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黑暗编年史-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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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相传的秘密，外人无从得知。”

　　　　余三眼皮一跳：“我们该不会摸到秦家金库了吧？”

　　　　“谁家金库这样修，诚心拿给人偷吗？”

　　　　霍青肯定道：“这是一扇门。”

　　　　这事蹊跷得很。首先，这里和上古基地所用建筑材料相同，里面可能难免牵扯到上古秘密。其次，秦家并没有追来，应该是不知道这条密道，那么又是谁在秦家地盘上建造了这样庞大的工程，目的又是什么？

　　　　余三跃跃欲试：“进去看看，要是又是什么基地，那就发达了。没准我和小冉也能变得厉害，到时候杀遍西凉无敌手，谁还敢来拦我们。”

　　　　墨晓夜却点头：“什么传承不传承，活下来才有用，上次我和霍青进北冥，是先得了老祖验血才去的，这里有什么我们又不知道，我可不想又命悬一线。”

　　　　余三问：“少主，这个图案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传说这是古代留下来的标记，具体代表什么谁也不清楚。所以，这是一场真正的赌博。”霍青又说，“我曾经得到过一张皮卷，上面也有这个图案，可惜我只得到了一半，没办法解读，而且，那个图案和这个是相反的。”

　　　　墨晓夜突然拍手道：“天书，天书上也有这个图案，不过是相反的……传说这个图案是神圣的，揭示了万物之源。但如果把图案反过来，是不是意味着寓意也是相反的？”

　　　　祝小冉捂嘴道：“神的对面是魔！”

288秦家祖陵（）　
所有人都沉默了，若这里面真是被封印的恶魔，打开后会出现什么情况谁也不能保证。毕竟那些传说中恶魔茹毛饮血，邪恶至极，就连暗夜神也要以自身血肉才能压制。这里没有神，一旦出了问题，所有人都是死路一条。

　　　　虽然莫问早先解释过，图书馆的壁画上是海特人，但并没有涉及到传承之印的事。

　　　　墨晓夜问：“霍青，你确定霍家的传承印记是往左的？”

　　　　“当然确定，每个世家都是有的，等回去我带你去看。”霍青再糊涂，也不可能把世代家主都要求记住的图案记错。这就怪了，是秦家与众不同还是霍家的出了差错？

　　　　这时，祝小冉说：“霍少主，你能打开吗？如果打不开，我们在这里猜这么久，一点用都没有啊。”

　　　　被祝小冉这一打断，余三反而不紧张了，他洒脱惯了，想做就做，也没那么多顾虑。他说：“开吧，千年前的秘密谁不想知晓。要是你们有顾虑，我就一个人进去，就算有什么意外也是值的。毕竟，哥是千年以来的第一人啊！”

　　　　祝小冉无声站到了他的身边，尽管没有说话，已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墨晓夜狠道：“开！这密道修在这里，总不能那些人还能把自己往死路上推……豁出去了！”

　　　　霍青微微一笑，转身在那门上划动起来。

　　　　这门的机关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门上遍布着方块拼图，只需要在一定的步数内，让图案按方向旋转九十度就可以。但那方块于方块之间细微得很，若非知情者，很难发现。余三觉得自己离毫毛须发的境界不远，却依旧没看出个名堂来。

　　　　这个游戏，世家少主都玩过无数次，速度快得很。正是因为开门的原理相同，所以自家密室的位置绝对不能外传，只有家主一人知晓。不过，普通平民大都是色弱和色盲，只分得清黑白，也看不见这个图案，这也是世家优越感的来源之一。

　　　　墨晓夜一直觉得这个优越感很可笑，这不过因为能看到更多颜色，凭这去认定血脉高贵，以至于奴役别人，实在是暗夜族的一大悲剧。

　　　　不过一刻钟，门便开了。气温骤降，几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四方塔，由一整块寒玉做成，可见奢华。

　　　　四方塔分三层，四条巨龙由底部盘旋而上，腹部中空灌入金粉，背脊镶萤石暖玉，用热力和寒气催动内部金粉流动，意之“源源不绝，生生不息”。

　　　　每层凿直立空间若干，有五个人栩栩如生的站立在里面。走近一看，五人都躺在水晶棺里，脚踏彩玉背显微光，圣洁无比。

　　　　“这是……”

　　　　“秦家祖陵。”

　　　　霍青绕着第一层平台走了一圈，往底下看去，一条由流纹水玉铺就的小路出现在眼前。再回头去望，四周灯台上，绿豆大小的火种跳跃，照亮了整个空间，哪里还有那来时的路。

　　　　祝小冉郁闷道：“漂亮！那门居然是单向的！”

　　　　余三弹了她的额头道：“谁会把后辈封死在这里，定是有出路的。”

　　　　霍青站在第一层上沉默许久，说：“秦家自暗夜神以来，总共经历了六任家主……这里只有五人。”

　　　　“秦志雄他老子不是还没死么？”

　　　　霍青指着最顶层那个空荡荡的位置，说：“不，除去那老头子，这里应该有六人。虽说这是第一层，但从这台阶来看，那上面应该还有一人的位置。”

　　　　经过霍青的分析，几人倒吸一口冷气，哆嗦道：“那，那秦家老祖没死！”

　　　　墨晓夜不以为然的说：“莫老都没死，那秦家的还活着也很正常不是？毕竟这上面没有棺材。”

　　　　可这一分析，问题就来了。秦家老祖既然没死，他人又在哪里？霍青心中难平，莫问告诉他霍家老祖已死，这也是他着急拉拢莫问的原因之一。但如果秦家老祖也没死，其懂得的科技岂不与莫问不相上下。以秦家的野心，一旦秦家老祖出世，这世界就不是现在只有夜北遭难这么简单了。

　　　　余三扫了一眼那些水晶棺，一手拉起麦子，一手拉起祝小冉，不屑道：“祖坟有啥好看的，也不随葬个宝贝……赶紧出去吧，既然秦家祖坟在这里，西凉城应该不远了。”

　　　　“等等！余炎，来帮个忙。”

　　　　霍青每次这么叫，就代表有很严肃的事情，余三只好转身上了四方塔。

　　　　“打开它！”

　　　　“什么？开棺！”余三惊道，“少主，死人有啥好看的！”

　　　　“让你开就开，哪来那么多废话！”霍青已经动了手，余三也不好傻站着，连墨晓夜也跳了上来，好奇道：“你开棺做什么？里面有好东西？”

　　　　棺材里一目了然，绝没有宝物，霍青当然不是心血来潮。他解释道：“你看这里，有根头发。还有这里，衣摆皱了。”

　　　　祝小冉牵着麦子，好奇道：“不就是根头发，有什么关系？那点褶皱不仔细根本分不出来啊。”

　　　　但余三却来了劲，解释说：“历届家主入殓之前，都会检查再三，绝对不会允许有他人物件残留棺中，据说这样会妨碍他们的灵魂得到升华。所以，入殓师都是从头到脚……呃，把全身毛发用火扫过了的，别说是掉根头发丝了，连汗毛都不可能。”

　　　　墨晓夜嘴角一抽，无法想象一个大活人没有睫毛、没有眉毛头发的模样，嫌弃道：“霍青，你家也是？”

　　　　霍青翻了个白眼，说：“我死后你来收尸就知道了。”

　　　　余三忌讳得很，赶紧吐了口水，呸道：“呸呸！大吉大利，百无禁忌！少主不要乱说话。”

　　　　里面的人栩栩如生，仿佛睡着了一般。三人合力把棺材板立在一旁，墨晓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看着霍青从尸体脚下捻起一根长发，和尸体对比了一下，说：“不是他的，棺材被人动过。”

　　　　答案呼之欲出，那些建造暗道的人很可能动过这些尸体，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霍青凑上前去，想再发现些什么线索。

　　　　余三恍然大悟道：“他们把尸体抱出来过，尸体不移动，衣摆就不会皱。那些人抱尸体干嘛？”

　　　　霍青盯着尸体的脸看，突然伸手去摸，从脸颊一直摸到衣领里。墨晓夜和祝小冉看得眉头紧锁，总觉得人马上就会睁眼一般，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终于，霍青伸手一揭，一张透如水晶一般的皮面出现在手上。

289风满楼少主（）　
再看那尸体，俨然换了一个人。

　　　　“尸体被换了！”

　　　　三人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剩下四个棺材全部打开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次霍青动作可谓神速，一下子手上就多出四张皮面来。

　　　　“全被换了！”

　　　　几人大惊，谁会吃饱了没事来换尸体，莫非秦家历届家主都没有死？

　　　　霍青流下一滴冷汗来。他这一瞬间可就想得太多了，比如历届家主都没有死，那岂不是多出五个“莫问”来；比如秦家先祖的尸体都被人换了，那霍家的呢；比如这些人拿了尸体是做什么……等等等等。

　　　　墨晓夜吓道：“这些人科技超出我们想象，快把这皮盖回去，不能让‘他们’知道有人发现了这里的秘密！”

　　　　用一张透明的脸皮就可改变人的相貌，在此众人自问没有能力能做到。祝小冉和墨晓夜一人接过一张去给尸体带面具，可无论如何也带不上去了，似乎是缺了什么粘合剂。但看尸体原本的相貌也没受损，那这“脸”是如何带上去的？

　　　　几人想尽各种办法，都无法做到。

　　　　余三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别忙活了，带不上的。”

　　　　霍青也急得满头大汗，干脆道：“我们把棺材盖上，这皮面就拿回去给莫老研究。”

　　　　毕竟秦家还是有可能有人会来，但只要不走到台阶上来，还是没多大机会发现尸体“变了脸”的。而且，密室只有家主才知道，秦志雄人还在夜都呢。几人又着急忙慌的把棺材盖上，心情沉重，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赶紧顺着小路出了秦家祖陵。

　　　　秦家祖陵的出口在秦家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看起来破败得很，相必是要掩人耳目，如今却便宜了霍青五人，轻松越过围墙进了西凉城。

　　　　人在他乡多有不便，几人乔装在街上转悠，想找到风满楼的暗号。

　　　　风满楼除了在夜都那处所在之外，其余产业都不用原本的名字，在各地明面上做的行当也各不相同。当然，同样的暗号，外人看到的是引向明面上传递消息的，内部人看到的却又不相同。霍青也是凭着玉牌上的花纹才推断出了位置所在。

　　　　风满在西凉城的据点居然是一个不起眼的面摊。

　　　　面摊的生意非常好，就连城里的秦家军都有结伴而来的，呼哧几口面条下肚，连眉毛都飞了起来。

　　　　“曹老板，你这面可是越做越好吃了，面条劲道，又滑又入味，简直绝了。”

　　　　曹老板谦虚道：“军爷夸奖，小的就靠这手艺养家糊口，哪能不上心……有空常来啊！”

　　　　那两人吃了两碗面，只给了一碗的钱，曹老板也不生气，仍然笑盈盈把钱往兜里一装，转身又煮面去了。

　　　　墨晓夜也不急着表明身份，反而坐下要了一大碗面。面摊的伙计和老板都热情得很，赶紧招呼几人坐下，不一会儿，色香味俱全的面条就端上了桌。

　　　　这样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人，谁会想到是风满楼的杀手呢？

　　　　墨晓夜结账的时候故意把玉牌捏在手中把玩，然后对着曹老板说：“嘶，老板，本姑娘内急，可否借地方一用？”

　　　　曹老板笑道：“这就带姑娘去，地方脏，别嫌弃。”说罢，又吩咐了伙计去煮面，自己带着墨晓夜几人进了院子。

　　　　曹旻的院子是一个四合院，在门口摆了座屏风隔成内外两部分，非常符合他摆摊人的身份。

　　　　院子里放养着一条大黄狗，做看门护院用，有个风吹草动就汪汪叫起来，连最能隐藏身形的杀手也逃不过它的触觉。但不知为何，凡风满楼的人它却默不作声，此时见墨晓夜等人走了进来也只是微微抬头，看了看来人的样貌，便又趴下了。

　　　　“属下西凉分部管事曹旻（min）见过少主！”

　　　　墨晓夜一路忐忑的心这才落回了原处，奇道：“你就不怀疑我身份？”

　　　　曹旻半跪在地上，直到墨晓夜上前扶他才站起身来：“两年前，少主的相貌就被兄弟们记熟了。”

　　　　“我都乔装打扮你还能认得我？”

　　　　曹旻笑道：“少主，一个人的皮肉可以变，但骨骼却是不变的。我们看骨不看人。”

　　　　墨晓夜没来由想到秦家祖陵里的尸体，泛起一身疙瘩。看谁都是一副骨架骷颅，和看满街尸体有什么区别？她不再多说，伸手问霍青要了一张脸皮，让曹旻下去研究，才出去找了处客栈安顿下来。

　　　　风满楼的办事效率非一般的高，不出两个时辰，新的身份玉牌就送到了几人手里。随即曹旻又给他们安排了新的住处，这都是很早之前就预备好的小院子，和玉牌都是一套，连周边邻里都安排好的。

　　　　现在秦家要再想找到他们可就难了。

　　　　曹旻留下几人休息，继续外出摆摊，顺便也给散落在城里的弟兄们发送了消息。接下来三天，墨晓夜陆陆续续见到风满楼在西凉城的人，而她安全到达西凉的消息也传回了夜都及西凉各地。

　　　　墨晓夜想起自己接过令牌时的不屑一顾，总算能理解师父郁闷的心情。原来她真的不识宝。

　　　　祝小冉倒是没再提过要独自回山南的话，安安心心待了下来。她看着墨晓夜对着玉牌发呆，笑道：“当少主的感觉如何？不用再为和某人身份不般配的问题纠结了吧。”

　　　　“你就可劲的笑我吧！我才不是当少主的料。”墨晓夜觉得她还是适合被放养，无拘无束的生活，抱怨道，“什么都要处理，我好烦。”

　　　　感觉又回到了在夜北的日子，甚至比在夜北更加辛苦。这里是秦家的地盘，无论做什么都要思前想后顾虑周全才行。

　　　　“你让曹旻帮你处理就好啦，就和你没来西凉一样。”

　　　　墨晓夜翻了个白眼，她倒是想，可曹旻坚持说让她熟悉楼中事务，以便接手：“别提了。”

　　　　祝小冉和墨晓夜逃了一路，现在终于只剩下她们两人。余三和霍青一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她只好来找墨晓夜，不由感慨：“你这一走两年，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我还是我啊。”

290结个利益亲家（）　
祝小冉是一个崇尚武力的暴力女青年，见到墨晓夜和霍青那一身本事羡慕得不得了。她瘪嘴说：“你们都厉害了，就我一个人没进步，早知道还不如何你们一起去夜北得了。”

　　　　“你可是知画大导师的弟子，不要妄自菲薄了。就是不能欺负我了，至于这样怨念吗？”

　　　　祝小冉不服道：“我打不赢你，总有人打得赢。”

　　　　“那你接招。”

　　　　墨晓夜作势要打，祝小冉赶紧跳开，一边跑一边喊：“不要，你欺负人。”

　　　　两人都是热血澎湃的年纪，说着说着就嬉闹起来，曹旻正好看到这一幕。

　　　　在受到风满楼有了少主的消息后，他们都无比好奇，一个平民女娃到底是如何得到楼主亲耐的。随着各种身份加之于身，她又将走到什么地步。

　　　　风满楼和光义会的情况差不多，大多是平民，鲜有世族中人。他们以为自己会永远的处在见不得光的阴暗处，直到墨晓夜以叛军首领的身份出现，让他们看到了另外一种可能，由心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少主产生了期许。

　　　　尽管在风满楼安排的院落里，周围也有晦暗不明的保护气息，但墨晓夜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当曹旻出现在门口她就发现了，闪到了他面前。

　　　　此时的曹旻因为装扮的改变，连气质也迥然不同，丝毫不见摆摊时的憨厚老实，反而显出些深沉来。这就是伪装的最高境界了，似乎从装扮到气质，从相貌到声音都换了一个人似的。

　　　　曹旻见墨晓夜走了过来，小声说：“少主，你交给我的脸皮，连楼里最老的师傅都看不出是个什么材质。乍一看是很像人皮，实在是无法制作。我们也不敢放开实验，这东西一旦整坏了，根本无法修复。”

　　　　“不怕，一定要确定材质，我这还有一张多的。”

　　　　风满楼就是接暗杀和消息生意的组织，对这门技术当然求知若渴。墨晓夜心知这个新技术意味着什么，从秦家祖陵扒了五张，有两张做实验如果都不能识别出来，那就证明他们真的没有办法复原这个技术。

　　　　曹旻兴奋起来：“若是研究出来，对我们的帮助可太大了，简直是杀人越货的必备啊。”

　　　　短暂的激动后，曹旻又开始汇报起秦家的情况来：“秦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秦六祖是被七祖杀了的，七祖就是秦志雄的爹秦仲侜，所以六祖定然是死了，否则早就回来寻仇。所以少主担心的秦家家主没有死这件事情我觉得不太可能。以秦家人的性格，受了欺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也就是说，连秦仲侜也不知道家主们的尸体被盗了？那谁又会去拿尸体呢？拿尸体来做什么？”

　　　　墨晓夜和曹旻都觉得很难从这个怪圈中绕出来，毕竟他们所知道的世界上的顶级势力不过就是五大世家和三大势力而已，但任何一方都没有听说过有用尸体做什么事情的。

　　　　曹旻疑惑道：“会不会是蛮族？”

　　　　“绝不可能！”墨晓夜否认道，“你所说的蛮族就是海特人，他们有比我们更全面的知识，但并不是三头六臂的怪物，也没有见者即死的诅咒，那些都是骗人的。我在夜北起事就和他们有合作，海特人的医术高超，我对他们很了解。”

　　　　曹旻说不出心中滋味，上千年的教育都告诉他们，蛮族是邪恶的。他无法想象墨晓夜怎么敢和海特人打交道，就连他也不敢去接触一个陌生且声名狼藉的种族。不过他若知道在墨晓夜心里，世家比巫蛊之术还要可怕，他就不会再有疑虑了。

　　　　秦家祖陵的事情暂时无解，墨晓夜又问起秦家的情况来，曹旻答：“我已经派人全天盯着了，别说是要查事，少主就是要知道那几个娘们每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衣都可以。”

　　　　“我可没那兴趣，你盯着就是了，我们要从这里找到突破口。”

　　　　曹旻眼里亮晶晶的：“和光义会一样么？”

　　　　墨晓夜并不否认，既然新政在夜北可行，西凉为什么不可以。反正她这头上的帽子也被扣得够多了，既能安民又可报仇，真是再好不过了。只要师父同意，她就敢做。

　　　　墨晓夜见祝小冉在一旁百无聊赖的样子，又问起南部祝家的事情，让曹旻去收集消息。终于处理完了正事，她才问起阁老来：“不知师父他老人家可好？”

　　　　“楼主说，若你要问起他来就告诉你，要反就反个彻底，让我们全力配合你。”

　　　　墨晓夜好奇：“那要是我不问呢？”

　　　　“还是以你的想法为准，我们不能提起，也不能擅作主张。”

　　　　这样大的组织交到墨晓夜手上，还不给她提要求。墨晓夜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护住这风满楼，护住阁老一番心血。

　　　　******

　　　　秦世岚在西凉忙着对付墨晓夜，秦志雄在夜都焦头烂额。

　　　　尽管秦仲侜有意压制，秦家各旁支依旧私下联合起来，几乎族里每一个支系都出了面。他们结伴到了夜都，讨伐秦志雄父女二人失职，想逼秦志雄交出家主之位。

　　　　秦志雄无可奈何，前去寻求莫家帮助。为了说服莫家帮他参选，废了不少口舌，依旧不能达成共识。

　　　　秦家之前想独吞夜北没有叫上莫家，使莫越之生了嫌隙。莫越之不是有多雄心壮志的家主，但绝对不允许被人当刀子使。现在，莫越之对秦志雄的野心又刷新了认知，起初秦家是想瓜分夜北的矿产，但现在，秦志雄居然想做起了当参议长的美梦。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虽说满议院都是世家的人，但实际上，参议长的位置世家从未参合过。这之中当然有他们五方希望相互牵制的原因，才需要一个不是世家的人来担当这个“领头人”。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必须不理世事，又要和世家之间完全没有瓜葛。

　　　　议院每次的提名都符合这个条件，每年只露面一次，但若是秦志雄来担任，效果就大不相同了。

　　　　秦志雄能不顾秦家利益吗？

　　　　秦志雄会不盘剥别人家利益吗？

　　　　就算是两家已经结盟，也不能随便坑自己人啊！莫越之不做声，低头喝茶，仿佛很口渴的样子。

　　　　秦志雄心中早已料到如此结果，他说：“秦莫两家交好由来已久，我们不仅在许多事情上都有合作，我们两人也是心心相惜的知己。”

　　　　“有秦家主做知己，是越之平生幸事。”

　　　　“那……我们结个儿女亲家如何？”秦志雄真诚道，“世岚是我唯一的女儿，性子又野，我整天为她的终身大事担心不已。我们东西两部强强联合，足以横扫天下。”

291好事成双（）　
秦志雄一旦就任参议长，以他的性格，一定力保女儿秦世岚接任家主。若秦世岚嫁到莫家，管她是不是秦家家主，也是莫家儿媳妇。出嫁从夫，就算先前不为莫家着想，但之后有了孩子还是姓莫的。

　　　　秦家最后的权利也会落在这个孩子身上……

　　　　莫越之真的心动了。能用一个人搞定的事情，绝对不用大张旗鼓搭上整个家族。况且，莫恩迪年纪也该娶妻生子了，哪能有比家主更尊贵的媳妇儿？�