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黑暗编年史-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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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晓夜忍俊不禁道：“你还真是没艳福。”

　　　　余三捂嘴，小声对墨晓夜说：“她身材不好。”

　　　　墨晓夜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这个话题她和男生讨论似乎有些不太好吧？或者余三根本不拿她当女人……

　　　　“没我家老婆身材好。”

　　　　墨晓夜被他带歪了，不由自主细想起祝小冉到底是个什么身材。她好像真没看过祝小冉没穿衣服的模样。

　　　　墨晓夜从上到下扫视了余三好几眼，翻了个白眼道：“三哥，没想到你是这么开放的人。”

　　　　“啥？我怎么开放了？”余三懵得一脸，呆呆问。

　　　　墨晓夜鄙视道：“这还没结婚，你就把别人看完了……真的好吗？”

　　　　“我，我没有！”余三急了，这可是关系到他老婆的名声，不能拿来乱说的。

　　　　“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啊……”余三理所当然道，“因为她是我老婆啊。”

　　　　噗！

　　　　墨晓夜正在喝水，慌忙咽了回去，又斜了余三一眼，下了个定义：无脑加妻管严。

　　　　说笑间，拍卖开始。

　　　　天花板上的灯罩突然拉开，光束直射向高台中央，正好照在拍卖物上。

　　　　墨晓夜不耐烦，直接翻看了皮卷，上面从草药、珠宝到活物，应有尽有。只见最后一项是“蛮族人”。她气得双手发抖，把皮卷揉在手中。

　　　　她怒气腾腾的模样让旁边的人感到莫名其妙，还以为是她要的东西被人抢了。那人不想惹麻烦，默默坐到了更远的地方。

　　　　此时拍卖过一半，台上的到底说了什么，墨晓夜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老板，你好像不太高兴啊？”

　　　　耳畔响起问话，墨晓夜转头一看，汗毛乍起。

　　　　来人带着面具，但墨晓夜几乎一眼就肯定他是喾厉！

　　　　他还是身着白袍，却不是素白，而是隐隐泛着光泽的米白，看起来柔滑无比。来参加拍卖，太过低调也不好，袍子上又用纯白色的棉线绣了浮雕似的云龙纹，低调又显奢华。

　　　　墨晓夜不知该答什么，只微微一笑，脊背也绷紧了。

　　　　喾厉毫不在意，自然而然坐在她身边，以低不可闻的声音道：“小丫头，你在这里，该不会是救人来的吧？”

　　　　墨晓夜敢肯定，这声音小得只有她能听的到。但喾厉怎么就不怕她听不到呢？细思极恐，喾厉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了解她。

　　　　想法已被别人识破，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墨晓夜索性承认：“我确实是来救人的。”

　　　　“为什么要救蛮族。”

　　　　“他们不叫蛮族，叫海特人，是我带他们进夜北的。”

　　　　除去责任不说，当初在冰火岛生活的一年多里，墨晓夜和所有人都相处得不错，总还是有些点头交情的。虽然她不知道安心到底是谁，但安心一定是认识她的。

　　　　喾厉叹了口气：“这不是第一起，也不会是最后一起，你阻止了这一次，次次都能赶到吗？”

　　　　只要有人需要，就会有人铤而走险去抓人，再贵都不能阻止这些贵族变态的乐趣。

　　　　墨晓夜觉得喾厉尽管身份不明，但实力格外强大，连知意都要暂避锋芒。她的语气客气些，小声问：“阁下有何高见？”

　　　　“我觉得你可以让凌一帆给你个官儿当当，哪里卖肉你去哪里。”

　　　　墨晓夜听到他在话语间毫不掩饰的轻蔑之意，顿时止住要继续谈下去的想法，冷道：“我没功夫和你瞎扯。”

　　　　喾厉笑：“脾气还挺大，看来你也没你表现的那么在乎这事。”

　　　　“你什么都不懂。”

　　　　“你若真是在乎就一定会想办法，就算是自己又委屈也不会放弃。”

　　　　墨晓夜觉得他喋喋不休的，无非就是想挑动自己去新政里参一脚。可惜她对那种勾心斗角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凌一帆对她有心思，她还要避嫌，免得霍青误会。

　　　　喾厉用激将法，是找错人了。

　　　　她不客气道：“你是凌一帆的说客还是官员？”

　　　　喾厉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你不诚心，管得还挺多。”

　　　　意思说：你若是不想诚心救人，就不要打听我是什么人。

389神鬼之力（）　
墨晓夜对安心的事一点把握都没有，她不想借白家的势，就算想借，现下也来不及了。形势所逼，为了能把安心救出来，她忍气道：“我和凌一帆之间有协议，我不会插手神国事务。”

　　　　“如果他请你插手呢？”

　　　　“也许，我会考虑。”

　　　　其实，墨晓夜根本不会考虑，凌一帆也不会允许她考虑，除非凌一帆愿意将权利和她分享，又或者，凌一帆无法推行新政，要借势。

　　　　后者可能性更大。

　　　　千年桎梏，一滩浑水，墨晓夜没傻得要往里跳。

　　　　拍卖进行得很快，各人有各人想买的东西，偶尔拼起价来也礼让得很。毕竟暗夜族世家就那么多，有实力买东西的就那么几个，抬头不见低头见。除非是遇到仇家或者稀罕物品，否则谁会去得罪人。

　　　　拍卖的价格比正常高出不少，一般斗个十轮就不会有人叫价了。如果谁叫出成倍的价格，会赢得几乎毫无悬念。

　　　　墨晓夜时刻警惕着喾厉，时间过得飞快。

　　　　拍卖会进行到最后一项，主持人以兴奋异常的声调宣布：“老板们，相信大家之前都收到了消息，今晚有一件特殊‘藏品’拍卖。”

　　　　他话音未落，台下已经开始躁动。

　　　　主持人很满意制造出的氛围，趁热打铁道：“当然，我们这里已经不是第一次拍卖这种‘活物’。但我要提醒大家的是，这一次与以往有所不同。”

　　　　他卖了个关子，才以一种亢奋而又抑扬顿挫的声调宣布：“这一次不是成年人！”

　　　　台下炸开了锅，有人嚷道：“别废话！推上来验货！”

　　　　海特人把幼儿保护得很好，在成人之前不允许他们出冰火岛。安心随着父母去夜北，是家里大人起了心思，情况特殊。没想到，好的门路没找到，平白多了一场磨难。

　　　　主持人见预热得差不多了，赶紧让人搬上一个罩着的方形大物件。他砸吧着嘴说：“面容姣好的蛮族幼女到底是什么样子呢？让我们来一起见识吧！”

　　　　他将手中的幕布一拉……

　　　　安心缩在笼子的一角，呜咽着瑟瑟发抖。她全身上下不着寸缕，被站在一旁的男人用铁杆往前推去企图挑开她挡在胸前的手和脚。

　　　　“听说海特人早熟，这都没张开呢，这只有七八岁吧？”

　　　　“啧啧，这模样以后是个美人胚子，老子要定了，你们谁都别抢啊！”

　　　　……

　　　　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伸长了脖子往台上望去，其中不乏淫词滥调。

　　　　墨晓夜也站了起来，几乎就要从上台去。就连余三都忍不住双眼发红，埋着头不忍再看。

　　　　“你不会打算就这样冲上去吧？这里的老板可不是秦家那种软柿子。”喾厉一边提醒着，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问，“眼下你如何救，没兵没钱的。”

　　　　墨晓夜不得不冷静下来，她忽略了最重要的事，喾厉这种人无利不起早，要说到这里没有目的是不可能的。

　　　　他绝对不会“凑巧”出现在这里。

　　　　墨晓夜又坐了回去，不动了。

　　　　她试探道：“你会救，不用我出手。”

　　　　喾厉低低笑了起来：“为什么我会？”

　　　　他一笑，墨晓夜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按住随时可能冲上前去的余三，问：“你不会是来看热闹的吧？还是说，大人你也有那种癖好吗？”

　　　　喾厉不知想起了什么，尴尬道：“我出手，你欠我一个人情如何？”他还真没那个癖好。

　　　　墨晓夜强调：“只要不违背良知。”

　　　　“我不难为你，送首饰的人情你去政府任职来弥补好，至于救人这件事的，就先欠着。”

　　　　墨晓夜奇怪的瞄了他一眼，他真是凌一帆的说客吗？

　　　　来不及细想，台上已经开始喊价。

　　　　“行！”

　　　　听到墨晓夜的回答，喾厉这才好心情的站了起来。

　　　　第二排的位置比第一排高些，喾厉没有上台，而是直接伸出两根手指，好似这样便能将笼子打开。这种痴人说梦的行为看起来像是笑话，可偏偏台上的笼子似泥做的般，被拉开了……

　　　　这是什么功法？墨晓夜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她不禁想，这就是知意师叔说的那种神秘莫测的能力？

　　　　堪称神的能力！

　　　　刚刚还热情澎湃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栏杆被掰弯，好似有只看不见的手正在操控着一切。神鬼传说自动浮现在每个人的脑海，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传说，做了缺德事的人都会受到神罚。没人见过神罚是什么样子，所以总有人抱着侥幸心理……

　　　　这是神罚？

　　　　喾厉嘴角上扬的幅度越来越大，他在笑，可是这一点也不好笑。

　　　　栏杆越拉越开，最终形成一个规整的椭圆形出口。

　　　　一切太过诡异，若不是发生在眼前，墨晓夜都不敢信。她和余三对视，僵硬得浑身都不听使唤。

　　　　这个恐怖的男人到底是谁？

　　　　他是神？

　　　　和莫问老祖认识？

　　　　无数的问题浮现在脑海，无一个有答案。

　　　　喾厉耸了耸肩，做了个请的姿势，似乎在说：该做的我都做好，看你的了。

　　　　不知谁突然尖叫了一声，现场瞬间乱做一团。主持人和侍女也不约而同往出口挤去，疯了一样。

　　　　“蛮族来了！蛮族来杀人了啊！”

　　　　这一叫，人影攒动，相互推攘，好些人被踩在地上，等人几乎散了，才手脚并用往前爬去。恐惧只配着每一个人，刚刚的喊价和得意洋洋都成了笑话。

　　　　活命，只有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墨晓夜从未见过这样的手段，心中发寒。不怪那些买家吓得屁滚尿流，这招使在人身上，恐怕已被分尸了。

　　　　人的骨头可没有钢铁硬。

　　　　惊慌会后，再转过头看，哪里还有喾厉的身影……喾厉就穿着那身显眼的白色，从墨晓夜眼前消失了。

　　　　时机不等人，墨晓夜拉余三的衣袖，快速跃上台去，就着罩笼子的麻布把安心裹起来。

　　　　安心身子一抖，缩得更紧了。

　　　　墨晓夜低声安慰：“安心，你还认识我么？我在岛上住过的，麦子托我来救你。”

　　　　安心睁着无神的大眼，哇的一声哭了：“墨姐姐！炎哥哥！”

　　　　墨晓夜拍着她的背安慰：“别怕，我们现在要逃出去，不然那些坏人来了，我们就走不了了，别哭了，行么？”

390消失的风满楼（）　
安心咬着下唇，眼泪还在往下流，可声音总算是收住了。

　　　　墨晓夜将麻布四角系在自己腰间，把安心背了起来，问：“你知不知道这里怎么走？”

　　　　安心摇头：“我醒来就在这里了。”

　　　　墨晓夜操起两根铁杆，刚刚喾厉给她提了个醒，她不想别人从武器上推断出她的身份，招来祸事。

　　　　带着面具，余三和墨晓夜往来路撤退，刚出通道就遇到了从上面跳下来的伙计。

　　　　余三受了刺激，招招凶狠，力气又大，一棍一个，全部敲在脑门上。一时间，红的白的流了一地，连久经沙场的墨晓夜看了都恶心。

　　　　“乖，闭眼。”

　　　　墨晓夜伸手挡了安心的脸，时刻提防着偷袭，也没注意到底有没有挡住。安心眨也不眨的看着余三打人，一直到冲出茶肆，余三把人屠了个干净，才发现安心在看。

　　　　余三丢掉手中鲜红的棍子，说：“你这小娃，咋不怕呢。”

　　　　墨晓夜急道：“安心，不是让你闭眼么？”

　　　　“炎哥哥杀坏人，我不怕，坏人就该杀！”

　　　　墨晓夜把她往背上拢了拢，说：“坏人也分很多种，不是所有的都该杀。”

　　　　“难道犯了错就不应该受罚吗？”

　　　　余三也难得正经了一次觉得刚刚的行为在安心幼小的心里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他习惯性抠抠头皮，说：“受罚是受罚，不一定要杀死。”

　　　　“不死怎么能叫受罚？”

　　　　墨晓夜脑子中闪过一个念头，想也未想，开口道：“死不是惩罚，也有可能是种解脱。”

　　　　“哦……”安心似懂非懂，“那生不如死就算是惩罚了吧？”

　　　　余三瞪了墨晓夜一眼，墨晓夜才反应过来：“安心还小，乖，不要想这些。”

　　　　安心点点头说：“我明白了，等我长大了，再叫那些坏人生不如死。”

　　　　墨晓夜两人不敢停留，更没时间去纠正安心的想法，着急往坪山城赶。

　　　　喾厉的出现仿佛是一个警告，这世界绝对不只五大世家这几个表面上的势力。

　　　　怕被人盯上的两人遇到客栈不敢休息，只是帮安心买了一套小女孩的旧衣服。虽说穿起来有些短，却比裹着麻布要好得多。

　　　　这一番折腾，竟比原计划还早了两天到坪山城。

　　　　墨晓夜轻车熟路找到了祝家，祝小冉高兴得不得了，亲自出来迎接。她看出了墨晓夜和余三两人眼中的疲惫，令人准备房间，一切都等休息好了再说。

　　　　墨晓夜累坏了，躺下睡了整整两天，等她醒来的时候，余三已经和祝家人打得火热。

　　　　祝夫人对这个女婿很满意，再一听说他是霍家少主的直属部下，就更是看重，直道她是老来得福，苦日子熬到头了。

　　　　白家在认了墨晓夜的干亲后，对祝家格外照顾。不仅威逼别家归还了霸占祝家的财产，又送了大礼，还把一些药草生意交给祝家打理。

　　　　墨晓夜感受到祝家的变化，恍惚觉得错怪了白家。她只听了李博睿的一面之词，就觉得白家心怀不轨，理由牵强了点。这个缺点她得改，免得以后被人利用。

　　　　坪山毗邻盛丽城，听说白家早已从易稻村撤军，还专门吩咐盛丽城城主对易稻村多加关照。墨晓夜已经好几年未见母亲，这次来也是想回去易稻村看看。

　　　　余三已经安顿好，她便不准备再留，只是不可能带着安心到处跑，便忽悠安心跟着余三。

　　　　安心问：“墨姐姐要去哪里？”

　　　　“姐姐好久没有回家了，想娘亲了。如果你想早些回去的话，你可以跟炎哥哥一起走。”

　　　　“不，我要跟着姐姐。”

　　　　安心可能是因为留下了阴影，在这一点上格外坚持。她谁都不信，只成天跟着墨晓夜身后打转。

　　　　墨晓夜笑道：“姐姐的家在苍茫山那边，你跟着去了，要隔很久才能见到娘亲了，可不许哭鼻子。”

　　　　“我才不会。”安心撅起嘴，问，“苍茫山是什么样子？和夜北的山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

　　　　墨晓夜想起许久未见的家人，心都软了，搂着安心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山中的小事，连她当年和大牛一起抓雪狐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她想起都是好笑，她以前非常介意大牛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总觉得丢脸。回想起来，都是些年少无知做出的傻事。她也奇怪，当初怎么就那么固执，为了能去夜都，真没少花心思。若是再来一次，明知道后面有那么多挫折，她真不一定会那么做了。

　　　　墨晓夜安排得好，却没想到祝家人一高兴，就要立即办酒席成婚。

　　　　这一点墨晓夜也能理解。祝家被白家关得太久了，如今又在白家手下讨饭吃，生死都绑在了白家身上。他们极度缺乏安全感，渴望能找个能和白家抗衡的靠山，霍家当然是上上之选。

　　　　余三是孤儿，墨晓夜作为霍家未来的少夫人，也算得上是余三的家人。她是白家少主的结拜姐妹，还是祝小冉的好友，祝小冉要办喜事，她只好把回家的时间再次拖延。

　　　　婚礼即将举行，墨晓夜终于有了苦恼的事。

　　　　祝小冉是她的好姐妹，她又是以余三家人的名义出席，不能没有礼物。可巧她对送礼一窍不通，左思右想，决定去找张勐商量对策。

　　　　等到了市场，原本张勐摆摊的地方空空如也。

　　　　此时，正是一天中买卖最红火的时候，她有些奇怪，问旁边的人：“大婶，张屠夫今天休息么？”

　　　　“哎，你是多久没来买菜了？他半年多以前就不做了，说是老家那边给他讨了媳妇儿，他回那边做生意去了。”

　　　　“啊？讨媳妇儿？”

　　　　墨晓夜傻眼，难道是张勐调岗了？她四处张望，想找找有没有记号。

　　　　大婶平常就是个话多的，见墨晓夜还不罢休，便解释道：“是啊，你别说，这张屠夫做生意实诚，好多人都舍不得他呢。但成家立业也是好事，我们不能拦着，对吧？好人在哪里日子都能过得红火，他就算回了家，也错不了。”

　　　　墨晓夜问：“他老家是哪里的？”

　　　　“我听着口音应该是襄城的。”卖菜的大婶眼神变得暧昧起来。这年头女追男的事情多了去了，千里追爱也不是啥丢人的事。但张屠夫明明都结亲了，这姑娘还不愿意放弃，可见陷得有点深。

　　　　她劝道：“小姑娘啊，听婶儿说啊，你也别想不开。”

　　　　墨晓夜不知所谓。

391襄城（）　
大婶看没人注意，才低声说：“你年纪小，好男人多的是，可别在一颗树上吊死。”

　　　　敢情这好心的大婶还以为她是张勐的追求者，墨晓夜没想到这还能让人想偏了，忙不迭告辞：“谢谢你啊大婶。”

　　　　趁着婚礼还有几天，墨晓夜决定独自前往襄城寻找张勐，顺便打听一下风满楼的近况。

　　　　她开始忧心，危机感就像在夜北流放时一样强烈。

　　　　风满楼隐世，白衣人出没，知意被威胁，柳家湾的黑市……

　　　　恰逢世家制度废除，千年规矩变更让世家心中惶恐，一些不甘心就此失去权利的人很可能趁乱而起。

　　　　这样一看，刚统一的暗夜世界表面和平，实则危机四伏，当真一刻也放松不得。如果世家再次被牵扯其中，霍青又要开始忙碌，她也不可能不帮。

　　　　想通了这一层，余三和祝小冉多次挽留，也没让墨晓夜推迟去襄城一探究竟。

　　　　再幸福的生活也要建立在和平的基础上，为了自己的幸福，为了朋友的安稳，墨晓夜觉得这比参加个婚礼来得实在。

　　　　襄城离坪山一路坦途，跑起马来，两天就到了。

　　　　巍峨的城楼上，阴沉木镶蓝色荧光玉的牌匾上书斗大“襄城”二字，在昏暗的光线中格外引人注意。

　　　　如果不是事先通过游记知道，墨晓夜会以为自己误入了谁家府邸。

　　　　经过长长的甬道，眼前豁然开阔，光线充足，好一个亮堂堂的襄城！

　　　　抬眼望去，整个空间都暴露在一片蓝白色的光线之中，比应天更加明亮。宽阔的地面上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红黄蓝三色相间，犹如巨大的毛毯。

　　　　石壁上开凿了满满的洞穴。整个城只有一条长长的石板路从这边延伸到那边，路的这边是店铺，另一边却是高大的圆形植物，

　　　　这种植物有六片巨大且厚实的叶片，平均高约三米。可能由于叶子太过巨大，当长到一定的高度，树叶就会垂到地上，远远看去，就似一个圆球一般，竟是房子。人们直接把叶片缝叠好，涂上一种特殊的胶质物，就可以进去居住，连房门都是现成的。

　　　　得知了其中玄机，再往田间地头去找，就发现了很多绿色的“小包”，是分布在其中的农户。

　　　　墨晓夜缓缓走在街上，看似在逛街，实则是在找寻那特殊的暗号，可惜仍然毫无发现。她意识到，或许是风满楼真的出了什么变故，冲动得想立马赶回夜都。她决定在襄城停留一天，次日启程。

　　　　襄城是一座高大的独立空间，只有一条通往坪山的通道与外界相连。

　　　　墨晓夜抬眼望去，只见四壁都爬满了一种会发光的银色藤蔓。想必这满空间的藤蔓也是襄城人刻意栽培的结果。它那发光的叶片下结着红色的果子，闻起来香甜无比，竟是能食用的水果之一，墨晓夜在街边一个小贩那里就看到了。

　　　　小贩见墨晓夜看了过来，赶紧道：“小姐，先尝后买，保证给您优惠。”

　　　　墨晓夜捻起一颗果子，也就指甲盖大小。她用拇指擦了擦放进嘴里，夸奖道：“不错，真甜。”

　　　　“那小的给您包起来？”小贩见墨晓夜点头，顿时笑得开了花，“还要点其他的不？要是您一个人拿不动，小的一并给您送到府上去。”

　　　　这果子满墙都是，只是摘起来比较费工夫而已。墨晓夜一身穿着，看起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要想吃个果子自然是不用自己动手，他原本也没指望她稀罕。

　　　　他见墨晓夜价都不讲就买了一包，又卖力推销其他东西。反正这条街也不长，他担着挑送去还可以回来继续卖。

　　　　墨晓夜随意道：“我不是本地人。”

　　　　“我就说呢，像您气质这么优雅的人儿，我怎么会没印象呢。”小贩是个头脑灵光的，眼珠子一转，赶紧问，“那小姐您可找到了住的地方？要不要小的给您带路？”

　　　　墨晓夜本来也有这个意思，找个熟悉的人，总比她自己瞎找要好得多。

　　　　小贩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