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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字回时 (2)-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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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呀。她一向就那爱理不理的样子呀,没什么特别的。”秦淮不太理解宁小夏莫名其妙的兴奋。
“呵呵呵呵……”宁小夏笑得十分奸诈。
第1章(2)
“怎么了?”
“我告诉你哦,今年合德最受听众喜爱的节目评选结果已经出来了,是你的‘情音五弦'哦,赵姑婆一定气死了,呵呵呵呵,活该活该……”宁小夏是今年刚毕业的新人,显然不知道赵桑宁与秦淮的积怨素来已久,她的“情音五弦”已经连续三年超过“每日经济在线”被评为最受听众喜爱的节目了。所以台里的人也见怪不怪了,为了避免让赵桑宁更不高兴,所以大多只是私下向她道贺。
其实在秦淮看来,这没有什么可比较的。她的听众群体主要是感情丰富的人,容易被吸引,也乐于参加投票这种活动。而“每日经济在线”比较实用,听的人应该也是比较重视现实的,倘若被评选的是最实用的节目,那么结果一定是不一样的。两个节目所吸引的听众是不同群体,自然也没有什么胜负之分,而收听率的不相上下,就可以说明感性与理性的人在社会中的分布还是比较均匀的。
当然能被听众认可还是很令她开心并且感激的,起码,这过去的一年里她的辛勤付出是值得肯定的。
“嘘,”秦淮暗示宁小夏还是不要太过兴奋,毕竟背后说人坏话总是不好,而要引来她的注意力的好方法就是——“好吧,小夏,今天晚上我们不吃食堂,去外面吃顿好料吧。”
于是,宁小夏就傻傻地被拐跑了。
“流水浮灯”是距离合德经济电台两条街的一个小巷子里的一家咖啡屋。咖啡屋并不大,提供各式咖啡和一些常见的西餐。之所以知道这里,是因为咖啡屋的老板是她的忠实听众,两年前还是学生时就来信说过要开这样一家咖啡屋,毕业后,咖啡屋开张还特地告诉她。她也一直想来这里逛逛,不过一直没有时间,正好今天带小夏来这里看看。
“流水浮灯”的招牌是木制的,特别的是用篆书雕刻的,这种字体在现代人看来也有天书般的难度,她和小夏都是中文系毕业的,并不陌生。店主确实费了不少心思。
推开厚重的仿古红漆大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二胡与笛子的缠绵悱恻。
“是黄〗瞮〗的‘流水浮灯'!”两个人异口同声,然后都对对方知道曲名而觉得诧异。《青蛇》是徐克导演根据李碧华小说改编的电影,里面的音乐都是黄〗瞮〗创作的,十分有味道。
“小夏,你也喜欢这曲子呀?”秦淮问着身旁突然愣住的小夏,却发现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某个角落。秦淮顺势望去,只见咖啡屋的一角是一个约莫一人大的小水池,上面浮着十来盏稀稀落落的小纸灯,烛光透着粉红色的灯面,映照在有些灰暗的水面上,有一种迷离的美感。
“看来,店主真的看《青蛇》看得很认真呀。”秦淮笑着,“只是这种氛围不是更适合茶楼吗?”
小夏还在发愣,秦淮只好推着她往水池旁一个空位子去了。刚坐下,就见一个扎着双髻穿着凤仙装的服务生递上两杯柠檬水,然后放下一份菜单,“我真的应该和店主说一声,这里比较适合当茶楼……”不管是装潢还是服务生的装扮,都太古典了,与所经营的西餐有些背道而驰,不过更诡异的是居然不会产生格格不入的感觉。
“小夏,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徐克也是留洋回来的导演,所以店主能遵循他的风格把古典与西方结合得这么好?”秦淮一边研究着菜单一边随声问道。
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平日里有些聒噪的宁小夏的回答,抬头一看,才发现她还一直盯着那水池上的纸灯发呆。
秦淮举起手中的菜单,在宁小夏的面前晃了晃。
宁小夏这才回过了神,“耶,怎么了?”
“两份丁骨牛排怎么样?”秦淮示意着她要点餐了,宁小夏点点头。
于是,秦淮招来了服务员,点了两份丁骨牛排外加一壶蓝山咖啡。
“难得看你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喜欢《青蛇》,以前也没听你说过。”秦淮把握机会取笑道。
“秦姐,你怎么知道这家咖啡屋的?”宁小夏问道。
“店主以前就是我的听众,他大学的时候就写信说要开这样一家店呀,今年他毕业,所以就回家乡开了这家‘流水浮灯',我那时还以为他只是单纯取了这个名字,倒是没有想到他也喜欢《青蛇》。店主有请我常过来看看,我一直找不出空来,正好今天和你一起过来看看。”秦淮啜了一口清新的柠檬水,接着说,“从信上看是一个很不错的男生哦,似乎错过了什么又似乎在挽回什么的样子。”
宁小夏张了张嘴还想问些什么,正好服务生端着牛排过来,她犹豫了一下,不再做声。
“趁热吃吧,我肚子好饿。说到肚子饿,我告诉你,我今天遇见一个身上带着饭香的男人哦……”见宁小夏来这里就一直精神不振,秦淮索性就讲起了下午遇见那个孟姓邮差的事情。
宁小夏有一下没一下地搭理着。
秦淮大概是饿坏了,所以很快就吃完了,她招来服务生先把她的盘子和刀叉撤走。
“小姐,请问你们店主在吗?”秦淮觉得似乎该和那位自从她主持“情音五弦”之后就一直支持她的忠实听众打个招呼。对面还在戳着牛排的宁小夏突然抬起头,一脸惊愕地看着她。
“不要紧的,那个店主和我也算是老交情了。”秦淮以为她害怕突然和陌生人见面,安抚着。
可爱的服务生一边利落地整理着一边笑着说:“店主出去了。有事吗?”
然后突然是想到什么,很紧张地看着秦淮。
“不要误会,我只是他的朋友,不是想向他打小报告,你做得很好。”秦淮觉得今天这里的人都很容易紧张,宁小夏这样,扎双髻的服务生也这样。
服务生这才缓和了脸色,“需要我帮您转达什么留言吗?”
秦淮想了想,“就告诉他,秦淮已经来过了,很不错,以后会再来的。”
“秦淮?你是那个‘情音五弦'的秦淮?认真听,声音真的好像哦!”服务生突然为自己的新发现开心,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们店里每天晚上十点都有播您的节目哦,上次最受听众喜爱节目投票我们也都参加了哦……”
见服务生的叫嚷开始引起周围人的注意,秦淮连忙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服务生会意了,小声地说:“我们都很喜欢您的节目哦,要加油!我先去忙了。以后要常来哦!”
秦淮笑着说:“要想我常来,就不要再‘您'哦。”
服务生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吐了吐舌头,跑开了。
DJ不如艺人那样受到瞩目,可是当在某个地方突然遇见一个不相识的人,却已经通过电波认识很久很久的那种感觉,还是很让她心动。
秦淮看了一下手表,七点了,该回台里准备节目了。
她看一眼又开始神游的宁小夏,“我晚上还有节目,要先回去准备了,你慢慢吃,搞不好干脆在这里听完我的节目再回去算了。开玩笑的,还是早点回去吧,路上要小心哦。先走了。”见宁小夏表示听见了,她顺手拿起账单,往吧台走去。
回到办公室时,已经七点半了,秦淮把下班前选好的听众来信默默地读了几遍,防止直播时发生错误。读着读着,突然觉得晚上在“流水浮灯”听到的《青蛇》音乐专题似乎很适合晚上的节目内容。
“我应该有刻录一份放在办公室的。”秦淮打开专门放CD的抽屉,挑挑拣拣。台里有专门提供CD让DJ挑选作为节目播出时使用,尽管数量很多,可是有时候也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所以她也就习惯找到好音乐的话,就在电脑上刻录下来做成CD放在节目播放。
她不是一个很专业的音乐DJ,但她也不喜欢重复播放一些流行音乐,尽管有些经典好歌确实是值得一再品味的。但她认为在其他途径可以听到的歌就不需要一而再地在节目中播出,她更乐于播放那些影视甚至是动画的音乐专辑,因为鲜为人知,也因为确实不错。她的节目,她的声音,她的音乐,就代表着她的风格。所以听她的节目,是在感受着她这样一个人吧。她是这么希望的。
一切都准备好了,也就差不多该进直播间。许多电台十点以后的节目都喜欢用事先录制的节目来播放,尤其她的节目不需要直接与听众互动。而她却一直坚持亲自直播,是一种责任,在听众熬夜在倾听的时候,她不希望他们面对的只是一台冰冷的播放器。这样一种特殊的交流方式也该是建立在一种互相尊重的基础之上。
九点档的节目已经接近尾声了,DJ放着音乐和听众告别,然后整理资料走出直播间。两个人打了招呼,秦淮就拿着她准备好的资料走进直播间。王纯安在透明玻璃窗外和她打着手势,他要回去休息了,接下来的节目可以直接由她一个人来操控,导播一天的工作也就结束了。她点点头。
戴上耳麦,听着电子报时滴答滴答地数着时间,当正点“滴”的那一声响起时,那首熟悉的《TOGETHER AGAIN》也同时深情歌唱,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很悠远地在夜空中传播。
“这里是合德经济电台,大家好,我是秦淮,每天晚上十点钟,‘情音五弦'陪伴你走过一个小时的光阴故事。”
第2章(1)
孟端洗完澡,随手泡了一杯决明子茶,向已经窝在房里开始酝酿睡意的母亲道了声“晚安”,然后慢条斯理地回自个儿房里,准备听一会音乐就上床睡觉。邮差的工作很忙,需要很早起床做准备,所以他有着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脱掉眼镜,揉了揉鼻梁,再伸展一下有些疲惫的四肢,然后躺在床上,打开电器城打折时买的MP3,大手一不小心按错了键,变成了“FM自动搜索”,他正打算调回音乐模式。只听见一首旋律很舒缓的外文歌,于是,就停了下来,不再调换。
“这里是合德经济电台,大家好,我是秦淮,每天晚上十点钟,‘情音五弦'陪伴你走过一个小时的光阴故事。”
合德经济电台?应该是下午送过信的那家电台吧。秦淮?不会也恰巧是下午碰到的那个秦小姐吧?他对自己的猜测有些好笑,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凑巧都发生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呢?不过反正都是为了催眠,听电台节目和听音乐,应该是一样的吧。
他拧灭了床头灯,闭上眼睛。那个秦淮的声音在夜深人静时听起来有些慵懒,又不像是那种刻意的压低让人觉得扭捏。
她在讲述她今天的遭遇,剪了留了一年的长发,没有失恋,只是习惯。
他想起白天时遇见的那位秦小姐,头发也似乎不是很长。站在一米七八的他面前,显得很娇小,不是令人惊艳的美,却让人想起了一捧清流,很平和,很水灵。
她说她晚上去一家叫做“流水浮灯”的咖啡屋里吃饭,那里的古典与西方文化结合得很好,要好好谢谢很用心的店主的招待。
她说晚归的编辑宁小夏路上要小心哦。
他在暗夜里咧开嘴,笑着。这样的她应该是一个喜欢关心别人的人吧。
她讲述了一个喜欢在深夜里啜着冷咖啡等着不回家的男人的女人,是如何任思绪流离,任神魂飘荡。她讲述一个通宵驾驶着出租车的司机有点想家的情怀,说他还戴着故乡的情人送的花头巾。她还说了一个准备参加考试的小男生,其实偷偷喜欢着前桌那个总是张牙舞爪的小女生。
中间她插播了一部叫做《青蛇》的电影的音乐专辑,把《流光飞舞》、《此恨绵绵》送给女人,希望她睡觉前喝一杯牛奶,这样比较容易入睡,或许会个好梦,只道是“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把《人生如此》、《识情》送给花头巾司机 “人生如此,浮生如斯,缘生缘死,谁知,谁知?情终情始,情真情痴,何许?何处?情之至!有机会常回去看看吧,别累着自己,苦了送头巾的人,人生是自己选的,只盼望着不要有太多遗憾才好。”把《初遇》、《流水浮灯》送给小男生,“能够遇见是一种美丽,年轻时的爱恋是一汪纯净的清泉,一盏飘渺的纸灯,若隐若现,若有若无,只有回首望去,才知道究竟有多少风情。但愿多了一些珍惜,少一点怨愤。”
她不像是一个可以当情感顾问的人,说起别人的故事,也总是很淡很淡的,没有太多的激越,只是很平常地对待。她大概也知道,故事里的问题也只有故事里的人自己才能解决,而她所能做的,就只能是倾听和分享,或许还有一些抚慰的意思吧。
而她这种平淡的风格,却为她吸引了很多很多听众,从他下午交给她的那包信就可以窥见一斑了。通讯高度发达的当今社会,她的魅力却可以使那么多不同年龄段的人还愿意执笔用鸿雁传书的古老方式与她交流,应该说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吧。
“秦淮,这个名字或许本身就是一种魅力吧?千年流传的魅力吧?”他在柔和的音乐中有了些许睡意,也或者是平日里养成的生物钟开始运作了吧。
突然他张大了眼睛,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耳塞滑落了一边,有一个声音在夜里回荡:“今天遇见了一个给我送来大家故事的邮差先生,节目的最后,我想说说他给我留下的很奇怪的印象。我喜欢看小说,小说里,有钱人家的男士身上抹着高贵的古龙水,年轻的男孩身上散发着青草或者阳光的芬芳,而这位辛勤工作的邮差先生身上,没有汗水的腥臭或者是书信的墨香,让我很好奇的是,我居然从他的身上闻到了每天都可以吃到的大米饭刚出锅时的那种饭香。确实是饭香哦。我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肚子很饿或者是他刚刚煮了饭又盛好饭,不过还是觉得这样的理由很牵强,或许下一次再遇见他,我会问个明白。希望邮差先生不要以为我是脑袋不灵光了。好了,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希望电波送去我的问候,彼端的你们能够有一个好梦,也希望我能梦见一碗大米饭。晚安,明天同一时间,秦淮与你相约‘情音五弦'!”
孟端闻了闻自个身上,只有香皂的清香,没有其他的异味。有一些迟疑,不过还是蹑手蹑脚地走到浴室,找到放进洗衣篮里的制服,闻了一下,大概只有一整天走家串户的风尘仆仆吧。至于饭香,他想那位秦小姐,大概真的是饿慌了吧。
他放回制服,笑了笑。
每天早上八点,孟端总是会准时出现在城东邮局,开始为一天的工作做准备。从仓库里拖出一麻袋一麻袋的信件以及一些住户订阅的报纸杂志之类的东西。然后按照地址归类,将属于自己的区域里的邮件整理好,这样投递时比较方便。他是昨天才开始负责合德区的投递工作的,原来负责这一区的老邮差退休了,所以重新划分工作区域的时候,他被分配到了这一区。这一区的信件向来是最多的,因为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合德经济电台。
以前或许他还不相信会有这么多人热衷于与陌生的DJ通信,不过经过昨天下午的投递与昨天晚上的聆听,他相信了。
今天合德依旧有好多信,而这些信的大多数收信人都写着“秦淮”,有些字潦草有些字秀气,有些字幼稚有些字稳重,看来她的听众遍布男女老少吧。手里握着一大叠给她的信,对于她,他开始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好奇了。
“阿端,还是这么早来呀。你这家伙都不困吗?”同事何聊打着呵欠,眼眶里还挣扎着起床时痛苦的泪水。“这朝八晚五的生活真不是人过的,早晚要改行,不然准疯掉,连工资都没说服力。”
“要来杯茶醒醒脑吗?”孟端放下信,拿起桌上的茶杯。
“好呀,麻烦你了。”何聊窝在椅子上,顺手把自己的茶杯递给孟端。
孟端从抽屉里找出开了封的绿茶,取出一小袋,放在自家带来的小茶壶里,然后到饮水机前灌了点热水,又倒掉再装满一壶热水。
小何眯着眼睛打量着他的举动,“阿端呀,不是我说,你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七吧,又不是七十二,我为什么总觉得你好像我家楼下那每天穿着功夫装练太极的老头呢。每天早上准时六点起床,晚上准时十点睡觉,比女人还重视八个小时的标准睡眠时间呀你。”
“没办法,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长大后就改不掉了。”孟端笑了笑,往两个人的茶杯里灌了绿茶,然后递给何聊。
“不吸烟不喝酒,不上网泡妹妹,不去PUB堕落。你确定你是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何聊一边灌着绿茶一边红着眼睛盯着孟端整理信件。
孟端懒得理他那毫无新意的调侃,“我确定我不是从某个古墓爬出来的。”
何聊见没有引起什么效应,就顺手捏了一封孟端刚整理好的的信。“合德经济电台?‘情音五弦'节目?秦淮?这个我知道,我家小妹每天晚上必听的电台节目,有时还会挂着两泡眼泪蹲在我房间装悲情呢。恐怖。”然后像是怕传染什么病毒似的丢回给孟端。
孟端收好信,装进自己的邮袋,决定不再听何聊的一大堆废话了,“我先去送信了,回头见。”
出门的时候看见何家小妹一摇一摆地来上班,估计昨晚一起疯癫的应该不只有何聊。何苗和她哥哥一样在城东邮局上班,不过她比较好命,是负责汇款和寄领包裹的,可以在这大热天窝在邮局里吹冷气兼和同事打屁聊天,不像他和她哥哥需要汗流浃背地挨家挨户送信。
他蹑手蹑脚地走向自己的自行车,希望何小妹刚起床还不至于清醒到可以看见他。哪知明恋一个人的力量是伟大的,何小妹就像有了心灵感应一样,突然睁开眼睛,直冲冲地向他跑来,“孟大哥……”外加一张血盆大口,吓得孟端迅速骑上自行车,一蹬就是老远,装作没听见,没看见。
整理好邮件已经是早上九点钟了,街道上开始喧闹,他感受着这都市特有的忙碌,却觉得自己的心很平静。
何小妹大概又要抓狂一阵子吧,希望还没有太清醒的何聊不要被妹妹逮个正着。何小妹刚毕业分配到城东邮局就对他据说是“一见钟情”,从那以后,明里暗里,胁迫着哥哥为她制造机会。他起先不明白个中理由,还强迫中奖了好几次,不过后来学乖了,还是明哲保身好了。至于何聊,谁叫他是她哥哥呢?
他不喜欢发脾气不表示他没脾气,且不说他对何小妹没有任何心动,何小妹对他大概也是一种好奇产生的痴迷,他的成熟稳重是她同年龄男性中所缺乏的,所以便显得与众不同吧。因为是朋友的妹妹,他不想拒绝得太明显,就只好能躲就躲。
床头的闹钟开始了各类武器的轰炸,“啪啪,轰隆……”,先是冲锋枪后是手榴弹,在狙击炮响起之前,一只手挣扎地按掉了它。“姑姑真是疯了,居然买这种闹钟……”秦淮痛苦地从空调被里伸出她的头,看看闹钟上的指针,“八点了。”然后认命地起床,叼着牙刷,口齿不清地发着牢骚:“再用这个闹钟,我迟早会心力衰竭,要不然也会得被害妄想症……”
她主持的是夜间节目,所以工作时间也比较特殊,通常早上不用上班,只要下午去台里整理好资料,晚上可以准时直播就可以了。不过通常早上她也会到办公室里翻翻邮箱和个人主页,有些听众是用这种方式与她交流的,顺便找找有没有什么好音乐可以播给听众听。
整理好仪容,一口气喝完一杯鲜奶,然后拎上自己的包,上班去也。
她所住的宿舍楼就在电台办公大楼十米处,因为她主持完节目回家都很晚了,不太安全,索性就申请了台里的单身宿舍,周末的时候才能回家尝爹娘的好手艺。宁小夏就住她隔壁,也因此虽然两个人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交情特别好。
第2章(2)
到了宁小夏的办公桌前,发现这小丫头叼着一只笔,不知道魂游何处呢。正打算吓她一跳,却看见习惯用手势代替言语的王纯安暗示她有话跟她说说。
跟着王纯安到了茶水间,就看见这个平日里喜欢笑得比阳光还灿烂的老男孩皱着眉头问她:“你知道小夏怎么了吗?她今天早上来上班就顶着一双熊猫眼,然后就一直发呆到现在。”
“不清楚呀,昨天晚上我和她一起去吃牛排时她就有点萎靡不振了。”秦淮摇摇头,对于宁小夏的反常也不理解。
王纯安对宁小夏的特别关注,大概只有宁小夏那个小傻瓜没察觉到吧。秦淮一一看在眼里,却不希望是从她的嘴里捅破,毕竟感情的事,只有自己心里才明白,不应该由局外人开口。
回到办公室,赵桑宁不在,她早上九点钟要主持“每日经济在线”,所以这时候她就可以自由地使用办公室里那台电脑了。
打开她的邮箱,把那些垃圾邮件通通彻底清除,把听众的来信整理在文档里列印出来。顺便到自己的主页上看听众们的留言,这也是她每天工作的动力。
从听众的反馈来看,昨天她播出的内容还是比较令人满意的。趁着打印机还在“喀嚓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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