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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歌-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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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兰珠微微诧异,睿亲王和豫亲王

    多尔衮和多铎,他们一个二十四岁,另一个才二十二岁虽说坊间议论,他们二人是一个风流一个荒唐,但年纪轻轻,却能按功封在亲王之列,实力不容小觑。

    萨哈廉的死当真与他们二人有关吗?

    在察哈尔缴获玉玺那次,萨哈廉和岳托的确与多尔衮同在出征之列,那时皇太极便与她提过,岳托中途犯了旧疾,萨哈廉也有病在身,他放心不下,才亲自去迎大军还师。

    对于夺…权的明刀暗箭,海兰珠早已习以为常了,这下听到代善的暗示,她却不觉得意外。

    她幽幽叹了一声,“因缘果报,循环不失。只是这一报,尚不知是善还是恶”

    毕竟是弑母之仇,对少年来说,何其沉重又岂是轻易能搁下的。

    一报还一报,十年前阿巴亥被迫殉葬的那个夜晚,她就知道,这又是一轮因果报应的开始

    她对历史的结局熟稔于心,也知道,多尔衮的城府和野心绝不止做个掌管吏部的睿亲王而已。

    “人生在世,荒诞如戏现在想想,其实早在辽阳时,我便输得一败涂地了。”

    代善长吁一声,格外悲怆,“你看到的‘功成身退’,不过是因为时乖运舛,别无选择罢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海兰珠望着山下一派祥和的渔猎之景,感慨道:“当年,若不是王爷助长了阿巴亥夺…权的气焰,她如何能招权纳赂,一步步将自己推向权利的深渊,万劫不复”

    “你说得不假,是我错给了她希望”

    代善的语气间,带着一丝隐忍的忏悔,“我一把老骨头了,自己作的孽,便应自己还父作不善,子不代受,子作不善,父不代受,善自获福,恶自受殃。我的这两个儿子,别的不像我,倒偏偏都很痴情。娘娘也知道,在这贝阙珠宫的围局里,唯有绝情的人,方能走得长远。”

    也许是习惯了见代善在人前光鲜傲气的模样,如今这番嗒焉自丧的吁叹,令她莫名地生出一股恻隐。

    他们虽做不成朋友,但至少在这一刻,是惺惺相惜的。

    海兰珠问:“那你呢,可够绝情了?”

    不远处,皇太极和岳托正并肩向他们走来。

    代善没有回答,缓缓地站起来抖擞自己的衣袍,口中好似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得失,得失什么是得,什么又是失?大清的这把龙椅前,没有我的一席之地,我一生与世俯仰,走到今日,已经够了。”

    待皇太极行至他跟前时,代善才复挂起笑容,微一躬身道:“皇上。”

    皇太极负手问:“怕是朕和成亲王聊得久了,礼亲王觉得闷了?”

    代善一丝不苟地答:“回皇上,这下午的日头晒得人身乏体困,臣怕在皇上面前有损仪容,才出来找了处荫凉地歇息,正巧碰见了宸妃娘娘,才与娘娘小聊了几句。”

    皇太极倒没有责怪之意,目中带笑地走到海兰珠身边,执其她的手问:“爱妃与礼亲王都聊了些什么?”

    对这个人前的新称呼,她仍是有些不大习惯,这一唤虽饱含情意,她却是好不自在。

    “回皇上,臣妾也就和礼亲王叙了叙旧。”

    皇太极没有多问,下令起驾回宫。

    轿辇一直送到了宫门口,临作别,皇太极才朗声对岳托道:“既然今日渔猎也看了,回去之后,朕的话你可要好生思量才是。”

    也不知岳托先前都听到了些什么,回城这一路皆是脸色极差,丝毫看不出半点喜悦来,只是勉强地答道:“回皇上,臣一定好好考虑”

    皇太极点了点头,又别有深意的叮嘱了一句:“你是朕的亲侄,也是爱将,更是我大清的开朝元勋。有些事情,孰轻孰重,朕希望你能好好拿捏,不要因为一些不必要的纷扰,而误了自己的仕途才是。”

    “是。”岳托垂首答。

    皇太极交待道:“礼亲王,成亲王,既到了大清门,你们也不必送了,回府去吧。”

    代善与岳托齐声答:“谢皇上体恤。”

    海兰珠从珠帘探出头去,看了一眼代善落寞而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却有些荒芜。

    皇太极见她走了神,闷声问:“你可是在同情他?”

    海兰珠淡淡一笑,放下珠帘,没有作答。

    轿子停在了凤凰楼前,皇太极没有下轿,而是喟然道:“你记住,这座皇宫里,没人值得同情,除了你我之外,都是敌人。”

    “唉走吧,我们去阁楼上坐坐。”

    不待他作答,她已婉婉下轿,朝凤凰楼的石台行去。

    皇太极负手跟在她身后,一直登上了顶阁,她才嫣然回眸道:“皇上可知,你和礼亲王的区别在哪吗?”

    皇太极闷不吭声,等她继续说下去。

    “你是嘴上无情,心里有情,而礼亲王是嘴上有情,心中无情。”

    海兰珠凝望着他刚毅锋利的侧颜,她所爱的男人,如今是君临天下的九五之尊。

    他从来都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一生戎马,叱咤风云。

    可做皇帝,到底有做皇帝的悲凉

    “礼亲王闲赋在家,对他而言是无官一身轻,落得快活自在,所以我一点儿也不同情他,”

    她一手轻覆在他肩头,低吟道:“我只是怜惜你如今连代善也走了,你身边,又还剩下谁呢?”

    听到此处,皇太极的眸色骤黯,呼吸声愈发沉重了起来。

    “你也觉得朕错了。”

    海兰珠平心静气道:“我不是你的谋臣,也不关心朝局,只是想说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

    近来从肃清到登基这一系列的事情太繁杂也太仓促,令得她应接不暇,险些没能看清这之中的迷局。

    好在是代善给了她善意的指引。虽然这个指引,也是他出于自保的举措。

    那个主动告发莽古济的家奴冷僧机,绝非善类,他的背后一定有一个授意于他的利益集团,否则他怎么敢孤注一掷?

    莽古尔泰一党倒台,紧接着就是代善这个元老如今萨哈廉和岳托接连被责罚,豪格也处于劣势,几位亲王里,受益的自然是多尔衮和多铎了。

    范文程曾评莽古济事发,乃是“一石二鸟”,其实所指并非皇太极,而是多尔衮只是那时,她还没有想到这一层。

    显然,自缴获玉玺一事后,皇太极就对多尔衮的信任和倚重愈甚,他的爵位也一路扶摇直上。二十出头的年纪,就能得封在亲王之列,相比之下,战功赫赫的阿济格却只是个郡王,可见皇太极对之的偏爱。

    如今的多尔衮,不再只是个手足无措看着生母被逼殉葬的少年了,他有兵权,有野心,更懂得运用手段谋权。

    出于对历史结局的顾虑,她不得不提防多尔衮。

    就算多尔衮注定会权势熏天然而,也不能是现在。

    皇太极有几分不悦,径直坐在吴王靠上,“朕先前处置了这么多人,你都不为所动,倒是被礼亲王的巧舌如簧给说动了。”

    海兰珠生怕他误解她的意思而动气,只好兜个圈子,缓和道:“那我问你,什么是党争?”

    皇太极迟疑了一会儿,答:“拉帮结派,党同伐异的朋党之争。”

    “不错。”

    海兰珠忆古思今道:“我在明朝生活了十数年,万历朝、天启朝到如今的崇祯,我都算是待过了,也见识过了。万历朝时,没人知道魏阉是谁,只是三党与东林党之间相斗。而到了天启朝,魏忠贤横空出世,三党倒戈,满天下是魏千岁的功德生祠,阉党可谓是权倾朝野,只手遮天东林党落败后,其党羽无一人能幸免。再后来,崇祯继位,肃清惩治阉党”

    当年,她用了“靖康之耻”的教训,以后世人的角度告诉了他议和的意义。

    而这一次,她想用“党争”的教训,告诉他统治的意义。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个党派的得势,往往是另一个党派的没落。若是代善这一党的势力,也如洪水过境,冲刷得丝毫不剩了,朝局上,又有谁能牵制住多尔衮呢?

    皇太极不会想到这一点,是因为他不知道十年后历史的格局,也不知道,他的这位幼弟,和宋太宗赵光义一样,藏得是谋兄篡权之心。

    “崇祯杀魏忠贤那一年,才十八岁。十八岁的崇祯,善恶分明,一心想要肃清朝纲,以为杀掉了魏忠贤,就能治朋党之乱。可是党争党争,有党才有斗争,有斗争才有平衡。他杀了罪恶滔天的魏阉,也除掉了唯一能和言官抗衡的利剑。魏阉弄权,阉党祸国不假,然而除掉了这个‘大鳄’,崇祯一个孤家寡人,又如何能跟东林君子、满朝文武斗下去?”

    袁崇焕杀了毛文龙,使得东江海务具废,皮岛无人牵制;崇祯杀了袁崇焕,无人牵制辽事;杀了魏忠贤,则无人牵制群臣。

    当年李成梁坐镇辽东时,亦是靠女真部落间的斗争来遏制建州的壮大。

    杀掉魏阉的崇祯帝,太过年轻气盛他未曾想过,阉党至终是皇权统治的衍生,杀了遗祸百年的魏阉,也失去了牵制平衡朝局,对抗官僚的工具。

    从现代术论的角度来说,阉党是拥戴皇权的集团,与之驳斥相斗的东林士大夫,则代表士族官僚这一股资本势力。两者原本势均力敌,产生博弈的局面,阉党的灭亡,直接导致了皇权式微,与封建主流背道而驰。

    她洋洋洒洒的一席话,从党争上升到了社会矛盾和资本矛盾,看似很难令人领悟和消化。但她真正想让他明白的,是以党争来牵制,以达到统治的目的,这才是党争的意义。

    “举明朝的实例,是想借党争喻朝局”

    她以党争作药引,最后才将话头调转回代善身上,如是道:“礼亲王在朝中根基已深,你若非要连根拔起,不是拔不动,只是留他在朝中,也能起平衡稳固局势之用。否则,你想将大权都交给阿巴亥的三个儿子吗?”

    皇太极沉思默虑了良久,黯然道:“你与朕说实话,你不肯朕动代善,是不是顾念当年——”

    “不许犯傻了,”她捂住他的嘴,一句句重复道:“我说了这么多,是为了你只是为了你而已。”

    “你话中的道理,朕听明白了。可朕不觉得崇祯错杀了魏忠贤。”

    皇太极若有所思道:“明之衰亡,自万历朝始,其原因错综复杂,党争只是其中一患。可假若不杀魏忠贤,阉党势必权势窜天,民怨四起,为君者何颜以对天下人?”

    海兰珠暗喻道:“阉党的存在,是维系朝中势力平衡的关键。魏阉权倾朝野,却无篡权之心,他虽胡作非为,却不曾危及皇权统治”

    皇太极不屑道:“且不论其忠奸与否,堂堂一国之君,要杀一个恶贯满盈的太监,还要权衡利弊,那他在明廷中还有何威信可言?若是连几个士大夫也斗不过,又还谈何复兴?朕倒觉得,若依权宜之计留下了魏忠贤,那崇祯帝只是个中庸之流,杀了魏忠贤,才令人刮目相看。”

    海兰珠一时失言。的确,她拿崇祯来做例子,仍是不够恰当她忘记了,皇太极是如何打破诸贝勒拥兵自重的原状,一步步大权独揽,成为大清的开国皇帝的。

    站在皇太极的角度而言,或许这些手握兵权的诸王,才是他的牵制。

    海兰珠左右想了想,还是决定点到为止。该说的她已说得够多了,毕竟朝局的事情,也不是她能过多干涉的。

    “不过,你今日的话,朕便当做是警醒了。”

    皇太极握了握她的手,目光恳然,“只是朕要治国,也要治家,面对诸王贝勒,要一碗水要端平,奖罚分明才是。你若觉得朕罚礼亲王罚得重了,朕再补偿些家财给他”

    “所以皇上以为,礼亲王真在乎那些家财吗?”

    海兰珠莫名觉得有些讽刺。

    “你不是个固执己见的人,我所言,你日后就会明白了。礼亲王、成亲王还有已故的颖亲王,从继汗位到称帝是一直拥戴你的人呐”

第203章 册后封妃(一)() 
这一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到底还是令得皇太极有些怫郁。

    海兰珠原本只是想为礼亲王一家说几句公道话;可在他耳中听来,却成了在讽刺他昏庸。

    皇太极冷声道:“朕效仿明制设立都察院;就是为了监督朕和诸臣可有政事背谬之处,看来有人还不够满意;想朕在后宫也设个都察院才好?”

    海兰珠听出了他话里的刻薄;都察院班六部之上;专门监督朝政;弹劾百官奸贪污绩的部门;这可不是拐着弯儿在说她管得宽了吗?

    她作罢;也不与他争辩;心想着豪格说得不假,这几年他是愈发听不进别人的话了。

    “你是皇上,就算真有人不满意,也不敢说出来。”

    “哦?既然如此;这个都察院承政当是由你做才对。”

    “什么意思?”海兰珠有些莫名其妙。

    皇太极倒也不是真生她的气;但总有些赍恨的情绪在作祟;不知不觉话就重了几分。

    “也对,张存仁当年在宁远卫时做得是袁崇焕的副将;祖可法是祖大寿的儿子;比起朕来,恐怕他们更听你的话。”

    海兰珠倏地站起来,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什么话?”

    这张存仁的确曾是袁崇焕的得力副将,后来在祖大寿麾下做军官,大凌河一役,他和祖可法等众留在了金国,她确实是和他有些交情的,但远没有到他想的那个地步。

    年初的时候皇太极为了加设官员,因为选人、用人的问题焦头烂额。祖可法武功不凡,而张存仁则刚正不阿,做官也很廉洁,包括很多自大凌河归附的汉将,都是有才能的年轻人,所以她就借势向皇太极举荐过一次。都察院起一个监管之用,用这些不沾亲的汉官正是合适。

    后来皇太极始设都察院,张存仁和祖可法二人不仅都做了都察院的承政,张存仁还升了一等梅勒章京,于是前些日子他们二人特意入宫拜会她,感谢她在皇上跟前的美言。

    除此之外,她跟这些明朝旧人再没有其他联络。何况每日来东宫拜会她的人多了,这张存仁也不是来得最勤的,皇太极弦外之音,分明意指她有在朝中安插亲信之嫌。

    “别的朕不知道,朕可亲眼见到过,那群‘祖家军’一口一个‘袁夫人’的喊你”

    皇太极发着牢骚:“朕答应了你不再为难袁文弼,还将他养在皇宫里,已是极大的退让。你可知道这件事若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

    “你若在乎别人怎么想,就不该娶我——”

    海兰珠是真的恼了,她苦心孤诣的一番话,处处都是在为他着想,这下反倒成了自己里外不是人了。

    正是这时,一个亲卫赶上楼来,“启禀皇上,多罗武英郡王的捷报到了。”

    海兰珠听此,当即就要走,“皇上既然信不过这些汉官,再加增几位信得过的承政就是了。从今往后遇到国政,我主动避嫌,省得遭人误解。”

    “你知道朕不是这个意思。”

    皇太极拉她坐下,复黑着脸对那亲卫道:“报。”

    亲卫朗声答:“回皇上,多罗武英郡王率兵自喜峰口、独石口入,过居庸北路,已攻下昌平。”

    皇太极听后大喜,“这个武英郡王,朕当真是没有看错他。”

    “外藩蒙古的几位藩王都到了,皇上可要亲自去见见?”

    皇太极望向正生闷气的海兰珠,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海兰珠瞧四下静默,众人都在等她开口,才给了他个台阶下,“皇上去吧,我累了,正好也想回宫歇息了。”

    皇太极仍握着她的手不放,毫不避讳道:“朕没有要与你置气的意思,等见过了几位藩王,朕再回宫与你好好谈。”

    回宫后,海兰珠独自想了许多。想来想去,今日他们之间的分歧,究其根本,其实是政见不合。

    古人信奉的为君之道,是“功不滥赏,罪不滥刑;谠言则听,谄言不听;王至是然,可为明焉”。

    封建统治下的君王,不能以现代的政治目光来衡量,靖康之耻的因果易懂,可阶级矛盾的问题太超前,岂是一个传统习四书读五经的古人能参悟的?

    真正令她不悦的却是皇太极话中的暗喻,到底是在介意她和明朝旧人有来往,还是在忌讳女人干政?

    苦想着挨到了晚膳时分,没有等来皇太极,哲哲却莅临东宫。

    按分位,哲哲居中宫位皇后,远轮不到她亲自来东宫见海兰珠。

    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她这东宫本就甚少有后妃来动,哲哲亲自登门拜访,必定不是来探望她这么简单的。

    哲哲今日梳着一头旗髻,金玉珠花簪上嵌着贵气逼人的黑宝石,石青底儿的常服上绣着龙凤呈祥,屹然是一副中宫皇后的行头。

    海兰珠正要请安奉茶,哲哲就道:“你不必忙了,我坐下说几句话就走。”

    “皇后娘娘请讲。”

    哲哲坐下后,开门见山道:“下个月就是后妃的册立仪式了,我今日来,就是想与你商谈一下此事。”

    海兰珠默默地听着。

    “朝中近来有不少人在议论立储一事,皇上子嗣单薄,几位正室福晋膝下皆无子嗣,除肃亲王外的两位阿哥皆年幼,四阿哥的腿疾也迟迟不见好转。本宫年纪大了,是有心无力,只怪自己的肚子不争气,不能为皇上诞下皇子,这次册立后妃,我打算从八旗贵胄中挑些模样出色的女子,充盈后宫,也好为大清延续香火”

    哲哲语调一缓,切声道:“清国大业方立,皇上日理万机,心里记挂的都是朝政大事,对这些事情从不上心,皇上扩充后宫虽不是当务之急,但也是立国之本。但此事若由本宫去说,只怕皇上是不会同意的所以本宫去请教了礼亲王,如何才能说服皇上。”

    “礼亲王怎么说?”

    “礼亲王答,皇上不肯联姻,是因为曾经的一个承诺”

    海兰珠恍然,原来又是要她去做这个说客。

    从前是政治联姻,现在是扩充后宫她的心间塞满了哀怨,如梗在喉,“皇后娘娘难道不觉得,这样对我而言太残忍了吗?”

    “海兰珠,你是识大体的。本宫若不这么做,倒显得我们科尔沁的女人小家子气了。”

    哲哲特地喊了“海兰珠”这个名字,而非是“宸妃”这个称谓,便是希望她想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大局为重。

    “皇上虽然面上不说,但前些日子豫亲王刚添了位小阿哥,皇上在筵席上见了,抱着是爱不释手”

    海兰珠又岂会不知道他想要个儿子?这半年来,皇太极几乎每个月都陪她去大佛寺求子,从前他们还有叶布舒,现在呢

    那个古灵精怪、活蹦乱跳的孩子,如今瘫痪在床从一出生,他就跟着她流浪、吃苦,又遭人迫害,真真是命途多舛

    一次次的挫折、打击,她几乎都是靠着一份信念扛过来的。有时她甚至绝望地想,或许命运根本就不曾为她准备所谓的“圆满结局”

    她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黯然道:“今日我可以答应娘娘,但我想要一个交换条件。”

    “唉”哲哲轻叹一声,握住海兰珠的手道:“你有什么条件,但说无妨,我们本就是一家人”

    海兰珠却淡淡地抽出手。

    一家人倒不如说,是互相利用吧。

    不过是因为她是”海兰珠“,是个能给科尔沁带去荣耀和保障的女人。事到如今,她看得太清楚,也太明白了。

    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幸福圆满,终究只会是个遥不可及的梦吧?

    “娘娘欠我一个人情,日后总是有地方要还的。”

    海兰珠站起来,摆出了送客的架势,“皇上待会儿就回宫了,见到娘娘在这儿,该说我不知尊卑礼数了。”

    哲哲仍欲再说些什么,见她神色间愈发苦涩,终于还是摆驾回了清宁宫。

    哲哲走后不多时,皇太极略带倦容的来到了东宫,后头还窸窸窣窣跟着一溜儿的丫鬟,手上都端着各式各样的菜肴补品,琳琅满目地摆了一桌。

    海兰珠惊诧道:“怎么这么多!”

    “这些都是藩王进贡的珍馐美馔,特意指名要赠与你的。”

    皇太极搂她落座,“看来他们都知道朕疼爱你,所以想尽了法子讨好你。”

    海兰珠对着一桌的珍馐,愈发自恼了起来。

    纵使她心中不屑,但这里毕竟还是男尊女卑,以子为贵的封建社会。这两年她已不知吃了多少补品贡药了,可偏偏就是怀不上孩子,若是她能为皇太极诞下皇子,也不必充盈什么后宫了

    皇太极见她不怎么开心,当她是因下午的争论而闷闷不乐,遂给她盛一盅燕窝,好声道:“朕虽是皇帝,却也不能为所欲为,拥有绝对的权利。国家越大,就会越多的利益纠葛,朕不能独断专横下午的话确实是朕过了,但本意不是想要干涉你,朕深知人心叵测,怕你被人挑拨和利用了,这是在保护你。”

    皇太极又舀一勺,递到她嘴边,她却偏过了头去。他只好搁下汤碗,也不再以“朕”自称,握住她的双肩,真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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