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黑暗编年史-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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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世岚下意识的圈住他的脖子，免得掉下去。莫恩迪对她微微一笑，干脆不打算放手了，直接抱着她前往正厅拜神。

　　　　这一幕在别人眼里是郎情妾意，甜蜜得不得了。

　　　　莫恩迪低头和她对视，有些急促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问：“你不愿嫁我？”

　　　　“我……不是。”

　　　　“你现在还可以后悔，等我进了这门，你就没机会了。”

　　　　秦世岚咬牙摇摇头，把头往莫恩迪胸膛前埋了进去。

　　　　莫恩迪得意一笑，不再停留，一步跨了进去。

　　　　新人先祭拜暗夜神，交换庚帖，告知神灵家里添了人口，也有见证之意。祭祀完成，再由左右两边各自进入大厅，拜大地高堂，等夫妻对拜时秦世岚已经坚持不住，眼前一阵阵发黑。

　　　　礼成！

　　　　莫恩迪二话没说，抱起她就往房间走。

　　　　秦世岚埋着头窝在莫恩迪怀里，直到看到红色的床帐才清醒过来。她第一个念头就是逃，逃开这莫家，逃开这场联姻。

　　　　她翻身跳起，往门口奔去。此时她忘了还有武功，只是一个柔弱无依的女子。

　　　　莫恩迪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她的袍子想把她拉回来。

　　　　唰！

　　　　长袍从秦世岚的肩上滑落，露出她穿着抹胸裙凹凸有致的身材来。

　　　　莫恩迪眨眼呆了呆，随即反应过来，扣住她的手腕甩到床上，迅速的压了上去。他并不意外，却还是有些愤怒。已经拜过堂了，她已经是他的人。

　　　　“你不愿意嫁给我？”

　　　　“你放开！我们不过是合作关系，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约法三章！”

　　　　秦世岚不再挣扎，瞪着惊恐的大眼睛盯着莫恩迪。她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可和他一起。

　　　　莫恩迪扭过头轻笑道：“我知道你不信约定，但你现在却和我说约法三章。”他可没忘了这女人的野心，那些约定在她眼里被撕碎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会遵守约定的！”

　　　　“你没有选择。”莫恩迪轻抚着她的脸，感受着她如暖玉凝脂般的皮肤，感受着她的战栗，“享受了世家的荣耀，就要承担世家的责任……岚儿，我和你都没的选。”

　　　　秦世岚有一丝慌神，随即肯定道：“不，有得选！我可以发誓，到时候……”

　　　　“到时候，你父亲登上参议长的宝座，你还是处子之身，便可以和我和离，去追寻你的爱情……你想和我断了关系，你想得真好……”

　　　　莫恩迪趁此机会，迅速的把秦世岚的手禁锢起来。冷笑道：“还是你想说以后你我夫妻各自逍遥，同床异梦，直到老死？”

　　　　秦世岚瞪大眼，不敢相信莫恩迪已经猜中了她所有想说的话。而那双美目里，不仅是诧异和惊恐，还有绝望。莫恩迪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咬牙道：“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368各怀心事（）　
“我问过你会不会后悔……”莫恩迪把额头抵在她的头上，用炙热而混乱的呼吸直袭她的鼻头，说，“当你进了那道门，你就没了后悔的机会。岚儿，你忘了你手上的赤焰金粉还要我来帮你洗去吗？”

　　　　秦世岚感受到他下身的变化，慌乱道：“那你就帮我洗，我什么都答应你。”

　　　　“没人告诉你要怎么洗吗？”莫恩迪支起上半身，放开她的手，好笑道，“若是不行鱼水之欢，这痕迹永远无法抹去。”

　　　　“你，你骗我！这痕迹只用一个月就可以消除的！”

　　　　“要不我找菊青进来，你问？”

　　　　秦世岚只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那些人怕女孩子面浅，才说是一个月。若是一个月丈夫都不碰妻子，当然是不满，退婚也很正常。

　　　　莫恩迪侧躺着身子，撑着头，问：“你想保留它？”

　　　　保留它，就等于是和莫家划清界限，一个月内正好是大选。秦志雄少了莫家的支持定然不可能当选，她留不起……

　　　　也不敢留……

　　　　莫恩迪很有耐心的等着她去思考，他占据了有利的条件，他没必要去逼迫她。他放下手准备站起来，说：“那你好好想想，我出去了。”

　　　　“别……”

　　　　秦世岚羞得满脸通红，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去摇尾乞怜，像青楼的妓女一样祈求男人的临幸。她的眼眶迅速湿润了，整个人似乎沉入了冰窟，没有一丝温度。

　　　　莫恩迪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问：“那……你来还是我来？”

　　　　他问归问，却没有一丝动作。他曾经对她也有好感，但那份好感却不及击碎一个天之娇女自尊的快感来得浓烈。

　　　　秦世岚伸手按下他的头来，轻轻一吻就要放开。

　　　　莫恩迪岂容她退缩，若是错过这一刻，不知道又要等多久。他早已被欲望涨得发痛了。

　　　　他加深这一吻，直到秦世岚喘不过气来。

　　　　他有些懵，看到秦世岚眼角的泪水已经浸湿了鬓发。他心里升起一丝别样的情愫来，放轻了动作，捧起秦世岚的脸，一边吻去那泪水，一边说：“岚儿，让我对你好，行么？”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不得已的苦衷了，他对秦世岚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怜惜。

　　　　秦世岚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好半响，又吻上了他的唇，笨拙的挑逗起来。

　　　　新婚燕尔，一室旖旎，直到一阵刺痛穿透骨髓，秦世岚趴在床上无力的喘息着，看着手上的纹饰像潮水一般褪去。

　　　　她想哭，把悲痛化作更疯狂的欲望全部宣泄出来。

　　　　她疯狂，极尽挑逗，和莫恩迪不停的纠缠。两人犹如那困龙寨中翻滚而不得脱困的两条龙，被锁在这小小的床榻之间。

　　　　她恨，她的父亲，根本没有像他承诺的一样。她是他的女儿，但他却只把她当做棋子。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莫恩迪已经是她唯一的依靠。只要画上了这花纹，她在莫家这一遭不可能是完璧而归。莫家不得到她的人是不会支持秦志雄大选的。而只要她破了身，和莫恩迪真正的在一起，便不可能再回到秦家当家主。因为秦家就算可以破例立一个女子当家，也绝不会接受一个嫁与人妻的女人，招婿还差不多。

　　　　秦志雄把她卖了！

　　　　莫越之见儿子许久没有出来，心中便有了数。这小子真不愧是他的儿子，下手尽挑狠时候。宾客临门，蠢货也知道他窝在新房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他面上抱歉笑道：“我这儿子，有了媳妇儿就忘了爹了。”

　　　　秦志雄也很明白发生了什么。秦世岚那失魂落魄的模样骗不过他，他之前一直在担心，若是秦世岚坚决不从，他要如何才能圆场。现在来看，是不必担心了。

　　　　他也满意道：“那我也就放心把我唯一的孩儿交给你了。”

　　　　莫越之当然知道他要表达什么，这段婚姻作为两方交换的条件，既然已经达成，那自然是进入下一步的准备了。他拍拍秦志雄的肩膀说：“老秦，你我已经就是儿女亲家了，你女儿还不是我女儿啊。”

　　　　霍锦诚起哄道：“说不定明年我们又要来送礼了，你俩可不能再收礼，这添丁的速度我可要穷了。”

　　　　新人连酒席都不陪，就忙着入洞房，可不是为了添丁吗。霍锦诚话说得俗套，却道出了内幕，也是在给大家提醒，这秦莫两家已经真正结成了一家人了。

　　　　莫越之高兴道：“老霍，这酒哪次不是随你喝，但你这大矿主来我这哭穷我可是不依了。”

　　　　白鹏飞笑：“那还不快端上来，年轻人的事情我们不管，你可不能让哥几个饿肚子！”

　　　　这院子里，除了五大世家的嫡系和议院高管，没有外人。大家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怼人，纵使心中不快，也不能让人在婚宴上难堪。

　　　　大家有了默契，气氛倒是前所未有的和谐。难得相聚，说的说笑的笑，俨然是一家人。

　　　　暗夜族孩子金贵，少有男女之别。宴席按照辈分划分，倒是让凌一帆落了下层。按理说他是家主，也应该坐主席的，但按辈分他又是和少主是一辈，有点尴尬。

　　　　剩下三桌都是高官世勋，相互熟络，也很热闹。唯独凌一帆这桌各怀心思，谁也不搭理谁，和婚礼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白鹏飞往邻桌看了好几眼，见白素素自顾自的喝茶吃饭，气不打一处来。但他又不像是秦志雄能拉下脸面来，急得饭也吃不下了。

　　　　霍锦诚说：“老白，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家素素很好，就不要挑剔了。”

　　　　白鹏飞翻了个白眼，说：“咋了，你还有啥想法不是？”

　　　　“说啥浑话！”霍锦诚嘴里还嚼着一块五花肉，享受的说，“我意思是你再不吃就被我吃完了，别说我仗着年纪欺负你。”

　　　　凌峰当然知道他在看什么，赶紧夹了一块肉给他：“老霍说得没错，你尽瞎操心。”

　　　　他自从知道了墨晓夜风满楼少主的身份，便在心里有了盘算，觉得儿子要真找个这样的也不错。但白鹏飞频频示好，秦莫两家又走到了一起……真是，理不清啊。不过他也骄傲，自己儿子这么优秀，就算多看几年这老家伙干着急也是好的。

　　　　白鹏飞正着急，白素素却转向了霍青，说：“霍少主，佳人有约，你完事后要不要跟我回山南？”

　　　　霍青正愁没有墨晓夜的消息，听她这一说就知道了意思。只是墨晓夜什么时候和白素素搅和到一起去了？

　　　　凌一帆食不知味，一直喝着自己杯里的酒，举杯数次，酒一滴都没少过。他内心其实纠结得很，不想霍青去碧云找墨晓夜，正好白素素一说，他也算把话递到了。

369婚礼上的迷药（）　
此时，秦志雄突然站起身来，说：“今日我儿大婚，感谢各位百忙之中前来观礼。”

　　　　有人吆喝道：“秦家主，你就别出头了，我们要找新郎官和新娘子喝酒。千年一遇的机会，你可不能护着。”

　　　　秦志雄笑道：“小年轻的事情，我们老年人就不好插手了。小两口和和美美也是我们希望看到的，这酒，就当秦某给各位赔罪了。”说完，他仰头一口，有倒过杯子来，示意已经饮干净了。

　　　　莫越之眯了眼，却没有说话。按理说，他娶媳妇儿，祝词的该是他。现在被秦志雄抢了先，他也不阻拦。反正不管他秦志雄如何抢风头，这秦世岚如今已经是莫家媳妇儿了，他想反悔也不成。

　　　　霍青几人抬起酒杯来，轻轻一抿。若是谁走近了看就会发现，他们实际上都未沾到嘴唇。

　　　　而主席面那一桌，秦志雄紧盯着，不喝却是不行。白鹏飞对着凌峰使了个眼色，两人都使袖子遮挡，全都倒在了衣袖里。其实，这顿饭吃得谁也不相信谁

　　　　只有霍锦诚，喝得开心，还使劲说好。

　　　　霍青皱眉看着他：别喝！

　　　　他斜了霍青一眼：怕什么，他还能下毒？

　　　　霍青翻了个白眼，往管韬那一桌看去，正好管韬也在看他。他使了个眼色：爹心真大！

　　　　管韬捂嘴咳了几声，表示无语：那不是心大，是缺心眼！

　　　　咳完，他还很赞同地看了一眼霍锦诚，举了杯：喜欢你就多喝点。

　　　　这几个眼神来回中，霍锦诚也大概猜到他们眉来眼去说什么。“哼”了一声，干脆抱着桌子上的酒坛子站了起来，咕嘟嘟的往嘴里灌。喝完，还很得瑟冲霍青扬了扬头：我不喝，人家哪有机会？

　　　　霍青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看他，而是玩起了衣摆上的玉佩来。这玉佩是霍家少主的象征，在夜北也是可以调动一方兵马的。

　　　　他暗示霍锦诚说：少喝点，玩大了别让我派兵救你，丢不起那人。

　　　　他刚把玉佩放好，就听见院子里乒乒乓乓响成一片，抬眼望去，一众世家全部昏倒在场面上。宾客众多，都是有权有势的人，秦家居然会玩这种腌臜手段。霍青黑了脸，他提醒霍锦诚只是提防之意，谁料到突然就成了真，连秦玖儿和秦瑞吉都趴在了地上。

　　　　今天他和凌一帆对视一眼，同时站了起来。凌峰和白鹏飞也站了起来。

　　　　白家和凌家都没喝酒吃饭，没受到什么损伤，抱拳道：“既然今天大家都喝高了，我们也不久留，祝秦少主和莫少主百年好合，告辞！”

　　　　秦志雄不敢去拦，毕竟这夜都还在凌家地盘上，闹翻了他还参什么选，夜都都进不来了。

　　　　管韬无声的站到了霍青的背后。

　　　　这时，一直没动的白素素站了起来，意味深长看了霍青一眼，跟着白鹏飞走了。

　　　　霍青这才开口道：“秦家主还真在喜宴上下迷药啊，这可是你宝贝女儿的婚礼，你就不怕新郎入不了洞房吗？”

　　　　“这事不用霍少操心，莫非你想当我上门女婿不成？”

　　　　凌峰看这形势便猜出了个大概，秦家想借机算计所有世家的家主，这样就能稳坐参议长之位。到时候城防军大权在握，掌握了夜都这个交通枢纽，何愁不能吞并其他世家。他本来想拔腿就怕，但见凌一帆原地不动，和霍青肩并肩站着，他当父亲的也不好独自离开。

　　　　秦志雄见凌家有意参合，眼神一冷，大手一挥，那些弓箭手和侍卫就把小院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

　　　　他又不是没得罪过凌家，早就是图穷匕见了，不用忌讳。

　　　　凌一帆叹道：“我说秦老头，这还在我凌家地盘呢，你不准备问问我的意思？”

　　　　“我知道当初围了你家院墙你对我心生不满，你走吧，我也不为难你。”

　　　　这岂是围了院墙的事，根本就是死仇！若没秦家在这里，他凌一帆为什么会当上家主，又为什么会求到议院去做牛做马。没想到秦家就像打不怕的老鼠一样，越是陷入困境，越是疯狂。他甚至都有些佩服秦志雄了。

　　　　凌一帆转过去看霍青，说：“跟我走吧，这里不好玩，没准还有幺蛾子。”

　　　　“行，秦家主，我爹就留在你这里了。他喜欢喝酒，你多请他喝点。”

　　　　秦志雄有点傻眼，他想过威逼利诱，却不料霍青连想都不想就把霍锦诚留下当人质了。

　　　　霍青懒洋洋道：“你把他照顾好了，说什么他都会答应你的。说不准票数都是你的。”

　　　　莫越之眼神一亮，道：“那可说定了！”

　　　　霍青挥挥手，招呼了凌家众人以及管韬，大摇大摆的走了。

　　　　管韬犹豫道：“我们这样……家主不会怪罪吗？”

　　　　“怪罪啥？他喜欢喝就多喝点。”

　　　　“可是……那是家主啊！”

　　　　是夜北地位最尊贵的人呢，也可以说丢就丢吗？是不是不太好啊？

　　　　又走了好久，直到到了大街上，霍青才幽幽补了一句：“今天不得手，明天就还要下手。今天只是迷药，明天搞不好就是毒药了，还是秦家最安全。”

　　　　******

　　　　白素素先一步到了客栈通知墨晓夜，她早早的就等在了城门口。见霍青走了过来，飞奔了过去。

　　　　霍青搂住她，笑道：“想我了吗？”

　　　　墨晓夜脸色泛起一抹粉色，从他怀里挣脱开来，歪着头笑：“你猜。”

　　　　“我不猜。”霍青板起脸说，“你不老实交代我就打你。”

　　　　墨晓夜转身就跑，霍青闲情逸致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追着。一直到了客栈里，见四下无人，才迅速的冲上去从身后抱住了她，把头搁在她的头顶，说：“可我想你了。”

　　　　“跟谁学的？嘴上抹了蜜一样。”

　　　　“要不你尝尝？”

　　　　“去你的！”

　　　　墨晓夜羞得满脸通红，把头埋在霍青胸前任凭怎么哄都不肯抬起来。

　　　　凌一帆并未和霍青同行，却在一天之内先后到了碧云城。一路跟着，进到客栈，站了有几分钟，见两人就这么腻歪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在几天前，就在这同样的位置，她对他说的，却是绝情的话！

　　　　凌一帆忍住心中的刺痛，轻咳了一声：“咳咳，两位，还是说一下霍家主被抓的事情吧。”

　　　　白素素早已经等候多时了，见人已经到齐，就招呼大家去预备好的房间商议。

370树屋中的一统大计（）　
墨晓夜奇怪道：“你们都来了，秦家不会发现吗？”

　　　　白素素笑道：“妹妹放心，碧云城还是山南的地盘，对付探子这些手段白家还是有的，我们结盟的消息绝对不会传回去。”

　　　　霍青问：“我们什么时候结盟了，我怎么不知道？”

　　　　“哦？”白素素惊讶道，“那霍少主是不准备和我们去喝茶聊天啦？”

　　　　墨晓夜见霍青脚步微顿，便知道是他面子上过意不去，赶紧道：“走吧，陪我去。”

　　　　“那你叫声哥哥来听。”

　　　　霍青在白素素身上找不到平衡感，可以逗逗凌一帆也好。他哪里看不出来凌一帆那眼神直勾勾的在墨晓夜身上打转，非常吃味，抓紧机会和墨晓夜调情。

　　　　墨晓夜立马就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在流光隧道里他非要自己叫他“青哥哥”，自己还听错了的。她俏脸一红，跺脚就追白素素去了。

　　　　白素素笑：“咋样，和男人打嘴仗，说不过吧？”

　　　　“尽说些浑话，哪个说得过……”

　　　　“那还不简单，不嫁给他不就行了。”白素素对着她眨眼，“把他当乐子，听说不少地方是有小倌的。”

　　　　霍青耳朵好使得很，立即跳了过来，把墨晓夜拉到自己身边，骂道：“可别教坏了我家夜夜，她还小。”

　　　　白素素笑：“哟，就许得你秀恩爱，哪天我们也找人秀一个去。”说完，她把凌一帆拉了过来，只是礼貌性的隔着衣衫握住他的手。

　　　　凌一帆身体僵直，眼神却还是落在墨晓夜的身上。

　　　　霍青又顺势把墨晓夜往左一推，挡在中间，说：“你俩要是能秀，我也很高兴。”

　　　　他故意拖慢了墨晓夜，让白素素在前面带路，摆出一副要观赏的架势。白素素放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凌一帆也不可能再去看墨晓夜了，只能往前走。

　　　　白家把商议联盟的事全权交给了白素素。一来，有锻炼她能力的意思；二来，也是给她和凌一帆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是年轻人，比较放得开，说不定经过这一次就能撮合到一起。

　　　　这是客栈里唯一一颗只有一个房间的树。从窗口望出去，方圆五十米内都被清空，白家的侍卫围着站了一圈，就连四周的树上都蹲了人，完全隔离了所有人的窥视。

　　　　白素素很满意手下人的动作。坐下来，说：“霍少主，霍家的人现在在秦家手上，我们主要还是要参考你的意见。”

　　　　“我无所谓，先听你们的。”

　　　　白素素叹了口气。在座就三方势力，两个男人的眼神都盯在墨晓夜身上，她想说的话根本无从谈起。

　　　　既然她是组织者，便不好冷场，于是挑了折中的说：“秦家心思不小，抓了霍家主也是想为一个月后的大选做准备。所以，我们不单单要救人，还要破坏秦家的计划。”

　　　　墨晓夜嘀咕道：“还不如统一算了。反正不是他两家干掉我们，就是我们干掉他们，也没啥区别。”

　　　　场面顿时就冷却了下来。这些问题大家都想过，却从没有人去提及，因为其中牵扯的利益太多。世家割据千年，各自为政，在自己那份地盘上早已入地三分了。统一若是表面形式，还不如说是消灭了其他两个世家，把五大变成三大而已。

　　　　霍青拍了拍墨晓夜的手，说：“一次不行他们还会试第二次，这些事其实都是早晚而已。我觉得合一不是坏事，只是这参议长不能让秦莫两家的人当。”

　　　　凌一帆问：“你意思是参议长从我们三家中推举？”那不过就是变了种做法，也是换汤不换药罢了。

　　　　“不，我的意思是，我赞同光义会的做法。”霍青的话让三人倒吸一口冷气，“暗夜族表面上一统，但实际四分五裂，五大世家分区而治，如果趁此机会顺利过渡才是最好的。”

　　　　从霍青劫法场那一刻起，光义会是霍家的产业，只是从未这样直接挑明过。

　　　　凌一帆担心道：“谈何容易？任由议院坐大，那我们世家怎么办？”

　　　　“明人不说暗话，夜北改制已经很成功了，我山南愿意效仿，晓夜，你是光义会的会长，你来说。”

　　　　墨晓夜无辜：“我就算答应你又如何呢？凌家未必会同意，更不要说秦莫两家了。”

　　　　“我愿意。”凌一帆说，“如果是你的话，我就愿意。”说完，还瞄了一眼霍青，意思是霍青当参议长他就不参合了。

　　　　“为什么？”

　　　　墨晓夜不觉得凌家和白家可以就这样放弃自己的既得利益，因为暗夜族的统一必定会让他们交出兵权什么的。短时间内看不出来，但久而久之，让肆无忌惮的世家突然寄人篱下，就是一种屈辱。

　　　　“上千年来，五大世家割据，近亲结婚本来就引起了很多问题，连基本的健康都难以保证。还有，现在科技越来越落后，身为后代子孙，本是一代更强过一代。这些都和这个世家的制度有关，其他的相信你们也是明白的。”凌一帆笑道：“秦家不过让我们看到了另外一种可能罢了。我相信，就算我们今天不去做，迟早有一天我们的子孙后辈也会这么做。我可不想看着我的孙子扛着铁棍去打架，连刀都没地方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