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半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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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阵亡了……”张卫喃喃道，“操！”

　　　　陈枫和艾丽西亚都理解张卫此时的愤怒。想要再参加一次考核，还要等到明年。

　　　　而且，张卫也让他们的队失望了，尤其是他的师父。这可能会影响今后他在队里的地位

　　　　“对不起啊，我提醒的太晚了。”陈枫上前，拍了拍张卫的肩膀。

　　　　“不怪你。”张卫抬起头，干脆直接坐在了引擎盖上，笑了笑，“你们加油吧。我在这儿等着他们来收我。”

　　　　笑容苦涩，不甘，也无奈。

　　　　陈枫又了几句，然后转头看向艾丽西亚，像是在问她，要不要安慰几句？

　　　　“帮我，给你师父道个歉，我没办法。”艾丽西亚轻声，“我必须取得一个好的成绩。”

　　　　她没做过多的解释，转身顺着这条公路离开了，端着*的背影，有种不出的沉重。

　　　　“那我也走了。”陈枫。

　　　　“嗯。”张卫点点头。

　　　　陈枫追上了艾丽西亚。

　　　　他本以为艾丽西亚会问他为什么知道那辆车不对劲。可艾丽西亚什么都没。

　　　　一路无话。

　　　　三人队眨眼间变成了两个人，陈枫心里有些没底。

　　　　更让他觉得不安的是，从来到这个城市开始，他就莫名的心悸。这座城市里，像是有人在找他。

　　　　找了很久很久，久到让人绝望。

　　　　可当他来了，那个人却不敢与他见面。

　　　　那个人是谁？陈枫在这里的时间越长，心里的那种感觉就越强烈。

　　　　他没把这事儿和艾丽西亚，因为这只是他自己的感觉而已，而且还是很扯淡的感觉。

　　　　这座城市里怎么可能有人在寻找着、等待着他？

　　　　这里可都是，活尸啊。

　　　　“枫、枫哥……救我啊……”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回荡着女孩儿孤零零的哭喊声。

　　　　她在等那个人来救她，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她感觉得到，他来了，可他还没有找到自己。

　　　　她无助的哭喊、祈求。

　　　　可在这种地方，回答她的只有空灵的回声。

　　　　没有人、没有怪物、没有光明、没有声音。

　　　　什么都没有！仿佛与世隔绝。

　　　　“枫哥……求求你了……救救我……我要离开……求求你了……”

　　　　那声音，让人想当地狱里枉死的孤魂，在祈求神的宽恕与怜悯。

第十八章　好久不见（）　
皮鞋跟踏着冰冷的水泥地面，清脆的响声回荡在这间阴暗的地下室郑

　　　　张子墨睁开眼睛，浑浊的瞳孔中映着一个男饶身影。

　　　　男人身穿的白色大褂已经破烂不堪，但内穿的西服却很干净，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他顶着一头花白蓬乱的头发，满脸胡茬。真是毁了那张颇有些英俊的脸。

　　　　“这是对你的惩罚，你对她得太多了。”男人，声线冰冷坚硬。

　　　　他蹲下身子，粗暴地拽起张子墨的长发，狠狠地在她的脸上踹了一脚。

　　　　张子墨的嘴角被踹得裂开了，鼻梁也有些塌陷。她很久没进食了，没有体力去恢复这种伤。只能趴在地上，等着男饶下一步行动。

　　　　“陈枫来了。”男人从破烂的大褂里掏出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又把青色的烟雾吐在张子墨的脸上，“想去见他吗？”

　　　　张子墨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吃力地用手撑着身体，徒墙角。这简单的动作消耗了她不少体力。

　　　　“哦，我忘了，你需要好好打扮打扮才能去见你的枫哥。比如……”男人把烟头掐灭在张子墨的腹上，张子墨身体轻微的痉挛，闷哼一声，“长出你的双腿。”

　　　　张子墨的下半身，空荡荡的，就像这间地下室一样，空荡荡的。

　　　　血液凝固在她的大腿根部位，黄色的脂肪已经变黑发臭，断口中间是零星的白色骨茬。

　　　　她的双腿被暴力地砍断，伤口并不整齐，更像是用锯子一点点把她的腿锯了下来。

　　　　锯刃割开她的皮肤、肌肉，骨头，直到把她的双腿全部切下。

　　　　男人这么做是不想让她逃跑。用铁链是栓不住这种怪物的。

　　　　男人从把张子墨抓到这儿以后就再没给过她食物。也没来找过她，好像她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生死无所谓。

　　　　可男人却突然出现了，带来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不上是坏消息，但也没好到哪去。

　　　　“你跟G。K。的人有内鬼，那女孩儿也不傻，没把这事告诉别人。”男人，“就是因为她没出去，你才能活到现在，明白吗？”

　　　　张子墨依旧沉默，眼睛一直盯着房间里的某处角落。

　　　　“既然陈枫都走到这一步了，你又这么想念他。”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注射器，注射器里灌注了蓝色的液体，“就给这场考核加点特别项目吧。”

　　　　男人把蓝色的药剂注射到张子墨脖子上的静脉处。

　　　　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化。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心率瞬间上升，大腿处的伤口开始长出肉芽。它们蛮横的生长、交织。直到生成新的骨骼和肌肉。

　　　　张子墨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的表情痛苦扭曲，獠牙刺破了她的下唇，像极了惨死的女鬼。

　　　　她浑身发热，皮肤表面竟然升腾起一层淡淡的热气。血管里留着的好像不是血液，而是岩浆。

　　　　痛苦的变化大概持续了十分钟，张子墨虚脱似的躺在地上。

　　　　“很不错，”男人并不是在张子墨，他低头看着那支注射器，眼睛里满是遮不住的兴奋，“去找他吧。”

　　　　男人离开了，地下室里只有张子墨沉重的呼吸声。

　　　　白银级考核开始后五时，艾丽西亚队坐在路边，准备吃些东西补充体力。

　　　　食物是没什么味道的压缩饼干，又硬又干，还不能喝太多水。

　　　　这不是最让陈枫难以接受的，还有更不爽的。

　　　　就是旁边的这个一直缠着艾丽西亚的外国流氓——这是他给陈枫的第一印象。

　　　　耳朵上戴着密密麻麻的耳钉，把作战服搭在肩上，穿着黑色的运动背心，胳膊上文着一个青色的骷髅，而且三句离不开‘妈的！该死！狗娘养的！’。

　　　　他现在所做的事，像是在泡艾丽西亚。

　　　　陈枫心大哥你泡妞能不能等考核结束？啥事更重要看不出来吗？

　　　　这家伙是自己找上门来要组队的，艾丽西亚答应了。

　　　　不过陈枫估计现在艾丽西亚应该很后悔。

　　　　“艾丽，”那流氓，他倒是自来熟，直接就疆艾丽’，“你这*挺不错的，我能……”

　　　　流氓着，手已经探向了放在艾丽西亚腿边的*。艾丽西亚眉头一皱，用力的打开流氓的手，把自己的*抱在怀里。

　　　　“L115A3远程狙击步枪，1300米外可以轻易爆掉游荡种的脑袋。”艾丽西亚转过头，轻轻拉动枪栓，直到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你想试试在不到一米的距离被它打中的感觉吗？”

　　　　流氓讪讪地站起身，声骂了一句什么。

　　　　这个流氓叫强。罗杰斯。还自称罚爆发前，自己完全可以靠‘罗杰斯’这个姓氏吃饭，因为他家祖上曾在二战中立了战功。

　　　　陈枫，我们靠嘴吃饭谢谢。

　　　　吃完压缩饼干后，他们又在原地休息了十五分钟，然后开始继续向着城市中央前进。

　　　　他们已经来到了郊区，偶尔可以看到一两座二层楼，但都已经破败不堪。

　　　　一路上倒是也没有活尸袭击他们，算是比较走运。

　　　　行进二十分钟后，他们遭遇邻一波游荡种的堵截。真是什么来什么。

　　　　罗杰斯戴上指虎——G。K。的人真是什么武器都能使——摆好格斗姿势，等待艾丽西亚的命令。

　　　　陈枫有些尴尬地拿出双截棍，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做起手势。索性干脆向拿着刀那样，把双截棍垂在身体两侧。

　　　　这一波活尸大概有二十只左右，看起来像是刚刚进食过一样。

　　　　但他们不像人类，只要眼前有食物，就会刺激它们嗜血的本性。

　　　　陈枫他们不敢掉以轻心，游荡种并非傻乎乎的怪物，他们有着作为人类时的智商。有些游荡种之前是阴险狡诈的人类，现在则是阴险狡诈的怪物。

　　　　考核刚开始遇到的那批活尸是因为迫切地需要进食，所以才显得完全没有组织性。

　　　　而眼前的这批，体现了它们高度的组织能力。

　　　　“但愿你们学过怎么掩护狙击手。”艾丽西亚端着*，一步一步地向后靠。作为狙击手，她可以一枪解决一只游荡种，但那也需要给她提供一个安全可靠的射击环境。

　　　　三只活尸毫无征兆地冲了出来，像是野兽扑食，迅捷凶狠。

　　　　罗杰斯冷哼一声，用余光偷偷瞟了一眼艾丽西亚，然后转过头对陈枫：“你来保护艾丽西亚。那玩意儿一看你就不太会用吧。”

　　　　陈枫有些尴尬。还没等他答应，罗杰斯就冲了出去。

　　　　他与三只游荡种正面相遇。罗杰斯一记刺拳打在了中间那只游荡种的面门，指虎带着狠狠的恶意打碎了它的头骨，游荡种瞬间失去平衡，直接躺倒在地。

　　　　另外两只游荡种从两侧跃起，高举双臂，獠牙外露。

　　　　罗杰斯后措一步，侧身闪到左边那只游荡种的身下，抓住它的裤腰，借着游荡种跳跃的惯性，直接将它扔向右边的那只游荡种。

　　　　两只怪物同时落地，罗杰斯乘胜追击。他平两只压在一起的游荡种的上方，不断用指虎攻击他们的后脑。

　　　　活尸最脆弱的地方是大脑和心脏，只要破坏了这两个地方，一般的活尸都无法恢复。

　　　　一拳！

　　　　两拳！

　　　　三拳！

　　　　……

　　　　罗杰斯记不清自己打了多少拳，只看清自己起身的时候，指虎还有他的手、衣服，都被游荡种的鲜血染红了。

　　　　地上只剩下一摊肉泥，白的红的掺和在一起。

　　　　“真是个狠人啊……”陈枫心。

　　　　其他的游荡种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一步，很显然，这群嗜血的怪物也开始忌惮眼前的这个凶残的男人了。

　　　　罗杰斯啐了一口吐沫，用手臂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呲牙向着游荡种们露出笑容：“来啊，大爷我还没玩够呢！”

　　　　砰！

　　　　一声枪响，子弹旋转带动的气流几乎是擦着罗杰斯耳边过去的。

　　　　一只游荡种额头炸开血花，仰面倒地。

　　　　艾丽西亚再次上膛，动作干脆利落。

　　　　罗杰斯转头不悦地瞪了一眼艾丽西亚，也没什么。

　　　　所有活尸低吼着，它们在犹豫。

　　　　撤退？还是扑过去鱼死网破？

　　　　罗杰斯踏前一步，犹如死神般的威压逼着活尸们紧紧靠在一起。

　　　　“吼！”

　　　　一只活尸仰大吼，所有活尸跟着它一起嚎叫了起来。

　　　　陈枫想起来一种动物，狼。

　　　　狼群发起进攻前，都会集体嚎剑

　　　　果然，活尸们的恐惧似乎都随着那一声巨吼排了出去，现在它们是真打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他们其中的半数把罗杰斯围了起来，剩下的一半则绕过罗杰斯，冲向陈枫和艾丽西亚。

　　　　陈枫滑稽地挥舞着手中的双截棍，活尸们没有后退，反而逐渐缩包围圈。

　　　　它们之所以没有冒然发动进攻，是在等艾丽西亚开枪。

　　　　她再次将枪上膛的时间，足够它们的獠牙咬破她脖子上的动脉了。

　　　　一只游荡种双手掩住头部，直冲向陈枫。

　　　　艾丽西亚的枪口如摆钟指针，笔直地划过弧线。游荡种的头部被红外线锁定。

　　　　她在那短短的几毫秒内还在犹豫要不要扣动扳机。

　　　　突然，陈枫扔掉了双截棍，这玩意儿简直就他妈是累赘！

　　　　陈枫张开双臂，微微错步，躬下上身，准备硬接住这个斗牛一样的游荡种。

　　　　游荡种炮弹一样撞在陈枫的腹部，双手环住陈枫的腰，脚下用力，将陈枫顶着向后退了几米。

　　　　陈枫咬牙忍着剧痛，弯曲双腿，上半身压在游荡种的背上，双臂环住了它的胸口，不断的勒紧。

　　　　他艰难地转头示意艾丽西亚不要开枪，盯紧周围的游荡种。

　　　　游荡种的这个冲撞后劲不足，陈枫低喝一声，双臂双腿腰部同时发力，将游荡种大力抛出。

　　　　游荡种撞倒了两只同伴。

　　　　其他游荡种一拥而上。

　　　　艾丽西亚果断开枪，将冲在最前面的游荡种击保如此近的距离，那只游荡种的脑袋直接消失了四分之一。本来高速奔跑的它，像是个突然失去电池的玩具，栽倒过去。

　　　　陈枫跑到艾丽西亚身旁，为她争取下一次开枪时间。

　　　　两只游荡种左右包抄陈枫。陈枫右脚踏地，凌空踢向其中一只游荡种，力道不足，只能将其击退几米。

　　　　陈枫借着踢在游荡种身上的反冲力，尽全力伸直右腿，扫向另一只游荡种。

　　　　游荡种被击中脖子，失去平衡。陈枫落地后双手抓住它的脚踝，将它掀翻在地。

　　　　艾丽西亚上膛完毕。

　　　　这个过程只有不到两秒，看来陈枫训练没白费，关键时刻还是有点用的。

　　　　又一声枪响。这次艾丽西亚也找到了技巧，极近距离，L115A3射出的子弹在击穿了一个游荡种的脑袋后，打瞎了它身后的另一只游荡种的眼睛。

　　　　“很好！继续！”陈枫有些兴奋，忍不住露出微笑，“喂！罗杰斯你还好吗？”

　　　　“好的不能再好！”罗杰斯撂倒了一只游荡种，冲陈枫他们竖起大拇指。

　　　　陈枫改成徒手格斗的站姿，目光扫过周围的活尸，跃跃欲试。

　　　　“枫哥，好久不见。”

　　　　抱歉各位，今下午在忙封面的事，抱歉抱歉。什么？你上午？哈，毕业狗的假期是没有上午的。

第十九章　重逢与离别（）　
现场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之所以微妙，是因为张子墨落地的时候眨眼干掉了两只游荡种，这很打脸，无论是活尸还是人类的脸；是尴尬，艾丽西亚居然把枪口对准了离她最近的陈枫。

　　　　陈枫似乎很不在意对着他的枪口，愣愣地盯着张子墨。张子墨很明显要上来帮忙，可周围还有三只活尸。

　　　　“陈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只活尸怎么会叫你哥哥？你参加考核还有什么目的？”艾丽西亚大吼，食指已经扣上了扳机。她实在不能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家伙居然跟活尸有勾搭。虽然这只活尸一出来就杀掉了两个同类。

　　　　“子墨……你……”陈枫根本没有把艾丽西亚的话听进去，他只想弄清楚已经离开的张子墨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出现在，白银级考耗试炼场！

　　　　“把你的枪放下。”张子墨对着艾丽西亚，语气似乎有着刀般的锋利。

　　　　现场又似乎变成了家庭伦理剧……艾丽西亚质问陈枫，陈枫的注意力都在张子墨身上，而张子墨命令艾丽西亚把枪放下。

　　　　三只活尸相对而视，犹豫了一下，迅速转身逃离了现场。

　　　　罗杰斯这边剩下的两只活尸见到同伴已经逃之夭夭，自然也不敢恋战。抓到机会，也一起逃开了。

　　　　罗杰斯唾骂了一句，转身看向艾丽西亚这边。然后他一愣，这什么时候又多了个美女？

　　　　呦，这美女还玩撕裂风呢？挺时髦啊。罗杰斯摸了摸下巴，玩味地打量着张子墨。不过一会儿，他就看出了端倪。

　　　　新出现的美女，啊不，美尸，好像认识陈枫？

　　　　艾丽西亚的枪口在两个人身上游移不定，缓步后退。

　　　　她用余光瞥了一眼罗杰斯，示意他过来打破僵局。

　　　　罗杰斯哼笑一声，他对陈枫和那女活尸的关系没兴趣，艾丽西亚有求于他，让他觉得有了在她面前表现的机会。

　　　　罗杰斯站到艾丽西亚旁边，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艾丽西亚松了一口气。

　　　　“陈枫！给我一个放下枪的理由。”艾丽西亚。

　　　　“喂，”罗杰斯趴在艾丽西亚耳旁轻声，“不定那女的变成活尸前是和陈枫认识的呢？”

　　　　艾丽西亚倒也知道有这种可能。但几率很吧？

　　　　你的亲人变成了活尸，没有当场袭击你。你们分别了很久，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却在一场考核中相遇。

　　　　太巧合了吧？

　　　　艾丽西亚仍然警惕地端着枪。

　　　　“她是我妹妹。”陈枫，声线平缓，毫无起伏，“我们大概一个多月前分开的。那时候她还是活尸，在我身边待了很久。”

　　　　陈枫话里的意思是张子墨不像其他活尸那样会突然袭击人类，而是听自己的话的。

　　　　可艾丽西亚的关注点似乎错了。

　　　　“所以你帮助过她猎杀人类？”艾丽西亚提高了音调，踏前一步，“你这种人怎么会加入G。K。？”

　　　　“不许这么枫哥，”张子墨毫不示弱，同样上前一步，挡在陈枫身前，“他从来没伤害过人类。”

　　　　“你觉得我会信吗？怪物。”艾丽西亚是个很固执的人。一人一尸同行，需要用尸体补充体力的怪物没有吃掉身边的人，那她的食物来自哪里？

　　　　当然是她和那个人类合作狩猎的猎物了。

　　　　退一万步，就算陈枫没有帮她杀过人，那在张子墨猎杀人类时他也在袖手旁观。

　　　　这种人，根本不配加入G。K。！

　　　　“你信不信无所谓，我要跟枫哥离开这儿。”张子墨握住陈枫的手腕，眼睛依然与艾丽西亚对视，那把*她毫不放在眼里。

　　　　“呵，我不会让你们……”

　　　　‘啪嗒’。

　　　　陈枫解开了手腕上的感应器，扔到艾丽西亚面前。

　　　　“从现在开始，我的感应器放在你那里保管。”陈枫，“只要你想让我退出考核，就启动它。”

　　　　感应器是决定参加考核新人淘汰与否的关键。

　　　　在弹尽粮绝，觉得自己无法完成考耗时候，就可以启动感应器，从那一刻开始，你便与这场考核无关了，原地等候别人来接你离开这里就好。为了保证安全，靠近已启动的感应器周围一米的活尸，事先植入活尸颅内的*就会引爆——陈枫看到这条规则的时候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头。他自己也快被植入一枚威力更大、体积更的*了。

　　　　当然了，启动感应器的人活动范围只有半径一米，否则感应器失效。

　　　　“为什么这么做？”艾丽西亚并没有急着去捡陈枫的感应器。

　　　　她猜测了陈枫这么做的多种理由，但还是想问清楚。

　　　　“我很在乎这场考核，必须通过。”陈枫，“只要你手里拿着一个多余的感应器，就相当于多了一条命，我妹妹也不能靠近你。你也可以决定我的去留。我这么做只是想让你信任我，直到考核结束。”

　　　　艾丽西亚眼珠转了转，对罗杰斯：“把他的感应器捡起来。”

　　　　罗杰斯笑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陈枫，蹲下身，捡起了陈枫的感应器。

　　　　艾丽西亚觉得这“交易”不错。

　　　　只要张子墨敢轻举妄动，袭击她或者罗杰斯，她就启动陈枫的感应器，放在张子墨颅内的*就会爆炸，陈枫也会丧失资格。

　　　　活动范围半径一米？那只是陈枫而已。她和罗杰斯的感应器还完好的戴在手腕上。

　　　　艾丽西亚放下了枪，长舒了一口气。

　　　　可陈枫的下一句话又让她犯懵了。

　　　　“你们先走，我去把我妹妹送出去。”陈枫。

　　　　“这是违反规定的！你以为这件事只有咱们四个知道吗？这里到处都是监控器！‘使’就在咱们的头顶看着！”

　　　　‘使’是G。K。的独立卫星，用于全球范围内的监控。

　　　　“违反规定吗……”张子墨轻声，“跟着你，也违反规定吗？”

　　　　陈枫自从张子墨出现就一直神色凝重，眉头紧锁。

　　　　此刻他也意识到了，送张子墨离开亦或是让她留在这里，都是违反规定的。

　　　　不仅仅是考核规定，甚至会涉及G。K。的规定。

　　　　张子墨松开了陈枫的手腕，苦笑着摇了摇头。

　　　　她踮起脚尖，伸出手，揉乱了陈枫的头发。然后满意地笑了。

　　　　陈枫以前经常摸她的头。

　　　　“子墨……”

　　　　“没事啦，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见到你了，我就很满足啦。”张子墨，眼角噙着泪水。

　　　　“不行！”陈枫语气突然强硬起来，“你被抓到这个考核场地，考核结束后你可能会被杀掉的！”

　　　　G。K。有各种办法引爆它们脑子里的*。

　　　　“不用担心啦。”张子墨环住陈枫的脖子，把嘴凑到他的耳边，低声，“我是偷偷跑进来的。G。K。没有在我脑袋里植入*。”

　　　　陈枫愣住了。

　　　　她，张子墨，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陈枫会参加白银级考核。不顾被G。K。抓到的危险，偷偷来到这个在某种意义上是活尸屠宰场的地方！

　　　　你的生命中，是否出现过这样一个人，唯有陪伴在其身旁，才能找到生活下去的意义？

　　　　陈枫在张子墨离开时，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此时的他，无比确信，对于张子墨来，她的答案，那唯一的人，亦是他。

　　　　“枫哥既然很为难，那就继续参加考核吧。”张子墨笑着，可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流出，“有缘还会再见的啊。”

　　　　重逢也许并不是好事，因为它往往意味着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