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黑暗编年史-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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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长着人形，全身上下，却没几点像是人。

　　　　从野兽和人类的区别上说，蛮族人更加像兽，而海特人更加像人。

　　　　莫晓夜并没有看见当初受伤的少女，反而看见了那名叫豹哥的男子。

　　　　蛮族并没有发现莫晓夜的到来，而野兽却感应到了，快速往这处院落聚集过来。蛮族人面临的威胁更大了，一个头顶尖角的男子拍烂了一只灰狼的头，大吼：“豹哥，怎么办！野兽越来越多了，这样下去我们抵不住！”

　　　　他们的武器千奇百怪，有铁锅，有石块，有搭棚子用的棍子，甚至，有些已被砸得变了形。都是从这矿区临时找到的物件……

660解救蛮族（）　
没有武器，抵抗兽潮就成了笑谈。

　　　　任你孔武有力，也不是不知疲惫的铁人。

　　　　“挡不住也要杀！你还指望靠女人救命不成！”

　　　　一个长着尖嘴的男子抱怨：“妈的，当初，就该早早将那土城抢了，咱们也不会沦落到这里吃土！”

　　　　豹哥骂道：“闭嘴！城是那么好攻的吗！”

　　　　“前几天城墙没修好，多好的机会……”

　　　　莫晓夜这才恍然大悟，蛮族是真的打着夺城的主意。那时候，莫问老祖正在那里修城墙。

　　　　果然，豹哥气道：“你知道那里有大能！你是想族人去送死是不是？你别以为，那些弱得跟蚂蚁似的人，能搬得动那些大石头！”

　　　　这时，旁边一直未做声的马脸男，劝道：“省点力气！没计划好，不能贸然行动，否则悲剧重演，说不准就是灭族之祸！”

　　　　“真特么是够了！这片沙漠什么都没有，还要呆到什么时候！”

　　　　“咱们躲得好好的，要不是那波狼突然蹿了过来，哪里至于这样！”

　　　　……

　　　　打到现在，大家心中都有了怨气。

　　　　听到这里，莫晓夜算是有了大概的了解。

　　　　蛮族想夺城，可是，忌惮城中有异能者，迟迟未动手。现在兽潮一来，更没那份精力了。

　　　　莫晓夜不由去想，现在不攻城，那兽潮完了之后呢？蛮族这强悍的武力，可不是那只知道攀墙的猩猩可比的。她若不能解决蛮族的问题，三鬥和漠城，迟早还会和蛮族打上一仗。

　　　　正想着，野兽突然变得疯狂起来，不要命的往前扑。

　　　　尖嘴男子骂道：“抵不住了！”

　　　　漠城从兽潮开始，到莫晓夜离开，已经经过了三次猛烈的攻击。再厉害的人，也架不住“兽多势众”。这一恍神，尖嘴男子的胳膊上，被挠了两爪。白花花的肉外翻着，竟还没来得及流出血来。

　　　　“鹊哥，你们也进来吧。”话落，一个女孩儿从洞口探出头来。

　　　　正是那天被莫晓夜救过的娟子。由于洞口斜对着上方开的，她钻出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豹哥几人，而是凌空而立的莫晓夜。她惊得呆在原地，忘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豹哥喝道：“进去！”

　　　　莫晓夜见到娟子直愣愣地看着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再看热闹。要劝服蛮族不要攻城，这忙，她必须得帮。

　　　　果然，娟子眼神一亮，挥着手对上方大喊：“救我们！救救我们！”

　　　　豹哥等人这才注意到，头顶上还站着人。

　　　　“是你！”

　　　　豹哥眯起一双金色兽眼，手上动作不见停顿，但身形却微蹲了下来。莫晓夜看出他戒备的姿势，赶紧拔高了身形，摆出防御的姿态。

　　　　“是谁？”马脸男疑惑道。

　　　　鹊哥已经受不了了，吼道：“她会异能，让她下来帮忙！”

　　　　“异能！”

　　　　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才想到族里的传说。

　　　　暗夜世界中原本有四大种族，暗夜族、海特族、蛮族和鲛人。除了蛮族以外，其他的种族，都是会异能的，尤其以海特人最为强大。

　　　　这并不是说其他两个种族的异能就不行。

　　　　传说，暗夜族的大能不仅性命悠长，其能力更是堪比海特人。达到某种程度后，人便能凌空飞驰，甚至举手间，力敌百人。

　　　　这女子异能竟已经达到凌空的地步……

　　　　娟子见鹊哥已经挂了彩，其他人身上，均有不同程度的伤痕，心中更加焦急，大喊：“求你了！”

　　　　豹哥骂道：“求她做甚！她是暗夜族！她不会救我们的！当年剿灭蛮族的，不正是暗夜族的人么？”

　　　　“豹哥，她救过我！我相信，暗夜族也有好人的！”娟子坚持道，“这么多野兽，我们根本杀不完，如果她不帮忙，难道你宁可战死在这里！”

　　　　“我就是宁可战死在这里，也绝对不会对暗夜族求助的！”

　　　　豹哥用身体将娟子往后撞了两步，手上的石头一掌拍在野兽的头上。石头应声而碎，他手中没了武器，就地一滚，又操起一块来，继续杀戮。

　　　　莫晓夜叹了口气，将精神力精确锁定到小院落里，每一个攻击的野兽上。眨眼间，那些凶性大发的兽群，全部被抛了出去，连院子里的尸首都没有留下。当然，除了那几位已经牺牲的蛮族人。

　　　　莫晓夜使出这一手，异能消耗有些大。这

　　　　和控制花瓣不同，花瓣是死物，而野兽是活的；花瓣轻巧，而野兽一头却有上百斤。控制野兽，还相当于承担了它整个攻击产生的力量，非一般异能者可以尝试。

　　　　做了这威慑力的一招，莫晓夜缓缓从空中降了下来。

　　　　此时，又有野兽从墙外跃了进来，见到莫晓夜一群人站着，急吼吼的奔了过来。刚才的一幕再次上演，如此三番之后，这个小院子终于安静下来。

　　　　娟子眨了眨眼，崇拜道：“哇，你好厉害！”

　　　　莫晓夜脸色有些白，却没到脱力的程度。

　　　　她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莫晓夜。”

　　　　“你好，我叫娟子。”

　　　　娟子的话音刚落，豹哥一把将她护在身后，警惕道：“你来做什么！”

　　　　鹊哥儿按了按痛得发麻的手臂，笑道：“人家出了力，死豹子，你也客气些。”

　　　　“闭上你的鸟嘴！”

　　　　被豹哥骂了的鹊哥翻了个白眼，嘀咕道：“别以为你是‘第一勇士’我就怕了你，我这是不想和你计较！”说完，他头也不回的钻进洞中，包扎伤口去了。

　　　　莫晓夜不信外面这么大动静，里面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她顿时感到事情有些难办，也明白自己这番举动是草率了些。

　　　　但她根本没有选择。要保漠城和三鬥，不单单打退野兽就可以。

　　　　娟子刚想开口，被豹哥一瞪，又缩了头，有些抱歉地看着莫晓夜。

　　　　莫晓夜无语道：“我要见你们族长。”

　　　　“你以为你是谁！”

　　　　“就凭姥姥山我有两座城！”

　　　　豹哥目光闪了闪，显然有些忌讳。他想了想，挡在门口，让娟子进去传话。

　　　　这时，鹊哥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副禁锢石做的手镯，道：“你带上这个，就可以进去。”

661蛮族的敌意（）　
豹哥斜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莫晓夜心下了然，这是忌讳自己异能太强，在里面撒泼耍横，没人收拾得住。她接过来，自己扣上。这禁锢石做的手镯，刚好贴着她的手腕，除非用钥匙或者蛮力，否则是破不开的。

　　　　“可以了吗？”

　　　　豹哥一个闪身到莫晓夜身后，伸手去押她。娟子赶紧抱住他的胳膊，道：“豹哥，她救了我，现在又带了禁锢石，定然打不过你。”说完，她对莫晓夜眨了眨眼。

　　　　莫晓夜心领神悟：“豹哥，你英明神武，我没了异能，你还不放心么？”

　　　　“哼！”

　　　　豹哥总算没发火，耳根却浮起淡淡的红晕。

　　　　他在害羞？

　　　　莫晓夜狐疑地看了看娟子，恍然大悟，对着他俩暧昧一笑，转身进洞去了。

　　　　经过一段人工垒砌的小小通道，莫晓夜来到一个石室。

　　　　这里已可见蛮族的守卫立在两旁，一个暗夜族的女人缓步走来，看向她的眼神里，都是无声的打量。

　　　　这里显然是矿洞，但绝对不是流金沙的产地。流金沙只用筛就可以，根本不用挖洞，不知道薛家到底在发现了什么。

　　　　洞里出乎意料，并不是漆黑一片。每隔两米，便有劣质萤石做的灯盏。这里显然没有开凿太久，不一会儿就见了底。

　　　　出于历史原因，蛮族对暗夜族有敌意，豹哥那样的眼神真是太正常不过。这里人数并不如莫晓夜想象的多，大多都是女子，也有伤兵歪歪斜斜的躺在地上。伤口就这么裸露着，连基本的包扎都没有。

　　　　再看正前方，六个带着骨链装饰的男子端坐。

　　　　莫晓夜从那首饰的多少，和复杂程度来推测，推测正中那个带得最多的，就是族长。这男子年纪有些大，又和娟子长着相同的羽毛，多半是娟子的父亲。

　　　　果然，豹哥恭敬道：“族长，长老，人已带到。”

　　　　“做得好。”族长的夸赞让豹哥面上一喜，退到旁边。

　　　　族长打量半响，问：“你是谁！”

　　　　“我叫莫晓夜。”

　　　　娟子赶紧上前介绍：“父亲，长老，这位小姐在姥姥山救了我，豹哥也是看到了的。”

　　　　娟子对莫晓夜的好感，不只来源于救命之恩，更是因为莫晓夜那出神入化的异能。在娟子眼里，那就是神迹，是击败兽潮的希望。只要没了野兽肆虐，他们何必要冒着风险，非去和暗夜族抢城。

　　　　族长呵斥道：“娟子，这里没你说话的资格！退下！”

　　　　长老和族长都在，娟子就算是他女儿，也不能坏了规矩。豹哥赶紧将娟子拉了过来，威胁道：“你再开口，我等下就提亲！”

　　　　蛮族的第一勇士，有随意选择伴侣的权利，他因这次火山喷发而推迟了选妻的时间。他知道娟子还小，玩性大，他也愿意等，等她心甘情愿嫁给他。

　　　　之前，娟子之所以从驻地跑出来，就是因为豹哥突然找到她，说要结婚。她说不清心里的感觉，虽不讨厌，却不愿意就此嫁了。

　　　　娟子恹恹地低下头，别了嘴，委屈道：“不要，我不想在家呆着生孩子，我还想到处走走看看呢。”。

　　　　“你不喜欢我？”豹哥脸色阴沉得如沙漠中的流沙，能吞噬掉一切。

　　　　“我……没有。”

　　　　“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娟子和豹哥在小声嘀咕着，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莫晓夜这个外族身上。

　　　　长着甲片的长老说：“就算救了娟子，也难保不是暗夜的奸细！拿下她！”

　　　　莫晓夜脸色变了。

　　　　她没有想到，就算有两次救命之恩，蛮族依旧是蛮不讲理。她还寄希望，能经过谈判而摆脱战争，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极低。

　　　　她郁闷道：“如果我没记错，刚刚我还救了各位性命，难道，蛮族就是这样恩将仇报之辈？”

　　　　另一位长脸长老将拐杖使劲拄了拄，骂道：“你们这些暗夜族，嘴皮子最是厉害，我们说不过你。你站在上面看了那么久热闹，也不出手相救。可见，也不是个好的！”

　　　　看热闹也有错，莫晓夜第一次知道。

　　　　“我热闹看了没错，但是你们人，我也是救了的，怎么就只咬着我看热闹的事情不放？”

　　　　“说什么看热闹，还不是来刺探军情的。大祭司说过，暗夜族的人最是狡猾，他们的话不值得信！”

　　　　“我救人还救出仇人来了……唔！”

　　　　莫晓夜正说着，豹哥一个箭步冲过来，用脏帕子堵了她的嘴。他刚刚被娟子一激，正在气头上，正愁一腔怒火无处可发，正好听见莫晓夜出言不逊。她一再强调救人的事，在他伤口反复撒盐，好像在不断提醒他：娟子宁愿被兽群吞了，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他红着眼，恨道：“蛊惑族人，就不应该让她说话！”

　　　　娟子急道：“豹哥！你怎么能这样！她救了我！”

　　　　“我这是在维护我们蛮族的尊严！”

　　　　“你再这样，我不喜欢你了！”

　　　　娟子眼泪噗噗往下掉，砸得豹哥一阵晕眩。

　　　　他愣了一瞬，呆呆道：“你说，你不喜欢我了？”

　　　　豹哥手一松，莫晓夜立即挣开来，将那脏兮兮的帕子从嘴里扯了出来，呸道：“她说她喜欢你，让你别欺负我！”

　　　　豹哥转过头来，刚想瞪她，突然回味到她话里的意思，冲到娟子面前，一把抓住娟子，问：“娟子，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族长和长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似乎忘记了莫晓夜的存在。

　　　　豹哥喜欢娟子，他们也赞同。没想到娟子一直不同意，甚至闹出了离家出走的事情。现在，又正是多事，谁也没精力去管，没想到，倒是因为莫晓夜的到来，顺理成章的解决了。

　　　　蛮族人的头脑一根筋，连带着对莫晓夜的印象也好了几分，觉得她带来的是幸运，对她没有刚才那样排斥。

　　　　恰在此时，一直缩在莫晓夜怀里的飞飞，从衣襟探出头来，一阵乱叫：“叽叽叽叽！”

　　　　自从莫问将飞飞送回来之后，飞飞变懒了，也变得更加粘人了。不管莫晓夜走到哪里，它都跟，连睡觉，也不离开她身边，似乎是怕被再次抛弃。

662神女座下天机鼠（）　
它成天窝在莫晓夜怀里，莫晓夜以为它是被外面那浓烈的野兽气息吓怕了，所以也没管它。

　　　　没想它此时来了精神。

　　　　蛮族族长从它那标志的大耳朵认出它来：“这是……天机鼠？”

　　　　“什么！这，这不可能！”

　　　　众位长老惊讶万分，立即围拢上来。

　　　　飞飞很自觉从莫晓夜怀里跳了出来，并且，识趣的跳到蛮族族长手里。莫晓夜这才想起这只耗子来历非常，智商一点不低，不知道它又起了什么心思。

　　　　族长将它双手捧住，抑制不住激动的轻颤，解释道：“我记得，当初神女赐予了天机鼠永生，让天机鼠能辨万物，懂人语……它除了不会说话，和人也没什么差别了。”

　　　　“叽叽！”飞飞点点头，回头看莫晓夜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

　　　　看你还轻视本鼠，本鼠可是有大来历的！

　　　　一场风波，因飞飞的出现又有了变数。

　　　　尖嘴长老呵斥道：“莫晓夜，这天机鼠你从何得来的！老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

　　　　莫晓夜再次郁闷了，面对这群人，她似乎有种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她翻了个白眼：“本来就是我的。”

　　　　“说谎！看来，你是不打算老实了！”

　　　　莫晓夜想起那块泛着恶臭的帕子，顿时脸都青了：“等等！”同样的待遇她不想受第二次。

　　　　尖嘴长老劝：“族长！此事关系到我族传承，你万万不可被外人蛊惑！”

　　　　有角长老大声道：“尔等放肆！族长说话，何时被人这样打断过！有你这样给年轻人做表率的长老吗！”

　　　　有角长老，是五位长老中心思最灵活的。他认为目前不是去翻旧账的时候，眼前这关都过不去，还谈什么攻城，谈什么报仇了。再说，蛮族也不想打仗。他觉得人家找上门来，给点下马威就够了，怎么这几个老头子，还没完没了了。

　　　　“停！你们能不能让老子将话说完！”族长终于不耐烦地吼了一声，震得墙壁上的沙也掉了几粒。

　　　　他问莫晓夜：“墨地苍茫……这句话你可听过？”

　　　　“墨地苍茫，晓者天下，夜族重生……没错，我当初确实姓墨，后来才认祖归宗，回了莫家。”

　　　　莫晓夜第一次坦然承认命定人身份。

　　　　在此之前，她从未发现过这个身份能带给她什么好处，希望这次有所不同。

　　　　蛮族族长态度大变，高兴道：“那便没有错了！你是命定人，也是我们千年来在找的人。当初神女留下这句箴言就消失了，说能解此谜题者，便能带领蛮族过上新的生活。”

　　　　感情浪费半天口水，结果是没接上暗号……

　　　　莫晓夜的郁闷无复以加，但依旧保持微笑：“不错，我正是来寻求合作的。”

　　　　别说蛮族这个思想单纯、智商偏低的种族了，就是五大世家，上千年来也没人看破这句箴言，直到莫晓夜出现。

　　　　旁人的理解如何不管，莫晓夜自己不信。

　　　　这句话，明明说知道某个秘密的人，可以带领暗夜族重生，而不是指她这个人。但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她也没有办法，颇有些“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无奈。

　　　　这命定人的身份，平白招来多少祸事，数都数不清楚，能助莫晓夜成功，还是头一遭。

　　　　莫晓夜的身份被确定，洞穴中立即响起一片欢呼。

　　　　蛮族这次冒险出来，是寻找生路的，能找到命定人，也代表着他们的好日子就快来了，能不高兴么？

　　　　就连娟子也扑了上来，抱着莫晓夜嬉笑道：“太好了晓夜，你是命定人，我就知道，你是来救我们的。”

　　　　一个拥抱转瞬即逝，豹哥伸手将娟子拉回去禁锢在怀里，无视她嘟嘴：“你说了你喜欢我，不能不算数。”

　　　　“但是你也说了，不会阻碍我自由！”

　　　　“她不行！”豹哥拒绝。

　　　　“她是女的！”娟子见豹哥一脸不许商议的模样，皱眉深思，遂而眼前一亮，将头埋在他胸前，低低道，“豹哥，你说了不会阻碍我的。”

　　　　她想起妈对付老爸时候，惯用这招，老爸总会屈服。

　　　　豹哥身子一僵，果然手也松了几分，红着脸，讷讷道：“就……这一次。”

　　　　娟子狡黠一笑，拉着莫晓夜的手，挨个介绍起来：“这是我爹，这是银角长老，金甲长老，毛利长老……”

　　　　介绍完当权派，又特意将她拉到豹哥面前，说：“这是我豹哥。”

　　　　她的话，让豹哥的脸柔软了下来，让莫晓夜真正见识到“以柔克刚”的威力。

　　　　她突然就对这些长相奇特、性格纯粹的人有了好感，好奇道：“如果我是坏人，你将秘密都告诉我了，万一，我起了坏心你们怎么办？”

　　　　“不可能，命定人不会有坏人的。”

　　　　娟子坚决的否认让莫晓夜无语，至少在这之前，她从不觉得自己有多好，不是他们眼中的圣人。但现在，他们这样看待自己，让莫晓夜生出了一种，即便是坏人也会改变的感觉。她突然觉得，他们能遇到她，无比幸运。

　　　　莫晓夜好奇：“你们靠野兽活下来的？”

　　　　豹哥斜了一眼族长和长老，见他们嘀嘀咕咕商量着什么，拖着娟子往外走。娟子不肯撒手，顺带将莫晓夜也带了出来。

　　　　豹哥没好气道：“不然呢？这沙漠没水没食物，不吃野兽，还能吃什么？”

　　　　莫晓夜知道几位长老在商量关于漠城的事宜，便随意和娟子两人攀谈了起来。

　　　　“这里是你们全部的人吗？”

　　　　“我们是先锋队，姥姥山深处，才是我们的家。”娟子怀念道，“一片绿洲，不是这边一样的黄沙。”

　　　　难怪蛮族人这么多年来都毫无消息，原来是躲到了常人无法到达的地方。

　　　　那里条件适宜，是一处世外乐土。

　　　　莫晓夜更好奇了：“姥姥山深处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为什么你们都出来了，为什么你们要攻城？”

　　　　娟子瘪嘴：“大祭司说，姥姥山要毁了，我们继续呆下去，都会死在那里的。所以我们才出来找路，并不是非要夺你们的城。但如果我们不夺城，暗夜族会容得下我们么？”

　　　　“海特人都融入了，你们不试试，怎么知道一定不行？”

　　　　“你说海特人还活着？”豹哥惊讶。

663单纯的蛮族（）　
这可是个大消息。

　　　　如果海特族都能回归内陆，蛮族未必不能一试。

　　　　莫晓夜笑道：“是的，他们活着，并且活得很好，已经从海上搬到了内陆来，还得到了医仙的美名。”

　　　　莫晓夜想，回去后，是否应该让乐瑶来一趟，更有说服力。现在看起来，蛮族和海特人之间，还有交情。也难怪，当初海特人会被认为是蛮族。可见世间传说，大多以讹传讹，不可尽信。

　　　　豹哥陷入一片沉思，一旁的人好奇着上前，却不敢靠近，只有鹊哥走了过来。他嘴尖尖的，眉毛却是几根细长的羽毛，现在笑起来那羽毛随着皮肤而抖动，看起来十分怪异。

　　　　“暗夜族的人都和你一样会异能么？”

　　　　“现在会的人极少，可以说十不足一。漠城，也只有我和我最亲近的手下才会，但他们要达到凌空的程度，还差得太远。”

　　　　这并没有什么可以隐瞒，就算暗夜族都觉醒了异能，蛮族也不会丧失抵抗能力。

　　　　要知道，控制一个正在进攻的物体，不仅需要运用力量，抵抗住他的进攻，还要再用一份力气，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如果只会点毛皮，倒还不如蛮族那强有力的胳膊挥一拳管用。所以，蛮族要真攻城，漠城已被兽潮折腾得筋疲力尽，简直轻而易举。

　　　　幸好现在双方都被兽潮牵制，避免了无谓的伤亡。

　　　　只要给她时间，她相信，当年能让暗夜族接受海特人，也一样可以让人接受蛮族。

　　　　鹊哥笑：“哈哈，那我就放心了。”

　　　　莫晓夜调侃道：“可别放心得太早，等你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