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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少的千年魅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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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大夫你这边刚开个头，就恨不得给你怼死。而韩主任从来都是微笑着看着你的眼睛，深入浅出的回答自己的问题。韩墨扬知道，这是肖主任对他潜移默化的影响。
一传十，十传百，很多人就是专程奔着韩墨扬来的，别人不挂。
每天窗口放出去的号是一定数目的，但是如果遇到千里迢迢赶来的、或者是老病号来复诊的，韩墨扬也交代学生可以让挂号处加号。所以每个周三上午，他连口水都不敢喝，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还得看到十二点多才能看完全部患者。
又到了周三，韩墨扬的诊室外边的长椅上，老早就坐满了人。这其中，一位穿着深绿色棉布裤子的老人格外引人注目。他佝偻着背，头发花白，裸露出来的肌肤暗黄而粗糙，裤腿后面有斑斑点点的泥迹，一看就是长期务农、风吹日晒。他脚边地上有一个黑色的布包，细细长长的。老人眼神浑浊，神情木然，看着诊室紧闭的门入了神。
八点整，韩墨扬带着今年的两个研究生小伙子来到诊室，有相熟的老患者挥手和他打招呼：“韩主任早啊！”
他微笑着向他们回礼：“又来复诊了，王大爷！嗨，还有你，老李。”
他坐在诊室桌前，登录电子病历系统，然后点击开始叫号。
外面等候的患者依次进入。
奇怪的是，那个老爷子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有没有叫到他，总之他就那么一直坐在那里。
十点多，第一波患者经过初诊，已经都散去各个检查科室做检查去了。诊室门口的走廊里清凉了不少。
韩墨扬将一张CT片子放在阅片灯下，用激光笔指着，跟自己的两个学生讲着什么。
门，毫无征兆的被推开了。
两个小伙子做得离门近，诧异地回头看向门口。
就看见那个穿深绿色棉布裤子的老爷子一手抓着布包，直直走了进来。
韩墨扬觉得眼熟，想了一下，好像是几个月前自己做过手术的一个进城务工的小伙子的父亲。刚说了句：“你是……”
老爷子脚步一点没停顿，已经走到了韩墨扬身前。
第207章 刺杀医生（）
老爷子伸手从布包里摸出一把长刀，直直的就刺进了韩墨扬身体里。钢铁刺破脂肪组织的时候，发出“噗嗤”的闷响。
一个老人的动作，倒也不会快到哪里去。关键是出乎意料。
但是年轻人的反应速度明显更快，两个小伙子只是愣了一下，就向两头小豹子一样扑向老人，老人的肩膀撞着桌角，被被压倒在地上。一个男孩将他两只手反剪在背后，老人的胳膊呈诡异的姿势翻着。另一个男孩看了一眼老师，汩汩的血顺着刀没入身体的地方流淌下来，一个箭步窜到门口，拉开门，边喊着“救命啊”，边往处置室跑，去拿应急处置的用品。
胸口传来的剧烈疼痛让韩墨扬几欲晕厥，但是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意志为自己进行了简单的评估。刀入左前胸，明显没有刺中心脏，结合目前身体的反馈，考虑刺入左肺。继续失血会造成失血性休克……
好在同事们很快赶来，保安也来了，韩墨扬意识昏迷前感觉自己被推进了急救手术间……
……
他好像来到了北极，周围怎么这么冷，冷到他简直想骂娘。
什么都没有，旷野里，只有他一个人。
该往哪走？
他不知道。
他只觉得浑身发抖，连牙齿都忍不住上下磕碰在一处。
他抱着脚，原地跳，想给身体增加点热量。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用。
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冻死了……
呵气成霜，睫毛上落了一层冰碴。他感觉自己的热量在慢慢流失，睫毛上的冰越来越厚，他几乎要睁不开眼睛了。
就在这时，“韩墨扬——韩墨扬——”他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可是眼睛睁不开。
会是岚吗？
他看不见了，他心里涌起无尽的悲伤，对不起了岚，我很努力了，可是我真的睁不开眼睛了……是不是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韩墨扬，韩墨扬，不要睡，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是岚的声音！锲而不舍，温柔的，一遍一遍的呼唤着他，他似乎还感觉到她的手抚摸上自己的脸颊。
是幻觉吧？一定是的。岚的手那么温暖，她的手什么时候温暖过？
韩墨扬贪恋的蹭了蹭这双手，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
岚闻讯赶到医院的时候，整个人是头重脚轻的，几乎要晕倒。
她把着对面医生的胳膊，才勉强站住。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所以，只是因为他儿子又犯了病，他就带着刀过来行凶？”
医生点了点头。
岚又问：“医院的保安都是干什么的？怎么能让这种人进来的？还动手成功？”
一连串的问句连珠炮似的，却炸得她自己头晕目眩。
医生竭力想要安抚她：“你先别激动，他的刀藏在包里，他不拿出来，保安也是发现不了的。”
警察也来了，给两个学生做笔录。听着他们的叙述，岚才知道，那老头竟然凶残的想着刺死韩墨扬，因为他入刀的方位就是心脏，只不过因为不熟悉身体构造，才擦着心脏的边刺进了左肺。
第208章 昏迷不醒（）
多大的冤仇，下这么狠的手！
韩墨扬还在手术中，岚摸索着在门外的长椅上坐下，一遍一遍在心中默念着韩墨扬的名字，“韩墨扬，你不能死……韩墨扬，我不许你死……不许你死你就不可以死……你不是说过会陪我一辈子的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墨扬被推了出来。他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着，身上、鼻腔连接了各种管子，护士步履匆匆，推着车一路小跑。
岚机械的紧随其后。
又是重症监护室！
不同的是，这次进去的，是她最亲最爱的人。
大夫和她交待病情，刀刺伤导致肺部大量出血，形成血气胸……胸腔积液……生命体征并不平稳，今天晚上需要密切监控……
岚跌坐在长椅上。
医者父母心，韩墨扬用心对待的儿女，就是这么报答他们的父母的吗？
凶手已经被公安局收押，岚真想亲手结束了他的性命。死一万次都不嫌多！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这么做，韩墨扬不会赞成的。
一天，两天……一周，两周……韩墨扬一直没有醒过来。
医院的领导也多次前来探望，并且指示一定要全力救治。
岚就这么守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韩墨扬一天不醒，她一天就不离开。
那一天，她斜靠着墙，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她口袋里蹦了出来，掉到地上。她低头一看，那个墨黑的小人偶。
小人偶冲她挤挤眼睛。
锈涩的大脑仿佛瞬间通了电，重启了。她想到了夜罗。
为替周辰改命，他曾经说过让她以十年来交换。不知道，这交换的话，现在还做不做数？如今，她只求韩墨扬能活过来。她愿意用所有去交换。
小小的人偶仿佛能听见她的心里话，冲她勾了勾手指。
岚轻轻地把人偶捧起来，低声说：“你等我一下哈。”
下午，医生推门出来，又到了每天固定的可以探视的时间。医生按着顺序叫号：“3床、4床、5床、8床……”
散坐在各处的人们迅速的起身，在重症监护室门口排好队。岚也在其中。顺在医生后面，鱼贯而入。
门里门外大不同。门里面的世界安安静静的，只能听见各种仪器的声音。床上躺着的人也是悄无声息的，身上缠绕着各种管子。这种安静让人窒息。
岚熟门熟路的来到韩墨扬床前。
他依旧闭着眼睛，眼窝已经深深陷了下去，颧骨显得高高的。有护理员会帮助刮胡子，所以他的脸颊还算光洁，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胡茬。
各种不知名的液体透过管子，进入他的身体。
她轻轻将他的手放在自己手里。
曾经，那么温暖的手。
现在似乎比自己的还要凉，血管像蚯蚓一样，弯弯曲曲的爬在手背上。
她在心里跟他告别，我走啦，亲爱的，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一定会救活你。只是，我可能再不能在你身边了……这一生，很高兴认识你……忘了我吧，在剩下的生命里，希望你快乐……
第209章 再入冥界（）
“啪嗒”，一滴眼泪滴落在韩墨扬的脸上。紧接着又是一滴，又是一滴。
岚慌忙抬起手背擦了擦脸，又小心翼翼的避开管子拭去韩墨扬脸上的。
探视的时间只有十分钟，随着音乐声响起，岚知道，自己该走了。她俯下身，轻轻地、最后一次吻在韩墨扬唇上。
走出重症监护室，她头也不回的就直接出了医院。
外面车水马龙，烈日当头。
她在心里和小人偶说：“可以了，我准备好了。”随后，就感觉到裤兜里一扯，她随着这股力量走。
小黑人偶引着她来到附近的地铁站，一路向下，来到乘车区。然后向尽头走去。已经走到站台尽头了。小黑人偶提醒她隐形，岚依言照做。
两个人沿着黑暗的隧道继续向前，感觉似乎是向地下倾斜。
此刻，小黑人偶已经漂浮在空中，就在岚身前不远的地方引着她。
身边渐渐传来水声，空气也变得湿润起来。
又过了好长时间，无尽的黑暗尽头，隐隐有一点微光。近了，是个出口。
小黑人偶直接窜了上去，岚提一口气也向上升，感觉身子好像被一层东西阻滞了一下，但是很容易就穿透了。
落脚在地面上，岚四下一看，了然了，这就是上次遇见夜罗的那个房间。她感激的看了一眼小黑人偶，这条路避开了孟婆和那条恶心的河流，真是万幸。
“你能召唤夜大人吗？”岚问。
小黑人偶摇了摇头。
岚叹了口气，好吧，那就在这里等一等吧。
结果，就听见耳畔传来夜罗清冷的声音：“它虽然不能召唤我，但是我却能够感知它的行踪。”
岚回头，很熟悉的场景重现，夜罗倚在窗边，抬眸看向她，“所以，这次来是什么事？”
“上次……你说，我在这里呆上三年，你就会帮我给周辰改命。这次……嗯……不知道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岚垂着头，看着地面，说完了之后，牙齿紧紧咬住下唇。
“这次又是谁？”夜罗好奇道。
“韩墨扬。”
“韩……墨扬？”夜罗张开五指，向着博古架的方向一伸。一道银光“嗖”的落入他掌中，是那本生死簿。
竹简一页一页自动翻着，片刻，夜罗停顿下来。他眯着眼睛，嘴角斜斜勾起：“医生？是你的什么人？”
“我爱的人。”岚轻声说。
夜罗轻笑出声，眼神上上下下扫过她的全身，“你这魅族，真是有趣，一次一次来找我，竟然都是为了人类？你说你一介不死之身，怎么老和人类纠缠在一起？还有，合着你觉得我这生死簿就这么随意？”
夜罗的哂笑让岚无地自容，她恨不得当下立刻就走，掉头就走。但是为了她的韩墨扬，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后背挺得更直了一些。
夜罗看她的样子，觉得很有趣。这种感觉和记忆中的印象重合了，看来还真的是本性就很有趣的生物。他薄唇微启，轻轻吐出两个字：“算数。”
第210章 精神控制术（）
岚垂了半天的头突然抬起来，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意外和惊喜。
被这样一双妙目眨也不眨的盯着，夜罗略微有点别扭。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继续道：“不过，除了在我这呆上三年，我还有一个条件……”
岚急急地打断了他的话：“没问题……”
夜罗挑了挑眉，“哦？我还没有开出来呢……”
岚斩钉截铁地说：“不论你开出什么条件，就是一命换一命，我也二话没有，答应你就是了。”
夜罗靠在窗棱上，长腿支着地，双手在身前拍响：“好，我倒喜欢你这性格。”
“不知我有什么值得交换的呢？”岚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宝贵的财富啊。
夜罗跳下窗台，走到岚的面前。
她今天穿得比上次顺眼得多，一件浅紫色对振式收腰拖地罗裙，淡雅的茉莉花开满双袖，花瓣绣的栩栩如生，仿佛一低头便能闻到清香。墨云般的长发用一只通体碧青的翡翠簪子绾住，那簪子也是别致，刻着竹叶图案，竟像是戴了一段竹枝在头上，别有一种风流雅蕴。略施粉黛，恍如倾城。
夜罗走近了些，能闻到她身上有清甜的樱花香味。他略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我要的是你的精神控制术。”
他声音低沉，像一条毒蛇，蜿蜒爬过。
精神控制术是他们魅族的天赋能力，别的种族无法修习，夜罗想怎么要呢？
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理活动，夜罗的手轻轻地划过她脑后的簪子，“需要你将这一部分的灵力匀给我，可能有一点点疼……”
没关系，一点点疼算什么？韩墨扬每天躺在那张冰冷的床上，那么多冰凉的液体往他的身体里面涌，还有那些管子，他该有多疼？
“你先住在这里吧，阿呆会带你去房间。明天我会来找你。”说着，夜罗翻身从窗户翻出去，消失无踪。
小黑人偶再次浮现在空中，冲着岚勾了勾手指。
“你叫阿呆？”
小黑人偶点点头。
岚不禁抿了抿嘴，好吧，这个名字倒是贴切，看来夜罗也承认了这一点。
岚跟在小傀儡的后面，出了这个房间。
她的住处离这里并不远，是一栋单独的小木屋。房间内没有过多繁复的装饰，随处可以看见简洁的原木，散发着木头特有的清香。
阿呆完成了使命，重新恢复成一个小布偶，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岚也脱了鞋，躺上了床。斜屋顶上有窗户，躺下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外面。
不知道从这里看出去的月亮是不是人间的那一个，她又不可抑制的开始思念韩墨扬。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夜罗过来了。
岚早早就坐在门前等他呢，看见他来了，就问：“怎么传给你？”语气平淡，就好像在说“今天你想吃什么”平静。
夜罗牵着她的手走到床边，让她盘膝坐下，后背对着自己。他一只手掌放至岚的头顶百会处，说：“全部过程大概需要九九八十一天，因为每天我只能抽取一点点，太多的话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住。”
第211章 终于醒转（）
夜罗说：“再提醒你一下，会有点疼。”
背着身，看不见岚的表情，只能看见她轻轻点了点头。
夜罗另一只手在身前结式，催动咒语，放在岚头顶的手掌微微泛红，随即能看到一缕银丝缭绕着从岚的发间钻出，在夜罗的掌心消失不见。他的手掌变得如同炭火一般炽红。
岚只觉得一阵剧痛从头顶传来，仿佛有人拿锥子要扎进来似的，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眼前一黑，直直向前倒去。
**
“嘀嘀嘀嘀——”仪器发出尖锐的报警声，在空旷安静的病区里分外刺耳。
“4床！快！”随即响起护士清脆的声音和快速而轻盈的脚步声。
接着，许多医生和护士来到了四号床前。大家屏住了呼吸，看着监测屏上不断闪烁的绿灯、上下波动的曲线和数字变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压抑的抽泣声传来，最年轻的护士小刘终于忍不住，捂住了嘴巴低低哭泣起来。这一哭，好多女同事也都纷纷红了眼圈。抽泣声此起彼伏。
他们敬爱的韩主任，自从被患者家属刺中左肺昏迷不醒，已经一个多月了。难道是苍天终于有眼，不忍心带走这样一位德艺双馨的好主任？眼前的最顶尖的医疗监护设备显示，韩主任恢复了生命体征。
大家围成一圈，站在韩主任的床边，谁也没有说话，都瞪大了眼睛，不想错过最重要的时刻。
——
韩墨扬站在一个白茫茫的空旷的世界，周围没有人，也没有建筑。似乎是冬天，可是记忆中D市的冬天哪有这么冷过？
呵气成霜，浑身的热量似乎都在不断流失。
我是在哪里？岚呢？
韩墨扬茫然地走着，漫无目的。
突然他听到空中传来岚的声音，她说：我走啦，亲爱的，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一定会救活你。只是，我可能再不能在你身边了……这一生，很高兴认识你……忘了我吧，在剩下的生命里，希望你快乐……
韩墨扬向着虚空伸出双手，脚步踉跄，跟随着声音消逝的方向。
他头疼欲裂，为什么不明白岚在说什么？
为什么不能再在自己身边了？
为什么要忘了她？
下雨了吗？雨水滴在脸上，冰凉冰凉。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完全不科学！这么冷的温度，怎么会有雨？应该是下雪才对啊。
韩墨扬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雨点，心中嘶吼着：我要离开！我要离开！我不要在这个鬼地方！
然后眼前出现了很多扭曲、变形的画面，像3D电影一样都冲他飞过来。
“呼——呼——呼——”韩墨扬大口的喘着粗气，听见又七嘴八舌的声音：“醒了！醒了！你们快看！”
又是白色的天花板！还有平稳、机械的各种仪器发出的声音。
有人低下头，俯身在他眼前。韩墨扬的瞳孔适应了一会儿，才分辨出来，这不是自己的同事吗？
大家一个个的表情都非常激动，让韩墨扬觉得不去演戏都可惜了了。
第212章 消失的岚（）
他扯动嘴角，却连这个小动作都觉得很费力。他说：“干嘛呢？你们这一个个的。”声音却像是拉不开栓的铁皮风匣子，粗糙沙哑。
小刘护士眼眶还红着呢，吸溜着鼻子说：“韩主任，您不记得了？您在我们ICU住了一个多月了……恭喜您，今天就可以换病房了。
啊……这么久？韩墨扬当真完全没有印象。他沉思着，回忆起来一个佝偻的决绝的身影，然后就是胸口的剧痛。是了，他被人捅了。想到这，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想动一动手，却使不上劲。
他看着重症医学科的主任，问道：“老杨，我还能不能上手术？”
这句话一出，啜泣的声音更大了。许多人忍不住背过身去，抹着眼泪。
他看见了许倩，“许倩，我的状况怎么样？到底还能不能上手术？啊？”他焦急地催问。
许倩含着泪，点点头。
韩墨扬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看来手不能动应该是暂时的，他最心爱的腹腔镜事业才刚刚起步啊，如果今后都上不了手术台，那他宁可别被抢救过来。
随后，他在人群中寻找了一圈，却出乎意料的没看见岚的身影。忍不住微微皱眉，她去哪里了？
小刘护士看懂了他的眼神，说：“嫂子这会儿没在外面，不知道去哪里了，应该没有走远。”
众人四下散去，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忙碌去了。
下午的时候，岚还没有回来。
韩墨扬被转到了干部病房。单人间，有沙发和会客室，干净整洁，条件比普通病房要好一些，通常本院的人如果住院喜欢在这里住。
韩墨扬的恢复速度让护士们啧啧称奇，几乎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很快他的鼻管和导尿管就都被撤掉了。他开始自主呼吸和控制排便。
岚依旧没有出现，韩墨扬心里开始有点发慌。
他想到了那个梦境。该不会……是真的吧？
医院给他雇了一名护工，因为躺的时间太久了，他的腿明显比原来瘦了好多。为了防止肌肉萎缩，同事们要求护工每天两次，每次尽职尽责的帮韩墨扬捏大腿根部，按摩肌肉，同时，白天搀扶着他下床走动，恢复性的训练。
他拨打岚的手机，始终是关机的状态。短期内出不了院，他心急如焚。
那一日，许倩来看他，提了一个保温盒。还没说话呢，眼圈先红了。“韩主任，你可算是醒了……”
许倩将保温盒放在床头的小桌上，打开盒盖，飘出浓郁的鸡汤香味。她倒出来一小碗晾上，然后四下看了一圈房间里，“咦”了一声，“嫂子呢？”她以为岚可能是没走远，笑着继续说道：“主任，我给你送鸡汤，嫂子不会生气吧？”
半天没人搭话。
许倩等了一会儿，诧异的抬头看向韩墨扬，却意外地发现他眼眶红红的，悲伤地凝视着床单。
“韩……主任？”许倩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这是什么情况？
第213章 夜罗到访（）
韩墨扬悠悠缓过神来，说：“护士长，你帮我个忙行吗？”
“嗯，什么事？”
“从咱们东门出去，沿着海河路直走不远，能看见一栋独立的小楼，是一家叫拾间的客栈。前台姓米，你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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