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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黑暗编年史-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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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看，莫晓夜也在看。
莫晓夜的手，纹理和毛孔更加细腻，皮肤更加白了些。
就算骨络有所不同，但外形差别并不大。
小女孩说：“世上见死不救的人太多了，我曾经见过邻村一个小姐姐，被城里人打得好狠。她周围有好多人，见她奄奄一息，都没人上前去救。你既然救我，就没他们可怕。”
这个简单又直接的思维，触动了莫晓夜的神经。
莫晓夜不确定，又问：“你真不怕我？”
小女孩狡黠一笑：“不怕，你那么厉害。没准，能给我带来好运呢。”
848和恶魔的交易（）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原来这孩子，居然打着让莫晓夜帮她打猎的小主意。莫晓夜不知该说她聪明，还是愚蠢了。
“你想让我帮你？”
“可以吗？”小女孩说，“我叫娇娇，你呢？”
这个介绍不算正式，或许是小女孩为了避免麻烦。莫晓夜也不太在意，她不会留在地面，娇娇姓谁名谁都不重要。这只不过是利益交换前的一种仪式而已。
“晓青，知晓的晓，青色的青。”
娇娇说：“你帮我打猎，我就不告诉别人你出现在这里的事。”
莫晓夜看了娇娇一眼，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我帮你打猎，就换一个不告诉？我直接杀了你，还省得打猎了。”
娇娇脸色一变，握着莫晓夜的手，松了。警惕道：“你想怎样？”
她的反应，让莫晓夜轻松了些。莫晓夜宁可这只是一场交易，不牵扯任何情感的交易，不想和恶魔有什么牵扯。娇娇发现她是暗夜时的反应，才是最诚实的，而不是依在她身上叫她姐姐。
莫晓夜笑：“你别紧张，我只是想找到回家的路。我需要地图，需要找到哪里有很深的洞穴。你帮我找东西，我就帮你打猎给妈妈治病，如何？”
“成交！拉钩！”
莫晓夜愣了愣，没想到恶魔连这样的习惯，也是和暗夜族一样。她有些呆，伸出手去，难免想起霍青。娇娇怕她反悔，快速在她小手指上勾了一下，翻过来在大拇指上按了按。
娇娇恶狠狠道：“拉了钩就不能变，否则，要受到神的惩罚。”
莫晓夜讽刺地一笑：“恩，神的惩罚。”
如果有神，那么神，从来都没有站在她的身边。
娇娇欢快道：“那么我们快走吧，天都要黑了。我知道前面有个山洞，可以过夜。你就住那里，我后天再来找你。”
莫晓夜小心翼翼地跟在娇娇身后，见她并没有留下记号，依旧不放心。娇娇时不时地回头，确定莫晓夜还在跟着。
“你放心，那个山洞，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不会有别人的。喏，在那！”
莫晓夜顺着娇娇手指的方向看去，对面山崖上，果真有一个黑漆漆的山洞，只是被树木半遮半掩，看不真切。莫晓夜心中难掩激动，不知道那山洞是否够深，深到，她可以回去。
这样想着，她心情也好了起来，问：“打猎就能赚钱么？”
不论在哪里，看病对穷人来说总是件奢侈事。听娇娇的语气，她妈妈病得不轻，否则她也不会来铤而走险了。打什么猎，能赚那么多钱呢？
娇娇说：“当然不是。是要抓活的，完整的猎物才值钱，长得越奇怪的、越大的、越值钱。”
莫晓夜眉头皱起，料想自己，也属这范围以内。所谓研究，是指开膛剖腹吗？她打了个寒颤，暗自提高警惕，警告自己做事，还要更加小心。她本可以直接带着娇娇飞上去，但并不确定地面有没有人，心想还是低调些好。她心中被各种推测充斥着，并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
这时，听娇娇急得大叫：“快，我要那只鸟！”
那鸟长着漂亮的夸张的冠子，却好似蝴蝶一般，有一大一小两个翅膀。莫晓夜除了知道是鸟，根本叫不出名字来，确实稀奇。她脑子一转，却飞身而起，却捉了树叶上的一只甲虫，将那奇怪的鸟儿惊走了。
虫子长着叶脉状的触角，粗壮的四肢有些夸张，整个身体鼓得老高。它被莫晓夜一拨弄，整个腿脚都蜷缩起来，变成一个近乎完美的球形。
其实，莫晓夜并没有触碰到它，只是在它身上用了异能禁锢。它的身子，和莫晓夜的皮肤间，还存在肉眼难以察觉的距离。
娇娇不满且嫌弃地看着小小的虫子：“我说我要那只鸟，你为什么抓了虫子？”
“我抓了鸟，你怎么带回去？”
“我提着就带回去了。”
莫晓夜忽悠道：“万一它很凶猛，啄你怎么办？还是虫子安全些。这虫子你见过么，应该还是值钱的。”
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她也是属于猎物中的一员，不得不提高警惕。况且，她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就一次性让娇娇拿够了，娇娇不给她地图怎么办？
想到这里，莫晓夜有意露出一手。
她随手一招，旁边的草叶便飞了起来。在娇娇目瞪口呆中，草叶自己动了起来，相互交织缠绕。不足半刻钟，一个草叶编织而成的袋子，便出现在娇娇眼前。
“好酷！”
娇娇眼里放着晶亮的光。她再有心机，也还是个半大孩子。遇到自己无法解释的事情，当然感兴趣。这并不是莫晓夜的目的，她是想让娇娇明白，她可以悄无声息地杀人。但实际效果，却好似和她的原意，背道而驰了。莫晓夜叹了口气，思考着其他，更能震撼人心的方式。
娇娇激动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内功？你可以交我么？”
莫晓夜有些头痛，敷衍道：“看情况吧。”
这话给了娇娇希望，看莫晓夜的眼神都不同了。不再是算计，而是多了一些真实的感情，是那种……好似见到了万众瞩目的明星一样，敬仰的眼神。
这似乎也算是达到目的了？莫晓夜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嘴上却似无意地问：“你会写字么？”
“会。”娇娇见有表现的机会，也不顾地点，用脚荡出一块稍显平整的区域，立即捡起小石块划了起来，“这是我的名字。”
莫晓夜又问：“那我的呢？”
娇娇又将“晓青”两个字写了出来，一脸渴望地看着莫晓夜，等着表扬。
莫晓夜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回去后换了钱，看能不能换地图，和地理书。到时候，我给你猎头大的，你以后就不用来这山上冒险了。”
这才是莫晓夜的真正目的，要通过书，去了解有关这个世界更多的消息，不懂恶魔的文字怎么行。万幸，就连文字，两族之间也无区别。她越发肯定，两族之间的关联绝非一般。可能，还有着更深的联系。
娇娇立即点头，一路带着莫晓夜去洞穴。可惜的是，这所谓的洞穴，不过是山腰上的凹陷处，里面没有其他通路。娇娇恳求莫晓夜，一定要在这里等她，才一步三回头离去。不过当夜，莫晓夜没敢歇在洞中，而是在山顶待了一夜……她怕被坑。
849高超的猎手（）
娇娇回到黑山村，天色已晚。
将那草叶做的小袋子打开了些，看到那虫子静静地待在里面。用小树枝拨弄了一下，见虫子将四肢收得更紧，才松了口气。刚将袋子挂在床边的铁钉上，就听见母亲在院子里叫。
“你今天哪里去了？”
娇娇答：“我……我去找了找野菜，可是不多。”
“你这孩子，天天瞎操心。村长说，最近山里可能不太平，你就别进去了，没得被狼叼了去。”
娇娇心中一紧，怕被母亲发现自己的小秘密，忙点头答应。她忽悠了母亲去休息，自己第二天起了个早，只说自己去镇上，没说具体干什么。母亲身体实在是太弱了，时常伴着无法隐忍的疼痛。她走的时候，母亲正在发病，也没拦她。
娇娇慌忙往镇上赶，只想换了止痛药回来，好让母亲好过些。
虫子果然值些钱，研究所的人说是以前没发现过的品种，所以，还额外给了她两百块，告诉她以后捉了东西，还可以来换。她激动万分，经过书店时，咬牙还是进去买了两本书，是世界地图以及奇闻杂见。
老板见娇娇手里拿着那么多钱，又推荐她买百科全书，说那才是了解这个世界全貌的。娇娇看着剩余的钞票……如果买了书，便不能再给母亲买药。她犹豫了一下，撒了谎，说过几天再来买，实际是想讨好莫晓夜，换些贵的动物。
第三日，娇娇果然背着个小布包来了，将那两本书献宝似的递给莫晓夜。
“我把虫子卖了，但是小镇上没什么书，还得到大城市去买。这些你先看着，书店老板已经答应我了，过段时间会给我带的。”
莫晓夜说：“等老板书拿回来给了你，你再过来。你一个小孩子，经常往这里跑，很容易惹人怀疑。到时候，被人知道你的东西都是我抓的，你也会被当做怪物抓起来。不仅救不了妈妈，连你自己性命也难保。”
世界地图正是莫晓夜所需要的，从那上面星星点点的城市分布，可以看出人口是否密集，非常有用。
娇娇经莫晓夜说，立即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反过来叮嘱莫晓夜说：“听村长说，这段时间山里有厉害的妖兽，你也要小心一些。”她用小手揉了揉衣摆，才小声道，“我的钱，给妈妈买药了，那书有些贵……”
莫晓夜立即明白过来。其实莫晓夜就算是去猎头熊，也没问题，异能一放就完事了。她故意捡小的，用钱财作为筹码，指使娇娇为她办事。
莫晓夜大方道：“放心，我不会让你买不起药和书的。”
“晓青姐姐，谢谢你。”
娇娇撒谎，心中忐忑，见莫晓夜这样好说话，心生感激。她想起亲犯病的情形，蜡黄的脸色和豆大的冷汗，以及不停哆嗦的嘴唇，多么痛苦。她需要莫晓夜的帮助，需要莫晓夜的能力，为她捕捉更多的猎物换钱，才能让母亲的痛小一些。没准，她真的可以存够钱，给母亲换新的肾。
这一次，莫晓夜大方了一些，给娇娇抓了只活鸟，装在布袋子里。
这一次，娇娇换了很多钱，虽然不够治病，但是母亲好个月的药，是不用愁了。
给娇娇结账的，是生物研究所的冯所长。
他很惊讶，黑山中的东西并不好抓。如果说一个小女孩可以抓到一只甲虫，还情有可原。可这才几天，她居然又拿了只活的鸟来，看上去，连根羽翎，都没折损半分。
冯所长好奇：“没看出来，你还挺厉害啊，是你一个人捉的吗？”
娇娇半真半假道：“我哪来的本事，是我娘给我弄了个簸箕，我下了饵，都守了一个月了。”
冯所长这才没再说什么，给娇娇算了钱。
不过，娇娇前脚一走，他后脚就叫来人。
“前几天那异动，可有查出因何而起？”
“暂时还没找到。不过，我们通过无人机，在离黑山村直径不足二十公里的地方，看到一片诡异的空白区域。那片区域直径百米，所有树木都被拦腰折断，由内向外倒下。同时，在那里发现了两名成人和一只动物的尸体。”
冯所长心头一紧，问：“是不是变异了的亚种？”
“在场线索太少，无法确定……但是头儿，亚种都近千年没出现过了，可能吗？”
冯所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文件，在起落处的时间，正是千年前，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绝密档案——亚种。
那纸张已然泛黄，被一张张塑封着，才能保留到现在。
“你也知道，这些东西多难抓。那女娃娃身边，绝对有个高超的猎手。你派个人去跟着，查清楚她的身份再回来。那个猎手，我们大概能用得着。”
冯所长担心黑山里，出了厉害的东西。
不论这东西是不是异种人，他都必须关注，以防万一。
***
娇娇在镇上买了书，路过服装店的时候，见到模特身上穿的靴子，立即想到莫晓夜的脚。她想了想，包里的钱还绰绰有余，便想换个方式讨好莫晓夜。好让早些攒了钱，给母亲治病。当然，如果莫晓夜觉得高兴，交给自己那神鬼莫测的内力，就更好了。
她美滋滋地提着衣服回了家，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尾随。
这日后半夜，村庄里的狗汪汪叫了一阵，才歇了下去。村民们以为是山里的东西跑了出来，一个个都猫在家里，不敢出门，直到第二天说起都还噤若寒蝉。连嘴上功夫厉害的莽子，也不例外。无人知道，这夜，有人进了娇娇家，又从她家出来。
娇娇不理那些猜测，在村里绕了几圈，确定没人跟着她后，就往山里跑。轻车熟路到了山洞，还在半山腰就喊：“晓青姐姐，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她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来，才发现莫晓夜不在。这个时候还早，她不觉得莫晓夜有别的重要的事情可以做。
“晓青姐姐……咦，不在？”
850新衣服（）
莫晓夜本来不想出现，但见娇娇大包小包的模样，以为是她又带了书来，这才不情不愿地从山顶上下来。
“不是让你没事不要过来吗？”
娇娇得意道：“那只鸟，我卖的钱有些多。我想着你其实长得和我们人类没什么区别，便给你买了帽子和鞋子，遮住就看不出来了。”她一边说，一边把东西递给莫晓夜，催促道，“你快去试试……我怕不合适，都按着中号买的。”
莫晓夜身形娇小，但娇娇自己并没有去买过衣服，比划了好半天，店员才给了她。娇娇穿新衣服，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那时候，父亲还在，母亲也没有生病，靠着两亩薄田，她家，还是算村里比较过得的。
娇娇昨日得了钱，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帮自己抓猎物的莫晓夜。
莫晓夜愣愣地接过袋子，心中五味杂陈。她本想拒绝，但想到现在这身暗夜族的长袍确实有些异类，才应承下来。她不能否认，乔装一下，行走起来或许更方便。
娇娇买的吊带裙有些大，莫晓夜在肩膀上又打了结，才穿了起来，依旧松垮垮地罩在身上。她脚上穿着靴子，看不见异于常人的脚，帽子又将她的尖耳朵挡了。看起来，就是一个长得年轻貌美些的人类小姑娘。
娇娇啧啧称奇：“晓青姐姐，你真是太美了，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人呢。”
“美又有什么用呢，给谁看？”
娇娇听不出莫晓夜的惆怅，安慰道：“等你回家，就有人看了啊。对了，晓青姐姐，暗夜族都和你这样漂亮吗？”
娇娇一问，莫晓夜不可抑制地想起了霍青，他的眼睛是她见过的最美的东西。
莫晓夜有些心不在焉：“差不多吧。”
“真是好期待啊。要知道，那些传说，都把你们形容成尖牙利爪的怪物，吓人得很。若不是我见到姐姐，定要被他们骗了。”
莫晓夜叹：“传说本来就是不可信的。”
娇娇用手托着腮，和莫晓夜肩并肩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
“姐姐，暗夜世界是个什么样子的？”
“黑漆漆的，有很多可以发光的东西，和这地面上的不太一样。”
“哇，那岂不是很梦幻？”娇娇兴奋道，“那暗夜世界，也是一个球形吗？也就是说这个星球的内部，还有一个星球了？”
娇娇追问暗夜世界的事，一如莫晓夜对这个世界的好奇。
莫晓夜极力回想那些让自己熟悉的场景，言语中多有保留。她不敢太相信这个陌生的种族的。同样自称为人，习性和外貌迥异，又有千年前的恩怨沿袭，很难说以后会不会变成仇敌。若是将暗夜世界的事情都说了，方便他们侵略？
莫晓夜很快将地图，以及杂闻都翻完了。她一度对这个世界是否真有那么大，表示怀疑。如今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名词，更加不解。
“星球？”
娇娇比划着：“是啊，这个世界是个球形，你如果能不被前路阻挡，向着一个方向飞，总能飞回原地的。不只是这个星球，所有的星球，都是如此啊……”
“所有星球……那这个星球外面，又是什么？”
“是太空啊，太空里还有好多星球，星球又聚在一起形成星系。你每天晚上看到的每一颗亮点，都是星系……哎呀，反正那是很大的，大得没有办法形容。”
莫晓夜讷讷道：“这世界，竟是这样的么？”
覆浪堤的海，号称天涯海角，是世界的尽头。如今想起来，甚是可笑。暗夜族就像井底之蛙，从来没窥见过这个世界的一角。
莫晓夜无法想象，
一颗球，怎么就能静止在空中。
而人，怎么就能生活在一颗球上……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也难怪上古会那样发达，眼界不同。差异，就能有这样大么？到底是五大世家见识浅薄，总以为站在地底世界的顶端，就拥有了全世界，能为所欲为了。
“你不知道？”娇娇恍然大悟道，“哦，也对，地下面是看不到天的。哎，那个世界一定很小吧？”
“……确实，很小。”也很大。
莫晓夜在心里补充道：不是世界太小，而是人太渺小。
她有些憋闷，不想再继续聊下去，便问：“钱也可以坚持一段时间了，最近，你就不要来了。过段时间，我给你抓头大的，给母亲治病。狼那么大的，够么？”
娇娇等这句话已经很久了，但她想到那么大一匹狼要让她牵着，她就忍不住哆嗦。她为难道：“我一个人，也没办法扛回去啊……我要是能牵头变异的狼，走在街上，大家定会把我当做怪物看的。”
“到时候再说吧，反正这段时间，你别再进山了。”
“我明白了。”
自从母亲生病之后，村里的人，都躲着娇娇家，说是有辐射和细菌，会传染。她平时没多少伙伴可以说话，有些恋恋不舍，又缠着莫晓夜说了会儿话，见太阳已经过了头顶，才罢休。
莫晓夜目送娇娇离开，看着身上松垮垮的吊带裙。她想，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等晚些，她就去找合适的猎物，给娇娇家送去。恩，就挑那种脾气温和的，没攻击性的。到时候，就算引人注意找来，她也已经离开了。
没等莫晓夜行动，这夜，娇娇家里来了人。
生物所的所长手上拿着个显示屏，上面有两个相聚不远的两点。他一招手，身后一群人就冲了上去，将娇娇和母亲禁锢在屋子里。
身体虚弱、脸色蜡黄的女人吓得哆嗦，以为是上门追债的人。
“你们是谁！强子已经和我们没关系了！他不在家！”女人将丈夫的名讳说了出来，希望借此逃过一劫。
娇娇不可置信地看着母亲，问：“妈妈，爸爸是因为欠了别人的钱，才不敢回来？他不是要给你治病才离开的，对么？”
母亲潸然泪下，不肯说话，只默默垂泪。
“别废话，我们是来给你家送富贵的。”所长不耐烦道，“女娃娃，你说，你在山里藏了什么？是不是逃犯？”
851良心（）
那日，娇娇回家之后，所长就发觉了不对劲。据查探的人说，娇娇家穷，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当妈的还得了绝症。这种情况下，娇娇还要买衣服，本就有些不可思议。况且，她的母亲体弱，又怎么可能和她一起做陷阱抓鸟呢？
如果不是母亲帮忙，一个小女孩，能抓住猎物？
冯所长越想越是激动，觉得自己立功的时间到了。立即派人，连夜去给装了两个小小的定位仪。一个在娇娇的鞋子里，一个在娇娇买的新鞋里。先前，娇娇去山里时，定位动得异常，所长连忙来村子外蹲守。
果然，还有一个亮点留在了原地，只微微动了两下就不动了。
那双新鞋，居然在黑山里！
冯所长全身的汗毛，都兴奋得乍了起来。他迫切地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好决定如何处理。是找军方的人帮忙？还是找研究所的高层？
娇娇断然否认：“我没有！”
所在更加肯定了：“没有？没有你为什么把新鞋子送进山里？”
母亲一听说娇娇买了东西，联系到自己这些天来，从没断过的药，猛然转过头来，一个巴掌打在娇娇脸上。女人虽说生病，但这含怒一掌，还是有些力道。娇娇的脸立即肿了起来，捂住脸，泪水在眼眶打转。
女人骂：“说了不准进山，你为什么不听话！你还敢和犯罪分子勾结！我就说你哪里来的钱……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
“妈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冯所长懂些医理，见女人的脸色蜡黄，心中有所猜测，劝道：“大姐，你看，若是能抓住那人，赏金没准，能够你换肾了，还是让你女儿老实交代吧。”
女人受病痛折磨许久，听说自己的病有了希望，脸上都亮起一种莫名的光来。
她叉腰喝道：“玉娇娇！你今天要是不说！就不要认我这个妈！”
“她是好人，妈妈，她是好人啊！你的药，都是她抓猎物给我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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