接着患者的情况；实习学生和住院医师们一个个争分夺秒敲着电脑，需要录入的电子信息实在是太多；换洗被服的护工和保洁阿姨也是动作匆匆，在走廊上穿梭；唯一安静一些的群体反倒是医师，大多已经换好了白大衣，等在医师办公室里，一会儿就要跟随主任一起查房了。

　　　　钟表的分钟刚刚指向八点，主任办公室的门“咔哒”一下准时打开了，肖主任穿着笔挺的白大衣，迈着沉稳有力的步子走了出来。随后出来的是陈教授，他回身轻轻带上了门。

　　　　肖主任早年留学日本，大和民族那种一丝不苟、精致儒雅的派头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的白大衣里面永远是衬衫领带和西裤，花白的头发永远梳得丝毫不乱，走路的时候腰板挺得笔直，和你说话的时候会认真看着你的眼睛、嘴角含笑。

　　　　他在前边走着，一面侧回头跟身后的陈教授说着什么。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吧，不知从哪里涌出来的人群已经追随在他身后，而且大家很自觉地走在各自对应的位置。杜主任在肖主任身侧略后一些，由内向外依次是教授、组长、高年资医师、中青年骨干、新人和住院医师，一队人将并不宽敞的走廊塞得满满当当。

第86章　主任查房（）　
走廊里的家属们看见这阵势也不由得纷纷噤声，尽量使自己贴近墙壁靠边站立。老患者的家属会笑容满面的跟肖主任打招呼，主任也会微笑和他们点点头。新进病患的家属则会偷偷扯着旁人的袖子，低声询问这是何方神圣。

　　　　进入病房，肖主任从不走过场，总是细致的向主管医生询问病情和处置，每一个被他查看的病人都感受到满满的诚意和尊重。这不，你看1号病床上的大姐眼圈都有点红，家属激动的声音都有点发抖。肖主任握着大姐的手，声音坚定让人很容易就无条件的信赖。他说：“大姐，您这个手术很成功，不用担心，过两天出院了，就跟啥事没有一样，该干啥干啥，想干啥干啥。”声音洪亮，语气坚定。病房里响起一片善意的笑声。肖主任就是这样，用最通俗的语言三言两语就打消了患者和家属惴惴不安的情绪、顾虑。

　　　　每次跟随主任查房，韩墨扬都如沐春风。他想，这就是医术精湛、医德高尚的典范吧？在他心中，好医生就应该是这样的。

　　　　当然，也不全是这样风和日丽。比如说进到这一间病房，听完管床大夫宋奥的叙述，肖主任的眉毛微微皱起来，重复道：“明天排手术？”

　　　　这蓦的一问，吓了宋大夫一跳。韩墨扬站的有点远，都听出来宋奥的声音立马萎了三分，迟疑道：“是……”同时大脑似乎在飞速运转着，死命回想有什么不妥。

　　　　肖主任扬声道：“根据患者这个病情，大多数情况下当然可以得到你现在这个结论。但是何为医者？我们对病患负责，就是不要漏掉1％甚至0。1％的可能性。所以在手术之前还应该做一次CT。”

　　　　宋师兄已经满脸通红了，他推了推由于出汗而下滑的眼镜，连连点头。

　　　　其实肖主任之所以扬声，并不是有多生气，而是为了说给最外围的实习学生们听。查房的时候，他们往往挤不进自己身边，而这种临床最直观的学习机会往往是最容易受益的。所以肖主任提高了声音只是为了让他们听得更清楚，他是真心毫无保留的想让这些未来的医师们学到更多。他看到学生们都低着头唰唰写着记着，满意的点了点头。

　　　　家属听了肖主任这一番话，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肖主任很威严的看了他们一眼，他们吓得闭上了嘴，神色却满是不安和疑虑。肖主任继续道：“宋大夫的处置没有任何问题，你们不需要有一丝一毫的担心或是怀疑。我今天也是为了教学，所以才会指出这一点。”

　　　　家属们脸上露出将信将疑的神情。韩墨扬注意到宋师兄脸上的红潮褪了一些，脸色有些苍白，紧抿着嘴唇。

　　　　一圈认认真真的查房下来，也快九点半了。大家纷纷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韩墨扬看见宋师兄进了肖主任的办公室。

　　　　他想：肖主任还真是一板一眼啊，他说的话倒也没有毛病，但是却有一点将宋师兄架在火上的意味。如果患者和家属对于管床医生不再百分百的信任，那么对于后续的治疗和配合程度也成问题。

第87章　仔仔生日趴（）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韩墨扬听见走廊一阵骚动，他心里叹了口气，又发生什么事了？总是这个时间出事，还能不能愉快的准时下班玩耍了？

　　　　人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是朝着他的方向来的。

　　　　疑惑中，他听见了敲门声，随后伸进来一个脑袋，是程平。

　　　　他挑了挑眉，还没来得及说话，程平已经进来了，“墨扬，你女朋友来找你了。什么时候找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你小子口风很紧啊！”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

　　　　透过半开的门，韩墨扬看见了亭亭玉立的岚和身后一众如同打了鸡血的吃瓜群众。

　　　　他赶忙跑出来，揽住岚的肩膀，“你怎么来了？也没打个电话。”

　　　　他的动作引发人群一阵抽气声。

　　　　他略微用力，带着岚进了办公室，只是对程平说了一句：“不是女朋友，是我媳妇。”然后就带上了门，果然如他所料，听见了更多惊讶的声音。

　　　　看着他笑的得意的样子，岚说：“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坏哦。”

　　　　韩墨扬一脸忠犬相：“正好你来了，阐述一下事实而已，省得她们天天以为我是弯的……”

　　　　岚斜睨了他一眼：“你周围挺多人惦记你的哈？”

　　　　韩墨扬傲娇的昂了昂头，拖长了音：“你老公的魅力那你看……”

　　　　岚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好啦好啦，说正事。我给你打电话了，你没接到？”

　　　　韩墨扬掏出手机一看，果然，两个未接电话。他抱歉的笑了笑，“估计是下午开会时调了静音，开完会忘记改回去了。有何指示啊？还让老婆大人亲自跑过来一趟。”

　　　　岚说：“你今晚有事吗？”

　　　　“没事，但凭老婆大人吩咐。”

　　　　“那我们去拾间好不好？今天是仔仔的生日。”

　　　　哦？那个机灵的小肉球？韩墨扬点点头，“好啊，也有几个月没看见仔仔了呢。”

　　　　他们先拐去一家玩具城，买了小家伙最喜欢的大汽车玩具，然后到了拾间。

　　　　院子里已经缀满了彩色气球和三角旗，大门口还用气球绑了一道拱门，很有party的气氛。米夏和仔仔穿着亲子蓝色条纹衬衫，一个是白色短裤，一个是白色哈伦裤，看上去清清爽爽。米夏早已经不是刚来时的憔悴样子了，绑着马尾，笑容明媚，岚恍惚间觉得好像又看见了大学时候的米夏。

　　　　院子里已经很热闹了，还有几个小朋友和家长。

　　　　米夏看见岚，低下头和仔仔说了些什么，笑着走过来了，“岚姐，姐夫，你们来了。”

　　　　仔仔像一个小肉球，也跟在后面，一头冲进岚的怀里，喊着“阿姨好。”

　　　　韩墨扬逗他：“仔仔，来，叔叔看看你有没有长高呀。”

　　　　仔仔一脸嫌弃的看着韩墨扬，满脸上都写着“不要碰我”。不过，当目光落在他手里拎着的工程车玩具时，明显眼睛发亮。他抬头看看韩墨杨，又看看玩具，欲言又止，乌黑的眼珠滴溜溜转个不停。

　　　　韩墨杨嘴角含笑，看他到底想怎么办。

第88章　无礼（）　
片刻，小家伙好像想出了主意，仰脸对韩墨扬说：“叔叔，你知道吗，我今年的生日愿望就是要一辆车车耶。”

　　　　韩墨扬和岚对视了一眼，笑着说：“哇哦，好巧哦，叔叔今天正好带了一辆车车哦。仔仔想不想要？”

　　　　“想——”小家伙仰头拖着长音说。

　　　　“那给叔叔抱一下。”韩墨扬眨了眨眼睛。

　　　　仔仔犹豫着，似乎在盘算怎样比较吃亏。最终勉强点了点头，说：“就一下下。”

　　　　韩墨扬早已经托着他腋下给他举高高又转了一圈。不过他是真的不喜欢被人抱，脸憋得红红的。小脚刚一落地，拽着玩具车就走。

　　　　米夏在后面喊他：“仔仔，说谢谢叔叔啊。”

　　　　仔仔回头，眯着眼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米夏不好意思的对韩墨扬说：“谢谢姐夫啊，这孩子……”

　　　　韩墨扬摆摆手，放眼四下望去，说：“很热闹啊。”

　　　　米夏：“嗯，除了你俩，都是仔仔幼儿园的好朋友。”

　　　　岚本就喜欢小孩子，现在看到院子里这几小只，一个赛一个的粉雕玉琢，心里泛开一片柔情，不由得将头靠在韩墨扬肩膀。韩墨扬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两人举步正要往屋里走。

　　　　突然一个小女孩伸手指着岚，受到极大惊吓般哭着尖叫：“爸爸，那个阿姨不是人……”

　　　　小女孩惊恐的嗓音极具穿透性，院子里的大多数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一时间，无数道目光都顺着小女孩手指的方向，射向了岚身上。

　　　　米夏和韩墨扬脸色骤变，本能的就并肩站在了岚身前。米夏更是皱着眉头喊道：“丫丫，你说什么那？丫丫爸爸，你家宝贝这是怎么了？”

　　　　岚伸手扶了扶额角，哪里冒出来的小鬼，真让人头疼。她指指自己，笑着问那个叫丫丫的小女孩：“你在说我吗？小朋友鬼故事看太多了吧。”

　　　　丫丫眼睛瞪得圆圆的，回头看爸爸，一副无辜的表情。

　　　　岚迅速打量了一下她的爸爸，人类，三十多岁年纪，戴一副无边框眼镜，米黄色的衬衫，看上去斯文无害。此刻，他也正在观察着岚。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处，岚却无端觉得心里一慌。

　　　　丫丫爸爸蹲下身子，抱起了女儿，说：“我相……”

　　　　岚立时挥出一团柔光，定住了这一方小小的时空。她可不敢冒险任着男子说出什么。

　　　　只见随着白光以拾间顶楼上方为最高点、向四下柔软垂下，形成一道拱形的透明穹幕，被笼罩在内的人们都保持了刚才最后一刻的动作，一动也不动。岚正在思考要不要抹掉他们的记忆、就当做自己并未出现在这里时，却惊讶得发现丫丫的爸爸从容将女儿放在地上，迈步向她走来。

　　　　岚震惊道：“你……你不是人类吗？”

　　　　男人神态镇定：“没错，但不是普通的人类。”说着话呢，男人身形一晃，岚只觉得一团阴影直奔着脸就过来了。

　　　　她赶紧瞬移，这才看清是一条铁链。岚有些生气，斥道：“真是无礼！”

第89章　阴阳师（）　
这男人看起来书生气十足，动起手来却是敏捷矫健，铁链翻滚着以刁钻的角度向岚一次一次的袭来。

　　　　岚一边闪避回招，一边仔细观察，终于在他跳跃腾挪间发现了他衣下一块闪着诡异黄光的牌子。

　　　　铁链迎头砸下，岚向右避开，未料铁链末端竟分成两叉，像蛇的信子，右边一端已然勾住岚的手臂。也就在同时，岚运气为剑，削下了那块牌子。瞬间，男人仿佛撒了气的气球，软绵绵落在地上。

　　　　岚挥掉胳膊上的铁链，伸手将那牌子吸过来，想看看有何古怪。甫一入手，就感觉到一股极强大的邪祟力量。铁锈黄色不锈钢质地的牌子上有五芒星图案，下面刻着小篆阴文，太长时间没有接触过了，岚定睛分辨，是“阴阳师”三个字，后面还有51两个数字。

　　　　这是……什么？

　　　　毫无头绪。还是先善后吧。岚默念了两句咒语，竖指指向穹顶，随即有碎金般的耀眼光点散落众人一身一脸，然后穹顶开始慢慢消解。岚搀起韩墨扬，一阵烟雾过后，两个人消失不见。

　　　　院子里又恢复了热闹，微风吹过，气球随风飘动，小孩子快乐的互相追逐。米夏不知是第几次跑到门口张望，岚姐两口子怎么还没来？只有坐在桌边安静喝茶的丫丫爸爸莫名有点烦躁。他受的训练早已让他能很好的控制这些琐碎消极的情绪，此刻是怎么回事？他手摸了摸腰侧的牌子，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情绪。

　　　　回到两个人的家中，韩墨扬也把刚才的事情忘记了。他看着岚，只觉得脑袋有点晕，就像喝酒喝断片了，说：“哎？刚才说到哪了？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岚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心不在焉的“嗯，是么？”

　　　　韩墨扬太了解岚了，他赶紧走过去，拉着她的手问：“发生什么事了？”

　　　　岚犹豫着说还是不说。

　　　　韩墨扬双手握住她的手，“媳妇儿，你答应过我的，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和我说，咱们一起面对。”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他的声音诚挚而带有魔力，岚叹了口气，点点头，将刚才的事情和他复述了一遍。

　　　　“阴阳师？”韩墨扬重复道。

　　　　岚点了点头，秀眉微蹙，说：“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号。这是个组织还是个名号？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那牌子十分古怪，似乎能让普通人类拥有一些灵力。不过，他们为何要对我出手？”

　　　　韩墨扬的浓眉也是皱在了一处，“还有那个小女孩，也很古怪，不知道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能从米夏那边打听打听么？”

　　　　岚点了点头，说：“你到时间先睡吧，我去一趟莲师那里。”

　　　　韩墨扬知道自己帮不上她，抱了抱她：“嗯，那你一路小心。”

　　　　岚一刻也不耽搁，转身就消失了。

　　　　小东江湖心深处，亘古不变的漆黑与寒冷。

　　　　莲师看着面前匆匆跪下的魅，伸手捋了一下长须，“可是天道有变？”

　　　　岚长跪起身，仰头问：“莲师，您可曾听过阴阳师的名号？”

第90章　东方大凶（）　
“阴阳师？”莲师眸中精光一闪而过，他一手摩挲着另一只手腕上的珠串，沉声念诵：“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阳变阴合，而生水火木金土。”

　　　　东江的水底一如既往的漆黑一片，只有莲师座位的地方泛着淡淡贝色的亮光。岚垂首站在黑暗中，凝眸细思，心中隐隐似乎透进一缕亮光。

　　　　莲师的意思是此阴阳师与阴阳五行有关？她回想着那人类男子的形貌和身上的铭牌，说：“我遇到一个人类，却有着某种非人类的能力，而且他身上有一块铁锈黄色五芒星图案的铭牌，似乎就是这种非人类能力的来源……”

　　　　“铁锈黄色？”莲师沉吟着，“金木水火土，白青黑赤黄。黄色对应的是五行之土……”

　　　　岚瞬间回忆起拾间的小院，正是松软的泥土地。许多事情在她的脑海里迅速的连成了线，还有许多看到了却未及细想的小细节。

　　　　莲师一扬手，一套卜卦工具落在了面前的矮几上。岚知道，这是一套千年玳瑁壳，莲师素日里极为看重，轻易不会拿出来。她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她见这卦具精巧喜人，琥珀色的表面隐隐浮动着花纹，忍不住拿在手里，对着夜明珠的光细致欣赏。结果莲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了过来，劈手就抢了过来，从来不曾厉声训斥过自己的老师，破天荒头一回让她在门外罚站了三个时辰。

　　　　站在门外，她委屈的啪嗒啪嗒直掉眼泪。透过泪眼朦胧，她看到莲师将卦具贴在胸口，一动不动的站立着，背影沉默成了一座山。

　　　　这一刻，莲师又取出了这副重要的卦具，岚不由得收敛心神，束手静立。看他推演。只见他十指灵活的飞舞，时而沉思，时而划算，两道长眉竟似要拧到一处一般。

　　　　片刻，作为卜卦工具的龟壳竟剧烈颤动起来，伴随着越来越强的噼啪作响的声音。岚只觉得周遭的空间都似乎受到了剧烈的挤压。最终当一切归于寂静的时候，莲师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一阵紧似一阵。

　　　　岚赶忙起身到他身边，关切的扶住他的胳膊，帮他轻轻拍打后背，捎带着瞥了一眼卦盘。

　　　　她当年曾和莲师学了点皮毛。这么久过去了，忘也忘得差不多了。饶是这样，那卦盘上的结果清晰了然，她一眼就看出乃是大凶之兆。

　　　　莲师终于不咳嗽了，他平稳了一下呼吸，说：“大凶，落在东方。天道生变，终是来了……”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东方？岚下意识的重复着，又问：“那依您所见，这是一个人的代号还是一个组织？”

　　　　莲师端详卦面，说：“你看这裂纹，由中间发散开去，一层引发一层，看似随机，却又隐隐都朝向中心。我觉得也许并不是一个人。”

　　　　岚点点头，谢过了莲师便匆匆告辞。

第91章　碎成渣的少女心（）　
韩墨扬早上醒来没有看见岚，他心里惦记，打岚的手机没有人接，只好收拾收拾上班去了。

　　　　在单位门口，正好碰见程平。

　　　　程平三步并作两步，赶上韩墨扬。两人皆是高个长腿，并排走着很是醒目。

　　　　程平一手搭着韩墨扬的肩膀，说：“哎，跟你说个事，我听说有个急诊患者家属来闹事，说医院剪了他衣服，要赔钱。你说逗不逗？”

　　　　“赔了吗？”韩墨扬问着，脚下并没有停留。

　　　　“啊？”程平好像没明白，反问了一声。接着又反应过来韩墨扬想问什么，嗤笑了一声，道：“嘁，怎么可能？院方又没毛病。再说了，他家还欠着抢救费呢。”

　　　　韩墨扬点点头。

　　　　程平肩膀戳了一下韩墨扬，压低了声音说：“你小子不够意思啊，什么时候结的婚，也不说一声啊？”

　　　　听他提到了岚，想起她说要去找莲师，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程平侧头看了看兄弟一脸的忧郁，笑了，说：“你那啥表情？和你开玩笑呢。结婚是喜事啊，现在给你说声恭喜吧，早生贵子啊，哈哈。”

　　　　韩墨扬觉得他好像有一点点明白岚的心情了，心里很多事情不能说与人知，陪着干笑了两声。

　　　　程平继续问：“你媳妇儿是干什么的啊？长得跟明星似的。”一脸羡艳的表情。

　　　　“呃，经商的。”她有一家民宿，说是经商应该也贴边吧。

　　　　“才貌双全啊。”程平由衷的感叹。

　　　　说着话呢，俩人已经到了科里。程平拍拍他的肩膀，假装苦着脸说：“哎，可惜了以倩倩为首的一众少女啊，心碎成渣渣喽……”说完一拐进了办公室。

　　　　倩倩？许倩？！他多次感受到这姑娘释放出来的善意，对她印象很好。连程平都看出来她喜欢自己了？还一众少女？他耸了耸肩。

　　　　结果正好看见许倩从护士站里面起身，他正要打招呼，却见许倩又“唰”一下矮下身子，将脸躲到了电脑后面。

　　　　韩墨扬的笑容就僵在了空气里，多少有些尴尬。

　　　　不过他倒是并没有往心里去，因为除了岚他没有精力照顾那么多人。

　　　　岚从莲师那里直接去了拾间。

　　　　天刚蒙蒙亮，整栋房子和院子都是静悄悄的。

　　　　岚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身边贴梗海棠肉绿色的叶子上面还滚动着露珠，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那名男子曾经坐过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异常。

　　　　终于等到整栋房子慢慢醒转，米夏还穿着睡衣呢，过来打开大门。看见岚，吃了一惊：“姐，怎么这么早在院子里？”

　　　　岚微微笑着揉了揉她睡得蓬蓬的头发，说：“是啊，反正我也不睡觉，想着早点来看看你呗。”

　　　　米夏和岚进了屋，给她热了一杯牛奶，略带歉意地说：“你先等我一下，我这头没梳脸没洗的，一会儿仔仔起来还得整着他上幼儿园去。之后才得空。”

　　　　岚微笑着推她：“去吧，别忘了，这里也是我的家啊，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就在这里等你哈。”

　　　　岚随手翻起茶几上散落的杂志，是一本旅游杂志，全是美图美女。她饶有兴致的看着，突然被一幅占据整个版面的曼珠沙华花海刺得微微眯了眯眼。

第92章　幼儿园里的麝妖（）　
照片摄于日本埼玉县巾着田的彼岸花之里，据说是亚洲最大的彼岸花海。每年秋天，火红色的彼岸花竞相开放，绵延成一片妖娆又明艳的炙热火海。

　　　　红色的彼岸花，又名曼珠沙华，盛开于地狱中的花朵。

　　　　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