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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亦非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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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怒火攻心,一个嘴巴朝他抽了过去,怒吼道:“你去死吧!”
迁飞花矮身躲过,趁四海用力过猛身形不稳的当口,飞身跳过窗口,道:“我这就去死,美人你莫要太伤心啊”
这个“啊”字还未说完,人影早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夜晚的风自窗口灌入,吹得室内的烛光晃了几晃。
四海刚要伸去关窗子的手微微一僵,全身的肌肉都紧繃了起来,她回头略带惊悚的看了眼屋内的那盏绘着簪花仕女图的雪白宫灯,只觉得那灯发出的光凄历清冷,而那画中丰腴女子望过来的妩媚眼神也渐渐变得无比狠毒起来。
想起迁飞花的话,四海惊恐的后退了一步,腰眼撞在了窗子上,大开的窗户不停的有风灌进来,竟也带着阴惨惨的味道,四海吓的又连退几步,背靠在了墙上后方才觉得保险了点儿。
风吹动屋内的纱帐,窗外是浓黑的夜色。
宫盏上的女子眼神仿佛无处不在,无论四海退到哪里,都躲不开她怨恨的凝视。
四海的心慌的没有着落,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叫了起来:“师父——师父——师父救我——”
门外传来急促慌乱的脚步声,房门被猛的推开。
陌玉率先冲了进来,也赶走了满室的阴寒,身后跟着的北宣绫和蝴蝶飞鸟,以及贴身伺候陌玉的白衣红衣也陆续进来。
四海一直悬着的心安然落地,一头扑进陌玉怀中,道:“师父,我害怕”
陌玉安慰道:“别怕,有为师在此呢。”
四海抬起头,指着身后的灯盏道:“师父,我不喜欢那个东西,你叫人把它拿走吧。”
陌玉看了看四海身后的灯盏,眼神一寒,头也不回的向北宣绫道:“这房谁准备的?”
北宣绫唇角略扬,上前恭敬道:“四海姑娘身份贵重,属下斗胆请飞鸟护法亲手收拾的房间。”
飞鸟脸色铁青,将手指捏得“啪啪”直响,单膝跪地,也不看北宣绫,只向陌玉道:“回禀宫主,这房间确实为属下亲手所置。”
陌玉道:“为何将那灯盏拿到此处?”
飞鸟垂下的睫毛微敛,道:“属下愚钝,不知宫主此话何意?”
“原来一直以来聪慧无比的飞鸟护法是愚钝的啊”陌玉轻轻拍着四海,道,“如此甚好,你便去刑房领50鞭子,看能不能让你聪明些。”
北宣绫扭脸看向地上跪着的飞鸟,挑着唇角,轻轻的笑了,道:“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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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飞鸟脸色煞白,她抬头看了看那静静发光的灯盏,抿了抿唇,挺着的背脊和倔强的神情,让她整张脸看上去如俊美男子般透着一股子英气:“属下不知身犯何罪?璇矶宫内所有宫灯所制材料毫无分别,这盏灯也是宫主早先在宫中时常用的,属下此时拿来四海姑娘房中有何不妥之处么?”
在听到“所有宫灯所制材料毫无分别”这句时,四海全身不由一个激令,双手紧紧攥紧了陌玉的衣袖。
陌玉感受到她的颤抖后,眼中寒光更甚,看向飞鸟的紫色眼眸也越发的凛冽,悠悠道:“飞鸟,本宫是不是平日里太纵容你了?”
飞鸟全身一僵,指尖不由自主的微微发抖。
白衣脸色一变,红衣望着北宣绫悄悄后退了一步。
蝴蝶望望眼神越来越阴霾的陌玉,再看看飞鸟,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北宣绫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窗外暗沉的夜,没有星光。
空气中轻风吹动,伴着荷花的清香。
四海自陌玉怀里抬起头,笑道:“师父真是的,吓唬四海。”
陌玉微微一怔,眼神转柔,道:“为师怎会吓你?”
四海皱眉道:“还说没有么?你看,你把大家都吓成什么样了?”
陌玉果真扭头看了看四周的人,愣了一下,道:“为师不是故意的,为师向你道歉行么?”
四海点头笑道:“好,可是,你以后再也不能吓我了。”
“那是自然。”
四海又指着地上的飞鸟,道:“这位姐姐也没犯什么错,师父却这么凶的和她说话,她一定吓坏了。”说着上前扶起飞鸟,“师父莫再生她的气了好么?”
陌玉微微点头,道:“好。”
飞鸟被四海拉着手臂从地上拽起时,突然抬头眼神凄寒的看了四海一眼。
四海被那怨毒的眼神吓了一跳,不由松了手。
飞鸟却又低下了头,道:“谢谢四海姑娘。”
四海笑得勉强,道:“不用。”
命人将置于墙脚的华丽灯盏拿走后,陌玉又吩咐人点了烛台过来。
四海看着陌玉的侧脸怔怔的出神。
陌玉一笑,道:“怎么了,四海?”
四海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我与师父同住天山的时候了。”
陌玉愣了一下后,挥手摒退了屋里的人。
四周静寂。
灯影下,唯有陌玉与四海矣。
紫色的眼眸在烛光下越发的深邃,陌玉看了四海半晌,别过头道:“你有话,便问吧。”
四海摇摇头,走到桌前拿起一根簪子挑着灯芯。
“我没什么话要问,师父,你答应过要为徒儿画像的,可有动笔么?”
陌玉迟了迟,有些无奈,道:“你不问为师为何是璇矶宫宫主么?”
四海挑完灯芯将簪子在唇边轻轻吹了吹,回头看着陌玉,笑道:“我不问,是觉的若师父想要我知道的话,自然会说的,但若师父不说的话,就一定是认为我不应该知道,想来是在为我着想,对么?”
陌玉看着四海,眼睛渐渐弯成好看的弧度,轻轻的点头道:“对。”
四海也点头,道:“那么,师父是想让我知道,还是不想让我知道呢?”
云层渐渐散开,月光倾斜着洒在窗上。
清风拂面而过,混着陌玉身上散发出的清淡荷香,令人沉醉。
长廊转折,堪画处,醉里花眠。
月下冷岩横卧,思春暮,薄了青苔。
陌玉想了想,刚要开口,却听见门外一阵喧哗之声。
“放开我,我要见宫主!放开我!”
四海认出这个最为响亮的,似乎是汐月的声音。
然后又听到“啪——”的一声脆响,似乎是谁挨了一记耳光。
“放肆!你身为璇矶大弟子,怎的如此不知分寸!”北宣绫的声音虽然听上去极为恼怒,却刻意的压低着,所以听去有些模糊不清,“你们几个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扶你们师姐回去?!”
几个人唯唯喏喏的上前劝阻,却听门外一阵混乱的惊叫声和兵刃相接的声音响起,北宣绫又惊又怒:“汐月你不要命了吗?等下惊动了宫主,看还有谁救的了你!”
四海眼睛不由自主的向陌玉看去。
陌玉正皱眉听着,一见四海望了过来,马上又笑了起来。
“师父你不出去看看么?”
陌玉依然笑着,微微的摇头,道:“不用,她们会处理好的。”
门外的打斗声不断,宫女们混乱的脚步声掺杂着“师姐”的惊叫声,乱成一团。
四海正凝神听着,不防备下,连陌玉走到身侧也是不知。
陌玉有些冰凉的手指轻轻触了触四海的唇瓣。
四海一惊,回过头来。
陌玉如水的长发自肩头滑落,泛着神秘水光的唇正缓缓的凑近。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醉眼对花偏弄影,又何况,更风清。
四海脸一红,张了张口,道:“师父”
夜色清淡如水。
月色清淡如水。
陌玉身上散发出的清雅幽香,仿佛蛊惑人心的毒药,令人闻之迷醉其中。
四海咽了口唾沫,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眼睛刚一合上,只听见门口“呯——”的一声剧响,房门已经被人踹倒在了地上。
四海惊的猛的睁开了眼。
陌玉皱了皱眉,抬起头向门口望去。
汐月眼神痴狂,头发散乱的提剑从门口冲入,衣衫上溅着的斑斑血迹也不知是她的,还是别人的。
她一见陌玉,一头就向里冲,叫道:“宫主——”
话音还未落,只见她身后一条黑带子倏的蹿出,缠上了她的脖子。然后带子一紧,汐月的身子就被猛的拉回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黑带的尽头。
是飞鸟。
飞鸟面无表情的收回带子。
北宣绫也已冲进了房间,她看了看地上的汐月,狠狠的瞪了飞鸟一眼后,向陌玉跪下,道:“宫主,汐月冲撞了宫主,实属一时激愤所至,还请宫主开恩。”
陌玉看了看正挣扎着爬起的汐月一眼,皱了皱眉,将目光重新转到了四海身上,没有说话。
汐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握着剑柄瑟瑟发抖的手腕上,不住的有鲜血顺着剑身滴落。
四海注意到汐月腰间挂着的一个精巧木牌上,上面刻着的字迹,居然是断开的。
像是长年累月后的龟裂纹,但木牌却是完好,牌端吊着的青玉坠子上,掺了一道道血色的玉质,看上去无比的刺眼。
汐月握剑的手紧了紧,她眼神凄寒的望着陌玉,带着无比的怨恨。
陌玉目光回转,看着汐月,不置可否的弯了弯唇角。
汐月手中的剑直挥而出,带着凛冽的风声,直向陌玉而去。
眼前黑影闪过,汐月的握剑的手臂被绷成一条的黑带子贯穿而过。
汐月惨叫一声,手中的剑“咣啷”一声,落在地上。
黑带子又“刷”的一声从肉里猛的抽出!
被带出的血珠一颗颗的滚落到地上。
汐月捂住受伤的手臂,踉跄着后退,鲜血漫过她的指缝,沿着胳膊,直流到地上,绽放成一朵朵鲜艳的杜鹃花。
空气中满是浓重的血腥味儿。
汐月脸色苍白,满脸的汗水让她看上去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人儿。她眼神怨恨的望着陌玉,脚步蹒跚着又要上前,冷不防腿上一痛,人已跌落在地。
飞鸟收回擅发暗器的手指,看了陌玉一眼后,低头不语。
北宣绫眯眼盯了飞鸟一眼,又看了看倒在血泊中尚未站起的汐月,脸色白了一白,转身沉声吩咐身后的众宫女,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汐月带下去,等候宫主发落!”
宫女们应声上前。
汐月发疯似的挣扎起来,嘶哑着喉咙大叫道:“放开我!让我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北宣绫倒吸一口气,紧张的瞟了眼陌玉,向宫女们怒道:“还等什么?快把她带下去!”
宫女们忙听命的上前制住汐月,将她向外拖去。
被夺去利剑的十根手指用力的抓着地面,她却仍然被硬拖出去。
地面上,留下了十道触目心惊的血红色指痕。
汐月的声音听上去嘶哑干涩,她的表情癫狂骇人,她用无比怨毒的眼神看着陌玉,尖叫道:“映莲——我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映莲——你这个言而无信的魔头!你是魔鬼——”
四海惊恐的看着疯狂的汐月,又看看陌玉。
陌玉静静的看着汐月被拖走,静静的听着她发出的怨毒诅咒,面无表情。
屋内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无际无边的血色。
但她的声音还在继续:“你是个可怜虫——映莲——你想要的注定了永远都得不到!永远都得不到!!”
“像你这种东西还奢望得到爱情吗——你不配——她不会回来——永远都不会——!!”
汐月的声音渐渐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北宣绫看了看脸色难以捉摸的陌玉一眼,神色紧张,道:“宫主汐月”
陌玉回过神来,看向北宣绫,皱起了眉头,道:“什么?”
北宣绫看着陌玉略有些茫然的神情,不由一怔,小心翼翼道:“汐月罪不可赦,属下不敢求宫主免她死罪,只想恳切宫主看在她这些年服侍宫主的份儿上,让她走的痛快些。”
第55章 蝴蝶恋少年()
陌玉愣了愣,不置可否,只道:“哦。”
北宣绫却似已明白了话中含义,脸色一黯,低敛了眉目,拱手沉声道:“是,属下告退。”
窗外有花发枝压,余杭城外,行人未归家。
四海万万也没想到,汐月这一去,就果真再也没有回来。
她死了。
那个能把竹殇演绎的勾魂夺魄的女子,被投进了蛇渊。
尸骨无存。
只剩下一个看上去已年代久远的断字木牌。
牌子上挂着掺了红丝的青玉。
当北宣绫双手强忍着颤抖,脊背挺直的将木牌奉到陌玉面前时,陌玉却只淡淡看了一眼,随即将头别开,紫色的眼眸中一划而过的厌恶,被四海看了个彻彻底底。
北宣绫的声音是一贯的平静和冰冷,只是多了一丝僵硬,道:“启禀宫主,首席大弟子汐月以下犯上,罪不可赦,现以行惯例将其投入蛇渊。另外,明月之死也已经水落石出,确为清风所为,属下也已遵循宫规将其处死。”
陌玉的目光游弋着转到四海脸上,轻轻的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北宣绫又行了一礼,缓缓退了出去。
偌大的宫殿内只剩下陌玉与四海两人。
陌玉看着四海,道:“四海可是有话要说么?”
四海想了想,道:“我我听说汐月姑娘的事了。”
“哦,”陌玉点点头,道,“然后呢?”
四海猛的回过头,看着陌玉,道:“我要出去,我要去那个紫棠山庄。”
陌玉看着四海,没有说话。过了许久之后,方才点了点头。
紫棠山庄。
碧水之上,漂着片片浮萍。
袅情丝吹来闲庭院,摇曳春如线。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恰似这三春好处无人见!
不到园林,怎知这春色如许?枝头杏花开遍,飘如雪,可怜这寂寞秀色谁人怨。
这一霎天留人便,彩蝶花丛现,更觅得,少年花下眠。
身旁散落四书两三卷。月貌花容为谁研?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面前一羽彩蝶飞过。
陌玉叹了一声,手轻轻扶上了四海的肩头。
“四海”
四海脸色一寒,头也不回的甩开了陌玉的手臂,往前急走了两步。
陌玉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翻脸,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深紫色的眼眸中写满了惊讶:“四海?”
四海的身子僵了僵,没有出声。
此时微风习习,空中花香浮动。
只是,那曾经在杏花树下偷窥熟睡中少年面容的人儿已经不在了。
春色恼人,尚笑我多情。
若有来生,汐月啊汐月,你可还愿做一只穿梭在花丛之中的蝴蝶吗?
轻风中的彩蝶翩翩飞舞,划过水面,仿佛稍有人不加留意,它便会趁机化身为一位美丽的少女,身姿轻盈,衣袂飘飘,脚尖轻点着水面的浮萍跃上岸来,躲在深深花叶之中,偷偷观察着杏花树下看书看累后,疲倦睡着的俊秀少年。
那少年,也许是这家人家的富贵公子。
也许是进京赶考,借住在此的清白书生。
又或者,他是此家请来的教书秀才?
生命苦短。
谨只数十年的光景。
人能存活于世的时间总是有限的,曾经在杏花树下春困的少年,会老,会病,会死,也会遗忘。
然而,已经窥得修道门径的蝶儿却能长生。
她日复一日的守侯着少年,生生世世的不离不弃。
即使在少年的心目中,前世的情,前世的帐,不过是自己脑海深处一个奇特而又绮丽的梦境罢了。
她毫不厌烦的点醒着少年,不怕麻烦的照料好少年的每一世生活。
即使,他已成为了别人的夫。
涓涓一水隐芙蓉,春已去,人已逝。
身后那一袭白衣,素素的,淡淡的,却已胜过这世间一切的繁华。
花间彩蝶依旧,只是,独独少了轻舞飞扬,踏萍而过的那一只。
清风和煦。
暖阳和丽。
陌玉上前两步,审视着四海的表情,道:“四海,你有话,便说吧。”
四海摇了摇头,迟了迟,终是忍不住道:“我只是没想到,师父会当真将那位汐月姑娘处死。”
陌玉怔了怔,犹豫道:“你不开心么?若你不想她死,当初为何不开口阻止为师呢?你若开口,为师一定答应。”
四海突然转过身来,神情激动道:“我为何要阻止?你是璇矶宫的宫主!你想做什么决定难道还要问过我么?这宫里这么多厉害的人全都要听你的!说起来,我又算老几呢?”
这话刚一落音,四海自己就先怔住了。
陌玉静静的看着四海,却不开口说话。
四海不安的上前两步,却在走到陌玉身前时顿住,犹豫道:“师父我,我,徒儿不是故意的。”
陌玉淡然一笑,道:“无妨,是为师欠考虑了。”
四海摇摇头,道:“不,不是的是是”
“是什么?”陌玉道。
四海静了静,突然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这宫里的事,原本就与我无关的。”
四海说着,走到杏花树下,从怀里掏出断字木牌,将它挂在枝头。
曾经繁茂的杏花,如今已成为一树的青翠,一颗颗脆绿的青涩果实,隐在繁叶之下。
木牌为千年桃木,用于定情。
情人命绝则字断。魂殇则青石红丝绕身。
也许汐月就是看到这些才知晓那曾经眠于花下的少年,已经人魂俱无。
四海不想去问陌玉,问他汐月为何会发了疯似的想要杀他,也不想去问汐月是不是也像那少年一样,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了。
紫棠山庄的芭蕉很绿,樱桃很红,蝴蝶徘徊在花叶之中,像是丢失了什么似的,不停的寻寻觅觅。
枝头残红,将坠还将未坠,只恐夜深花欲睡,闲风吹得春满楼,怕罡风,拂得了花凌乱,唤醒了牡丹杜鹃重开,秀色连天。
断字木牌挂在杏树枝头,在半空悠悠的荡了两圈。
四海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陌玉的身影也渐渐模糊,只是脑海里,却又慢慢的浮现出另一番景致。
眼前落花,流水,烟淡,风清。
空气中飘动着动人的笛声。
极致的委婉,极致的凄缓,掺杂着极致的诱惑,令人心弦为之一颤。
是竹殇。
却又不是四海听到过的汐月演绎出来的竹殇。
较之汐月少了哀思,多了婉转,但那令人无法逃脱的魔音诱惑,却似远远凌驾在汐月之上。
在动人的笛声中,一片纷繁的落花中。
一个身姿卓越的少女,衣袂翻飞,以风为翼,轻飘飘的落在一座小桥之上。
眼前的景象虽然含烟带雾似的看不清晰,但四海却仍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子。
苍央。
桥下水溪潺潺,苍央踏过小桥,转过石廊,来到了一处水池边上。
那池子由怪石堆砌而成,池内之水清澈澄碧,自山间引下。水池干净通透,池内一角,却生着一簇青莲,长在碧水之中。
苍央俯身倚在池边的岩石上,华丽的衣摆在她身后如同盛放的花朵般铺展开来。
她伸出纤白如玉的手指轻轻触了触碧盈盈的叶盘上托着的青色花骨朵。绝美的脸上,慢慢的漾出了笑意。
那朵青莲亭亭玉立的身姿在风中摇了摇,荡起的波纹,碎了一池的月光。
“还不愿开花么?”苍央的眉头微微皱起,道,“我已为你散尽了百花,将这扶桑苑单单与你一个,你却还不满意么?”
清风拂过,青莲又摆了摆它盈盈的绿叶。
苍央的脸上划过一丝宠溺的笑,道:“你还真是贪心。”
脸上凉风吹过,拂起了脸旁的青丝。
四海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唤回了神智:
“四海?”
四海一怔,回过神来,看着陌玉正狐疑的望过来,不由的干笑两声,道:“没什么,师父我们回去吧。”
说着率先转身,不让陌玉看见自已的脸色。
陌玉点点头,信步走在她后面。
脑中,那个如同梦呓般的声音挥之不去的在耳边纠缠:
“苍央四海你是谁?你为什么哭?你在寻找什么?你的心里还有什么?告诉我你是谁?你是苍央吗?你是四海吗?我又是谁?你又是谁”
我是谁?
你是谁?
苍央是谁?
四海又是谁?
耳边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相同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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