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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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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筝筝!”皇太极仍是不放弃。

    我无力地呜咽着

    我有预感他们两个,我一定会失去一个我有预感

    没想到,这一天终于是来了来得这样快。

    褚英占有性地将我拥在怀中,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膛上。

    “八弟此番,应该会在点将之列吧?”

    “劳大贝勒操心了。”那声音仿佛是从牙尖发出来的一般。

    “也是,八弟近来战绩累累,立了不少功,父王看是有意将正白旗给你此番出征乌拉,你是非去不可了吧?”

    皇太极紧握着拳头,缄默不语,脸色阴鸷森冷。

    “到时,怕你是分身乏术了”

    皇太极骤然抬头,死死地盯着似笑非笑的褚英,声音喑哑。

    “大哥,不要逼我。”

第48章 【十年磨剑试霜刃】() 
战事紧锣密鼓地拉响了。

    除了褚英外,阿敏、莽古尔泰、阿巴泰和皇太极等贝勒均未留守城中。哈赤支走了他所有得力的儿子,却唯独留下了代善。扈尔汗、额亦都等将领也在点将之列,五大臣中,唯一没有出征的人,竟是哈赤最为器重的大将费英东。

    我不知道哈赤这样的安排到底是何企图。唯一能知晓的是,赫图阿拉城终于是要变天了。

    那日在汗宫大殿,褚英坚决的表情仍历历在目,这次的汗王亲征,于褚英而言无意是绝佳的时机,他想不惜一切代价赌一把

    他已公然向皇太极表明了立场,证明他已决议和皇太极撕破脸,或许不止是皇太极,还有其他的势力,手握重权的他,除了哈赤,已经无所畏惧了

    眼看出征在即,我却始终没个主意,只有躲在屋子里干着急。正心下犯难,皇太极推门而入,神色匆忙道:“快些收拾东西,我送你去沈阳。”

    “去沈阳?”我诧异万分。

    皇太极点头,我霍地站起来,质问道:“现在这副局面,你竟要我去沈阳?”

    “没有别的法子,眼下唯有如此,”皇太极面色堪忧,“我不放心将你一个人留在城中。”

    “所以将我送去沈阳,去投奔范文程吗。你们就这样把我踢来踢去?”

    我哑然失笑,一直这样这样被动地生活着,跟随着他的脚步前进,每一步都走得不像我自己说来都是为我好,他又可知我是何滋味?

    “听话,好吗?只此一次。”他缓下表情来,细声劝道。

    “我不会去沈阳的,我要留在赫图阿拉。”

    “不要赌气。”他有些疲惫道,“你不去沈阳也可以,那就跟我,我带你去乌拉。”

    我淡淡一笑:“你知道我不会走的,这个时候,我如何能走?”

    “城中远比乌拉要凶险,此番不带你走,万一”他陷入左右为难之境。

    “便是城中再危险,我也决不会离开半步的。”我态度坚持。

    长久的沉寂后,只听他有些发颤的声音道:“呵,原来我的生死还没有他的成败重要!”

    面对他的质问,我无言以对,因为知道这场政治博弈的结局,我才敢下这番决断的原以为他会明白,别人也许不懂,可在我心中孰轻孰重,我以为他会明白

    我不由讥诮道:“原来我在你心中只是如此,如此容易倒戈向他人”

    他眼中带着痛楚。

    如果要我今时今日,眼睁睁看着褚英送死,那么当初我又为何跟去了斐优城,把他救回来?他不是别人,是褚英啊!我不能看着这出悲剧发生在他的身上,所以我决不会一走了之,对此事弃之不理袖手旁观。我做不到,我,范筝筝做不到。只要还有一丝可能,我都要劝他收手!

    “纵使你强迫我走,也只会让我心中的愧疚愈甚”

    “罢了。”

    皇太极冷哼一身,“你自己已有定夺,我也强迫不了,你从来就不是能够被强迫的人,”他掸了掸身上褶皱的锦袍,面色冷峻。

    “我不强迫你。但是这一次,我不会帮你。”

    ****

    明万历四十年,癸丑,哈赤亲率三万建州大军伐乌拉。

    庚申,兵临乌喇河,布占泰以所部迎战,夹河见建州军甲胄甚具,士马盛强,乌喇兵人人惴恐,不敢渡。哈赤率兵循河行,下河滨属城五,又取金州城,遂驻军焉。

    原本可以长驱直入乌拉城的建州兵马,将城外数个小城池逐个击破后,却在城下按兵不动,一连谈判数日。城中不少人议论纷纷,说是布占泰拿那“叶赫老女”做谈判条件,对此也是束手无策。最后哈赤忍无可忍,下令攻打乌喇城北门,焚其粮,毁其城,决意灭亡乌拉部。乌拉城成了一座空城,被建州团团包围,兵临城下,布占泰只得出城求和。

    冬十二月辛酉朔,哈赤以太牢告天祭纛,青白气见东方,指乌喇城北。哈赤屯其地三日,尽焚其储峙。布占泰昼引兵出城,暮入城休。率兵毁所下六城,庐舍、糗粮皆烬,移军驻伏尔哈河渡口。布占泰使使者三辈以舟出见哈赤,布占泰率其弟喀尔喀玛及所部拉布泰等继以舟出,舟中而言曰:“乌喇国即父国也,幸毋尽焚我庐舍、糗粮。”叩首请甚哀。

    哈赤立马河中,数其罪。布占泰对曰:“此特谗者离间,使我父子不睦。我今在舟中,若果有此,惟天惟河神其共鉴之!”拉布泰自旁儳曰:“贝勒既以此怒,曷不以使者来诘?”努尔哈赤责之曰:“我部下岂少汝辈人耶?事实矣,又何诘?河冰无时,我兵来亦无时。汝口虽利,能齿我刃乎?”

    布占泰大惧,止拉布泰毋言。喀尔喀玛为乞宥,哈赤乃命质其子及所部大酋子,遂还营。五日引还,度乌喇河滨邑麻虎山巅,以木为城,留千人戍焉。

    这一战,哈赤本就势在必得,而布占泰唯一的筹码,只有一个女人,外加自己那点所谓的英雄气概。

    我在赫图阿拉城中的日子也清闲了下来,时有传来乌拉的战报,因哈赤亲征,其他的将士都成了陪衬。我不担心皇太极,只怕他有所积怨。

    他是我的一切,是我留在古代理由,是我生活的意义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他的死活?只是我穿越了四百年时空来到这里,我知道他不会败。所以我才不愿见到褚英在这次博弈中,满盘皆输

    自上次在大殿的一番针锋相对后,我再未单独见过褚英。出征那日,我也在饯行之列,褚英却未曾现身。倒是这几日,早朝上都能见着他,名义上是代哈赤处理政务,实则是确立了他储君的位置。我偶尔与硕色巴克什一同做实录,看见褚英端坐在那汗王宝座上,底下众臣对其的敬重之心甚至与哈赤无碍。心里是一声长叹。

    第一日,第二日,第三日一日一日过去,城中没有任何动静。越是安静,越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虽早有心理准备,但等到真正要面对时,心中仍怀有侥幸心理,想着再迟一些,再迟一些

    十一月,大妃阿巴亥诞下一子,因生产时正巧赶上出征在即,所以未能取名,兄弟中行十四,所以皆呼其为十四阿哥。大妃受宠,已是人尽皆知了,继诞下十二阿哥阿济格后,又诞下十四阿哥,一连添了两个儿子,自然更是风生水起。比起虽在正位,但已在冷宫住了许久的大福晋富察氏,当真是让人感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褚英与大妃有过节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可他的样子倒也做得足,哈赤虽不在城中,但这十四阿哥的满月酒是不能不办的。于是在汗宫大摆筵席,美其名曰是满月酒,实则招揽来了一群门客,到头来这一次满月酒,不知是为谁办的了。大妃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毕竟现在褚英当权,而且哈赤近来的动作,皆在向大家暗示,自己想要将位子交给他的嗣子褚英,亲征乌拉也是为了创造一个契机。

    费英东,代善这二人到底会站在哪一边?一个是同他出生入死的将领,一个是他情同手足的弟弟若代善决意投靠自己的哥哥,那么大妃也就一起被收入囊中了

    我仔细的揣测分析着不对,应该远远不止如此,除了这二人之外,还有额亦都,褚英救了殊兰一命,额亦都十有也是站在褚英这边的还有阿敏!其妹孙带对褚英有爱慕之情,其父舒尔哈齐又被哈赤所杀,必然有所积怨,这么一推,现在正掌握着军中大权的舒尔哈齐遗子——阿敏,自然会站在褚英一边。

    我将所有可能的情况都一一猜想了过去,才恍然发觉,一直以来,我担心的都是褚英败了的情况,现在细细分析来看,如若真要发动政变,褚英的胜算很大!也许从一开始就是我想错了方向!

    月末,哈赤班师回朝。

    我就要松一口气,以为褚英不会再有什么动作,谁知,就在军队行入建州境内之时,褚英突然下令关闭四面城门,将建州大军拒之城外!

    哈赤亲征,带走了自己的大部分正黄旗将士,以及莽古尔泰的正蓝旗将士,而留守城中的士兵,正白旗隶属褚英,正红等旗隶属代善。所有守城卫兵皆听命于褚英和代善二人,褚英一声令下,无人不从,大军距城还有不过几十里地,赫图阿拉四周已是城门紧闭,连一只鸟也飞不进来。

    闭城门的号角一响,我便从午憩中惊醒。我清楚的知道这个号声传达的是什么命令,也清楚褚英这么做的动机赫图阿拉城易守难攻,而且外头的军队早已不堪长途跋涉而精疲力竭了,加之深冬严寒,外头还在下雪,若此时起事,无疑是最佳的时机。他这么做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身后响起木门的吱呀身,我没有转身,只是恍惚地望着屋外茫茫的大雪,呼吸渐促。

    他身上落满了外头的雪花,没有穿蓑衣,“我以为你会来找我,等了半天,只好自己找来了。”

    我轻笑着推开窗户,让外头的雪花飘洒进来些许,不着边际地说道:“若我没记错,爷府上去年新添了个小阿哥,前些日子遇上嫡福晋,还直夸那孩子乖巧可人”

    他竟也自然地接了下去:“尼堪那孩子,确实是让人省心。”

    “爷想听什么?”

    “想听你劝我。”

    “有何好劝?”我反问。屋里的气温一下子就降了下来,不知是否是天气冷的关系,只觉得鼻子里酸酸的,不舒服极了。只好伸手又把窗子带上,“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你到底是要拼这一次的,不拼这一次,你又怎么会甘心?”

第49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只是哪怕一次,爷做这些的时候,有为妻儿们想过吗?”

    我紧紧攥着衣襟,微微喘气。

    褚英眉梢微动,却仍旧神色如常地喝茶,“要成大事,总要自私一回。”

    也是,褚英从来就不是顾家之人。反倒是我像个无头苍蝇一般,乱找突破口。这样劝下去,总归是没有用的,反而是在耽误了时间。建州大军不出三个时辰,就要抵达赫图阿拉了在这之前,一定要找到他的死穴才行哈赤的死穴是东哥,代善的死穴是孙带那褚英的死穴呢?为何我偏偏和他相识这么久,却不知道他的死穴!

    本就快心灰意冷,不经意间,却瞟见他腰间那一抹青黑的玉色。

    他竟是带着这串玉坠来见我女真人本就没有随身佩玉的习惯,尤为像是这种男子佩戴的腰饰玉坠。他曾说这是他的护身符,那么今日,这串玉坠,也一如既往地保佑他吗?

    我又微微开了一丝窗,雪势倒是相比之前小了一些,远处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红色。我凝神又细瞧了许久,待我看得分明,心脏竟狂跳了起来。

    褚英的死穴我终于知道了!

    我极力克制着自己急促的心跳,嚯地关上窗,深吸一口气,双手撑在桌子上,厉声道:“开城门吧!你别无选择了!”

    这一声厉喝,差点没让我呛过气去,话音一落,便开始猛地咳嗽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想我投来目光,那一身暗紫色的锦缎袍子上绣着蛟龙金边,衬着上好貂皮麾袍,格外让人有距离感。

    “褚英,你记得去沈阳时对我说过的话吗?你说我定是不会懂,你们女真人为何要起兵,女真族人并非不想安居度日,过那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是汉人逼你们的。”

    他瞳孔颜色渐深,令人眩惑。

    “你不想族人被唾弃、鄙夷,所以你们才起兵,才在辽东烧杀掠夺建州纵横辽东几十年,近年来明朝却未出一兵一卒,反而退避宽甸六堡,汉人惧怕的难道是这小小的建州卫?他们怕的,是你们爱新觉罗家人,兄弟阋于墙,却能外御其辱。如今,你要平地起孤丁,这也是汉人逼你的吗?”

    “我知道以你的性子,是听不进去的,但今个儿这话我还是要说,”我展臂去拥他,心绪起伏,呐呐道:“你说,这天下从来就不是汉人的。眼下乌拉虽已濒灭,可你别忘了,汉人还挟着叶赫为北关,要问鼎中原,绝非易事。同室操戈,对建州来说,是灭顶之灾!汉武帝刘彻皇太子巫蛊祸起,致使父子反目,政变失败后母子俱亡。历史上这样的教训,不胜枚举。一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这个储君早就是你的了,也许不用等汗王“百年之后”,怕是用不着几年,汗王就会将这汗位禅让给你了。

    他眉心紧拧,眼中闪过一丝冷然:“你所言句句在理。只可惜你不是我。纵使结局已定,我也一样不会开城门。”

    “你会的。”我胸有成竹地一笑,“因为你必输无疑了。不是你已经输了!”

    他瞬间颜容错愕,抬头对上我的目光,惊讶不已道:“你如何知道的?”

    “文馆的文庙连着昭忠祠,昭忠祠后头便是北大门,我的屋子坐向朝北,视野好的话,正好能瞧见北大门的城楼。你刚来时,因为下雪的缘故,外头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见北城楼的情况但其实,并不是全都看不见,”我嘴角弯起一抹淡笑,“以我对你的了解,若真要举事,是绝对不会让他旗的人来执勤的。原先我之所以看不见北城楼的情况,是因为城楼上皆是你的正白旗的士兵,旗色太过相近,容易造成盲点,而现在”

    我一把推开窗户,北风席卷着雪花在空中起舞。他半眯着眼睛,半边脸颊隐藏在了随风摇曳的貂毛中。

    “在白雪中,难以辨认出正白旗,而正红旗的旗色却是格外起眼。褚英,城楼上已换了旗色了,”我微微动容,心底涌起一股同情,恳切道:“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褚英自嘲地冷笑一声,将茶盏摔在了地上,颓然叹息。

    “代善到最后,竟是他”

    “二贝勒无非是想明哲保身罢了。”

    此时此刻,我竟有几分感激代善,感激他没有一同跳下了这个火炕,而是选择了最明智的方法,在最后一刻变卦,既保全了自己,又给褚英留了一条后路。

    褚英扯着沙哑的嗓子喃喃道:“他到底是不敢争。这样的性子,日后如何能和五弟八弟他们斗?”

    “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时辰不多了。现在把城门的卫兵都撤回来,还来得及!没有人会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

    这种时候,他居然先想到的是代善。他的死穴,不是别的,便是他所珍惜的这个弟弟啊!

    “代善既然已经有了抉择,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他也会收尾干净的。”

    “你在为他着想,他亦是在为你着想。你们两个”

    偏偏他们是建州的大贝勒、二贝勒,一山容不得二虎,哈赤无论是欣赏他们之中的哪一个,都等于在把另一个逼上绝路。就算是他们二人心中不曾想要争夺,但他们身后的势力又岂会轻易放弃呢?尤其是在女真部落,外戚建立起来很大的权利网络。褚英娶了常书之女郭络罗氏、额尔吉图之女富察氏,代善则有一位叶赫那拉的福晋,和已灭的哈达部孟格布禄贝勒之女他们二人,无论是从勋功还是外戚势力上来看,皆是不分上下的。

    “二弟他自小性子孤僻乖张,便是心里有事情,也从不与别人说。十六岁的时候,我们两个第一次作为将领跟随阿玛征战。那时候他连马都还骑不稳,但还是硬着头皮要跟去代善他,今日所作所为是正确的,我不该拖他下水。”

    从他最后的那句话里,我嗅出了危险的味道

    难道,这次罢休了,他还想着谋划第二次?

    正在我毛骨悚然间,褚英一偏头,贴在我耳侧低语,“你觉得我输了吗?”

    “这话什么意思?”

    “我为何要赌这一局”他眉宇微舒,诡笑一声,“你忘了?我稀罕的,从来都不是那个位置。”

    ****

    代善的临时倒戈,总归是制止了这一场狂风暴雨。

    然而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关于汗王出征期间城中的传闻从未停止过,带着将士凯旋而归的哈赤对此也起了不小的疑心。

    第二日早朝,褚英便以身体抱恙为由缺席,哈赤未置一词,只按照惯例犒赏将士,并细数了布占泰的罪状,并命令三军只稍作整顿,一旦布占泰有所动作,立马亲自率兵征讨。这一次,布占泰是真的激怒了哈赤。乌拉,大约气数已尽。

    建州会统一女真,是历史的必然,我心中知晓,一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后,哈赤知晓征战期间大妃诞下十四子,自然是喜上眉梢。虽说大妃原也是乌拉的格格,但丝毫不影响哈赤中年得子的喜悦。欣喜之下,哈赤当即给这个小十四阿哥赐名。

    在做着汗王实录的我,听到哈赤赐名时,竟是手一抖,一滴浓墨就这么玷污了整张纸。

    这个十四阿哥,被赐名为——爱新觉罗多尔衮。

    原来多尔衮,竟是大妃阿巴亥的儿子,我心中除了叹息还是叹息似乎命运早已奠定了他日和与皇太极势不两立的基础。

    朱由检、多尔衮这些明清交替时的风云人物相继出世,而且就这么真实地在我的身边,目睹着他们一日一日长大,看着他们攒写着历史的篇章

    我在文馆上侯了好几日,皇太极都未曾来过。常言道,山不过来,我就过去。于是也顾不上什么礼数问题,便径自去了八爷府上找他。府上的包衣奴才皆推脱说八爷有公务在身,不便见客。总归我也算是这八爷府上的常客了,这些小厮们也不敢怠慢我,好吃好喝地侍奉着,可等到最后,还是吃了闭门羹。

    他不想见我,不愿见我。可我却是迫切地想要见他。

    于是我干脆住回了东阁,反正是非要见到他不可,天天两边儿跑,加上这天寒地冻的,倒不如住在八爷府上来的自在。现在褚英的事情暂且平息,有的是时间和精力来跟他卯,我倒是要瞧瞧他能躲着多久不见我。我好歹也是对夫妻之道有经验的人,冷战是婚姻的隐形杀手,我一定要跟他好好沟通,才是解决之道。

    豪格这孩子也不算太没良心,每每瞧见我都会热切地拉着我,一声一声地喊我“姑姑”。

    也不知他是怎么的,从会说话起,一见我就喊我“姑姑”,我纠正了几次这个完全不合辙的称呼,他怔是要喊“姑姑”,怎么改也改不过来。于是后来叫着叫着,我也就听惯了。

    府上的二阿哥洛格体弱多病,听闻前些日子又大病了一场,塔尔玛整日都守在二阿哥哪儿,也没那么多精力来管豪格,于是托我代劳。呆在府上不做事也闲得慌,于是我就当了一回这孩子的保姆,打算借此制造机会见皇太极一面。

    再怎么不济,当爸爸的也不至于不见孩子吧?果然,不出几日,这招就奏效了。

    那日刚过晌午,正巧哄着豪格睡下,门外的丫鬟也没有通禀一声,他便推门而入。想他本是打算来瞧豪格的,大约没料到我会守在豪格屋子里,脸上神情一凛,张口欲言。我连忙朝他做个“嘘”的口型,示意他别出声。

    冬日里午睡,最忌着凉,所以我小心翼翼地给豪格掖好被子,放下床幔,才蹑着步子退了出来。

    他轻咳一声,冷言冷语道:“何故在此?”

    我盯他半响,许久未见,居然是这么一句开场白,当真是把我气得够呛。不过他生闷气的模样,倒真有几分可爱,想到此处,不由得噗哧一笑。

    “让我瞧瞧,我们八爷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我完全摆出哄小孩儿的口气来,装模作样地在他身上动手动脚,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咳放肆。”他有些莫名,低声喝斥道。

    既然卖萌也没有用,那我只好不跟他绕弯弯儿,直接开门见山道:“为什么不见我?”

    “今日这不是见了?”

    我绕起双臂,口干舌燥,“你在气什么?”

    “我不是在生气,我只是给你机会,让你选择,”他叹一口气,“你不能一直在我和大哥之间徘徊不定。”

    “我只是不想你们任何一方出事”

第50章 【天近垂暮谱诀别】() 
“我知道。

    关于这个结局,我再清楚不过了。这是历史的进程,是我所无法阻挠的。

    “我知道总有一天会出现今天这个局面,只是,我希望你能置身事外。”

    我已是山穷水尽,只好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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