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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黑暗编年史-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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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鹏飞的求助信，终于递到了圣主手上。
圣主自从有了神女相伴之后，就不爱待在主殿上了，时常躲在内殿花园里。不是军卫出身，进不来。这也是为何，另外两位将军会对威武忌惮的原因之一。
威武将军瞄了一眼坐在原地的莫晓夜，又悄悄扫了一眼歪在她身上的圣主，试探道：“圣主，白鹏飞来报，说凌一帆上门求亲。”
“娶谁？白素素？”
见圣主没有避嫌的意思，他才回道：“是的。他差人来，说一切单凭圣主吩咐。还说，愿意将白素素送来。”
莫晓夜没有任何反应。
圣主不答，直起身来问莫晓夜：“夜丫头，心痛凌一帆了？他可是说只爱你的。”
“他与我何干。”莫晓夜抬腿就走，“我出去逛逛。”
圣主时刻和莫晓夜粘在一起，除了修炼异能时都是这样，莫晓夜见怪不怪。她听出来，圣主在提醒她避嫌。正好，她可以去看看李博睿他们，还是托了白素素的福了。
莫晓夜走之后，圣主哈哈大笑：“呵，白鹏飞算得可够精的！当年让他送女儿进来，他死活不肯，说他就一个女儿，还要多养两年，本主便如他所愿。这么多年过了，他就学乖了？”
威武将军见圣主隐隐有怒意，小心翼翼问：“那……属下如何回复？”
圣主往莫晓夜刚刚坐的地方，瞄了一眼，若有所思，遂而笑道：“他不是想抱大腿么？让他嫁。”
“但白素素是忘忧城的城主啊，如果被议院安插人手进来可就不好了。”
这是明谋，威武将军不信圣主无所察觉。作为一个忠心的属下，不论圣主心里如何盘算，他都必须尽到本分。否则，就没了存在的价值。这一点他十分清楚。
圣主笑：“你以为，他喾厉现在就没有安排人手？无所谓了。”
“那白家……白家可是在外面很重要的棋子啊，将白素素嫁过去，不就成全了喾厉了？而且，白家和我们一直都有往来。如果白家归顺了喾厉，我们以后要在神国那边打听消息，就难了。”
白家千年立于不败之地，和圣主的指点支持息息相关。只是，有的狗喂大了，便不太听话，总是要鞭挞调教的。白家当年的事做得不如圣主的意，圣主并没追究责任，威武将军是知情人。到现在，他才明白，这不是不追究，而是还不到时间追究。
他更震惊于圣主所透露出的真相。原来，白家现在的遭遇和子嗣的单薄，都是当年得罪圣主的结果。白鹏飞说自己就一个女儿，然后，儿子就死绝了……威武将军再想到之前圣主处罚圣子的手段，心中更是如履薄冰！
圣主高深莫测道：“我一向宽厚，他白鹏飞想，我就成全他。喾厉疑心最重，画蛇添足的事情也没少做，也要看他敢不敢。再说了，凌一帆娶了白素素，到底是涨了实力，还是结了仇，可不好说……”
“属下愚笨，请圣主示下。”
圣主用异能在威武将军头上，点了点，道：“忘了还有个萧帧了么？那家伙是个狠角色，秦家快灭了，不给他找点事情做怎么行？”
“那白素素就这么送出去了？她可是知意的弟子啊……”
“就凭她会点意境又姓白么？现在找到了神女，有她什么事了？”圣主不耐烦道，“你就告诉白鹏飞，让他嫁女就行了。”
“遵命。”
威武将军对圣主佩服得五体投地，可见世间一切皆在他掌握之中。凌一帆心心念念莫晓夜，而白素素又是个和萧帧纠缠不清的。喾厉大费周章，想往东临安人，笃定圣主不会允婚。就不知道凌一帆得知这事，会如何想了……
圣主这步棋，精绝了！
他为喾厉默哀。
607翡翠城职务变动（）
白素素忐忑不安地等着圣主的指令。
她并不知道几年前白鹏飞对她的维护，满脑子都是白鹏飞要她嫁给凌一帆的事。她不由地想起萧帧来，那个让她刻骨铭心的男人。在她自愿回归白家时，便想到有这样的结果。她以为她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没想到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她是这么不甘。
她的意境早已小成，所以此时眼见家中来人的趾高气扬，和打心眼对她的鄙视，才让她更加难以忍受。
白家派的是庐山居掌柜的小儿子。他恭敬道：“这次是国主大人亲自上门提亲，家主也是想着少主您的，才会差小的来询问您的意见。”
“我不嫁！”
凌一帆对这件事情本就不重视，也没打算要娶白素素，所以选人下了功夫。故意让手下挑了一个矮小的中年男人带队。此人面相尖嘴猴腮的，处事也极不讨喜，最大的本事，就是气人了。凌一帆想，白素素气得狠了，婚事就定不下来。
矮小男人得了凌一帆的暗示，带着任务而来，沿途奔波，有些蓬头垢面。他顶着一头油腻的长发，质问道：“白少主是觉得国主配不上你？还是觉得礼数不够标准？你给句准话，小的们也好回去向国主复命。”
白素素怒道：“怎么？我不嫁还不行？！你们这是要威胁我么？！”
“小的只是想询问清楚，怕之中有什么误会，引得国主对白家不满就不好了。”说白了，一旦拒婚就是得罪了国主，男子就是摆明了威胁，让白素素反感。见她越生气，他心中越是高兴，想着这次可是捞到了大功劳，可以回去交差了。
他欣喜若狂地感觉传递给白素素，直将白素素气得心口发痛。白素素拍了桌子，打翻了桌面上的一干物品：“你回去告诉姓凌的，他不念白家当年夜都相助的情意，别怪我白家心狠手辣！”
中年男自有让人气得吐血地本事，一招一式往白素素身上招呼。
他语重心长道：“白少主这话有些挟恩图报的嫌疑，怕是不好。国主大人在新政实施时，对白家多有照拂，若说情意，国主对白家的扶持也是有目共睹。”说完了两家间的交际，男子话锋一转，又从声望方面分析道，“国主众望所归，这次亲自上门提亲，也是给足了白大小姐脸面。白大小姐不领情也就算了，这般说话，传了出去，恐怕引得人神共愤。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总得为白家想想吧。”
最后，他还像模像样地总结：“我知道白家主这次是要听从圣主的意思。本官也不询问白大小姐了，坐等圣地回信便是。”
既然知道白素素给不出来答复，他说那么长一段让人不能忽视的话，摆明了欺负人。就连陪着他来的小掌柜脸色也变得铁青。中年男子鼻孔朝天地迈着外八字走了，留下气得七窍生烟的主仆二人。
不过中年男的喜悦只持续了两天，得到圣主允许婚嫁的消息，不仅白素素懵了，他也懵了。可想而知，消息传回夜都，他的官儿也到头了。
先不说凌一帆会如何对他，他这会儿确定自己当不了官，当即决定往商人方向发展，首先瞄准的就是和忘忧城相邻的翡翠城。
张晓彤在就任翡翠城城主的时候带了几百人，被秒得渣都没剩下几个。她几次向夜都求援，却得不到答复，让她一展宏图的心思都淡了。她并不知道她爹被派到了流影城管矿，求援的消息到了凌一帆手上就压住了。
翡翠城是个是非地，前有狼后有虎，最大的威胁还是圣地。凌一帆自然不会让人手白白折损在这里，他还等着用这些人对付喾厉呢。张晓彤在翡翠城形同摆设，当地几大家族，没一个听她的话，就连下面的商户都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中年男子找到她，说自己是凌一帆派来接手的，张晓彤立即生了退意。
见张晓彤意动，中年男子趁机怂恿：“城主，您可以回去汇报工作啊，若是国主不许，你再回来便是。”
“我回去该怎么说？”
“就把翡翠城的情况说了，也让国主明白你的难处。否则在这里那么久，没点政绩，总是说不过去的。”
张晓彤思考片刻：“也好，那这里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一切等我从夜都回来再说。”
中年男子和张晓彤，一个愿意留，一个愿意走，正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他立即写了信，汇报了白素素这边的情况，甚至加油添醋地说了。他巴不得凌一帆迁怒张晓彤，她回不来了，正好让他这个代城主转正。他并不觉得翡翠城难管，只是觉得张晓彤一个小女娃，凭着她爹关系上位，一点能力没有。
换了他，啧啧，山高水远，才是真自在。
他一念起，不觉自己把自己丢到了东临这个烂水洼里。等他事后回过味，再想出来，已是深陷泥潭，不可自拔了。
被他“坑”了的张晓彤带着他给的汇报信回了夜都，才知父亲去向。她变本加厉地将翡翠城的难处说了，凌一帆只淡淡回了一句：“知道了。”
凌一帆压根儿没管翡翠城的意思，是因为他知道其中凶险。不久之后，东临也许会变成议院和圣地的第一战场。他躲都来不及，更不会将手下去送死。他耐心听着张晓彤絮絮叨叨地说，大都还是看着张福山的颜面。
最后，张晓彤依旧没完没了，才不耐烦道：“没有其他事，你就下去吧。”
张晓彤发现凌一帆的脸色不好看，立即将翡翠城代城主的事情说了，递上中年男子的信。果然，拆开信的凌一帆坐不住了，更责怪张晓彤的拖拖拉拉。正事不说，说一大堆不知所谓的话，气煞他也。他打定心思不再用张晓彤了，不管张福山对他多么忠诚。
他对张晓彤怒道：“你就跪着！”气冲冲的去找喾厉。
“喾厉！你不是说白鹏飞不一定会将女儿嫁给我吗！这是怎么回事！”
喾厉已得到了消息，歪在椅背上，懒懒道：“白素素嫁过来也不错。秦玖儿有了孩子，你可以再多生几个。”他本就是如此打算的。白素素嫁过来，正好可以生孩子，还可以让他将白家掌握在手中；若是不嫁过来，反正此行也安插了人手在忘忧，也不算吃亏。
这样算起来，白素素嫁过来还算是好的结果。
608替嫁（）
提起秦玖儿凌一帆就生气。
特么的，哪里是他的孩子！他从来都没睡过！
但凌一帆有口难言，他若不拿秦玖儿做挡箭牌，喾厉更会变本加厉让他当种猪。于是，他不得不默默背上了“孩子她爸”的名头。这简直和他被带了绿帽子一样让人糟心！
一切都是喾厉！
一次又一次让他身不由己，一次又一次让他的自尊被踩在脚下！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凌一帆咬牙切齿道：“喾厉大人，您老若是精力过旺，我愿意劳心劳力为您老选拔床伴！就算您要全世界的女人，都可以！我还会号令全世界为您征集金枪不倒的神药！”
特么的，要当种马你去啊！
凌一帆嘴上一句，心里已经骂过十句。
喾厉见他气得浑身发抖的模样，觉得十分好笑，努了努嘴，皱眉认真思索道：“国主好厉害……真的‘所有的’女人都可以么？”
他不轻不重的一句，成功地让凌一帆变了脸色。这所有的女人，当然包括莫晓夜。凌一帆当然不会将莫晓夜送到喾厉的床上。
“我是不会娶白素素的！要娶你自己娶去！”
凌一帆丢下一句话，气冲冲走了，也不理喾厉是个什么表情。更过分的话他不敢说，他发发脾气可以，却不敢真的惹恼了喾厉。
张晓彤在地上跪得有些委屈。她不明白自己回来述职，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要她去接任城主，又不给人马，难道是她的错吗？她还没来得及喊冤，就被凌一帆甩来的皮卷砸到头上。
凌一帆狠狠道：“你要是不能给本主想出办法来，你就去陪喾厉！”他恶作剧地想，喾厉恶心了他这么久，换他恶心喾厉也是好的。他打不过喾厉，还不能恶心喾厉吗！
张晓彤跪在地上，慌忙将皮卷展开来。她并不知道那中年男子到底写了什么，此时一看，大惊失色。她比旁人更清楚凌一帆和莫晓夜的过往，父亲张福山也不只一次对她提起过，凌一帆对莫晓夜的感情。
“想不出来，就给本主滚下去！”
要是真的滚下去，就再也没有机会滚回来了。张晓彤深知其中严重性。万般压力下，别说，还真被她想到了办法。她急急地跪着上前两步，道：“国主，只要让白鹏飞写下结亲书就好！”
“滚！”
张晓彤的目的，就是先让凌一帆有山穷水尽的感觉。目的达到，她立即补充道：“国主，白家的女儿，可不止白素素一人啊！干女儿也算！”
干女儿也是女儿不是？
莫晓夜，也算是白家的女儿。
果然，凌一帆眼前一亮。
张晓彤说：“只要写下结亲书，他们不想嫁白素素，定会以莫少主来充数。”
但是要定下莫晓夜，却让白家下结亲书，这事情做得么？要怎样做？凌一帆心里欢快地盘算起来，想来想去，还是非得喾厉的支持不可。于是，他又急匆匆去找喾厉。当然，走之前也没忘了褒奖张晓彤。
“你爹在流影，你去帮他吧。翡翠城那地方不容易，就别回去了。”
张晓彤松了一口气：“那翡翠那边的事……”
“你不用担心了。”
凌一帆心中有了计较，心想，他要获得喾厉的支持不容易，如果他将翡翠城让给喾厉，以交换莫晓夜嫁到凌家……他寻思着可能性。
喾厉正斜在椅子上，面色阴沉。没料到凌一帆去而复返，调侃道：“国主想通了？”
“我来请教，若是让白家写下结亲书，让莫晓夜替嫁的可能性有多少？”
喾厉心中一动，这倒是个办法。他千方百计安插人手进圣地，又暗地里帮助霍青传信，为的不就是让圣主放莫晓夜出来么。他难得认真道：“你可知，一旦签下结亲书，若是莫晓夜不替嫁，你就必须要娶白素素。”
“但是你有办法的，不是么？”
“老实说，圣主那老头厉害得很，我最多只有四成把握。”
凌一帆深吸一口气，问：“如果我不答应娶白素素，你会放过我么？”他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至少张晓彤这个办法还能给他一线生机。他便要搏一把，哪怕只有四成机会。
喾厉正经道：“你知道，娶了白素素，除了圣地，世间尽归神国。你是国主，有利无害。而我的目标，一直都只有圣地而已。”
凌一帆实在是被压迫得太久。喾厉的话，让他在黑茫茫一片中找到了一丝光亮，他迫不及待想知道他的回答。
“所以，只要我帮着你对付圣地，你便不会再左右我的事情，对么？”
“子嗣传承皆与我有关。”
凌一帆狐疑：“子嗣和圣地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圣地为了暗夜族的传承呕心沥血，他圣地为了一己私欲欺世盗名。我们两方注定不相容，你说有没有关系？”
“到现在，你还要逼我？！说穿了，就是要以传承的名义，让我和自己不爱的女人生孩子。”
凌一帆感到很愤怒，同时也觉得羞辱，就像一个良家妇女被逼良为娼，是一样的感觉。
“不，我不是逼你。我是为了暗夜族的传承。暗夜族最高贵的血统非五大世家莫属。如今，世家子嗣凋零，难以为继。再过几年，难道要让那些看不出颜色的贱民当道？如此，置暗夜神的血脉于何处？我不愿意逼任何人，但你若有后，你爹娘也会开心的不是吗？”
喾厉的话将问题上升到人类繁衍生息的大事，立即让凌一帆禁了声。他如今不只是凌家家主，更是暗夜神国的国主。他肩上扛着的，是千万人的性命。再从这一点看，不孝之首无后为大，凌一帆竟觉得嗓子干得说不出话来。
凌一帆最后挣扎道：“如果你帮我娶到莫晓夜，翡翠城我可以给你。”
喾厉笑道：“翡翠城那个烂摊子，你根本没能力管，用这个来交换，似乎没多少诚意。”
“我觉得，你要是真能让莫晓夜嫁过来再说吧！”
“好吧，见你这次这么乖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把。不过，若不能事成，你也不能怪我。早说清楚，只有四成把握。”
其实，哪里是看在凌一帆的份上，不过是他想再安插人手到忘忧。正好多了翡翠城这个踏板，方便他行事罢了。在东临，他有了十里坡，有了翡翠城，圣主再想从中做手脚可就难了。
“辛苦喾厉大人了。”
第一次，凌一帆行礼如此虔诚。
609白家的叛徒（）
哄走了凌一帆，喾厉找上了白家。
他喜欢攻心，也特别享受看着别人脸色游移不定的感觉，就像是变戏脸一样精彩。他进了庐山居的大门，优雅的端着茶，有言不发。
过了许久，喾厉才恭维道：“白家主，最近面色红润，喜事临门啊。”
“喾厉大人见笑了，白某烦心事有很多，喜事嘛……”
白鹏飞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大家都是明白人，他总不能摆明了不给国主面子。他大概也能猜到，喾厉是为了结亲而来，却从没料到凌一帆居然有这么大本事。不知道，又是付出了什么条件了。
凌一帆的悲惨生活白鹏飞早有耳闻，什么奉命生子啊，风流一夜啊……这也是他为何不愿意将女儿嫁进凌家的原因之一。相比起来，他觉得霍青还更为合适一些。他和霍家矿粮合璧，风光势不可挡。只是想归想，明知道霍青非莫晓夜不娶，他也不会去讨嫌。
喾厉好心道：“本官最喜欢帮人排忧解难，就是不知白家主敢否坦诚。”
白鹏飞腹诽，你就是来找事的，怎么可能不知。装得纯良无害，这好心看起来特别像是上门叼鸡的狐狸。既然挡不住，还不如让他赶紧说完滚蛋，也好还自己一个清静。
“大人足不出户而知天下事，白某的事哪里瞒得住大人耳目，大人真是太过谦逊了。”白鹏飞话锋一转，“大人教诲，白某谨记于心。”
“白家主有心就好。有心就有喜事，本官没说错吧？”
“郎无情妾无意，不知何喜之有。”
喾厉提醒：“结亲书定下，自然有喜。女儿嘛，干女儿亲女儿都是女儿，做人父亲的，也不该区别对待。”
难怪了，主意还是打到了莫晓夜身上。白鹏飞就不明白了，这乡野村姑到底好在哪里了，一个个非她不娶似的。再说，莫晓夜是莫顿的孙女，那老货最是护短。他要是敢动，明天莫顿连房子都敢给他烧了。当年莫顿带着儿子跑路，路过山南还客气得很，才转过背，别院就被他烧了，白鹏飞落了个里外不是人。
教训太过深刻！
白鹏飞道：“莫家的事岂会容我插手过问，大人真是太高抬我白家了，莫不是来说笑的？”
“路我指了，你走不走我可就管不了了。”喾厉知道白鹏飞是坐山观虎斗，捡便宜捡习惯了，他不介意从中添把火。他提醒：“不过啊，话不可乱说，饭不可乱吃。记得当年，你说你就一个女儿，这可不……就只剩了一个嘛。”
白鹏飞脸色骤变，不敢相信亲耳所闻。
喾厉更是得意了：“所以人啊，千万不要选错路。你要是再得罪了国主……这日子，我真是替你难过了。”
直到喾厉走了好久，白鹏飞都一动不动，脑海里总回响着喾厉那句话“只一个女儿”。
白鹏飞当年也是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曾经有五房妻妾，八个儿子。
儿子个个争气懂事，曾是他的骄傲。
十几年前，圣主让他送女儿进圣地亲自教养，他舍不得。他生了八个儿子才得这么一个女儿，宠得跟护眼珠子似的。他知道圣地是对外封闭的存在，他也只是在忘忧城之上的圣殿祭拜过而已，要他将自己的掌上明珠白素素送进去，他舍不得。于是，才有了他对圣主说“只一个女儿”的话。
后来，儿子死的死伤的伤。再后来，伤了的也死了。白素素不懂事，又爱上了贱民家的穷小子萧帧，让他操碎了心，索性才断了指望。若不是白素素在法场上幡然醒悟，他甚至不打算将这根独苗苗招回来。家主之位，他百年之后，传给长老之子也是可以的。
没想到！他以为的苦难，只不过是起源于他自己一句推辞的戏言。
他的儿子……儿子死了，婆娘也死了。
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最痛莫过于此。
这些年白家的荣华富贵，竟是用他儿子的命来维系的！
白鹏飞几息之间就老了，被丧子之痛压得喘不过起来，几欲昏厥。一旁的管家见他许久都没有出来，进门查看时，白鹏飞已经趴在桌子上喘不赢气了。
白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好容易将白鹏飞安慰了下去，长老们也闻风而至。
白鹏飞见五位长老皆到齐了，气道：“老四！跪下！”
四长老横道：“我怎么了？你别以为你是家主就可以欺人太甚！”
“你好意思问我怎么了？我问你，你这些年和外人勾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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