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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歌-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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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根本没心思看他,一个是他骑在马上,太高了,我看不清。第二个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法医,现在满脑子想得都是:被野狼咬了,要及时打疫苗,不然会得狂犬病的!这里是古代,也没有疫苗,我心想真是完蛋了真是完蛋了看来我在古代的生存力真是太弱了,一天都活不过去啊

    那人从马上跳下来,先将小狼的尸体一脚踢开,然后俯下身来查看我的伤势。

    我低着头,任由他将我手臂上的衣物撕开。下一秒,我就看见他腰间铠甲的缝隙处,隐隐散着青光。

    我再睁大眼睛,定睛看去!他那腰间的挂物,不是别的,正是那样貌奇特的陨石!

    将我带到这里来的那块陨石!

    我伸手死死抓住眼前人的衣服,望着他的脸。可这容貌分明分明不是君坤!浓眉俊眸,桀骜英气,却是与君坤有那么三分的相似。只是眼前这人年纪不过二十出头,我遇见叶君坤的时候,他已经四十岁了,就算眼前这真是他,那也是二十岁的他,容貌有差别那是自然的。

    想到这里,我的头疼又开始作祟。疼得我双眼朦胧,意识缥缈

    我下意识地抓着眼前人的衣袖不放,用抽丝般地最后一点力气,问道:“叶君坤,叶君坤,是不是你”

    “不好——”

    他将我左臂的伤口简单地包扎了起来,然后双手一托,将我放在了马背上。

    周围不断有人围上来,不断有人向我递来目光。然而我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我还以为是刚出窝的紫貂。”

    “若是斩杀了狼王,又能捕获紫貂,洪巴图鲁又可以受赏了。”

    “谁知到是个人躲在大树后头呢”

    “幸亏八爷箭法高明,要是在偏差个几寸呐,这小命可就喂了狼咯”

    周围是一片呱噪的议论声。

    在消失意识之前,我只依稀记得,有人从身后抱着我,声音严厉地对众人命令道:“回城!”

    叔父应当说得就是此番会领兵出征的舒尔哈齐了。哈赤曾在大殿里说,这个布占泰是舒尔哈齐的老丈人女真部落间有很多这种靠姻亲来维持的联盟关系,舒尔哈齐会因此而背叛哈赤吗?我不得而知。

    “反之呢?”

    褚英眉头微一蹙眉,叹了口气,“一成吧。”

    “一成!那不等于是去送死吗?”

    他安慰似地对我笑着,“昨日在宴会上没听见费英东将军说的吗?瓦罐难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到了战场上,就是生死由命,成败在天。你放心我四岁就跟着阿玛四处征战了,我是在战场上长大的,没那么容易送命。”

    “那最坏的结果呢?”

    “最坏,也就是吃个大败仗。被布占泰抓去当俘虏罢了。”

    他不以为然,继续吃着菜。被抓去当俘虏我联想起在古装剧里看到的所谓敌军俘虏的情形这个褚英,已经在明朝当过了质子,还要再受这种罪吗?

    作为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现代人,我未曾亲眼目睹过战争的残酷和惨烈。但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些地方的人们也深受战火的弥漫。巴以冲突、有伊拉克战争人们为了信仰、宗教、石油各种各样利益熏心的理由,发动着战争。我是个不关心政治的小市民,深知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我所不能左右的。

    即便是这次斐优城之战,或者本就没有黑白对错可言。唯有输赢,成王败寇,这才是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啊。所以我无法摆明立场,也许我本来就是个没有立场的人。因为我的立场根本无足轻重。但,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但我的原则告诉我,我不能见死不救,尤其是他——褚英。这个毫无怨言,一直在帮助我的人,这个我现在唯一找到的线索。无论这块陨石和他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我一定要清清楚楚地查明,所以在这之前!他不能白白去送死,不能就这样葬身在这权利的角逐中。

    作者有话要说:补注:侧妃,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巴雅尔戴青之女)——天聪六年二月来归,为侧福晋,称为东宫福晋。九年十月初七日,以不遂汗意,将其改嫁给叶赫部德勒格尔台吉之子南褚,卒年不详。

第182章 长恨人心(一)() 
第二日;豪格便去了杜度的府上,将昨晚在汗宫里的见闻皆说给了海兰珠听。

    比起海兰珠的平静来;豪格倒是大为生气;那一番淮扬名妓的话,旁人不知道也罢,但他还会听不出这话外之音来吗?

    “阿玛现在太武断了;眼里容不得一点儿沙子;三贝勒虽然有错在先;但也不必赶尽杀绝吧?古有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豪格生性和善;看着这几年来一位位大贝勒被惩处削爵,心里很是惋惜,“阿玛教导我们要遵从君子之道;为什么就他不能网开一面呢?”

    海兰珠本是情绪十分低落了,却还是藏着沮丧;开导他道:“豪格;自古以来,为君者,哪个不是果断狠绝的?你阿玛他如今坐在那个位置上,若不能威慑群臣,光凭仁德,是不足以服众的。三贝勒所犯之罪,是蔑视汗威,御前露刃,往大了说便是谋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这样做,也是为了树正风气。”

    豪格顿生不解,“姑姑,阿玛说了这样无情的话,你就不生气吗?还在为他说话”

    海兰珠一时语塞,也不知该怎么同他说好。

    她心里何尝不气,但事已至此,她无法强迫他改变观念来接受她他要一个完完整整的她,可事实却是,她早就残破不堪了

    豪格见她这样消糜,心里头更不是滋味了,虽然是阿玛愧对的她,害得她伤心落寞,但他却跟着自责了起来。

    “姑姑,你不如去我府上住吧,我也有座大宅院,也能照顾你!”

    海兰珠摇头道:“我在这里挺好的,你的府邸离汗宫太近,与其见了伤心,倒不如躲得远远的。”

    “可这样总归不是办法”

    “大不了,就是终身不嫁,守着回忆过活罢了”

    海兰珠苦涩道:“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吐完这句诗后,她心中更是雨泣云愁,一时感怀,便泪如雨下。

    杜度一直在府上,知道豪格前来拜访,便留他二人独处了一会儿。他原本不想上前去打扰他二人说话的,谁想见她说着说着,竟泫然欲泣,眉眼间带着数不尽的忧愁,我见犹怜,才忍不住上前去问道:“你都与她说了什么?”

    豪格不肯说,可她的眼泪就像开了闸一般,怎么劝也不管用。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姑姑哭得这样伤心,这样旁若无人。

    杜度是好生气恼,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便下了逐客令。

    自己平日百般照顾她的情绪,从来不提跟大汗有关的事情,就连先前选美一事,他都口风紧闭,不愿让她听到了伤心。这些日子她也一直都很安静,沉默寡言,甚少流露出消极的情绪来,豪格定然是给她带了汗宫的消息来,才会惹得她一下子溃不成军。

    豪格走后,海兰珠又哭了好一会儿,最后约莫是哭得累了,才耷拉着头,一直抽抽搭搭,也不曾说一句话。

    杜度命丫鬟给她备了洗脸的帕巾,亲手为她擦脸拭泪,莫不心疼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要这样难过?”

    海兰珠心里积压了不少苦水,断断续续地同杜度说着。

    “我才不稀罕住什么东宫,谁爱住谁去住好了他不喜欢我就好了,现在连我的名字他也不喜欢什么淮扬名妓,就因为我生在金陵,取了个叠字名他就要说这样的话来羞辱我吗”

    杜度仔细听着她没头没脑的抱怨,是越说越伤心,眼见她又要泣泪,他连连将她搂在怀中,安慰道:“淮扬名妓又如何?正好,我也是叠字名,与你的名字正是相称。”

    杜度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道:“你叫什么名字,我都不会看轻你。”

    海兰珠正是需要一个肩膀,心中感激,更未想过要推开他。

    他可以大张旗鼓地娶东宫福晋,她为什么要为了些莫无须有的事情,而肝肠寸断?

    “谢谢你”

    杜度见她乖乖地趴在他肩头,也不哭不闹,心中甚喜,“为这点儿事情就作恼,值得吗?今日天气正当好,我带你和文弼一同出城去散散心,如何?”

    海兰珠点了点头。她不要想了,也不愿再想了。

    与其这样漫无尽头地等他,与其每每这般心如刀割,当初她又何必要抛弃一切,追逐他到这儿来

    ****

    汗宫里头,丫鬟将今日所闻之事一一通禀给了皇太极。

    他正手握书卷细读着,听到说她因此伤心置气,还大哭了一场,心里头咯噔了一下。

    那番说辞,本意并非是想以此来羞辱她只是己巳之变时,他特意派了影士去明地调查六夫人的身份来历,近来才得知,那六夫人乃是万历年间应天府名妓,出生在金陵,别名叫做婉婉。这才联想到,她的名讳中之所以用了叠字,或许也与六夫人乃是歌妓出生有关。

    哪知他一时失言,竟会被一番曲解,落入了她的耳中。

    听闻她竟因此落泪,皇太极是一个字都读不下去了。他本想激她,惹她生气、吃醋,或许就会巴巴地回来同他示弱,怎想却是适得其反。

    那丫鬟继续说道:“后来杜度贝勒为了逗她开心,便带她和袁公子出城去了,现在也没回来”

    皇太极望了眼外头的天色,这都一更天了,他们要出城散心也罢,折腾得这样晚,成何体统。于是搁下书卷,也未换便服,便急忙要出宫。

    门口的奴才提醒道:“大汗,东宫的那位可还在等着呢”

    皇太极是充耳不闻,疾步就往宫门走去,又嫌后头的侍从跟来的太慢,干脆自己将那灯笼拿了过来,甩下众人便往杜度的王府去了。

    到了戌时,他们二人才牵着袁文弼回到王府。

    这一整天,他们先去逛了市集,又去了郊外采风,还喝了桂花酿。她笑得很是开怀,头簪上还别着一朵野花,三人是其乐融融,好不快活。

    皇太极立在海棠树后,看着此情此景,着实刺眼,原本定下的决心,这下又动摇了起来,也不知该不该上前去。

    袁文弼倒是眼尖儿,一目就瞧见了他明黄的身影,连忙躲在了海兰珠的裙子后头,甚至不敢探出头来。

    海兰珠愣住,这才朝那海棠树的方向望去。

    皇太极轻咳一声,缓步从后头走了出来,杜度不敢冒犯,躬身行礼,“见过大汗。”

    海兰珠知道他既然找到了这儿来,便没那么好打发,于是俯身捏了捏袁文弼的小脸,道:“你先回去找奶妈睡觉,乖。”

    杜度与她对视一眼,心中生惧生怕他好不容易能偷来的这些日子,转瞬即逝。

    他是喜欢她,喜欢得痴狂了,可眼前的人偏偏是大汗他即便想争,也是有心无力懊恼之余,遂只好抱着袁文弼先入了王府。

    夜色朦胧,月落星沉,海兰珠的头跟柳枝一般低垂着,隔着很远与他道:“天色已晚,汗王想说什么,就请直说。”

    皇太极一时喉咙生涩,良久,才缓声道:“我是想来告诉你,关于你的名讳我没有别的意思,若是冒犯——”

    海兰珠是无动于衷,了然言:“汗王多虑了,我怎么敢责怪汗王?你喜不喜欢我的名字都好,都与我无关了。”

    皇太极默然。

    “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她抬步就走,皇太极不自觉地就移步拦在了她跟前,两人间的距离近得有如呼吸就在耳畔。

    他望着她玲珑毓秀的耳垂,无奈道:“你就是不愿给我一句解释吗?”

    来时的路上,他便对自己说,只要她肯同他解释他就既往不咎,也开恩饶过那个遗腹子。一切如常,他们二人的嘉礼还是照办不误,东宫福晋的位置还是她的。

    然而她眉眼低垂,喟然道了一句:“覆水再收无满杯。这句话,是我让白喇嘛带给汗王的。”

    皇太极身子一僵,只听她又道:“同样的话,我想还给汗王这世上本就没有完美无缺的人,或许汗王想做一个圣人,但我不是,也做不到。解释若是汗王真的相信我,想听我的解释,就不会有对簿公堂的那一出戏了。”

    “覆水再收无满杯这原来就是你的答案。”

    皇太极冷笑了一声,望着满院的海棠树,嘲讽道:“看来你在这儿过得很好,好得要乐不思蜀了。倒成了我在自作多情,杞人忧天了”

    他是气,气她还是同以前一般固执,一般不知体恤他的难处。

    “嘉礼是你自己不肯来的,就休要说我负了誓言,娶了他人。”

    他甩下这句气言,一刻也不愿再留,生怕再说下去,听到的只会是更加决绝伤人的话。

    候在十米外的侍从这才燃上宫灯,追在皇太极后头。

    海兰珠望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远远地传来一声,“摆驾!去东宫——”

    她凄然又立了一会儿,待夜风将她的心绪给沉淀了下来,才回了王府。

    海兰珠进了厅堂,堂中杜度正执一卷字画看得出神,闻她的步声,才慌忙地将那字画给收了起来,撂在一边。

    “文弼呢?”

    “已经睡下了。”

    杜度小心翼翼地问:“你可有事?”

    海兰珠摇头,释然一笑:“人世间的烦恼,是无穷无尽的走到今天,我是真的累了。今后若是能守着文弼过活,倒也落得个安宁。”

    杜度这才安下心来,宽慰道:“今日你多半也累了,还是早些休息想不通的,便不必想了,省得平添烦恼。”

    海兰珠一欠身,与杜度道过晚安后,便独自回了屋。

    阖上门,她才长吁了一口气。

    明明方才,他们已经这样近了,可她仍是过不去自己心上的那个坎儿。

    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君王,要他接受她的过往,她曾经为人妇,甚至生儿育女的事情到底是在强人所难吧。

    与其令他为难,倒不如她退出的果断一些。

    他这趟亲征察哈尔,都打到了归化城,自然也该知晓了她在察哈尔的陈年旧事了。所以才会对袁文弼的来历出生有所怀疑,甚至非要一验究竟不可。

    今日他会为了袁文弼而醋意大发,那他日,她在察哈尔所生的那个女儿,又该作何解释呢?

    那是她的女儿,即便她如何想要抹掉那段噩梦般的记忆,事实却是不容泯灭的

    相爱容易,相守难命运便是这样弄人。

    这约莫就是这一世里,海兰珠的宿命吧

第183章 长恨人心(二)() 
八月丁卯;嘉礼成,皇太极将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册封为侧福晋;入主东宫;低位仅次居哲哲之下。

    嘉礼过后,皇太极未耽搁朝事,又召明诸生王文奎、孙应时、江云入宫;于崇政殿议事;商讨议和之事成否。

    三名汉生皆言;如今明政日紊,一纸议和难抵御案;明将言和;不过是缓兵之计,最后只会一拖再拖,了无下文;和事恐难成。况且如今中原盗贼蜂起,人民离乱;明廷又强征“辽饷”;亩加征银三厘。百姓被沉重的赋税压得喘不过气来,正是应当化干戈为玉帛,在辽东宣扬仁义,用贤养民,乘时吊伐,以顺应天心民意之时。

    议和的事情,皇太极做了六年的汗王,就议了六年,屡屡提上议程,却又屡屡碰壁。在对明态度上,皇太极也比从前柔和了许多,不像袁崇焕时期那般强硬。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的宗旨,能和,便不攻,即便许多人质疑这是纸上谈兵,一纸空话,皇太极也从未改变过策略。

    纳纳合正式被册封了东侧妃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去中宫给大福晋哲哲请安问礼。

    这位喀尔喀的格格,后来居上地占了东宫福晋的位置,就连布木布泰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来到中宫一睹为快。

    她原以为,能取代姐姐入主东宫之人,当是国色天香、倾城倾国之貌了,但这会儿一见,也只不过是个秀丽可人、年轻美貌的女子,比起姐姐来,到底还是相去甚远。

    纳纳合十分规矩地行过礼后,哲哲才请她入座,并亲自备了贺礼给她。

    她初入深宫,哪里懂那么多规矩,只以为是走个过场,竟是空手而来的。

    好在哲哲到底是过来人,也未有不悦,只含笑问了问她家中的情况,又聊了聊皇太极的日常起居。

    “大汗自小学得是汉学,所以也喜好喝茶,就些糕点,尤以甜食为甚,最好是在宫里常备些。大汗理事时心无旁骛,只有午膳、晚膳时会回宫小憩,若是心情好时去了你那儿坐坐,也能备些苏叶糕、核桃酥之类的”

    纳纳合认真地记了下来,见哲哲这样温和大度,遂兴致盎然地问道:“大汗平日还喜欢做些什么?两位姐姐,若是能提点一番,我也能投之所好”

    哲哲神游了片刻,才答:“大汗喜欢做的事情,因人而异了。”

    布木布泰看着纳纳合,不由得想起自己初嫁到金国来时的情形,妄自感叹了一句:“从来都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妹妹觉得你是栽树的那一个,还是乘凉的那一个?”

    布木布泰这一语,分明是带着弦外之音,令得纳纳合很是不解。

    “姐姐此言,我不是很明白”

    “不明白,也是好事。”

    布木布泰不痛不痒地说道,又意兴阑珊地喝了几口茶,这真容也瞧见,她也没有兴致再虚情假意地唠什么家常,便带着苏茉儿先行回西宫去了。

    纳纳合好生纳闷,嘴里的核桃酥吃起来也不是滋味了,继而问哲哲道:“大妃娘娘,这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到底是什么意思?”

    哲哲坐居中宫这些年,早已宠辱不惊了,也不至于有布木布泰那般的闲心去争风吃醋。

    她面目和蔼,温声言道:“你只需记住,咱们,都只是乘凉的人这棵树,二十多年前便栽下了你若是聪明,便安分守着如今的恩宠,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不要重蹈先前那位侧福晋的覆辙才是。”

    纳纳合有几分恺恻,不禁问:“先前的侧福晋,为何会被勒令改嫁他人?”

    哲哲没有多言,讳莫如深道:“她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而已。”

    这下子,纳纳合更是有些云里雾里了。

    馆驿那日,济尔哈朗贝勒也这样提醒过她,如今大妃也这样说

    他们明明知道什么,但又似有所忌惮,只含糊其辞地一语带过,也不曾明说过个中缘由。

    又联想起在汗宫的头一个晚上,范学士和豪格贝勒二人对她虎视眈眈的样子,还公然与大汗唱起了反调来,后头又提到了什么“姑姑”这其中分明是有些什么。

    拜会过哲哲后,纳纳合怀着这份疑惑,独自回了东宫。

    结果一进门,就见里头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原本为了嘉礼而精心布置的红绸罗缎都被泼上了墨渍不说,就连她私人的衣物也被人剪得破烂不堪。

    纳纳合震惊之下,连忙找来汗宫的卫兵,匪夷所思道:“这——这里可是汗宫,谁人敢做这样的事情?”

    那卫兵的眼神,分明是知道内情,但却支支吾吾地不肯明示。

    纳纳合急得就要去跟大汗告状去,她这才是嫁来的头一日,就有人做了这样恶劣的事情,分明是要给她点颜色,来个下马威。

    那卫兵是两边都得罪不起,只有如实道:“回娘娘,四阿哥方才来过一趟”

    “四阿哥?”

    纳纳合在脑中过了一遍,若她没记错,这四阿哥乃是庶妃颜扎氏所出,今年不过才五岁半,怎得这番猖狂跋扈,任性妄为?且不说她是大汗册封的侧妃,就是在喀尔喀,也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纳纳合着实是气不过,风风火火地就要去找大汗讨个公道。

    皇太极正在崇政殿里与德格类、岳托二人商议重订边界一事,听见卫兵来报,心中本有几分不悦。

    岳托却体恤道:“或许娘娘真有什么要紧事呢?今日也晚了,此事留到明日早朝再议也可,正好也能问问其他几位贝勒的意见。”

    皇太极没有推却,令他们二人先行退下,自己又在崇政殿里坐了好一会儿,才召见了纳纳合。

    纳纳合将东宫被人恶意弄得乌烟瘴气之事禀告给了皇太极,又将卫兵所言,四阿哥曾进出过东宫的事情也一并告之。

    皇太极听后,没有先同情她的遭遇,反倒训话道:“你不去先查清楚,到底是何人所为,却先跑来跟我告状?难道我每日处理了国事后,还要分秒不歇再去处理后宫的事情?”

    纳纳合委屈至极,“大汗若是瞧见了东宫被作弄成什么样子了,也就明白了。”

    “一码事归一码事。崇政殿是处理政务的地方,哪是后宫嫔妃说来就能来的?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我回宫再说,实在是不懂礼数、不识大体。要你去给大妃请安,这些规矩,她没有教你吗?”

    纳纳合这才觉得自己行为有失,不敢再辩驳,乖乖认错道:“是臣妾考虑不周”

    “谅你是初入宫,年纪小,不懂规矩,这次也就罢了。”

    皇太极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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