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黑暗编年史-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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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要骗莫晓夜说他能救人。

　　　　再怎么说，莫晓夜也是莫问的后辈。

　　　　眼见莫晓夜被算计已经没了身形，莫问气得直跺脚。

　　　　“挂羊头卖狗肉的杂碎！就为了那盒子，连脸都不要了。”

　　　　圣主不以为然：“你我半斤八两，你不是莫家老祖，我的谎言又算得什么。”

　　　　莫问喝道：“把霍青放下！”

　　　　“一具尸体，干嘛那么在意。东西你也拿了，还想怎样？”

　　　　莫问一步跨到圣主的面前，圣主却不慌不忙地盯了他一眼。

　　　　“欺人太甚可不太好啊，你当真是天下无敌吗？”

　　　　圣主悠哉绕了一圈，从莫问身边走了出去。

　　　　当然，他依旧是脚不点地的，依旧不愿沾染这红尘俗世。

　　　　莫问想在这里结果了圣主杜明克，却没十足的把握，不敢轻举妄动。他看着手里的盒子，不知做了什么，盒子自动打开来。出乎意料的，里面只有一颗小小的种子，鲜红欲滴，好似一滴血泪。

　　　　是复芯草，又名泣血。

　　　　这，确实是永生的关键。

　　　　但莫问却不知道，深渊下面的盒子，不只一个。

　　　　另一个，还在霍青的身上，已经随着他的尸体，被杜明克拿去了。他忽悠莫晓夜的话成了真。如他所知，这是一个，足以改变一个人一生的宝藏。

　　　　天意弄人，阴差阳错。

　　　　当杜明克回到圣地，激动地打开盒子时。看到的，却是一颗传承着庞大知识的记忆晶体。其中包罗万象，唯独没有关于永生的记载。当然，这是半月之后，杜明克才知道的事了。

　　　　两人不欢而散，流光隧道再次恢复了死寂。

　　　　一个身影突然从暗处蹿了出来，从地上捡起喾厉的头，和参议长残破的身躯，向外面冲去。终于，他绕过重重关卡，回到了夜都。

　　　　在电流的刺激下，参议长短暂地苏醒了过来。

　　　　子裕将电流的强度和磁场又开得大了一些，让参议长能说话，看到眼前的场景。

　　　　子裕问道：“主上，这身子如今是用不了了，凌一帆还在押回来的路上，现下，只能先将您的意识传送到秦振身上。”

　　　　参议长闭上眼，问：“几成把握？”

　　　　“九成，比之前的办法高出三成。”子裕解释道，“秦玖儿是秦家嫡系，和您血脉相通。秦振又是她和凌一帆的孩子，和凌一帆也是血脉相承……只是……”

　　　　“你说。”

　　　　“只是您若传到秦振身上，可能在您入住到凌一帆身体里之前，都不能说话了。秦振毕竟是小孩子……”子裕犹豫道，“可是现在确实，没有其他办法，秦家的人都死完了，凑不全一具身体。没有五脏肺腑的支持，再过两天，您若还在这躯壳里，意识都要泯灭了。”

　　　　参议长叹了口气：“来吧。”

　　　　这时，从门外走来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

　　　　他剑眉星目，浑身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竟和喾厉长得一模一样。

　　　　子裕看到他，才想起喾厉的事情来，恭敬地问道：“主上，喾尔已经激活，去救您的时候，把喾厉的头也捡了回来，您预备如何处理？”

　　　　参议长想了想，道：“喾尔……便接了他的记忆吧，反正两人都长得一样，也方便神国统治。”

　　　　就这样，当凌一帆被人从西凉带回来。

　　　　面临的，不是性命的终结，而是灵魂的泯灭……

　　　　这，是堪比死刑的惩罚。

　　　　他到了夜都之后就被下了药，一直昏昏沉沉的。后来，他躺在床板上的时候，有过片刻苏醒。他发现，身边有一个小家伙正紧盯着他，那是他名义上的儿子。

　　　　秦振稚嫩的眼里，透露出激动，或者还有更为复杂的，凌一帆无法探知。

　　　　他太累了，就想这样一直躺下去也好。

　　　　恍惚间，

　　　　他又梦到了莫晓夜，

　　　　梦到了那一夜，她娇羞的模样和缠绵悱恻的娇喘……

　　　　灵魂，是那个超级文明都没法解释的东西。

　　　　参议长秦洛，为了避免被白芷柔和杜明克算计，一直不敢使用这台仅存的意识传送机。

　　　　他怕出错，

　　　　怕出了错以后，变成和喾厉一样的下场。

　　　　忘记了自己，忘记了仇恨，忘记了自己所珍爱的……

　　　　忘记，自己是谁。

837番外？白素素的爱恨情仇（上）（）　
白素素是白家大小姐。

　　　　白家千年立世，靠的是圣地的暗中支持，圣主的暗中指点。每一届家主的子女，都有被悄悄送入圣地的。这一次，是白素素。

　　　　然而白鹏飞不舍，自己那么多儿子，就这一个女儿。便让信使回绝，道：“请圣主谅解，我就这一个女儿……”

　　　　圣主不快。于是，白家的六个儿子，一个接一个出了意外。

　　　　白鹏飞的推拒之言一语成箴，只剩了白素素一个。

　　　　曾经，白素素也是白鹏飞的掌上明珠，但这一切，却随着几位哥哥的死，变了。她身上背负着家族重任，便不能再如小时候般任性妄为。当年的戏言，却无法从心中抹去。

　　　　她说过：“以后我的夫君，定是要如哥哥们一般俊朗的男子……”

　　　　萧帧，这个号称“夜都第一美男子”的男人，第一次进入她的视线，是在成人礼上。

　　　　他一身普通衣衫，却映得夜都的光都失了色彩。这么巧，他就被人推攘，跌在她脚下。

　　　　萧帧说：“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你叫什么？”

　　　　“萧帧。”

　　　　“哪里人？”

　　　　“夜都……”

　　　　凌家地盘上的人，白素素本来没有兴趣。但是，在之后的学习中，萧帧出色的成绩，比世家子弟也不差。她渐渐对萧帧多加关注，有时，也为他说上两句话。

　　　　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人逐渐熟稔。

　　　　最后，萧帧成了她的跟班，而她，却不经意把自己的心丢了。玉牌，是她送给萧帧的定情信物……

　　　　一个平民，一个世家少主，当然白鹏飞不允。

　　　　世家的婚姻，都是要用作联姻的。

　　　　萧帧的出现让白鹏飞觉得羞辱，特别是在白素素带了萧帧回庐山居之后，白鹏飞的怒火就再也忍不住了。白鹏飞说：“贱民一个，她洗脚的盆子都比你十年吃的米贵，你拿什么给她幸福。”

　　　　世家要查一个人，太过容易。

　　　　当夜，萧家就遭到了灭门，就连萧帧自己也没有逃过。他第一次出去酒馆买醉，回来，竟看着父母倒在家里，血淋漓的一幕。

　　　　这时，秦世岚出现，才保住了萧帧的小命。

　　　　命运，由此扭转。

　　　　是刻骨爱意，难分难舍；

　　　　是灭门之仇，蚀骨铭心……

　　　　萧帧记得很清楚，秦世岚救了他，说的第一句话：“不管你是想报仇，还是想娶她，你都必须成为人上人。”

　　　　人上人，他一个市井小民家的孩子，温饱尚且堪忧，成为人上人，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得罪了白家，在夜都讨生活已是艰难，更别提要飞黄腾达了。

　　　　面对他的茫然，秦世岚进一步诱惑道：“只要你敢踩着白家上位，我就给你机会。”

　　　　“什么机会？”

　　　　“进议院的机会，当了大官，有议院的支持，还怕娶不到白素素？”

　　　　萧帧暗地投奔秦世岚，又舍不得那份爱意，便和白素素商议。最终决定，假装反目，既可保全萧帧的仕途，也可让白鹏飞放心。

　　　　从此，萧帧折辱着白素素，算计着白素素，又深爱着白素素。

　　　　他也痛苦，无法自拔。踏上了权利这条路，他注定无法回头。只想，如果他能官居高位，便真的可以娶了白素素。那样，大家地位，也就相当了……

　　　　终于，秦家为他在议院讨了官职，他一度膨胀，无法自拔。他确实踩着白素素上了位，可两人确实渐行渐远。他这时才明白，事情一旦做了，后面的因果报应，便是不由自己了。

　　　　直到他从议院的官位跌了下来，直到他这颗棋子被秦世岚遗弃，白素素也感受到了“意境”……

　　　　末日，才刚刚开始。

　　　　萧帧为了戴罪立功，去了西凉。天真的以为，抓住逃跑的莫晓夜，就能让秦世岚对他重新重视，重新拿回官位。那时的他，除了虚无缥缈的官位，一无所有。

　　　　但是，他却料不到，此行，他被醋意大发的秦世岚剁了命根子。

　　　　他这才醒悟，自己是被秦世岚利用了。

　　　　现实却如此残酷。

　　　　他付出了他的爱情，他的一生，方才明白，这世间，哪来那么多便宜可占，哪能不付出代价，就成就大业？如果从来一次，他宁可他那时放弃了，自己生儿育女，甘心平凡……宁可远远地守护白素素，看着她幸福。

　　　　萧帧将自己的心思都埋藏起来，誓死要让秦家，也“断子绝孙”！

　　　　他不惜和莫晓夜联合，在背后动手脚，引起秦家内乱。最终，他当了西凉城的城主，却等到白素素即将嫁人的消息。

　　　　凌一帆心中只爱莫晓夜，白素素和凌一帆结婚，不会幸福。

　　　　萧帧念头一起，便再也忍不住了。连夜赶到夜都，潜入凌家，却不忍心再带白素素离开。

　　　　他是如此纠结，他已不算男人，拿什么给白素素幸福？

　　　　他终究选择放手，却被凌一帆识破，反倒和他做起了交易。

　　　　真是时来运转……

　　　　萧帧终于等到了白素素回心转意。萧帧的仇恨几经磋磨，早已被世家的滔天权势磨灭。

　　　　他也是自私的，如今没了家，他还剩下什么？

　　　　白素素，他只还爱着这个女人。

　　　　权利，欲望，他都没了……

　　　　又逢西凉兽潮，凌一帆想要收回西凉城的权利。萧帧

　　　　知道，是时候了，是时候找回他的爱情……

　　　　翘首以盼多日，见华丽的马车缓缓进了城，他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请问，可是国主亲临？”

　　　　他想问素素，也要顾念着场合。听到凌一帆嗯了一声，便调头往城主府去。

　　　　西凉城不能进马的规矩，这次为国主亲临，开了先例。实则，是萧帧为了迎接白素素，而做出的安排。

　　　　城主府，早已不是秦家那祖宅，而是萧帧另外派人修的。

　　　　占地不大，简朴大方，却胜在楼层高。

　　　　楼顶是书房，四面皆有露台，能将整个西凉城的景色，都收于眼底。

　　　　萧帧当初来西凉，存了死志。那些在旁人眼中在乎的利益，他都不在意。秦家在西凉盘踞千年，底下的世家都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萧帧只拿了兵权，秦家这块肉，被世家勋贵瓜分了，多少也要给萧帧留些情面。

　　　　墙倒众人推，送了秦瑞吉上路，萧帧终于完成了自己的誓言，将西凉治理得井井有条。

　　　　马车径直到了城主府。

　　　　前门有三级台阶和高高的门槛，为了能让马车直接驾进府中，萧帧还专门令人打造了临时斜梯。

　　　　从停车那一刻，萧帧眼珠子就转不动了，直直盯在马车上。

　　　　倒是白素素，从车里钻出来，落落大方地喊：“萧帧。”

　　　　“素素，你来了。”

　　　　萧帧将凌一帆带到顶层书房，自己和白素素待在下层。

　　　　这时，他才紧张了，有些手足无措。

　　　　白素素见萧帧这别扭的模样，觉得可爱极了，起了逗弄的心思。走上前去，主动环住他，将头贴在他的胸口上，听见他剧烈的心跳。这个动作，她曾经做过多次，却没有一次，比现在更加小心翼翼。

　　　　她和萧帧之间的纠葛，岂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能走到现在，谁付出的代价都不小。她为萧帧背负了一身骂名，而萧帧却为了娶她，走上歧路，失了子孙根。但是白素素不在乎……她从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萧帧的心中，是否真的爱她。

　　　　“你都不想我么？”

　　　　萧帧还在发呆。

　　　　“你不想我，我走了。”

　　　　萧帧将白素素拥在怀里，激动得无法自持，亲吻着她的发，显得小心翼翼。

　　　　“素素，你，你真的原谅我了？”

　　　　“前尘往事……并不是谁的错，我早已不在意了。”

　　　　“我，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手上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我心狠手辣……你也不介意吗？”

　　　　“你看，你现在是城主，你我门当户对，你还介意什么呢？”

　　　　萧帧体验过失去的痛苦，更加害怕失去。

　　　　“可我就是个光杆城主，也给不了你富足……”

　　　　白素素捂了他的嘴：“你还在说这个，当初我和你在一起时，就没想过这一点。当初的我都不在意，现在就更不在意。兜兜绕绕一圈，你还要将我推出去么？”

　　　　萧帧的眼中尽是挣扎：“我……”

　　　　“我都知道，我不在乎……”

　　　　白素素的唇轻触着萧帧的下巴，耳根微微发烫。从小诗书礼仪，让白素素知道，她现在的行为有多么的放浪形骸。但是为了萧帧，为了打消萧帧最后一丝顾虑，她可以不在乎。她拉下萧帧的头，将那些拒绝的话全部堵住，又迅速放开了，脸羞得通红。

　　　　萧帧被一句“知道”惊呆了，直到唇上覆盖着柔软，也回不过神来。

　　　　素素知道了什么？

　　　　知道他是一个阉人了？

　　　　萧帧眼底泛起痛苦，抱着白素素的手立即就松了。

　　　　白素素将萧帧的头对着自己，傲娇道：“你敢说句我不乐意听的，试试？”

　　　　萧帧又是一呆，弯着腰僵着身子十分痛苦，但这并不足以抵消他心中的胆怯。

　　　　他闪躲道：“我……”

　　　　不等他别过头去，白素素的唇又覆了上来。这一次比上一次更重了些，速度也快了些。

　　　　“我只想听你说要在一起，其他的，我都不想听！”

　　　　“你不明白，素……唔。”

　　　　白素素的脸色绯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眼中渐渐浮出一层水汽。

　　　　“我已……唔。”

　　　　她惩罚性咬破了萧帧的下唇，红着眼，恶狠狠道：“你不乐意，也不行！”

　　　　“不后悔？”

838番外？白素素的爱恨情仇（中）（）　
萧帧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的退缩堵了回去，推开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很自私，心眼也小。他从来不想，将自己的女人推向别人怀里。

　　　　白素素转忧为喜，眼眸一弯，那滴泪珠总算滑落了下来。

　　　　“不悔！”她摩挲着萧帧被咬破的嘴唇，“今生不悔，你可听到了？我不悔，你也不准悔。”

　　　　“今生不够，我再也不会将你推出去了，不管谁来都不可以，下辈子也一样。”

　　　　“对啊，你还要保护我。”白素素依在他怀里，“你让我去夜都那泥潭里挣扎，不如将我带在身边。只要你是真心待我的，我就满足了。其它的，你都不用去想。”

　　　　“素素，我和凌一帆的约定，到此为止。凌一帆掌了城主权，可能过段时间，我就一无所有了，你还……还愿意跟着我吗？”

　　　　“就算你穷，你也会娶我的，对么？”

　　　　“……娶”

　　　　“到时候，我们找个安静去处，不在参与这些纷争。”

　　　　“好，你说了算。”

　　　　“是娘子！”白素素强调。

　　　　凌一帆提出让白素素死遁，萧帧犹豫中，却有欣喜。

　　　　一面欣喜着，白素素对自己的钟情；

　　　　一面欣喜着，白素素不再是白家大小姐，两人也就“门当户对”了。

　　　　在凌一帆带着白素素去漠城后，萧帧开始在西凉城备战兽潮。为了备战，萧帧将整个西凉城中的世家得罪个遍。他知道，这是凌一帆的计谋。以他的实力，并不足以和白家抗衡，更别说喾厉了。就算明知会成为凌一帆手中的刀子，他也认了。

　　　　仇已经报了，萧帧只想和白素素共度一生。

　　　　到了漠城，两人终于走到一起，这时的白素素，还未变得自私自利。

　　　　她依在萧帧的怀里，忐忑道：“萧帧，我们真的不去帮帮他们吗？”

　　　　“你帮不了。”

　　　　“可……什么都不做，是不是不好？”

　　　　“你若实在内疚，写封手书，让她拿去瓦口求援便是。我萧帧胸无大志，此生就得了你一个，我不想你有任何危险。你马上就要脱离这个身份了，可是因为……可是因为，你舍不得？”

　　　　白素素轻拍萧帧的背脊，呢喃：“我不是舍不得，我是怕生灵涂炭，连累我们也没个安身之处。既然你不让，我便不管，好不好？”

　　　　萧帧这才放软了身子，任白素素抱着：“世家没一个好东西，我们不管。等凌一帆接了西凉的权，我便带你去过小日子。”

　　　　“好。”

　　　　白素素在萧帧怀里蹭了蹭，将头埋进他的胸口。她最是心软，如今意境小成，那城中形势人心，她比谁都体会得清楚……她的心，不由自主就往城外的方向飘去，想着莫晓夜领着众人忙碌的身影，心中难免羞愧。

　　　　决定了要走，白素素没有后悔。

　　　　离别时，她想和莫晓夜告别，却和走出门的凌一帆打了个照面。

　　　　凌一帆脸色煞白，显然是发生了什么。

　　　　“晓夜，你们吵架了？”

　　　　“没有。”

　　　　“你不用对我如此戒备，好歹大家也算是同门。不论是干亲，还是师门，你都该叫我声姐姐。”

　　　　“有什么话直说吧。”

　　　　白素素只想得个心安，索性忽略了莫晓夜的表情。将当初莫家夺权、东临遇刺、和圣地的关系……等得的事，做了解释。

　　　　最后，还提醒莫晓夜：“你的命运，是你自己决定的，不怪任何人。哪怕你当时从正常途径去夜都，成人礼之后的事情，一样会发生。其实从某种程度来说，你应该庆幸遇到了霍家人，否则，你根本躲不过那些人在学院给你下的死劫。”

　　　　白素素，终于还是再一次抛下了白家，和当年从白家出走，一样的决绝。如凌一帆所说，骨子里的她，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在她心里只有一个萧帧，谁都看不见。当初被萧帧抛弃，她心灰意冷之下，回了白家，却又在萧帧回到她身边后，再一次奋不顾身了。

　　　　跟着萧帧潜回西凉城，白素素开始患得患失。

　　　　她如今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隐藏了她本来拔尖的容貌。

　　　　从回西凉城的那天起，她一辈子，都只能以另一个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

　　　　失去了世家的光环，再失去萧帧，她一无所有。

　　　　前途未卜，白素素怕了。

　　　　萧帧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打包的都是金银细软。白素素从门外走进来，扫了一眼萧帧摊在床上的东西。

　　　　“你做什么？”

　　　　“你要走？”

　　　　萧帧没和她商量过。

　　　　他要走，可曾考虑过要带上她？

　　　　白素素的无措、后悔和绝望，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萧帧赶紧将她搂到怀里，安慰道：“我们一起走。”

　　　　“你骗我，你根本没想要带我一起，对不对？”

　　　　白素素已是泪如泉涌。

　　　　什么感知意境，这一瞬间通通都用不上了。她怕，怕体会到那种绝境。现在，她只是个平民女人，能怎么办？

　　　　“素素，素素，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你也不会离开我，对不对？”萧帧吻去她脸庞的泪水，“我是怕你不同意，想先收拾好东西再告诉你。我除了你，还有什么呢。素素，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永远不会，就算过刀山下油锅，也休想我放开你。我要死，也要拉着你，你即便是想走，也没有机会了。”

　　　　白素素这才抬起头来，泪眼婆娑：“你答应带我一起的。”

　　　　“我答应你，你别怨我。”

　　　　白素素这才觉得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却仍觉得不放心，又用意境查探了一回，才将头深深埋进萧帧的胸口，贪婪地吮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我怕……你以后别瞒着我好吗，我都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不要我。”

　　　　萧帧抬起素素的头，将自己火热的唇印了上去，缠绵悱恻，带着要将她融入骨血的渴望。直到白素素彻底放松下来，他才点点她的鼻子，宠溺道：“傻瓜，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哭鼻子了？”

　　　　白素素嘴巴一瞥，又要落下泪来。

　　　　萧帧赶紧哄道：“好了好了，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么？”

　　　　“为什么？”

　　　　“你想，能在凌一帆眼皮子下算计莫晓夜，还让莫晓夜都无法察觉，这事能简单么？旁的不说，霍青和莫家老祖都在凌霄城，谁能算计了她去。”

　　　　“既然如此，凌一帆去岂不是白跑了？”

　　　　“那如果他没白跑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漠城有变，不管救不救得了人，凌一帆都会立即回来西凉。但他回来，能带回谁，还真说不清楚。”

　　　　白素素疑惑道：“他不带回晓夜，还能带回谁来？”

　　　　“那如果是喾厉的手下，甚至是喾厉呢？你在这里就不安全了。而且你想过没有，莫晓夜若真出了事，那霍家和莫家会罢休吗？西凉城还会安全吗？本来我们就是要走的，城主府两三天没人，出不了大事。”

　　　　权利迟早都要还给凌一帆，所以萧帧跑路，一点负担都没有。他本就是个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