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黑暗编年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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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神将世家的人来说，白素素是个异类。她不仅少与人接触，而且“爱好”还特别独特，这“爱好”当然是指的感情方面。那个世家子弟不是门当户对，偏偏她要搞特殊。可笑的是，这还是一段不要脸的单相思。

　　　　今天，世家子弟纷纷来到街上结交朋友，物色那些有实力的少年进行拉拢。白素素一出门就遇到熟人，正想掉头换一条路，却被叫住。她忍住掉头回内院的冲动迎了上去。

　　　　毕竟，逃跑和受辱同样丢脸。

　　　　王雪颜甜甜道：“白姐姐，你这是去哪啊？今天人多，姐姐也该带个面纱再出门。”

　　　　她身边还跟着几个少年，白素素认得其中一个，是秦家三房的独女秦玖儿。王雪颜什么时候和又秦家搭上关系？也不怕凌家怪罪。三天前，她受莫佩兰挑拨对付霍青的陪房，听说凌一帆回去之后就冲她发了火，偏她还不吸取教训，现在又去招惹秦家。难道她已经忘了凌家被秦家封门的事？真是愚不可及！

　　　　秦玖儿见白素素看了过来，点头一笑：“白姐姐好。”

　　　　几个跟在她身边的少年也才开口：“白姐姐好。”

　　　　“院长令，不敢违，告辞！”

　　　　为人见面，连拱手行礼都舍不得做，更不要说她现在穿着内院校服，是他们的学姐。白素素心中不喜，脚下走得更快了些。

　　　　王雪颜并不是来找白素素麻烦，而是想弄清楚秦家对白家的态度。但秦玖儿不动声色，倒让她摸不清眉目了。她只是警卫队队长的女儿，这些事情本与她无关。可她一心想嫁给凌一帆为妻，不甘做个妾室。身份匹配不上，便想给自己添些筹码。

25栈桥风波（）　
王雪颜笑道：“玖儿妹妹，我陪你去测试场。”

　　　　秦世岚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大步往前跨去。

　　　　成人礼人多，人与人之间都刻意保留一段距离。这可能和暗夜的生活习惯有关，因为这样，才不会踩到别人的尾巴。此去外城，桥面向下，新生的衣摆都拖在桥面上。她快步上前，用力一踏，故意踩在挡住拖着的衣摆。

　　　　那新生踉跄了一步，正好扑倒白素素……

　　　　墨晓夜双腿被布料裹住，突然被压住裙摆，身体完全失去平衡，惯性地往前一扑……

　　　　撕啦！布料撕裂，礼服被拉到了腰间。这一扑正好扑倒前面的女子，两人滚做一团，又撞到了旁边的少年。那少年只来得及往侧面挪了半步，这一挪，又连累了两个人一齐往桥面下滚去……

　　　　桥下是炙热的岩浆！

　　　　等余三回过神来，墨晓夜已经和白素素滚在一堆，还有三人吊在铁链上，身后几人竟然没有停下。余三心里着急，往几人面前一挡，对墨晓夜吼道：“快起来！后面的挤过来了！”

　　　　秦玖儿不停，想绕过余三，便往一旁挪了一步，反而将余三暴露出来。后面的人以为他故意拦路，便开始往前推挤。余三又跨了一步，到现在他还不明白就是傻子了，这几人是故意踩人裙摆的。

　　　　“什么东西！让开！”

　　　　余三不能眼睁睁见墨晓夜被人踩伤，灵机一动，左右脚分开站立在桥上晃起来。后面的新生站立不稳，赶紧扶住锁链，不敢再往前挤。三个挂在铁链上的人趁着这个档口翻上桥面来，见还有两个女子，赶紧伸手扶了一把，灰溜溜地往人群中挤去。

　　　　从栈桥跌落可不是闹着玩的，几人敢怒不敢言。

　　　　白素素死死抱着院长给的盒子，看到被余三挡住的秦玖儿瞬间明白过来。她伸手抹了一把眼角，谁会替已经被家族抛弃的她出头呢？警卫队见栈桥上出了意外，往这边挤了过来。

　　　　白素素道：“意外已经解决，学院试题，劳烦各位勇士护送。”

　　　　贝利学院的测试是今天最大的事，尽管看到了王雪颜，警卫队也不敢推脱，护着白素素往外走。

　　　　墨晓夜在礼服里套了间立领小衫，干脆将长袍的袖子往腰间一扎，把袖口捻好，寻常的礼服便成了两件的套裙。一眼看到王雪颜，她拖着余三快速往人群里钻。有些人惹不起，得躲着走。

　　　　“晓夜，你？……”

　　　　墨晓夜“嘘”了一声：“我没事。”还好王雪颜没有认出她来！

　　　　余三叹气道：“你没事就好。”

　　　　******

　　　　贝利学院的广场上格外热闹，少年们在警卫队和学院老生的引导下排好了顺序，只待测试院的幕帘揭开。这名次是排好了队伍之后才做的登记，就像余三说的，又检查了一次名牌。

　　　　墨晓夜在胆战心惊中过了关。

　　　　幕帘后是学院临时搭建的围栏，由于测试内容每年不同，用完之后便会被撤去。一名身穿大导师服的中年男子站到门口。

　　　　“同学们好，我是这一次负责测试的大导师知意。”

　　　　能冠以“知”字的大导师，全世界仅有五个，至于姓名已无关紧要。原本还窃窃私语的少年们瞬间安静下来，生怕漏听一个字，这可是关系到自己一辈子的大事。

　　　　“大家不用紧张，贝利学院的选拔是宽松的，旨在让更多的人接受全面良好的教育。世事变迁，作为这一届的学生，你们非常幸运。只要进入优秀班的学员，都可以直接进入内院进修。为了你们的明天，为了暗夜族的明天，请展示出全部的实力。”

　　　　人群沸腾了，就连老生们也纷纷议论起来。进入内院是所有暗夜族的梦想，但内院要求极为苛刻，每年能顺利从外院到内院进修的学生不超过十个。老生们只恨自己早生了几年。

　　　　知意大导师挥了挥手，示意安静，继续说道：“这届的测试分两关，顺利通过障碍进入者通过第一关，我在第二关等着你们。今年贝利学院的测试正式开始，让我们一起见证优秀学员的诞生！”

　　　　他转身接开那挡着的幕帘，测试场上的攀爬架障碍物等映入眼帘。

　　　　这时，门口的老生开始高喊：“一号准备！”

　　　　穿着华丽的少年走了出来，还风骚地向众人挥了挥手，开始往门里冲刺。

　　　　这一届测试的障碍物明显比以往多，攀爬架也比以前高了不少。今天，全部的人都衣着华丽，长摆裹到脚踝，根本无法施展开动作……少年冲了进去才感觉到自己的大意，有点绊手绊脚，到第三个障碍物时便完全失去了平衡，吧唧一声摔在地上，左脚绊右脚，跌了个狗啃屎，惹得哄堂大笑。

　　　　监考导师念道：“朱明志，三等，56秒！第二位准备。”

　　　　排队的人将朱明志的情况都看在眼里，低声交谈寻找应对之策。

　　　　墨晓夜排队靠后，可超强的感知能力并不妨碍她观察场里的情况。她注意到，障碍和攀爬架交叉摆放，一共九段，一段一等。这些架子比易稻村的要高出不少，难度可想而知，若硬拖着华丽的长摆，肯定是拿不到好成绩的。她心下了然，打定主意进入优秀班，三年后就可以顺利进入内院进修了。

　　　　余三不知又从哪里转了一圈回来，好奇道：“晓夜，里面什么情况？”

　　　　他的问题引来了周围怀疑的目光，这么远的距离，一个新生能感知到场内情况，吹牛吧？

　　　　“我看不到里面，前面没有消息传来吗？”墨晓夜想进入内院学习，抢那几个不多的名额，可不想引来竞争者。再说，她那“陪房”身份已经足够吸引眼球了，此时再出头更不是好事。

　　　　夜都有夜都的生存法则，她选择藏拙。

　　　　余三拉着她的袖子，将她带到四个人面前，一一介绍道：“赵雪伊，她哥哥赵雪君，李博睿和周成。这位是墨晓夜。”

　　　　赵雪伊围着墨晓夜转了一圈，拍手道：“真帅，我就想这样穿呢，哥哥你还非要我穿成这样。”

　　　　赵雪君瞪了她一眼，对墨晓夜拱手道：“小妹不懂事，见笑了。”

　　　　周成问：“刚刚摔痛了么？”

26缉拿嫌疑犯（）　
墨晓夜才反应过来，这是刚刚险些掉下栈桥的几人，也难怪余三和他们撘上话。

　　　　赵雪伊拉起她的手，低声道：“我跟哥哥都看到了，是你身后的人故意踩了你的裙摆，我们不怪你。”

　　　　“抱歉，连累你们了。”

　　　　“没事，我哥这身手，摔不下去。”

　　　　“你这臭丫头！有你这么说哥哥的么！”

　　　　可见两人也是有些本事的，而一旁的李博睿和周成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们是一起的么？”墨晓夜好奇道。

　　　　李博睿笑：“同是天涯沦落人嘛……”一句话，便将刚刚的事情都概括了。

　　　　不一会儿，六个人就熟络起来。

　　　　测试快速进行着，六人已经排到了队伍前端。墨晓夜突然想到自己探查的情况，把几人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穿这么长的袍子，怎么可能挪得动步子。”

　　　　她这一说，立即点醒了几人。赵雪君毫不犹豫撕了衣摆两端，这样处理虽不够美观，却能移动自如。况且里面还穿着长裤，也并不算失礼。几人有样学样，都收拾了衣摆准备好好表现。

　　　　不一会便听得里面报数：“赵雪君，九等，2分03秒。”

　　　　“赵雪伊，七等，2分45秒。”

　　　　这几乎是今天的最好成绩。很快，所有的人都明白了端由，开始忙活起来。

　　　　“秦姐姐，我们也需要撕衣摆吗？”一个女孩子怯怯地问。

　　　　她的问话立即引起了秦玖儿的不满：“我还用撕衣摆吗？！”

　　　　世家极重颜面，更不会衣衫不整。女孩子自知说错话了，赶紧赔礼道歉。秦玖儿注定能进内院，几等根本没有关系。其他几人却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没有那样显赫的身份，需要经过测试来划分等级。面子和成绩之间选择，最终，那女子也撕了衣摆，只是躲得秦玖儿身边远远的。

　　　　这一切，墨晓夜是不知道了，她现在正在障碍物中穿行，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她速度不快，却胜在稳妥，可刚经过第二段，一颗石子直射向她面门。她若是闪身，一定会跌出线去。但如果下蹲，那么力道便不足以支撑她跃起攀爬下一关。

　　　　监考导师看了眼石子射来的方向，刚想上前，又退了回去。

　　　　墨晓夜没有心思细想，她只注意到，之前最差的成绩都是在第三段。念头一闪而过，石子已经袭到面门。她提前跃起，胸口挨了一击。这个距离虽远了些，但是把握好还是可以攀住下一段的。她总算挺了过去。但那人一招不成，便故技重施，一发便是两颗……她在第四段跌了下来。

　　　　监考导师叹了口气，念道：“四等，下一位。”

　　　　竟连名字和时间也没有报。

　　　　墨晓夜有苦说不出，捂着胸口往箭头标示的方向走。和她不对付的，实在太多。她再一次对自己认知产生了怀疑，人说贝利学院遗世独立，看来也在受世家牵制。

　　　　赵雪伊关切道：“你刚刚怎么了？怎么会掉下来？”

　　　　“没什么。”她含蓄道，“遇到了疯婆子。”

　　　　“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断人前途，真是太恶毒了！”

　　　　掉都掉下来了，也没有第二次机会测试，墨晓夜不想多说。

　　　　“第二关测试什么？”

　　　　旁人不知，但赵家兄妹心中却多了计较。那踩裙子的是秦家九小姐，她会在测试中做手脚为难墨晓夜，那墨晓夜又是什么身份？赵雪君嘴角微微一勾，赵雪伊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亲密地拉住墨晓夜的手。

　　　　“你快看看，这可有意思，只要把球放在对应的颜色里就可以。这么简单，也不知道测试这个有什么意义。”说完，还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

　　　　赵雪君拍了拍她的头，说：“多观察，再下结论。”

　　　　“你就比我大几分钟，老气横秋的干嘛！”赵雪伊一巴掌打在赵雪君手背上，“晓夜，不信你自己看。”

　　　　说完，她也不顾其他人在，和赵雪君对打了起来。墨晓夜觉得这俩兄妹有趣极了，要知道她小时候几乎独来独往，没几个朋友，能说上几句话的，就吴大牛一个。

　　　　墨晓夜仔细琢磨着那考题，就像赵雪伊所说，这明明就是考色彩的题，但是却是不论对错都通过了。测试的意义在哪？渐渐的，她发现了一些猫腻。三道题中，知意大导师每次到第二题便叫了停，始终不见有人做第三题。

　　　　难道这道题是确定内院名额的？她有些意动。

　　　　很快，便轮到墨晓夜。

　　　　“同学，你等等。”警卫队拦住她，“我们刚刚看到你在栈桥上推了人，导致别人差点跌落深渊。现在，请你和我们回警卫队协助调查。”

　　　　“我没有！”

　　　　又是警卫队！墨晓夜想一定是王雪颜。除了她，谁还能指示得动夜都警卫队。

　　　　警卫坚持道：“有没有跟我们回去调查了自然清楚。”

　　　　“快走快走！调查清楚了再来。”秦书珩不耐烦地挥挥手。

　　　　“晓夜……”

　　　　余三等人围了过来，他们都顺利的通过了测试，就等着墨晓夜，没想到又出了意外。几人都是为数不多的优秀生，心中有了底气。

　　　　赵雪伊冲出人群把墨晓夜拉到身边：“大人，刚刚掉下栈桥的是我们四人，墨晓夜只是没有走稳，并没有推人。当时很多人都看见的。”

　　　　“大人，我们都是一起来的朋友，她怎么会没事推我们呢。”周成等人争先恐后地解释。

　　　　秦书珩想让警卫队员赶紧抓人了事，吼道：“啰里吧嗦！推了就推了，没推就没推，我们这还要测试呢！你们快点！”

　　　　领头的听到他一吼，心里更拿不定主意。他得罪不起王大小姐，更得罪得不起秦家二爷！他将心一横：“跟我走一趟吧。”

　　　　“晓夜……”赵雪伊紧抓着墨晓夜的手不放，余三冲了出来：“大人，摔倒的都不申述，哪有警卫队硬行抓人的道理。”

　　　　身为主考，知意看得秦书珩火冒三丈的样子，心情舒坦，总算插话：“既然苦主都不计较，你就回去照实说吧。”

　　　　“可是……”

　　　　“行了，这里是贝利学院，所有的学生都只听从学院安排！你就照实回禀。”知意坐直身体，板起脸道，“要抓学生先去找院长！拿上你的逮捕令再来！”

　　　　传闻这是知意大导师发火的前兆……

27不合规矩（）　
警卫队员不敢停留。

　　　　知意靠回椅背，他心想，最好这个小队员能去贾院长那里告状。他来这耽搁这么长时间，也该给那老头添点儿堵。

　　　　“来吧。”

　　　　墨晓夜感激地握赵雪伊的手，若不是这几个新朋友，她一定被抓走了。此时，她打定主意要在这一关令人刮目相看。如果不能引起导师们的注意，无人相护，以后死得不明不白也有可能。

　　　　她快速分好几个圆球，等着下一步指示。

　　　　知意掀了掀微眯的眼皮，看着她突然停顿了下来，指了指：“第三题。”

　　　　这是今天第一个做第三题的人。身后的人伸长了脖子，左看右看也没有发现其中关窍。更有人死死盯着那几个球，想记下它们在盒子里的位置。在他们眼里，第三题有四个黑色的球，一模一样，稍一混就根本无法分辨。

　　　　墨晓夜几乎没有丝毫停顿。她把握十足，期待着知意大导师最后的答案。同时，她也是想告诉他，他刚刚对她的维护没有错。

　　　　出乎意料，知意看了好一会儿，把所有球都抓回盒子，盖上盖子摇了摇，又闭上眼道：“把前两题再做一次。”

　　　　秦书珩也重视了起来。这次多了个第三题，又是议院送来的临时加题，十分诡异。他是西凉秦家家主的庶出弟弟，地位非常人所比。从小在世家长大，对这些不起眼的问题更敏锐一些。

　　　　他本来想诈知意说出真相，没想到知意反问：“神说众生平等，秦导师的意思是，世家子弟比别人能多看清几种颜色就要高人一等了？”气得他肝疼。现在好不容易有人做题，他更是伸长了脖子全神贯注地看。

　　　　墨晓夜手脚飞快，知意闷了一会儿，反而问：“我觉得，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秦导师以为呢？”

　　　　秦书珩回过味来，知意这是故意和他作对。他刚刚想让警卫队员把她拉走，知意就出面保下了她；现在，她明明就要被划分到普通班里……他瞄了一眼，知意的眼神正流连在那个光头男孩身上。余三身体柔软敏捷，看这身躯更是力道十足。要是脑子再好用一些，将来定是一大助力。他对墨晓夜的维护之意十分明显。

　　　　莫非，知意是想卖个好拉拢他？就等着他来当坏人……

　　　　他偏不如他意！

　　　　“我觉得她可以进优等班。”

　　　　说完，他又有些怀疑，知意这只老狐狸是不是就等着他这么想呢？他不禁再向那些圆球看去，难道小丫头是全部答对了？当然，除去运气好和答对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丫头有天生“意境”，和知意有着相同的能力……细思极恐。

　　　　不过，他也想物色个出色的学生，没准可以把他推向大导师的位置。这个光头小子是块好料子！

　　　　“优秀班如何？”秦书珩故意又问，看到知意表情一滞，心中暗爽，更加确定自己的分析没错：“各位导师没意见吧？”

　　　　秦家二爷说的话谁敢反对，就连院长平时也要给他几分薄面，这些无权无势的导师们就更不敢造次了。

　　　　“同意。”

　　　　“同意。”

　　　　……

　　　　知意突然坐直身体，压低声音道：“秦导师这样……有点不合规矩吧。”

　　　　“知意导师，如果运气是实力的一种，那这样又有哪点不合规矩呢？”

　　　　知意的脸彻底黑了下来，盯了秦书珩好一会儿。“既然你们都同意秦导师的意见，我同不同意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秦书珩本还洋洋得意的心瞬间跌到谷底。知意说他在一意孤行，所有的事都和他没有关系。敢情，坑在这里！秦书珩感觉嗓子眼憋了一口气，下不去，上不来。但自己说出的话又不能收回，连墨晓夜也恨上了。

　　　　墨晓夜心里七上八下的，听到两位导师似乎在为了她分班的事情吵架，她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秦书珩张了张口，始终没有说出决定，那几个字仿佛刮了他的皮一样难受。

　　　　知意就在这时突然展眉一笑，对着秦书珩扬了扬脸，对墨晓夜和蔼道：“墨晓夜，优秀班。”

　　　　大起大落，墨晓夜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谢谢各位导师，谢谢！谢谢！”

　　　　知意仍然没忘了埋汰秦书珩：“还不谢谢秦导师，多亏他你才能进优秀班呢！”

　　　　“谢谢秦导师！”墨晓夜激动地行了跪拜大礼。

　　　　她终于过关了！

　　　　秦书珩刚想接话，知意快速翻了个白眼，抢先道：“下一位！”

　　　　******

　　　　“太好了！恭喜！”赵雪伊欢快道。

　　　　虽然过程不是太顺利，但还是进了优等班，以后就能直接进入内院，未来定是飞黄腾达。

　　　　墨晓夜窘迫：“快别这么说了，运气而已。”

　　　　余三嘿嘿一笑：“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啊。”

　　　　“那测试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都没看明白。”李博睿好奇道。

　　　　赵雪君碰了碰墨晓夜，使了眼色，他指了指排队的少年，那群人都伸长脖子，留意着他们这边的举动，等着墨晓夜说出第二关测试的关键所在。墨晓夜不敢再留，又怕起了变故，赶紧招呼众人去领校服。

　　　　贝利学院要求严格，在校内必须穿着校服。递上玉牌，管事的导师只扫了一眼，便确定了尺码。

　　　　校服一共三套，两套常服和一套礼服。常服是两件套，分短袄和短裤，方便训练。校服则符合礼服规制，用暗红色的素净麻布裁成，纽扣是打磨成圆形的石榴石。优秀班的，袖口和领口还特别绣有一条又宽又粗的金线。其实，夜都气温高，还要成天笼着身体，不太舒服。

　　　　赵雪伊跳到墨晓夜面前比划着：“晓夜，你说我穿校服好看吧？”

　　　　“好看，人漂亮，穿什么都好看……不如去换上好啦。”墨晓夜指着从洗漱室出来的新生们，建议道。

　　　　“才不要，大庭广众下换衣服我可做不出来……总有一天我要穿上内院的校服！”

　　　　正好几个老生匆匆走过，低声交谈着：“走，去看看那个运气好的新生。”

　　　　“我也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惹了事还能让秦导师为她说话。”

28世家和平民的区别（）　
六人不语，向这几个老生看去，没想到墨晓夜才通过不久，事情已经在学校传播开了。

　　　　“一群土包子。”老生鄙视地看着从洗漱室里出来的新生们，骂道，“没教养！”

　　　　墨晓夜脸色微恙，她提议赵雪伊换衣服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经老生一说就变了味道……她突然意识到，这些几乎不起眼的小细节，也许就是世家和平民的区别。

　　　　还有，那个运气好的，是指她？

　　　　赵雪伊也听到了，对墨晓夜慌忙解释道：“晓夜，我不是那个意思。家里，家里确实有这个要求，但是，我们这不是在学院吗，不能相提并论……”她越描越黑，急得眼里充满了泪光。

　　　　“人龌龊，看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