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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黑暗编年史-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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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一帆逼着她和莫越之搭线，好一网打尽么？
正是乱时，秦玖儿找凌一帆和喾厉理论，无人搭理，只好去找萧帧。秦玖儿不明其中龃龉，以为萧帧的心里爱慕秦世岚，连在夜都勾引白素素，也是为了讨好秦世岚而做。哪知道，西凉城是萧帧选的，让萧帧自己要求换地方，永远不可能。
而且，凌一帆巴不得所有城主都和五大世家无关。萧帧和秦家有死仇，只要帮衬些许，西凉城不会再落入秦家之手。秦家如无根浮萍，再也兴不起风浪来。这是神国实现真正一统的第一步。
萧帧接了秦玖儿的统治，犹豫再三，还是来了舒服。他看着满院子了无生机的石头，心中冷笑。他承认自己是心眼小，他发誓要让秦家断子绝孙，目标还没达成。二房和三房还没有死，秦家的旁支还没死……
秦玖儿见萧帧负手走了进来，开门见山道：“秦世岚死了，你还要为她守城？”
她甚至连坐都不请萧帧坐，就这么直白的问了出来。在她眼里，萧帧是个贱民。可在萧帧眼里，秦家没落世族，秦玖儿也不过徒有虚名。
相看两相厌。
萧帧答：“对，我就是要守着西凉，如果家主没事，我就先走了。”
“她已经死了！你‘这样’，除了我秦家，还有谁能要你！”
秦玖儿说得很隐晦，直指萧帧不能人道。
确实，换做以往，这样的人是不能为官的。
也如她所想，那是以前。
凌一帆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喜欢破坏规矩，建立规矩，而不是去遵从别人给他定下的规矩。他觉得萧帧可用，西凉城就会给萧帧留着，除非有比他强的人出手，比如喾厉。可喾厉会为了秦玖儿去做事吗？当然不能……
萧帧强压住火气，冷道：“这就不劳秦家主费心了。”
“你还想调头去找白素素？白鹏飞会让一个阉人娶他女儿？”
秦玖儿拿出了家主“气魄”，她要让萧帧明白，秘密她都知晓。之前不说，是给萧帧颜面。今天当着萧帧的面说，明天就可以当着别人的面说。
萧帧不以为意，他早都不在乎了。他若要死，整个秦家都必须为他陪葬。
无畏则无惧，无惧则刚。
他就像一个没有缺点的完人，反问道：“我需要幻想？我若说要，夜都有女人排着队来求欢。你与其说这些废话，还不如想想等下凌一帆会怎样找你算账。”
“你别忘了，你也是秦家的一份子！秦家垮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萧帧是当年名满夜都的貌美俊生，皮肤本就白皙，如今失了男人那家伙，连胡子也不长了，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秀气。他不想再将白素素拉扯进来，怕只要流露出一丝情意，秦玖儿就会想方设法报复回去。他不怕秦玖儿报复，他不过是个“死人”罢了，早和被割掉的身体一起死去了。
他扬起头来，竟难辨雌雄，扯着嘴角，邪魅道：“因为，我乐意！”
萧帧傲然离去，留下一室清冷孤绝的气息，久久不散。
罗玉望着门口好一会儿，才说：“其实萧帧也挺好的，长得帅，又有能力。”
西凉城收不回来，秦家祖坟都要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成了世人的笑谈。秦玖儿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你看上他了？”
罗玉眼色微亮：“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就他那出身，玩玩还差不多。”
“只怕你玩都没得玩。”
“表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玉脸红，秦玖儿嘲讽道：“意思就是，他不是个男人。”
“你说笑吧，他长那么帅……怎么……难道！……不会吧！谁干的啊！”
“秦世岚。”
罗玉怀疑：“他真的喜欢秦世岚么？”
“这还能有假？秦世岚是不可能让这种贱民肖想她的，否则当初也不可能罚他了。”秦玖儿抚摸着衣摆上的家主令，“她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只要是自己的，绝对不会允许别人碰触。就算萧帧是她不要的人，她也不会让别人得到的。”
秦玖儿脑补着“圆满”的解释，将罗玉的思路也给带偏了，眼前出现萧帧和秦世岚的香艳画面，也认为萧帧对秦家忠心耿耿，是秦世岚留在秦家的一条狗。
秦玖儿无可奈何，最后想到了喾厉。似乎除了这个男人，她无人可依。
递了消息，一天天过去，却没了下文。
又是宵禁，秦玖儿散去鬓发，轻解罗衫，强撑的眼不知什么时候就闭上了。很可能今夜喾厉还是不会来。
“难为你睡得着。”
喾厉冷冰冰的声音惊醒了秦玖儿。她没有忘记上一次的教训，将脱到一半的衣服又穿了回去，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喾厉随意捡了根凳子坐下，丝毫没有靠近她的意思，眼中趣味正浓。
是趣味，不是情欲。
那趣味，是盯上了猎物的兴奋感。
“你想我来？”喾厉问。
秦玖儿有些失落，自己长得不赖，却唯独在喾厉面前处处碰壁。他就像是那深渊最炙热的岩浆，能将靠近他的一切事物化为齑粉。秦家的人向来都是好猎手，秦玖儿不服气，放弃了系腰带的动作，大好风景暴露于空气中。她
走到喾厉面前，笑道：“是大人想我，不然不会来。”
“玩得还开心么？”
“有大人相伴，我敢不开心么？”
“我以为你不开心，否则也不会找我。”
喾厉用头托着脑袋，眨着眼，十分无辜。
秦玖儿咬了牙，问：“我不开心，难道大人就能让我如愿么？”
“不试试怎么知道？”
可试了，也不一定就能成真。
一时间，秦玖儿内心千回百转。
“是不是我说什么大人都会答应？”
“不会。”喾厉笑，“我只帮我的人。”
语意暧昧，秦玖儿下意识道：“怎样成为你的人？”
秦世岚在婚礼上嘲笑过秦玖儿，笑秦玖儿嫁不到一个媲美莫恩迪的男人，可如今，世间最有权势的男人就坐在面前。秦玖儿忽略心中的悸动，忽略一切礼义廉耻，像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哪顾得上自己是什么姿态。
莫佩兰将秦家推上绝路，秦家已无力抗争。
喾厉笑：“你想成为我的人？”
他粗鲁将秦玖儿扯进怀里，他的胸膛坚硬如铁，撞得秦玖儿手臂生痛。秦玖儿倒吸一口冷气，被喾厉按到腰肉上。喾厉不怜香惜玉，可秦玖儿却软了下来，别着脸，刚好露出她发红的耳根，看起来格外娇柔妩媚。
这正是秦玖儿想要的效果，可她自己未达目的，却先难以自持。她的心开始慌乱，像迷路的小鹿乱跳个不停，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应道：“大人要，我给便是……”
喾厉冰冷的手掌在她身上四处游移，点燃她心中那处莫名的火焰，浑身都烧了起来。她这才想起或许不该这么快把身子交给他。试着裹紧衣服，可喾厉却偏要她难堪。
他低沉而诱惑的声音问：“给我所有，哪怕是你的灵魂？”
秦玖儿不明所以，他曾嫌弃她是怪物，可他却开口就要她的灵魂。
不理她的迟疑，喾厉将脸贴到她裸露的身躯上。他的鼻尖碰触着她的皮肤，似在找寻着什么。秦玖儿甚至分不清那是他的鼻尖还是他那性感的唇……反正，它们都同样没有温度。彻骨的冰冷在她身上游移，她无法阻挡，只能沉入其中。而他却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似在征求着她的意见。
秦玖儿心中一狠，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便是说明了态度。
喾厉诱惑道：“小九儿，连灵魂也愿意给我吗？”
“是……”她经不得这样挑逗，浑身战栗。
“原来，你喜欢我……”
喾厉放大的脸在秦玖儿眼前，几乎就要吻上她的唇，他再重复一次：“只要，你愿意献上你的灵魂……”
秦玖儿心跳早已不受控制，迷糊道：“我愿意献上我的灵魂。”
喾厉邪气一笑，再不等待，低头吻住秦玖儿的唇，封住她出口的惊呼……剧痛穿透身体，秦玖儿彻底昏了过去。
这不是吻，是控制。
控制灵魂，要本人同意，意志薄弱的时刻。
小小的晶体，从口腔上颚最薄弱的地方直接刺入大脑中驱。人的生命特征不会停止，行动如常。启动这个，喾厉可以编辑秦玖儿的记忆，下达任务命令，甚至超控生死。在给秦玖儿炸弹那一夜，喾厉就没想放过她。
一如秦玖儿的，还有议院军众人……
控制议院军忠诚的，从来不是对神的信仰。
447“看”望（）
天贶之乱被镇压下来。莫佩兰已走，留下的残兵败将无力挣扎。到第三日的时候，这些要钱不要命的人被揪了出来，唯独少了那对母子。
喾厉邀请莫晓夜去观景台监斩，被莫晓夜拒绝。
祭台上，得知自己命不久矣的罪犯，不停说着神国的坏话，连世家都一起骂了。喾厉杀鸡儆猴，不仅动用了鲸骨剑，还将人头砍下，分别悬于夜都各处，以示惩戒。听说，后来的人去看石鼓，石鼓上的字都被血糊住了。
一时间，再无人敢妄议朝堂和官员，夜都又恢复了平静。
莫晓夜遭人暗算的事大家都已知晓，除了霍青不再登门外，连凌一帆也没有露面，让人很是稀奇。
这一天，白素素和凌梦辰骤然来访。
凌梦辰醉心修炼，很少说话，也很少于人交流。若不是凌一帆受伤，她还不舍得挪腾出时间来。她未坐，简单明了道：“我哥受伤了，莫佩兰去了丹凤，莫越之回了东临。”
三件事好像没有关联，莫晓夜不知所谓。
白素素尴尬道：“凌小姐在解释最近发生的事情，事实确实如此。”
凌梦辰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莫晓夜许久，开口道：“我替我哥来看你。我走了，你们聊。”不等莫晓夜回话，她已经出了房间，回家去了，冷漠异常。
莫晓夜和白素素面面相觑。
凌梦辰所谓看望人，还真是“看看”而已。
白素素解释道：“她一向如此，话极少，也不与人交流。”
“武痴？”
听说十多年前，凌梦辰就是如此，那时候凌梦辰还很小。莫晓夜好奇凌梦辰的实力，难道已经到了和喾厉一样，内敛不显的地步了？如果没有成果，一个人很难十年如一日的坚持下去。
“可不是武痴嘛，听说当年凌家想联姻的时候，就是劝说她夜北温泉有利于修炼呢……”白素素嘴快，说完后眨了眨眼，赶紧举起茶杯来，心虚道，“妹妹就是爱素净，连这茶也和别家不同。”
原来如此……
白素素是想提醒她，凌梦辰才是霍青的正室夫人。
莫晓夜没忘了白素素的意境能力，无感道：“这是花，不是茶。”
白素素好奇揭开盖子：“这透明的是什么？我还未曾见过。”
“这是海石花，是我流放幽冥时无意间寻得，在海边算不得什么稀罕物。你若喜欢，等下带些回去。”
“哎，你这也是多灾多难的，每次都被小人陷害。”
人家说风水轮流转，但“妖女”“魔女”的名头却始终和莫晓夜关联。
大比引发地动，夜北叛乱，如今又是妖火焚身……
莫晓夜笑：“说几句话能奈我何，总不能还一个个解释。真是惹急了，我也不是不会杀人。”
白素素问：“凌一帆那边你是不是准备去看看？”
“他怎么会受伤？谁干的？”
这两天，莫顿和阁老有意让莫晓夜避开外面的事，她安心在家休息了两天，居然什么消息都没有听到。
白素素羡慕道：“你爷爷可真宠你，把你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别卖关子了，究竟是怎么受伤的？”
“听说啊……”白素素四顾无人，轻声道，“是在王家受伤的。”
莫晓夜惊讶道：“王雪颜么？”
“可不是，因爱生恨了。但听说，他也把王雪颜杀了呢，连王全也没幸免，爱情害人那……”
“可真吓人。”
白素素八卦够了，又说了调岗的事。
白家分到了忘忧城，是离圣地最近的地方。明知道白家和圣地关系匪浅，把忘忧给了白家，是防着议院独大，铲除异己。喾厉敢卸磨杀驴，她就敢帮圣地占领东临。
白素素不解：“妹妹，你选的地方都偏远得很，资源也少，不如再考虑考虑。”
莫家选了盛丽城，临近苍茫山区，是世界的最南边；选了三鬥城，在姥姥山外围，是世界的最西边；选了幽冥城，是世界的最西北。确实偏远，都算不得好位置，如果忽略密道的话
莫晓夜笑：“我就着自己熟悉的地方来，倒是忽略了这重要的。可别的不说，盛丽城我一定要的，你可别舍不得。”
说多错多，莫晓夜如今也有了于人周旋的本事。
白素素自动脑补：盛丽城是莫晓夜从小长大的地方，她要也不稀奇；幽冥城是她流放之地，只怕也是生了感情的；至于三鬥，忌惮和秦家的仇怨，让处于前端的瓦口和凌霄帮衬着，也不稀奇。剩下的，丹凤城曾属凌一帆管辖，莫晓夜会选，也在情理之中。
这样一来，白素素也想得通了。又坐了些时候，便主动寻了借口告辞。莫晓夜这才松了一口气。
说到凌一帆的受伤，属于他自己的情感纠葛，可霍青那伤却是完全为了她。她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该去看看。她不得不承认，霍青还是对她很不错的。
莫晓夜又等了一天，还是没人来找她，阁老和莫顿显然要把她排除在外。她不得不主动找到莫顿的院子里。
出乎意料的，两个老头子都在。
飞飞亲热的从阁老身上跳了过来，蹭着莫晓夜的脖子，叽叽直叫。
阁老骂道：“小没良心的，你最近吃了爷爷多少好东西，翻脸就不认人了！”
飞飞不以为然，挥着两只小爪子比划着。
它就快圆成了球，看起来格外可爱。
莫晓夜用手指戳了戳它的脸，笑道：“好了，知道你乖，淡定淡定。”
两个精明的老头对视一眼，偏偏不去提霍青的事。
莫顿说：“莫越之和莫佩兰兵分两路，想分散我们的实力。至于秦玖儿那边，任她这样下去，迟早又要多出事端来。你有什么打算？”
“只靠风满楼的势力，恐怕是不够的，眼下还是要去一趟东临。东临才是莫家的根基所在，这是风满楼弥补不了的。”
阁老说：“为今之计，得尽快促成新政实施，这样有那三家一起，我们也可以少些负担，别让他们捡了便宜。”
莫晓夜说：“凌一帆受了伤，推行起来有些困难。”
莫磊犹豫道：“那我们不如借喾厉的手……”
莫顿不以为然：“他说不定早就插手了，等我们开口呢。”
阁老说：“也是，炸弹可不是常人拿得出来的……这一次夜都暴乱，警卫队的权利被喾厉收了回去，凌一帆是损失惨重的。”
448再临清凉阁（）
阁老为了保全风满楼众人的性命，紧缩势力，捻手捻脚过日子，消息来源也受到了影响。而真正严重的后果还没有完全呈现，等四位神争斗起来的时候，才是最要命。
莫晓夜更加急迫掌握东临的势力，好将风满楼偷梁换柱，化为己用。
而喾厉也在回收权利，积蓄能量。新政的实施势在必行，要想生存下来，便要做足准备。
阁老是：“与喾厉的合作，是与虎谋皮，长久不了，就怕他插手以后，事情更为复杂。如果我们自己能解决，就多忍耐一下。这‘忍’就让我想起莫问，他老人家不可能无的放矢。这两头取舍，要是选错了，就要命了。”
“眼下可能也没更好的办法了……放任莫越之，相当于纵虎归山，趁着他还未在东临安排妥当，此时出击还有一线生机。”莫晓夜决定道，“不论如何，是时候去一趟东临了，这事爷爷你别和我抢。”
莫顿苦笑道：“我倒是想抢，就怕圣地不给我面子啊。往年天贶，是圣使来主持，这次可是圣子，是前所未有的。而且，圣子又是你的同学，此举已经很能说明圣主的意思了。”
“只是如果我去了东临，就顾及不到那莫佩兰那边。如今凌一帆受伤，丹凤城没个主心骨，就怕她又借机生事。”
阁老瘪嘴：“你以为凌一帆那小子是泥捏的啊，他比你想的要凶残得多。”
莫晓夜认真道：“既然他凶残，就更不能掉以轻心了，万一他故意放纵莫佩兰，吃亏的还是我。”
她拿不准凌一帆到底和喾厉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同白家样不可信。
莫顿建议道：“不如让廖红辉去吧。”
“廖红辉？”
“对，他既是你同学，之前又跟过莫佩兰，对莫佩兰也算了解。”
阁老肯定这个想法：“还可以借此机会考验是否可用，总不能把狼崽子养大，必要时……”阁老比划了一个切的手势。
风满楼人多，能拿到明面上来去当城主的却没有几个，必须是来历清白，能说得通理由的，才不会把风满楼暴露出来。
莫顿拍板道：“那就这么定了，晓夜去东临，廖红辉去丹凤，我们两个老家伙就在夜都敦促新政实施。”
说完了正事，莫晓夜还不肯走，坐立不安，又磨蹭着不说话。
阁老叹了口气，干脆问：“话说，你是不是应该去看看霍青那小子。”
“恩，听说他受伤了。”
“白素素只给你说他受伤了？”阁老补充道，“不，他不仅受伤了，还中毒了。”
莫晓夜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什么！”
她知道那天的凶险，那种情况下，霍青还要护着她，她心里不可能不感动。
阁老快速道：“当初刺杀你的人剑上喂了毒，他又故意不让你知道，撑着回了清凉阁就倒下了，听说已经让夜北来了人……”
“我去商量一下幽冥城的事。”
话音未落，莫晓夜已经不在院子里了。
莫顿责怪道：“你看看，你这么说，她能不着急吗！”
明知道晓夜最是心软，吃软不吃硬。阁老这一说，她能坐得住才怪。争执间，莫磊已经走了进来，疑惑道：“丫头呢？听说今天出来了，怎么没见人？”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女儿了。
阁老不理莫顿，反而对莫磊说：“我看，她和霍青就把婚结了，也没什么不好的，总比凌一帆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好。”
莫磊见两个老头又有争论起来的架势，赶紧说：“爹，我去书房读读兵法，不然你交给我的作业我完不成了。”
莫顿摆摆手，不在意他先行离开。年轻人嘛，就该做点正事。多学多看，比跟着嚼舌根强。他头也不转，对着阁老说：“这怎么说呢……对自己不喜欢人，下得去手很正常啊。”
阁老气道：“可那女人怀过他的孩子！”
“怀过孩子怎么了？他不是被迷药迷的么。”
“迷药也不行！要是真爱，会认错么！”
阁老一直觉得这是个不可能发生的错误，偏偏凌一帆就犯了。当然，男人红帐消遣也很正常，但措施要做好……不做措施也罢，事后也是可以补救的。偏偏凌一帆什么都没做，还让王雪颜怀了孩子。这是极度不负责任的表现，若当夜真是他乖徒弟，未婚先孕，名声就坏完了。
莫顿气道：“你这老头什么思维！有本事你去试试，看你会不会认错？”
“试试就试试，你给老夫找个心爱之人先！”
谁还不知道，徐阁老一生未娶，连女人的手都没拉过。莫顿鄙视道：“老不知羞的！我不想和你说！”
“我还不想和你说呢！反正，我说不行就不行！”
莫顿瞪眼：“那是我孙女！”
“那是我徒弟！”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个老头说不过几句又打了起来，开始他们每天的“例”练。
***
莫晓夜从东林会馆冲了出来，一口气跑到清凉阁门口，才回过神来。
自己在做什么……
同样的位置，他冷漠的表情，旁人的议论，以及那句冷漠的“你找我”。
莫晓夜的心又揪了起来，犹豫了。
她算什么？未婚妻？女朋友？也或许，她根本没资格……
在别人眼里，她是魔头，是妖女，是一个不详之人。秦玖儿说：你最爱的人都会因你而死，你在乎的都将因你而灰飞烟灭。
莫晓夜独自站在清凉阁的门口，被莫名的情绪纠缠，不肯跨出一步。
钺扈眼尖，老远就看到了莫晓夜。他气喘吁吁跑上楼，对房里的余三道：“三哥，少夫人啊……”
余三正在为霍青换纱布，瞪了他一眼，说：“别乱说！哪来什么少夫人！”
霍青的背上有一道从上至下的刀伤，只破了点皮，霍青也没有在意。直到回到清凉阁，霍青晕倒过去，余三才发现伤口有些发青。磕碰都可能导致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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