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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天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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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苒苒不信那些有的没的,就算听了白皓在工作室与女鬼偶遇,也觉得他是工作得太忙了,属于疲劳与紧张过度产生的幻觉。
如果媒体这一行真的更容易撞鬼,那么她已经半只脚踏进去了,总不希望另一半也是具有如此特质。
“我的要求很简单,找一个正常人就好。”董苒苒没有将太多的内情告之肖陆露,转而问起了她的近况,“你最近怎么样?今天是为了见我才穿得那么漂亮?我看你的妆化得这么妩媚,应该不只来见我喝下午茶?”
肖陆露穿了一条连衣裙,按照沪海七月的热度,这条裙子也有些短了。“说实话不只为了见你,更是来见我的一位忠实粉丝,是一位给了很多打赏的帅哥。我和他约了在外滩吃晚饭。和你喝完这杯咖啡,他差不多就会来接我了。”
“与男粉丝单独私下见面?”董苒苒不是因为想到肖陆露可能会被八卦狗仔体跟拍,肖陆露还不到那样的级别,最多也就算小有名气的网红而已。这会她想的是三次元生活总该与二次元网络世界有一道界限,“公私不分不太好?难道你还想把他发展成现实里的朋友?”
肖陆露不可置否地点头了,“有钱、肯给我花,更是长得帅,为什么不把他发展成男朋友?”
两人说了没多久就有一辆跑车停在了咖啡店门口,肖陆露与董苒苒打了一个招呼就先离开了。
董苒苒大致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人,男人大概三十岁不到,鼻梁上还有一副造型夸张的墨镜。
她也不知道是否自己与节目组的人待久了,也有了疑心生暗鬼的毛病,总觉得肖陆露的这位大款粉丝脸色有些发白,正像是白皓自言撞鬼后那天的脸色。
如此想着,董苒苒又是要穿过一片竹林去地铁站。她看着夕阳里的竹叶随风飘动,不知什么时候起风了,更何时说不好会不会随时有一根竹子又横下来。
这就直接就走向了红绿灯十字路口,她也不直接坐地铁回家了,不如随便吃点什么再从另一头坐公交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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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节目组照常例会,讨论接下来的选题安排。
董苒苒的手机忽然震动的不停,按掉一次又来一次。
“你接。”马丁说到,“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
董苒苒看着肖陆露的号码,这一会对方能有什么急事?“小露,我在开会,你长话短说。”
“苒苒,我中了尸毒。”肖陆露说了这一句也就哭了出来,没能在继续好好说话。
第64章()
在正式学术场合之中医生学者并不会使用尸毒一词,而民间有很多关于尸毒的说法可见于各种文学作品里。
比如说盗墓者在打开棺材后被里面躺着的僵尸咬了一口,僵尸携带的毒素进入活人体内能够迅速使人皮肤溃烂,紧接着丧失了知觉甚至也变成跳尸。
肖陆露说的尸毒并非这一种,而是她感染了某种不会在活人身上滋生的病菌。
仅仅过了一夜,董苒苒再看到肖陆露时差点认不出她来了,因为她的脸肿和猪头一样,更可怕的是在水肿的脸上,鼻子以下的部位都满布着红疹子。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昨天你究竟是干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有干,和秦健吃了晚饭之后就一起去了宾馆。早上一回家就觉得嘴角有些痒,刚开始只是下巴有红疹子,后来没出一个小时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肖陆露有些崩溃地蜷缩在沙发上,而她家里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了起来,所有的镜子都被发泄般地砸碎了。“我已经去医院看过了,医生说我是感染了某种只会在死尸才有的病菌,水肿与疹子应该会退掉却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董苒苒听得迷糊,肖陆露怎么会感染了死尸上才有的病菌,难道说那个秦健是一具尸体?这个猜测让董苒苒连忙摇头,她应该往更加靠谱的地方想才对。“既然你只接触过秦健,那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他有没有感染病毒?”
“我也不知道,医院方面已经报了案,警察会去查秦健的行踪。”
肖陆露是一问三不知,医生说像这种感染病症必须要通知警方知晓备案,而她在医院里已经被警察盘问过一番,但真的不知道秦健具体从事什么职业,只知道他出手阔绰而已。“苒苒,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办?是不是要先准备起来?你在韩国有熟人吗?知道哪一家医院去疤手术技术好吗?”
董苒苒直接就翻一个白眼,“你火急火燎地把我叫来,该不会是只想与我讨论哪家整容医院更好?”
肖陆露擦干了眼泪也不哭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镜子也砸了,哭也哭过了,人总还要朝前看。感谢科技的发达,有钱的话换一张脸也行,我也不想在脸上动刀,这下真要朝十八线网红的方向发展了。”
肖陆露说完还自勉地笑了起来,这个笑容配着她现在的脸真是说不出的丑爆了。
董苒苒看着肖陆露的笑容,这种打不垮的精神也算值得学习了。“那么医生有没有说大概多久红疹才会褪掉?”
“保守估计一个月多,说什么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说了要我忌口,开了一堆外敷内用的药,还说这最好不要做那最好不要做,总之是过上苦行僧一样的一个月。”
肖陆露说到这里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她给董苒苒打电话不仅是想要找朋友求安慰,比起口头安慰,她更实际地要解决自身的问题。“苒苒,你昨天说节目组里请了一位特别顾问。能不能请那位大师帮我看看?我这中的是尸毒,搞不好偏方更加管用。”
“医生不都给你开药了。”董苒苒才说了半句就看到肖陆露执着的眼神,她只能答应了下来,“好,我现在就帮你联系,但先说两点,第一我不知道治疗价格要多少,第二我也不保证治疗效果如何。”
董苒苒理解肖陆露病急乱投医,与其让她去找不知真假的江湖郎中,起码行壹还能说两句实话打消了她企图一日就痊愈的想法。
“对待自己的脸就要好一些,钱不是问题,如果大师能让我不刀而愈,我也不想把钱送给棒子的整形医生。”
肖陆露说着就静待大师的到来,希望华国传统神秘文化不要让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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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壹还是头一回见活人感染尸毒,或该说感染后能够活着就不容易。
她对于肖陆露的症状也是好奇,以其嘴角为中心四散开去,这一圈都附着了一层红黑之气,很显然那正是一层淡淡的尸气,而它在临床上的表现就是红疹与水肿。
肖陆露有些忐忑地问了,“行大师,您看还有的治吗?”
“你的情况不严重。我这有两个方案,第一种疗效快但避忌多,第二种可以细水长流也不必太多忌讳。”
行壹没有说完,肖陆露已经表示必须选择一。“好,你选择第一种治疗的话,最重要的是严禁房事四十九天。”
根据肖陆露的称述,她本人没有靠近过任何与尸体、坟地有关的地方,这一种尸毒只能是旁人穿给她的。
现代医学可以给出一连串的传染因素,比如说与感染者的唾液、体。液、血液等有了接触后被感染了。而仅从尸毒来看,它与墓地里的尸气密不可分,尸气乱人身则让人得病了,要恢复健康必须除去尸气,但也要求患者本身不再随便元气外泄。
“一定!一定!脸比男人更重要。”肖陆露连忙点头答应了,她现在最想做的另一事就是把秦健暴打一顿。“大师,什么时候才能开始治病?”
其实什么时候都可以,但行壹还是装模作样地测算了最佳时辰,说了一串十二个时辰何时动手才最好的理论。不怪她装模作样而是很多人就吃这一套,果然肖陆露已是全然深信的模样了。
下午五点多,行壹在肖陆露家里布下了一个简单的阵法,让肖陆露坐在阵法中心,而她念了十来分钟的经文,那些缠绕在肖陆露身上的红黑尸气就消散得一干二净了。
肖陆露翻出了包里最后一块没被砸掉地化妆镜照了照,她肿似猪头的脸小了两圈,而嘴巴四周恶心的红疹子都淡了很多。尽管没有消除,但是那些化脓的地方都瘪掉了,这已经是立竿见影的疗效。
“神奇!太神奇了!这简直是神术!大师,我们什么时候来第二回?”
“你还期待有几个疗程?”行壹见肖陆露使劲点头,她是无奈地摇头了,“包治百病是假药,药到病除是毒。药。你的病接下来就要靠调养,平心静气,不多思不乱神。”
行壹早已把拉严实的窗帘都拉了开来,肖陆露中了尸毒还不晒太阳,这只会伤上加伤。“你是皮肤受伤了,确实不适合在太阳下暴晒,但也不能完全拒绝阳光。早睡早起,呼吸新鲜空气,尽量别吃发物,按照医院开给你的药方,渐渐就会好了。不会留下疤痕的。”
最后不留疤这一句让肖陆露安心了不少,别人说她不信,但行壹已经让她见证了奇迹,她就相信万一有个小疤之类的,也能请行壹帮着再去除了。
“正事做完了,现在随便聊两句。”行壹见到肖陆露时就觉得太巧了,正如每个人的味道都有微妙的不同,每具尸体的尸气亦是如此。肖陆露身上的尸气与镇墓兽从土中带来的味道很接近。“能不能说一下秦健,事无巨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秦健,还真没辜负他的名字,真是一个贱人!他有病就不该出来祸害人!”
肖陆露这会骂人都得劲了,而她没有对警方撒谎,是真的对秦健所知不多。“我在网上直播,他是三个月前进了我的直播室,几乎每天都会来给,时不时就给我打赏,数目一直都挺高的,累积下来大概也有四五十万了。”
肖陆露并非一开始就答应出去见面,不过在与秦健私聊了之后,见他长得确实挺帅,为人也大方风趣,没有道理不给让人一个奔现的机会。
“昨天是我们第四次在现实里见面,秦健夸我为人特别真实不做作,也就和我说了实话。他不是一直呆在沪海,因为从事一些与地质勘探有关的生意,需要天南海北得跑,所以不能随传随到。今天上午秦健也很早就离开了酒店,听说要赶高铁去江南某地谈一笔急活。”
“行大师,你说秦健真有问题吗?他会不会也不知道自己得病了?或是哪个人传染给他的?”
肖陆露终是不确定地问了行壹,她还是不愿太过苛责哪个对她出手大方的男人。“秦健说了是做地质勘探的,会不会是在这个过程中感染的?我打过他电话了一直都没人接,会不会出事啊?”
行壹不太认同速食恋爱,但她也不能说秦健是完全骗了肖陆露。
正如卖白。粉的说自己做的是面粉生意,卖军。火的说自己做的是铁器生意,干倒斗的为何不能说自己是搞地质勘探的。
至于秦健到底有无被尸毒害死,那就要看他把什么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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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秦健迷恋地抚摸着棺椁之内的古尸,完全不管不顾手上是否沾上了尸水。眼看着太阳就要西沉了,他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手,开始朝棺椁里撒起了纸钱锡箔等物。“你我欢好一场,我也该让你体面一些上路,还有什么比尘归尘更好的归处。”
秦健说着就将棺材板又盖了回去,再用七根钉子封住了棺材盖,然后打开了棺材下方推车的滑轮活扣就将它径直推出了门外,又将一桶助燃的汽油泼在了棺材之上。他在走出了五米开外后将一根点着火的木棍扔向棺材,随着‘轰’的一声黑烟渐起愈演愈烈。
此时,似乎还能在木头着火的爆裂声中听到另外的声响,‘啪啪啪啪’是有什么从棺材内部在使劲地敲击棺材盖子,而因为受不了烈火焚烧还出现了用指甲刮蹭木板的声音。
‘刺啦——刺啦——’这种声音仿佛能够刺穿耳膜,秦健却是因此露出了一个笑容。“难道你还想要破棺而出?你不必舍不得我,我们的缘分只有这么一段,怪就怪你腐烂得快了,不再有那种特别的触感。好了,看在我们相识一场,我就再送送你。”
秦健说着念起了一段经文,棺材燃烧的速度仿佛因此而加快了几分,隐约中有一条雾化的锁链捆住了棺材盖,而渐渐再也听不到棺内冒出什么动静来。最后这一具棺材连带着其中的尸骨都变作了一堆黑炭。
等处理了这些残迹后,秦健在荒宅内稍稍清洗手双手,他就又相是没事人一样驱车再返回了沪海。一开机就是一连串的未接来电短信提示,里面大半是肖陆露的来电,还有一半是没有见过的号码,而他看了肖陆露发来的微信就知道有的事情恐怕暴露了。
“二毛,最近你让手下的人收敛一下,将出货的动作都放一放,我们很有可能会被条子盯上。”
秦健第一件事就是用另一个号码联系了手下,他也没想到肖陆露居然会染上尸毒,因为一直以来他本人就没有任何问题。“如果真被条子缠上了。二毛,你懂该怎么做的。”
“我知道的,断尾求生。”电话那头的二毛很是自然地接了这一句,并不多嘴去问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反正只要相信秦健的安排就可以了。
秦健刚刚挂了这通电话,警方的电话又锲而不舍地打到了另一只手机上,他即刻就调整好了语气状似焦急地应答了起来。对于警方问到他去过哪些与墓地或者死人有关的地方,秦健是表现地他自己也摸不着头脑。
“张警官,因为我的工作性质要到处去勘测地形,而且多在荒郊野外,所以见到无主荒坟的机会还真不少。
今天,我还往江南跑了一次也是为了勘探地形去的,这会才刚刚从信号不通的地方回来。陆璐的情况还好吗?我没那些症状,但也该去医院检查一回?”
张警官已经查过了秦健的档案资料,秦健是一家地质勘探公司的合伙人之一,从纳税等各项记录来看,那是一家开了六年之久的正规公司。仅从秦健的工作性质而言,他确实有感染或尸体病菌的可能性。“你是该去检查一下,务必在去了之后通知我们一声。”
秦健十分配合地答应了下来,很快就又联系了肖陆露询问起她到底如何,在被噼里啪啦骂了一顿后,他终于能稍稍解释一两句,说他接到了警方的电话也要去医院检查一番,再三保证他绝对想不到身上竟会携带尸毒这种病菌。
“你是那位行大师可以作法不让尸毒继续加剧?”
秦健听肖陆露说到了事态的最终境况,是已经请人作法驱散了部分尸毒,这让秦健露出了兴味的神色。“那真是要好好感谢大师才行,陆璐你不要怪我只能用钱解决事情,你的所有医药费以及其他支出都该由我来付才对。再说我也可能感染了尸毒,也想请大师看一看,你要把大师留住才好。”
**
肖陆露才与行壹说完秦健的事情,谁想到那么巧他正好打了这个电话来。
“行大师,您看明天上午是否方便再来一次,为秦健也看一看?他说目前为止是没有像我一样发病,但也说不好已经感染了什么,而医院里的检查不一定能查得清楚。秦健不会在酬金方便亏待您的。”
“好,帮人帮到底,明天上午十点我会再来的。”
行壹浅笑着答应了肖陆露的请求,秦健的现身速度倒是有些出人意表。董苒苒曾提过秦健的脸色有些说不清怎么的苍白,可是他居然完全中了尸毒的症状,那么她真有些想要见见秦健,看看是否需要送佛送到西。
翌日,行壹二度前往了肖陆露家,开门的人正是秦健。
“行大师,还真麻烦您费神了,快请进屋说话。”秦健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并没有似昨日的肖陆露那样有太多的焦虑,他主动说起了对肖陆露的抱歉,“昨天的事情真是太突然了,我真没有想到陆璐会遭受这么大的一场罪,那都是我做事太不小心了,不知从那处的荒郊野外沾上了病菌都毫无所知。”
肖陆露正在房内敷着药膏,正好对上了秦健怜惜又痛心的眼神,这已经是有些闷闷地说到,“好了,你也不想的。人没事就好,我不想家里再多一只猪头。”
行壹哪能不看不出肖陆露是一改昨日对秦健的愤恨,她已经原谅了为她带来此劫的秦健。面对这一问题秦健出钱包了所有的费用,他又似完全不嫌弃肖陆露现在的样子,如果这一切没有其他的隐情倒还应了一句患难见真情。
“秦先生看起来并没有问题。”行壹无心去管别人的爱情进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些都与她无关。
行壹有兴趣的是秦健到底什么来历,秦健身上还残留着一缕淡淡的尸气,而他的脸色也比常人白了些许,但那些阴气围绕着秦健却并不能对他造成干扰,正如他的面相还是一如富贵之态不见任何劫数。
“我想生病一事和人的体质有关,肖女士的体质较为敏感就被邪气入体了,而秦先生既是习惯了天南地北地跑,可能对其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不再轻易为邪气困扰。”
“我真希望能把一半的运气分给陆璐就好了,她也就不用遭受这种罪。”
秦健疼惜地看着肖陆露,忽而他又似想起了什么又是期盼地询问行壹,“大师,您看我总还要继续做地质勘探的动作,以后说不定会染上什么。您是否能给陆璐制一个护身符,如果能确保她的平安,我也就安心了。”
昨天,肖陆露原本已经打算与秦健说再也不见了,她根本没有再去想什么以后。不过,时隔一夜情况就发生了变化,肖陆露觉得秦健确实是真心的。男人容易喜欢上美丽的容颜,但是有几个男人能对着她现在的暴丑模样生出怜惜。
秦健也是无心之失,那么他们经过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说不定还能真长久地走下去。不再是网红与富豪之间的那种速食爱情,还真有可能走入柴米油盐的婚姻生活里。
行壹在秦健与肖陆露之间来回扫视了几眼,要说现在还真看不了肖陆露的面相,这都还全抹着药膏。
仅从秦健的面相来看他并没有红鸾星动的表现,非但如此,在其面相的夫妻宫位置还有一道淡淡的十字纹。这种十字纹往往预示着此人会用武力征服异性,性格中还带着暴力凶恶的一面,同时他的感情往往会有始无终。
“既然秦先生这么说了,我会酌情考虑护身符的事情。”
行壹并没有一口答应,真的有力量的护身符岂是能够轻易给予的?“如果遇到病情上的反复可以再联系我。这一段时间,还劳你好好照顾肖女士。”
“这是我的份内之事,我会照顾好肖女士的。”秦健说着就对肖陆露笑了笑,似乎是在笑着从他嘴里念出了肖女士三个字,还颇具有情趣意味。
行壹走出肖陆露家的脚步却有了一瞬的停顿,她回头再看了一眼两人,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从秦健口中说出的肖女士,居然更像是肖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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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犹记当年
行壹并不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自打有记忆起就是随着戏班子行走南北。
班主说是在一个大竹筐里捡到了她,看她衣着布料之华贵,想着说不好那户富贵人家弄丢了自家娃。原因可能是各式各样的,或是内宅阴私斗争所致,或是一不小心被拐了弄晕藏在了半路,或是遇到仇家追杀只能将娃偷运了出来。
总之,班主一时发了善念将行壹暂且带回了戏班子,可是打听了很久没有听闻那户人家丢了小孩,也没有听闻那户人家遭遇了匪类,更没有听闻那户人家被落狱问罪。
班主也不敢大肆询问怕招惹了灾祸,而在府城待了一个月半点线索全无。既查不出谁将行壹放到了竹篓里,也查不到那个竹篓什么时候出现在小巷之中,仿佛这个女娃就是自然而然地来了。
草台班子不能为了等待一个孩子家人的消息长留一地,唱大戏的人总要大江南北到处走。
许是三岁的孩子已能判断外界环境如何,行壹不似这个年纪的孩子会不时哭闹。行壹不吵不闹的性子就不会引得班主心烦,那么班主也就不会随手处理了捡到的娃,勉勉强强不怕多一双筷子地带她一起走上了江湖路。
行壹随着草台班子走四方的那些年,其实并没有一个正经的名字。因为班主没在她身上发现有关的身份线索,戏文唱的刻字玉佩没有,话本里说的刺绣手绢也没有。于是班子里的人就叫她小猫,就像是养着一只小猫小狗那样,顺带给她一口吃的养她。
班子里的人很快就发现,小猫听了几遍他们所唱的戏文,很快就一字不差地背出来。负责记录台本的先生照本宣科念了几遍,小猫不久就能将那些方块字对号入座。草台班子肯定不会供应笔墨,小猫握着树枝在沙地上一遍一遍地写成了一手好字。
班子里的人都没有接触过状元郎,却都说如果小猫是男儿身,她该能一路科举直到殿试,说不好能成为寒门新贵夺得魁首。
可惜偏偏只是女儿身,这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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