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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黑暗编年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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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两人心中了然，她受宠！随即便起了要交好的心思。
余三坐在虎皮包小软凳上，用手东摸摸西摸摸，问：“晓夜，你真不住啊？进来住一次不容易，错过了这回，下回不知要等啥时候。”
墨晓夜巴不得能再低调，那些人目光就不会再集中在她身上，时间一长，自己就能过上平静的日子了。她只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和雪伊回那边住，再说了，我们两女孩子住这里也不好。”
她不同意，赵雪伊也无法，言不由衷道：“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我们可以在这里聊聊天再走啊，多好的地方，刚刚逛累了呢。”
周成一听，把怀里捂着的米草饼和糖往桌上一摆，边掏边说：“对，反正那么近，我们聊聊再回去，不用担心宵禁的问题。”
大家兴趣盎然，墨晓夜不好反驳。
她的思绪早已飘到很远的地方，没有了霍青，她觉得格外孤单。这些人怎么相处，都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没想到我们还真在风满楼，连我爹爹出门都舍不得住的。”赵雪伊忍不住摸着手掌下的柔滑布幔，“其实我一直想住在这种广袤的米草田中，每天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听着虫鸣入睡，多好。可是家里连我去庄上都不许……”
赵雪君道：“怪你自己贪玩又叛逆，每次去了总惹得人仰马翻。”
李博睿说：“若你喜欢这种自然的感觉，其实圣城才最适合，你一定喜欢。圣使们都居住在悬空城上，地面一望无际的良田，还有可爱的小动物在其间嬉戏，可美了。”
“你家是圣城的？”赵雪伊奇怪道，“那里容不得外人的，也有自己的训练体系，你干嘛要到夜都来受苦。”
李博睿赶紧解释：“不不，圣城哪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进的，我家在东临，听得自然多。”
墨晓夜奇怪道：“圣城？”
周成和余三也好奇地盯着李博睿，等着他解释。
赵雪君见都不知晓，替李博睿解释道：“圣城在东临尽头，只有圣地的人才能进入，你们不知道很正常。不过，东边的人都很少来夜都参加成人礼的，稍有家底的都往圣城去了，睿兄，你怎么会来？”
“实不相瞒，我是不想娶东边的媳妇而已。”
墨晓夜问：“为什么不想娶媳妇才来参加成人礼？再说，刚成年就娶媳妇，你家里会不会安排得太早了些。”
“圣城可外娶，可入赘，似乎并不影响婚嫁。睿兄莫非心有所属？”赵雪君料定了李博睿是要入赘，以男儿之身又拉不下脸来。
“就取笑我吧……”
赵雪伊也笑：“睿哥一表人才，太谦虚了。你就说说呗，我也好奇，一般人不都是成人礼之后才会定亲的吗？”
“是有一桩娃娃亲。”
周成赞同：“男儿志在四方，怎可为儿女私情偏居一隅。”
余三道：“怎么开心怎么过，儿女私情怎么了，遇到值得的人也未尝不可。”
赵雪君道：“感情是没有错，不过若是完全不顾家里也不好吧。这世间，若是没有家族支持，一个人难成大业。”
“我胸无大志，只求平安顺遂，这辈子无人敢欺也就罢了，那些富贵我是不敢想……”李博睿淡笑着，几乎无人看出那潜藏的哀伤，只有余三多看了他一眼，又若无其事地转过了头。
墨晓夜安慰道：“功成名就谈何容易，但只要肯努力，也未必不可成就，睿哥不要妄自菲薄。”
李博睿环视屋内装饰。光这房间中任何一物，都足够一个村的人衣食无忧好多年了，这已不是一两个功劳和自己勤俭努力就可以换到的东西。
余三道：“没有家族支持，确实难以成就。不过你们现在什么都没做就在打退堂鼓，是不是也想得太多了点……”
赵雪君说：“就算再难，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我们相互帮持，总有出头之日的。我赵家虽是小门小户，但相识一场总是缘分，来日若有能用到之处，还请不要见外才好。”
少年们若有所思，对未来的迷茫和担忧起来。
没人接赵雪君的话，只有周成激动道：“赵公子讲义气！”
赵雪伊见气氛低沉下来，便站起来建议：“不如我们下去见见世面，这可不是随时想进就进的地方。”她意犹未尽，既已试探出众人身份，便坐不住了。
李博睿尴尬一笑：“今天实在是累得很，我就不去了。”
周成想了想，又看了看其他几人的表情，特别是墨晓夜，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那一腔热情便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凉了。
他小心翼翼道：“我也准备回去了。”
余三不顾形象地往床上一瘫：“我就不陪你们了，这么好的床，得睡个够本才是。”
赵雪君见众人兴趣缺缺，被拂了面子的他心中也生不满，便起身告辞。
32挨打（）
众人皆沉默，只有赵雪伊兴趣渐浓，一路走一路欣赏，还充当起导游来。她不忘自己的目的，指着天花板，努力和墨晓夜套着近乎：“晓夜，你看，这走廊的天花板上都是暗夜神战胜魔鬼的故事。”
墨晓夜这才注意到，这风满楼的奢华已经体现到了每一个小细节。天花板上的画都是连贯的，从楼梯口一直延展到最后一个房间的门口。
她本以为刚刚的大厅已经足够让人惊讶了。
刚要下楼的四人又被吸引了注意力，在赵雪伊的建议下往里走去。反正只要入住三楼，便可以在这里随意参观，机会难得。
暗夜神大战恶魔的故事四人倒背如流，此时看来，别有一番体会。那宏伟的战争场景和创世的艰辛历程被一一展现在眼前，让人顿感神的伟大和不易。画上的暗夜神退败了恶魔，空间也被打得支离破碎。为了维持空间的稳定，神化身土石相护，这才有了如今的暗夜世界。
最后一幅图墨晓夜心有异感，不知暗夜神最后到底是化身了土石，还是消失了踪影。
“咦，这里的暗夜神好像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样。”赵雪伊说。
周成抠了抠脑袋：“这里面可能画的是神将老祖也说不一定。”
墨晓夜也发现了，同一幅画里她仔细数了数，是四个人。暗夜神当然不会有四个，神将老祖倒是有可能。他们是神将世家的创始人，暗夜神的仆从，莫问便是其中之一。
“可能是护法吧。”
赵雪伊道：“也可能是我们没将画看完整，所以才不明白。二楼和四楼说不定还有，要不我们去二楼看看？”
住在三楼的，上不去四楼，却可以下到二楼参观。
墨晓夜自从进了这风满楼之后总有心惊肉跳的感觉，生怕在这里逗留太久又惹上什么事，于是劝道：“还是算了吧，就几副画有什么好看的。”
“别啊，就去看看，看一眼。”赵雪伊对墨晓夜说的话还是十分重视的，“就看看二楼的画是不是也和平时的故事一样就走，行吗？”
她可怜兮兮地望着墨晓夜，又扭头去看赵雪君和周成两人，撒娇卖萌无所不用其极。
这里毕竟是借墨晓夜的脸面订下的，赵雪君还在犹豫，但是周成却完全招架不住了，立即投降道：“哎呀，赵大小姐，可别那么看我。要不……我们就去看一眼？”说完，他怯怯地扯了扯赵雪君的衣袖，“反正多走两步，又不是什么大事。”
赵雪君问：“晓夜，你说吧，我们都听你的。”
墨晓夜不好反对，只好应道：“那走吧……”
下到二楼，赵雪伊得意道：“你看，我就说吧，这里也有。”她蹦蹦跳跳地往前走，指着天花板上的画让几人看。
她满脸兴奋，走得太快，一不注意把一个刚推门出来的人撞得人仰马翻。墨晓夜心中咯噔一响，大敢不好，赶紧冲上前去把滚在地上的赵雪伊拉起来。
没等赵雪伊站稳，“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彻底懵了。
“没长眼睛吗！”一个女子骂道。
对方也是两人，赵雪君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上前挡住她又欲落下的巴掌，冷声道：“说话就说话，干嘛打人！”
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口响起：“打就打了，怎么，你有意见？”
赵雪伊捂着脸，已是泪眼朦胧。这里住着的都是非富即贵，她不敢贸然动手，只好委屈地站在原地流眼泪。
一个身穿白色牡丹丝裙的女子从门里走了出来，腰间捆一根金光耀玥的软藤，细细一看，竟是用成千上百颗打磨过的钻石镶嵌在抽丝的黄金上编成，长长的流苏坠着含苞待放的花朵，还点缀着几颗寒玉。
女子凤眼轻瞄，细眉似飞扬入鬓，白得透明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呵呵，什么世道了啊。”女子嗤笑道，“风满楼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
“放手！”
打人的女子见主子走了出来，甩开赵雪君的手，又要一巴掌呼到赵雪伊脸上。这一次，赵家兄妹都没有动作，仿佛吓愣了一样站在原地。墨晓夜一急，冲上去挡住落下的巴掌，拍得她手臂一阵刺麻。
“还敢挡！”
“晓夜……”
赵雪伊扯着墨晓夜的衣角直摇头，她脸上的红肿还未散去，整个人变得懦弱萎靡，再不见之前的兴奋和活泼。
白衣女子上下打量着墨晓夜，对那打人的女子说：“菊青，你扶彩虹一边去。”
她嘴角一扯，冷笑道：“墨晓夜……不错，运气果然好。”
墨晓夜不发一语，只默默挡在赵雪伊身前，免得她再次挨打。
女子意味深长道：“墨晓夜，会再见的。”路过赵雪君身边时，她不轻不重道：“赵家盘算打得再好，也不知天命何归。赵大少爷，你觉得呢？”
她抬脚往楼梯口走，头也不回地招手，两个丫鬟小跑着跟了上去。那打人的女子还不罢休，狠狠瞪了墨晓夜一眼。
墨晓夜心痛赵雪伊肿得高高的脸蛋，问：“怎么不躲？”
赵雪君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赵雪伊嘴里泛苦，关心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默默掏出一瓶药膏，替她边涂边说：“先涂着，等回了客栈再用更好的。”
赵雪伊咬着嘴唇一声不吭，任由哥哥帮自己涂着药，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落，连成一线。
周成忙劝：“别哭，药都冲散了。”
墨晓夜不知如何安慰，牵着她的手往楼下走去。她很想知道刚刚那个气势凌人的女子到底是谁，但是现在问这个问题并不适合。
重要的是，她似乎又被人惦记上了。难道又是霍青的爱慕者？
她和夜都一定是水土不服！
几人再没了闲逛的兴致，匆匆往客栈走。
真是祸不单行，刚出风满楼的门，又遇到王雪颜。墨晓夜一阵头痛，生怕又出什么变故，拉着赵雪伊大步往前走去。
33霍青的死忠（）
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王雪颜也注意到了这个她极度讨厌的女人。她今天来风满楼是想偶遇秦家大小姐的，要时刻记着保持风度，没时间和墨晓夜计较，但这并不妨碍她冷嘲热讽几句。
“哟，脸肿得。”她故意大起嗓门，“一个奴隶还想到风满楼，结果被赶出来了。”
王雪颜立即脑补出了各种情节，抹黑人当然是不需要证据的。
四人不答话，形色匆匆地回到客栈，周成憋红着脸出了好大一口气。“我呸！狗眼看人低！”他还不解气，又对着门外吐了口唾沫，“你才是被赶出来的！我们有房间还不想住呢！”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赵雪伊终于弱弱道：“晓夜，对不起……我……”
“没事，反正讨厌我的人不少，多个把个也无所谓了。”
赵雪伊急道：“不，你不知道那是谁。那是秦家大小姐秦世岚，秦家大房的独女，镇安城少城主。”
墨晓夜想起“都城脚下不知官大”这句话来。动不动就是世家，什么少主什么勋贵……五大世家能有多少个少主？她已经得罪两个，还欠另一个人情……她不由怀疑起她的人生来。
她这是还不知道，除了一个还未谋面的莫家少主，她已经将五大神将世家的嫡系都见过了。
“我兄妹二人感激不尽。今天因舍妹惹了麻烦……”赵雪君明白，若不是秦世岚顾忌霍青，今天这事没那么容易解决。这岂止是麻烦二字就可以概括的。
“别见外，你难道没听清楚，她是早就留意我了。”墨晓夜自嘲道，“估计我的情况早都被她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赵雪伊只是叫她“晓夜”，并未带姓氏，但秦世岚却将她连名带姓都叫了出来。她想，恐怕是自己在测试上太过特殊才会引人注意。
说不吓是假的，她手心都急出了一层细汗，暗暗提醒自己行事要更加低调和小心。
赵雪伊感觉到墨晓夜的手心湿热起来，更加内疚。回房间后，她也不多话了，默默给墨晓夜铺好被子，自己卷着身子蒙着睡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四人都不提出门的事情，余三和李博睿直到下午才过来。这时，四人正在赵雪君的房间准备用饭。
余三颇有意见，气呼呼道：“我和睿哥好一顿等，你们居然在这里吃饭都不叫我俩。”他一巴掌震得桌面的盘子都跳了几跳。李博睿也脸色暗淡，话也不说就往回走。
四人早被昨天的事情吓破了胆，谁还敢贸然去风满楼，于是等着余三两人来找。结果左等右等等不到……结果就是这么巧，菜刚上，两人就到了。
其实，五大世家在夜都各有别院，秦世岚放着自家的洛园不住，偏住到风满楼去，也是出人意料。
赵雪君陪笑道：“等等，饭都没吃走什么。”他一手拉了一个，“这不就等你俩了，刚上，连碗筷都是刚摆好的。”说完放开余三，把李博睿按到凳子上坐下。李博睿最是细腻敏感，见赵雪君拉下脸来热情接待自己，竟不好意思再起来。
余三眼角一瞄，菜品确实如赵雪君所说完好，才嘿嘿一笑坐下：“等啥，菜都凉了。来吃，吃……不客气啊。”
余三自来熟的活宝样子看得墨晓夜一阵好笑，冲散了心中的阴霾。
赵雪伊却依旧沉默不语，连最不拘小节的余三也注意到了，夹了块肉放到她碗里，说：“雪伊大美女，你吃菜啊。”
墨晓夜看看余三，又看看赵雪君。受欺负的事是不怎么光荣，她一个外人不方便讲，便只好低头扒饭。
气氛又冷了下来，眼见余三又坐不住了，赵雪君才叹道：“实不相瞒，昨天房间出来后出了一些意外。”
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概讲了一遍，略去了其中很多细节。
余三将袖子一挽，气愤道：“干！这也太仗势欺人了！人呢！哥哥去找她理论去！”
赵雪君知道他没什么城府，但没想到连秦少主都敢招惹。他连忙拉住他，使了好大劲才把他按回凳子上，说：“事情都解决了，你何苦再挑起纷争。再说，咱们也斗不过她。她要是回过头来给赵家下绊子，赵家可就垮了。”
李博睿早知道赵家是西凉的人，便劝余三道：“三哥，你不在意，也要为赵家想想，这事也就这样了，不要再提。”
周成道：“就是，秦世岚巾帼不让须眉，咱们惹不起。”
五大世家，就秦世岚一个女少主，同样只有女儿的白家都还没有动静。
余三叫嚷着：“世个屁，她以为她谁啊！少主就不是人么？杀不死是不是！”
“她身边多少暗卫，若真能这么轻易被灭了，神将世家也早就不存在了。”
“那怎么办，就这么白白被打了？”
墨晓夜劝道：“三哥，这不是打不打回来的问题，换做是你，敢去把霍青杀了吗？”
“霍少主才不会仗势欺人！”
看来，余三不仅是武夫，还是霍青的死忠，难怪对墨晓夜亲近。
顿时，众人都没了吃饭的兴趣。
余三见众人心情不好，便放下筷子，将话锋一转：“其实，你们也别太在意，这些都是小磨难而已。你们别看世家风光，那背后遭的罪可不少。你们怕还不知道夜都最近发生的大事，那才叫一个惊心动魄呢，你们遇到的这些算个啥。”
他的形象被定格在武夫上，说话不好听也就没人计较了。除了李博睿，所有人都摇头。在他们眼里，世家再难过，还能比他们这些看人脸色过活的小人物难过不成？还能比那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平民更可怜不成？
余三见没人搭理他，也不以为意尴尬，而是伸手去拉墨晓夜：“晓夜，你不觉得这些大人物齐聚一堂，有些奇怪吗？往年，听说开个会都要提前两个月通知，还不见得能到齐的。这几天的事，其实也不全怪你。”
34蛮族巫术（）
墨晓夜听到与自己有关，总算转过头来：“你是说那些世家少主？”
“你算算啊。”余三掰着手指，“霍少主就不说了，你今天遇到了秦少主，那个桥上和你摔在一处的是白家大小姐白素素，如果不出意外她也应该是少主的。这不，你都见过三个了。”
墨晓夜心想，她在北门还遇到过莫家大小姐莫佩兰。当然，她此时还不知那天救下她的警卫队小队长是凌家少主，不然就更惊讶了。
“发生了什么事？”她想起管韬一再对她提醒夜都最近不太平的话来。
“睿哥，我一个粗人，文化低，说不清楚，你来。”
李博睿没有推辞：“夜都最近半年来都不太平。约摸半年前，神光下出现黑影，有谣言说这预示着……”他压低声量，招招手让大家围拢过来，“说暗夜族要变天了，有人要推翻议院。”
“这怎么可能！”周成惊道。
“嘘！这话不准议论的，你找死么！”
赵雪伊狐疑：“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李博睿嘿嘿道：“我和三哥的房费不都节约了么，打赏风满楼的小二了。”
余三补充道：“害得我少吃了多少个鸡腿，你们等一下得补偿给我。”说着，他又拿起筷子，一个人竟也吃得津津有味。
赵雪君感叹：“你们倒是舍得，风满楼买个消息可不便宜呢！”
墨晓夜和周成都不知所谓，李博睿不好意思道：“这也算不上绝密，花不了多少，节约了三天的银子，我和三哥凑凑也就够了。”
“睿哥，你快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赶紧说正题，我还饿着呢！”余三打断他的话，他嘴里包着饭，根本没停。
周成赶紧起身去检查了窗户和房门，才重新坐下。李博睿见他明白了，对他竖起大拇指，继续道：“这谣言过了不久，夜都就出现了蛮族。”
赵雪君惊道：“蛮族？蛮族不是已经灭族了吗？”
“蛮族是个什么族？”墨晓夜和周成齐声问。
“蛮族就是……就是一群野蛮人。听说他们只会打杀吃肉，连人都吃的，只会抢女人去给他们生孩子。”
墨晓夜和周成更好奇了，他们从未听过居然还有要吃人的人，简直不可思议！
余三问：“有那么多吃的，为什么要吃人？”
“我怎么知道。”赵雪君无语道，“蛮族都灭族好几百年了，我还是听我家隔壁一个老爷子讲的。”
“切，以讹传讹，世间传言多不可信。真有那吃人的，别人还不反抗啊？谁那么傻……”
赵雪伊听那蛮族的故事早都听得烦了，此时更为关注这夜都中的动向，毕竟这是从风满楼得到的消息，可信度极高。她相信李博睿也不是傻子，不会花银子去买不重要的消息。哥哥说，这李博睿也是个精明的呢，不然怎么连余三的钱也给忽悠了进去。
她低吼道：“你们别打岔，睿哥，蛮族到底怎么了？”
“蛮族用巫术攻击了几个议员，听说好多人都一病不起，死相各种恐怖。所以夜都现还在二级警戒期。这个消息被严令禁止，凌家被查出有内贼勾结蛮族，被秦家就地正法还堵了家门，一直到事情调查清楚才撤了人手的。我最先也是不信，后来听送菜去内城的人说，那人头挂在凌家大门好多天呢。”
李博睿滴水未进，说得口干舌燥，赶紧喝了口汤。赵雪伊突然想到来夜都路上遇到的黑衣人，八卦道：“我们来夜都的路上遇到好多神秘的黑衣人，你们说会不会是蛮族？”
“不会吧？”
墨晓夜身子一震，自己和霍青也遇到了黑衣人，他们不是去追杀莫问的么？但暗夜族本就喜好穿黑色，因为隐蔽性好行走方便，这样的推测并没有多少说服力。
赵雪君喝道：“雪伊，你别乱说，遇到蛮族知而不报是要被砍头的！”
赵雪伊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改口道：“他们未必是蛮族，但个个武功高强又沉默寡言，形色匆匆的。”
“那也不能乱推测。听说蛮族人力大无比，只会烧杀抢夺……他们肯定不是，不然我们早都没命了。再说，那九小姐不也没说什么？”
“对，听说夜都最近出现了很多来历不明的杀手，似乎在找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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