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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华:医妃天下-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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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队人马所走的路线不同，但怎么算也是白玉兮这条路最远，可却是她带着人先到距离汀州最近的县。
满目疮痍，山河破碎，让人心生悲凉。
再往南三十里就是汀州了，停了两天的雪又开始飘起来了。
白玉兮在县衙附近安顿，昨日已经将这县城里的病人治好，现在这里也有了分生气。
她走在街上，带着扶摇和红云烟。
一路上但凡遇到她的人，都会问好，会真心感谢。
“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大辰会变成这样。”红云烟感慨道：“外敌来犯，内有瘟疫，都是百姓遭罪。”
“红女侠也开始忧国忧民了？”白玉兮搭话道。
“说真的，我不忧国只忧民，谁做皇帝都与我无关。”红云烟的话有些大逆不道，可她在乎会有谁听了去。
白玉兮也不知道她的话是对还是错，皇帝与国家，国家与百姓，百姓与皇帝，这三者的关系既密不可分，又能够将其脱离。
“兮兮，快看前面！”
正在沉思中地白玉兮忽然听到脑海中传来扶摇的声音，她抬眼看去。
第228章 再见玉容（）
人生何处不相逢！
她怎么也没想会在这里看到白玉容，被父亲安排假死的白玉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扶着的人又是谁？
在她看向白玉容的时候，白玉容也似有感应望向她这边。
能够在这里看到白玉兮，他的反应有些惊慌，只是片刻，却又按捺住心底的不安，她是白县主，而自己却不再是相府女儿，只是个求安心的可怜人。
白玉兮不知道她这些日子经历过什么，感觉她身上没有那股刁钻虚假的味道，容颜未变，气质大改，若不是刚才扶摇提醒，她也不会注意到白玉容。
她渐渐朝白玉容走近，走近了才看清她搀扶的是个年轻男子，披散着头发，身受重伤，左肩上有一处，肋下又一处，鲜血将他蓝底的长衫侵染成红色。
白玉容的眼神总是会紧张地放在这个人身上。
“他伤得很重，需要治伤。”白玉兮开口道，对白玉容没有那么恨，她之前的所作所为也是被白玉仙给利用了，若是她能够改过，原谅她也不是不可以。
白玉容下了决心般跪倒在地，“救他，求你！”
她勉力搀扶的男人，在她跪下时朝着地面滑去，白玉容有一番手忙脚乱，可她力气不足，又长时间没吃东西，不管怎么扶，那人还是倒在了地上。
白玉容泪如雨下，知道自己救不了她，只得跪在白玉兮面前不断磕头，嘴里只说：“求你，求你了，你救他，我用命来还。”
“她值得你这么做？”白玉兮的心有些触动，喜欢上一个人可以变的这样卑微吗？若是上官空月变成这样，她……啊呸！想远了。
“他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也是唯一爱我的人，我不能没有他，我求你，救他好不好。”她哀求着，原本高贵自私的她变成了愿意为人付出尊严和生命。
“你起来，我救他。”白玉兮示意让红云烟将人带回去，她则将白玉容搀起来。
白玉容似乎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还在不停地磕头，眼泪有些止不住，见红云烟将人带走，她有些着急，伸手过去。
“她是我的属下，你现在可没力气将他带到我那里去，现在起来跟我走，你变了，我也不会揪着以前的事不放，不用磕头，不要你的命。”白玉兮将人从地上拉起。
她哽咽着：“谢……谢谢，你一定要救他。”
她有些力竭，加上看到白玉兮点头同意，松了一口气，说完这话就晕过去了。
“得，我还得背一个回去。”白玉兮将人放在背上自语道。
“扶摇，你说是不是心里有喜欢的人就会变得不一样，会更真实。”路上，白玉兮问肩上的扶摇。
“嗯……”扶摇沉思片刻肯定道：“不懂，不过每次那个上官空月独自见你之后，你就会傻笑一会，有时候又莫名其妙的骂他，这不是真实，是多变。”
“就不该问你！”
“那是你不想直视自己的心。”扶摇凤眼微斜，说了一句她自己也不明白的话，也不知是从哪个话本上看到的。
红云烟将人带到县衙，被正要出去查消息的纪昀撞见，一眼就将红云烟带来的人认出来了。
“你从哪里将他带来的？这么惨！”纪昀清楚红云烟是白玉兮新招来的属下，还不能彻底信任，也没有说出他的身份。
“白姑娘从街上捡来的。”红云烟丢下这一句就带人进屋了。
纪昀急忙跟上，“红姑娘，话说这扛人的重活还是交给我吧。”内心却是你这样拖着，别将人给弄死了。
“你认识啊，放心，死不了，白姑娘马上就过来了。”红云烟多精明的人，刚才看纪昀的反应，就知道他认识这人，看他这么上心，她忍不住调戏他几句，“该不会你喜欢他吧？”
“呸，他是男人，我喜欢美女，像红姑娘这样的。”纪昀嘴上花花，每次去青楼都能够将身边的女子给哄得娇笑不已，可他从来不动手，只是嘴上大胆，现在被红云烟调戏，嘴上自然不会退让。
哪知这句话将红云烟给惹恼了，只听她冷哼一声道：“我可不美！”
先前还是吴侬软语的调戏，现在成了冷冰冰的语气，加上如刀剑般的眼神，让纪昀感到莫名其妙，莫非是他刚才太轻薄了，红姑娘是江湖中人，应该不会因这话生气才对，女人就是麻烦，还是道歉吧。
“是在下说话欠考虑，红姑娘莫要生气。”
“哪里欠考虑了，说我美吗？”红云烟忽然又恢复勾人的语调，其实她在生气那一会后就后悔了，不该动怒的，哪怕真的生气，也不该表现的如此直接，这不像她。
“这……这个……”纪昀这了半天，感觉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真是被这女人给戏耍了，待本公子扳回来，“红姑娘不仅人美，心也美，你未嫁，我未娶，不若我凑合着娶了姑娘吧？”
“滚！”红云烟一拳招呼过去。
纪昀巧妙躲过。
听她怒声道：“想娶本姑娘，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你还凑合，怎么不问我是不是嫌弃你！”
“红姑娘肯定不嫌弃在下，不然就不会打我了，要知道打是亲骂是爱。”纪昀笑呵呵道，那眼神别说多得意了，仿佛在说，来啊，互相调戏啊，本公子不怕。
“咳咳……两位的关系发展的不错啊。”白玉兮感觉最近身边的人都好事将近，爱情也会传染吗？
红云烟气的脸色发红，但是有面纱遮住，别人看不到，她急忙对白玉兮解释道：“不是姑娘想的那样，他是嘴巴欠收拾。”
“彼此彼此。”纪昀不甘示弱道。
白玉兮点着头道：“身为过来人，我都懂，云烟，男人就是要收拾收拾，他和你斗嘴，那就揍他一顿，保准以后就听话了，加油。”
白玉兮扶着白玉容进屋时，还给了红云烟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将他们关在门外。
扶摇开口道：“兮兮，他们才认识没几天，怎么可能像是说的那样。”
“没事，或许打着打着就亲了。”白玉兮不在意地道。
第229章 痛改前非（）
红云烟见门关上，回头瞪了纪昀一眼，那眼神警告之意十足，若是他再敢开口，她就会动手中的软剑。
纪昀见好就收，微笑着退到一边，他还要将琴弦子的身份告诉白玉兮，或许琴弦子是查到什么消息了，不然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白玉兮在扶摇的叽叽喳喳中为重伤的琴弦子重伤，当然她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白玉容被她安放在另一边房中，她只是太过劳累，虚脱了，休息一两日就能够恢复。
扶摇将自己靓丽的羽毛梳理一下，接着念叨：“兮兮，我们哪天去汀州？早点将事情忙完，就能够去征战沙场了！”
“征战沙场？你和你说的？”白玉兮处理伤口的手稍一停顿，疑惑一声道。
扶摇站在床头说：“不是你说的吗？要去帮那个凤眼美男啊。”
“不去不去，念着玩的。”白玉兮摇头道。
“怎么会？”扶摇瞪大了双眼，感到自己受到了欺骗。
“我们不去西北，去西南，到时候让你跟着就行，别吵了，听话。”白玉兮给了她一个答案，又拿出纱布给床上躺着的人包扎。
扶摇还想再说什么，但听到隔间有声音，就转为传音给白玉兮道：“隔壁的白玉容醒了，去西南也去是打战，不许丢下本凤凰。”
“行行行，不丢下你。”白玉兮怀疑她最近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对打战这么感兴趣了。
白玉容醒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看身边的人，原本与她在一起的人现在不在了，她一着急从榻上跌了下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白玉兮带回去了。
看到隔间有人影晃动，她连忙爬起来，急匆匆地闯了过去，看到一盆鲜红的血，脸色忽然一白，“他怎么样了？怎么还会流这么多血？”
白玉容蹲在床边，眼睛在白玉兮和琴弦子身上来回转动，最终停在琴弦子身上，咬着嘴唇自语道：“若不是为了救我，他就不会受伤。”
“他不会死的，现在需要静养，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白玉兮说道，从她的话中脑补了一出英雄救美的狗血大戏。
“你在关心我？我以前那样对你……对不起，呜呜……”她说着又哭了起来，像是尝遍了人间辛酸，变得多愁善感，又觉得当时的自己是多么愚蠢。
看她趴在床边痛苦，白玉兮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没事的，至少我现在对你恨不起来。”她只能做到这样了，比陌生人好一些，却不能付出真心。
扶摇在一旁木着一张脸，严肃的样子很搞笑，却让白玉兮忍不掐死她，因为她不停的模仿白玉容以前和她说话的语气，重复说着“虚伪”两字。
到底是被扶摇给影响了，她说道：“你为何会在这里？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用心，我不能让自己犯错，怕害了身边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有这结果也是我自找的。”白玉容惨笑一声，在看向床上的人时又觉得庆幸。
“我们到那边说。”白玉兮起身朝外间去。
白玉容跟上去，将隔间的门小心翼翼地关上。
白玉兮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再仔细听声音，就知道这是红云烟和纪昀打起来了，她将外间的门给打开，抬头看到对面屋顶上两道身影来回飞舞，剑光在细雪中划动，让人目不暇接。
红云烟用的是软剑，而纪昀使的是青锋长剑，两人的武功不相上下，红云烟胜在身形缥缈，软剑剑法诡异多变，纪昀的剑法比较正气，胜在力道足，出剑速度快。
白玉兮驻足观望一会，就喊话道：“再打这房子就要被你们给拆了，快去弄些吃的来。”
白玉兮的话对两人还是有些用的，纪昀停下来道：“红姑娘，咱们下次再比试，正事要紧。”
“谁要和你比试，哼！”红云烟被他气得不行，刚才见他退开，以为没事了，但他却总是看着自己发出白痴一般的笑声，那眼神看得她直发毛，所以就直接动手了。
纪昀有事要和白玉兮说，所以进了房间。
红云烟见他进去，便头也不回的去找吃的。
白玉兮看两人的模样，心道又是一对冤家。
白玉容在一边看着有趣，也羡慕白玉兮身边有这样的人保护。
白玉兮回头，和白玉容相对而坐，中间摆着一方茶几，纪昀一进来就拉了把椅子坐上，他感觉这是一次很长久的谈话。
他认识白玉容，对她的感觉一般般，不好不坏，就是个娇贵的富家女，脾气有些坏，但她不是已经死了，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白玉兮率先开口道：“说说你为何会到这里？我是比较多疑，却也希望这是意外，不是刻意。”
纪昀端坐身子，将长剑抱在怀中，手指静静地在剑柄上摩擦。
白玉容望着茶几上的茶杯，眼中并没焦距，她在回想着这些日子的经历。
红云烟端着饭菜进来，就看到三人安静的坐着，一言不发，气氛诡异。
她本想放下饭菜就离开，但看到纪昀这个遭人厌的坐在这里，她也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
白玉兮将装好饭的白瓷碗推到她面前道：“吃些东西，慢慢说。”
白玉容抬眸看了她一样，感激道：“谢谢，我确实很饿了。”
“我们不是审问，只是想知道一些事。”白玉兮以为她有些害怕，尽量让自己显得随和些，实际上她感觉自己并不凶。
“比如琴弦子怎么受伤的？”纪昀跟着来一句。
白玉容有些讶异，偏头看着纪昀道：“你认识他？”
“他连名字都告诉你了，看来你们关系不错啊。”纪昀意味深长的一笑，“我们是朋友，他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吗？”
“我不能告诉别人，我答应过他的。”白玉容摇头，将手中的筷子放下，低着头咬着唇，似乎在告诉自己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将他的身份说出去。
白玉兮已经知道琴弦子是谁了，空月的人，杀手楼的楼主，他俩怎么走到一起了？
“他是琴楼楼主，是我们这边的人，不用担心我会将他怎么样。”白玉兮开口安慰道。
第230章 琴楼之主（）
白玉容再次震惊，没想到心爱的人是属于白玉兮的势力，她竟然都不知道，也是，他能告诉自己他是杀手，就已经很信任她了。
她忽然低头笑出声，“可真是命运捉弄，或许真的老天安排我遇到你的，就像以前在庙里求的签一样。”
说完，她将看着白玉兮继续道：“父亲安排我假死，将我暗中送到叔父的山庄上，我以为在这里可以过得更自在，没有你，没有白玉仙，也没有那个总是压着我的李氏。”
说着她眼中有了红色，眼泪说来就来，“可是叔父是江湖中人，庄上的人也都会武功，就连伺候我的丫鬟都有不低的武艺，就我手无缚鸡之力，被他们看不起，我发了脾气，摔了东西，和叔父的女儿吵起来，还被他们压着打。”
白玉兮能够想象出那场面，以前的白玉容虚荣心重，又有大小姐脾气，以武为尊的江湖中人自然不会喜欢她。
听她继续道：“……后来，我偷偷离开山庄，在路上一切都需要自己动手，但是我不后悔，总比被人羞辱要强，之后我遇到了受伤的琴弦子。”说道这里她转身看了眼隔间，就算紧闭房门，她也能想象得出房内的景象。
“我救了他，也喜欢上他，他这人很好，好得让我自惭形秽，不敢和他在一起。”白玉容一说起琴弦子就像是变了个人，眼中多种叫爱情的东西，让她更为真实。
“以前我以为不管怎么样都要嫁给皇亲贵族，让自己更加显贵，自从认识他之后，才发现什么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这辈子和他安稳一生就足矣。”
白玉兮点头打断她的感想，“明白你的想法，可你们是怎么到这里的？”
“是胤王的命令。”纪昀干咳一声道：“咳，胤王命我与琴弦子一起调查汀州的事，但我到了汀州没联系到他，刚好遇上了白玉安两人，就和白玉安一起了，没想到琴弦子又受伤了，还有了心上人。”
他感觉自己需要好好消化一下这消息，以前他们见面都会去逛青楼，现在看来，逛青楼这样的事只能他独自去了，泪目！
白玉容还是接着说：“是啊，他伤好后，我要求和他隐居，他犹豫着答应，才没过多久，就要急忙赶往汀州，当时汀州出了瘟疫，我拦着不想让他去，可他坚持，我没办法，偷偷在后面跟着……”
“之后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白玉兮轻声问道，似乎担心声音过重惊了伤心的她。
“他发现我跟来了，将我带在身边，护我周全，我那时才知道他在查汀州瘟疫的事，我在家打理家务，每天唯一的期待就是等他回来，他也每次都能安然无恙的回到我身边。在三天前，他查到了什么，那天夜里都不曾回来，我等得着急，就顺着他走的方向找过去，第二天看到他浑身是血的被人追杀，那时候天已经大亮……”
“我着急往他那边跑，却不料身后还有人，他原本身上没有多重的伤，只是看着吓人，可为了救我他才中了那人一剑，若是我当时不出现，他或许能够就能全身而退。”白玉容面带后悔，只恨当时中剑的人怎么不是她，尽管已经得知琴弦子现在没事，可她还是后悔。
“追杀你们的人可曾追来？”纪昀急忙问道。
“当时那两人都被弦子给杀了，拼着两败俱伤的结果杀了他们，才带着我逃出汀州的，一路上倒是没发现有人跟着。”白玉容回忆着说道，她说起琴弦子的名字时格外温柔。
“弦子~”纪昀眯着眼，将手中的剑抱得更紧了。
红云烟睨了某人一眼，颇为嫌弃。
白玉兮沉思片刻道：“他们应该人手不足，或许有更重要的事，不然不会让你们安然离开汀州的。”
“这……我也不清楚。”白玉容摇头。
“你先吃东西，事情我都明白了，你先跟在我身边，照顾好琴弦子。”白玉兮说完就起身要离开。
“多谢，若是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我只想不负弦子，不负他对我的爱。”白玉容目光真诚地望着她。
“可是她在皇上，朝廷中已经是死人了。”纪昀提醒道。
“戴个面纱就好了。”红云烟怼了他一句，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的面纱，递给白玉容，“需要吗？只有红色，若是你想要别的颜色，那只有出去找了。”
“红色挺好的。”白玉容结果红纱有些笨拙的戴在脸上，将秀丽的脸庞给遮住。
“那你要配一身红衣才更好看，这鹅黄不够利落。”红云烟打量她一番，认真道。
白玉容摇头，“弦子他喜欢我穿鹅黄的衣裳，我能将面纱也换成鹅黄色的吗？”她忽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带着歉意道。
“随意，这块红色你可以先用着，我有很多。”红云烟不明白她这爱情，为了一个男人可以改变自己的喜好？她自问做不到，不，她不会有喜欢的人。
白玉兮在院外朝纪昀道：“你的武功比之琴弦子如何？”
“这不一样，他是杀手，暗处杀人最为擅长，可以悄无声息的取人性命，杀人我可比不上他，但是正面对招他肯定不是我对手。”这问题他都不需要思考就能回答。
“他擅长暗杀，轻功肯定不错，正面对招你也不一定能讨得到好处。”红云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别以为就你会武功，连我都打不过，还敢说能够与琴楼的楼主相比，脸够厚的。”
她这话火药味十足，没有以往魅惑人的声线，像是回到最真实的她，只是她自己都不曾发现，原来在面对某人的时候自己也可以露出真实的一面。
白玉兮是旁观者清，但也不点破，更何况现在要面对汀州的乱局，没时间儿女情长。
白落带着楼名驭他们到了汀州，说不定已经和那些人交过手了，可为何连信都不送一份过来，难不成送信的信鸽染瘟疫死了？她再次展开神想象。
第231章 队伍汇合（）
季如辉带着人在第二天赶了上来，他这一队人似乎更为疲惫，明明路程最短，却不是最先到的，也不知这路上发生了什么。
下午的时候，林稠江也带着人到了。
现在三个队伍汇合，加上三千汀州百姓，人数顿然成了六千，都能够组成一支不小的军队了。
三人会面，当然要将这几日所查询到的消息给汇总一下，让彼此都更加了解汀州的情况。
县衙内，白玉兮坐在主位上，季如辉与林稠江分坐两边。
林稠江的身份是三人中最低的，首先将他所得知的情况说出来，“这一路上倒是没遇到什么问题，只是药丸消耗的差不多了，没想到关云州就有这么多人染上瘟疫的。”
“林大人是如何分发药丸的？”白玉兮询问道。
“自然是和白县主的方法一样，只是带去的太医并没有白县主的能力，可以一眼看出百姓是否染上了瘟疫，不过为了安心，还是为一些看着虚弱的百姓发了药。”
“我知晓了，林大人做的不错。”白玉兮点头道。
季如辉接着说道：“现在云州的瘟疫都解决的差不多了，可也由此可以看出汀州的情况，可以说非常严重，而且我在路上遇到了劫匪，带队的人数不多，却个个都是高手，差些就将我们所带的粮草给劫走了。”
季如辉稍微一停顿就接着说道：“不过就算她们没有将粮草给劫走，我们所剩的粮草也不多了，三千士兵，加上三千汀州百姓，所需要的粮食可不是一点半点。”
“季大人有何良策？”白玉兮本想将陌侯爷的事说出来，可她看出季如辉似乎有自己的想法，她倒是很好奇，在这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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