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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黑暗编年史-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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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由内往外疯狂的冲击。余三进退两难,别无他法,只好坚守秦家不动。。
墨晓夜和余三都想错了,满以为他们会去解救秦瑞吉,布下重兵。却没想到秦家的暗卫反而蹿到了曹家和刘家,把他们放了出来,一路保护着他们逃出禁区。
曹刘两家逃了出来,见城中四处尖叫连连,吓破了胆。不能回家也必须要找地方待着,只好往自家商行避难。等到了商行,才发现粮队没有踪影,发财梦也破灭了。掌柜的没等到东家确切命令,也不敢按照平时的价格售卖,已经停业多时了。
米行里,几十个小工挤在一起,只为了混口饭吃不被饿死。曹家主气得胡子乱抖,拿起棍子就往白吃白喝的家奴身上招呼。养尊处优的他使劲挥了两下就喘起粗气来,憋了老半天才朝天大喊:“墨晓夜!老子与你势不两立!”
在曹家主发飙的同时,刘家主也到了自己家的米行。刘家是四大米行中实力最弱的,平时没多少话语权。墨晓夜之所以没有对曹刘王三家严加看管,主要是想着曹家和王家都被抄了,没多少实力。而刘家又是实力最弱的,迟早也是嘴边的肥肉,这才让刘家逃过一劫。
刘家主看到米行里一群家奴,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掌柜的连爬带滚的爬到家主脚边,抹着老泪,嚎道:“家主啊!粮队的人失踪了,小的派他们都去找了好几趟了,恐怕凶多吉少啊……”
掌柜哭得比较有技术,一面报告了自己的鞠躬尽瘁,一方面也保了米行里工人的小命。他算得清楚,以墨城主的架势,城里的大户迟早被吃干抹尽,到时候有一帮小弟在手下,不愁自己不能东山再起。换做平时,他哪能理会这些不上台面的泥腿子。
刘家主此时气急攻心,哪里顾得上这些,连忙让人去其他米行带信过来商量对策。他哪知道,秦家并没有救所有的人,救了他们是为了让他们出力。他焦急等来的,只有曹家主一人。
刘家主问:“难道他们还没出来?”
曹家主却问:“老刘,你家粮食也没了?”
一听这话,刘家主没想起粮食,反而想起曹家被罚没的事来。曹家现在无粮无钱,他试探道:“曹家粮队到了?”
“呸!那贱人心狠手辣,粮队怕是半路就被劫了才故意软禁我们!她是怕我们知道以后找她麻烦先下手为强!要不是秦家来,我们还不知被瞒多久!”
刘家的一听曹家果然连粮队也没了,竟犹豫不决起来。他知道曹家只剩了银钱,后来出去买粮几乎花光了积蓄……如果曹家的也被劫,无疑雪上加霜,再难成气候了。如今城主府势大,秦瑞吉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刘家一人斗不过城主府,还需要帮手。真正能帮上忙的,还是只有刘孙两家。
刘家主收起心中轻慢,对曹家的说:“老曹,我们两家斗不过,还是要去找孙家和刘家一起才是。”
“行,去找他们!”
曹家现在离土崩瓦解就差一步,曹家主觉得只要不是让他孤身一人,和谁都可以。他忙不迭地点头。他们也不笨,知道秦家一定是重点“照顾”对象,一商量,往孙王两家去了。
王家主正在墙角下听着城里的动静,听得四处尖叫声不断,觉得城中一定出了大事,于是召集起家丁准备趁乱突围。正巧曹家和刘家的人到了,里应外合,轻易就突破了封锁,又往孙家去救人。
其实也不是霍家军敷衍,而是他们发现曹刘两家都已脱逃,证明城防出了事。城中骚乱,霍家军早就站不住了,一被攻击都齐齐往秦家别院聚集。这时能趁乱救人的只有秦家,别院里住着秦家三爷,定不能让秦家把人救走了!
余三见其他几个府的人都过来了,就知秦家已经得手,再坚持在别院外已经毫无意义。他转身就走,可手下的人不干了。
“老大,我们就这么走了?咱们死了那么多兄弟,也不知道城里情况,不如带上那瘪孙!”
余三一想,也是个道理,便着人冲了进去,提起衣衫不整的秦瑞吉就往东门走。他知道东门今天竣工,墨晓夜和乐瑶都在那边。
幽冥城此时是真的乱了。秦家的人乔装平民在街上肆意追杀,勾出了一部分不明真相人的暴虐情绪,心想他们都可以而我们为什么不可以?于是打砸抢无所不干,连累商行其他几处产业也遭了殃。众人踢破了门,进去收刮平时只看得起买不起的物件,连城中富户开的店也受到了波及……城里越来越乱!
******
一个小兵走到秦沐风身旁冲他点了点头,秦沐风见时机已到,拿出皮卷高举过头顶,大声说道:“议院令在此,众人接旨!”
墨晓夜未动。
秦沐风又喊:“议院令在此,众人接旨!”
他话音刚落,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城里零零散散响起了脚步声。逃跑的平民们又被各处杀戮的秦家暗卫赶回了东门。秦沐风图穷匕见,他要墨晓夜在接令和城民的性命间做出选择。
墨晓夜看出他的意图,冷笑道:“秦大人难道不觉得这样做有失议院官员的风范?”
秦沐风讥笑道:“墨小姐幽禁众人时何曾有过风范?大家各凭手段,成刘败寇,五十步笑一百步罢了。”风不风范,是给外人看的,得了实惠才最重要。平民性命在世家眼中不值一提。贱民就是贱民,可有可无,他们为了世家应该感到光荣!
可这事在墨晓夜眼中是不一样的,世家间的争权夺利是世家间的战争,不应该牵扯到平民。谁夺权不是为了统治众人,把人都杀死了夺权又去统治谁呢?她幽禁大户是为了幽冥城百姓的生计,秦沐风杀了幽冥城的百姓是为了秦家一家之利,怎能相提并论!
215以命换命()
秦沐风得意道:“你再不接旨,休怪我无情!……看来,你也不是像大家说的那样大公无私嘛!”
面对无辜百姓,墨晓夜不得不忍,但又不甘心就此向秦家低头。她改了护城河改了城门,还没派上用场……可她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两难之间,余三押着秦瑞吉赶了过来。
“晓夜!”
秦家暗卫正神情紧张地对着墨晓夜,不料背后受到突袭,瞬间折了十来人;血溅当场。总算保住性命的平民迅速往墨晓夜身后奔来,人群从中空出一条道路。不是他们不想回家,而是怕回家之后又被杀手逼迫,死得悄无声息。
墨晓夜回头一看,莞尔一笑,三哥永远都是来得最及时的那个。她没了顾忌,闪身而出,直奔秦沐风而去。
秦沐风早听说墨晓夜体术了得,这才站在吊桥外迟迟不肯入城。两人之间隔了一个吊桥的距离,这么远,没想到墨晓夜还敢来偷袭。他见到她身影一闪就知不秒,急忙调头往队伍里躲。可墨晓夜的速度实在超乎想象,他手刚落到缰绳上,墨晓夜已经坐在了他的身后。
墨晓夜一手拿着皮卷,一手握匕首抵着他的腰,说:“秦大人,请吧!”
“那你杀了我吧,反正有人给我陪葬。”被秦家暗卫架着脖子的还有成百上千人……
双方手中的筹码均衡,拼的是谁更能忍。秦沐风心中并不如墨晓夜所见那般平静,他怕死,可他心中也明白,自己若是表现出怕死那便是真的要死了!
墨晓夜跳下马来,将他往地上一拽,用脚踩在他脸上。秦沐风不服,扬起手拍了下去……“啊!”人群中一声尖叫传来,死的是一名妇女,尖叫的是她年幼的儿子。
“你简直丧心病狂!”
墨晓夜恨得红了眼,见到一个鲜活的无辜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杀,那刺激不是往日结果了杀手可比。特别是那孩子惊恐的尖叫和无助的哭喊,竟像魔音般环绕在她耳畔,久久不散!
秦沐风将她的脚推开坐了起来,瘫软在地上,可看起来依旧是有恃无恐的模样。他笑道:“我有多丧心病狂,还要看墨小姐你有多慈悲那。”
余三见墨晓夜眼神飘忽不定,就知道她心软的毛病又犯了,立即出声提醒,喝道:“闭嘴!你再杀个人试试?别忘了你家三爷命还在我手中呢!”
秦沐风不为所动,说道:“你大可动手试试看!”
余三早就忍不住了,也不废话,直接用刀割掉了秦瑞吉的耳朵。
“啊!你个贱民!痛死我了!啊……”
秦瑞吉不仅恨上了余三和墨晓夜,也恨上了秦沐风,要不是他让余三动手,他怎么会被割去耳朵!他捂住血流如注的左耳,悲愤异常,如果眼神能杀人,秦沐风能命丧当场。
秦沐风见对方真敢下手,也没了主意。秦瑞吉的事私下还好说,大不了找个借口推脱了家主也不会怪罪他。但这里这么多人,大胆丢着秦家嫡系的命不管就说不过去了。
墨晓夜此时总算找回了主意,有秦瑞吉在手,还怕秦家私军做什么。她命令道:“放了那些人!让你的人在城外待着!要是我发现有一人私自进城,我就挖你一片肉。如果人数多了,我也不介意把你一片片割了喂鱼!”
“墨小姐,你怕是忘了,你不是议院任命的城主!还要拿官员性命相威胁,谁给你的胆子?霍家吗?!”
“霍家说了不算,现在是我说了算!你到底放不放人!”
秦沐风摇头:“如果我放了人,自己都活不了又有何意义?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如何……大家都放人,也好对上面交差。如果你不想夜北面临被讨伐的命运,我建议你不要一意孤行!”
“你带着那么多人来,我会信你?”
“你手上不也有兵,况且,我和三爷两条命换你那几千人,说起来还是你赚了。如今大家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各自放人,我军退后。至于城主之位来日商议,我手上的任命可不是假的……伐蛮大军才走,你又想引来平叛大军不成?!”
秦沐风字字点明要害,不论是平民性命,还是夜北安危,都不容墨晓夜继续拿人。就算把大军挡在城外,几万士兵,只要一人顺利逃回夜都,夜北立即就面临着被讨伐的命运。如今秦家心大,想独吞夜北,趁着他们还没引来其他三家,私下商议拖延时间才是上策。最终,双方协商放人。秦家军驻扎在城外十里,秦瑞吉和秦沐风可以随意出入幽冥城。
一触即发的战争匆匆收尾,但战争的阴影却像悬在众人头上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做了这么多准备,却依旧被秦家算计,余三还不解气,撤退的时候故意踩在秦瑞吉的左耳上,还用脚攥了攥。
秦瑞吉欲哭无泪地趴在地上,怎么捡也捡不起来他变成了肉糜的耳朵,气急攻心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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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封闭,霍家军上城值守,众人撤回城中。饱受惊吓的人群一哄而散,幽冥城面临着比海啸更危急的形势。
城主府里,奕众后怕道:“还好没真打起来,否则以今天的形势我们赢面很小。秦家三房不合,就算真杀了秦瑞吉也挡不住铁骑,秦志雄说不定还要感谢我们帮他摆平了家事。我们准备还不够,现在大军压境,城里那些大户又被放了出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次,秦沐风暗度陈仓,明着攻击四门却暗中派人放了曹刘两家,又派人潜伏四处制造混乱,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们低估了秦家对人命的冷漠,将人手都埋伏在四门和别院,导致软禁大户的计划失效。现下幽冥城危机四伏,战事随时可能再起,城中大户趁机作乱,朝不保夕!
“我们输了。”墨晓夜滴泪来。那女子散了光的眼睛总出现在她眼前,提醒着她的自以为是。
乐瑶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晓夜,任何形式的战争都是会死人的,这不是你的错。”
余三出乎意料道:“不,这是她的错!一时心软不重要,可不合时宜的心软可能导致更多人丧生!你到现在都没认清你的位置,你是城主!你的决定不是你一人之命,而是担负着千万人的命!”
216瓮中之鳖()
秦瑞吉在军营里醒来,直接冲了出去,他还念着他的耳朵。但没冲出军营又折回了来,直直冲着中军营帐去了。
他甩了秦沐风一个巴掌,咆哮道:“你敢让他动手!谁给你的胆子!”止了血的左脸正在隐隐作痛,他每说一个字都会牵动伤口,就算是这样仍不能平息他的怒火。
秦沐风是秦管家秦岩的儿子。他家本不姓秦,祖宗在秦仲侜的家主之争时立了汗马功劳,才得了恩赐改了秦姓。他平时一直跟在秦世岚身边历练,被当做秦世岚的心腹培养。自持才高八斗的他哪里受过这种气,被人踩了脸还要被吆喝。况且,三房在外人眼中地位高贵,实际在秦家连秦岩的地位也是不如。
他讽刺道:“三爷若是早已搞定了,何须我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一个家奴的儿子,还真以为姓秦了!你说是谁特么给你的胆子敢让人切老子耳朵!你今天不给老子说清楚,老子就回家请教请教父亲,我秦家什么时候奴才能决定主子的性命了!我那个好大哥连兄弟情都不顾要对我这个亲弟弟下手是不是!今天你非给老子说清楚不可!不然老子现在就杀了你!我倒要看看,我那侄女护不护得住你!”
秦瑞吉怒极,直接拔了侍卫的剑。
秦沐风这才警醒过来,但话已出口,哪能再收回。他赶紧闪躲,解释道:“都是那小贱人从中作梗,我若是表现在意,怕她更是要下黑手。”
“那你就可以这样激她!那是老子的耳朵,老子的耳朵!不是你的!”
“今天那形势三爷也是看到的,我也差点被剥了皮。所幸三爷深谋远虑,小的也是得您庇佑才保住性命。人在他乡,只要活着,受的罪总能讨得回来!”秦沐风见秦瑞吉不再追他,小心翼翼挪了过去,施礼道,“三爷宽宏大量,那贱人还出些下作法子。如今咱自己人都到了当然不能白白受了欺负,三爷的打算属下一定全力配合?”
他移祸他人,对自己的过失绝口不提,又表明了自己支持秦瑞吉的态度。秦瑞吉想收拢兵权也不好继续发作,闷闷讲起自己原本在幽冥的安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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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墨晓夜还没完全从纠结情绪中挣扎出来,就听又有人来报。
“报告城主,秦家封锁了前往屠浮的路,另外,孙家领着米行一齐涨价,城中的粮食已经卖到20银一升了!”
孙家自持是前城主苏越的亲家,一向有恃无恐,在霍家隐退这段时间当了一年霸王,隐隐有领导幽冥城商业的趋势。等从软禁中被救出来,才知道粮队消失无踪了。孙劲松大怒,立即决定哄抬粮价,要给墨晓夜一个厉害看看。
秦瑞吉闻风而动,立即封锁了去屠浮城的道路。他不将几个商户放在眼里,心想最好多赚点,等自己拿下幽冥城,都是自己的。
余三担忧道:“他们以为粮是从屠浮来的,所以才截断道路……这是要把人都往绝路上逼啊!”
奕众说:“之前以劳换粮,现在,修建的项目都已完工了,那四家又被放了出来,恐怕难以善了。外面还有秦家虎视眈眈,局势一发不可收拾了。明天开市前把西北两门夺下来,覆浪堤的粮就不用暂停,不然只能坐以待毙。”
“当初真该砍了那些大户!”墨晓夜狠狠道,“三番五次涨价祸乱百姓,陷幽冥城于危难,千刀万剐不足平民愤!”
乐瑶说:“事已至此,秦瑞吉到了城外,再想杀他也来不及。但若将商户全杀了,城里的经济命脉可就全断了。光义会基本没有涉足过商业,一时也接不上链子,还得留着他们。我赞同奕大人的话,先保住退路。不管付出多大代价,覆浪堤和幽冥城必须连成一线,否则我们真是孤立无援如瓮中之鳖了!”
墨晓夜决定道:“北门是军营,西门是后路,当然都不可以放弃。但一开城门,必定面临秦家军的冲击,要维持长期的畅通必定牺牲很多人手。不如先占住要害位置,每次开关有时间限制,这样霍家军压力会小很多。”
奕众说:“我同意。”
“同意!”
墨晓夜说:“那就开动吧,不论如何保证覆浪堤的通畅!由奕大人来分配工作,但我补充一句,多安排一只机动队伍,避免出现上一次的意外。”
“那么城主协调城中事务,我护卫城中及郊外安全,如何?”奕众见墨晓夜点了头,这才继续安排道,“覆浪堤依旧交给钺扈,三儿在城外机动,圣女在城内机动。各自做好分内之事,以行动区域划分责任,无论任何情况都不能擅离职守,我想这一条大家都十分清楚。”
墨晓夜总结道:“我这里还有个好消息。大船就要造好了,再过几日就能下水。到时候从北海调集人手,和屠浮城的兵马前后夹击,定能让这些人吃不了兜着走!”
余三说:“没错!要这帮狗日的一个都回不去!坚持坚持,等待少主救援!”
几人一下子有了精神,但随即,奕众的话让大家陷入沉思。他没头没尾来了一句:“城主府不可能永远存在……”
所有人才重视起这事件的来由:秦家私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霍青现在北海,北露城却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屠浮城之前有应天,是整个夜北的政治中心,那里和北露城一样从始至终未受到冲击,又有霍家家主坐镇……秦家军想通过北露和应天两大关要之地,何其困难!这样毫无折损地出现在夜北腹地,为何?!
莫非,是霍青故意放进来?
墨晓夜瞬间打了个冷颤,耳边突然响起北冥时凌一帆说的话来:“你以为霍青就是真的喜欢你?他也是少主!你好好想想,他会伪造玉牌,为什么不给你办山南的通行证?他在算计你,把你绑在他的船上!如果他真喜欢你,为什么任你受欺负?为什么不救你父亲?为什么任由你判刑流放受苦?他除了一次次算计你,还为你做过什么?他和我并无两样!”
217不破不立()
并无两样?
墨晓夜摇了摇头,把心中的想法甩到一边。此时正是关键时刻,就算为了自己,她也不允许秦家染指幽冥。至于她是不是被霍青利用,倒显得不那么重要。
放秦家长驱直入,赔了夫人又折兵,究竟意欲何为?除了墨晓夜,其他几人在短暂的怔忪之后都回过神来……
乐瑶握紧拳头,最后只吐出四个字:“不破不立……”
墨晓夜仿佛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猛地大吼:“出去!”
“晓夜……”
“城主……”
“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奕众三人对视一眼,无可奈何走了出去,空荡荡的大厅只剩下墨晓夜一个人。她孤零零地坐在高高在上的城主位子,仰望高耸的立柱,疲惫地靠在了椅背上。
“呵,大英雄……呵呵……”她自言自语。
以人命做局,打着自由的名义,以命换命,在她眼中就像把一把刀从左手到右手,并无区别。她想当万人敬仰的英雄,真坐到了这个位置,当一个念头就可以轻易决定几千上万人生死的时候,她并不觉得快乐……凌一帆输不起,她就输得起吗?
这对与错,在大势面前如何界定?就算光义会真的打到了夜都,夜都的百姓就不无辜吗?西凉、山南、东临的百姓又何其无辜?!她凭什么以个人理念决定他人生死,她和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又有什么区别?
她脑海中乱成一团,不知不觉出了城主府往城外走去。她觉得可怕,怕自己生活在无休止的算计中无法解脱。她觉得很累,累到下不定决心去斗个生死。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所作所为是对是错,不知道未来何去何从……
在今天之前,她还可以劝说自己是为了家,如今得知要死成千上万人,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了。她只有一个小家,不如神将世家人多,她无法令自己无视代价。
突然一阵尖细的“唧唧”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正抓着一只小动物。那男人身着黑衣,面目可亲,看起来如同常人,但周身气韵却无法令人忽视,具体特别在哪里她又说不上来。他察觉到有人看他,转过头来,和墨晓夜对视。墨晓夜顿觉尴尬,低头看去他手中挣扎的动物。
动物巴掌大小,像老鼠一样,却有着长耳朵和大眼睛,看起来十分无辜。见她走了过来,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耸了耸鼻子,随后一动不动了。它眼露期许,眉头处隐隐皱起,她很奇怪一只小老鼠居然能流露出人类的情绪,又多看了两眼。男人的手随之松了一些,老鼠立即把爪子空了出来,对着她使劲作揖,似在祷告求救。
她心生怜悯,道:“大伯,生存不易,不如放了它吧?”
“我还要靠它吃饭,放了它,我饿肚子怎么办?”
“它肉不多,不够填饱肚子,不如……我给你钱吧?”救不了人,救一只动物总还是可以的,墨晓夜如此安慰自己。
“你是……墨城主?”男人却丝毫没有平民遇到贵人时的惊喜和惶恐,好笑道,“城主只可怜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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