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系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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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一趟，和以前不一样。

　　　　嗯，至少，这不是往神山的方向。

　　　　从未这般高速飞行，姜尘被风吹得有些冷，忍不住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往他肩膀上缩了缩。

　　　　至少在没完成他的事前，他应该不会对她翻脸吧。。。。

第14章　不一样的战神之道（四）（）　
等谢宣开始降低飞行的高度，姜尘这才从天际美丽的霞光中回过神，也明白了谢宣的目的地。

　　　　神族有规定，不得轻易『插』手下界事物，这条规定姜尘也是有所耳闻。她动了动唇瓣想要说什么，但因为惧怕还是选择将话语都锁于喉中，战神的谋划与她无关，忙完他的事情就赶紧赶回家吧。

　　　　到达了地面，姜尘被放了下来。

　　　　谢宣一边往凉城的城门口走，一边冲后面嘱咐道：“到了凉城，我是一名普通的外乡人，不再是什么战神大人。你直呼我姓名即可。你也不是什么匠神了，就当一个普通人进去。切记不要轻易在人族面前展现你的神力。”

　　　　后面传来猫叫般的轻声应答的声音，表示她听到了。

　　　　姜尘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不知道在谋划什么，攥紧手边的袖口，嘴唇微抿，努力战胜内心的害怕，亦步亦趋地跟着前面男人快速的步伐。

　　　　由于快要夜晚了，门口中因众多想要进城的马队和行人而堵了起来。

　　　　姜尘从未来过下界，一脸好奇地看着陌生又熟悉的人族，人类真的与神族长得极为相似，只是没有神力的波动，容貌也远远不及神族。但是人族真的好多啊，光在一个门口的人数就多于神山上的神族总数了吧。

　　　　一个坐在马背上的小男孩正闲的四处打量，见到姜尘的面容仿佛发现了什么新鲜事物，突然指着她大喊：“妈妈，你看那个女人长得好丑啊！”

　　　　这一声大喊，将关注于城门口队伍挪动速度的人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然而令所有人失望的是一个相貌俊美的年轻人将那个女子搂入了怀中，那个女子的脸埋在他胸前，难以看到容貌。

　　　　感觉到了那个年轻人的面『色』不善，打量了下他精致的衣着，人们也就心里头暗暗猜测了几句，再也不管。

　　　　“抱歉啊，我儿子多嘴多舌了。”一个『妇』人下了马，带着一脸无辜样的小男孩，一拍他脑袋，“还不像哥哥姐姐道歉！”

　　　　“对不起，哥哥姐姐。”小男孩挨了母亲的一下揍，委屈着脸赶紧向面前的两人道歉。

　　　　谢宣也懒得与这种孩子计较，挥了挥手，就让母子俩离去了。

　　　　拍了拍姜尘的肩膀以示安抚，见她从他怀里钻了出来，谢宣就把她的帽兜往下拉了拉，这张脸太“出众”也不是什么好事，还是得找个东西遮掩一二。

　　　　与此同时，守门的士兵吆喝着众人赶紧进城门。

　　　　谢宣见到凉城里众人摩肩接踵的场景，想着姜尘的小身板，脸一冷还是拉起她的手腕挤了进去。

　　　　等挤出了人群，姜尘就被谢宣拖去了一个小摊。

　　　　“客官，您眼光真好！咱家小铺是这凉城面具卖得最好的，您是要为这位姑娘买是吧，小人觉得。。。。。”

　　　　懒得听这个小贩啰嗦的话语，谢宣问姜尘：“你的脸不方便，我为你买个面具，你看下你喜欢哪个？”

　　　　姜尘却只知道往他身后缩，连抬头看下摊位的面具都不愿意，只是低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谢宣皱了皱眉，姜尘的社交能力比他想得还要差，希望她能表现出与她神位的相对应的能力，否则，他只能放弃她了。

　　　　他也不是很懂这些女孩子的审美，或许，按照姜尘的『性』子，应该选择一个素净点的？

　　　　在用竹竿搭起的货架上，谢宣选择了一个白『色』的边缘带点桃花瓣的面具。

　　　　谢宣将它摘了下来，递给了她：“你试试？”

　　　　姜尘知道她面容令人惊惧，也习惯了他人对她面容的嘲讽，也习惯了游离于这个世界的边缘，他只不过是想要让她帮忙做件事，如此费心是何必呢？

　　　　耳边突然被温暖的手拂过，一个面具戴了上来。她惊愕地抬头，就看到他的笑容在脸上漾开，眼中闪烁着满意的喜『色』，如同天上的星辰般明亮耀眼，硬朗的脸都因这真挚的笑柔下了几分。

　　　　他打量着她，顿时觉得他的眼光还算不错：“很好。”

　　　　姜尘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突然有些发热，想要用冷冰冰的手压下脸上的热度，指尖触及有些硬的东西才想起脸上已经戴上面具。

　　　　正在她发愣时，谢宣已经付了钱，一块足够分量的银子让小贩乐得找不着北，赶紧连声道：“贵客慢走，贵客慢走。。。。。”

　　　　耳畔钻入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谢谢”，谢宣还以为他耳朵出现问题了，嘴角尚未消去弧度又扩大了些，还不算没得救。

　　　　怯生生跟在谢宣身后的姜尘以为谢宣没有听到，手中一下子攥紧了她的衣袖，下一秒低下头又松开了手。

　　　　城主府。

　　　　“师傅！”马凌滕和李胖娃听到士兵的禀告就冲了出来，见到谢宣满是喜『色』，马凌滕先是一揖，“我和二师弟已经告知了三师弟，他现在应该在他的屋子里等着。”

　　　　“好。”谢宣看了眼两人脸上脖子上怎么也遮不住的青紫痕迹，还有李胖娃努力往后遮的左臂，继而微一侧身，『露』出了身后的人，“我身后的是着名的制器大师——姜尘大师，也粗通些医学。”

　　　　尽管疑『惑』于师傅为什么找来的不是专业的医师而是制器大师，还是个女子，两人还是恭敬地一揖：“大师好。”

　　　　姜尘从没被如此尊敬过，她也不通礼节，面对两人的行礼顿时手足无措，脸盯着地面。

　　　　马凌滕和李胖娃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大师是什么意思。

　　　　“姜尘大师一直避世，因而不通人间礼仪。”谢宣的话缓解了三人之间的尴尬，“不要在乎这些虚礼了，赶紧带我们去见孙嘉吧。”

　　　　“是！”

　　　　房间内，孙嘉坐在榻上一直心神不宁。他虽然很想治好他的腿，但是这样进行诊治的话势必也会发现他的秘密。那样的话，他要怎么面对师傅还有师兄，怕不是要被赶出城主府中！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好不容易才离他那么近，他怎么舍得远离！

　　　　当那声“吱呀”的开门声传来时，孙嘉只觉得他的心快跳了出来。

　　　　“师，师傅。”孙嘉的嘴巴仿佛变成了钢铁，连怎么开合都快要忘记了。

　　　　下一秒，他看见了师傅为他请来的医师，等等，她是，她是女子！！

　　　　她身形娇小，连师傅的肩膀都未到，比他还矮了几分，一双干净的大眼睛在面具后带着好奇地看着她。

　　　　他颤抖地问出声：“师傅，这位姑娘是。。。。”

　　　　见总是正经的三师弟满面抑制不住的喜『色』，马凌滕也为师弟高兴，不禁挑眉打趣道：“这是师傅为你请来的制器大师姜尘，她也极为通晓医学。你怎么开心成这样？”

　　　　孙嘉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脸，讷讷地不知双手该怎么放：“没。。。。没。。。。”

　　　　谢宣的眼睛一凝，但转瞬恢复了正常，转过头对姜尘说道：“我三弟子的腿还劳烦你帮忙了，你帮忙检查下吧。”

　　　　谢宣在路上早已把这次的所托对姜尘交代地一清二楚，姜尘本来听闻她是来客串医师的一脸为难，但是谢宣给她的治疗路线是她没有尝试过的领域。

　　　　姜尘别无所爱，最喜欢的就是铸器，但她从未想过制出器具以换人体肉体，脑子中闪过一次次犹豫，最终化为了自信。自她诞生于天地，她就明白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她造不出来的！

　　　　“师傅，大师兄，二师兄，你们能不能出去。。。。”

　　　　马凌滕和李胖娃立刻想到是孙嘉不愿暴『露』他伤口的丑陋，怕引得他们厌恶，看师傅出去了，两人也便跟着走出了房门。

　　　　房间内只剩了大眼瞪小眼的姜尘与孙嘉。

　　　　姜尘攥紧了衣袖，不断告诉她自己，对方不过是个普通人类罢了，帮完战神的忙她就可以回森林了，对，赶紧回森林，手攥得愈发用力，她试着摆出谢宣的模样：“给我看看。”

　　　　对方却说道：“姜尘大师，在下能不能拜托您一件事？”

　　　　见姜尘的眼神『色』不断变化，孙嘉一咬牙：“您能不能隐瞒我是个女子的身份？我求您了。”嗓音由少年音的清清朗朗顿时切换成了一个少女的娇脆。

　　　　“我这嗓音学什么像什么，是我家的绝技。”见姜尘后退了几步，孙嘉赶紧拖着腿上前解释，“我不想被师傅赶出门，求您！”

　　　　为了表现她的诚意，她膝盖一弯跪倒在了姜尘面前。

　　　　姜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急得额头冒汗，突然眼前一亮。

　　　　谢宣正在夜间“『操』练”着他的两个徒弟，以观成效。尽管被马凌滕和李胖娃两人步步紧『逼』，他一招没出却在两人中穿梭得从容，一边还说出几句需要改进的地方，然后收获徒弟更为猛烈的进攻。

　　　　人族虽然学习的速度较慢，天赋比妖族也低，但是只要愿意并且刻苦学习还是能提升自身。

　　　　那些妖族虽然也有这般提升的可能，但是没有危机感并且不团结的他们，根本无法追赶人族的速度，因而选择人类以达成目的应该是最快的选择了。

　　　　更何况，目前大部分世界里的任务对象都是人类，亲自深入人类的成长与培养，对人类这个种族的了解应当也会增长不少。

　　　　突然他的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神力传音；“战神大人，这里要怎么办？”

　　　　又是一个闪避的错身，马凌滕惊喜地看到师傅笑了下，体内仿佛之前失去的力量又恢复了过来，雀跃不已，这是对他的认可吧！是吧是吧！

第15章　不一样的战神之道（五）（）　
而谢宣此时想得是：这个姜尘说话不卡了，音量也大了些，算是有些进步。他的神力一直探查着周围，自然也是明白孙嘉房里发生了什么。

　　　　『性』别什么的，他并不在意。只是，为了三个弟子间少些『性』别上带来的疏离，因而就算谢宣很早就发现了孙嘉的秘密，但也一直没有说破。

　　　　姜尘焦急地等待着谢宣的回复，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那股对谢宣的依赖感已经开始逐渐侵蚀她。

　　　　对方的声音总是带着些许上位者发号施令的意味，却最是能让她心安。

　　　　“答应孙嘉。”

　　　　“好。”姜尘听完欣喜地脱口而出。

　　　　苦苦哀求的孙嘉听到姜尘的话语误以为是对她说的，赶紧磕了个头：“谢谢您！谢谢您！”

　　　　姜尘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

　　　　孙嘉赶紧听从，乖乖地坐在木椅上，还主动撩起衣裤方便姜尘查探伤势。她曾去找过其他凉城的大夫，没有一人曾言她的腿还有希望，如今她的腿能不能康复，就全靠这位大师了。

　　　　姜尘眼睛一亮，面具快凑上了孙嘉的腿部，脑中不断拼搭些什么。

　　　　孙嘉也是由着她观察，顺便详细叙述了她的病症。

　　　　然而她的长篇大论到了姜尘耳中只剩下了六个字：“腿筋肌腱一部分坏了”。

　　　　坏了就得切掉然后换上新的！

　　　　铸器煅器，这种人体的一部分有什么不能做出来的！

　　　　姜尘恨不得立刻切下这个人类的腿供她“把玩”，咽了口唾沫，她的脑中还是理智占了上风，这个女人是战神的徒弟，看起来关系匪浅，她惹不起，还是去找战神要一条别人的腿吧。

　　　　彻底了解了孙嘉的病症后，姜尘顾不得与孙嘉打招呼，也忘记了还有神识沟通这件事，撒开腿就奔出了房间。

　　　　月『色』下，那人身着长衫而立，背着她朗声道：“力之根源，根于人体，这点尔等皆是极为清楚。然而初通力之一道，并非力之尽头，尔等还需知晓力之运用，此乃武！尔等未来的目标的不应当只是人。妖以力胜人，以蛮力相拼，乃下等策！今日就到此处，明日我来为你们上真正的一课！”

　　　　马凌滕和李胖娃已然是浑身无力，他们围着师傅苦苦进攻了半个时辰而师傅困得眼皮子都快闭上了，本来以为要挨一顿臭骂，没想到师傅臭着脸却只是淡淡地敲打了下，便放过了他们。逃过此劫，他们赶紧拖着沉重的身体行了一揖，就赶回房间休息。

　　　　“战神大人！”姜尘这才张口唤他，见他理都不理她迈开步子就往另一个方向走，才想起他的叮嘱，赶紧改口，“谢宣！”

　　　　“什么事？”谢宣这才停住脚步，侧过头，眼角上带着些许困倦的泪珠在月光下格外晶莹。

　　　　姜尘想起她的正事，努力压抑内心对他的畏惧：“给我一条人腿！”

　　　　谢宣只觉得他的瞌睡虫都飞到十万八千里远了，刹那间清醒过来，同时也想明白了她想做什么。这匠神倒是果然沉『迷』她的本职工作，不过确实在神灵眼里，凡人不过朝生暮死的蝼蚁罢了。

　　　　让马凌滕从死囚那边买来一条腿并不难，谢宣也就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姜尘竖起了三个手指，褐『色』的瞳孔中似是倒映着漫天的星月之光：“人腿到了以后，只需给我三天！”

　　　　谢宣走到她面前，把她右手剩下的两个蜷缩着的手指也掰直。

　　　　“不用五日的。。。。”姜尘赶紧解释，想要把手指缩回去。

　　　　谢宣却紧紧掰住她的手，本来严肃着眉目如初融的雪，一下子暖了起来，攥起她的手掌，与他自己的手掌掌心相触了一瞬：“这在凡间叫做击掌为誓。姜尘，下界也是很有意思的，你可以多学些其他的。”也顺便留在凡间帮他。

　　　　姜尘被掌心的温度吓得只觉得脸上又热了起来，疙疙瘩瘩地说：“哦，哦。。。。”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姜尘将她的两只手以掌心相击，呢喃道：“击掌为誓。。。。”两只手相触却没有松开，想要两只手都品尝那丝他留下的温暖。

　　　　他为什么待她那么好？她的一生该面对的不该只有欺凌与无尽的贪婪要求吗？或许这份温暖与尊重只有这几天，但是足以让她感激了。

　　　　她不知道怎么表达她的感激，就让她赶紧完成他的愿望吧，然后，在他变『色』前尽早抽身离开！

　　　　马凌滕猜到了师傅要求的目的，因而赶紧完成要求送到了姜尘的房间。

　　　　自此以后的几天，其余人就再也没有见过姜尘。

　　　　马凌滕和李胖娃也没有心思去想姜尘，从清晨的那一刻，他们的时间就被尽可能地压榨：

　　　　啃着碗中的米饭，一边吭哧吭哧地背着师傅写的妖族资料。

　　　　扎着马步的时候，手中的笔一刻都不得停，听写师傅口中的武功心法。

　　　　泡着师傅定制的『药』澡，挂着『毛』巾的架子上还有人体构造以及死『穴』的笔记。

　　　　谢宣也不在意那些城主府中的幕僚将他口中所述以及写下的东西逐份誊抄，这本来就是要教给整个人族以期他们尽快崛起的知识，如今他们愿意加快知识的传播速度，他哪会去阻止。

　　　　孙嘉每天也被大量知识所洗脑，谢宣欣赏她的战场直觉，如果加以知识的辅助，定然成为一大利器。同时，她也会经常“偶然路过”姜尘的房间，听着里面的动静，心里的浮躁总能平静些。

　　　　三天后的中午，

　　　　门被暴力“砰”地撞开，姜尘端着一个碟子冲了出来，满世界地找人：“孙，孙嘉呢？”

　　　　“大师！大师！”孙嘉正行至回廊，打算去姜尘大师那里静静心，她见到姜尘也猜到了什么，赶紧瘸着腿往她的方向奔。

　　　　姜尘奔得比她更快，把她拉着坐在回廊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试用她锻造的第一样仿造人体内部组织的器物。这与她以往锻造的东西完全不同，那些没有充足神力无法调用的东西于她完全无用，而这件，她可以亲自动手让它被使用。

　　　　“咳咳。”一声轻咳将沉浸于喜悦与期盼中的二人惊醒。

　　　　姜尘差点把手中锻造了三天二夜的东西甩出去：“谢。。。。谢宣。”

　　　　谢宣冰冷的眼让两人逐渐清醒了过来：“你们确定要在此处？”

　　　　孙嘉一愣，这才发现在回廊上进行医治的话极为不妥，会让四处巡逻的士兵与来回穿梭的侍女发现。

　　　　师傅为什么帮她，难道师傅知道了。。。。

　　　　“那就赶紧去房间！”孙嘉的手被姜尘牵起就往她房间奔，在试用她所煅之“器”面前，姜尘对谢宣的畏惧还是靠了边。

　　　　“怎么样？怎么样？”切开了伤痛处，姜尘小心翼翼地将她造出来的东西塞了进去，然后看着它与接口处顿时变得严丝合缝，这才包扎好伤口，一脸喜悦地看着孙嘉的脸。

　　　　孙嘉试着行了几步，与以往的钝痛不同，她如今只觉得越走越轻松，唯一的痛楚也只是那道被切开的伤口造成的。

　　　　不顾包扎好的伤口处因走动而流出的大片鲜血，孙嘉兴奋地在房间内走了一圈又是一圈，生怕是她的心理作用造成的错觉。

　　　　外面的人听闻里面的动静，也忍不住推门而入。

　　　　马凌滕拖着自家二师弟闯进了屋，见孙嘉脸上的兴奋，自然也是知道了结果，刚想贺喜，就看见那已经流淌到地上的鲜血。

　　　　马凌滕脸一冷，立刻上前拉住了孙嘉的手腕：“别走了！”

　　　　“啊？大，大，师兄。。。。。”孙嘉猝不及防地被拉进了他的怀里，一张脸不知所措，顿时红成了晚霞。

　　　　“你知不知道爱惜下你的身体！”

　　　　孙嘉这才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她腿上的一片红『色』，又转过头发现了他的担忧和气愤。以往他都是她仰望的人，这次，他终将他高傲的目光注视在了她身上。

　　　　孙嘉哪里还觉得疼，只有发自内心的愉悦充斥着整个胸腔。

　　　　“三师弟，别折腾自己了，赶紧养好伤。”被要包扎的孙嘉赶出房门前，一直没说上话的李胖娃这才『插』上一句，让孙嘉被他的话暖了心不到一瞬。

　　　　这傻乐的胖子又接上了一句：“来陪我们被师傅折腾！有了你垫底，我也不用天天被罚鸡腿了！”

　　　　孙嘉毫不客气给了他一拳，惹得马凌滕哈哈大笑，两人又忍不住趁着难得被师傅放过的空闲日子打闹起来。

　　　　姜尘听着外面嘻嘻哈哈的吵闹声，心里却是别有滋味。她的任务完成了，也该走了。

　　　　外面霞云如红绸遍布天际，如同她来到凉城的那一刻。

　　　　“姜尘。”

　　　　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转过身，平静地说，“我该走了。”自请离开总比被他赶走好些。

　　　　一瞬间四周安静了下来。

　　　　最后她只听得：“我送你。”

　　　　与上次一样的肩膀，一样的后脑勺，姜尘抱着他的脖子，嗅到他发间的清香，只觉得心里涩得眼睛好难受，心里也酸酸涨涨的。

　　　　她从未没有这般被其他人对待，这里的一切宛如梦境。其他人都尊重她，也会关心她的感受。还有一个神灵还会送东西给她，冲着她丑陋至极的面容『露』出真心的笑容。。。。

　　　　就算这一切都有可能是他的伪装，对于一无所有的她也弥足珍贵。

　　　　将一切感觉哽在喉间，她紧抿双唇，与来时不同，她不再看着天空的风景，而是他。天空的风景以后或许还有机会欣赏，但是，他。。。。。

　　　　将她小心地放下，谢宣递过了一块玉牌：“按照你我的约定，如果你以后有什么要拜托我的，就将你的神力注入这块玉牌，我立刻赶过来。”

　　　　“击掌为誓。”

　　　　双手相触，姜尘垂下眼，她的眼里好像有什么要落下来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姜尘一手握紧了他的玉牌，一手摘下了面具，『露』出了可怕的面容，一滴滴泪痕划过脸上的沟壑。

　　　　风将她的话吹散：“谢谢。”

第16章　不一样的战神之道（六）（）　
“吼！”三头犼发出最后的一声怒号，十来丈的身躯流尽最后一丝生气，在林间轰然倒下。

　　　　谢宣从不远处的一棵古树上跳了下来，干净无尘的衣物与全身满是泥土与血迹的三个徒弟截然相反：“老规矩，凌滕，你先做下总结。”

　　　　谢宣阴沉的脸让三人『摸』不着头脑。一头三头犼可是妖族里不弱的战力了，花费半个时辰被三人围杀，尽管身负大小轻伤，但也算不错的成绩了。

　　　　“师傅。。。。”马凌滕见师傅不满本想争辩一二，但尊师重道的本能让他选择了不再开口。

　　　　“你们也没什么要说的是吧。”谢宣见到徒弟一个个脑袋都耷拉着，眼中仿佛能冒火，“这半个月内，你们的训练成果也算差强人意，因而才带你们出来。我之前斩杀了一头三头龙给你们做示范，你们学的也是有模有样，但是有一点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你们是三个人，三个人与我这般一人的作战方式完全不同，可你们完全不思变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这里没有谁是少城主，没必要有人用伤换取他的一击制胜！”

　　　　“师傅，徒儿知错，还请师傅惩罚。”三个人没一个蠢人，反思一下之前的行径就知道他们的恩师在气恼什么，因而赶紧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