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华:医妃天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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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一人回应，周围的人呆滞木讷的眼神停在她身上，这里面还有小孩子，看她的眼神是直达心底的厌恶。

　　　　“我们才不需你们来看病，把我们关在这里，娘亲的病越来越重，你们就会装样子，根本就治不好大家的病。”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指着她道。

　　　　小姑娘面色暗黄，身上的衣服很大，灰色的粗布衣直拖到地上，一看便知不是她自己的。

　　　　“小妹妹，之前来的那些太医之类的医术不精，没办法治好你们的病，但是我身边这位可不一样，那可是绝世神医，一定能将大家的病给医治好的。”上官钰安慰道。

　　　　她也感觉到她们是被嫌弃了，而且这些人是皇伯伯的子民，现在被折腾成这样就是朝廷没做好，她这个做郡主的现在看的心也内疚。

　　　　“才不信你们！她看着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之前来的都是胡子比头发都要长的老爷爷，可也是看了看，马上就和逃命一样离开了，你们年纪……还是快些走！”小女孩怒视着他们。

　　　　“咳咳咳……朝中的人早就不管我们了……你们还来做什么，赶紧走。”

　　　　“对，赶紧走，让我们死的安静些。”

　　　　“滚出去，小小年纪来这里消遣，富贵人家的女儿就这么任性，我们是命低身卑，可也不是给你们玩笑的。”

　　　　他们叫喊着，声音中有了些哭腔，谁都不想客死他乡，不想这样无用卑微的死去。

　　　　白玉兮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一团郁气怒意压抑在胸口。

　　　　“我是富贵人家的女儿不假，但是就凭我知道你们有可能得的是会传染人的瘟疫还站在这里，便不是来开玩笑的。

　　　　你们都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的医术，可我敢说这天底下还没有我治不好的病，还有你们住的环境，我钱财不多，但也尽力将此处改善。”

　　　　白玉兮的话掷地有声，说完她将口罩取了下来“我不防备你们，你们也不要对我们有戒心，治病最要不得的就是忌疾讳医。”

　　　　。

第128章　汀州将毁（）　
这时候拿来烛火的守卫在门外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感觉道一种叫善心叫热血的东西，脸上升起燥热，这么多天他看着这些人病重加深，却从未有过类似的想法。

　　　　“对，我们才不是那些酒囊饭袋，一定能治好你们的。”上官钰有样学样将脸上的白色口罩取下，她十分相信玉兮姐姐的医术。

　　　　上官空月当然是他的兮儿怎么做，他就怎么做，扯了口罩露出平凡的脸庞道：“医术我不会，但是出钱建房，购置衣裳被褥之类的倒是可以。”

　　　　“对对对，也算我一个。”上官钰连声应道。

　　　　“别站在门口了，进来点烛火。”白玉兮说罢，就走至那个小女孩的身边。

　　　　小女孩这时候倒显得有些胆怯，她怔怔的看着眼前好看的和仙女一样的姐姐：“你真的可以治好我娘还有大家吗？”

　　　　其余人也望向半蹲着的白玉兮，他们是头一次见到有这样气魄的人，以往来的太医也好官员也罢都比不上这姑娘半分，看着这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他们竟从心底升起了希望。

　　　　“我相信这世上还没有我治不好的病。”白玉兮伸手在这小姑娘的脸上轻轻触摸。

　　　　里面的光瞬间亮了许多，晕黄色的光芒打在白玉兮脸上，照着她坚定的神色，恍若洒落光明的仙子。

　　　　是那个守卫将拿来的几根烛火给点燃了。

　　　　“你娘是旁边这位吗？我先给你娘治病。”白玉兮看向她身边躺着妇女问道，那妇女眼睛都未曾全部睁开，两瓣干裂的唇上下起合，一直在说着什么，声音太小她听不清。

　　　　扶摇给她传音道：“她让你救她女儿出这地方，救不救她都无所谓。”

　　　　白玉兮拉着她的手道：“我会救这里所有的人。”

　　　　黑月和二月在原来的空地上铺好一张蓝色布料，将箱子打开，拿出的东西放置在布料上。

　　　　白玉兮首先把脉，再看脸色口鼻眼珠，一边用笔将得出的结论记录下来。

　　　　看她专注忙碌，上官空月有心想帮忙，发现自己根本插不上手，所有的一切兮儿都做的极为熟稔，动作行云流水，他将烛火凑近她跟前，目不转睛的盯着这样认真的兮儿。

　　　　屋内其他人也都很吃惊，这样大的小姑娘可以做得比那些老头子好。

　　　　白玉兮深夜进入北郊为患病的灾民治病这一则消息很快传到皇帝耳中。

　　　　勤政殿内，皇帝将一本奏折合上，随意置于金色御案上。

　　　　他刚听完碟密司统领御影的汇报，白易的三女儿，他亲封的玉溪县主竟然大晚上的去北郊为那些必死的人治病，这是白易的指使，还是她真的有一份良善慈悲的医者心。

　　　　宫中太医得出的结果，那些灾民患的就是瘟疫，这两天的时间已经死了好几百人了，传染迅速，他不得不下旨舍弃那些人，放在北郊让他们自生自灭。

　　　　上官封锦本想着，将那些人关在北郊等都死了，无声无息，到时候再将他们患了瘟疫的消息说出来，大辰国的百姓只会说他为国为民，杀一千人救万万人。

　　　　可没想到不仅仅是京都内的灾民出现这瘟疫的病症。

　　　　黄昏时分。

　　　　他自太子府回皇宫，高坐御撵在宫门口见到衣着褴褛的两人和街口行乞的乞丐没两样了，可这是他的臣子。

　　　　林弦之和汪放跪倒在地，怆然泪下：“皇上，汀州已经彻底乱了！是臣无能！”

　　　　“起来，随朕去勤政殿。”上官封锦居高临下，看着跪俯在地声泪具下的两位胡子都半尺长的大臣。

　　　　宋公公安排林弦之两人沐浴梳洗完，才到勤政殿。

　　　　“皇上，罪臣无能，实在是死罪！死罪！”两人一进去就跪倒在地，头重重的磕在暗金色流云纹理的地上。

　　　　上官封锦扫了地上两人一眼，沉声道：“你们确实该死，去汀州赈灾，不仅没能达到预期的成果，竟然还将赈灾的粮食给丢了。”

　　　　两人的头仍旧未抬起，抵着石头，撅着臀部，身上的长袍摊在地上。

　　　　“汀州现在是何情况？”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压着怒意问道。

　　　　身为正钦差的林弦之将头微微抬起：“回皇上，因为粮食无故消失，汀州百姓在惑乱之人的挑拨下对朝廷十分抵制，臣与汪大人在汀州尽力压制暴动的百姓和调查幕后之人，可始终无果。”

　　　　上官封锦双眼厉色闪过，还有人在他的大辰捣乱，煽动百姓，是想怎么样？

　　　　“继续说。”

　　　　林弦之听出这三个字蕴含的杀意，犹豫片刻道：“臣和汪大人在暗中调查的时候发现……汀州百姓似乎…似乎是得了瘟疫。”他吞吞吐吐的，最终一咬牙还是说出来了。

　　　　“你说什么！！”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差些从椅子上起来，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这时候，汪放顶着压力道：“皇上，林大人说的没错，臣找了许多大夫查看，是瘟疫错不了，汀州毁了，救不回来了！”他说着眼泪便顺着沟壑的眼角滑下，似是想到汀州会变成什么惨象。

　　　　“皇上，你该压制汀州的瘟疫，决不能让瘟疫传至其他地方。”汪放大喊着。

　　　　“闭嘴！”上官封锦怒吼道：“来人，宣太子进宫。”

　　　　那是一个州，四十八个县，断绝整个州和别的地方来往怎么可能马上完成，更何况现在已经有灾民涌至附近几个州县，连京城都有三千多人，别说离汀州最近的地方。

　　　　他的计划竟会被这一场瘟疫耽搁，破坏，这瘟疫是上天不欲让大辰强势才降下来的吗？！

　　　　上官封锦暂断回忆。

　　　　现在白玉兮去为那些人治病，不管这是不是白易的安排，都希望能研究出治疗此次诡异的瘟疫之法，谁能想到初冬开始会有瘟疫产生，这又不是酷暑天。

　　　　白易在府中，也得知了他那不听话的女儿去了北郊的事。

　　　　他端了杯酒饮尽，叹息着：“女儿大了，心大了，本事也涨了，这才是年轻人的意气风华，和当年的我何其相像。”

　　　　

第129章　言出必行（）　
白玉兮开始取出银针开始为小女孩的母亲张氏扎针。眉头微皱问道：“你们这儿有许多人和你母亲一样的症状吗？”

　　　　“嗯，很多人和母亲一样。”小女孩点点头，又伤心着道：“好些叔叔婶婶得了病动不了了后，就被和他一样的人给弄出去了。”

　　　　白玉兮顺着她的手指瞟向站在一边一动不动的守卫，眉心一拧道：“弄哪里去？”她还抱着一线希望，那些人或许只是病重而不是死了。

　　　　那守卫被她锋利的眼神看得浑身骤冷，唇齿开合好几回都没说出个结果来。

　　　　还是那个小女孩继续说着：“他们都说叔叔伯伯已经死了，治不好了，为了我们好就将他们给弄出去，香香也不知道他们把叔叔婶婶弄哪里去了。”

　　　　白玉兮看着她怯弱伤心的模样，心中悠然一疼，再环视四周的人，大人都垂头不语，小孩目含怀念。

　　　　这些人都是汀州的灾民，或许他们在水患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但是几经患难到达京城，同住在这一方小小的木棚内，不用多久的相处也能产生浓厚的感情。

　　　　“死了多少人？说！”白玉兮厉声对着那守卫呵道。

　　　　“就五百多人。”守卫浑身一颤，冷汗直流，答案脱口而出。

　　　　“五百人，还就五百人！真是不拿百姓的命当命吗！”上官空月一脚将其踹到在地，但也没有继续动手，知道他不是最为罪恶之人，错的源头在皇宫内。

　　　　白玉兮冷眼看着摔倒在地不敢出声的守卫，转过脸开始为张氏施针，这里面条件简陋，她仅仅是帮其手臂脖子和头顶处的几道穴道伸施展九转银针术，暂且吊住她的性命。

　　　　必须得有好的环境和周全的物品，她才能更好施展，可现在这北郊，外头的人想进来都难，别说不断地送东西进来了。

　　　　这病太过奇异，她从张氏身上得出棘手的答案。

　　　　自古瘟疫源自于动物身上，而且皆是天热气节发生，至此寒冬这病来的古怪，她运用上魂力查探张氏的体内，能够隐约的感觉到她心脏处有一块黑色气团。

　　　　那气团及寄居在心脏处，经过呼吸时候会随着气流出来，并且在心脏处的气团会不断增长，预测在长到核桃大小的时候，人就会断气。

　　　　她又依次给棚内的人做了检查。

　　　　发现这黑色的雾气，是自心脏处侵蚀着人身体的机能，先是让人浑身乏力，冰冷异常，然后接着不断咳嗽，剧烈的咳嗽伴随着偶尔的呕吐，最后身体开始发热，躺在地上说话也不能说清，躺上一两天就会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白玉兮担忧的望着张氏，她已经为张氏施针，原本张氏是活不过今晚了，现在也只能让她坚持到明天晚上。

　　　　那团雾气太厉害了，她一时半会没办法治好！

　　　　随即又转头看向待在她身后的王爷郡主，不能让他们染上这病，她相信自己的医术，但不确定这倒是病还是别的东西，这方世界太多神异的东西，就如同她的魂力一样。

　　　　“漂亮姐姐，我娘亲能治好吗？”

　　　　随着小女孩这一问，四周的人炙热的眼神投到白玉兮身上。

　　　　“能！”白玉兮微笑着，毫不犹豫道。

　　　　“这是我的承诺，但是今晚东西都没准备充足，明日一早我便来为你们所有人治病，让大家都健健康康。”

　　　　她在心中有了个计划，那是属于医者的一往无前。

　　　　“谁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

　　　　“呵……明天……”

　　　　轻微的嘀咕声讥讽声在人群中响起。

　　　　白玉兮瞅了眼面露失望的众人，脸色一沉，微怒道：“我既然已经出言，就绝不会做食言的无耻之事，这是身为医者的尊严，不容他人怀疑，说救便救，若是不想救你们，我现在就可以直言，不需要做什么遮掩。”

　　　　“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换了谁都会害怕，但是既然已经开始相信我了，那就彻底信到底，总归你们也不会失去什么，而我自明日起陪同你们一块共度难关。”

　　　　她的话在后面软了下去，直指那些人心中的柔软处。

　　　　“这位小姐，你说的对，我这一把年纪了还未见过像你这样气度的姑娘，哪怕宫里的公主也比不得，比不得，我信你。”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说往，浑浊的双眸燃着星火般的希望。

　　　　“漂亮姐姐，我也信你，明天早上带着需要的东西来，我和娘亲等你过来。”小姑娘是感觉到她的娘亲好些了，这才相信她。

　　　　“信，怎么能不信！反正也不丢什么，说不定真是观音菩萨显灵派了这么一位医仙来救我们。”

　　　　“对啊，今晚天黑了，也不好看病了，回去吧。”

　　　　陆陆续续的有人劝白玉兮她们回去。

　　　　人心是很奇妙的，爱、恨、怒、喜、皆随意变换，但以真心换真心却变不了。

　　　　白玉兮点头：“明日定前来，与你们同在。”

　　　　说罢，就和身边的人退出了木棚。

　　　　她没有对那守卫用紫香，没有必要，她做的事正大光明，接下来要做的依旧如此。

　　　　白玉兮三人并肩而行，一路上三人都沉默不语。

　　　　上官空月是感知到兮儿有心事，在思考，故而没有出言相问。

　　　　而上官钰纯粹是被两人身上散发的冷淡气息所震慑，不敢出声。

　　　　一路无阻，直到上了马车，车辆行驶了一段时间后。

　　　　白玉兮抬着眸注视他道：“我有一个计划，但需要你出手。”

　　　　“你说，无论是什么事情我都配合你。”上官空月想将她搂在怀中，却被她伸手挡住了。

　　　　白玉兮没有回答，想到这几个人刚进去了木棚，可别染上那奇怪的瘟疫了，随即双眼红花绽放在车内二人一鸟身上扫过，并未发现黑色雾气。

　　　　又撩开马车门帘子，朝黑月和车身一侧的二月瞅了眼，也没有发现，想是身体好，不会一次就染上。

　　　　她本想今晚留在北郊，将染病的没染病的人都给区分开，可这没有皇帝的批准，那些她说没有染病的人也不能出北郊，因为皇帝不会轻易相信，皇帝不敢冒险。

　　　　

第130章　贵妃娘娘（）　
上官空月拉着她的手问道：“到底怎么呢？”感觉到她从出了木棚之后就有些不安。

　　　　“没事，就是怕你们也染上那种黑气，幸好没有。”白玉兮回道。

　　　　上官钰脑袋靠在木质的马车车壁上，目光炯炯的望着白玉兮，刚才她看得清楚，玉兮姐姐那双眼中红色的花朵，绚丽如火，刚才在木棚因为玉兮姐姐低着头看病，才没人注意到。

　　　　“你们回去后，身上的衣服发饰之类的就不要留着了，记得用热水洗澡。”白玉兮叮嘱道，她现在满心都是黑雾的事。

　　　　上官空月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睨了眼对面假装捂眼睛的上官钰道：“钰儿乖乖回宣王府。”

　　　　话音一落，就抱着白玉兮从马车内飞出。

　　　　后面扶摇在心底委屈连连，跟随而上，兮兮每次都是要美男不要她。

　　　　上官钰还未反应过来，车内就剩她一个了，撩开帘子的那一瞬就听赶车的人说：“郡主坐稳了，属下要尽快送你回宣王府。”

　　　　“上官空月，你要带我去哪里，快停下，今晚还有事情要忙的。”白玉兮在他怀中大喊道。

　　　　她只感觉风不断地从脸颊吹过，上官空月抱着她几经起落，矫健的身影不断从屋檐上掠过。

　　　　“等会就到了，不会耽搁时间的，看你有心事，现在说也行的。”他低头在她的额间飞快吻了下。

　　　　“你你……我们才从木棚出来，亲我作甚，你不怕啊！”她咬牙喊道，这人也不怕染上病症。

　　　　“不怕，你和我待在一块，我便什么也不怕！”他眼中含笑，说的倒是一本正经。

　　　　就在白玉兮想伸手在他腰间掐一把的时候，感觉到他停了下来。

　　　　就着淡淡的月光一看，他是带着自己停在一条溪水旁边，水中映着一轮弯月。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她心想不会是狗血剧情，因为他以前伤心的时候常来，所以看到她愁眉不展就带着她过来。

　　　　“你既然有计划，还需要我配合，自然不能当着钰儿的面说，别让她再跟着瞎捣乱。”上官空月回道。

　　　　“那你就选在这么个清冷的地？”白玉兮语音上扬，看着这幽森森的溪水和沉静的树林，她之前的烦闷和纠结一扫而空。

　　　　“这里安静，常人不会来，距离我府上也近。”他解释道。

　　　　“这一路上你都愁眉不展的，他们的病很难医治吗？”

　　　　白玉兮转身看向灯火通亮之处，那是靠近胤王府的街道，还有未曾睡下的人家，她斟酌下说道：“那不是寻常的瘟疫。”

　　　　“……嗯。”兮儿说什么都是有道理的，哪怕她说的是显而易见的事。

　　　　白玉兮接着道：“我用魂力探出在那些得病的人心脏处有一团黑色的雾气，若是生病哪怕是瘟疫也不会出现这情况，这像是有人捣鼓出的。”

　　　　闻此言，上官空月骇然。

　　　　他心思缜密，总能从一两句话中想到许多重要信息。

　　　　这是有人在针对大辰！

　　　　借此次水患明招将赈灾的粮食消失在汀州百姓眼中，暗中将怪异的病传染出去，那现在汀州的人岂不是也和北郊的人一样。

　　　　今日林弦之他们带来的必然有这一则消息，只是父皇隐瞒不发，为了安定朝堂局势，镇定百姓人心！

　　　　“兮儿，这病…这黑雾可还能救治消除？”他这下有些着急了，关乎太多人的性命。

　　　　“有些棘手，我可以研制出暂时压制黑雾的药，但并不能彻底治好，它不是病，是毒！但又不是纯粹的毒，被人加入邪性的东西炼制而成。

　　　　而且传染得快，通过气流，怕是在北郊守着的守卫也有人染病的，只是没说出来。所以我必须要快，今晚我要进皇宫见皇上。”

　　　　白玉兮说完转身时撞在他胸口上，闷哼一声，若不是这时间不对，她定要咬他一口。

　　　　“好。”他没问为何进宫，“现在先去我府上换衣裳，我随你一块去，不然你进不去。”

　　　　“我有公主给的令牌，怎会进不去？”白玉兮感觉到身后的人靠近，抬着眼往后瞅去。

　　　　“令牌哪有我这张脸好使。”他说这话的时候颇为自得，还是头一回感觉到自己的身份对兮儿来说有用。

　　　　白玉兮嘴角一抽：“别胡闹，你不怕将你原本的计划弄乱。”他要是跟着自己进皇宫，会被皇上更为注意到，说不定皇上也会怀疑他之前是在装病。

　　　　“没事的，我都说了要娶你，父皇肯定也有这方面的消息，陪我未来的王妃进皇宫有何问题。”上官空月不待她回答，一手揽过她的腰身，再次施展精妙的轻功朝着远处的胤王府飞去。

　　　　白玉兮目光一直没从他的脸上移开，清冷淡漠的月色下，这个男人的脸庞更……好吧，这面具还未取下，她主要看的是他的双眼，墨色的眼中映着自己的脸庞，眼中笑意如春风拂过。

　　　　皇上在皇宫接到白玉兮离开北郊的消息，也知道她当时在北郊说的话，可想不明白她接下来想做什么，也不确定她明日真的还会再去。

　　　　上官封锦还在勤政殿，他今晚是无法旧情。

　　　　“皇上，宁贵妃来了。”宋公公上前低声道。

　　　　“让她回去。”上官封锦犹豫片刻道。

　　　　宋公公小声的退出勤政殿，对着殿门边的宫装美妇人恭敬道：“贵妃娘娘，更深夜露，皇上让你回凝香殿。”

　　　　“那皇上呢？已经这样晚了，不歇息了吗？”宁贵妃修长白嫩的脖颈朝殿内望去。

　　　　“娘娘，还请回吧。”宋公公将姿态放到最低，若是别的妃子他大可冷硬些，可这是宁贵妃，皇上心尖独宠，连皇后都要让三分的人。

　　　　宁贵妃眉眼间染上了冷意：“皇上怎么会不见我，莫不是你擅自做主。”

　　　　“奴婢哪敢，这是……”他说道一半便停了下来，前面一个小太监次匆匆地往这儿跑着。

　　　　宁贵妃并未朝那边看，她是何等身份，多的是拜她见她的人，出了陛，还没有人能让她转头回望。

　　　　等着小太监靠近的时候，宋公公呵斥道：“毛毛躁躁，成何体统，小心冲撞了贵妃娘娘。”

　　　　

第131章　言语交锋（）　
小太监匆忙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拜见贵妃娘娘，是奴婢不长眼，惊扰了娘娘，还请娘娘饶了奴婢这一回。”

　　　　“行了，我们娘娘可不像那些个苛责的人。”说话的是宁贵妃身侧的粉衣宫女。

　　　　“既然贵妃娘娘饶了你这回，还不快谢恩。”宋公公对着跪地求饶的小太监冷哼一声道。

　　　　“多谢贵妃娘娘饶恕之恩。”又磕了几个响亮的头。

　　　　“说清出了何事？慌慌张张的。”宋公公见差不多了，这宁贵妃有不肯走，他只得当着面问道。

　　　　“回总管的话，是胤王爷和玉溪县主进皇宫求见皇上，现在已经快到勤政殿了。”小太监微抬头回道。

　　　　“这……行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