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少的千年魅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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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罐罐。搁板下面有挂钩，挂着长短不一的勺叉饭铲。微波炉和烤箱俱全，也是上下排列固定在墙上。

　　　　韩墨扬看着岚用簪子将长发绾起，系上围裙，娴熟的切菜、翻炒、填汤，然后又抽空准备下一道菜。

　　　　女神即使在做饭的时候也是自带仙气的，有一瞬间韩墨扬甚至错觉那些瓶瓶罐罐是自己蹦到女神手里的。空气中很快就弥漫了香味，像极了家的味道。

　　　　韩墨扬帮着往桌上端菜，一菜一汤，两碗米饭。他的眼睛一分钟都不舍得从岚身上移开。岚解下围裙坐下来，招呼他，“你也坐吧。”

　　　　他才晃过神来，“哦，好啊。”

　　　　岚微微笑着说，“尝尝看吃不吃得惯吧，我的一点心意。”

　　　　她看到韩墨扬吃饭的姿势意外地很秀气，手指握住筷子远端，略略往一侧低头，浅浅夹了一些送入口中，抿嘴细致咀嚼。

　　　　“咦？”韩墨扬觉得自己夹的明明是豆腐皮，入口幼滑，却仿佛四月樱花绽放于唇齿之间。还有那汤里青白色的竹笋片和小小的绿色叶子，喝一口，似乎整个人置身于竹林之中。“樱花和竹林的味道。”韩墨扬轻声道。

　　　　岚惊喜的看着他，“你吃出来了？”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樱花上垂而未滴的露珠。

　　　　韩墨扬点点头。

　　　　“这豆腐皮里我加了春天收集晒干的樱花瓣磨成的粉，汤里小小的绿色叶子是竹子的嫩叶。现代人并不太常用这些食材了，你能吃出来真的挺厉害的。”岚由衷地感叹。现代人重油重盐，过度的烹调往往掩盖了食材本源的清香。多么可惜！

　　　　现代人？韩墨扬脑中的疑惑一纵而过，不知道女神是用错了词还是什么情况。“我的味觉和嗅觉一向灵敏。不过这菜真和你一样，清新脱俗啊。”韩墨扬真心地赞叹。

　　　　米夏一向也喜欢吃自己做的菜，可是她就只会说好吃，并不能吃出这些巧思，所以此刻岚颇有一种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觉，连带着觉得眼前的少年也亲近了一些。

　　　　此后，韩墨扬再来店里，两个人偶尔会聊聊天，渐渐熟络。

第13章　坦言（）　
私家侦探那边从民宿入手，却发现拾间并没有登记在工商局的备案信息，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又转头从房子查起，这的确是一座年代久远的老房子了，从有市政地图的年代，这栋房子就有被标记，几易其主。房子曾经主人的信息线索并不多。翻阅了大量发黄的旧报纸，才找到一张房主家大公子的结婚告示：

　　　　喜董其民、罗月兰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

　　　　短短几行文字下面配了一张照片，一对年轻男女并肩而立，男的一身洋装，女的穿着西式婚纱，能看出背景就是这栋老房子。

　　　　因为从照片上看这女子和韩墨扬要查的女子有几分相像，所以他们就翻拍了照片传给韩墨扬，算是汇报一下阶段性成果。

　　　　韩墨扬看到照片，差点以为是米岚，身形和神态都像极了。若不是知道这是旧报纸上翻拍下来的，他简直就要相信这是同一个人了。也许是米岚的亲戚？总之算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他让私家侦探着重从这条线查下去。

　　　　22岁生日就要到了。韩墨扬想和女神一起过。他问岚想不想去游乐场，在现代生活了这么久，岚还真是没去过。最后一任男朋友是军人，聚少离多，没有那些闲工夫带她玩。再之前，还没有游乐场呢。可是想着莲师的叮嘱、天道在头上高悬的利剑，她有意识的不想和韩墨扬走的太近。

　　　　韩墨扬就天天磨她，那么高的个子围着她身前身后的转，抿着嘴，漆黑的眼珠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有的时候还扯她的袖子，“去吧，我过生日啊~过生日一个人多可怜啊……”看他像小狗一样的神情，岚心一软，“好啦，答应你啦。”

　　　　“耶！”韩墨扬瞬间满血复活。

　　　　这一天下午按照约定的时间，韩墨扬来接岚。看惯了她穿长袍广袖，突然看到穿着短裤的岚，和脑海中初次邂逅时她的样子重叠在一起，让韩墨扬再一次体会到强烈的心悸。

　　　　长发全部束成一个丸子，露出纤细优美的脖颈。T恤的领口并不低，刚刚好露出精致的锁骨。双腿长且笔直，并不是皮包骨的瘦，而是在紧致和肉感之间找到巧妙的平衡点，活力满满。韩墨扬情不自禁的低声赞叹：“老天，你不知道你有多美！”

　　　　游乐园永远都是欢乐的海洋，尖叫声和欢笑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岚对每一个项目都好奇，他们就挨个排队体验。

　　　　做过山车的时候，韩墨扬带着岚挑了第一排的位置，说这里最能感受到飞的感觉。岚心里暗自觉得好笑，飞的感觉我还用做这个体验？

　　　　俯冲的时候他转头看岚，女神张开双手迎着风，闭目仰头，浓密的睫毛宛如蝴蝶的翅膀，阳光照射下能清楚的看见她脸上的绒毛，令人心动。

　　　　跳楼机是唯一一个岚有点害怕的项目。升到最高点之后，座椅就静止了。岚问：“怎么不动了？”韩墨扬坏坏的笑着说：“让你越等越害怕呗，越等你越紧张，它偏偏不落；等你稍微松懈的时候，它再落下。”

　　　　果然如韩墨扬所说，等待的每一秒钟神经都是紧绷的。岚说：“韩墨扬，我有点害怕。”

　　　　韩墨扬伸手覆住岚的手，嗯，真是害怕了呢，冰冰凉的，大声道：“害怕你就喊出来，像我这样。米岚——我——爱——你——！”

　　　　岚“喂”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少年掌心的温热让她熨帖、心安。

　　　　下降来的很突然，米岚感觉到身体似乎都有瞬间离开了椅子。她也尖叫：“啊——！”

　　　　她不喜欢失重的感觉，慌张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韩墨扬的手交叉着握住了她的。他的手温暖干燥，掌心宽厚，大大的，刚好将她的手包住。

　　　　她转头看韩墨扬，少年柔声道：“别怕，米岚，我在。”

　　　　一项一项玩过去，再加上排队的时间，不知不觉天色渐暗。韩墨扬拉着岚跑到摩天轮下面，刚刚好赶上了一个透明舱底的。随着他们坐的这一节渐渐升高，可以清晰地看到城市里华灯初上，霓虹闪烁，车如流水马如龙。当他们这一节升至最高点，前面再无遮挡时，突然“嘭”的一声，空中炸开一朵礼花。

　　　　岚“呀”的一声，双手扶着玻璃，太美了！礼花次第绽开，璀璨夺目，照亮了夜空，随后就四散开去，像流星一样下坠，然后归于黑暗。

　　　　韩墨扬单手从岚身后支着玻璃，凝视着烟火光芒下她的背影。光洁纤长的颈部，正中一窝小小的黑影，神秘诱人。隐约可见的蝴蝶骨，随着呼吸上下颤动。只需略一低头，就能闻到她身上樱花般的香味。

　　　　韩墨扬的喉结上下滚动，沉声道，“岚，做我的女朋友吧。”

　　　　岚还沉浸在花火交替的绚烂中，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的回过头，眼神却还是朦胧而热烈的，这样子意外的魅惑。韩墨扬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

　　　　他日夜思念的唇瓣柔软、冰凉，仿佛密林中的清泉，仿佛高山巅的冰雪。

　　　　韩墨扬轻轻的吮吸着，一只手垫在岚脑后，一只手捉住岚的手靠在轿厢玻璃上，用身体和玻璃将她锢在其中。

　　　　当岚反应过来的时候，韩墨扬正试着进一步的攻城略地，想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

　　　　岚很惊讶身体产生了酥麻的反应，赶紧收敛心神，一晃坐到了韩墨扬对面的座椅上。

　　　　骤然抱了个空的韩墨扬转头看向岚，身体还沉浸在刚才的意乱情迷中，胸口上下起伏，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你怎么溜过去的？”

　　　　岚低头看着脚尖，没有拿定主意。

　　　　韩墨扬的智商迅速回归，脸上却又布满了不可思议，“你……是怎么做到的？”

　　　　联想到此前她对付那个讹诈说自己钱包丢了的男人的招数，韩墨扬问：“你是魔术师？”这大概是他能想到的最靠谱的答案了。

　　　　岚看着韩墨扬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反而平静下来。反正也没打算接受他，干脆据实相告，让他知难而退。她说：“不是。如你所见，我并不是人类。”

第14章　前世（）　
韩墨扬难以置信般的重复：“不是……人类？”这个答案完全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准确的说，我是魅。”岚好像还看热闹不嫌乱子大似的，又追加了一句。

　　　　妹？魅？魑魅魍魉的魅？你妹啊！真是活见鬼，靠，可不就是活见鬼嘛。她的神情并不像在开玩笑。

　　　　韩墨扬电光火石间转了好几个念头，最初的惊惧也已经消散，解剖课上也用过大体，平时为了拿到实验数据也没少杀过兔子和小鼠，拜医学这个专业所赐，他倒是活的死的啥也不怕、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

　　　　但正因为唯物，所以才会震惊，他试探着问：“你有多少岁了？”

　　　　能这么快镇定下来，倒是还挺让岚刮目相看的，答道：“几千年总有了。”

　　　　难怪她会穿着从前的衣服，会说“你们现代人”如何如何。

　　　　他看着岚，月光照在她本就白皙的脸庞上，更添一份清冷，鸦羽般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明明是盈盈的腰肢却用力坐的笔直……

　　　　一切都是他梦中的样子，不，甚至他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这么具体。这一生能够遇到梦中女孩的真实版，管她是人是鬼呢！想到有可能和鬼谈恋爱，韩墨扬竟然还觉得挺刺激，他可能天生神经比较大条。

　　　　“我还是爱你。”少年的声音平静，低沉如常。

　　　　这下换岚吃惊了，她再爱的人也不曾向他们吐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只除了淳于那一回。那一回是完全失控了。她忍不住问：“你不怕？”

　　　　韩墨扬直直看向她眼底，“我这一生只想和你在一起。你会因为这个伤害我吗？”

　　　　岚勾动唇角：“一生？你才活了多长时间，有什么资格和我说一生？”

　　　　似有似无的揶揄惹火了韩墨扬，“那你敢不敢和我赌？我们就以十年为期，虽然对你来说很短，但对人类来说足够考验一颗真心了。

　　　　如果十年后我依然爱你，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让时间告诉你我是不是一时兴起。”

　　　　岚觉得也没必要和他较真，二十多岁的少年，血气方刚，总以为世界都在他们手里。现在越是激他越会逞强，时间长了自然就没意思了，便说，“好啊，我答应你。”

　　　　摩天轮已经转到地面，工作人员为他们打开门，岚前脚出门，就听到身后韩墨扬低声道：“岚，这十年里，不要让我找不到你，行吗？”

　　　　岚身形顿了顿，轻轻点了点头。

　　　　生日过后，韩墨扬就接到了私家侦探的消息。

　　　　董氏家族，民国时期D市的传媒业大鳄，垄断了D市的几大报纸和邮局。家大业大，子孙繁盛。董其民是董家第四位公子，上面有三个哥哥支撑着家业，到了他这儿，就剩了玩儿了，便多出几分纨绔之气。

　　　　就连他的婚嫁也不是那么中规中矩。董家掌握着传播的喉舌，正经大报上自然不会有什么消息漏出，但是架不住一些惯以名流绯闻博取眼球的小报上会当做花边新闻报道，被有心人搜集出来，倒是可以略略整理出整件事情的脉络。

　　　　这私家侦探便是那有心人，还指望着拼凑还原事情的真相领赏呢。

　　　　董其民之妻罗氏，并非门当户对之女。而是为避水患，北上到D市的外乡人。罗氏貌美绝伦，在街上走动了几次，就被当地洪帮堂主惦记上了。堂主先礼后兵，罗氏坚决不从，最后当街被堂主蒙住头绑上了马。

　　　　结果无巧不成书，就在这紧急关头，一阵风吹来，将蒙面巾吹落在地。恰巧路过的董四公子一瞥之下惊为天人，便出手相救。

　　　　英雄救美，以身相许，浪子回头，举案齐眉……故事大致就是循着这样的脉络发展。

　　　　后来，董家被划成了大资产家，一下子从云端跌到了泥里。有人说看到董其民带着太太去了上海，从那边转道美国；还有人说董家四分五裂后，这些人只能各凭本事吃饭，老四一家好像是开了个小店，做起了小本买卖。

　　　　私家侦探觑着韩墨扬的脸说，“老板，您看我是继续往下查查还是？”

　　　　韩墨扬摇摇头，“不用再查了”，从钱包里数出一沓钱给那侦探，“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如果他爱的女孩真的是魅，那么一切的蹊跷也就都不蹊跷了，她既可能是米岚，也可能是罗月兰，也可能以许多他并不知道的名字生活在时代更替里，再查下去没什么意义。

第15章　兄弟依旧（）　
本来学医比别的专业就多出来一年，再加上读研，一众哥们里就剩下韩墨扬还继续念书了。KK和大冰直接进了家里的公司，都是做好了子承父业的准备，再怎么吊儿郎当也毕竟不像学生时代那样，有大把的空闲时间了。昊子大学里最后一个女朋友跟一个十八线小明星跑了，给他气的直接去了韩国做练习生，他说到时候镀金回来一定要让他前女友狠狠打脸。

　　　　研究生的课程安排不到一年，剩下的时间就是跟着导师，多临床，早临床，在实践中锤炼。韩墨扬本来想跟王老爷子的，毕竟算是他的一个伯乐了。但是王教授本着对他负责的原则，建议他选邓老板。

　　　　老爷子说：“老邓手里的课题多，经费也多，比跟着我过清苦日子强。再说现在的晋级评价体系，就看你会不会写SCI，老邓会写，你跟着他好好学，省得要晋级的时候没有文章抓瞎。临床方面我可以带你，倒不是说老邓不行哈，就是你要是想找我带，我这永远都没问题。”

　　　　韩墨扬特别感动，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吃了什么狗屎运，得到王教授如此青眼。

　　　　邓老板很忙，经常满世界飞，参加各种学术会议，他真的很会写，文章中稿率极高。这一点后来韩墨扬帮他整理材料的时候，以及写毕业论文的时候，深有体会。

　　　　他一忙起来，韩墨扬就被寄养在王老爷子那里。

　　　　研究生的轮转就是在外科系统内部，正常是一个科两个月，可以综合学生和老师双方的意向适当延长，所以韩墨扬在急诊的实习就顺理成章延成了半年。

　　　　这期间，韩墨扬依然把车停在海河路的停车场，依然每天经过两次拾间。

　　　　他强忍着思念、控制住推门进去的冲动，保持着大概一两个月进去一次的频率，其它的时间就隔着玻璃，远远的看看岚。

　　　　见面的时候就点杯咖啡，像老朋友一样聊一聊天。只要岚还在，他就觉得生活充满了动力。

　　　　王老爷子真是以院为家爱岗敬业的模范员工啊，大家都不愿意值夜班，所以大多数夜班都是他在，自然韩墨扬也在。

　　　　好容易轮到一天不用上夜班，正好KK呼叫他出来吃饭，说是给昊子接风，臭小子从韩国回来了。

　　　　韩墨扬说：“好啊，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

　　　　话没说完，KK就拉长了语调说：“知道啦，饭店离你医院是近的，不敢耽误您出急诊。”

　　　　洗了个头，赶到阅海楼包间的时候，大冰和女朋友已经到了。看着大冰一身黑色小尖领衬衫配同色休闲长裤，人模狗样的坐在那，俨然一副都市轻熟男的样子，再看看自己还是T恤和破洞牛仔裤的打扮，不觉自嘲：“看我这衣品，万年不变啊。”

　　　　大冰早一个高蹦过来了，伸手要搂韩墨扬的肩膀，却是小肚腩先撞上了，“靠，你是永远十八岁的小鲜肉啊！”拍拍肚子，说“你瞅瞅我这肚子……”

　　　　还好还好，还是心里的那个兄弟，韩墨扬只觉得庆幸。

　　　　之后来的是KK，KK牵着手领进来的姑娘让韩墨扬惊掉了下巴，居然是刘芊芊！怎么会是她？

第16章　急诊（）　
韩墨扬挑眉看着KK，似乎在等他的解释。

　　　　KK冲他眨眨眼睛，这俩人便默契地没有提陈年往事。大家边聊天边等着主角。

　　　　门又开了，一张陌生的脸露出来，好像哪个明星，看起来有点眼熟。大家正纳闷，这人连连鞠躬说：“不好意思哈哥几个，来晚了来晚了，我自罚三杯哈。”听声音是昊子。

　　　　大冰最先反应过来：“卧槽，你丫整容了？！”

　　　　哥几个围着昊子，像看怪物似的看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微尖的下巴，深邃的眼窝，漂亮的卧蚕，高挺的欧式鼻梁，伸手各种摸，不由得啧啧赞叹，棒子的整容不愧是亚洲三大邪术之一啊。

　　　　门再次被推开，款款走进来一位美女，一边将手挽进昊子的胳膊，一边热情的跟大家打招呼，“大家好，我是苏薇。”

　　　　昊子一甩头，“诺，我女朋友，前一阵挺火的网剧《玄狐》里面演女三的。”

　　　　KK赶紧双手伸出求握手，“卧槽，头一回见到活的明星啊。”把大家都逗乐了，苏薇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原本饭局的主角就是昊子，现在他更是成功的给大家展示了一个不一样的圈子。聊着八卦就着酒，觥筹交错，热闹极了。

　　　　KK起身去上厕所，韩墨扬跟了出来。“KK，你怎么……”

　　　　话没说完，KK就打断了他，“你俩翻篇了哈，我这可不算抢兄弟媳妇吧。”

　　　　韩墨扬说：“我俩压根就没有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KK说：“我当然知道，你小子多绝啊。用完了就给人家扔一边了，刘芊芊不敢问你，就缠上我了。不记得给我打过多少次电话了，还哭。你知道啊，我他妈最受不了女人哭了。再说了，哥们看起来像个免费的垃圾桶吗？”KK喝的有点多，脚底绊了一下，韩墨扬赶紧扶住他。

　　　　他接着说：“所以啊，就把她收了。不是说忘记一段感情最快的方式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吗，哈哈，老子为了你可是把自己搭进去喽”，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凑近韩墨扬的耳朵，“别说，她身材绝了，关键还是第一次……”

　　　　韩墨扬心底为刘芊芊叹了口气。

　　　　重回席上，不知怎么的，话题转到了韩墨扬身上。

　　　　昊子说：“怎么今天自己来的？单身呢？”

　　　　苏薇说：“不能吧，就这长相，不次于明星啊。要不我帮你介绍几个妹妹？”

　　　　大冰说：“老墨，你丫别是书念多了人傻了吧？以前咱哥几个谁没有对象也轮不到你没有啊？”

　　　　韩墨扬笑着摆摆手，“哎哎哎，我一单身狗有啥好说，哥几个你们幸福就是我今生最大的心愿啊哈哈哈”，大家看他明显的搪塞，纷纷不满，起哄着不肯放过他。

　　　　适时响起的手机算是帮韩墨扬解了围。

　　　　“哎？是，哦，好的，马上过去。”韩墨扬脸上嬉笑的神情逐渐隐去，起身抓起外套，一边往外冲一边喊：“不好意思哈哥几个，医院呼叫，有急诊患者。”最后一个字说完人已经出门了，留下一众大眼瞪小眼的观众。

　　　　KK是经历过这场面的，替他做了解释，重新抛了个话题，大家继续喝酒唠嗑。

　　　　喝了酒没敢开车，大晚上的车也不好打，给韩墨扬急的啊，还好吃饭的地方离医院不远，眼看着路上一辆车都没有，他干脆撒腿就往医院跑。

　　　　他气喘吁吁的一路跑到急诊，三两下套上白大衣，上气不接下气拽住一个护士先问清楚状况，男性，50岁，外来务工人员，被洗浴中心送来的时候腹部刀刺伤。

　　　　他急匆匆冲进急诊手术室，室内正在做术前准备，王教授已经套上手术衣了。他气还没喘匀呢，呼哧呼哧的，跟老师打了个招呼，解释道：“没有车，正好在这附近，我就跑来的。”

　　　　伸手正要接小护士送过来的手术衣，王教授皱皱鼻子，突然发作：“臭小子，滚后面呆着去。”

　　　　韩墨扬这手就顿在了半空，穿也不是，收也不是。

　　　　小护士同情的冲韩墨扬撇撇嘴，估计见多了老爷子发飙。

　　　　韩墨扬可一直是被老爷子青眼有加的人啊，从来都是他见别人挨骂，没有轮到自己的时候。而且这么大的人了，当众挨这通撅，有点讪讪。听话的退到墙边，后背抵着墙，恨不得能穿过去才好。

　　　　好在就是一个普通的手术，清理创口加缝合，并没有等太久。王教授出来也没给他好脸色，瞅了他一眼，韩墨扬就乖乖的跟在老爷子身后回了急诊外科的诊室。

　　　　没有患者，老爷子把门一关，沉着嗓子问他：“喝酒了？”

　　　　韩墨扬愣了一下，没想到是打从这里惹的祸，一边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觑着老爷子的脸色，“嗯，是啊，和朋友聚餐”，然后又赶忙澄清，“不过，喝的不多。”

　　　　老爷子一反常态，口气像吃了枪药，“多少是多？”

　　　　呃，这个叫韩墨扬接不上了。他瞅瞅老爷子，赶紧给他倒了杯水，嘴还是要甜的，陪着笑脸送到师傅手边，说：“师傅，您喝口水，消消气。”

　　　　老爷子喝了口水，指指凳子让他坐下，平举两只手，转了一下，说：“咱们外科大夫这双手啊，就是咱们的金字招牌。患者相信咱们，把自己交给咱们，多少个家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