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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黑暗编年史-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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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三命令道：“搬东西！”
他顺手抱起一截身子，向祝小冉冲了过去，正好撞在那人身上，手中的尸体，正好甩到他脸上。那腥臭的血肉，糊了他一脸。
“尼玛的！到底是谁！”
能在家主面前效忠的，都是白家的亲卫，弯弯绕绕，总有些姻亲关系。此时被余三甩了一脸血，哪里忍得下去。他松了抓着祝小冉的手，抬腿就要踢余三。余三不敢闪躲，挨了个结实。他的目光紧紧锁在祝小冉的身上，对她无声道：“等我。”
730破城（）
他转过身去，迅速抱着那人的腿，小声道：“大人！大人英明神武，这打仗，身上哪有不带污渍的，平白让人误会了躲懒。这可是争功勋的时机啊！大人就饶了属下的罪过吧！”
男子一想，似乎是这个道理。身上越脏，证明越用功，为了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别说涂一脸血了，就是要他喝了也行！他这才正眼看余三，竟觉得顺眼了几分。
男子将腿抽了出来，挥手赶余三走：“滚滚滚！老子还要办事呢！”
“大人，小的能扛能打，也有些小聪明，就让小的跟着大人吧……这，这女人小的可以扛着！”
男子本就只是个兵丁，连职位都没有，被余三左一句大人右一句大人的，叫得舒服极了。他看了看身边脏兮兮的女人，对余三讽刺地一笑：“哟，想女人了？得了，就赐你摸会儿。”说完还他意味深长地一笑，“还不带上！”
余三伸出手去，不知道该碰哪里。
祝小冉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两双玉手，尤为引人注目。他这才看到，那手已不能称之为手，竟是连指甲都被生生拔去。那种疼痛，他无法去想象，怒火将他整个人都烧了起来，想就此，将白家全都杀个干净。
明知道那人带祝小冉去城外，很可能是送死，余三却不得不做。
后面逃不了，便只好一往无前……
冲进盛丽城，或许还有活路。
余三打定了主意，将祝小冉扛在肩上。他用不了抱，也怕被那男子看出端倪。四个手下见余三成功的接近了祝小冉，终于松了口气。彼此对视，遂而从地上也抱起尸体来，跟在余三身后出了通道。
盛丽城外已有尸堆，垒得高高的，在城里定能看见。
尸体里的血水许是还没流尽，在地面上蜿蜒成小河，向着盛丽城流去。
浓郁的死气，熏得城里更静了。
三长老见人被带到，示意叫阵的人继续呐喊：“知意老儿！你徒弟在我们手上，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如此几遍，还是没人回应，盛丽城好似一座空城。
五长老说：“此城用阵法守城，他们怕是已经逃远了。”
白鹏飞冷笑：“逃没逃远，试试不就知道了……来人！给她淋上黑油！”
黑油一旦沾染身上，很难去除，一点就着。余三脸色巨变，眼角余光中见手下悄无声息也靠拢了过来，暗自下了决定。
为今之计，只能进城，他不是一个冷血的。
此时却选择了自私，他只能选择让祝小冉活着。
让祝小冉活着，他甘心陪着兄弟去死。
黑油被抬了过来，余三等人气息一震，就要出手，被辰一察觉。腰间的佩剑刹那间脱鞘而出，直刺向后方，喝道：“什么人！”
四人的动作不停，两人拦住辰一，两人护住余三，异口同声道：“走！”
眨眼间，双方就交上了手。
余三来不及细想，也顾不得祝小冉身上的伤口了，一把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飞快地往盛丽城的阵法中掠去。他没有绝对的把握，只记得，当初莫晓夜为她讲过孙家幻阵的事，成与不成都要一搏。
祝小冉惊叫：“不！”
“忍着。”余三不看她一眼，手中刀锋飞舞，“同穴而居，也是美事。”
他既不能为她挡灾，又怎能继续容得她在面前，被烧死。
余三眼神一寒，手中的刀脱手而出，从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眨眼间，收割五六人的性命。
刀回手中，又是一旋，这次的方向，便是白鹏飞等人所在。余三不去缠斗，且战且退，已入了盛丽城城墙范围。
辰一本不打算出手，见白鹏飞根本无法应付，冷漠道：“真是不堪一击。”他抬手对着缠斗在三长老身边的两人挥去，扇得他们频频后退，几乎和余三汇合到一处。
白鹏飞急道：“大人这是为何！让他们逃跑么？”
辰一不答，卯五却十分迅速的掏出一颗黑色小球来，对着余三等人所在的位置，弹射了过去。
旁人不知，余三却是十分了解。
他跟在莫问身边，曾经不只一次，对霍青从北冥带回来的小球好奇，缠着他追问好久。莫问最后耐不得磨，才告诉他，这是一种上古盛行的火药，是一种威力极大的武器。一颗，小的能毁灭方圆十米，大的能毁百里，可在这地下，却不能随意使用。
余三不明白地下是什么意思，也听出了这种物件的危险。莫问却告诉他，只要离得够远，那东西便伤不了人。而且，从启动道爆炸间，有时间间隔……
余三将祝小冉往下属身上一甩，迎面往黑色小球冲了过去，快得只能看到剪影。同时，他用异能将四人推离，命令道：“走！”
他有应对，却不敌议院异能高超的两人。
辰一随手又丢出一颗来：“白家主，本官帮你破城。”
余三冷笑：“就这些伎俩，拉你们陪葬，还是可以的！”
他的一颗，和卯五丢出的方向离得甚远，余三挡得了一个，注定挡不住第二个。眨眼间，小球已掠到祝小冉面前。
余三将面前的小球揽在手中，向议院军二人冲去。他已有判断，因为议院军，盛丽城才会战败，没了这些人，白家根本不足为惧。他很想杀了白鹏飞帮祝小冉报仇，可是下意识里，他还是将大义放到了前面。
于此同时，他将全部的异能都集中到祝小冉面前那颗黑球上，将它抓了回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切都在须臾之间发生，快得来不及余三再回头看祝小冉一眼。
他刚抱住辰一，炸弹就爆了……
辰一粉身碎骨，
连同余三一起。
巨大的冲击波掀起一种力量，将祝小冉五人全都甩进了城里。而祝小冉未因此伤到分毫，是千钧一发之际，被余三的手下护住。
盛丽城的城门，被炸出一大道缺口。
城，已破！
余三的属下，被冲得在地上滚了几滚，甩了甩头，辨明方向往前跑。他不知道自己该前往何方，却也知道，此时离这里越远，才越安全。不能浪费余三用命为他们制造出的机会，就算拼死，也要让祝小冉先活下来。
731屠城（）
卯五最先从炸弹中回过神来，立即将跑出去的人又拉了回去。
这次，便再没有谁能救祝小冉。
祝小冉，涕泪横流。
满地碎肉，不知到底哪块，才是她的丈夫……
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白鹏飞斜在地上，耳膜嗡嗡作响，他听不到自己说话，声嘶力竭道：“大人，那可是阵法！毁了就失传了！”
卯五还是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暗夜一统，天下本就不需要什么阵法，留着碍事么。”他根本不管白鹏飞是否能听见，走上前去，就要将祝小冉重新掌握在手里。
“喾厉就对我这不争气的徒儿，如此看重么！”
祝小冉是知画的弟子，她不能不管。
她带着知意走上前来，负手而立，袖子里藏着的，是模仿当初莫晓夜带回来的袖箭。经她和知制的改良，威力更上一层，想必再配合她和知意的异能，尚能有一战之力。两人听了白鹏飞的威胁，将莫磊留在了去易稻村的入口赶来，原本想利用阵法偷袭救人。没想到，城已破了。
卯五问：“两位大导师，可要随我回夜都？”
“烦大人将小徒还来。”
卯五又问：“若我不还，两位就不回学院了？”
“暗夜不需要导师，只要有杀人的刽子手就行了。小徒顽劣，我只要回她来，别无它求。”
盛丽城是保不住了，她能救的，也只有这徒弟罢了，其余也是无能为力。
卯五将地上炸出的碎石木屑一掌扫了过去，眼看就要砸到知画身上。知意上前一步，挥手一翻，那夹杂着碎石和木屑的风又扫了回去。
卯五顺势将祝小冉往身前一挡，把她当做武器又丢了出去。她终究被知画接住，砸得知画退后了两步，才站定身形。知意快速后退，搂着知画往易稻村方向飞去。
卯五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去追。
双方交手间，白鹏飞听觉恢复。见知画两人逃走，不满道：“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大人为何不追！”特别是他们手中还有祝小冉，这个女人知道密道的事，绝对不能被喾厉知道。
“我追上如何？杀了他们吗？”
三长老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但也不能这样，打都不打，就让他们跑了啊！”
“你打得过你便去打！暗夜的传承，掌握在他们手中，难不成，你想倒回去过蛮荒时代，茹毛饮血？”
那五门知识，关系到设计制造等多个方面，喾厉特别交代了，不可伤害原五大导师。一统暗夜族，却不是要一个破烂的世界。没了文明的传承，一切都没了意义。这些知识是如此鸡肋，却比把上古传承交出去好。
正是如此，贝利学院才能在议院和圣地的夹缝中生存千年。
说到传承，白鹏飞又不满了，问：“既然大人如此在乎传承，为何要毁那阵法！那可是神留给我们的传承啊！”
“你是想留着做屏障阻挡谁？”
卯五斜了一眼，让白鹏飞不寒而栗，再联想到一路上，辰一两人的所作所为，顿时收了声，灰溜溜去布置进城的事宜去了。
早在两声爆炸先后响起时，驻扎在隧道里的白家军，就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白鹏飞宣布进城，立即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相比之下，盛丽城中已是乱做一团。
不是说盛丽城有上古阵法守护吗，此时为何就这样轻易被破了？
那爆炸声是什么，像极了传说中的妖法。
白鹏飞斗不过卯五，惶惶不安中，才发现五长老不见了。这一眨眼的功夫，他能去哪里？白鹏飞扫了一眼地上的碎肉，下达了更加让人绝望的命令：屠城！
他原本不想这么做，奈何城里并没有发现莫家军的行踪。没有五长老在，他没了智囊团。怕知意几人在城中留了什么后手，忌惮莫家军那些诡异莫测的手段。万一出了差错，便是后患无穷。
卯五淡淡问：“喾厉大人吩咐，若是白家主觉得本官在盛丽城待着不方便，本官便回夜都。不知家主，意下如何？”
“方便，当然方便。”
“那本官就在城里先住下了，找到合适的住处，会让人来通知你的。”
白鹏飞巴结道：“何须麻烦，我白家执掌盛丽城千年，哪里还有人比我更熟。别处就不用了，大人直接去城主府住下可好？”
“也好。”
白家如今掌权的，就只剩下三长老和白鹏飞。要是卯五走了，白家下一刻，就能在暴乱中将城丢了。明明知道是引狼入室，白鹏飞也心甘情愿，断不让莫家占了便宜去。此番杀鸡儆猴，也是告诫山南诸城，白家才是山南的神，旁人来了，也是要被赶走的。至于赶走莫家的理由，喾厉早都解释过了，无需他再费心。
白家什么不多，就是钱多。
如今子嗣凋零，长老们损失殆尽，急切需要有新的力量注入其中。
此战，便是最好的选拔时机。
三长老下达了屠城奖励，白家军都沸腾了。
由议院军领头，以一配五十的比例组队屠城。防的，就是风满楼会异能的人，暴起伤人。取首级最多者，升任执事长老。其下又设官职若干，再不济的，也能凭着人头，领到一人一银的奖励。
此举，直接将欢呼声，推向最高潮。
莫家军里感知灵敏的，已开始往城外撤离，走的都是坪山方向，却没人到易稻村去。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大难来临，自愿做饵，也要保全知意夫妻和莫磊性命。
留在城中大都是老弱妇孺，也有盲目信任白家的。
毕竟白家在盛丽城掌权千年，怎么可能屠了自己的城。
这一日横尸满城，见不到一具完整的尸身。
这一日血流成河，风盘旋四处，呜咽不绝于耳。
这一日红染江山，血色凝结在盛丽城上空，再也不曾散去。
白家，远比恶魔们更加可怕。当年神战，恶魔都将暗夜族，未屠得这样干净过。
原来下手最恨的，永远都是自己人。
祝小冉强忍住泪水，呼吸间尽是血腥之气。她被知画这样抱着，身体还颤抖个不停。四人立在知画身边，神情悲切难以自持。
“走吧……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
知画没见到余三赴死的一幕，见霍家的人在，却不见余三，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师傅……”祝小冉眼泪却忍不住，“炎哥死了！他为了救我……”她咬着下唇，出了血还浑然不知。
莫磊等在此处，没想到等到这样的结果。
忽而，盛丽城方向传来欢呼声。
不过片刻，那欢呼声就变成了喧闹和惨叫，此起彼伏甚是骇人。
知意脸色苍白，踉跄了一下跌到地上，他嘴角流下一滴血来，那口中的，又被他咽了回去。
莫磊赶紧去扶：“知意大导师？”
知画抱着祝小冉，腾不出手来：“怎么了？”
“卯五异能确实是高，若无你相助，刚刚那招，我根本挡不回去。”他若是输了，那卯五让不让两人走，都是问题，就更别想带上祝小冉了。
“你受了内伤，我们还是赶紧走吧，等养好了伤，再回来报仇。”
莫磊心惊肉跳：“不知……那城中为何……”
“屠城。”
知意将嘴角边的血痕擦去。千年传承，除了几场和外族的战役，几乎没有战争。夜北那场。剿灭的是秦家的军队，不是平民。千年以来，没想到第一次屠城的。是暗夜族自己，没想到最心狠手辣的。是白家！
此行一共十二人，血色瞬间退尽。
何其深的仇怨，要迁怒旁人？
屠城和恶魔又有何两样！
莫磊咬牙切齿道：“誓灭白家！”
他曾觉得父亲和女儿做事有些过了，但如今看来，是自己天真。
732断绝师徒关系（）
易稻村之所以是险地之一，是因为它和盛丽城之间，不仅隔着流光隧道，还隔着深涧，没有人知道，下面到底有些什么。
深涧上有铁索一根，路过的人，只能四肢并用的攀爬，以免落入其中。今天，这传承千年的铁索，注定要断。对异能达到一定程度的人来说，飞来飞去不是难事，要制造铁索损坏的假象，也不是难事。
刚刚知画看得明白，议院军的人并不想要他们性命，不然，他们也带不出祝小冉来。
一行人狼狈逃回了易稻村，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盛丽城出了事，一时间，都各自回家收拾包袱，准备去苍茫山中避难。早年时挖的崖洞，再次派上了用场。
知画带着祝小冉去救治，不料却遇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知意气得当场拔了剑，却被知画死死拉住。
白素素不知外面世界，还淡定行礼道：“师父。”
知意抽了两次手都被知画拦住，气愤难平。他愤怒至极，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还会异能这事，只想将白素素好好打一顿，到身骨尽碎才好。动不了手，嘴上却冷笑：“好一个逍遥的白家大小姐！”
“师父……”
“不要喊我师父，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便是教出了你这样的东西！”
萧帧见气氛不对，也知是盛丽城出了事。但究竟是什么事，知意等人对村民们守口如瓶，他也不得而知。
“知意大导师，我敬你为导师，可是不代表，你可以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知意痛心疾首：“呵呵，你有人护……他萧帧护着你，谁去护那盛丽城万千百姓！她这样的，居然还是白家少主……”
白素素打断知意的话，说：“我不想当什么白家少主！那本就不是我能选的！白家不缺我一个，世界少了谁都能过活！”
“哈哈……萧帧，看看，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女人。”
萧帧见知意面容冷漠，眼底似有嗜血的光芒，赶紧将白素素推后几步，挡在她身前，警惕地盯着知意。他如今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异能的能力，知意是会的。
知意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被知画一把按住，轻轻环住他的腰。知意这才逐渐将血腥的气息掩去，眼中一酸，落下泪来。这一切变化得太快，萧帧不明所以，却被知意那一行泪，震撼了心神。
男儿眼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还护着？”
知意颤抖，感受到知画在他背上的轻抚，拂去了他的怒气，却拂不去伤怀。
所有人都默默退了出去，萧帧拥着白素素没动。
这时的白素素也发觉了一丝不对劲，她不敢放出意境去感知知意的情绪，就那样缩在萧帧的背后。
好半响，知意才哽咽道：“白素素，你爹为了给你报仇，屠了盛丽城。从这易稻村出去，你怕是见不到一个活人了。”他当着萧帧的面，将白素素甩出门外，恨不能摔死了她，厉声道：“从此之后，你不再是我知意的弟子，也和我知意从不认识！若被我发现你敢在外招摇，我必杀你！”
知意没有回头，在知画的搀扶下，往苍茫山中去了。
正应了当年凌一帆对白素素的评价：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
暗夜世界，消息的传递，还靠着人力。
这是千百年来各个地区，都相安无事的原因之一。但一旦打起仗来，是致命的。
在白鹏飞开始反攻盛丽城时，莫晓夜刚好到了瓦口。
瓦口城，也处于紧张备战的氛围中。于往日里熙熙攘攘的场景大相径庭，空荡了许多。在市集上摆摊的冒险者们也不知所踪，只余下稀稀拉拉几个人，懒散地在摊位前打着瞌睡。听闻脚步声，他们立即抬起头来，看清眼前身着长袍的人，又马上低下头去。
沼泽吹来的风带来潮湿的气息，让干燥的鼻腔得到缓解。
冒险者舒服得轻声喟叹，又陷入睡梦之中。
乔纳愣了愣，立即上前问道：“少主，你怎么来了？”
莫晓夜将粗布斗篷取下，搁在椅子上，端起乔纳递过来的茶水咕嘟灌了两口，说：“接到消息，喾厉来了西凉。”
“那山南如何了？”
莫晓夜笑：“已经开战。爷爷在柳家湾大胜，无需忧心。”
“以家主的本事，拿下柳家湾还是很容易的。只是那柳家湾易攻难守，恐怕还要多费精力。”
“无妨，父亲在盛丽也会主动出击，又有风满楼从旁协助。他们分身乏术，就算僵持一时，也讨不了什么便宜才是。”
有异能大军，便能以一敌十，甚至敌百。
风满楼，是这次进攻白家的杀手锏。
乔纳点头：“也对，先前国主大人留了口信，说喾厉派他攻打望乡关。望乡关险要，攻打不知要派出多少人手。那边开战，我们应该会轻松些才是，想必也再没有精力再对付山南。”
“是的。但按说西凉三城偏僻，不应惹喾厉重视，恐怕他是猜到了什么。他一心针对我，这番不是冲着漠城，就是瓦口来的。这次两方开战，又有白家从旁协助，此战之后，这世界怕是又要换上一副模样，好不容易统一的暗夜族，又要陷入几分的局面了。”
莫晓夜想，如果喾厉将人派去夜北，她应该更放心山南才是，却不知为何，总有些不安的感觉。
乔纳分析：“喾厉应该是冲着是瓦口。上次他在漠城并没讨到什么便宜，最重要的是他乔装在漠城那段时间，多半已经将城中情况摸透彻了，还有怀疑应该是对瓦口才是。”
“不错，确实是这道理。只要攻下瓦口，就切断了我们和霍家之间的联系，到时候再继续进攻夜北……或者调回来进攻山南也是有可能。”
“也难怪了，夜北关系到武器，喾厉会重视也不算奇怪。”乔纳问，“那少主打算如何应付？”
当年打败秦家，是取了巧的，这次却不同。喾厉手下都是议院军，真要硬碰硬起来，寻常人，一点用处都没有，还得靠风满楼。但风满楼才接触异能三年，水平参差不齐，很难形成有效的进攻手段。
莫晓夜为难：“我还真没想到办法。不过喾厉那人一向喜欢以逸待劳，说不准就挖了什么坑。你这些日子，在各处都要注意着些，顺便派人去凌霄城送个信。老祖还在那里，断不会眼睁睁见我们被欺负。”
乔纳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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