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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字回时 (2)-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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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听众的反馈来看,昨天她播出的内容还是比较令人满意的。趁着打印机还在“喀嚓喀嚓”努力工作时,她从柜子里取出自己心爱的雕花茶具,放进了几朵杭白菊,冲好茶,拉开百叶窗,透过玻璃,看见宁小夏还是保持刚才她看见的姿势,继续沉思。于是,轻轻叹了口气。多倒了一杯茶,打开门,径直朝宁小夏的办公桌走去。
热腾腾的茶水放在桌上,冒出了一股股萦绕着的白烟,“发生什么事了?”
宁小夏这才回过神,一脸不明白地望着她。
“小夏,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你几乎都在发呆神游摸鱼,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
“没事。”宁小夏显得很疲惫,也不想多说。
秦淮见多了这种情况,“有事说不出口的话,不妨也写信给我的节目算了。”
“去去去,你还真成了知心姐姐呀。”秦淮的关心,宁小夏不是不领情,只是每个人心中都有着甚至自己都不敢触摸的伤痛,也就不愿意与人,尤其是熟悉的人分享。
“纯安他也很担心你的。”秦淮暗示着,也算是为苦情的王纯安说说好话。
“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等领了工资,请你们喝咖啡。”宁小夏绞着手指,估计还是没发现她话中有话。
“你没事就好,喝完茶,记得把杯子洗好还我。”
“知道啦,回你的办公室去吧,等下资料没整理好,赵姑婆又要用目光杀人了。”宁小夏开玩笑地推着秦淮。
回到办公室,这才发现赵桑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打印机已经把她要的信件都打印好了,掉得满桌子都是。她连忙放下杯子,整理好,松了口气。只见赵桑宁收拾好东西,大概要先回去了。她晚上还要主持八点黄金时段的节目,所以一般早上的节目结束后她都会回家休息等下午再过来整理晚上需要的材料。
门“啪”的一声关上了,她也顺势趴在桌子上,精神不振是会传染的,提醒了宁小夏,现在轮到她自己在办公室里醉生梦死了。唉,好想念白米饭的味道,昨天只吃了面条和牛排,早上喝的是鲜奶,算一算也好像几天没沾过米粒了。难怪昨天碰到那个邮差先生,会莫名其妙地闻到饭香。
翻了翻桌上的日历,明天周六,似乎该回家进补一下了。顺便听听娘亲的催婚令,二十六岁的女生,是有很多烦恼的。
孟端骑着他的自行车,穿过枫香树的林阴道,时不时地停车,掏出一大把钥匙,然后按着钥匙上的标签,打开一个又一个信箱,然后像是很机械地把邮袋里的信放好。
这个工作有时候确实如何聊说的那样,就好像是流水作业上某个固定环节,没有任何意外,就算是有,大概也是钥匙打不开信箱之类的麻烦了。邮差这个工作,本来在很多人的眼里,就上不了台面,东奔西跑,日晒雨淋,有时甚至吃力不讨好。而他却甘之若饴。从小家里的环境容不得他有过多的选择,父亲早逝,母亲含辛茹苦地抚养他长大成人,家里没有多余的钱让他接受高等教育,他只能匆匆地选择邮政学院,中专毕业分配去当一个小小的邮差。工资不高,却让他觉得很安稳,不必有太多的顾虑。他也喜欢这个平淡甚至乏味的工作,在把每一封来自五湖四海的信放进信箱时,他总有一种莫名的触动,仿佛有一种情感在他的手中传承。然后就会有一股小小的喜悦慢慢地晕开,温暖心田。
他一直都不是一个贪心的人,知道小小的满足就是大大的幸福。
合德经济电台是他今天的最后一站,和昨天差不多时间,他有一种莫名的期待,是否会遇见那个叫做秦淮的女子,她又是否会记得他这个据说身上带着饭香的邮差呢?
可惜,今天的他没有昨天的幸运,迎接他的只有电台收发室老刘那和蔼的笑容。
“小孟,你来了?进来坐坐吧。陪我老人家聊聊天。”老刘摸着光头,热情地招呼着。
反正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他索性不让老人失望,把袋子里剩下的信都取了出来拿进收发室。
老刘笑呵呵地倒着茶水,“难得你们年轻人肯陪我说说话,我一个人真的太无聊了,每天都是在看报纸,闷得慌。以前在这当班的那个邮差老王每次分完信都会过来陪我聊天,不过现在他退休了,在家里就不爱出来了。这两天,我这嘴呀,甭提多难受了。”
孟端接过茶水,道了声谢:“这区里就属你们电台的信最多了。”
“是呀,这大都是秦小姐的信。秦小姐就是昨天你见过的那位,人挺标致的,小姑娘也很和气,虽然她主持的那节目咱听不懂,不过看这信也知道她有多受欢迎了。”老刘扬了扬手里的信,有些引以为荣,“这台里十来个DJ就数她最有礼貌了,每次都和我打招呼,一点也不看轻了咱。宁小姐也不错啦,就是人有点不踏实,活蹦乱跳,安静不下来。”
“秦小姐进台多久了?”孟端状似不经意地问着。
“大概三年了,那姑娘大概二十五六了吧,X大中文系毕业的高材生呀,声音又好听,台里宝贝得不得了呀。因为这,还和赵小姐,就是那个主持经济节目的赵小姐闹了矛盾,赵小姐人嘛不坏,就是脾气傲了点,容不下秦小姐比她风光。还好秦小姐肚量大,两个人除了不常说话也倒没什么事。”老刘很高兴有人愿意听他讲电台里的八卦新闻。
“这样呀……秦小姐晚上那么晚主持节目,回去的话不是挺危险的?”孟端啜着茶水。
“不要紧的,她不住家里,住台里的宿舍,就在那,很近的。”老刘指着办公大楼旁不远的宿舍楼,“家里人怎么可能放心她一个小姑娘走夜路呢!不过她周末早上都有回家的,有时还会带些好菜给我呢,是个好姑娘。”老刘一脸的笑意。
孟端不自觉地开了口,连自己也觉得有些羞赧,“秦小姐条件这么好,该有对象了吧?”
老刘更为得意地抖出内幕:“哪里的事呀。她进进出出这三年我就没见过有什么男孩子找她。偷窥的不少,估计都是听众吧。那姑娘懂事儿,不会乱搞男女关系。她那人品,我敢打包票。上次她还打趣说要请我帮忙介绍对象呢。”
孟端觉得老刘看他的眼神有些诡异,连忙放下茶水,推托着说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看他匆忙骑上车,又有点摇摇摆摆,老刘习惯性地摸了摸光溜溜的头,“你小子肚子里有几条虫,我还看不出吗?看上人家姑娘了不是?不过你人也不错,除了工作不太好,和秦小姐不太配,其他的倒也说得过去。我哪,就冲着你今天还肯陪我老头说说话,试试能不能帮你撮合这门亲,呵呵。”
老人的光头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金光,有点天使的味道。
办公室里
秦淮看着信件,突然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她摸了摸头,该不是感冒了吧?
第3章(1)
“呼呼……”孟端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骑车回家,上楼开门。孟母看见儿子涨红的脸,关心地问:“阿端呀,你该不会中暑了吧?”
“妈,没事。”他冲到冰箱前,拎出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地猛灌一通。
孟母打量着儿子奇异的举止,“大概真的中暑了吧。”
晚上,孟端站在自家的小阳台,盯着那一盆盆花花草草发呆。
突然闻到一股很浓郁的花香,他抬起头,才发现前几日已经结了花苞的昙花正慢慢绽开,他一直在想着秦淮的事情,没留意花是不等人,它已经静静地绽放在这更深露重的夜里。
他望着那雪白硕大的花瓣,在月光的映射下晶莹剔透。想起那样一个女子的声音在暗夜里通过电波传送至每一颗孤单的心里最柔软的角落,也应该是有着这样昙花般的晶莹剔透吧。
低头看看手表,指针又拼成了一个特殊的角度。他笑了笑,回房拿了MP3。
调好频道,正好赶上听那首相当不错的《TOGETHER AGAIN》,以及她的节目。
她用一种很细碎的声音在说那家“流水浮灯”的店主在给她的信里提及的一个年轻的故事,因为年轻,所以不懂得珍惜;因为年轻,有太多太多的挑剔;因为年轻,总是一再地寻寻觅觅;因为年轻,轻易选择了放弃。她说今天好巧,好多听众的来信都谈到了年轻时的爱恋,因为不圆满,因为有遗憾,所以在日后的忙忙碌碌里便时常浮上了心头。
他望着远处稀稀落落的灯火,听着她的叹息,被花香紧紧地包围着。
她说在八月炎热的天气里,她想念着四月莺飞草长的天空,和那一个人间处处是芳菲的时节。她说从这些信的字里行间她想起了大学时看到的那一部叫做《四月物语》的电影,想起那条绿色的乡间小路,想起那把红得耀眼的雨伞,想起那个总是欲言又止的腼腆女生。
她说似乎真的应该谈一场年轻时的恋爱,这样纯净而又温馨的爱可以使人成熟使人更加懂得去爱。
他暗暗地笑着,不知道会有多少青春男女因为她的话而有了青涩的故事,而鼓吹着禁止早恋的家长与师长估计要说她妖言惑众了。
她把《四月物语》的音乐专辑带给她的听众,不管是否有过年少轻狂的曾经,她都希望他们能《APRIL FRONT》《STAY WITH ME》,弹着《四月的钢琴》,感受着《武藏野》《春的温度》,或许会遇上《雨的奇迹》,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她是一个心思玲珑的女子,总是巧妙地将文字与音符编织成雨后的那一道彩虹,让人情不自禁地被她吸引。
听人说昙花又叫“忘情花”,寂焉不动情,若遗忘之者。而这一夜,花香醉人,他却醉在了她那吞吐之间,不能自拔。
回房伏首灯下,他展开纸,想给她写些什么,生活中的他们不知道还有没有交集的机会,而他希望有,哪怕只有一丝一毫也不愿舍弃,毕竟他们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年龄。
握着钢笔的手总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纸上却依旧一片空白,胸中波涛汹涌,却不知所云。
想起送他花的人曾经说过昙花熬冰糖,可以生津止咳,对于咽喉应该还是有些保养之用吧。于是回到阳台,趁花儿还未凋零,摘下几朵开得最盛的,用纸细细包好,再写了一张便条,上面有昙花的药用功能和食用方法,希望能对她有所帮助吧。
然后,在满室的芬芳中,缓缓入眠。
第二天早上,当他把香味依旧不减的昙花送到老刘手上,却刻意让老刘帮他隐瞒。老刘拍着他那宽厚的肩膀,“你小子还真容易害羞呀。”他尴尬地笑了笑,留下了寄给电台的信件,飞快地转身离去。
周六的清晨,难得秦淮不用在闹钟的轰炸声中醒来,昨晚老想着家里娘亲的拿手好菜,睡得也不安稳,早上一看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赶忙起床洗漱一番,打点清楚就往家里赶。
大老远就看见一个绿色的身影在和收发室的老刘说些什么。她突然想起自己对那个邮差先生的好奇,于是匆匆地跑过去,想问个究竟。
谁知那邮差说完了话就直冲冲地骑上车飞驰而去,等她蹬着高跟鞋赶到收发室的时候只看见老刘还挥着手送他。
老刘回过头,看见她气喘吁吁的模样,赶忙扶着她:“秦小姐,您这是……”
“刘老伯,我问您个事。您可千万别以为我开玩笑呢。”秦淮决定直接问问老刘。
“您说说看。您先坐下,我看您还真是没啥运动呀。怎么喘成这样呢?”老刘连忙拉过收发室门口的椅子,招呼秦淮坐下。
“老伯,刚才那邮差是上次来的那个小孟吗?”
“是呀!您找他有事?”老刘心里一乐,哎唷,莫非是郎有情妹有意,那这事可有谱了。
“老伯,您听我说个奇怪事。我上次碰到他时居然闻到饭香味,就是咱那大米饭刚出炉那味道,我纳闷了好久,不知道是不是我鼻子不灵光了还是咋的,我想问问您有没有闻到?”秦淮艰难地解释,自己也觉得很不好意思,这么个怪问题。偏她就是个钻牛角尖的人,这问题没得出个理,大概她都没法子舒坦。
“饭香?我没留意呀,再说今儿这满屋子都是花香,我啥味都闻不出了。”老刘笑呵呵地递给她一大包东西和一张便条纸。
“什么东西呀?”秦淮接过东西,“怎么这么香呀?很好闻。”
“昙花?”她看了一眼便条上写着,“昙花熬冰糖可以生津止咳,对你的咽喉应该会有所帮助的,希望有更多人可以从你的节目中受益。”
她抬起头,望着笑得满脸皱纹都舒展开了的老刘,“这谁送的呀?”
“刚才小孟送过来的……”老刘一时说漏了嘴,连忙停了话,打了自己几下嘴巴,“看我这大嘴巴……”
“小孟,您是说那个高个子邮差先生?”秦淮一脸困惑,他也是她的忠实听众?
“好啦好啦,反正都说漏了嘴,我就全说了。那小伙对您有好感,又不敢说,所以送了东西来,又不让我告诉您……”老刘摸着光头,笑得和蔼。
“可,可是他又没碰到我几次……”秦淮也有点脸红,和老人讨论这个问题实在……
“秦小姐您条件这么好,哪个小伙子不动心呀?人家小孟人也不错,以前那个邮差老王就说孟端那孩子脾气好,人正直,要不是这工作不太好,那早就成抢手货了。都二十七的人了,一提起你就害臊。按我说,时髦点这就叫‘一见钟情'。”老刘越说越来劲。
“老伯,这事还没弄明白呢,您没到处乱说呀。”秦淮脸红得厉害。
“不说不说,老伯等你们俩一对了再说。哈哈……”
“老伯您……不和您说了。”秦淮更加不好意思了,脚一跺就往外走。
老刘摸着头,看着秦淮一溜烟跑个没影子了,没了平时的端庄,只觉得好笑,“现在的年轻人,真难得还有这么脸皮薄的,好小伙,好姑娘……搞不好还是一对好姻缘呢,”回到收发室,才发现桌上那一叠秦淮的信忘了给她,亏得孟端还特地另外绑了根红绳好分辨,瞧他这记性呀。老刘拍了几下额头,哼着小调,继续看他的报纸去了。
那信上的红绳艳得刺眼,仿佛与月老的红线有几许相似。
秦淮那一害羞脚下就像踩了风火轮,三下两下就跑回了家。站在她家楼下,还隐约听得见自己的心“怦怦”地跳得飞快。摸了摸自己的脸,烫得厉害。
好奇怪,做DJ也三年多了,听众中爱慕的人不少,写来的情书早就有一大叠了,送花送东西来电台的也有那么几个。怎么就不见她有这么有在意过呢?
原来他叫孟端,原来他二十七了,原来他脾气好,人正直,原来他还没对象,原来他喜欢她……想着想着,脸更红了,她想用手搓一搓,却又看到那一包扎得很细致的昙花,还有淡淡的味道,放在鼻间,很清香的感觉。
“死丫头!你还要在楼下扭扭捏捏多久呀?”不知什么时候,秦家妈妈已经趴在窗台上看女儿一会捂着脸一会儿跺着脚,笑得春暖花开一般。
“妈,你别嚷嚷,丢脸丢死了!”秦淮又匆匆忙忙赶上楼去,就怕她妈妈扯开嗓门告诉左邻右舍她在发花痴。
“啪”的一声,秦淮拉开了自个家大门,“妈,好过分,干吗叫得那么大声?别人不知道什么事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呢?”“去去去,死丫头,自个儿多久没回家了,一回家不上楼,还在楼下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真不知道你像谁呀。”秦妈妈摸了摸胳膊,状似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爸,你也不说说妈,哪有人这么说自个儿女儿的!”秦淮把东西丢给妈妈,搂着坐在藤椅上专心研究彩票图的秦爸爸。“宝贝心肝,乖,一边去,阿爹今天有信心,一定把头奖领回来给你当嫁妆。”秦爸爸退休后就对体育彩票产生浓厚兴趣,每天固定买上两元钱,几年下来,除了头奖没中过以外,大大小小的奖也中了不少。
“讨厌,连爸爸也不帮我。”秦淮噘着嘴,家里就她一个独生女,父母宠着,虽然在外工作时她可以很冷静地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可是到了家就像个孩子一样喜欢撒娇。
“丫头,这一包什么东西?该不会是良心发现买补品回来孝敬父母了吧?”秦妈妈拎着那一包昙花问女儿。
“不要说得我多不孝似的,平日你要什么我没给你买啦。”秦淮吐着舌头,“那是昙花啦,朋友送的,说是熬冰糖喝对喉咙好。”
“呦,什么朋友这么关心你呀,带回来给爸妈瞧瞧。”秦妈妈抓住重要字眼。
“老太婆,说什么呀你,女儿还小,你瞎扯个什么?”父亲的危机意识向来很强,秦爸爸立刻就先放下彩票,准备嫁妆是一回事,女儿真有了对象又是另一回事。“宝贝,你在外面一个人住,可别给阿爹乱搞哦。阿爹会去查房的哦。”
“爸,你想哪去了……”
“是呀是呀,你爹鼻子最好了,男人的臭袜子藏哪他都闻得出来的。”秦妈妈打趣着,“女儿已经二十六了,又不是十六?你还管着,以后当老姑婆算了。有昙花呀,正好我今天买了只鸡,给你炖炖补补身体。”她捏着女儿的小脸,“哎哟,都没肉了,好可怜哦。”
就这样,两个人亲亲热热进了厨房。
秦妈妈小心地解开纸包,发现里面的昙花虽然枯萎了,不过一看就知道是刚采下不久的,而且还十分完整,她拿出两朵,放在自来水下洗着。其余的交代秦淮收拾好,带回宿舍熬冰糖喝。
“这送花的人还真细心呀。”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女儿的表情。
话中有话,秦淮不是没听出,可惜自小就在娘亲面前藏不住心事,脸“刷”地红了。
“什么朋友呀?说给娘听听。”秦妈妈用胳膊肘捅捅了有些娇羞的女儿。
“普通朋友啦。”秦淮连忙转到一边去拿盘子。
“去去去,你是我怀胎十月生的,肚子里有几条虫,你娘我会不知道。什么普通朋友,给我坦白交代。”秦妈妈用脚尖踢了踢女儿。
“妈啊,我发现我成不了淑女,绝对是你的基因不好,这么暴力。”秦淮一脸痛楚。
“少来,我不暴力你肯说,从小你这丫头就得贯彻铁血教育,不然你能上大学,还进电台呢?”秦妈妈拿出已经洗好的鸡块和一朵昙花,再放些姜丝,然后放进锅里炖。
“好了,你是要自己说,还是要我动手?”
妈妈的暴力倾向秦淮从小就印象深刻。看着娘亲曲起胳膊,一块块肥肉跳动着,呐喊着力量之美。她立刻投降,“我说我说。您别动粗。”
“妈,我也没弄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真的,认识那个人才两天,甚至我们还谈不上认识。他也只和我说过一句话。这样的关系会发展出怎样的结局,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只是有一种感觉,这个人我不想忘记,不想只是维持这样的点头之交。对于他,我有一种超出寻常的好奇。”秦淮的表情很困惑。
“傻丫头,你呀,被煞到了。从小你就有点理智过了头,什么事情都考虑得一清二楚才肯放手去做,妈告诉你,有些事情你就凭着感觉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随心所欲一点,不要顾虑得太多。”秦妈妈揉着女儿的头,“老实说,你连早恋都没发生过,当你妈妈我还是觉得很遗憾的。”
“妈……”秦淮搂妈妈的腰,觉得好窝心。
“傻瓜,我和你爸就你这一个宝贝女儿,只要对方人品好,我们是没有多少要求的,我有时候就希望你呀找个家里不富裕的兄弟又多的,这样就不会受公婆的气了。你都二十六了,妈心里还真有点急,这对象迟迟没有着落,将来会不会成了老姑娘?”
秦淮吐着舌头,“好呀,我当老姑娘,你们养我。”
“去去去,给你一点颜色,你还开起染坊了。一边去,妈做些炸昙花饼,想当年这可是你娘我的拿手绝活。”秦妈妈推着女儿,“陪你爸爸说说话,他嘴上不说可想你了,每天晚上听完彩票节目就一定听你那节目的。”
等女儿走到厨房门口,赶忙回过头,“丫头,如果真有什么后续发展要记得带回来让妈看看哦。”
“知道啦。”秦淮摆摆手,出去找父亲聊天去了。
秦妈妈为了准备一桌子费了不少心思和时间,结果一家三口吃完午饭已经下午两点了。秦淮还得回台里准备节目,就告别了父母。秦妈妈还准备了一小包炸昙花饼让她带回宿舍当点心。
快到台里时她还刻意走快了许多,希望不要被老刘看到,省得又被调侃。
可惜,天不从人愿。
“秦小姐!”老刘急急匆匆从收发室跑了出来,“早上忘记把你的信给你了。”秦淮收下信,老刘也似乎当作早上的事没发生,就往回走了。
“刘老伯,你等一下。”秦淮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叫住老刘。
“这个是我妈妈中午做的炸昙花饼,你尝尝。还有,还有,你能不能帮我留一半给那个邮差先生,就当作是谢礼,谢谢他送的花。”秦淮羞赧地把手里的小纸盒递老刘,老刘会意地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就收下了。
见秦淮飞快地跑回宿舍楼,老人低头看着手里的炸昙花饼,“一半?算了,我老人家才要不和年轻人抢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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