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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歌-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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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蒙联姻伊始,若不能表现出和睦有佳,其乐融融的样子来,难免不被训斥。

    “真是个傻瓜,我去了,不又让大妃逮着了吗?我可不想被你府上的福晋说三道四”

    说是他府上的福晋,其实不过是哲哲一人罢了。皇太极娶了三门福晋,殊兰去了,塔尔玛与我已是故知,唯有这蒙古来的哲哲,对我不知所以。我不想临走了还要被她怨恨。

    他虽然极不情愿,但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依我。又在床上赖着和我耳鬓厮磨了一会儿,才懒懒地下床,招呼奴才进来穿衣。

    我喊住他,“就不要唤奴才了,今日让我来帮你穿吧。”

    他见我这样,当然是极开心的,子褚英的事情之后,我连着消极怠慢了很多日,也未曾和他有过什么过多的亲昵。见我今日情绪大变,他亦是面露喜悦,郎朗道:“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我要记下来。”

    我面露微笑,心却是跟着一搐。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却只想你永远不要记得今天。不要记得接下来会发生的每一件事情

    我帮他的换上平日赴宴穿的衣服,是一件玄青色镶边的长马褂,酷暑之际,里头只着了一件麻布单衣,又给他扣好衣服上的盘扣,整理好发辫,端水洗脸

    八年来,我竟是第一次为他做这些事情,就像是平常人家里的夫妻一般。

    待我帮他整装完毕,却被他牢牢拥住,四目对望,他眼中满是深情我眼里却只有不舍。

    他如往常一般,在我唇上落下深深一吻,然后我只觉那腰上的力道一松,我便这么脱离了他的怀抱。他一刮我的鼻子道,“我走了,你好生再休息一会儿待会儿的宴席肯定好生无趣,我会早早地溜回来的。”

    “皇太极——”我喊住他。

    他步子还没迈出去,回过头来,笑意满目的看我,“嗯?”

    我突然情动,一步冲上去抱住他。他无奈地说道:“怎么了,一会儿又催促我走,一会儿又舍不得了。”

    我无法跟你道别,那么,就让我再贪恋一会儿你的怀抱吧

    “你相信轮回转世吗?”

    “如果你所言,是萨满教中的转世的话那么我信。”

    我抱紧了他,放肆地吮吸着他身上的气息,最后一次的

    “如果两个人,注定要在一起。就算是再远的距离,南与北,生与死,古与今,无论多少个轮回,都会相见的。我们注定会在一起的!”

    他有些茫然,担忧道:“为何现在要说这些?”

    “昨日做了个梦,梦见我俩在人海中走失了,有些害怕”我悠悠地说道,“倘若有一日,你我真的走散了,不要去苦苦寻我,也不要害怕因为等时机到了,我们就还会相见的!”

    “这倒是给我提了个醒了,让我以后一定要寸步不离地看好你,省得这么胡思乱想。”

    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我情绪一直是这么飘忽不定,他也没有察觉出什么来。

    我从怀里拿出那只六夫人留下的锦囊,喃喃自语:“没关系,就算时过境迁,我们还有信物可以相认。”

    我将把一对婚戒拿了出来。

    “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信物,是一对定婚约的戒指,你愿意给我戴上吗?这样,我们的心就永永远远地连在一起了”

    他迟疑地接过了我手中的戒指,露出了似曾相识的神色来。

    四百年后的那天,我的毕业旅行,叶君坤带我去了沈阳。

    那时,是在一个午后,我们肩并肩漫步在一个公园里。他突然掏出戒指,对我说道:“你愿意带上这枚戒指吗?这样,我们的心就永永远远地连在一起了。”

    “这是我对你的承诺,筝筝。我想陪伴你度过你接下来的人生,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不想错过。互信互爱,相守相伴,忠贞不渝,死生契阔,与子成说。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我伸出右手的无名指,递到他面前。

    那一瞬间,他仿佛魔怔了一般,自然娴熟地,将那枚金色的戒指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那动作一气呵成,就好像,在前世演练过了无数遍了一般。恍如隔世真的是恍如隔世啊

    我将另外一枚戒指也戴在了他的手上,欣慰地看着他道:“去吧,我等你回来。”

    他却似乎还沉浸在方才那场景里,出神了片刻,才临别地吻了吻我的发顶,“等我回来。”

    我望着皇太极离去的背影,闭上了眼睛。天知道我的心有多疼,仿佛一瞬间天昏地暗,坠身无间地狱

第75章 【祭拜褚英赴抚顺】(上卷 完)() 
巳时一刻。

    我已经收拾好了所有的行囊,在城门口等候了。

    心如刀割般地送走了皇太极后,我就马不停蹄地开始收拾随身物品。其实本没有什么要带走,想带走的带不走,该留下的也留不下。于是我简单地拿了几件衣物,还有那串褚英留给我的玉坠,便告别了八爷府。

    哈赤派来的一队卫兵不时便到了。城中此刻,一定是歌舞升平,好不快活吧?

    皇太极他会在干嘛呢?是跟着许久未见的兄长们同席热聊呢?亦或是一个人独自喝着闷酒?

    我晃了晃神,接下来数不尽的日子,我只怕都要伴随着这些回忆入眠了吧?

    我跟着卫队,来到了城外的一出小山包上,这里葬着褚英的遗骸。

    那墓虽是新垒好的,却是简陋不堪,连一块墓碑也没有哈赤恐怕是不想后人知道,他亲自处死了自己儿子吧?怕被人说成是残暴之徒。从古至今,一朝辉煌,最后被罪诛的人,无一不是这个下场。能有一处墓室安眠,已经算是厚待了

    然而我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熟人。

    那墓前的人,一男一女,正是代善和孙带。

    在哈赤的整个计划里,我假死之事,本不该被城中之人知道的,但谁知今日他特地大摆筵席,明令所有贝勒阿哥都必须出席,却偏偏有两个违抗命令的人在这儿。

    那队卫兵的首领见状,立刻遣了一人回城报信。我在墓前与他们二人对峙着,倒是孙带先开了口。

    只见她面容憔悴,一身白素衣,未施粉黛,道:“今天是大哥的头七,既然来了,就来祭拜一下吧”

    是啊,从二十二日至今,正好是七天。褚英的头七,墓前只有寥寥我们三人,而赫图阿拉城正在大举庆贺着十二阿哥的生辰,真是但见新人笑,哪里旧人哭?

    我神情凝重,不顾那卫兵的阻挠下了马,接过孙带手中的香火。长跪在褚英墓前。

    我没有颜面,说一句悼念他的话。甚至没有颜面去奢求他泉下有知,能够原谅我。

    如果我这一世,注定要背负苦难,那也是我应该的

    我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褚英,其一,是负你八年来对我的照料提携,我非但未尝能报答,还一路惹上是非,要你出面帮我收场;其二,是负你因我胡搅蛮缠,被拖入这趟浑水之中,你本罪不至死,命不该绝,我却成了冥冥中害你被罪诛的元凶;其三,是负你的恋慕之情喜欢也罢,兄长对姊妹的爱护也罢,我蒙在鼓里,浑然不觉,未尝对你能有所回馈

    我自知亏欠太多,已不是今生能偿还的了。如果真的有转世,便让我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吧!

    祭拜过了褚英,那我在赫图阿拉的最后一份心愿也了却了

    “明知道你是祸水,可大哥还是选择一次次地帮你”孙带神情恍惚地说道:“他帮你救人,带你去沈阳,被汗王罚丢了兵权,甚至不惜承认大贝勒府的火是他放的大哥对你,一片赤诚,你却帮着老八,把他送进了狱中”

    孙带说着,泫然欲泣,代善上前去扶住她的肩膀。

    “大哥他走得很平静,没有怨恨,也没有痛苦即便是他生前,也没有半分后悔他对你的付出所以,你今日看过他了,以后就不要再来这了我不希望他在黄泉路上,还在为你分心。

    孙带的话,代善的话,都犹如刀子一般剜在我心上。

    竟然是这样我一心只想着为皇太极分忧,却没想到,竟是折煞了褚英这么多、这么多

    我在墓前长跪不起,好不容易在平息的痛苦又重新翻涌了起来。胸口如窒息一般的生抑。

    “二贝勒,郡主,汗王有令,恐怕二位要立刻回城面汗了。”

    不一会儿那报信的卫兵已然回来了,我明白,时候已到,不能再拖了。便对代善道:“二贝勒,看在你我相识一场,能否劳烦你扶我起来”

    代善到底还是君子,踱步到我面前,将我拉了起来。我顺势扑在他怀中,将先前写好的信偷偷塞进了他衣袖里。

    我匆匆在他耳边道:“此信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交给老八。危急时刻,或能救你一命。”

    代善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诧,却又没有多说什么。暗暗地收下了那信。

    “我亦是受人之托。”

    我微笑着,看着代善和孙带,至少你们还会记得褚英!让我多少还有一丝地慰藉。

    “二爷,咱们请吧。”

    那卫兵又催促了一遍。代善忧心忡忡地看着我,以他的心思细腻,不同于皇太极的当局者迷,代善是旁观者清,这一对汗王亲卫的出现,加上城里摆宴,汗王明令种种事情此刻,他定然已猜到了几分。

    代善将情绪恍惚的孙带扶上了马,临走之时,不忘侧目幽怨地对我说道:“你这女人就不怕老八会变成下一个大哥吗?”

    我坦然一笑,“他是皇太极啊,我信他不会。”

    代善和孙带走后,我被勒令换上了卫兵的衣服。又在赫图阿拉西面的城郊等候了多时。这期间,我想了很多很多。这八年,发生一点一滴,以及出现在我生命中的每一个名字

    午时过后,哈赤轻率的一大堆人马才在城郊与我们汇合。

    他带的兵马虽不多,但也是来势汹汹。他此番出动,是为了修书明廷,解释在叶赫所发生的事情,以免遭到明廷的打压。这两件事情,除了哈赤自己,怕是也不放心将此事交给任何人去办,无论是修书明廷,还是将我送离都好。

    他穿上一身甲胄,容光焕发,约莫在席上还吃了酒。今日是褚英的头七,他当真是一点也不伤心吗?

    哈赤让我跟在他身侧,出发前去抚顺千户所,有一些路程,大约是要到别离,哈赤慈眉善目地跟我搭起话来。

    “跟老八道过别了?”

    “嗯”我点点头,不急不缓地骑着马。

    他望着远处道:“方才看他在宴席上,便是心绪不宁。有些事情,只能等他自己去悟了”

    希望他此刻还在饮酒作乐,没有回那八爷府,发现人去楼空

    “汗王,既然你也知道,我是再不可能回赫图阿拉了。不如就与我说说,汗王心里,到底期许的是哪位贝勒爷接掌汗位呢?”

    原先我以为他是真的赏识褚英,但如今褚英被罪诛,城中的权利排位一下子乱了次序哈赤处处为皇太极着想,难不成他心里一直看中的是皇太极?

    哈赤朗声一笑,“我若说,我从头至尾期许得一直都是洪巴图鲁,你可相信?”

    我淡然:“若汗王亲口告诉我,我便信。”

    “也罢,”他倒是不想拐弯抹角,直言道,“褚英和代善,都是我心中可以继承汗位之人。并他二人是嫡长出生,而因他们都是从小跟我吃过苦头,流落避难的孩子。行军作战,他二人是建州翘楚,我哈赤的儿子里,再找不出别人更得我真传的了。只不过他二人,一个太烈,一个太温。”

    褚英是烈,是个一不做二不休的人。代善则是个上善若水,不争却也不让步的人。

    “老五太莽撞,老七太温吞,老八又是叶赫的孩子。”

    说道这里,哈赤迟钝了一会。建州和叶赫的苦大仇深,哈赤与东哥的爱恨纠葛难怪他会恍然若失了。

    “而剩下的几个阿哥,不是庶出,就是年纪还太小,阿济格倒是聪明,就看他日后的造化了。”

    “所以,”我总结道,“说到底,汗王如今心许的还是二贝勒了。”

    哈赤没有否认,“老二是个圆滑的人,不争功,也不张扬,之前有大贝勒挡住了他的光芒,如今他若能厚积薄发出来,倒是那汗位的不二人选。”

    看来是代善了。如今他是左右逢源,又少了褚英这个最大的障碍,大妃的支持,哈赤的信任,处理人际关系圆滑的他,在城中也没有得罪任何人。天时地利人和他都有了。只要耐住性子,等到哈赤百年,他要继位,如同伸手摘月,只需静候佳音了。这个局,皇太极要翻,真的是难上加难啊我不禁为他的前路而担忧。

    “二爷的确是个深谙处事之道的人”

    这几年,但我所见,都能感受到褚英的气焰太旺。尤其是自坐上了太子之位后,各种封赏,惹人眼红。加之又是个不通情达理的性子,难免会令众臣弟们人人自危。代善却不同,一直以来,他都未曾表现出要力争汗位的姿态,而是安分克己,在五大臣面前谦卑有道。虽然不知他心中是否真的如他表现出来的一般没有野心,但可以知晓,他的城府确实比一般人要深得多得多。

    “倘若老八能助我攻下叶赫,要坐上汗位,也并非不可能。”

    末了,哈赤又叹息了一句,“他毕竟是孟姑的儿子”

    他毕竟是孟姑的儿子他身上,毕竟也留着和东哥相同的血脉是这个意思吗?

    再后来,我们便一路无言。

    申时,我们终于行到了抚顺边境。谁知道,迎面而来竟是早就等候多时的明军。

    为首那人穿着明朝将领的服饰,带着高高的红缨头盔,骑在马上,手下不过几百的骑兵,那阵势倒也不容小惧。

    哈赤见状,便令众人下马,我亦不明所以的照做。

    待行到两军人马已是正面对峙时,哈赤才一个大步站定,半跪在地道:“大明皇帝特意遣使来告,不许我动那叶赫一分一毫。前日我虽已传达使节,并修书明朝,阐明因果,但为表歉意,决定亲自带兵前来谢罪——恳请李将军放吾等进教场,让我将这回书亲手交到将军手上!”

    李将军?又是一个李将军那李成梁不是已经去世了吗?看这位李将军的年纪,倒像是李成梁膝下的哪位儿子。

    那李将军听罢,未假思索,似是对哈赤极信任一般,下令将建州人马引入教场。

    建州的人马虽是进了教场,但哈赤却没有让所有人都跟着,单单带上了我,去与那李将军在营帐秘聊。我放眼四周,皆是明军,守卫森严,不知道哈赤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我跟着他二人进了营帐,那李将军瞧了我好几眼,却也没有问我的来历。

    哈赤开门见山道:“多谢李将军的接见,为表诚意,此番的回书,我亲自带来给李将军过目。”

    那李将军正值壮年,一看便是习武之人,身材健硕,说话带着浓厚的一口东北口音。接过哈赤递上的回书,略扫了几目,便合上道:“你们建州与叶赫,结仇不是一日两日了。此番出兵,情有可原,这份回书,我定会转交给皇上。”

    皇上,神宗皇帝吗?建州出兵叶赫,看来真是彻底惊动了大明了。

    “李将军能体谅,我哈赤真是无比欣慰!李将军在这辽东出生,自然知道是那叶赫背盟悔婚在先,又藏匿宿敌布占泰在后。若非是恨之入骨,我也不会出兵相挟。”

    “我在这抚顺千户所也任职多年,与你建州一直相安无事。我相信,此番叶赫之征,也不过是一场误会。”

    只见那李将军态度友好,倒不似我在沈阳城中见到那些汉人,对奴酋深恶痛绝,恨不得立即抓来千刀万剐一般。

    哈赤听后,又是一叩首,万分感激道:“得李将军信任,真是努某莫大的荣幸。”

    “这些大礼就不必了,我虽官职挂在明朝,做这抚顺千户位游击多年,辽东的事情我看得清清楚楚。倒是那朝中的宦官们大惊小怪了。”

    虽然不知哈赤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以他的举动来看,倒像是有意要想明朝示好,决心放弃叶赫了单单因为叶赫后头有了大明的保护,他就会善罢甘休吗?不会的,叶赫是建州统一女真的最后一部,哈赤怎么可能真的放弃!那么他今日的举动,完全是为了假意与明修和,好换得喘息的机会,好好休养,来日再战吧?

    “承蒙李将军这番过人之见,只是努某还有一事”

    “但说无妨。”

    “这位姑娘,当日在我赫图阿拉中走失,因通晓女真话,被我留在府上做了俘虏。也算是为表诚意,今日便将此女子归还与明。将军这里若是空闲,不如将她安顿于此,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桩心愿。”

    这番说辞,便是李将军,也生了几分狐疑。但我见他与哈赤二人,眉目交汇,竟是老相识了一般,立马会意。

    “既然通晓女真话,自然是在我这儿大有用处的,”李将军别有深意地点了点头,“你既开口相求,我定会好好儿地安顿她。”

    原来,哈赤是要把我交到明朝来,交到这个抚顺城的李将军手上。这个无论是皇太极还是大妃,都探不到的地方。对他来说,最为安全的地方。

    于是,哈赤完成了任务,李将军起身送他出了营帐,而我被留在了原地。

    临走,哈赤回头望了我一眼,只是匆匆,不到半秒的时间,便大步流星地迈出了营帐。

    他的眼神在告诉我:对你,我已仁至义尽了,有生之年,我们就不要再见了。若你再出现在我面前,对我亦或是对你,都不是什么好事。

    我满心凄凉,接下来我在抚顺的命运,会是如何呢?

第76章 【番外 篇 】巴约特公主() 
万历二十七年,春。

    “孙带,你太慢了,还是别跟着我们了!”

    “大哥,我们还是等等她吧。”

    褚英勒马,回头冲那遥遥落在了后头的身影喊道:“孙带,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去找东果吧,别跟来了,我们要去猎野味,可没空照顾你!”

    孙带骑在一匹马驹上,吃力地握着缰绳,“我也要打野味,我要跟你们一起!”

    “这个孙带,怎么跟个男孩子似的,成天追着我们屁股后头!”褚英无奈地放慢了速度,一旁的代善正关切地望着那只有十岁的小女娃,全然没有听见褚英的抱怨。

    好不容易是踉踉跄跄地赶上了队伍,褚英便没好气道:“你阿玛额娘也不管你吗?让你出来这么疯?”

    孙带两个脸颊被裂缝刮得红红的,却全然不觉,笑嘻嘻地说道:“大哥是建州的大英雄,我喜欢大英雄,我就是要跟着大英雄!”

    褚英盯着这个理直气壮的女娃子,彻底犯了愁。可是眼下他们已经行出费阿拉好几里了,也不能就把她扔在这儿不管。可是按照她的速度,什么时候他们才能行到野狗山啊?只怕天都黑了,哪儿还有野味的踪影,他还等着猎上几只奇珍在阿玛面前邀赏呢!

    “下回见到叔父,一定让他好好管教管教你!”

    孙带无辜地吐着舌头,“我一定不会再掉队了!我发誓!”

    褚英不再理她,一心记挂着那野狗山里的野味,策马而去。

    代善瞧那孙带甚是可怜,想出了个解决办法道:“你的小马驹,脚力不好,若是不想掉队,就坐我的马吧!”

    “不行,这样大哥又会瞧不起我了。”孙带坚持道。

    于是他们又这么走走停停地折腾了两个时辰,才到了野狗山。

    果然,抵达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天色渐暗,褚英气不打一处来,一路上他是走个几里就要停下了等这位孙带格格,原本出城时太好的兴致都给搅没了。

    真不知道这个孙带是怎么溜出来的?他知道她是个跟屁虫,所以这次特地什么消息也没透露,只偷偷地跟代善约好了时间。没想到这也能被她知晓,然后也不知道她是哪里寻来的小马驹,就追了过来,非要闹着一起出城行猎,他赶也赶不走,劝也劝不动。

    他只要说一句气话,孙带就顶嘴喊道:“我就是喜欢你!”

    褚英无奈,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能懂什么喜欢?也不知道拒绝了她多少次:“你别喜欢我了,我是你哥哥,再说我已经娶了福晋了。”

    “你你娶了福晋,我也可以当侧福晋!你是洪巴图鲁,给你当侧福晋不算委屈?”

    褚英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阿玛和叔父听到这番话,会作何感想呢?

    代善蒙头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是啊,大哥是费阿拉当之无愧的大英雄,从小就能征善战,比他还有其他的弟弟们都强多了。去年他就披甲上阵,独自带军去讨伐安楚拉库,出兵又快又狠,连夜去了屯寨二十处,其余屯寨尽行招服,俘获了人畜万余,大胜凯旋。阿玛当即封他做了“洪巴图鲁”,这可是勇士的最高称呼啊!别说是孙带了,如今费阿拉多少女孩儿想嫁给这位洪巴图鲁啊?

    在褚英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的孙带又落队了,幸好代善老老实实地在等她。

    孙带酸酸地问:“我跟那常书将军的女儿比,到底差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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