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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黑暗编年史-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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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夜北,听说每年只上交很少的赋税就能够生活,不过每年每户需抽人手服徭役。无议院调令不允许随意迁户,平民们心里既羡慕又嫉妒,听说打仗,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因为人家日子过得比自己好就见不得的不在少数,王雪颜就是其中之一。
她平时也是很正常的姑娘,逛街学习,轻易也不招惹人,但一遇到和凌一帆有关的事就无法冷静。在她心中,她不仅是凌一帆的青梅竹马,更是世界上最配他的人……
其实,如果凌一帆的心仪对象是莫佩兰或者秦世岚,她意见也不会这么大,正因为相处对象是个村姑墨晓夜,她就极度不平衡起来。
王全重新回到了警卫队长的职务上,因为前段时间的大起大落,他更加明白,在夜都和谁交好都不算,唯一能左右自己官职的只有凌家。同时,他也真正起了心思,开始希望女儿能得凌一帆欢心,这样自己的官职也多了道保险。
毕竟,凌一帆一句话就夺了官职他心有余悸。如果凌一帆是自己的女婿,便不可能对自己随便使脸色了。想到这里,王全更加放松了对王雪颜的管制,只是私下叮嘱她,不要再被那些个不安好心的给骗了。不管是莫家还是秦家,都要离他们远远的!只要王雪颜不被教唆着犯浑,王全觉得成为凌家外戚还是很有可能的事。
王雪颜听说了凌一帆出征的消息,急得团团转。
“小竹,你说,一帆哥哥会为我留下吗?带军打仗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一帆哥哥怎么能以身犯险呢!”
“小姐,凌少爷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不行不行,我要去劝他。”
“小姐,凌少马上要出征,一定有许多事情要安排和处理,你让他多准备一分,也能多一分保障不是。”
许是小竹的安慰起了作用,王雪颜倒是安静地坐了下来。小竹轻轻帮她按摩着肩膀,说:“凌少爷这次去剿灭蛮族,您啊,就等凌少爷立了大功回来!”
王雪颜笑道:“就你机灵。”说罢,不由幻想起凌一帆凯旋而归,对她当众表白的场景来。
小竹似无意道:“那贱人听说就要流放夜北了,最好被蛮族杀了才好。”
王雪颜一震,墨晓夜好不容易关了图书馆,居然又被她出来。现在凌一帆要去夜北打仗,偏偏墨晓夜也要流放夜北……王雪颜脑洞越开越大,又想到那天地动山摇,凌一帆也不惜为她求情,更是恨得牙痒痒起来。
“马上都要流放了,我也该去见见故人。”
墨晓夜这次蹲的不是图书馆,而是议院大牢。听说之前父亲就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墨晓夜下意识摸着石床……母亲是否还安好?父亲到底在哪?出了自己这些事,村里是不是没有受到影响?她什么时候才能重回故乡?
守卫打开牢门,冷冷道:“走吧,也该上路了!”
墨晓夜挺直腰板,丝毫不见畏惧。
她师父绝非常人,管韬虽说看不起她但依旧相护,她如今在监牢里不知多少人为此奔走。进来这几日,若是要用刑大早就用了,不至于现在才来动她。况且,连她师父和大导师们都没有办法,她挣扎也是无用,甘愿认死就是了。
她带着沉重的镣铐走了出来,却被带进了审讯室。
王雪颜坐在堂上,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盯着她。墨晓夜不想与她拌嘴,也不想过多纠缠,转身就走。不出意外的,她被拦下了。
只听见王雪颜说:“你跑什么?以为一帆哥哥还会来救你一个定了罪的罪犯么?”
“议院已经判定了罪责,我说了不算,你说的也不算。”
王雪颜来了火气:“你三番五次勾引一帆哥哥,终于要流放了,还要想挑动他护送你一程,本事可真好!”
墨晓夜眼神一寒,心想这女人爱慕凌一帆已经走火入魔了,但三番五次找麻烦,如何认定了自己和凌一帆有关系的?她知道王雪颜不长脑子,却不知尖锐的话对她到底有用无用,难得争辩道:“定罪的是议院,派人的也是议院,我说了算也不会在这里了,做人该长点脑子。”如果在王雪颜手下折了,说实话有点亏。
“巧言善变!你就是这么勾引男人的么?!那么想流放去夜北,你真以为霍家在乎你,过去就海阔天空了……我今天就送你去。等到了夜北,我也会找人……‘好好’伺候你的!”
墨晓夜眉头一跳,急道:“谁让你来找我麻烦的,你别不是又被人利用了,到时候凌一帆只会更厌恶你,你就离他越来越远了!”她实在是低估了王雪颜对凌一帆的执著与疯狂,哪怕是个路边女子和凌一帆多说一句话,也要无端受牵连,就更别说还和凌一帆一起逛街进祖宅了。
“看来你是还没认清自己的地位……来人啊。”王雪颜指着那墙壁上的一根不起的钢针道,“给她刺上字!”
“是。”
守卫们迅速行动起来,几分钟时间就把刺青的家伙找齐全了。刺青是对罪犯和奴隶特有的惩罚,一旦刺上了字,是永远也抹不去屈辱的标记。
劝说王雪颜无果,墨晓夜被按在冰冷的床板上,心里也急了,对着守卫就吼:“你是什么官职!以什么名义,奉谁的命来执行刑罚?!”
王雪颜一愣,心中立即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她不会又被人给坑了吧?她想来想去,觉得这都是自己做的决定,并没有听谁指使,便又放下心来,眼中再不见犹豫。
其实她应该再想远些,想到最初就是受了莫佩兰的挑唆去找墨晓夜的麻烦,这样误会就迎刃而解了,甚至她心中对莫佩兰的愤怒可能还要比墨晓夜多些……
墨晓夜心中了然,王雪颜被人利用,是听不得自己去劝。她灵机一动,对正在按着她头的守卫说:“你们主子想要来折辱我,叫她亲自来出手,不要总是躲在背后鬼鬼祟祟见不得人!”
王雪颜被莫佩兰坑怕了,每次对付墨晓夜后,都要被凌一帆冷淡一段时间,一听这话又犹豫了起来,脸色更是不好了。再看到守卫们听说这话不但不反驳,更无停手之意,她急得大喊:“住手!”
场面就这么僵持起来。
100必死局()
这时的凌一帆还不知道王雪颜的小动作,他和凌峰正在书房商量着:“父亲,我想提前出发。”
“你请命出征,又要提前进入夜北,你就不怕兵权旁落?”
凌一帆摇头道:“议院的兵哪是那么好带的,再说这次还有莫家和秦家的人。”
凌峰放下手中的笔,皱眉道:“那你能以什么理由提前进入夜北?就算选择霍家和我们关系尚可,也不代表他们真的会坐视不理。”
“不瞒父亲,我想先押解墨晓夜去夜北,顺便沿路观察秦莫两家在夜北的势力残留情况。上次借着追击蛮族,这两家在夜北驻扎了不少人,我们怎么也要趁机算算上次封门的代价!”
墨晓夜是一个好借口,但以当时秦世岚的态度,沿路上恐怕是平静不了,甚至能不能活到流放地还是两说。
凌峰担心:“秦家绝对不会放过墨晓夜,你单独护送她去夜北,恐怕凶多吉少。”
“可我领着大军一路出发,她在军中出了事,我一样难逃其咎。军中复杂,万一连累到我性命,影响军中威望是小,他们顺理成章收了兵权,我们和霍家就再无翻身之日……父亲,两害取其轻,我相信以霍青对墨晓夜的维护,路上不可能没有安排。”
这几乎是死局!
“帆儿……几成把握?”
凌一帆老实道:“两成,若是消息能够通畅,则再多一成,路上遇到霍家出手相助则能到五成数。”
只三成把握,加上霍家也不过刚刚对半机会。凌峰说不出让儿子不去的话,因为他知道,若是不能抓住机会争取到议院军的指挥权,只怕凌家倾覆就在明天。凌家在飘摇中,只能靠儿子冒险求得一线生机。他已经失去了大儿子……他闭上眼,仿佛大儿子那冰冷的尸身就在他面前。
人人都以为世家权势滔天,而实际上,在这局势之中多么渺小!
命运,永远不会以个人意愿为转移。
“罢了……”凌峰取下腰间的令牌,放在桌面上,“你要是平安回来,你算是当之无愧了。”
出乎意料的,凌一帆并没有对家主的掌权令牌表现出多大兴趣,仿佛那本来就该是他的一般。凌峰又对自己这二儿子高看一眼,同时也更加肯定自己的做法。对于未来局势的判断,让凌峰不得不同意凌一帆提前出征。
这时,有士兵来报,王雪颜又去了监狱,正要对墨晓夜用刑。凌峰一听又被人挑拨王雪颜在背后下黑手,气场瞬间变得凌厉起来,这王全管不住女儿迟早出事!在凌一帆回都城之前,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影响到自己的儿子。
凌峰生怕影响儿子情绪,赶紧命令道:“去给王全说,他要是不会管女儿,老夫就帮他‘接’到凌家来管!”说完,又替凌一帆整了衣领,拍拍他的肩膀,“他们已经忍不住了……我儿,路上千万千万小心!”
凌一帆不语,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才转身离开。
他肩上沉甸甸的,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因为这不仅是他的夺权之争,更是要为凌家争来一个安稳的明天。如果能平安从夜北回来,他将是神将世家最年轻的家主,让他如何不激动!
钟塔,他总有一天会站在那角度俯瞰夜都的!
****
王雪颜和墨晓夜对峙已久,却一直不敢动手。
小竹对王雪颜耳语:“小姐,我们走吧,怕要惊动人了。”
不得不说,小竹才是最了解王雪颜的人。一个从小到大予取予求的大小姐如何能忍下失败这口气?对象还是一个村姑。这种规劝其实在变相提醒,如果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同样一句话,对着不同的人到的效果也不同,从小在阿谀奉承中长大的小竹更是此道高手。
果然,这话王雪颜是最听不得的。
她脸色一狠,目光刮过墨晓夜光滑的肌肤,恨不得挖出个洞来。
“动手,还愣住干什么!”
守卫早等得不耐烦了,他们还等着做完了事回去交差,一听到命令麻利地动起手来,要在墨晓夜的脸颊上刺出一个“罪”字。可想而知,一个大姑娘天天顶着这样一张脸出门,离人弃狗厌也不远了……
“王雪颜,你想清醒点!你身边这个丫头绝对是奸细,你甘心被人利用吗无所谓,不要连累了你爹!我被流放事小,反正我以后也不回夜都了,但是你却还要和凌一帆过一辈子。”
墨晓夜的头发早已散乱了,这一挣扎更是劈头盖脸地垂下来。她不知道,凌一帆已经请军出征,随她一起去夜北。
这话让王雪颜有刹那迟疑,随即狠下心来。她多次磋磨墨晓夜,若来日有机会,她一定会报复。父亲说,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要下,就要下死手……流放的犯人脸上刺字是历来的习惯,她不算违规。只要手脚够快,刺青之后立马流放,事情就算不到她头上。墨晓夜也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更不可能和她抢男人。
她果断道:“动作麻利点!刺好就带她出城。”
眼见墨晓夜脸上多了块墨迹,王雪颜心中泛起一丝快慰,她想好了退路,下手更是肆无忌惮起来。
“住手!”一个士兵喝道,“谁允许你们动刑的!”
几个守卫见只是一个小兵,便打算不当一回事,先完成主子吩咐再说。那士兵也发觉了几个守卫的主意,一刀便划在举着刺针的男子手臂上,冷声道:“凌大人要我来提犯人,再阻拦者杀无赦!”
守卫不敢再和议院军较劲,只好放了手。
那士兵也不废话,招了手,立马就有两个小兵架起人往外走。士兵对着王雪颜道:“小的告退。”
墨晓夜进监狱时并没有被搜身,也没有被要求上交物品。她本来的行李就在流光隧道丢了个差不多,除去项链、鞭子和飞花匕首,还真没什么重要的物件。
凌一帆在北城门等了许久,几日不见,墨晓夜更瘦了些,那双清凉的眼睛似乎能看到人的心里去。
墨晓夜见到凌一帆,无比委屈,虽然见不到自己的脸颊,但那刺痛感仍在,她肯定自己脸上至少被动了一笔。她讨厌自己的尊严被人踩于脚下,自嘲道:“一帆,你到底还有多少追求者,我好躲着走。”
“还好赶上了。”
凌一帆答非所问,把散乱的发丝往她耳后抚去,可他的手却停在了眼角下的红肿处。那里是刚刚未完成的刺青,虽然只有一个小黑点,却破坏了原本雪白的肌肤。凌一帆想去触碰,又停住手,有些无措。
他的手留在了她的脸颊上,心痛道:“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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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流放途中不难熬()
墨晓夜摇头,她只是平视,刚够看到凌一帆的薄唇。凌一帆身形一动,转到她身后,替她收拾起散乱的头发来。
墨晓夜只听到他低低说道:“以后不会了……”
头皮被拉扯,眼前呈现出男子笨手笨脚帮自己收拾头发的场景。凌一帆并不熟练,尽管已经很小心,可还是扯动了她的头皮。她不吭声,就这么任由他打理,眼底泪水满溢。
凌一帆擦去额头细密的汗珠,从正面看了看,对自己的手艺还算满意。他又拿出一顶青玉冠来,把发带都笼罩在里面。这玉冠分外熟悉,不正是天贶节那天逛街看到的款式……款式没变,材质做工却是上成。
“你……跟踪我?”墨晓夜意外道。
“正好路过……买下来照着做的,可还满意?”凌一帆耳根微红。
墨晓夜更不好意思,看向别处,又埋了头不做声。她自己也说不出对凌一帆到底是个什么感觉,明明知道身份有差距,却还是想去靠近。这似乎和对霍青的感觉有所不同,她对霍青更多的是敬畏,但对凌一帆则要亲近一些。
她不禁问自己:难道是因为他几番搭救让他住进了心里,连男女之别都不顾了?
凌一帆对她这反应很是满意,顺势将她拥入怀中。
“别怕,有我!”
墨晓夜只觉得心中那种莫名的情绪更加激烈起来,如猛兽出笼,让她担心惧怕。她很紧张,不等她反应,凌一帆又放开手,说:“走吧,我送你去夜北。”
夜北严寒,一半以上的城市都被冰川覆盖,气温极低,却有温泉和地热,据说对修炼体术淬炼身体极为有利。然而,这块连土都冻得像石头一样的地方却蕴含着丰富的矿产,暗夜世界七成以上的金属都在这里产出。但这里偏不产粮,全靠霍家用矿产换来粮食将养着,所以霍家在夜北声望极高!
墨晓夜曾经想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却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暗夜族规定,为了避免骑兽在城里横冲直撞伤了人,驹马等坐骑统一养在城外,北门的马厩就在福源来对面不远的小巷子。
墨晓夜被凌一帆的拥抱和头冠砸得晕乎乎的,跟着凌一帆出了城。有凌一帆作伴,墨晓夜去了手铐和脚链行走自如,觉得这趟流放也不难熬。只遗憾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给师父告别。
想起那个别扭的老头,墨晓夜逐渐静下心来。她背了那么多书,还没来得及细细消化,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师父真传。自己前途未卜,正该做的就是好好整理知识,以求能在未来多一分保障,来日方长。
押送的兵都是在夜都作威作福惯了,有凌一帆在,他们不敢让墨晓夜受苦,索性把气撒到了一同流放的人身上。同行6人,其中两个妇人照顾一双儿女,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带着重病昏迷的孩子。这样的人能犯什么错?墨晓夜想,大概和自己一样是被冤枉的。
妇人似是婆媳,年级大点的妇人一路病恹恹的,却小心护住一对孙儿,年轻的妇人小心搀扶着她,柔弱的身体还要拖着沉重的脚链艰难挪着步子,忍受那些推攘。中年男子倒是好得多,一路沉默地抱着孩子,喊歇就歇,喊走就走,仿佛提线木偶般听话。
墨晓夜这次也算开了眼界,才知道暗夜出行并非要靠双脚行走,还可以骑兽。驹马,是暗夜最常见的骑兽。它长得像羊却比羊大很多,有四只角,马尾而有距。它最善长记路,走过一遍的地方都能找到,不用人驱使。
凌一帆想邀请墨晓夜同骑,可她自己很有被流放的觉悟,生怕惹上麻烦。在别人眼里,她是重犯,却除了镣铐轻装上阵已是惊世骇俗,如果再坐着驹马去幽冥,幽幽众口定用唾沫淹死她!
城与城之间的通道平坦宽敞,便于策马通行。没有路灯照明,队伍中一左一右有人高举琉璃灯引路。那灯芯是颗硕大的夜明珠,灯盏上还印有“议”字,老远就可以看到,路人纷纷退避。
凌一帆着急赶路,一行人连续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落脚的小驿站。
这里离望乡关只有两天路程。
凌一帆拉过墨晓夜的手关切道:“让你骑驹马,你非要自己走……现在可好?”
墨晓夜转转酸胀的脚掌,笑道:“还好。”
“明天非要你骑不可!”
“别……我可是流放的犯人,哪有犯人骑着驹马去边关的……”
凌一帆双眼一瞪:“谁敢乱说话?”
这种规矩在五大世家面前形同虚设,凌一帆边说边往另外六人身上瞄去,见到病恹恹的人,凌一帆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跟这些人在一起哪有跟他在一起舒服?也不知墨晓夜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拖着墨晓夜就往外走……
“就不该听你的,走!”
“一帆,不能这样。你是一军表率,虽不用墨守成规,但也不能做得太过。你已经为我破了规矩,我感激不尽,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好吧,这个就听你的,但是你现在也得听我的。陪我吃饭去。”
凌一帆抓住墨晓夜的胳膊往外拖,他从开始就一直搞不懂墨晓夜的想法。越是窥探,越是发觉不可思议。明明可以依附世家换得依仗,却要独自一个人去承担,哪怕多次遭受磨难也不改臭脾气。就像现在,除了镣铐,却又不愿意上马,非要坚持走路……
破一个规矩和两个有什么区别,他搞不懂。
墨晓夜笑道:“揉了脚还没净手呢。”
“哦……是这么回事。”
他难得错愕,墨晓夜哈哈笑开,往驿站外的小溪走去。凌一帆听见一阵铜铃般的笑声,只来得及看到墨晓夜微笑的侧脸,心中一跳,竟觉得呼吸都不受控制起来。
墨晓夜踢掉鞋子一步跨入水中,仍由冰冷的溪水冲刷着微微发烫的双脚,舒坦得她全身的毛孔都活了过来。她忍不住扬起头,尽情呼吸起微冷的空气。自由如此美好,可惜自己一直瞎了眼般要往夜都那摊泥水里冲。现在她体会到了这种久违的自在,更觉得珍贵。
她再也不想回夜都了!
102体内的活物()
这样的墨晓夜,凌一帆从未见过。在夜都时,她一直是紧绷的,小心翼翼收敛着,总希望所有人都忽略她的存在。可现在,她就安静地站在溪水中都无法让人忽视,凌一帆觉得自己心上有那么一角突然塌了。
原来,就是这一点让他永远求而不得的东西,让他注意了她。直到现在,已经让他无法忽视。他突然就明白了,这种应该是喜欢,让他手足无措,更多的是惧怕。他是凌家少主,肩负着整个凌家的未来。除非这次能顺利收拢兵权,否则他永远也没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包括女人。
他愣在岸边,可墨晓夜已经洗好,垫手垫脚走到他身边,往他脸上弹水道:“想哪位美人呢?都入神了。”
他这才回过神来,往墨晓夜扑去:“想一个刁蛮的小女子,等我抓住她……”
墨晓夜闪身就往驿站里跑去,边跑边喊:“吃饭了啊,快冲!”
凌一帆甩甩头,速度不减,和墨晓夜一前一后进了饭堂。
张福山见主子进来,立马摆好饭菜碗筷退了下去。不时就听见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偶尔还有几声抱怨。
“喂,那块排骨是我的!”
“恩,不错,果然抢人碗里的才香。”一帆得意道。
不一会儿,又听见墨晓夜说:“你碗里的也好吃些……”
……
直听得张福山合不拢嘴。他也算看着少主长大,自以为对他了若指掌,但现在他才发现自己错了,人是会变的!少主明明最重礼仪,现在,连在别人碗里抢食的事情也做出来了……不可思议!
这顿饭吃得两人都很尽兴。墨晓夜没了在夜都的约束,更加俏皮起来,那眼里的光芒怎么也掩饰不住,叫凌一帆几次看直了去。
面对凌一帆的挽留,墨晓夜还是回到了犯人居住的地方。此时,六人已经分好了睡的地方,但显然没人料到墨晓夜会回来。
有谁不喜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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