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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黑暗编年史-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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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好人，妈妈，她是好人啊！你的药，都是她抓猎物给我换的，她还说过两天抓大些的给你换肾。”娇娇指着所长大喊，“就算没有他们，你也可以活下去的……”
冯所长肯定，那一定是个变异人！
变异人，已经近千年都没有出现过了，这是多大的功绩啊！
他眼见娇娇倔强得很，便对绝症中的女人施压。他非常清楚，一个绝境中的人，对生的渴望。
他威逼利诱道：“那可不见得，依帝国的法律，私藏逃犯，可以就地正法……你这肾也不用换了。”
他闭口不提变异人的事情，一口咬定那人是逃犯，更容易激起女人的反感。任何父母，在听说自己的子女，和犯罪分子交往的时候，都一定恨不得严刑逼供。果然，一向温和的女人操起扫帚，她连名带姓地喊着女儿的名字：“玉娇娇，你说不说！”
娇娇终于落下泪来，被母亲冤枉的委屈，被坏人威胁的害怕，都一股脑发泄了出来，呜呜道：“妈妈，你不要听这些坏蛋的！她是好人！她会救你的！”
“你是要把妈妈气死在这里，才甘心吗！”
女人气急，牵动了柔弱的身体痛得蹲在了地上，是真是假，已经让人分不清了。娇娇冲了上去，悲切地喊了一声：“妈妈！”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女人虚弱道：“算妈妈求你，说吧。”
女人软硬兼施，娇娇终于不再愤怒，坐在地上抿着嘴，泪珠断了线似的往下掉。
冯所长将多余的人手都哄了出去，诱惑道：“说吧，说了我现在就派人，送你妈妈去城里治病，我说话算话！”
娇娇泪眼婆娑地看着所长微胖的身形。在昨天，她甚至觉得，他是这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和晓青姐姐一样善良，给了她们母女活路。
冯所长见娇娇不说话，便试探道：“你可以不说，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点头摇头即可，行么？”
仿佛这样闭着嘴，便能减轻自己心中的罪恶感。女人趁机搂了娇娇一下，成了推倒壁垒的最后一丝力道。
娇娇最终点了点头。
冯所长的心猛地一跳，压低了嗓子，急道：“是变异人，哦不，是地戳子，对吗？”
娇娇……僵硬地点了头。
母亲对此没有愤怒，仿佛一切是理所当然。
女儿和“地戳子”联络起来，买药救她是理所当然；
出卖了“地戳子”给她治病，也是理所当然……
反正嘛，“地戳子”也算不得人。
按照承诺，她很快被人送走，走的时候，还不忘嘱咐娇娇将房门锁好，要按时吃饭云云。也许作为一个母亲来说，她也是合格的。
娇娇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冰冷的地上，越抹，泪水掉得越多。她觉得她背叛了最要好的朋友。也许在唯一的亲人，和要好的朋友之间，做出这样的选择本是无可厚非，可她不能否认，她已经背叛了自己的良心。
厅堂的地没有砌过，尘土随着她抹泪水的动作，糊在脸上，很快花了脸。
等到快要天亮的时候，娇娇猛地站起来，冲了出去。
她要去报信！
她已经背叛了晓青姐姐一次，不能眼睁睁看她被抓！
玉娇娇跌跌撞撞跑到山洞附近。
莫晓夜正在物色合适的猎物。她觉得，要是有什么长相怪异的山羊或者鹿子、麂子什么的，就合适了。娇娇应该可以搞定。
娇娇还没看到山洞，便开始扯着嗓子吼道：“晓青姐姐，你快走！他们来抓你了！”
“快走！坏人来抓你了……”
……
莫晓夜心中一震，拔地而起，向西南边狂奔。她早有打算，离开这里，就一路往西南方向行去。因为她杂闻上看到过，说南边是喀斯特地貌，最容易产生溶洞和地下河。也许，她能在那里，找到回家的路。
莫晓夜想得到，冯所长怎么可能想不到？
早就算好了莫晓夜逃跑的线路，正埋伏在这里等着她。
有了卫星定位跟踪，莫晓夜跑到哪里，他都能知道。
只是冯所长没想到，娇娇在这时冲了出来。
“该死的！”
屏幕上的光点迅速向冯所长所在的方向靠拢，速度之快超乎想象。他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准备战斗！战斗！”
852能飞的人形亚种（）
身边的人全都签过保密协议，武功过硬，枪法够准，都是信得过的人。随着冯所长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举起了手中的麻醉枪。要抓活的，只有活的，才能做活体实验。死的，只能做标本。
娇娇的声音继续喊着：“晓青姐姐！你快走！我不需要猎物了！你快走！”
有人气急败坏：“妈的，给它一枪！”
“有枪，怕它个毛！”
冯所长紧盯着一个方位不放，紧张道：“没用了，已经过来了！”
屏幕上，光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将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谁也没见过，变异人到底是什么模样，会做什么？但是，从树林中死去的人，可看出她的凶悍。一群人举着枪屏住呼吸，直到光点飞过，都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冯所长看着渐行渐远的光点，惊道：“怎么回事！”
“妈的，追啊！”
“快呼叫总部支援！”
“它是透明的么？跑了！”
……
林子里乱成一团，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呆了。于是打电话的打电话，追人的追人，撤退的撤退，像一群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冯所长忍无可忍，怒道：“都特么的给老子闭嘴！我们先撤退，呼叫总部直升机支援！”
“所长，这样做，会不会被军方的人盯上啊？”
冯所长气急，正找不到地方发泄，听他发问一巴掌拍到他后脑勺上，骂道：“你没脑子吗！总部要怎么说，管你什么事！你给老子把东西盯紧了！”
娇娇站在空荡荡的山洞中。
莫晓夜在这里生活过几天，但是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除了她手中拿的这顶帽子，以及粘在了帽子上的白色头发外，空无一物。她立在原地久久不语，心里默默祈祷着：晓青姐姐，你逃吧，逃得越远越好，千万别被坏人抓住了。
莫晓夜听到娇娇的喊叫，放出异能，果然感知到远处丛林里，有许多人。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响动，也不想大开杀戒，于是便直接从树冠上飞过。这片原始森林，树木长得遮天蔽日，冯所长整个注意力都在前方，怎么可能看得到莫晓夜的人影。
冷静下来的冯所长，并没有叫出直升机。而是动用了生物所十几台无人机，在空中值守，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将异种人交出去。他也是有私心的，自己大学毕业出来，怀着满腔热血应聘进来，结果因为家里没人送礼，而招了上级白眼。他工作努力，自认能力又强，却迟迟得不到升迁。最后，还将他调来这穷乡僻壤，守林子。
这个时候，和他同一批出来的人，都已经在研究所里，开始参与“生物的突变”研究了。他们在实验室里，和科学近距离的接触。他却在这山野之间，帮他们收虫子畜生，心里难以平衡。
不过前段时间，他同寝室的哥们儿，进了帝国军。告诉他，帝国现在正在挖掘各个领域优秀的科学家。凡是有所成就的，都能进入其中。他知道他是合不了格的，但是，抓住那变异体，就两说了。到时候，他带着变异体去参与研究，帝国定是欢迎。
退一万步说，就算帝国和生物研究所，他都待不下去了，不还有那些个大资本家吗。他随便编个理由和借口，骗点投资立项，从此以后衣食无忧，专心以他的方式做科学研究，也是可以的。他的人生还有半百可以利用，总能研究出些什么。
莫晓夜左思右想，决定先离开黑山区域。
毕竟，如果那些人还在山中搜索，再没了娇娇的提醒，防不胜防。
天黑之后，她对比着地图上的位置，开始向南部的山区移动。
她一动，屏幕上的光点也开始移动。
事关重大，盯梢的人不敢放松警惕，虽然夜已经深了，小六子依旧瞪着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眼看光点开始移动，抱着接收器就往所长在的隔壁房间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冯所，不好，她又开始动了，似乎要离开黑山区域，速度非常快！”
冯所长刚点了根烟，才拔了一口，听得喊叫，手一抖，烟掉在地上。他正沉浸在对前途的畅想中，猛地被现实狠狠抽了一个耳光，清醒过来。
他捡起未熄灭的烟，狠狠拔了两口。香烟剩了个烟屁股，但那烟灰还一丝不落地挂在上面，闪着最后的余光。见他不说话，小六子着急了。
“所长，快拿主意啊，出了这个区域，就不归我们管了，到时候功劳也算不到我们头上啊！”
“功劳，功劳！你特么只想着功劳！”冯所长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小六子的脑袋，一边打一边骂，“那林子里那么好进的么！树那么多，麻醉枪也射不了多远。你那么能干，你去抓给我看看！”
他骂累了，也打累了，整个人像被扎破了洞的气球一样，跌到椅子里。他鼻子里还冒着刚刚吸进去的烟，像一头喷火的蛮牛。他的手火辣辣的痛，他不耐烦地又点了根烟，甩了甩手，低声骂道：“脑袋真特么的硬！”
这可苦了抱着接收器的小六子。他怕打碎了机器又要挨罚，将机器抱得死死地没松手，硬生生挨了冯所长一顿暴打。所长的手痛，他的头皮也火辣辣的痛，耳朵还嗡嗡作响。他不敢多说什么，谁叫他是个没文化的小兵呢？
小六子委屈道：“我，我这还不是替所长您可惜嘛……”
另一个在旁边监视着无人机的家伙，就要幸运多了。同样是报信，那画面，却将冯所长的情绪和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
“所长！所长，你来看！太不可思议了，‘她’在飞！”
画面中，一个身着浅色连衣裙的女子一闪而过。她速度飞快，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她只看了一眼这个飞在空中的机器，随后好奇地飘了过来。之后，这台无人机画面剧烈的抖动，黑了过去。
冯所长眼也不眨地盯着那画面，反复地快进和后退，恍然大悟。
“难怪速度那么快。原来她根本不用在地面移动……要想活捉，真是太难了。”
抱着接收器的小兵将机器往台上一搁，也将脑袋凑了过去，疑惑道：“她没翅膀，怎么能飞的？”
853地面帝国（）
一阵诡异的沉默。
无人机的画面，最后定格在那张放大的俏脸上，和人类并无两样。她是如此美丽，甚至在红外线的镜头下，也能看出她肌肤胜雪，红唇欲滴来。
三人都呆了，觉得这个世界有些疯狂。
这个美丽的女人居然是个亚种！若不是她在空中飞行，他们是不信的。
这段影像十分短暂，看不清她身上一些具体的特点，还要当面才能做出判断。她到底是“地戳子”还是近期才发生了变异，都有待考证。
冯所长见多识广：“大自然这么杰出的艺术品，就这样死了，未免有些可惜。要是能抓到活的，还是尽力抓活的，对接下来的研究，十分有用。”
小六子问：“可她能飞在空中，我们怎么抓呢？”
冯所长眉头紧蹙，吸了口烟，眼神却瞄见了那本通讯录。那通讯录上，有整个生物研究所的通讯方式。他下定决心道：“给总部打电话。”
“现在吗？”
“对。现在，立即，马上！”冯所长将烟头狠狠地摔在地上，溅起一阵火花。他再不愿，也没有办法，要是现在被那异种跑了，他毛都不会剩下一根。他补充道：“给李秘书打！”
李秘书的地位仅次于董事长。
“这件事情找他合适吗？所里有严格的制度，不能越级上报……”
冯所长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心中正在心烦，开口就骂：“你是所长，还是我是所长！不打，就给老子滚出去！”
依旧盯着屏幕的男子，是冯所长的副手，负责处理日常事务。他开口劝：“所长，小六子说得不无道理。上一次越级上报的人，第二天就被辞退了，至今也没能找到研究的工作。堂堂一个医学博士，连去坐诊都没有人要，开了个小面馆谋生。”
冯所长却觉得富贵险中求，若是研究所这样都不重用他，他便去军队服役去。他将心一横：“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你觉得这件事除了他，谁还能担起责任？你尽管去打，一切责罚，我来承担。”
冯所长一意孤行，手下不好再说什么。只愿上峰当真只追究他一人的过失，不要牵连旁人。在这个世道，要想衣食无忧，一个无业游民无法做到。
***
这个星球，污染日益严重。不仅有辐射污染，因人口发展产生的环境污染也在日益恶化。还有不时爆发的宇宙射线，也时刻威胁着人类的生命。
唯一一处净土，号称仙岛。
它位于大洋中心，远离大陆架。
这个位置，十分特殊。
每年一半的时间，有温暖的洋流经过。
那时，正好是这块地区的冬季，这里却依旧温暖如春；
另外一半的时间，这里本该炎热，却恰是极地寒流路过的时候，为这片区域驱散热气。
岛上环境适宜，有无形的力场，将一切与生存无利的因素，都隔绝在外面。
仙岛外部的情形，却是天差地别。常常因温差巨大，而产生气旋风暴，形成一座天然防护墙，将岛隔离开来。大气产生的电荷，不停释放着巨大的能量，将辐射也隔绝在外……
海面巨浪滔天，寻常船只，要想进入其中，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过，这并不影响岛上人的出行。
因为仙岛就位于风眼正中，上空总是晴空万里。用垂直飞行器，直上平流层顶部，再经过卫星引导，便可轻易出去。仙岛四周，有齐全且出色的防御系统，一旦发现未经允许的飞行器出现，就会直接击毙，确保了仙岛的安全。
这是富人的天堂。
帝国指挥部，是岛上最高的建筑。站在顶层会议室，能远眺海面，甚至能看清风暴形成的过程。
现在，这里正开着会，
是整个星球，最具话语权的三个人，在商议国事。
这颗星球归属于一个国家，称帝国。
而帝国，只笼统的分为三个行政部分：生物、制造，以及军队。
千年前的大战，摧毁了上古纪元的高科技文明。残存的科技，被集中在少数人手中。他们扮演了救世主的角色，让文明不至于断了传承。但时间一长，相互之间的钳制和博弈，越发明显，早已忘了初衷。
一方圆桌，三人各据一方，形成一个等边三角形。
坐在正位上，带金丝边框眼镜的男子，是舒夏生，帝国军统领，也是这个星球的统治者。
右边，发际线略微靠后的男子，叫钟世亨，是制造业的负责人。制造业，主要是机器的制造，大到军工设施、出行工具、医疗设备；小到锅碗瓢盆，刀叉寝具……都归他负责。只是小头他看不上，经常外包给资本家生产而已。
而舒夏生的左边，是宋元一。他是生物方面的负责人，病理研究、粮食供给、繁衍生息，是他负责的方面。
舒夏生问：“老钟，已经是这个月，第二次发生卫星通讯中断的事了，已经严重影响到星球的安全。技术方面的排查，还没结束吗？过了半个月，都还没个结果？”
钟世亨懒洋洋道：“舒总，不是我推卸责任，这恒星发疯的事情，谁能管得了？上古纪元都没有办法解决，我的人已经尽力了。再说，我有没有努力，你的人，不是最清楚的吗？”
舒夏生推了推眼镜，将不满掩饰下去。
“只要你们尽力维护帝国的利益，事情我就不会插手。千年前的大战后，我们三方关系一直如此，同心协力，才让这个星球重新焕发了生机。传承了千年的规矩，我以为两位都很清楚。”
钟世亨眼光稍微动了一下，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旁保持沉默的宋元一。宋元一充耳不闻，缓缓转着茶杯，似乎在专心研究着茶杯上的花纹。
钟世亨见宋元一没有发表意见，用两根指头撑在脸颊上，一只手夸张地比划着。
他摇头道：“不不，你这是在为难我。早在千年前，就有消息说恒星内部产生了异变，可能危及星球。从那时起，宇宙射线时不时发威，已经是常事。强大如联盟，那时也没有办法解决。我们现在能掌握的科技知识，还不足当初的二分之一。”他话锋一转，“但我敢说，自从联盟崩溃，变成三方联合以来。这千年，从来没那一届的军方领导人，会如此理直气壮地插手其他两方的事情。规矩，是拿来遵守的……”
气氛立即剑拔弩张了起来。
854帝国内部的积怨（）
这时，宋元一也不看茶杯了，抱着手臂仰进椅背里，颇有些坐山观虎斗的意思。
舒夏生气得不轻，接连拍着桌子，怒道：“没有我们军方的支持，你们制造和生物两方，能独大这么久么？我们三方，相辅相成！所有的决定，都是为了这个帝国服务，在为了全人类服务！现在就事论事，你不要转移话题和矛盾。”
钟世亨今天也不知怎么了，有不罢休的架势。
“说白了我们两方，不就是为你们军方服务的么？行了，三方什么关系，我们各自心里都明白着呢……老宋，你来做个公平的论断，这太阳有耀斑谁管得了？而且这耀斑爆发了千年，也没把人类灭绝了，不过就是对卫星产生个影响而已，事关统治，又不是人类的生死存亡。以前都不提危险，现在却硬要给出监测结果。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军方背后做的小动作，舒总，你想要削权也没什么，正大光明地说，我们堂堂正正，坐台面上商量。”
在座都不是蠢人，宋元一明白，和平之下，定又发生了见不得光的事情，否则钟世亨不会这样生气。千年以来，军方都是最强势的。因为他们掌握着令人望尘莫及的技术和手段，有远远高出另外两方的实力。生物和制造两方，能苟延残喘到今天，大多数时候，靠的还是家传那点本事。
但最近几十年，这种局面，正在被打破。军方开始插手，变革迫在眉睫，就缺一根导火索。
舒夏生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做事拖沓，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得摸着良心说话。”
突然，一阵闪电划过远处黝黑的天空，照得争吵的两人眸子里也亮了亮。随着一阵光逝去，又有什么被掩藏了起来。
宋元一见双方争论不休，总算开了口：“规矩要有，良心也要有，但背地里挖墙角，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将手一摊，“不就是想搞清楚恒星出了什么问题么？大不了，我们三方一起成立个项目组。这是有关全人类生死存亡的大事，也不能让舒总您独自操劳了，不是？”
这是宋元一想了很久，才得出的办法。以前没有机会说，现在，趁着钟世亨要他站队时甩了出来，砸得猝不及防的两人晕乎乎的。成立项目组，信息互通。这中间，可做的文章，就多了去了。宋元一敢提出这样的建议，显然谋划已久。
两人才惊觉，宋元一的心思，原来这么远大？
钟世亨和舒夏生都没了声音，各自沉思。
宋元一说完这话没多久，就后悔了。
他的秘书李明扣门进来，往门边一站，目不斜视，一个字都没有说。这是恭迎他出去的姿势。他疑惑，帝国开会，李明不会这样不知轻重，除非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他责怪地斜了李明一眼，起身走了出去。在座两人的脸色又变了变，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宋元一站在空荡的走廊上，楼的这一面，晴空万里，看不到半片乌云的影子。他刚站定，李明迫不及待凑上前来。他狐疑了一瞬，才附耳过去。
李明低声说：“黑山出现了人形亚种，可御空飞行。”
“靠！”宋元一低低骂了一声，“封锁消息没有？”
李明点了点头。
两人对了一眼，多年的默契，让这一决定根本不用言语表达，便敲定了。
宋元一快步向会议室走去，路过李明身边的时候，又不禁扭头嘱咐道：“小心些，相关人员，都要控制起来。”
回到座位后，钟世亨立即对成立项目组，发表了不赞同。舒夏生虽然没有明说，却也侧面表明了态度。成立项目组的事情，被押后再议，就连宋元一也无异议。
又坐了一会儿，宋元起身告辞，补充道：“我觉得，项目组的事，还是要尽快。你们慢慢研究，我回去做准备去了。”
如今发现了亚种，只有生物研究所的人知道。
要是成立了项目组，就表示要将这件事，拿出来共享。
亚种，关系着古代文明毁灭的大秘密！
说什么，也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两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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