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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歌-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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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先我一步开口:“我开始担心,如果你在我身边待得更久一些,我可能会改变我的意愿。”
“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
“我不是在想象,”他温热的双手覆在我肩膀上,“我所心仪的,只是此时此刻的你。”
我脸上微微一烫,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不知所措。
“那你呢?”
他笑容溢于言表,丝毫不打算放过这个逗我的机会。
好像到目前为止,我也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对他表明心迹。唯有一次,在哈赤要将塔尔玛许配给他的时候,我曾鼓足勇气
我抬手摸摸他的下巴,摆出一副色女的模样来:“我觉得你是潜力股。”
果不其然,他马上就问:“何为潜力股?”
所谓“潜力股男人”,标准就是:有稳定工作,长相帅气有型,有房有文凭,心智成熟,有上进心和事业心,宽容感恩,有责任感等等,我粗略一想,皇太极还真是不容小觑的潜力股一支啊更重要的,我很确定他未来会大红大紫!
不过我当然不能和他这样解释,只好搪塞道:“就是前途无量啦。”
他一阵大笑,将我圈在怀抱中,这样亲昵暧昧的动作,满满的甜蜜溢满心头。
这样安逸的日子,也许某一天就会戛然而止,但至少此刻的我,无比沉醉于其中
两天后,传来捷报,扈尔奇城破,拜音达里父子身亡。
看来辉发气数已尽,我不由得一阵恻然。
明万历三十五年初秋九月,扈伦女真辉发部灭。哈赤率领建州大军凯旋而归。
然而此番的胜仗,并没有与以往一样,大设宴席,犒劳三军,而是马不停蹄地又开始调整兵马,时刻准备进军乌拉。
战事不断,而我也没有闲着,在文馆中帮着巴克什做汗王实录,外加翻译一些汉人的文书。
幸亏还有一技之长,能自己工作自己挣饭吃,不至于让我的古代生活如此枯燥无味。
文馆本就是个清闲的地方,换做是其他日子,甚少有闲杂人等人前来。
这日天朗气清,只是晚秋的天气不免有些凉意逼人,我缩在文馆里重读三国,怎么也没想到褚英会来造访。
我已有数月未见他,自上次沈阳行后一别,便再没有与他见过面,今日一瞧,皮肤倒是黑了不少,想是因为前段时间出征辉发,晒了些日头。
我起身作揖:“大贝勒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他今日心情不佳,瞧见我也未吱声,只微一点头示意免礼。
好家伙,几日不见,一来就给我甩脸。我撇撇嘴,恹恹地坐回椅子上。
我装作没瞧见他,埋头啃书啃得不亦乐乎。
褚英的视线从进门起就一直落在我身上,边喝茶还边瞅着我看,就差把我脸上瞅出花儿来。
我终于按捺不住,受不了他的眼神攻势,将书一搁:“进屋又不说话,难不成是专程来看我的?”
他终于笑了笑,“倒还真不是来看你的。”
“那就有话直说。”我已经决心远离这些纷争,不再认真不再计较,放宽心过我自己的日子了。褚英前来,我一面是开心再见他,一面又是愁,他是不是不速之客还未知。
“我真没那个闲功夫和贝勒爷绕弯弯儿。”
“说话还是这么横,得理不饶人。”他嗤笑。
我也没好气,“谁让你一进屋就给我甩脸。”
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人对我好我记得,人对我不好,我更是记得牢牢的。
他这才严肃起来,看来是真有正事要找我。
我心里琢磨,我压根儿就是一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小老百姓,应该没有什么我能搭得上边儿的大事吧?除非
除非有关皇太极
他看我的眼神变得有几分犹豫,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你找我,所为何事?”
“我刚下早朝”
我紧绷神经,凝神听着。
“然后。”
“汗王早朝堂之上,原本想让老八与蒙古扎鲁特公主联姻,没想到他毅然拒绝。汗王大发雷霆,最后将额亦都的女儿赐婚给了皇太极。”
我倏地站起来,手肘一下将柜上的书卷撞倒在地。
我牙齿都像在打着颤,脑海已是混乱成一片,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道:“你说谁的女儿?”
褚英抿着双唇,生硬道:“额亦都的女儿。”
“额亦都有几个女儿?”
“一个”
“不可能额亦都将军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儿,一定是我想错了——”
褚英出声打断了我:“你冷静下来听我说。皇太极他不想娶蒙古女人,于是当着众人,汗王问他:‘那你想娶何人?’他说:‘若非要儿臣婚嫁,儿臣愿娶额亦都将军之女为妻,’汗王当时正在气头上,便说:‘你要如此,便成全你!’”
褚英叹气劝慰我道:“这一次,可是皇太极他自己选的”
这种感觉,犹如被浇了一大盆冷水,我心头愈发冰冷。
“若非要儿臣婚嫁,儿臣愿娶额亦都将军之女为妻。”
这真的是你自己选的吗?
一觉从早上睡到傍晚,午饭自然也没吃,此时肚子正咕咕直叫,更让我怀疑我是被饿醒的。我忙不迭地在桌子前坐了下来,抓着酥饼三口两口往下咽,方才解饥。
说来也奇怪,昨夜明明又累又倦,可却半宿也睡不着。今日不知是不是皇太极在身边的缘故,所以睡得十分安稳。
正吃着,姬兰便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些点心。
“格格醒了。”
“唔,”我嘴里还嚼着东西,冲她点了点头,又递了一块酥饼入口,也顾不上什么吃相,狼吞虎咽起来。
姬兰将点心放在桌上,又倒了一杯茶给我:“还是八爷心细,猜到格格一会儿醒了准得喊饿,所以特地吩咐了厨房带些点心过来。”
我咽了一口茶,抹了抹嘴,“谢谢。”
“怎么敢当,”姬兰坐下来,笑着说:“格格于我有恩,八爷也许我来文馆伺候格格了。所以今后格格有任何事,只管吩咐奴才便是。”
“你也来文馆了?”
姬兰笑着点了点头。
皇太极想得还真是周到。我这个懒人,来古代之后生活起居都被人服侍惯了,一下子没了个贴身丫鬟,还真觉得不舒服。真希望以后的日子,能这么安逸下去。说实话,谁不想过好日子?尤其我这个现代人,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养尊处优过一辈子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姬兰瞅着我把桌上的食物都一扫而空,笑着问:“格格可还饿?”
我心满意足地搁下茶杯,摇摇头:“饱了饱了。”
姬兰将桌上的碗碟都收拾好,正准备离去,我逮着她问道:“文馆附近,可有什么散步的地方?”
“这整个文馆有三个部分,一个是格格平日里常去的启运书院、还有巴克什撰写书稿的文庙,还有便是居处。启运书院连着八爷的府邸,文庙连着昭忠祠,出了昭忠祠往东南有一处荷塘,格格若想散步,去荷塘花苑倒是不错的,不过荷塘过去便是汗宫大殿的后门了,格格要注意别误入了大殿里头去。”
她不说倒还好,一说反而把我绕晕了,只记得文馆东南连着个什么什么荷塘花苑。饭后散步,有益健康,古人的医疗技术不怎么样,所以为了在这个时空里多活几年,我得从现在就开始锻炼,至少得活到看着皇太极登上汗位那一天吧!
想到这里,一丝笑意满上嘴角。我立马穿好旗装,准备出去透透气。
出了昭忠祠往东南我回想着姬兰告诉我的方位,在城中晃荡。初夏的气息回荡在空气中,格外沁人心脾,又大约是我心情甚好的缘故,眼前的景致都显得格外的美。
走了几百米,果然瞧见有一池荷塘,周围永远砂石砌出池塘的模样,里头一池的荷花开得正好,沐浴在晚霞的余晖之下,倒真有那“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的姿态。
我倚在一株杏树下,享受着这份久违的宁静,一阵杏香袭来,让我恍惚地想起了皇太极身上的味道
正陶醉间,却嗅出几丝奇怪的气味来,我越闻越觉得不对劲,深吸几口,我才想出这是什么气味来。是香!分明是有人在焚香!
我四下张望着,沿着这香的气味寻去,只见一片矮木后头烟雾缭绕,果然是有人影浮动,细一看,竟然是一名女子!
在这与汗宫大殿只有一墙之隔的地方,居然有人敢在此焚香!我屏气慑息,想靠近一些看个究竟。
脚下的步子将将迈出,那女子却是忽地一个起身,“啊——”我吓得惊呼了出来。
那女子飞快地上前来捂住我的嘴,示意我不要出声。
我这才看清楚她的脸,离得这样近,眼前女子的容貌让我惊呆在原地,脑海中回荡着那篇洛神赋中的词句
第177章 草长莺飞(二)()
预设防盗。
“原来是这事啊,”费英东从鼻子里哼出声来,“你是不知道我最后去请援的时候,那常书和纳布齐的做派。居然一脸嫌恶地说‘把你的刀搁远点,难道你刚还想当着三都督的面斩我的头不成’,我们在外头浴血奋战,他们倒好,且不说不派兵,居然还冲着我撒野!”
“我呸——老子跟着汗王打仗的时候,他们还在娘胎里喝羊水呢!”
扈尔汉招呼费英东和扬古利道:“过来过来,我们可得好好商量商量,明天怎么到汗王那里告他一状。”
早就看明白前因后果的代善倒是意兴阑珊,从火堆中翻出一只地瓜来,递给我,“既然决议要参,就参个结结实实的你们商量好了告诉我吧。”
费英东会意,走到褚英边上,问道:“怎么样,大贝勒有没有兴趣?”
褚英摇摇头,提醒他道:“你们这样同仇敌忾,父王难免多疑,还是收敛一些吧。”
“他当缩头乌龟,是事实!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汗王还会怕了三都督不成”
听着他们继续争论不休,我却一句也听不进去,只想安静一会儿。于是吃过了饭,便独自来到了河滩边,坐着发呆。
周围有不少士兵正在洗着甲胄上的血迹,连河水都被染成了浅红色。
皇太极冷不丁地出现在我身边,舀一瓢河水帮我洗着的战袍的衣角。
我吃了一惊,只见他神态自若,拿出一小只皂荚来,一下一下,小心翼翼地洗着上面的血迹,嘴上说道:“战袍上有血会很难闻的。”
“你没有受伤吧?”我说道。
他边洗边说道:“没。”
“这是你第一次上阵?”我问。
他点点头,“是。”
“你怕不怕?”
“不。”
“你看过布占泰的那封信了?”
“嗯。”
“你能不能别老说一个字啊?”我恹恹道。
他扭过头来和我笑笑:“在女真话里面,可不是一个字啊。”
真是败给他了,这种时候,还能不亦乐乎地钻空子。
“你是怎么说服二贝勒的?”
“要我告诉你可以,”他抖了抖战袍,递到我面前来,“你得求我。”
“真是个小孩儿”我站到他身边,箍着他右手道,“我的好八爷,求你告诉我吧。”
他斜我一眼,“真恶心”
好吧,为了探知真相,我忍了。
“其实事情很简单,在姬兰的帮衬下我和郭络罗氏碰过头后,便调查了那封信的来头。赫图阿拉城里能帮布占泰送信的,没有别人。于是我顺藤摸瓜,找到了大妃府上送信的小厮,他才招认说信是大妃要他送信给大贝勒的。后来我研读了信里的内容,每一句都写得十分诱人,对战况拿捏精准,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大妃早知乌拉的阴谋,在家宴时知晓了而她在酒席父王的军事部署后,就预料这次建州会败,所以顺水推舟,和布占泰一通气,假借这封信,造成战败是大哥通敌所致的假象。”
皇太极摇头叹惋,“这女人,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可是大妃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除掉褚英对她有什么好处?”
“你别忘了,父王的本意就是要除掉叔父,她不过顺水推舟,借败兵之名捏造通敌一说。大哥在城中的势力可丝毫不逊于叔父。”
我仍是疑惑,“但这不构成她如此设计除掉褚英的理由吧?”
皇太极迟疑片刻,瞥了我一眼道:“总之,你把这事记在大妃头上就对了,别的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既然他不想说也罢,赫图阿拉城里的秘密太多,又岂是这么简单就能被挖出来的?
我换了个话题,“所以这前因后果,在大军出发之前,你就知道了?”
他点了点头,“可是我那时还没有想明白布占泰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后来我看到信中提及到朝鲜,想到乌碣岩应该在朝鲜境内,信中提到会在乌碣岩处遭遇,证明乌拉早就联络好了朝鲜人。而从建州到斐优城,在朝鲜地界之内的只有两个地方,一个就是乌碣岩,还有一个就是斐优城边的朝鲜悬城,于是便把我的忧虑一五一十告诉父王,请命带兵,带着代善的余部连夜赶来支援。探子来报的消息却是两个地方都有乌拉大军,正在我不知往哪个方向支援的时候,我遇到了乌云兽”
我一边佩服着皇太极的睿智,一边却在暗自揣测着另外一件事情。
“看你好像还意犹未尽。怎么,还不够过瘾?”
“嗯”我托着下巴,“方才在战场上,我听到布占泰提到你额娘,好像还有你表姐?”
皇太极脸色一变,声音低沉道:“他是个疯子,别理他。”
“但是,他好像对你们家的事情很熟悉似的”
“哼,”皇太极冷哼一声,面色冷峻,“当初古勒山之战,布占泰被俘虏在我建州多年。亏父王对他‘遂解其缚,与以猞猁狲裘’,谁知他是个狼胚子!”
“古勒山之战”郭络罗氏同我提过,那让建州一战成名的九部之战。
“那年我才刚满周岁,还不记事,是我额娘告诉我的”他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恬然,仿佛在回忆着他的额娘。
“额娘说那一年,仗打得特别凶,她差一点以为阿玛再也回不来了。当时海西叶赫、哈达、乌拉、辉发联合了蒙古科尔沁、锡伯、卦勒察还有长白山珠舍里、讷殷,整整三万大军组成的九部联军,联合来攻打我们,兵临城下”他脸上神色幽然,“你不会明白的,我额娘是叶赫嫁来的,她要面临多大的煎熬,无论输赢如何,死的都是我们的亲人”
古老的女真部落,靠着姻亲维系着短暂的和平,确实残酷。
他低头盯着月光下粼粼的波光,笑着说:“最后父王赢了,我们都以为那就是结束了但可怕的是,一切的噩梦从那一天开始了,再也停不下来”
“噩梦?”
“对!今天你所见到的,这所有的祸事,都源自那一场古勒山之战。”
“这么说来,没有那一场九部之战,便不会有未来的大——”
我那声“清”字卡了一半在喉咙中。
不过皇太极仿佛充耳未闻,一耸肩,不准备再告诉我接下来的故事,“好了,该说说你了。这一路如何?看你的样子,应该没受伤吧?”
我将头上戴着的沉甸甸的头盔摘了下来,“我没什么好说的,一跟在二贝勒屁股后头过来的。”
“呵呵,”皇太极毫不留情地嘲笑我,“二哥该烦死你了。”
“都怪你!”我立马泄愤到他身上,“既然你早留了这么一手,当初我说要混入军中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我!”
“你太没道理了,当初明明是你拼死也要护着大哥我拦着你不对,迁就你也不对,”他一脸无辜,“要讨好你可真难!”
“就是怪你!”
“好好好,怪我阿玛说了,大男人不同女人争辩。”
“我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一下子不服气了,“这都什么时代了?女人早就撑起半边天了,别天天女人如何如何的!”
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女权主义者,真是一刻也忍不下去。
皇太极见我是真生气,愣了好半宿,才轻声安抚我道:“我不说便是了你这倔脾气,要不是这回让你吃吃苦头,又怎么醒悟得过来?”
“我哪里倔了?”我回眼瞪他。我明明是走投无路了。
他倒知道卖乖,摆手说道:“不倔,一点都不倔,你又知书达理又和善又贤惠又温柔又”
我终于被他逗得大笑了起来。
“不闹脾气了?”他问。
“跟你个小毛孩儿,有什么脾气好闹。”我故作成熟道。
“你还说我总是女人女人挂嘴边,你还不是成天说我是小孩儿?你自己明明也是个——”
皇太极嘟囔一句什么,指不定在骂我呢。
小孩儿都爱说自己不是小孩儿。我十五岁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那一年我遇见了叶君坤,也是那一年我找到了我人生的方向
我赶忙收起这些悠远的回忆来,“你顶多算是早熟吧。”
“你觉得我小吗?”他正视我,目光灼热,“我不小了,我已经可以上阵杀敌,保家卫国了。”
说这样血气方刚的话,到底还是十五岁大的小男孩儿啊。
我回道:“和你的哥哥们比,你当然还算嫩了。”
皇太极被我一句话噎住,憋得满脸通红,愤愤道:“难不成你喜欢大哥那样,妻妾成群的”
“古代的男人,哪个不是妻妾成群的”更何况还是在关外,何况还是爱新觉罗家族?
他吃了瘪一样,没了声音许久,手里紧紧捏着战袍,说道:“那你等我长大,好不好?”
我一下愣在原地,被他难得的真挚严肃给唬住了。
天空疏星点点,河滩周围生着稀疏的营火,炊烟袅袅,伴着嗖嗖地夜风,刮在我脸上不由得冷意侵袭。我还有些愣愣的,结巴道:“你说什么?”
他又认真地重复了一边:“等我长大,我也会娶你!”
这算是表白吗?我的二十一世纪情商瞬间不够用了女真人还真是直接,娶妻这样的话,能如此堂堂正正地从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儿口中说出来而更要命的是,我——这个活了三十多年,结过婚的我,居然瞬间红了脸,不知道如何作答好。
他却接着说:“我知道你喜欢大哥那样的男人。虽然你很倔,又是个汉人,但是不用担心!你等我长大,我来娶你!”
第178章 草长莺飞(三)()
杜度与多尔衮策马赶到大佛寺前;只见大凌河的旧部纷纷聚集在山门前,大佛寺大门紧闭;外边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正白旗卫兵。
多尔衮抓着那祖可法就问:“你这是要造反吗?”
祖可法当即将佩刀拔出;扔在地上,“二位贝勒,我祖可法身为败将战俘;不敢有所抵抗;但这袁公子;我说什么也得夺回来!只要两位贝勒爷肯把孩子还给我们,什么都好说!”
“对!把袁公子交出来——”
“交出来——”
数千汉人齐声高喝。
杜度调解道:“祖公子;这大佛寺乃佛门清净之地;不得侵扰,你们要闹,也可以去别处闹——何况;这里是盛京城,真要动起武来;惹怒了大汗;你们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是被逼无奈,袁公子一日不在我们的看管之下,我们便一日不能心安,还请贝勒爷体谅——”
杜度将多尔衮拉到一旁,侧身低语问:“这袁公子当真在大佛寺内?他们又是如何知晓的?”
多尔衮这才惭愧道:“怪我走漏了风声大汗临行嘱托过,不能放那孩子离开大佛寺半步,实在不行,就只有将两个旗的兵力都调来镇压了。”
“不行,能调解的事情,就不要出一兵一卒,这也是大汗的意思。”
多尔衮觉得不妥,“杜度贝勒,汉人狡诈,这分明是他们设好的局!以闹事相威胁,就是想逼我们松口。唯有硬碰硬,才能让他们长长记性!”
杜度连连摇头,“我有办法,待会儿我会与祖可法单独商议,若他点头同意罢闹事,是万事大吉。”
“拿不到人,他能心甘情愿的走?”
“放心,交给我吧。”
说着,杜度便自身下马,彬彬有礼地邀请祖可法单独进大佛寺商讨。
多尔衮带着卫兵,跟外头的人对峙了不到半刻的时间,杜度与祖可法二人便神色如常地出了寺庙。
祖可法没有食言,当即就让众人卸甲离去,几千汉兵一时间作鸟兽散。
多尔衮没想到他们真这样听话,追着杜度问是怎么回事。
杜度神情晦涩道:“撒了个谎,就把他们骗回去了,不难。”
多尔衮有几分怀疑,但见祖可法一众乖乖地走了,反倒成了一场虚惊。
“你方才说,袁崇焕的遗孀”
杜度冷静地答着:“袁崇焕没有遗孀,即便有,也都被流放到了蛮荒之地,不可能会在这盛京城里。”
****
祖可法一众回到驻地,便将今日这前后经过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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